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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整理 【同人小说】形而上のネクローシス:Reverse 作者:暴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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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 http://tieba.baidu.com/p/1230890000


IP属地:上海1楼2011-11-10 21:12回复
    对我,牧濑红莉栖这个人来说,未来道具研究所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这是我自从向冈部坦白了自己的心声后,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不管什麼时侯都可以。只要你有什麼困难,就尽管来跟我商量吧!」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伙伴。」
      说真的,听到冈部这句话时,我是打从心底里面感到非常高兴的。
    因为在我加入未来道具研究所之前,除了妈妈和爸爸外,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也没有任何可以说得上是「朋友」或者「伙伴」的人存在。
     虽然跟大学的「那位学长」关系还不错,但也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没到达这种程度,所以我也无法断言他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这也是难怪的,因为我平时就总是一
    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再加上大家对「天才少女」这个名号的嫉妒和羡幕--根本就没有什麼人会真心想要跟我交好。而我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渡过了17年的人
    生。
      然而在我18岁的那一年--名为未来道具研究所的存在却突然插入了进来,大大地改变了我的生活。明明挂著「研究所」之名,但却老是在发明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成员也全是一般人,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是真正的科学家。
      但他们--该怎样说呢,总觉得就好像一家人一样。虽然说由我这个自小就没怎麼体会过家庭温暖的人来说可能并不太准确,但总之就是这样的感觉。
      大家几乎每天都做著跟「研究」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只有该认真的时侯才会认真起来--比方说研究电话微波炉,又或者入侵SERN的时侯。其他时间不是冈部在发表他那些中二病理论,就是真由里在制作cosplay服,又或者桥田在玩他那些明显地有色情成份的游戏。
      然后每当冈部耍中二的时侯,我或者桥田同学就会负责吐槽--然后教导真由里不要总是对冈部言听计从。
      除此之外,偶尔漆原小姐或者阿万音小姐也来到Lab里面,令整个不知道该说小还是大的房子充满著欢乐的气氛。虽然后者似乎与我有些过节--但我也无法否认,她的存在也为研究所带来更多的生气。
    那是我在美国那边绝对体验不到的,无比愉快的生活。尽管研究所里面的都是一群让人哭笑不得的笨蛋,但却不会让人感到压力,能够很自在地融入其中。所以如果你问我喜不喜欢这个地方的话,我绝对会答你:「是的」。
      正因为这样,因此明明没有任何人强逼自己,但我却总是每天都到研究所里面报到--当初我曾经问过冈部为什麼自己要这样做,如今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也许在我的心中,他们也已经变成了家人一般的存在吧。至於冈部,我什至觉得自己在他的身上,找到了7年没见过面的爸爸的影子。难道他们就真的这麼相像吗?我不禁这样询问自己。
      虽然这个在我人生当中最快乐的三周的时间如箭矢一般飞逝,但我还是心想这样的生活应该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什至还头一次产生了「乾脆不要回去美国,一直留在日本」的念头。
      「能一直像这样下去就好了。」
      这也许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又或者其实整个研究所的人都这样想著也说不定。
      然而由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怪物,Time Leap跟SERN却像要践踏,嘲笑我们这微小的愿望一般,无情地将这一切撕裂,化为碎片并且洒落一地。
      「时间机器由SERN来回收。」
      冷酷得有如机器人般毫无起伏的声音响遍整个研究所,就像是早晨的闹钟一样让我们从美好的梦中醒了过来。
      那就是一切的开始。
      为了拯救真由里--为了回到那段快乐的日子,我不断地利用TimeLeap重覆同一段时间,以期望能够改变这个现在和过去的开始。
      「拜托了,我的记忆.....跳跃吧---!」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5楼2011-11-10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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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万音小姐?
        --为什麼,她会在这里?
        脑海刹那间闪过许多的疑问,但却未能够它们一一转化成言语并吐出口中。本来我以为阿万音小姐在那之后就不会再回来--结果她不单只将这个想法给推翻,还以更为出乎以料的方式登场。
        虽然早就已经察觉到阿万音小姐并不普通,但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精通格斗技。即使我只是个外行人,但也看得出对方绝对接受过长时间的训练。相反的,SERN派来的袭击者实在是不堪一击。只是虽然所有的持枪男子都陷入了昏迷当中--但作为他们首领的萌郁却仍然健在,因此情况并不乐观。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段长时间。虽然实际上应该只渡过了三分钟,但对我来说却像是跟一小时没相样。之后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阿万音小姐。
        「42」
        起初自她的口中说出的,是完全意味不明的十位数字。
        「显像管」
        但当她提到显像管的时侯,我就几乎能够完全理解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了。
        42吋显像管大电视--在这个液晶萤幕已经发展得完全成熟的时代,这样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只是由於店长的爱好,至今它仍然好好的被安放在研究所楼下的显像管工房当中。但包括我自己在内,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它居然能够配合由电话微波炉所创造出来的迷你黑洞,创造出时间机器来。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种带有迷信色彩的词语,但还是不得不这样形容--
        「奇迹」。
        像是SERN这样庞大的科学家组织也办不到的事情,我们只凭三周的时间就做到了。除了奇迹外,还能够称之为什麼呢?
        总括而言,那台看似没有什麼用的电视--正正就是起动Time Leap的关键。
        「打开了」
        不等她说完,我跟冈部就已经率先冲到了位於研究所后方的工作室里头。萌郁也很快就凭著我们的行动理解到阿万音小姐那句话的意思,想要转过身来的时侯阿万音小姐就对她开了一枪--但却落空了。
        随后萌郁立即以肘击将对方撞到墙上,并把枪口再次对准了我们。为了妨础对方同时取得更多的时间,在我用电脑设定TIME LEAP的同时冈部也伸手到一旁的柜子里面,将未来道具的其中一员--快速加湿器的开关给打开。
        仅仅是几秒之间,整间研究所就被由伪阔斧式地雷所喷出的水气完全充满,我们两人也只能够勉强地看清楚工作室里面的环境,并凭直觉和记忆继续动作。
        正当我总算将系统设定完毕,准备将耳机戴上的时侯--冈部比我更早拿起了它。
        「冈部!?」
        「让我来!」
        「但是,要是失败了的话......!」
        --说不定连你也会有事啊!
        我没有勇气,也没有时间去把这句话给说完。而且不知为何,我总有种预感--要是让冈部来进行时间跳跃的话,那将会让他面对著比起现在真由里的死更要痛苦上许多的情况。
        不,与其说是预感,不如说那是有如梦一般飘渺的记忆。那是真实吗?还是虚幻呢?
        我不清楚。只知道内心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正在鼓动著,驱使我作出了连自己也感到惊讶的行动。
       「不行!」
       「!?」
        大概是因为没有料到我想要会伸手去抢耳机吧,冈部并没有加以阻止我的行动,只是愣愣地一直看著。在按下键盘上的输入键后,整台Time Leap就开始让下面的桌子产生猛裂的震动,同时也放出了耀眼的亮光。是放电现象。
        戴上耳机后,一股直到自己出生以来都从未体会过的痛楚也跟著袭击我的大脑;那是有如头部都仿佛要裂开一般的感觉。接著,只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之后除了因TIME LEAP正在读取记忆而造成的疼痛外,我也有种到被人用铁鎚击飞的感觉--但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
         那个冲击跟前者不同,它只在我身上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就立即又再次消失。直至当我看到位於自己右肩上圆孔形的伤口的时侯,我才总算知道自己中枪了。但相比起TIME LEAP,那股感觉根本就不值一提。
        「没事吧,红莉栖!?...可恶,可恶!」
        冈部走过来想要扶起我,但我却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
        我努力地忍著右肩的痛楚站了起来,并且以双手用力地按住包覆著自己双耳的耳机。大概过了三分钟后,周围的景像总算开始变得模糊,失色;一切的痛觉也像是过眼云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从未实际体会过--但我很清楚,那就是时间跳跃之前的先兆。
        就在自己的意识即将消失之前,我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喊了出来--
        「拜托了,我的记忆.....跳跃吧---!」
      ======================================
        之后包括冈部最后那个充满著担心和紧张的脸容在内,所有的记忆都透过Time Leap传送至过去,传送到今天四时五十六分的时侯--也就是「现在」的我那边。
        其实应该还可以跳跃到更早的时侯,只是当时情况实在太过紧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作仔细的设定。如果现在再起动机器的话,也肯定会引起冈部他们的怀疑。
        到底....我该怎样做才好呢?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10楼2011-11-10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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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四时五十八分,还差两分钟就要到五时了;距离派对举行以及SERN袭击则只余下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得要在这段短时间里面,想到让能够让大家回避事件,同时也不会让他们起疑心的方法才行。
          因为即使是我也好,突然地对他们说出真相--恐怕也只会增加混乱,没有办法有效地解决问题吧。特别是如果让冈部知道了真由里将会死掉的事实,他一定会冲动行事的。所以若非必要,我也不想在此表示自己的身份:利用TIME LEAP回来的「时间旅行者」。
          为了寻求解决的办法,首先我得要确认一件事--
          环视了整个Lab一周,除了现时一脸担心地扶著我的冈部跟不知所措的桥田同学外,研究所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真由里这时应该为了邀请漆原小姐参加派对而出门,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真是个相当差劲的时间点。
          如果只是我们被SERN抓到,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活命;但对於他们来说并不重要的真由里,则必定会死在对方的手中。所以不管怎样也好,现时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保护她。然而只有我一个人,要找到她根本一点都不容易....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记下对方的电话。
          不对。我并不是一个人的。最少现在,我身边不就有桥田跟冈部在吗?
          只要想办法拜托他们去找真由里,一定就能赶在7点之前从SERN的魔掌当中逃离。但现在的问题是在於用什麼原因去说服他们。想要跟真由里聊聊Cosplay的事情?不,这样实在太过唐突,行不通。那麼就用跟派对有关的事情当作藉口好了....对,派对。
          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比较自然,我先在心里面演练过好几次,之后才配合拍手的动作将谎言吐出口中。
          「啊....对了!既然是要举办派对的话,只在研究所里面办不是太无聊了吗?所以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正好我知道表参道那边有间不错的餐厅,所以...」
          「你的主意不错,但是...克里丝蒂娜啊,你真的没事吗?最好还是先看一下医生吧。」
          不等我把说完,冈部直接了当地将其打断了。而桥田也在这个时侯插嘴道:
          「对啊牧濑氏,你刚才的样子让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会就这样昏过去....该不会是得到感冒或者什麼怪病了吧?」
          可恶,为什麼这种时侯才这麼温柔和细心啊这个中二病.....!
          为了让他们放心,我只好勉强地让自己露出笑容并且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有点头痛罢了,没事的。比起这个,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想说来到日本之后就一直待在秋叶原,没有机会看看其他的地方....」
          我一边继续撒谎,一边将双手收到背后以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果然我还是很不擅长做这种事情啊.....
          冈部起初仍然用怀疑眼神看著我,害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穿帮了--但结果出乎意料地并不是这样。只见冈部突然对我伸出右手,然后曲起食指--接著一股像是被桌子撞到般的痛楚便传到了额头上,害我差点反射性地将头向后倾。
          「搞,搞什麼啊!突然对别人用爆粟....」
          「因为你说了一些很不像助手会说的话啊。该不会,你其实是机关派来的间谋,想装成克里斯汀娜的样子接近我们吧....!还是说,你真的发烧了?」
          「有那样的可能吗,有那样的可能吗!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次!」
          因为被突然被人施以爆粟的怒意冲昏头脑,结果我不知觉地又说了@ch用语。不过没关系,现在不是在意那种事情的时侯。
          冈部听了我说的话后只是「哼」地冷笑了一声,然后就用回像平常那样的狂傲口吻大声说话:
          「呼--哈哈哈哈哈!嘛算了,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好,我凤凰院凶真都决定要接受你的提议了!但是助手啊,你得给我好好要记住。如果真的有什麼不舒服,记得要说出来。我可不容许有任何Labmem在这里病倒!」
          「是是,厨二病乙。还有,就说我不是你的助手了!」
          「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The Zombie。从你加入研究所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正式成为我的助手了...!先别说这个,既然要去表参道的话,那就得要坐电车吧?我先拨电话给真由里,叫她回来好了。」
          「嗯,那就麻烦你了。」
          话一说完,冈部就从口袋里拿出跟我一样同样是以深红色为基调,但却是传统型电话的手机。本以为他很快就能够与真由里展开对话,谁料等了三分钟都还成功。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真由里她,手机似乎没电了。」
          「不是吧!?」
          结果还是不得不用人肉搜索的方式去找吗?看来我请冈部跟桥田同学帮忙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虽然秋叶原是一个很大的地方--但只要我们锁定神社离研究所最近的道路,那就根本不成问题。
          於是我们目前最优先的任务--就是在这个充满著宅文化跟电气产品的地方当中,找出真由里的所在地,并且将她确保。
          这不单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研究所里面所有的人。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11楼2011-11-10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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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是世界上数一数二少有,春夏秋冬四季都分得清清楚楚的国家。明明太阳已经开始准备西下,但它的热力却仍然残留在秋叶原的水泥地上;这让身上同时穿著衬衫和外套的我感到非常痛苦。虽然美国的夏天也是同样地暑热,但却不会像日本那麼潮湿,也常会有风迎脸吹来。自从加入了未来道具研究所之后,这是唯一一点会让我不想待在日本的原因。
            再加上为了找到真由里,我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拼尽全力地跑步--由於身体对剧烈运动还没适应,所以光是跑了十分钟我就已经感到全身上下都传来酸软的感觉了。看来等这次的事情完结之后,我得要去好好锻练一下才行。停下来休息了一阵子,并且将额头上有如雨下一般的汗水擦走后,我再次开始迈开脚步前进。
            顺带一提,冈部跟桥田并没有跟我一起行动,而是选择分头搜索。那也是当然的,不然就实在太没有效率了。虽然现时真由里可能会走过的道路并不多,但要一个一个去找也是件相当费力的事情。
            而且--
            现在离SERN袭击研究所,还有两个小时。在这段不短不长的时间当中,我们的人身安全应该都能够获得保证--除非对方在那之前就已经持续地监察著我们。
            ....等等,监察?
            由於在思考的过程当中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不自觉地停下了本来急促的脚步。
            我记得桥田在之前曾经说过--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为什麼SERN会与我们研究所的网络以直线的形式接在一起呢?不过也多亏了这样,现在我们就连LHC也能用喔。」
            在那个时侯,我因为一时被胜利感冲昏了头脑--结果几乎没有想过,这可能会是一个陷阱。既然对方的线路跟研究所连接,那也就代表....我们所有的情报跟动向其实都被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也说不定。
            不好的预感开始在我的内心中堆积,催促自己加快脚步。不会的,就算SERN真的察觉到我们,也不可能事先在这里设置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要是那样做的话,楼下的天王寺先生应该会注意到才对。毕竟若果要设置线路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建筑物本身的结构;身为大楼的主人,肯定只要一眼就能够看得出自己的「宝贝」哪里出现问题了。
            我尝试理性地分析整件事情,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因为要是不这样做,就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者因为这点事情就大乱阵脚,也不符合我的风格。
            只是很可惜的,我的预感却偏偏在这个时侯准确无比。如果有机会进行物理时间旅行的话,我大概会很想给这时的自己狠狠地给一个巴掌吧。
            「啊,小克里斯!嘟嘟噜~」
            就在我到达距离柳林神社大概只有十五分钟路程的地方的时侯--正在回家路上的真由里注意到满头大汗地向她跑来的我,便愉快地打了声招呼。听到她这时仍然开朗无比的声音,我不禁感到有些焦急,又有点安心。
            「真由里,嘟嘟.....」
            然而背后传来的另一把冰冷的声音跟触感,却在短时间内就将这份心情给撕得四分五裂。
            「你就是,牧濑红莉栖对吧?」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12楼2011-11-10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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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我不断地交替进行确认时间和真由里状况,直至到七点三十五分--结果不单只SERN的人没有前来袭击,真由里也仍然好好的活著并睡在我的旁边。虽然心里存在著「也许已经摆脱了死亡的命运」的一丝侥幸,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够因此而放松下来。虽然有警案保护著,但也难保他们当中会不会有SERN的间谍....
              「....是是,中二病乙。」
              这些想法不知为何勾起了我对目前不在这里的某人的回忆,而不禁这样吐槽自己。那家伙每天都总是嚷著「机关」「委员会」之类的东西,并且装著一副总是疑心疑鬼的样子--现在的我,不就很像这样子吗?虽然这次一切都是真实的就是了。
              距离发送时间都已经快过了一个小时,冈部跟桥田都还没回信给我。该不会,他们真的已经....
              我拼命地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赶出脑外。不会的,如果是那个连「电话微波炉」这种奇迹都能够引发的家伙的话,一定不会这麼容易就被抓到的。尽管没有任何根据,但此刻我却愿意,或者我希望能够相信这个真实。
              就在我再次拿起手机,打算检查有没有新的来信时--
              从休息室的略阔的门缝外,我看见一名穿著西装的年轻男子推开玻璃门进入警局,并向接待处的方向走去。他给人的印象很普通,感觉就只是个随处可见的上班族。本来我以为他是为了报案而来的,但对方从容的态度和慢条斯理的动作却让我感到强烈的违和感。如果是被人抢走或者偷走东西的话,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感到焦急或者不安才对。
              也因为这样,所以我实在无法不去在意对方,只好丢下手机并专注地观察他的行动。这不单只是由於好奇心作祟,也是内心警号开始响起的缘故。在到达八点之前--都不能够对任何事物掉以轻心。
              男子先是有礼貌地向接待处的**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直接地进入了主题:
              「其实我是牧濑红莉栖的男朋友,刚才她发了邮件给我,说自己就在这里,要我来接走她....请问她现在在哪里呢?」
              等...等等,男朋友?我可不记得自己跟这个人有过任何交集啊?
              尽管为这位素未谍面的男子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讶异,但我的大脑运算速度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素未谋面的男子,下落不明的冈部,邮件,SERN。这些字词迅速地连成一线,向内心的警钟敲下最强力的一击。
              男子随后便自胸前的衣袋中拿出了一块深红色的金属物体,并递给**以作为证据。那是我在这三周间已经看过无数次,绝对不可能会认错的事物--那是冈部的手机。有如冰块般寒冷的气息涌上了背后,开始侵占我的意识。
              冈部现在正在SERN的手上--这个残酷的事实终於得到确认了。
              「牧濑红莉栖?啊...你指那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吗?原来如此,辛苦你了。不过你也真是的,自己的女朋友就应该好好保护嘛!」
              「抱歉。最近工作总算告一段落,所以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了。」
              「那样就好...嗯,她就在这间房附近,要我带你去吗?」
              「好,那就麻烦你了。」
               那家伙才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差点出声大喊,但由於理性比起感性还要优先地行动,才没有做出这样的傻事。现在戳破对方的谎言,只会让自己和**的处境变得更为危险。现在我应该做的是...
              「真由里,真由里...起床了!」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15楼2011-11-10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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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唔...?小克莉丝?怎麼了吗?」
                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感的真由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话也毫不掩饰声量--本来我想伸手掩住她的口,结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门外那名自称是我的男友的青年因此而注意到我们,并且转过头来。
                但与此同时,我也总算得以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那是对我来说熟悉无比,但却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面容。整齐乾净的短发,简朴的无框眼镜,让人感到亲和的笑容和明明是美国人但却无比流利的日语--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认错。
                「学长....?」
                「唏!红莉栖。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彼此之间不用这麼见外吗?嘛,总之我来接你了。」
                学长先将一个信封递了给接待处的**,并小声地说了些什麼后,随即便走向休息室,也就是我跟真由里的所在地。
                他来到这里,比起他自称是我的男朋友这一点更要有冲击力,我的头脑也终於死当了。正因如此,结果我忽略了许多自己应该注意到的事情,也完全地放松了警戎。
                那是既致命,同时亦无比重要的事情。
                「为什麼,你会...」
                「小克里丝,这位是?」
                我本来想开口问他为什麼会在这里,却被真由里抢先一步了;所以就只好先向她介绍这位学长到底是何人。
                学长的全名是约翰.汤普森,与我就读同一所大学的物理系学生。虽然他曾经就反物质发表过不少论文并因此而得奖,但暗地里却是爸爸一样喜欢研究时间旅行和时间机器的「怪人」。不同科系的我们之所以会认识,都是缘於一个小小的意外。如果当时我不是不小心看到学长的论文的话,那麼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看到了吗?」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那天下午,我为了解决一些物理方面的问题,下课后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去找教授请教--因为对方总是喜欢待在课室而不是办公室里头处理工作,所以要找他基本上都非得要在那边不可。但这一点也正好成为了我与约翰学长--正确来说是他的论文相遇的契机。
                当时由於教授刚好请假了,结果我这一趟最后是以摸门钉收场。但正当我打算失望地离去的时侯,就发现了落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面的文件夹。里面装著的,正正就是学长打算秘密发布的时间机器论文。当然,比起我们现在开发出来的电话微波炉跟时间跳跃机器,他的时间机器离实用的阶段还是很远。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并不认为时间旅行是有办法实现的梦想;但另一方面,我的好奇心却对此非常有兴趣。本来只是打算查看到底是谁把文件忘在教室里,结果就一口气把它看完了--之后还刚好被来取回东西的学长给逮到,一时陷入了相当尴尬的情况。
                但学长居然没有因此而生气,也没有因为我「牧濑红莉栖」--来自日本的天才少女这一个称号而表现出什麼奇怪的态度,反而就像老师教导学生一样跟我讨论原本打算跟教授请教的问题。而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虽然他是个美国人,但日文却说得非常流利。
                所以虽然我们的国藉不同,但在沟通上都完全没有问题;什至还让我有种回到了家乡日本的感觉。就读大学时唯一能够称得上比较熟悉的,大概就只有学长一个了吧。尽管还未到能够称为朋友的程度,但彼此之间的感情还算不错。
                后来毕业后,我选择到了大学里专门探索脑科学领域的研究所,而学长则是据说到了某个大型研究机构工作;接著我们彼此之间就没有再面对面聊过天,顶多只会用电邮偶尔通讯一下。但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刻,这种地方遇到他。
                「原来如此~是小克里丝的朋友喔?我是椎名真由里,请多多指教。」
                「嗯,请多多指教。」
                「真的好久不见了呢。为什麼学长会到这里来?」
                介绍完毕后,我总算找到时间去询问这件事。然而对方却选择了回避问题: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还是先出去再聊吧?毕竟会妨碍到**做事。」
                「这样也不错,但是....」
                我看了看身旁的真由里,然而她却只是摇了摇头,并且笑著说道:
                「不要紧!小克里斯就先跟约翰先生出去聊吧?这边有**先生保护,所以真由里没事的。」
                就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真由里的解答成功地消除了我的担扰。既然这样的话,那麼把她留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而且我跟学长也只是稍微出去一下,只要不离警局太远--就算学长是SERN的人...应该也不要紧。
                虽然说知道神秘人的真正身份这一点让我放心不少,但学长身上的迷还是很多。为什麼他会在这里?冈部的手机又为什麼会在他的手上?又是为了什麼而装成男朋友来接我?
                不管怎样,都太可疑了。所以我始终都无法完全相信对方;但此刻由於身处於保护下的安全感,让我最后还是决定跟了他一起走出警局门外。想来我自己实在太过,太过天真了。无论是在於没有察觉到真正不对劲的事情这一点,还是太过依靠**这一点也是。
                一走出充满著冷气的**局,热风马上就向著我们两人迎脸扑来。尽管时间已经是晚上,但秋叶原始终还是炎热无比。但穿著西装的学长看起来却没有什麼感觉,只是用手搧了搧风。
                虽然有点唐突,但现时为了尽可能地套取情报--我试探性地开口向他问道:
                「那个,学长...所以你到底...男朋友的部份又是...?」
                「以你的智慧应该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吧?我是SERN的人的事情。」
                「.....!」
                这样说,学长果然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为了抓到我,所以特地谎称是我的男朋友,然后...
                「不过,想当你男朋友这部份都是真的。」
                「呃?」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16楼2011-11-10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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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能够理解这番话的含意,但我却一时间无法接受。先不说这到底是玩笑还是真心话--最少在我记忆中,学长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不晓得有没有察觉到我的混乱,学长没有等我开口就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跟著你来到日本;这跟SERN没有关系,完全是出於我自己的意愿。本来我想找个更好的机会跟你告白,没想到却被冈部伦太郎那家伙阻碍了....」
                  尽管学长表面下仍然很冷静,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正以仿佛要弄碎什麼的力度紧握著拳头。本来环绕在他身边的柔和气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能够刺痛人心的霜冻和略带疯狂的气息。
                  「为什麼...要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
                  即使如此,我仍然将自己内心最大的疑问吐出口中。若果不这样做的话,感觉自已很快就会被这份寒冷给吞噬。
                  虽然我的确与学长有交情,在那之后也曾经聊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显然还没到能成为朋友的地步,更不可能发展成恋人关系才对。
                  学长听到我这样问后,就露出了有如卡通人物般夸张的讶异表情:
                  「不是吧?原来你一点都没注意到吗?那令人敬佩的智慧和外表,就是你自己最大的魅力啊。从我在电视跟报纸新闻上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
                  即使我没有提出任何的回应,但学长仍然自顾自地将自己心底里的话吐出口中,什至还有愈来愈急促和兴奋的迹象。
                  「你的美貌和出众的才智,让终日泡在研究里面,总是被人嘲笑为木头男的我头一次明白到什麼是恋爱的感觉。即使没有跟你本人说过话,我也能够明白--你的确就是我的公主。而更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是你预定就读的大学正好就是--」
                  「等等!」
                  就在学长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侯--我因为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因而不禁打断了他。
                  「你当初说自己只是第一次见到我,难道是.....」
                  「嗯,那是骗你的。包括当时的相遇在内,一切都是我的刻意安排。因为我知道你常常会找樱见教授讨论物理的问题--於是便试著以这个为切入点,也就是故意留下论文,好有藉口能够认识你。」
                  冲击。
                  学长很乾脆地承认了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反而让我没有任何的真实感,也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悲伤或者愤怒。始终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在大学里面唯一愿意接近自己的人,以及与他的相遇--全部都只是谎言。
                  不能相信,也不想相信。谁能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梦?包括真由里的死亡在内,说不定这都只是荒唐无稽的白日梦,只要贬一贬眼晴,就能够醒来了。
                  但现实当然不会这麼美好。不管我再怎样拼命也好,也不可能将这些当成全部没发生过的事。
                  「不过唯独有两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我喜欢你,而且也希望你能加入SERN。」
                  尽管总觉得学长的声音活脱脱是远方传来的雷声,但SERN这个名词却让我刚才陷入冻结状态的思考迅速重新开始运算。我抬起头来,并尝试直视对方的眼晴。
                  要知道一个人到底在说谎还是诉说著事实,只要看对方的眼神就可以判断了。如果是前者的话,通常不是会回避视线就是眼球不自然地一直维持在同一个位置;反之则不会给人奇怪的感觉。虽然我不是心理学的专家,但这点知识我还是透过书本和经验稍微吸收过。
                  而从学长那坦率无比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他并没有在这些地方上说谎。但要我加入SERN--这个视人命如粪土,不只进行人体实验更滥杀无辜的组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我能够接受学长的感情,也没办法接受这一点。
                  「我拒绝。」
                  因此,我用强逼的态度一口回绝了他的邀请。
                  「为什麼?像你这样的天才少女,根本就不适合留在那个小研究所里面,陪一群外行人玩家家酒啊--既没有资金,也没有技术,完全做不了什麼真正的研究,大不了就只是靠著运气发明了时间机器。你真的甘愿这样吗?更何况.....」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19楼2011-11-1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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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狙击手.....失算了......
                    无论是因为在**局附近而单独与学长出去聊天,还是将真由里一个人放在警局里面,都是绝对不应该犯的错误;而我也实在没有料到--SERN这个组识根本就不是我的知识跟常识可以抗衡的超常存在:他们从来都不担心自己会否犯罪,只担心能否达成目标。
                    不过奇怪的一点是,为什麼明明听到枪声,但却没有任何**走出来呢?就算不这样做,也应该去看看真由里才对啊。我忍著痛楚张开眼晴,结果看到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景--
                    之前在接待处的那名**脸无表情地走进休息室里,先用被子包裹真由里的身体,之后便用丢垃圾般的手法把她放进一个空置的柜子里面,当作什麼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好像「椎名真由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虽然这种差劣的毁证手法很容易就会被人拆穿,但更让我在意的事情是「为什麼对方要这样做」。
                    难度他是SERN派到**里面的内奸?不,不可能。如果真的如此,那麼他早就应该在我们两人在警局里睡著的时侯就动手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劳烦学长来说服我。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被收买了。如果我当时能够再深入观察一下的话,其实应该能够发现才对--当时学长递给**的那个信封,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万元钞票独有的福泽谕吉的头像。学长出现所带来的冲击令我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结果就忽略了其他真正值得注意的事情。
                    这就是今天我所犯下的,最后一个错误。
                    「本来想著只要你肯乖乖接受的话,就可以考虑放过你和你的朋友一马....结果你却有敬酒不喝硬是要喝罚酒,我也不得不动用武力了。要知道要让美丽的你受伤,可是一件令人痛彻心扉的事啊....要怨就怨你自己作出了错误的选择吧。」
                    学长一边用平淡的语气说著,一边开始向我靠近;同时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何时也出现了几名男子的身影--我能够认得出,他们就是今天幸晚的时侯追著我们的人。
                    已经...逃不掉了。
                    就因为我的天真和一连串的失误,结果真由里不单只再次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而自己也因此而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愤怒和不甘心的感觉开始涌上心头,但它们的矛头并不是指向学长和SERN,而是我自己。明明已经下定过决心,一定要从他们的手上保护真由里--结果我却间接地害死了她,就因为我的失误。我既对不起真由里,也对不起同样紧张她的冈部。
                    好不甘心--即使这样觉得,也已经没法改变任何事情了。虽然身为人们口中的「天才少女」,但结果能力也不过是这个程度罢了。
                    就不过如此。
                    除了右脚小腿外,感觉自己的眼晴也开始流出了温热的液体。这大概是眼泪吧?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但也并非完全无法看见。
                    「呜....」
                    眼见男子们的身影愈来愈靠近自己,即使明白没有用也好--我还是反射性地试著用手撑起身子。但痛楚却不允许我这样做;才刚让上半身离开冰冷的混凝土地表,过不到几秒就再次倒了下去。
                    「哎呀,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喔。不然伤势恶化,血流得太多的话...你会死掉也说不定。这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不是吗?放心吧,我们会尽可能温柔地把你带回去的。」
                    当我注意到的时侯,学长早就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我的身边,并且蹲了下来。
                    虽然他说话时的语气跟与小猫对话时一样温柔,但现在我已经很清楚--那也不过是谎言之一。包括他的一言一语跟举止在内,所有的事物都已经变得完全不可信了。
                    对方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结果就被我用手一把拨开;尽管如此,他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一丝的不满,只是维持著有如面具般虚伪的笑容。在像看小虫子般观察了我一阵子之后,学长便对那群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行动:
                    「动手吧,要是其他**这时侯就麻烦了。」
                    看来....还是没用了吗......
                    在尝试多次站起来不果后,我就已经乾脆地放弃逃跑了。现在自己唯一能够的事情,就只有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哇!?」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侯,身旁突然传来了男子的悲鸣和硬物碰撞的声音。从起初只有一次,到后来还出现了约五次左右;本来正要闭上的双眼也因此而重新打开,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学长和其他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的样子,和站在他们面前,正架出战斗架势的麻花辫少女--
                    「阿万音小姐!?」
                    「混蛋,你到底是什麼人...!」
                    没有理会学长和我的疑问,阿万音小姐只是重重地踢了倒在地上,正想要拿出手枪射击的男子的身子一下后,便朝我所在的位置走来--接著,便用类似公主抱的方式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等...等等!?」
                    虽然大家彼此都是女生,但被人这样抱著还真是出来以来第一次。一时无法理解状况的我本来还想要对她问些什麼,但却被对方以更大的声量盖过:
                    「抱歉,话留待一会再说吧!要跑了!」
                    丢下了这一句话后,阿万音小姐就一边带著我,一边用尽全力在白天相当热闹,但晚上却宁静无比的秋叶原里奔跑著。虽然此刻我还未能够理解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只要稍微看一下周边的景色--就能够理解她这样做的目的了。
                    因为她目前正踏著的,正正就是秋叶原内通往未来道具研究所那边最快的道路。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21楼2011-11-1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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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万音小姐进门后,便立即将它锁上并且用杂物堵住;只要是有一定重量的,都无一不被她拿来使用。不消一会儿,这个研究所的唯一一个出入口便已经遭到完全封锁。
                      「这样应该就能够帮我们拿到多一点点时间....由设定到运行那台时光机大概要多少时间?」
                      「设定的话大概只需要一分钟,不过实际将记忆传送到过去的时间就要五分钟左右。在这之前...得麻烦阿万音小姐了。」
                      「OK,明白了。交给我吧。」
                      说罢,她就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随时「监察」著外面的情况。虽然我认为以这里的墙的厚度,在物理上是办不到这种事情的...不过因为可能又会有狙击手,所以总比起从窗外看好很多。
                      阿万音小姐这时的眼神里既隐藏著淡淡的敌意,但不知为何也似乎蕴含著些许的希望。到底为什麼她会如此讨厌我?又为什麼要出手帮助我们对抗SERN?本来SERN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也根本没有必要对她对手,而她更没有主动干涉的需要。
                      即使这次能用「因为被拜托了」来当解释,也无法将同一个答案代入在上一次的情况上。而且,她也似乎很清楚SERN的事情的样子....难不成,果然她跟学长一样,也是....
                      .....不可能。看学长的反应,他根本就不清楚「阿万音铃羽」这个人的存在。如果是组织的叛徒的话,照理来说应该会很有名,不可能会不知道。
                      我一边敲打著键盘,一边思考著她的事情。由於程式本来就是我开发的,再加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这台机器,所以即使不专注地看著萤幕我也能够输入正确的数值。到底,到底为什麼呢--
                      阿万音铃羽这个人的身上实在太多迷团,什至连她自己本身都已经成为了迷团的一部份。作为科学家的好奇心偏偏在这种不恰当的时侯发作,实在连我也很想扁自己一拳。
                      还是等这次的事件解决掉之后再详细问一下她吧?尽管我对她的回答并不抱予任何期待,但如果不这样做我的心总会觉得很不舒服。
                      输入好设定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自己作好心理准备后,再缓缓地按下了ENTER键。
                      「啪滋....」
                      接著,时间跳跃机--更正确来说是电话微波炉里面再次放出了名为放电现象的耀目火花,并且不停地上下震动著,仿佛要将整张桌子硬生生地震断;而进行时间跳跃时那股令人头痛欲裂的感觉也随之传来,开始有如一只巨手般挤压我的脑袋。经过了上次的经验后,这股感觉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令我不舒服了,但果然还是无法习惯。
                      同一时间,阿万音小姐似乎察觉到有人前来的声音,因此连忙用身抵住放在门前的其中一块障碍物上,然后对著我大喊:
                      「.....他们要来了!快点!」
                      「....再等一阵子!记忆还没能进行传送!」
                      因为在读取记忆后,那些资料要先经由电话微波炉进行第一次压缩,然后经由直线网络传送到SERN的LHC系统里头进行第二次压缩;接著等它们传回电话微波炉后才能够将其发送到过去,所以时间跳跃并不是几秒间就能够完成的事情。不然我也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进行跳跃,离开这个未来。
                      在阿万音小姐催促我之后没多久,研究所的大门便开始砰砰作响;那并不是柔和的敲门声,而是有如死神号角般的重锤声。对方--从脚步声听来,应该不只一个人,不断地重覆开锁和撞门的动作,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不停地冲击著这个唯一的出入口。
                      「还没行吗!?这边已经快支持不住,对方开始愈来愈多人了!」
                      「我知道--呜!」
                      再次传来的强烈痛楚令我下意识地按紧了读取记忆用的耳机。当在我视界内的事物总算开始变得模糊,退色的时侯,SERN的人们在同时间也冲破了阿万音小姐所设下的封锁,开始朝我的方向冲来--
                      但已经太迟了。我的意识比他们早一步消失,然后此时此刻的记忆亦即将会化为电子数据;在经过数个黑洞之后回到不久前的过去--二零一零年八月十三日,十六时五十六分的我当中。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24楼2011-11-10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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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松开了握住真由里的手,并且呆呆地望著冈部。他记得之前的事吗?虽然说冈部有那个什麼...叫作Reading Steiner的能力,但没理由记得时间跳跃时的事才对。毕竟那不是只有在世界线发生重大变动的时侯才会发动的吗?
                        「啊,不...你不知道就算了。就当作是我的厨二妄想吧。」
                        看见我一脸愕然的样子,冈部马上赶紧道歉,并且把脸别了过去。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冈部--就好像刚进行过时间跳跃般。
                        但这时我也没办法在这时向他承认,自己就是导致这段时间重覆了两次的元凶。因为要是这样做,冈部肯定就会刨根究底地向我追问,然后冲动地想要一个人去救真由里--而我之所以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将未来的事告诉他,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想来,现在的我不也就是这个样子吗?不跟任何人商量,独自在这个时间的牢笼里面寻找锁匙--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同伴和拯救他人。如果换了是平常的自己的话,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果然在这三周间,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受到冈部的影响了啊....
                        尽管明白这点,但我仍然保持沉默,牵回真由里的手并继续往车站的方向迈进。
                        「不是红莉栖的话,那到底是谁使用了时间跳跃....?」
                        背后传来冈部喃喃自语的微小声音,刹那间便被黄昏时分的冷风给吹散。
                      ===============================================================
                        每当当我们愈接近车站,跟踪著我们的黑衣男士数目便会随之而增加;为了能够摆脱他们,我只好刻意地引导其他人走到人比较多的路上,什至还选择绕较远的路到御茶之水--这个虽然在秋叶原附近,但却并非位於山手线之内的车站。
                        虽然离恐布袭击的消息出现还有一段时间,但要避免因为电车停驾而无法离开秋叶原,这就是最好的方法。毕竟他们封锁的只有山手线,其他线却仍然能够行驾;所以说这个是包围网的突破点也不为过。而且现在已经接近人们的上下班时间,对方要下手也比较难。
                        除非有著SERN以外的,导致真由里死亡的「因」存在....
                        在挤满了人的车站内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后,接载我们逃离秋叶原这个目前充满著危机的地方的电车终於到来--这对我跟真由里来说,无疑是一道希望之光。我小心地确认了周围没有任何疑似是SERN成员的人后,便放心地踏进了车厢内。
                        我跟真由里选择了没有窗子的座位坐下,而冈部跟桥田则站在车门附近。虽然我清楚即使是再厉害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准确地开枪射中电车里面的人--但安全起见,还是这样做会比较好。就算是再些微的可能性,我也必须要将其排除。
                        电车一边发出轰隆轰隆的躁音,一边高速地行驶著。而位於里头的我,真由里和桥田则是在聊著一些没有什麼营养的话题;例如迟点举行的同人活动要出什麼角色的Cosplay,有什麼预定要买的同人志等等,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在未来道具研究所里面的日常一样。
                        唯独冈部自从刚才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任何话,只是一脸认真地沉思著什麼。看见他这个样子,真由里开始露出了担心的神情;而我也终於按捺不住,想要开口说些什麼:
                        「冈...」
                        「.....红莉栖,你真的没有使用过吗?时间跳跃机。」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果然,还是在想这方面的事吗?大概我刚才带大家到御茶之水站时,冈部就已经注意到了吧。如果我没有进行过时间跳跃的话,根本不可能会作出这样的判断。不管怎样,现在先想办法混过去吧....!
                         「啊?怎可能。我们不是连一次实验都没作过吗?而且要是我真的用过那台机器而又成功的话,早就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总是怪怪的样子....」
                        「不...没什麼,只是稍微有点睡过头罢了。」
                        说谎。
                        即使明白这点,我也没有拆穿他的打算。因为如果对方继续说下去的话,反而会更麻烦--毕竟打从一开始,先当骗子的是我;所以实在没有指责别人的资格。
                        至於一旁的桥田跟真由里则是一头雾地看著我们,完全搞不懂对话内容。虽然他们知道时间跳跃机是怎麼一回事,但也应该想也没想到我是从两小时之后的未来回来的牧濑红莉栖吧。
                        电车就这样继续摇摇晃晃地前进著,像是摇篮曲般不断地引诱著我投入梦乡。正当我想要闭上眼晴,稍微地让自己休息一下的时侯--
                        「啊呢~?真由里的怀表居然停了,真奇怪啊。明明都已经上好发条了。」
                        真由里充满著疑惑的声音传著了我的耳中,让我整个人马上清醒了过来。
                        「怎麼了?怀表坏了吗?」
                        「好像是这样子....小克里斯知道这是怎麼一回事吗?」
                        「唔....先拿给我看看?」
                        「嗯,那就麻烦你了!」
                        真由里笑著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上的怀表递到我的手上。那是个单从外观,就已经可以看得出已经有相当年龄的东西,据说是真由里的奶奶留下来的遗物;所以她非常珍惜这个怀表。
                        虽然我是主修脑科学的,但对於这种勉强来说算得上是机器的东西--因为本身时常需要组装实验器材的关系,所以也稍微明白它们的结构和如何维修它们。问题只是在於工具。没有工具的话,我就没法把这东西打开来看了。
                        「桥田,你的背包里面有工具组吗?可不可以先借我一下--!?」
                        在我开声呼叫桥田的同时,真由里也毫无预警地倒了在我的肩膀上。本来以为她只是一时睡著,但无论我怎样摇她,她也没有醒过来。当我小心地检查过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没有吸吸和心跳了;本来温暖的身体也被电车的空气调节器迅速地冷却,变成毫无体温,有如洋娃娃般的存在。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真由里她在没有任何外来的影响下,就这样一声不发地--死了。
                        这股震憾和冲击比起当初知道学长也是SERN一份子的时侯更为庞大,而我手里的怀表也因此而堕落到电车那布满污迹的地板上。


                      IP属地:上海来自掌上百度29楼2011-11-12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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