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满意地笑笑,原先递糖的手没有收回,翻掌按上云雀的头发。有点蓬的发随意揉几下就不成样子,活像鸟窝。一只黄色的小鸟飞过去坐下。
啊……名副其实的鸟窝了。
云雀气不过,握成拳的手击中那人的腹部。毕竟还是个孩子,力道不足。那人抓住云雀纤细的腕,顺势一拉,云雀差点摔到地上,腰被另一手托住。
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触碰到比露天温度较高的体温,忍不住多蹭了几下,换来下巴抵着他的头的男人的轻笑,耻辱驱使他挣开那人的怀抱,却贪恋那温暖。
眼皮愈发沉重,呢喃几句就陷入睡眠。
那人看看手表,还有点时间。抱起云雀信步走出公园。
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年前似乎是住那边……
不同于十年后所居住的和式大宅,那是个样式的房子。轻巧跳上窗台,单手拉起未反锁的玻璃窗。框架做得够大,至少够他进去。
小心翼翼将云雀放下,细心地盖上被子,食指一招,一起被传送过来的云豆停留于上。
时间到。
云雀醒来已是上午9点。他险些以为那只是个梦,如果没有口腔中残留的草莓香味的话。
自五岁起,每年的万圣节前夜那人都会出现,给他的是从未变过的草莓味夹心糖。尽管他抗议多次,那人依然如此。直到他十一岁时。
那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早,那人去年留下的围巾他已经勉强可以戴了,虽然现在还不是戴围巾的时候。但他是云雀恭弥,没必要被常理束缚。
深夜的温度比白天低,云雀不停地搓着手,哈着气。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他会来的。云雀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期待着每年的万圣节前夕,家里的日历数他撕得最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旦万圣节前夜降临,心中升起的情感他并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