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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 又见三字母】异次陷落[APH露普only/扯淡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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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1-06 13:17回复
    10月25日 阴
    今天他又来了。
    我不知道他从哪来,或者将向哪去。
    ——伊万•布拉金斯基
    异次陷落
    APH 露普only
    BY 时雨方兴
    一.
    西伯利亚的冬天总是来得比预想的要早。
    冷风挟着落叶哗啦哗啦地吹过去,地上的尘土不断地被卷起来,又慢慢沉落。候鸟早已南迁,天空中最多只能看到几只寒鸦的影子,它们拉长了声音低鸣着飞向远方,在那里,河流缓缓流淌,向北注入北冰洋。
    我背着画夹走在马路南侧,偶尔还有为数不多的落叶掉到我的肩头,又随着我走路的起伏滑落在地上,跟他们的同伴一起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令人心情愉悦的声响。街心公园外的铁质栏杆一幅冷淡的样子立在那里散发凉气,缝隙里长着锈渣,而底部残留着昨天夜里结成的霜,大团大团的枯草倒伏在周围。这些景色一点也不美好,是的。
    可我偏偏对这样的景像情有独钟,或许这是出于一些奇怪的心理作用。我不反驳我喜欢成片的向日葵,色彩鲜艳浓烈,但眼前这种萧条灰暗的景象更让我联想到离奇的荒诞主义。马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我一个,其他人大概是被冻得不想出门,偶尔有一辆汽车慢吞吞地或者呼啸着路过,席卷着冷空气和干草,逐渐缩成一个小点。
    我绕过铁栏杆,走在街心花园,这里曾经是一个小游乐场,但似乎近几年来被废弃了,设施掉漆,螺丝生锈,零件老化。我走过去坐在脱色严重的小象滑梯的鼻子上支开画板,不远处树下的木刻士兵人偶满身划痕地对我冷眼旁观,视线正好落在我的屁股下面。
    我一般喜欢面朝南坐,这样太阳一出来,阳光就回落进我眼里,天气一转暖,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回迁的候鸟。
    但是今天是阴天,深秋的阴天,没有太阳,也不会有回迁的候鸟。我想我可以换个方向坐,但是我又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方向,所以我依旧保持着面向南方——淡粉色的,脱色严重的小象滑梯的鼻尖上,面对着默不作声的粗壮雪松,再过几个月,它们就会披上一层白色的外衣。
    二.
    就在我用一点深绿色给远方的树影描一个大概的形状时,有个人进入了我的视线。
    他从街心花园的西面走来。
    路过入口处的木制士兵雕像,他没有停留;路过翻到废弃的四轮小车,他不多做注视;他看上去不像有什么急事,脚步却不悠闲,一直保持着不变的频率向前走。我难得在街上看到任何的行人,所以我一直望着他,搜肠刮肚地从脑子里找一首什么歌曲迎合他的步调。
    他两手空空,目光向着前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穿着米白色短风衣和深蓝色格子裤,还有黑色马丁靴,再加上他银白色的短发,我会认为他从头到脚是一个稍有欠缺的黑白渐变,而中间的过渡对我来说大概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臆想,比如他是否有一件浅灰色的羊毛衫,或者有一件明黄色的T恤。
    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曲调明快的歌,正好与他的步伐节奏相吻合,所以我轻轻地哼了起来,捏细鼻音让它与歌曲的氛围相符合。我以为他会扭头看我一眼或者变化一下步伐,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
    他从东边出口走出去了,绕过那些冷淡的铁栏杆。
    他要走向哪里?密密麻麻的树枝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一点也看不到他。
    三.
    10月27日 阴
    今天是我第四次见到他。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他叫什么名字?
    ——伊万•布拉金斯基
    从我第一天到废弃游乐园里写生开始,我就每天都在同样的时间到街心公园去,坐在小象滑梯的鼻子上面向南方。我喜欢规律的生活,所以我从来没有改变在上午出门的这个习惯,令我诧异的是,他似乎也有同样的习惯,因为他总是在同一时间从游乐园的西面过来,从东面穿出去,总是在我支好画板没多久,调色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刻。
    到今天是第四天了。
    今天我开始描画赭石色的落叶与土壤中有机质的部分,所以我从颜料盒里挑了一点鲜红色,以备不时之需。
    正在我准备这么做时,他又照常出现了,在之前的三天中我已经把他的出现归结于每日必备的自然现象,但他今天的着装着实让我有点吃惊。他今天换了一套西装,看上去不像是能抵御这个季节寒风的厚度。他神色急切,但脚步基本没变,银白色的头发从未像今天一样感觉这么扎眼,而他的眼睛——今天我终于看清了,鲜红色的,正像我颜料盘上最靠右边的那一小块红色。
    他正在讲电话,黑色的大屏幕紧紧贴在他的耳朵上,很奇怪我距离他不算远却听不清他所说的话,只有只言片语穿过了空气钻到我耳朵里来。
    “本大爷才不……你这蠢货!”
    “你给我乖乖等着…马上到!”
    原来他也是有工作的啊…我注意到他拿着一个公文包,于是很快在脑海里构想出了他所在的公司——大概是管理松散,员工翘班现象严重,老板上火到胃疼却无可奈何,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穿工作服的原因。
    他又像前三天一样,步速平稳地从游乐园穿过去了。这四天里,他从没扭过一下头,我开始怀疑他的颈椎是不是有毛病
    最后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向街心花园的西面入口望了一眼。一只耳朵被磕掉了一半的木马幅度极小地前后晃来晃去,时而对我投来愁云惨淡的一瞥。
    这时我想起来他西装口袋上面的铭牌。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这不是一个俄/罗/斯/人的名字,但我不能确定他是哪国人,可能是意/大/利,法/兰/西,也可能是德/意/志。
    


    4楼2011-11-06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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