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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温柔】鬼故事,长期连载。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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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时我年少无所畏惧,我就拍着胸脯对平先生说,我不怕这狐狸,给我个斧头,我现在就去把那菩萨给劈了。平先生一惊,他马上严肃地对我说,年轻人说话做事得三思,万不可妄言、妄行,随口的一句话都能惊动神仙,要背后果的。我低着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平先生将我送到了神医那,他让神医好好照顾下我,让我别乱跑,他说他去山里一下,去找狐妖商量,晚上会回来。
我不想给平先生添麻烦,就答应了,没跟着去。
神医在村民家中摆了张大桌子,他手拿一根银针,就用这根针来给村民治病,而且都是各种疑难杂症,久治不愈的。他把我拉到边上坐着,让我别乱跑。
门口围了一大帮人,他们都有说有笑的,在看稀奇,有的在排着等神医治病。
下午时分,突然一个老太婆张牙舞爪地跑到了门口,只见她边哭边跳,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她跑到门口就一下子躺在地上打滚,边哭边大嚷着,说什么要死人了,要死好多人,要出大事了之类的吓人话!
我们好奇地盯着她看,神医问村人是怎么回事。村人说这个老太婆是附近村的神婆,有神跟着她,平时给她烧香送点钱,你问她一些事情,她都能告诉你,还比较灵验。
神医斜眼看了她一下,说了一句,不是正经东西。
村人都围着那神婆,把她拉起来,问她怎么了,要出什么事。那神婆见人都围着她,听她的,就用眼睛四处瞄着,看到了神医和我,就指着我们,然后又在瞄着,四处看,但没看到,我猜她应该是在找平先生。
她看半天没看到后,就指着我们问,还有一个同伴呢?
我们没理她。她就又跳起来了,边跳边拍着大腿哭,后来听到村人翻译说,她说她刚刚接到神灵的消息说,我们是一群糟天打雷的祸害,天要杀我们,我们逃到哪,天就要用雷打到哪。现在逃到他们村里,会给他们所有人带来灾难,天会连他们所有人都会一齐劈死。
还好,村民们都被她逗笑了,没人信她。除了两个老太婆信她的,远远地躲在边上,害怕地盯着我们。因为神医给村民们治好了不少神奇的病,确实是针到病除,有两个几十年的老病当场就好了,村民有目共睹,病人感激不已,有的当场就哭了,要给神医下跪。
而且神医很健谈,他正气幽默,与村民们关系很融洽,治病也不肯收钱,连送来的小礼物,都一概不收,所以村民们都很敬他。
那老太婆看到了没人理她,她楞了半天,又突然跳起来,哭叫着,冲上来,死死抓着神医,要把他往外拖,边拖,还边用嘴来咬神医,用脚踢。村民们愤怒了,尤其是受了神医恩的村民家人,他们将神婆扯开,把她拖得远远的,让她滚回去,不准上这村来。
神婆被拖得远远地坐在地上楞住了,她楞了半天,又指着所有村民哭叫着,说让他们就等着报应吧!报应晚上就到!边说边大哭,绕着村子跑着,边跑边喊,像疯子一样。
我的心情被这神婆弄坏了,很压仰,就低着头不说话。神医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位置上坐着,仍是开朗地笑着说,有些人不必理会,他们不配。说着他又拿起针来,继续治病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与村民们有说有笑。
傍晚时,平先生回来了。他把我们拉在一边,问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捣乱。神医就把神婆子的事说了,平先生点了点头。我就缠着平先生问是怎么回事。
平先生说,他找了狐妖,狐妖要与他斗法,它们找了一大帮徒子徒孙,还有黄、蛇,摆阵要跟他斗。平先生说不愿意去惹它们,就化了身,回了昆仑去请天雷。
我问是不是请雷来劈死这些妖怪,平先生点了点头。
他说如果顺了天意,今晚就能降雷劈死妖孽,如果天意不成,那就只得另寻它法。
晚上平先生让我们在村民家借宿,他说他得上山引天雷。
大概晚上十点多时,天空突然开始放雷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近,而这几天又一直是大睛天。我知道这肯定是平先生求雷成功了,看来这次是顺天而行,事必成!
村人惊慌了起来,他们白天听了神婆的话,现在天雷真的来了,而且这么响,他们就害怕了,在村中那几个老太婆的带引下,赶到了我们借宿的这一家门口。
神医就拉着我手,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村民们。村民也不敢开口,他们受过神医的恩。最后那两个老太婆开口了,她们指着我们说,让我们做做好事,赶紧离开他们村子,不能连累了他们被雷劈。有人带头,其它村民也跟着起哄了起来。神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就拉着我的手,拉我到了村外,有几个村民还偷偷地跟在后面,看我们是不是确实离开了。
神医带着我,去了山上,我们一路慢慢走,本来天黑看不见,但雷电给我们照了路。我们走了一个来小时,找了个树下靠着休息。



261楼2011-11-0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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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心起来,我说我们不在了,平先生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神医摸摸我的头,笑了笑,他说可能我们找不到他,但他能找到我们。
    雷响到半夜就停了。我们一起靠着树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睡醒了,睁开眼,发现神医早醒了,我靠在他身上,他怕弄醒我就一直没动身。
    我们起身后,我又着急地问神医,平先生呢,他怎么还没来找我们,是不是他去了村里?
    正说着,就听到后面有声响,发现一个人从不远处树后拐过来,是平先生。我很高兴。平先生说他晚上就回来了,看到了我们,但我们睡着了,就没有惊醒我们。
    我问平先生狐妖它们怎么样了?平先生说狐妖已被劈死了,还有一窝蛇、黄也被劈了,而且他半夜已经去庙里将沉香屑拿到了。
    我们很高兴,但又犯愁了。神医说村民们信了白天神婆的话,把我们当妖怪,赶了出来,现在肯定不让我们进村,事不好办。
    平先生说,那就等吧,我们不能干扰了人。等他们明白的时候,再去,这也是天意吧。
    我们就又在山中焦急地呆了一天一夜,期间有不少村民上山,看到了我们,他们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害怕我们,偷偷地避着。第三天中午时,一群村民,用竹杠绑着个椅子,朝我们走来。走到跟前,他们就朝我们单腿跪下,然后就拜,说那天晚上错怪了我们,胡听了神婆的话,恩将仇报,对不住我们。现在他们上山来赎罪,把我们再抬回村里,希望我们能原谅他们。
    神医抹着胡子笑了,他牵起拜罪的人,拍拍他们的肩膀说,误会能解开就好,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我们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说得村人更不好意思了。
    然后他们又拉着我们坐他们的“轿子”回去。我们拒绝了,说一起走就好,边走边聊,不必这样。就这样,我们一群人就回村去了。
    回村的路上,神医问村民们这两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村民就说开了,他们说,那晚雷电时,先是神婆,她突然就口吐白沫,说她的末日倒了,还向天磕头,说不要劈她,然后就直翻白眼,倒在地上,她家人就把她抢着往医院送。
    第二天,几里地的外村传来了消息,他们说他们村外边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晚上被雷劈断了,树心是空的,树里面有一条胳膊粗的大蛇,被雷劈死了。而且今天早上,隔壁村人去山上打猎,不到中午就跑回来了,他们拖回了一窝老狐狸。他们说在山中闻到焦臭,就顺着味道找过去,看到一个烧焦的狐狸窝,里面掏出了一窝狐狸,都死了,有的被烧的碳黑,就寻想肯定是被那晚雷劈死的。而他们这山头,以前都没见过狐狸,真是奇怪。
    他们还说,昨天晚上那神婆村里也传出了消息,说那神婆送到医院后就傻了,变得半身不遂,歪在床上,一会笑一会哭,嘴里流着口水,乱说着鬼话,谁也不知在说什么。
    他们晚上就一起商量,觉得是错怪我们了。因为我们一直好好的,没被雷劈到,而这些东西却被雷劈了,所以觉得错怪我们了,并说我们一定是什么神人。然后又与我们问长问短的,神医笑而不答。
    


    262楼2011-11-0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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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13: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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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奇,又问,这独臂神医是不是只有一只手?平先生笑了,说这个独臂不是指人的这个手臂,而是指圣手。平先生说,圣手在真体上,圣手神医也是在历代单传着,像扁鹊、华佗等,就是圣手神医的历代传人。以前都是有两只手臂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圣手传到唐末的时候,出了点事故,最后只剩下一只手臂了。所以以后所传的都是独臂神医了。平先生说圣手神医与先天道自来有些渊源,医原本是先天道下面的一个分支。他认识前一代独臂神医,也就是现在这个神医的师父,现在他不在了,就得找现在这个神医了,他知道他住哪。
      我们第四天赶到了一个靠近土家人住的地方,在一座山里面,我们找到了独臂神医。这神医是一个老头,留着很长的白胡子,他在山间依山搭了一个石屋,在山上开了几块地,种了一些菜,供自己吃。见到平先生,神医很吃惊,他打量了我,又眯着眼看着平先生,看了半天,然后拍着巴掌大笑着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模样。
      平先生也笑了,就说今天有事来求他帮忙。神医赶忙客气了一番,说不敢当,有事尽请吩咐之类的。这个老神医在平先生面前一直以晚辈自称,还称平先生为师伯,非常恭敬。
      我们在神医那里歇了一天,赶了四天的路了,倒下后,才觉得累了,混身疲软。神医用自己菜园种的菜来招待我们,我好好饱餐了一顿。神医炒出的菜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非常香,吃后很有精神,疲累尽消,胃里很舒服,暖暖的。神医说他在菜里面放了一些草药,给我们消消疲劳。边歇息的时候,神医就边主动跟我们聊了起来,他说他早就不治病了,偶尔才出手,没钱的时候,他就去卖狗皮膏药,换点生活用品,然后就回山种菜,不下去了。
      听他们聊天我才知道,神医在七十多年前见过平先生,时隔了七十多年,他竟还能认得。神医说再过多少年,这最后一只圣手也要失传了,他是最后一代圣手了,他走后,圣手就再不能传下去了,已经不行了,不能用了。神医叹着气,说现在是中医的大劫,看来中医很难走过这一劫了,世界被庸医搞得不像样子,人也越来越不信中医了。
      神医还说,现在西洋人的医学兴起,这东西是人类搞出来的,境界在人类这一层,就很易被人接受,大家都在接受它。
      而中医,是上古时神传给人的。他的境界是很高的,一般凡人,慧根不够,就了悟不了,所以历代都出很多庸医,所以也让很多人产生了误解。尤其到了现代,人迷失了,更接受不了高境界的中医了,所以中医的气数也差不多尽了。
      神医还向我比如说,就是人上学一样,得从一年级上起,然后再二年级,三年级。。。再大学。
      如果给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孩,告诉他大学的知识,他就接受不了,而且还吓坏了,从此以后就排斥了,厌学,最后一看到上学就反感,一味地反对了。
      这也是中医堕落的原因,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不想再治病了,凭他一人之力太渺小了,这也是天定的劫数,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神医越说越伤感,听得我也很难过
      我安慰神医说,其实我是非常相信中医的。神医笑了起来,说平先生的徒弟如果都不信中医,那中医早就该绝种了,说着大笑。平先生赶紧严肃地说,他不是我师父,还说他远远不够格做我师父,只是与我有缘,这一世带着使命来与我化缘的。神医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264楼2011-11-0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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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盅惑
        晚上时,我们就开始出发了,我们一行三人,一路南下。神医很开朗,喜欢说话,我们就边聊边走,崎岖的山道竟然走得很轻松。我猜想神医他至少有九十岁以上了,但他身板却非常硬朗,步伐比年青人还有力。
        一路上,神医聊到了治虫。我问是不是蛔虫,神医大笑了起来,说这个虫可不是蛔虫之类的寄生虫,这个可利害去了。他说比如现在平先生要去治的蜮,就是属于虫。
        他说,现在治虫早就失传了,他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会治虫的医生了。神医说,这个虫去医院检查不出来,就是把人杀了,把肚子剖开,翻遍了,也翻不出什么虫来,得用特殊的方法治,才能把虫现出原形,打出来。
        神医说,他四十多年前当过游医,那会还很乱,很多地方在打仗,土匪也不少。
        他当时治过一个盅,那是一个跑生意的人,他兼营盗墓的勾当,在靠近湘西那边,他盗一个墓时,从地底下挖出一个坛子来,坛子封得很紧,他以为得到了宝贝,就把坛子给撬开了。撬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只看到黑影一闪,从坛口窜出来,似乎又有东西从他鼻息中游进去。从那以后他就得了怪病,病起来时疼得满地打滚,五脏六腑就像被百爪抓挠一样,感觉五脏俱裂,死又死不了,痛苦异常。去医院查时,什么也查不出来,说没有病。刚好被神医碰见了,神医说他天眼开了,能看,他就看到那人肚内有一条大虫在扭动。便上前去问,果然是有问题。神医便给他配了药,让他服下,两个时辰后,那人就吐出了一个血团,用棍子拨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卷成一团的大蜈蚣,足有一尺多长,混身红色的。神医说这蜈蚣太罕见了,当时就把它抓了,留着入药。
        边说神医就边翻开他带来的药囊,摸了半天,果真摸出了一条红色的蜈蚣干,真是一尺多长,我惊得合不上嘴,太吓人了。神医说这可真是天意,因为这次去治虫得用上这个蜈蚣干,不然还治不了。
        说着神医见平先生一直不语,就跟平先生说,他听他师傅说过“三年种盅,百年种惑”,他只见过这个盅,但还没见过惑,他问平先生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个惑是什么回事。
        我一听是新奇的东西,就来精神了,就缠着平先生说来听听。
        平先生被我缠着没法,就给我讲了,他说他几十年前治过一个惑。他说盅大部分是湘西人种的,而惑基本是广西那边的。种盅一般只要三年就可以,比较容易,而惑至少得百年左右,一般三代人,才能种出一个惑来,而且弄不好很容易就种死了,所以非常罕见。平先生说,盅是属于虫类,而惑是兽类,属于凶灵,是他管辖的范围。
        平先生就讲起了几十年前,他治惑的事。他说广西的一个山镇边,接二连三的死人,而且死不见血,死前没有任何征兆,倒地便死,死时脸上都显着惊恐痛苦的表情,双目圆睁。上面就派来了人来查,里面的几十个人,赶到镇上没两天,也全部死光了,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死的。平先生说他一看过之后,就知道是凶灵干的,但不确定是什么种类,就跑去打探。听那里的人说,他们山头上有一个土匪王,手下也没几个强盗,但没人敢惹他,他们经常下山,大模大样在镇上抢夺东西财物,凡是与他作过对,扯过皮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些死的人,基本上都是与他有过节的。
        


        265楼2011-11-01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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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地龙”
          傍晚时,父亲回来了,他知道是平先生来了后,拍着大腿说,早知道就在镇上买回一些好菜来,现在去又来不及了,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先生了。平先生仍是那样不善言辞,只是不停地说着不用客气,他四海为家,只要是能吃得的就感激不尽。父亲觉得不能亏待了平先生,就偷偷地冒着雨在村边的池塘中摸了大半天的螺丝,让母亲炒了碗田螺肉,又借来些鸡蛋和酒,款待平先生。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肉和蛋是非常不易的,平先生看见这么丰盛的晚餐,竟有点不知所措。
          在父亲的再三劝请下,他才拿出自己的饭钵来,仍是坚持用自己的饭钵,并且不肯上饭桌。父亲一律要平先生坐在上座一起吃,不然全家都不吃。就这么僵持着,眼看菜要凉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口水早流了一地,就伸手挑了一块蛋,塞到嘴里,被父亲一栗凿,打得我躺在地上打着滚哭了起来。
          平先生赶紧跑过来,抱起我,摸着我的头,说不能打小孩。然后将我抱到了上座,他挨在我边上坐了下来。父亲看平先生下坐了,就吁了口气,招呼母亲也坐下来一起吃。平先生不吃晕腥,专吃些野菜和白饭,这下可让我享受了顿口福。
          这次在父亲的再三挽留下,平先生留在我家住了一个多礼拜。父亲是我们那一块最有本事、出人头地的人,他是那种心气极傲的人,自恃有学问、有本事,看不起一般的人。但他对平先生却异常尊敬,从不敢怠慢。父亲一直对武术、太极、点穴等,很感兴趣,一直在钻研。
          那段时间,他经常不去厂里,在家陪着平先生聊天,向他讨教关于这些的问题。那时我听不懂这些,但已不怕平先生了,就喜欢爬在地上,绕着平先生的脚下转来转去,时不时咬他一口打他一把。父亲就瞪着眼,大声喝斥我,平先生就赶紧将我抱起来,放在他的怀里坐着,笑呵呵的,让父亲不要吓着我。
          我记得就是那时,有一天,暴风雨停了过后,地上湿漉漉的。平先生牵着我,说带我去抓“地龙”。我不知地龙是什么东西,但能出去玩,就非常高兴。
          我拉着平先生,跟着他一蹦一跳地跑着,感觉跑得非快,像在飞一样,也不感觉到累。平先生带着我到了好多不知道名的地方,多是山地,很美,还看到了高大的松树和白色的巨鸟。这些地方好新奇,我从未到过这些地方。多少年后,我凭着当年朦胧的记忆,跑遍了村子周围方圆十来里的地方,却再找不到当年平先生带我去过的这些地方了。
          到了一个地方后,平先生就会停下来,然后在地上寻找,他告诉我说在找“龙穴”,平先生还教我寻“龙穴”,寻到了后,平先生就用手在泥面上一抚,抚开上面一层土,泥面上就露出了一个拇指粗的洞来,洞里还有水沁出来。这时平先生就从身上的布兜里掏出一个陶瓶来,将瓶口对着洞口扣下去,然后念着什么。不一会,就有一条泥鳅,从泥地下钻出来,一扭一扭地钻进瓶子中。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平先生说的“地龙”就是泥鳅。我们村后面的水田里,一到秋天割稻的时候,到处都是泥鳅,肥肥的,那时我们都会拎着蓝子和妈妈去抓泥鳅,抓上半蓝子,美美地吃上一顿。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泥鳅蒸豆腐,想着我口水就流了出来。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也能抓泥鳅,而且是在旱地上抓,我一直以为泥鳅只是在水田里的。
          这个泥鳅与我见过的不一样,它的嘴边有长长的胡须,而且有鲤鱼样的尾巴,我那时也不会多想,只知道好玩。我也帮着平先生寻龙穴,那会我真的会寻龙穴,是凭着感觉的,我一瞅一个地方,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龙穴,就告诉平先生。平先生用手一抹,果然是,他一个劲地夸我有慧根。但现在我却不会找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那时却是真的能感觉出龙穴来,一眼就能看出。
          有时龙穴很深,地龙不肯钻出来,洞口有小手腕那么粗。这时平先生就绕着龙穴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念了一些口诀,然后掏出他身上的刀来,使劲往下掘,掘得很深,地下面的水不断地往上冒,有时像喷泉一样。最后总能看到一条黄鳝那么长的泥鳅来,身上带着红色,在水里扭动着。
          平先生就从身上拿出一根红色的草来,放到水里,那泥鳅就不乱扭了,乖乖地游到草边,让平先生将它抓起来,装在大坛子里,封好。
          抓了一下午的泥鳅后,傍晚时才赶回家吃饭,老远就看到妈妈站在村头寻我们。
          回家后,我就一直惦记着吃泥鳅肉,可一直却没吃到,我也不好意思问,直到两天后,平先生告辞离开我们家。平先生离开我家的时候,父亲想起爷爷的话,便拿出家中早就打包好的传家古董一定要平先生收下。平先生断然拒绝了,父亲就说这全是爷爷的遗愿,如果平先生不收,他就没脸与爷爷交待了。最后平先生没办法,就从古董中挑出了一件护身锁,其它一概不收。
          这个护身锁据说我爷爷小时候都戴过,我爸戴过,我小时也戴过,不过现在不戴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家哪一代传下来的,这锁用的是“千年铁”打造的,所谓千年铁,据我爸说,就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古墓群中有很多棺材,棺材是用铁钉钉起来的,时日长了,铁钉和棺木就全部烂了,化掉了。
          但是有一些铁钉却没有烂,只是变成了黑色。我祖上就把这些不会烂的黑棺材铁收集起来,铸成了一把锁,挂在脖子上护身。
          这锁是黑色的,不知道多少年岁了,却从不会生锈,一直这个样。平先生说,这个护身锁上带的东西很不好,他就帮我们收了。但其它值钱的东西,他一概不要。父亲没法,就说这些如果平先生现在不肯拿走,那就权当替平先生保存一下,以后随时归还。
          


          267楼2011-11-01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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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豢龙人
            平先生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我和父亲就再三寻问,后来平先生就告诉了我们。
            平先生说他在人世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叫豢龙人,所以他一直保留着人体能自由出入世间。
            我曾看过历史,记得舜时,曾经有个叫董父的,被封为豢龙氏,还有个叫刘累的,是御龙氏。我问平先生是不是就是历史上所说的这个豢龙人?
            平先生说,他没看过历史怎么写,但他的确是董父的后人。平先生说,豢龙术一直在世间单传着,其实很多神奇的东西,像奇门遁甲等等,都没有失传,一直在民间单传着,只是不让人知道。他们一般都是几百年,或上千年,才在世间选一个人来传,而且带着他到世外静修,不为世人所知。
            平先生说,大门派中,一般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特定的修行处,外派不能入内。像先天道,修行处就在昆仑山。他们每个修行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山洞,有的在大山的中间,有的在山的底下,有的在月腰上,但他们都用功能把洞口给封死了,凡人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会有洞,也根本进不去。他们在里面修行时,都不吃不喝,专心修行,修不成就死里面了,一般都会修几百年,有的上千年,直到修有所成才出来。各个门派修行的要求也不同,有的门派修行途中,要求到人世间云游。而有的门派修行也不一定是在山洞中。
            平先生说这样的世外修行人,到处都有,数量并不稀少。他游历了全中国,到过的很多大山里,都会碰到这样的修行者。他们的门派修行范围内,不允许其它门派的人进来修,如果是过路的就没关系。他们虽然躲在山中,但互相之间都知道。平先生说进入他们的修行地后,一般都只是同他们打声招呼,借个道,不会再深入交流,因为这涉及到不同门派的东西,怕乱了真体。
            我听了后,暗暗吃惊,真佩服这些修行人,几百上千年,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黑暗冰冷的石洞里,那吃的是怎样的苦啊!那谁能修行啊!平先生笑了起来,说你别小看这些冰冷的石洞,其实美妙无比。他说修到一定境界,这个石洞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里面广阔无边,高山流水,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妙不可言,只是人想像不到。
            我再次地振惊,突然想起了悬壶济世这个成语故事,说是一个道人,在闹市给人医病,他身边总是挂着一个酒壶,一到晚上他就跳进小小的酒壶中去,第二天才出来。有个年青人拜道人为师,道人就让年青人跟着他跳进壶里,年青人一咬牙跳进壶中后,发现小小的壶里,原来是一个广阔无比的美妙世界,飞禽异兽,高山流水,应有尽有。
            


            268楼2011-11-01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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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平先生是不是这样,平先生点了点头,说修到一定境界中后,就可以把修行的山洞与高层的空间联接起来,将它修成一个高层世界。这时,这个洞就叫洞天了,成了仙府。平先生说,凡人看修行人苦,其实修行人看凡人,那才是真苦,各有各的乐趣。就像猪的世界里看人,觉得人很苦,一天到晚很劳累,还不能在泥中打滚,没它们享受,可人看猪又觉得猪苦,觉得它们脏,各得其乐吧。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平先生告诉我,龙有很多种,有三界六道中的龙,有佛家的护法天龙,还有不属于三界的龙,各种各类。就是六道中的龙,大致也还分为野龙和归位龙。他的使命就是管理六道中的龙,主要是归位野龙,同时顺便替人间除一些凶灵,让它们不能扰乱人间,维持正常的人类空间。
              平先生说,有些龙不属于他管辖的范围,比如佛家的龙,还有些龙的来头很大,层次比他都要高很多,这些他更没这个资格管。
              我就问平先生说,小时候带我去抓的那些“地龙”就是属于野龙了。平先生点了点头,说野龙的境界一般不高,能力较小,但万事都有特类,也有特殊使命来的。
              我突然想起了西方故事中的那些喷火龙,又问这些是属于哪种龙。平先生摇着头说,这些根本不属于龙,这些只是地狱中的怪物,跟龙没有关系,不是同一类。
              我想起了下雨,问平先生,是不是每下一场雨都有一条龙在云后面司雨。平先生笑了起来,说才不止一条龙,是一群龙。
              平先生告诉我,有时候,天空根本就是万里无云,突然间,就有满天的乌云,一下子围了过来,堆满了天空,下起了暴雨。这些云像是无中生有一样,没人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平先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确实是这样,我经历过好多次,但从来就没有多想过。
              平先生就说,这些云其实就是应生过来的。是那里聚了一群龙,要司雨,对应到我们这边空间,就应生出了一堆乌云,如果没有云那还真下不了雨。如果这群龙不下雨了,解散了,那这堆乌云,也就会自行散去,消失掉。
              我又问平先生,有人说看到了龙是怎么回事。平先生说,上古时,我们人类这空间,还没有被污染时,龙是可以在这里现身的。但现在的人是看不见龙的,除非他开了天目。而如果龙真的被人看到了,以真身降到了我们的这个空间,那这条龙可能就是吃了我们这空间的东西,它就被污染了,再回不去了,只能被处死。
              多年以前,偶然看到山东营口坠龙的事件,后来想起,我就以这事问平先生,可有此事?平先生说那条龙当时就是他处决的,也是天意,具体的事件,恕不能详叙。
              


              269楼2011-11-01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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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猡术
                从这起,就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动,我平安地渡过了“血关”。
                后来我问平先生,当年的百日关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平先生告诉我,“百日关”其实是有妖人在作怪,它们能变化出鸟兽类,专食婴儿的精气。这些“妖人”其实本来也是普通的常人,只是心术不正,练了邪法,修了“凶灵术”中的“修猡术”,所以才变成这样。他说修了这修猡术后,能元神离体,幻化出小型的鸟兽类,专在夜间作乱害人,但它们没有什么大的本事。
                我问平先生,它们为什么一定专食婴儿的精气。平先生说,修这种邪术的人不能吃人间烟火,得靠婴儿的精气来续它的命。它们一般都有一百岁以上,它们修成了后,就成了阿修猡,钻到修猡界去当怪物去了。
                平先生还告诉我,一般百日关中的妖人,层次不高,有的甚至普通人用箭都可以把它射下来,这些都是属刚修邪术不久的。而我百日关中的那个妖人,已修了一百多年了,快修成阿修猡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它。那次他放了一条小白龙去驱赶,一口气驱了数百里地,钻进了一遍荒山中,最后在一座山腰上消失不见了。
                后来他就用天目看到山腰上有一个洞,但是洞口被石头封死了,他就用功能将洞口打开,里面传出很强烈的腐臭味。他看到遍地都是婴儿的骷髅,足有数百个,骷髅堆中蜷缩地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异常丑陋,瘦骨嶙峋,勾鼻,绿眼睛,一口尖牙。
                它蜷在骷髅堆中,吓得发抖,不住求饶。平先生说,他先用龙将它缚住了,然后用桃木剑,穿了它的天灵盖,结果了它。
                我爷爷在我三岁多时就离世了。爷爷是属于中国老一辈的劳动者,一生敦厚、忠实、知恩图报,从不知作恶。现在这样的老人,在中国几乎已经找不到了。现在人都变坏了,为老不尊,变得贪婪、刻薄,再找不到中国老一辈的那种慈善的,令人起敬的老者了。
                妈妈说,爷爷临走前,将父亲、姑姑等家人都叫到床前,他吃力地伸出两根手指对他们说,这辈子,他没有做过什么恶事,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祖宗。但唯有两件亏心事没有了断,让他不能闭眼。一件是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他在路边捡到了一袋大洋,共有7块。他坐在路边等失主,等到傍晚还没有人来领,他就把大洋拿回了家。那时家中穷,老老小小一家人都等着他养活,没饭吃时,他就违着良心,将大洋用掉了。这件事,让他到现在一直都亏着心,耿耿于怀,他让父亲将同等的钱拿出来,施给乞丐和需要帮助的穷人,好帮他了了这桩心愿。父亲不住地点着头,让他放心,说一定照办。
                爷爷点了点头,又接着说,第二件事就是“儒儿”(我小名)过百日关时,帮着破了百日关的那位先生。他救了咱们的命,咱们却连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唯有祖上留下的那几件老古董传家宝。如果以后能再次碰上了人家,一定得把这几件东西赠予他,好好报答人家。
                父亲不住地伏在床前点着头,让爷爷不要担心好好养病,说一定照他的话去做。爷爷这才安静地躺了下来,半夜时就悄悄地走了。
                我们家第二次碰到平先生,是在我五岁的时候。那时正下着一场大雨,平先生戴着那顶破沿的草帽,站在我们家老屋的门槛边,也不进门。母亲正和二姨在堂屋里纳鞋底,我就坐在母亲的脚边玩着母亲针线匣里的小物件。二姨先看到了平先生,她碰了碰母亲,母亲才抬起头也看到了平先生。
                母亲认人的能力极好,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年救了我的那个先生,就赶紧将平先生请到屋里来坐着,给他倒茶鞠躬,又拉过我,让我给平先生磕头,说拜谢我的救命恩人。平先生赶紧闪到一边,坐在角落里,只说不要客气。
                那时我父亲转业了,打理一家小企业,白天他都在离家七八里的镇上料理生意,晚上才回来。
                平先生只说是偶然路过,顺便就来看看我。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就笑着起身说要走。母亲硬是不肯放他走,说这么大雨,一定得留下来吃晚饭过个夜。并说晚饭时我父亲就会回来,一定得让我父亲见过平先生再说,不然我父亲一定会责骂她的。
                这次平先生也没推辞,就在屋角坐了下来。我一直很好奇地打量平先生,觉得他很亲切,像好多年没见的亲人一样,很想和他一块玩,但又不敢过去。
                


                272楼2011-11-0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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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12: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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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火钳将它从坛子里夹出来放在地上,一般情况下,刺猬白天都很胆小,总是缩成一团,不敢见人。可这只刺猬很不一般,它一落地就会马上站起来,肚皮上的一撮雪白的毛也很刺眼。它用后腿坐在地上,用前肢不停地梳理肚皮上的白毛,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还用前肢不停地捋嘴上几根长长的胡须,那样 子古怪精灵的让人生畏。
                  妻子在一旁吓得惊叫:”这只刺猬怪怪的,都快成精了,赶快拿去卖了,不要杀它。〃我对妻子的话一向唯命是从。
                  以前捉到的刺猬,就在附近船厂的自由市场大多卖给了熟人。听妻子这么一讲,我不好在附近的市场卖了。上哪儿去卖呢?我考虑再三,决定到工人村三街菜场去卖,那儿很偏僻,没有人认识我,卖后有什么事,别人也找不着我的人.
                  我把刺猬用塑料网袋兜住,放在自车篓子里,踩上十来分钟的车就到了三街菜场。已是上午九点钟,买菜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我找了一个空台子,把刺猬放在上面,它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用后肢坐在水泥台子上,头顶塑料网袋,用前爪抱在一起,两只小眼睛·滴滴溜溜地转,不时地盯住过往的行人看,见有人从它前面经过,它抱着的两只前爪就不停地上下晃动,那模样就像是在给来人作揖,形态动作滑嵇可笑,也很逗人喜爱。路过的人见了都会发出会心的一笑。
                  一位年轻的少妇牵着一个小男孩从台子前走过,小男孩见刺猬可爱的模样,便吵着要买刺猬。年轻少妇停住脚步问我:”师傅你这刺猬是你己养的吗?〃我忙回答:”是呀。〃”这好玩,你舍得卖呀?〃”舍得卖。〃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陆元钱,少一分都不卖。〃
                  ”不算太贵,那喂么食给它吃呢?〃”瓜果,蔬菜,剩饭它什么都吃。它是杂食动物,很好喂的。〃在我给少妇介绍情况的时侯,刺猬好像不停地在给少妇作揖。小男孩在一旁催促他妈妈快买。少妇一边掏钱,一边自言自语:”只当给伢了一个玩具。〃我接过钱,正准备走人,那少妇已走出十米左右,突然转过身来问:”师傅,这刺猬扎人不?〃”你的手碰上它的刺还是扎人的。〃我不加思索地回答。她走回来说:”师傅,这刺猬我不要了,免得扎到了我的伢。〃我只好拿过刺猬退钱给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
                  再看那刺猬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和平常的刺猬一样,白天都是缩成一团的。路过的行人看也不看,我站在那里傻傻地等人来买。
                  半小时过去了,市场上的人越来越少。这时再看那刺猬,它像睡醒了似的,伸伸懒腰,头顶塑料网子,用后肢坐在水泥台子上,伸出前肢又开始捋胡子和整理胸前的一撮白毛。两只小眼睛又开始骨碌碌地乱转,好像寻找什么人。我想只要它做出一些逗人喜爱的动作,是会有人来买的。
                  我站在那里正胡思乱想,走来一位老婆婆,站在台子前,看了刺猬一眼,提着菜蓝子正准备离去,忽见刺猬前爪紧抱,不停地上下晃动,那种似人作揖的姿态维妙维俏。再看那婆婆饱轻凤霜的脸上表情十分的古怪,惊讶,怨愤,怜悯,悲伤各种难言的表情都在她的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显现出来。同时那双朦胧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还伴有阵阵地咳嗽声,看她痛苦地表情,好像多年的哮喘病发了,看来她得买我的这只刺猬治病不可。
                  “你这只刺猬么样卖?”老婆婆轻声地问。
                  “六块钱,少一分也不卖。”我咬定原价不松口。
                  “我想买,就是太贵了。这样吧,我买菜剩下的钱都给你,你把这刺猬卖给我怎么样?”她随后便把钱递了过来。
                  我数数这些零星角票,才四块六角钱,忙对老婆婆说:“太婆,这钱太少了我不卖。这大只刺猬卖给你去治哮喘病,只要吃了,就能帮你治断根,你怎么能还价还我一块多钱呢?”
                  老婆婆流下了伤心的眼泪,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不停向她作揖的刺猬说:“我买了不是去治病,是去放生。”
                  “放生,您也不能少我一块多钱呀!”我还想坚持卖个原价。
                  “唉,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去三年的老头回来对我说,他被别人抓住了,性命难保,如果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给我作揖,那就是他转世投的胎,要我想办法救他。梦醒后我清清白白地记得他给我说的话。你看这次刺猬不停地给我作揖,这就证明我做梦是多么的灵验。这刺猬就是我老头子托的生。我虽没有你开价的那多钱,但还希望你卖给我。”
                  听了老婆婆的话,我将信将疑,心中暗暗猜想:会不会是老婆婆的钱不够,编出来的鬼话骗我的呢?仔细察看老婆婆的神色又不像是在编瞎话。我把拿在手中的四块六角钱又退给了老婆婆,表明我不卖刺猬的决心。老婆婆接过钱,眼里饱含着泪水,转身离去。再看看水泥台上的刺猬,像泄了气的皮球,缩在网兜里一动也不动了。看了老婆婆和刺猬的表情,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难道刺猬和老婆婆真的有些因果关系吗?不然的话她和它怎么看都像有些心灵上的沟通呢?如果真是老婆婆说的那样话,我还敢收老婆婆的钱吗?我应该把它送给老婆婆去放生。
                  我眼盯着刺猬,正在胡思乱想,看见刺猬又活跃了起来,用先前的那种姿态又开始作揖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婆婆又转来了。
                  “我凑齐了六块钱,你还是把这只会作揖的刺猬卖给我吧!”老婆婆虔诚地对我说。
                  我看看刺猬看看老婆婆,我觉得这次刺猬不能卖了,拎起网兜递给老婆婆:“你既然和这只刺猬有缘,我就把它送给你去放生吧。”
                  老婆婆连声道谢,拎起刺猬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老头子,老头子你在世的时候又倔又犟,死了你不变刺猬还能变什么呢?”
                  老婆婆的自言自语,触动了我的灵魂深处,我再也不捉刺猬了,日子好过后,一定不再杀生,一定要尊重大自然中的一切生灵,与它们和谐相处,因万物皆有灵。
                  


                  274楼2011-11-0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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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打发我
                    老人们常说夜路走多了会碰上鬼,艰难的生活迫使我不得不每晚都出去下鳝鱼篓子,只有到那些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才能下得到。
                    我记得那是清明节过后的第五天,天黑沉沉的还下着毛毛的细雨,是个阴气旺盛阳气下挫的夜,这种夜晚出去很容易迷失方向,搞不好就会原地打转直到天亮。我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凭着远方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前方黑压压的好似一遍树林,林子前有些亮点,我知道那是水沟和水塘反射远方微弱灯光所致,那地方我从没下过鳝鱼篓子,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鳝鱼,只好去试一下。
                    正在我下篓子的时侯,一阵冷风吹来,忽听背后脚步声,嘈杂声好似上千人从剧院散场出来了。在这样一个毛毛细雨的黑夜晚上,我这样大胆的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忙起身掏出手电筒向身后照射过去,黑压压的一群坟出现在我的眼前,紧贴我背后的一块墓碑上刻着逝者的姓名和生亡日期,到如今我都还记得他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桂守富,一九零七月八日子时生。我忙放下手中的鳝鱼篓子,对着这许多的坟祈祷:各位父老乡亲,我今日到此地来下鳝鱼实在是无意冲撞了各位,在这里我给各位赔不是了,还望各位能原谅我。我又对着桂爹爹的墓碑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对着桂爹爹碑说:桂爹爹我跟您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只是在您的门前下个鳝鱼篓子,您能给个打发就给个打发,你不给打发也不要吓我。说完我还是把这个鳝鱼篓子下到了桂爹爹坟前的小水坑里。
                    第二天,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天不亮去起篓子,而是等到天大亮后才去起篓子。走到那片坟地时远远地看见有人在菜地里锄草,走近时才看清原是一位六十开外的老头,他一边锄草一边笑着对我说:”你这师傅下鳝鱼怎么不长眼,这是别人前几天培坟才挖的一个坑,这里面上那儿去找鳝鱼呢。〃”黑灯瞎火的,我当时也没有看清楚,瞎碰呗。〃我一边答着话一边弯下腰起篓子,当我拿起篓子时我惊呆了,里面居然有两条半斤大的鳝鱼,这鳝鱼从那里来的呢?锄草的老头也看像傻了,他忽然问我:”你这师傅下鳝鱼难道会使法术,会念咒语,让别地方的鳝鱼飞进你的篓子里去”我笑而不答,隐隐地感觉到这种灵异的事件一定与我昨夜的经历有关。难道这真是死去的桂爹爹给我的打发,不然怎么解释也讲不通哇!我找桂爹爹的墓碑时才看见碑与小水坑有上十米远,可我昨晚下鳝鱼时感觉墓碑与小水坑不到一米呀,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呢?
                    冥冥之中我感觉是我在墓前讨打发的话灵验了,如果真是我推断的那样,我可以再试式看。我买了祭祀鬼魂的香烛和纸钱,在桂爹爹的墓前插上香烛燃烧纸钱,然后对着墓碑深深地作了个揖,嘴里念叨:桂爹爹感谢您昨晚给的打发,各位父老乡亲感谢你们昨晚对我的体谅和帮助。说完我看了看距坟地五十米开外的一条菜地小水沟,以前有人在那条沟里下过篓子,一无所获。我又走到沟边看了看,里面长满了水花生草,满沟茂盛的草没人动过,说明里面没有鳝鱼没人下过篓子,正好可以证实一下我对灵异事件的神密感觉似乎成立。
                    晚上我又挑着鳝鱼篓子来到坟地前的那条菜地沟,在那条长达百米的菜地沟里,我只式探性地下了四个篓子,看我对阴灵讲的那些话似是否灵验。第二天,我忐忑不安的首先取我那四个试验性的篓子,神奇的事发生了,每个篓子里都进了三五条鳝鱼,这让我确信阴阳两界是可以和谐相处的,前提是做人做鬼都要讲诚信,人不欺鬼,鬼不害人,何况人类自己呢!所以在市场上卖鳝鱼的时侯总是给别人多一点称。在捉鳝鱼同行中我从不提起我这些离奇的经历,我知道同行们是不会相信的.
                    


                    276楼2011-11-0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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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出窍
                      那是发生在一九八五年的二月十四号,也就是鼠年的腊月二十五。那时我女儿还不到一岁,妻子带着女儿在前面房里睡觉,我和父母在厨房炸元子,母亲在灶前添柴,父亲在桌上剁肉,我在锅前炸元子。忽听前房妻子叫我端伢屙尿,我放下手中锅铲快步来到房间,端完小伢的尿后,在我回厨房的途中,看见父亲系着围裙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我上前问道:我刚走一下,您就不剁肉了。等一下我用什么炸元子。父亲不理我,我也没在意。父亲平时言语就很少,不怎么爱讲话。我低头快步来到厨房,这下我可惊呆了,父亲站在桌前一个劲地剁肉,看来好像没有动过地方。我盯着父亲前后左右的看了个遍,这下可把父亲看恼了,”你在看么事。〃父亲吼了我一句。”刚才看见您站在院子里,您怎么一下跑到我前面了呢?〃我疑惑地问父亲。”我站在这里一直没动,那只是我的魂去了,〃父亲很不耐烦地回答我。
                      你真的看见你爸站在院子的墙角了吗?〃母亲从灶门前伸出头来看着我问。”我看得清清楚楚,还跟他讲话他不理我。〃”你眼睛没有看花?〃母亲还是不放心的问我。”怎么会呢。看得真真切切。〃”那就是你爸的魂不附体了,今年他陪你们过个年,明年就不知怎么样了。〃母亲很忧伤地说。
                      ”我今年都六十九了,有什么好怕的,早死早托生,过个年是个年。〃父亲很坦荡的说。
                      春节过后我回厂上班,没有把这事放在上。可过了几个月后,我开始感到心神不宁,晚上睡觉老做梦掉牙,白天有时还打冷颤。有时精神晃忽,仿佛父亲就站在我身后,我把这些情况讲给我师傅听,师傅听后说:”做梦掉牙,是要给父母带孝的,你还是请假回去看看父母,免得到时候后悔。〃
                      听了师傅的话我很快就请了探亲假,回家后没有看见父亲就问母亲·”老爸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他身体还好,就是精神有些不正常,总是往庙里跑,说是要往那边存钱,死了免得到阴曹地府受穷。硬是打算去死的。〃”怎么会这样反常呢?〃”这还不都怪你,年前你说看见了他的魂,他总在念叨魂都跑了,看来是活不过六十九了。〃
                      我和母亲正谈论父亲,父亲挑担水吭哧吭哧地回到家,我赶忙接过担子将水到进缸里,眼前的父亲确比年前衰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两只眼睛灰蒙蒙的,失去了光泽和神韵,见了我就发火:”你回来搞么事,是不是看我死了没有。〃我忙解释我是有其它的事回来的,又掏出十元钱递给他,他硬是不接受,我心情很不愉快的离开了父母。
                      晚上我把对父亲担心的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却告诉我前几天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大门口拉银幕放电影,大门口挤满了人她都进不了屋。我觉得她的这个梦不是个好彩头,我告诉她我回厂上班后,父亲有事或生病就赶紧发电报给我,我便立刻回厂。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厂里上班,同事们见我工作中精神不振,心事重重,问我家里有什么事,我告诉他们;我总担心我的老头活不长。他们感到很奇怪地问我:”你老头活得好好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把春节前看见父亲魂的事情经过讲给同事们听,他们都不相信,有的说我眼睛看花了,有的说我神经出了毛病,甚至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心灵中的那种怕失去父亲的感觉,说不清还理不断,总是使自己处在精神晃忽之中不能自拔。没办法,我只好到归元寺去求菩萨保佑我父亲能长寿。在寺旁马路边,我看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替人看相测字,我便走过去请教他,我今年会有什么灾难发生,能有什么解法。他让我蹲下来,他摸摸我的额头,揪揪我的眉毛,双手一拱说:”恭喜你,你今年有喜事降临,不过是白喜事,要为老父老母戴孝。〃”请问,我是为父戴孝还是为母戴孝?〃”你今天来不是为你父亲求菩萨的吗?生死由命,有些事菩萨可保佑,有些事菩萨就不管啦。〃我不想多问了,丢下一元钱走人。
                      


                      277楼2011-11-0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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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两次电报哥哥他们一家都没有回,医生又催着出院,弟弟在新婚蜜月中,我也不好去找他商量这事,你看我该怎么办?〃我向妻子讨主义。
                        ”你回去和妈商量,让父亲躺在医院里断气,这事你千望不能做,不然的话这不孝顺的名誉就完全该你背了。如果妈不让父亲出院,你就再给哥哥发一封加急电报催催他们,没有回一复,你就拿出你的男子汉气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觉得妻子的话有道理,就赶快去和母亲商量。
                        ”不能抬回来,在医院里多救一天是一天,一直救到你哥哥他们一家人回来和他见上一面为止。〃母亲态度坚决地说,没办法,我只好赶往邮局去给哥哥发第三封加急电报。
                        ”你来的正好,你给你父亲汇的钱和寄的东西都到了,你签个字都取回去,免得我们再跑一趟。〃邮递员小许说完就给我办好了这一切。
                        我拿着寄回的钱和撮牌赶往医院的病房,我要让父亲临终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我们做儿女的是多么的舍不得他离开我们。病房里静悄悄,医生停止了对父亲的用药,护士也不进病房了。望着无声无息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我悲从此景中来,泪水忍不住地又滴落下来。
                        父亲轻轻地一声咳嗽,我忙低头看看父亲,只见父亲脸颊上显出一抹红晕,一改原先腊黄的面容,忽地睁开双眼,眼中放出光亮,用清析的语言对我说:”我要回家,快送我上路回家,我要到家里等他们回来。〃”爸你看看这是我给你带回的新撮牌,你好了就可以打牌了。〃他抓住我拿牌的手,盯住我手中的牌,脸上露出了多天来难见的微笑,我知道他此时很开心,忙对他说:”爸你会好的,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父亲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喘了一口气松开了抓住我拿牌的手,慢慢地闭上眼睛,显得很疲劳的睡着了,呼吸还比较顺畅,我觉得我父亲还有救,赶紧去把医生请来,医生用听筒很认真地听了听父亲的心脏,又用听筒轻轻地敲了敲父亲的肚皮,对我说:”你刚才对我说的事我都相信,那只不过是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也就只有那么一阵子,你父亲的下半身都已开始死坏,不信你抠抠你父亲的脚板心,是不会有一点反映的。〃
                        医生走后我还真不信邪,用一根手指很认真地抠了抠父亲的脚板心,果真一点反映也没有,并且脚开始发凉,这下我真信了医生的话,刚才出现的情景真是父亲临死前的回光返照,那么刚才父亲要回家的话就是留给我的遗言。我不能违背父亲的遗言,我得赶快送他回家。
                        我向医院借了付担架,请来姐夫帮忙,医院在小镇的上集街,距我家大约有五百米,我们抬着父亲往家走,父亲拼命地睁大眼睛,留念地看着街两边熟悉的场景和熟悉的面孔,他那依依不舍留念人世的表情,令我心碎。我强忍住伤心的泪水,一边点头和熟悉的人打招呼,一边嘴里念叨:”爸我们回家,爸我们回家了。〃我觉得我这不停的呼唤,可唤回父亲飘荡游离的灵魂,通过这样不停地呼唤父亲回家,我心中也得到了些许的宽慰。我尽量地放慢脚步,尽可能地让父亲多看看他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人。
                        到家后,母亲很恼火我自作主张地将父亲抬回家,她认为我应该将父亲留在医院里继续抢救,不应该抬回家来等死。我反复的把医生的诊断讲给他听,同时也把父亲回光返照时说的话讲给她听,又用手抠抠父亲的脚心给她看,这才平息了她的火气。她叹了口气说:”你爸这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能等到你哥哥他们回家的这一天。〃
                        弟弟的蜜月才二十五天,收到了我带去的口信,也急忙从县城赶回家,看到父亲这副模样,他哽咽地对我说;”二哥,看来父亲已到了油干灯灭的时候了,我要和你一块陪送父亲到最后的时刻。〃
                        ”那怎么行呢,你不能在蜜月里让弟媳独守新房,这里有二哥照护就可以了。你能不能在县城里给哥哥他们一家挂个长途电话,亲口告诉他们说老爸留着最后一口气等他们回家。〃
                        ”行,我马上赶回县城给他们打长途电话,明天再赶回家和你一块照看父亲。〃
                        


                        279楼2011-11-01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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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遗梦
                          终于上大学了,我们举家搬到了上海,我的学校在上海郊区,新建的, 周围都是农田,我也第一次离开父母住校,周末回家,:)我真是兴奋的 不得了啊!也不知道哪几个倒霉鬼会和我同一个寝室。寝室是4人一间的, 我如愿已偿啊!自从住进去开始就不再做恶梦了。我每天都在观察我那几 个室友看她们有没有异常,但也没发现什么。直到1个星期后,那个和我一 样睡在上铺的女孩找到我说:“云,我知道这有点古怪,可是自从搬到这 个寝室我就没能好好睡觉,总是做噩梦,虽然很不同,但每个梦中总有 你,你把许多鬼怪赶来抓我很吓人。看着她那惨白的脸,我有点不好意思 了,只好把我从小做噩梦的事和她说了,可是我也没办法,我不能控制这 些!那个女孩家里是农村的,她家满迷信的,听她说她出生的时候有个和 尚自己跑到她家,和她妈妈说:“如果你们想这个孩子健康成长,在她25 岁前一定不能让她进寺庙和看人出殡”她妈居然谨严遵守。 她当晚就打电话给她妈妈说了这事,第二天她妈妈给她回电,说她连夜 去了庙里,庙里的和尚建议我俩每天掉头睡觉,就是今天我头朝床头明天 就朝床尾睡,这样轮番调换,那个小姑娘也轮番调换只是方向和我相反。 为了让我的室友安心,我照做了,结果她就说不再做恶梦了,我也不做 了,满怪的。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大半年, 一天夜里我突然做了一个恶梦:我在一条船上,船在一条河上,不断的向下沉,无数的手从碧波中伸 出,要将我从几乎沉没的船上拽到河里,我抱住桅杆惊慌的大叫,然后就 吓醒了,我抬气头来觉得非常不安,于是叫醒我那个室友问她到:“*** 我不好,你怎么样?没事吧?”她似乎非常生气我吵醒她,冲我吼了一 句:“没事!白痴!” 结果听了她这句话我就觉得特别安心,安稳的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早上 她把我从床上摇醒,对我说:“你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梦么?我梦到你把 我从一艘快沉的船中拖出来,扔给水中伸出的无数双手,你自己爬上了高 高的桅杆,眼睁睁的看我被拖入水底”。我大惊问她在水下看到了什么, 她说:“无数古旧的石板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好多恶鬼围着这些 床用各种方法折磨床上的人,我被强行拖到一张床上趴着,那些鬼怪吼叫着撕咬我的背部,我的背火辣辣的疼啊!这个时候你就问我那些该死的话 了,我当时气死了,也没分清梦里梦外,就觉得你光看着都不救我!所以 语气很差!” 我大为惊讶,把我的梦境也告诉了她,然后就听另一个室友 对我说:“云,你不回家啊?今天是清明节呢!”……自从那个清明节后 我的这个室友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后来放暑假了,我们就各自回家了,然 后我的恶梦就又回来了,哎!开学第一天,我碰到那个女孩,惊讶的发现 她瘦了一大圈,她把我拉到一边说:“我得了急性阑尾炎,送去医院时已 经昏迷了,医生说如果再晚5分钟,我肯定没命了。前天刚出的院。”我真 心为她拣回一条命感到高兴。然而她接着说:“我妈叫了那个和尚到医院 看我,他给了我这个”她掏出一个小金佛挂件,“他说叫我不要离身 呢!” “你和他说了我的事?”我问, “说了,和尚问我你喜不喜欢庙里的香火味,可惜我不知道。” “我满喜欢的”我想起来以前每次去庙里我都赖在那里不肯走,拼命吸气觉得那里的香火味那个香啊! “喜欢的话怎样?” 我接着问她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看我说:“和尚说喜欢香火味的,前世非鬼即神,人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 我一怔,一些记忆涌上心头,“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不知道” “他叫你离我远点了?” “没,只是叫我不要摘下小金佛,说我的体质通灵的” ……那一夜我突然觉得我们寝室好干净,日光灯发出刺眼的光芒,从此我 再也没有在寝室里做过恶梦,她也没有……
                          


                          281楼2011-11-01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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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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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三周前吧,我临时调去某个项目呆一晚值班。坐在电脑前,快要接近吃晚饭的时间,我又闻到一股花香。这次是慢慢扩散,然后香气袭来包围住我,就自然闻到,后来发现越发浓郁。当要捕捉源头的时候,香味就散了,淡了。有个同事当时特地来取东西,站在我面前聊了两句。说着说着,我突然问她,你闻到了吗?花的香气?她很茫然,说没有闻到。后来她走了。我回想一下,好像是当晚我的心情很放松,很舒适的情况下闻到的。我还听了点轻音乐,当时。也许是心情好就出现幻嗅?又觉得不太合清理。
                            接着就是两周前了。在办公室里开关抽屉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后的同事在盯着我看。她一向是比较敏感的那种人。她问我,你喷香水了?我说没有。我说,是不是花香的味道?她摇头说不是,觉得像是化妆品或者好闻的香皂味道。我说,我没化妆,不过我刚才也闻到了。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换了香水呢。她说,我也想问你呢。后来来个男同事,我们一起问他。他就狠狠的嗅了好一阵子,说没闻到。他走后,女同事绕着我转了一周,还闻我的头发,我的脸,她后来肯定的说,不是从你身上散发的。从哪里呢……她就在办公室走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香源。那个味道好像又突然消失了一样。这样时不时闻到香味,就是我和她闻到。有时候先后闻到,有时候同时闻到。大概持续了三天左右。
                            然后是上周了。我走在回家路上,记得一个朋友好心提醒,要是在闻到香气莫名其妙的来,你留意一下是什么香型,是花香,是檀香,或者是化妆品香味。我一直记得每次都是花香味的。后来经过一个路灯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弥散开来。我这次准确的捕捉到是檀香的味道。但是以前确实是花香的味道。我走了几步那个味道没有了。附近没有其他路人。我想是路灯附近散发出的味道?于是掉头走回那个路灯,到处嗅嗅,那个味道不见了。
                            后来是几天前,在一个大型购物中心前面的小池子附近等朋友的时候,闻到一阵花香。附近没有花。但是我觉得附近有景观,不排除花香散在空气中传播过来的可能性。所以这次可以忽略不计。其他类似于闻到路人散发的香水味或者香皂味,这个很多。我都忽略不计。不再复述。
                            最后就是三四天前。我在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下午3点左右。一阵浓郁的檀香就飘过来了。这次是浓郁的檀香味。绝对不会弄错。我的办公室是几个同事一起使用的,那间房很大,30-40平左右。因为背光的一面,所以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扇门。日光灯整日打开的。那天没有女同事化妆,没有人使用香水。才三个人在办公室。总体归结一下,就是多次闻到花香,两次闻到檀香。有类似经历的朋友可以讨论一下。
                            


                            282楼2011-11-01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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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12: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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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就跑,一拐弯跑进了厕所,靠在厕所的墙上他感觉心脏蹦蹦地跳着,小腹有一种胀痛感,他刚解开裤子,突然从厕所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厕所里除了他还有别人?等了半天,却一直没有见人出来。只有哗哗的冲水声在厕所里慎人地回响!他大着胆子走进去,可是走到最后里面也没有看到人,他随着水声望去,只见马桶的绳子在不停地上下晃动……
                              他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撒腿就往寝室跑去……
                              寝室里,刘文拿着手电在看书,陈明心有余惊地向刘文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刘文非常不信,当即让陈明和他一起去看看。
                              陈明说什么也不敢去,架不住刘文的冷嘲热讽:“你跑丢了资料,编鬼故事回来蒙我吧!”陈明看说什么刘文都不信,真恨自己告诉他这些事,他们俩走出寝室,外面有点起风了,远远地,他们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解剖室,还有四号自习室,它们仅一墙之隔。“哎!我说,要不……别过去了……好害怕……”陈明感觉腿有点软了。“没事儿,过去看看,有我呢……”刘文镇定的说。他们又往前走了十几米,看见解剖室的玻璃门。陈明的资料散落在解剖室的外边。“刘文,我有点害怕了,麻烦你替我捡一下资料,我不敢……刘文,刘文……
                              啊……刘文不见了,陈明四下张望,怎么也看不见刘文的影子!“这个小子竟敢耍我!”陈明真的生气了,大半夜的竟然开这种玩笑。陈明轻咳了一声平稳了一下情绪,朝解剖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他捡起了资料,拍了拍资料上的灰,哎?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脑袋?晕,刘文,别闹……。陈明猛地一抬头……啊?从解剖室的门缝里面伸出了一截胳膊,正好搭在他的头上。陈明极力想跳开,可是那两条腿却突然不管用了……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女人的头……从解剖室门缝里挤了出来,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她的嘴留着血,她那凌乱的头发上沾着几片枯树叶,伸着手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扑通一声,陈明摔倒在地上,天哪!那女孩儿极力的想要从门缝里挤出来,骨头挤得咔咔直响……
                              陈明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学校的医疗室里,同学们都坐在他的周围,刘文正握着他的手……陈明不高兴的说:“啊……刘文……你害惨我了……”“陈明你说什么呀?昨晚你说你去复习,我随后也去了,可是三个自习室都满了,四号房子漏雨正在检修不能使用,而后一直不见你回寝室,我发动兄弟们一起去找你,我们在解剖室走廊的地上发现你的资料,后来我们在厕所的墙角里找到了你……”“啊……我也不知道……”陈明,不愿意再回忆昨天晚上的经历,这时,同寝室的一位哥们递过来一张报纸,说是在学校图书馆里淘到的一张二十年前的报纸,那报纸已经发黄了,上面写着:某某医学院的解剖室主任因为一位女学生不敢看解剖过程,一气之下把她锁在解剖室里整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发现女孩卡死在解剖室的门缝里。后来那位教授接受了法律的制裁……
                              陈明突然想起那个奋力的要从解剖室的门缝里挣扎出来的女孩……
                              


                              286楼2011-11-01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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