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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沧桑雪叹》(赛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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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林,暮色渐褪,一轮红日自东方好好升起,为这清幽、寂寥的大地带来丝丝暖意,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天空中淅淅 沥沥飘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微风吹来,带来了些许寒意,俩人身后那原本白雪皑皑的土地上,余下了足印,轮廓清晰,深浅不一,略有交集, 藕断丝连。仿佛诉说着主人的执着。一路走来,心中又有多少酸楚静静沉淀那从未曾有人波动的心湖,泛起一层涟漪,轻荡开去,似一片落叶 轻触心弦。变得不再平静如初,远处,一抹绿意,映入眼眸,走得近了只见层峦叠嶂,山势崎岖险峻;望之延绵千里不尽,皑皑白雪倾其上; 在阳光下,透着五彩光晕,煞是好看,如盘踞的沉睡巨龙,大有啸傲苍穹之势随时准备一飞冲天,直入九霄。
血煞暗暗吃惊,面上闪过一丝悦色也是加紧脚步,向前走去,玄虎有意无意、不紧不慢的与血煞并肩而行,但见血煞此刻面色暗淡、苍白 失了血色想来是前夜斗法元气大伤,眼下乃大好时机,不禁心中暗喜,掌中运起法诀,一蓝色光影太极图案渐渐凝聚成形,泛起幽幽蓝芒旋转 着伺机而动。血煞面色一紧,觉察到了异样,冷冷道:“怎么?想杀我?”玄虎心中一惊,看向血煞,面色一僵,对上血煞冷厉目光整个人不 寒而颤,手中原本聚起的蓝芒幽光,也淡淡化去,片刻,面色如常,淡道:“不敢,不敢。”血煞眼中满是轻蔑之色,隐有一丝怒色闪过转瞬 便消失了,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暗自运起“血魔归元诀”疗伤。血煞心中自知,若是再斗法起来,自己并无胜算,再者又是有求于 人不愿多生事端,不好闹僵,否则依自己行事作风又怎会容玄虎如此嚣张!
正在这时忽觉背后寒意袭来,掌中赤芒运——轰!红、蓝光芒两相碰撞,激起层层雪浪,聚成雪幕崩于四周,天崩!地裂!顷刻间原本完 好的地面竟深深凹陷下去,俩人身子都是一震红蓝俩种力量相抵,僵持不下。皆被震得连连后退多步刚才稳住身形,相比玄虎的从容,血煞就 显得有些吃力。大伤初愈面对玄虎尽全力的一击,实是有些勉强。口中一甜竟是喷出一口鲜血来。“拿命来!”玄虎大喝一声快速转动身影急 冲而来,掌中化出花瓣借着风势化作漫天花雨,齐向自己射来,避无可避,血煞眉头一皱只能顺势步步后退同时掌中碧光大盛,化作光墙立于 身前,挡下了这来势汹汹的漫天花瓣剑雨。撞在了光墙上,顿时没了气势,纷纷散落于地,血煞面上显出些许痛苦之色,单手极力维持着光幕 不散,目光迅速看向右手转瞬又移回左手,心中一横赫然将全力聚于右手,同时迅速撤去光幕,化成一柄赤色巨剑,向玄虎疾刺而去!玄虎面 色大惊,提手便挡,轰!当头劈下,激起雪浪滔天涌起......屈膝,半跪,手中橙光泛起,刺目耀眼充盈周身,俩人屏息,斗起了内劲。红橙 两股力量碰撞,目不能视发出巨响震耳,玄虎渐渐不敌,橙光转淡红芒大盛,似血充盈天际,将俩人面色也映得血红,血煞掌中欲再施力忽觉 整条臂膀矢了直觉竟是麻了,面上也是挥汗如雨。玄虎微微一笑,凝力一抵右掌脱开,五道血印立现,凌空抓下,血煞收势不及身形一偏便如 落叶一般失了重心,坠落而下。鲜血自血煞周身倾巢涌出,聚成血雾遮天。身影隐在血雾中已不能辨识染红了衣衫也映红了身下大地......


192楼2012-03-3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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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虎站在烈风中肆意的狂笑着,眼眸泛着血光,面容因笑而扭曲,变得有些狰狞。兴奋而鄙夷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血煞,身 子也因兴奋而不住颤抖起来,目光贪婪而嗜血,暗流翻涌,片刻玄虎收住了笑容,蹲下身冷冷道:“当初与你一战,我受重伤逃回这昆仑雪原 ,一身修行尽数散去,这都是拜你所赐,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说着便举起右爪,向着血煞面门劈将下去......血煞周身剧痛难忍已是动弹 不得,哪接得住玄虎这一击,面色惨白,闭目待死。
    正在这时忽见天际一道紫影流光划过,朝自己驰来,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柄紫色仙剑,搅动风云撕开苍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向自己 胸口刺来,其后一名紫衫女子于紫色光芒中脱影而出,正怒视着自己,忽的紫凝剑剑锋倒转硬是生生隔开了玄虎的巨爪,玄虎大是一惊,身子 巨震,紫凝剑紫芒大涨,凌厉剑气充盈而起,化成无数七彩巨剑,直向玄虎袭去!玄虎暗叫不好,面上一慌,身影仰面倒去,左掌撑地,右掌 运起鬼道真法只见一暗褐色太极图案渐渐于手中成形,慢慢旋转起来成漩涡状转瞬间增大数倍,将无数幻化而出的气剑尽数吸了去,紫衫女子 眸中一丝异色闪过,紧接着一声娇喝,驭起紫凝剑破空而上跃入云端,撕风裂云照着玄虎头顶当头劈下!——轰!掀起冲天雪浪,大地巨震, 苍穹默然周遭树木皆是剧烈摇摆落叶纷纷气波冲散而去,劈山断石之声震耳不绝。似斩冰切雪般势大力沉!屈膝半跪,身子巨颤不已,双爪硬 抵住剑身,手臂酸麻,颤抖不已,唇角已有血丝溢出,面色苍白似纸,紫衫女子雪白贝齿紧咬淡唇,决然又是一剑挥来,迎着烈风,赫然便将 玄虎身体斩为俩截,血光仿佛泉涌,侵红了紫凝剑身,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毫不吝啬为脚下大地铺上一幕血红。
    紫衫女子收了剑,慢慢转过身,望着血煞,但见清丽无双的面容之上,隐有一丝温柔。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忽的,那女子轻声道: “你没事吧?”带着一丝关心、一丝喜悦,随即跑过去,扶起血煞。他与她,目光相接,因其紫纱遮面,故看不清神情,血煞迟疑着:“你是 婉儿?”那女子一喜嗔道:“大老远赶来救你,你不谢谢我么?”说着揭下面纱,莞尔一笑,似在这茫茫雪原,迎风绽放的雪莲花,艳丽无双 。第一次与婉儿如此之近血煞一时恍若失神,痴痴看着婉儿,视线再也无法移开了,从那雪白肌肤之上传来淡淡少女幽香,从鼻端飘了进去。 身子又是一阵颤栗,微微转头不再去看她,虽如此,婉儿周身似乎有淡淡紫色光晕,围绕着两人。“你怎么会来这儿?”血煞镇定片刻从容问 道,目光看着远处山岭问道。“我是来救你的。”婉儿转过头,目光对上血煞侧脸,万分认真坚定的说道,这一句话犹如斩冰切雪般坚决,血 煞默然,无言以对,然而婉儿眼波流转,透着灵动,满是柔情片刻又暗淡了下去,不再说话。


    193楼2012-03-31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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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3:3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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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站在血煞身侧,少许积雪自她柔软的秀发间抖落,滑过清丽红润的脸畔,好好飘落下来,周遭刺骨寒风吹来,撩起了几许发丝迎风乱 舞翻飞,寒意更胜,雪中血煞转头看去,婉儿的身影似乎瘦了很多,衣衫略显单薄,腮边似有落红,若隐若现,衣炔飘飘,只觉身子有些微微 颤抖,也许是冷的缘故吧,这昆仑山终年积雪天气变化无常,方才还阳光明媚这会儿却狂风大作,乌云满布,雪下得更大了。吼啸着、拍打着 这两个单薄的身影,地面的积雪不知何时已然及膝了,半人多,都已没入厚厚的积雪中,寸步难移。
      婉儿瞧见血煞目光,淡淡轻笑道:“怎么了?”腮边两个酒窝跃然其上,微微向内凹陷,为雪白晶莹的肌肤,添了一抹淡淡潮红,似在这 无情纷乱的风雪中,独自盛放的红莲,昙花一现般的清丽不可逼视。却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风景,血煞回过神来,忽然有些紧张,忙收回目光 淡道:“没什么。”望着眼前的土地,不再去看婉儿,却分明感到心中一阵莫名悸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脱下自己的黑色锦袍轻轻的,披在 了婉儿肩上,顿时一股暖流自肩部升起,慢慢的流经周身血脉,渐渐的,也抵去了体内的冰寒之气。全身被一阵阵暖意包裹笼罩,果然舒服了 许多,婉儿望向他,眼波流转,雪白贝齿轻咬淡唇,柔声:“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怕我会拖累你?”血煞闻言,身子微颤,闪过一丝惶恐之 色,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觉不妥,也没有开口,只是眼角余光扫过婉儿,淡然自若。
      忽的婉儿身子轻动靠得血煞近了些,牵起了他的手,血煞面色一滞,闪过诧异神色看了看婉儿。却对上了她温柔一笑,本想拒绝婉儿,此 刻方才发觉,在一双如水般清澈灵动明眸注视之下,却如鲠在喉,无言以对了,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似有一片落叶,落于心上,荡起层层涟 漪散播开去......从她指尖传来隐隐温柔,似幻却真,不知何时,婉儿幽幽细语传来:“这样,就不会冷了。”他与她,十指轻扣。忽然,一阵鄙夷之声传来:“想不到魔界大将军也会这般柔情似水。”俩人都是一惊,竟忘了还有玄虎这棘手的大敌在眼前,婉儿一声轻 喝,紫凝剑碧光大起,绕于剑身,正欲上前斩杀了这妖孽,心道血煞当初一念之仁竟成了养虎为患,心中大是气愤,却被血煞拦下,“你功力 不及他。”说罢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将婉儿护在身后。寒眸凝视着眼前的玄虎,目光扫过玄虎,顿时,一片肃杀之意玄虎心下微微一惊,也是 怔了片刻心道这血煞怎恢复的如此之快,面上一丝惧色闪过,身影疾向血煞身后的婉儿掠去,一双血爪欲往婉儿心口抓去,血煞面上大惊失色 不曾料想玄虎的目标竟是婉儿,当即回转身形,右掌握拳一拳向玄虎面门击去,不想整个右手竟径直从玄虎脸中透了过去!“什么?!”婉儿 大惊失色提起紫凝剑便挡——呯!整个人身子大震,竟被余力击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时断时续、似有似无的紫色弧线后,便消失不 见了。血煞僵住了,胸中怒火顿生,周身赤芒血光大涨,伴随着赤芒熊熊燃烧隐没血煞身形,玄虎面容一僵,血煞身体渐渐起了可怕变化,卷 着冲天烈焰,向自己奔袭而来,决然要将自己吞噬,自那烈焰中传来阵阵嘶吼,血煞浴火而出,竟变作一条火龙:“本座要你死无全尸!”一 声破天怒斥,巨型利爪便盖顶压下——轰!天崩!地裂!遮天蔽日,仿佛地动山摇。整个昆仑山都在震颤!仿佛天地转瞬都黑了下来变为人间 地狱。余波携着沙石冲散而出,将周遭山峰尽数轰为齑粉卷起冲天尘土,直达云霄,久久不散。血煞爪下,徒余一深坑,眼不见底。熊熊赤炎 熊熊溢出,玄虎,早已没了身影。


      194楼2012-04-01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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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信命?”雪忽地问道,夜幕低垂,处在这密林中,天色似乎暗的更快些,稍远处,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真切,笼罩在漆黑如 墨的浓重雾气中,显得静谧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气,更增添了几分狰狞恐怖之意。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只是俩人坐的 这片空地,还有着星星点点光亮。天空中繁星点点、明月高悬,月色洒满大地,大地仿佛被铺上了一层银装,银色流光摇曳潺潺,煞是好看。 远处层峦叠嶂,山峰延绵耸立,怪石嶙峋,其势巍峨险峻,仰视不见其顶,直入云霄,仿佛蛰伏浅睡的巨龙,随时准备腾飞而起,一啸冲天 !微风吹来,带着簌簌声响,带动脚下枯叶,发出沙沙声响,却是这林子中唯一的声音了,偶有一两声鸟鸣入耳,此起彼伏,却令人不寒而颤 远处,是一潭湖水,清澈见底,潺潺湖水在月色渲染下波光粼粼,泛着靑芒,涌起波波水浪涟漪,荡漾开去,接踵摩肩,永不歇止。
        湖水岸边,几株青莲花含苞欲放,美丽非常,是这暗夜中,唯一的色彩,淡淡的粉红,犹如羞红了脸颊的少女,楚楚动人。在夜色的笼 罩下,正以水为镜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若隐若现,似幻却真。“哼,命运之说,无稽之谈。”血煞眸泛厉光,淡淡道,雪面色一滞,随即复然 身子靠得血煞近了些,并没有再说什么,心底却是一阵暖意,转头看着他,幽幽问道:“我的命,又会如何?”看着血煞的目光迷茫带着几分 坚定,渐渐的声音却是低了下去。血煞呆了片刻,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一凉,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问题,他实不知如何回 答,天空中不知何时阴云密布,雷声隆隆,自天边的黑云处传来。 偶有闪电,将漆黑的苍穹,裂开两半,夹杂着雷声,似虎啸龙吟,滚滚而来。“少主,我们?”雪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起身避 雨的意思,扬手从身侧拿出一柄黄褐色油布伞,撑在二人中间,随着又一道刺目的闪电划开夜空,方才淅淅沥沥的零星雨点此刻又大了些,血 煞虽不明白雪为何执意不肯回去,但这雨势不见消退反而越来越大,打在伞面上犹如铅块一般沉重有力,但见雪的衣衫已然湿透了半边,薄薄 的衣衫贴在雪白的肌肤之上若隐若现,忽地,却觉原本打在自己身上生疼的豆大雨点忽然少了许多,本能的抬头看去,原是雪将大部分的伞面 移了过来,心中生起一股暖意,不忍又将伞往雪那边轻轻推了推。“少主,您本就体弱,莫要着凉了,属下无碍。”雪轻笑,似乎微微感觉到 些寒意,身子颤了颤,又向血煞靠得紧了些。就这样,雪倚在血煞肩上,风声、雨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俩人相依相偎。
        “血煞,我有一个请求。”回到府中,已近破晓,雪独自将血煞召入房中,退去左右,淡淡道,言辞恳切。血煞听后,忙施礼道:“少主 有事尽管吩咐便是。”雪起身,慢慢走近血煞声旁,说道:“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不必如此。”扶起血煞,血煞面色一惊,未敢有言,稍 待,见雪并无异样,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雪,目光颤动,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问道:“不知少主所为何事?”雪顿了顿,这才轻声道:“教 我修行。”血煞面色顿时僵住了,呆立在原地,半晌答不出一句话目光不再去看雪的背影,只因主上有言,不可教少主魔界武学,言之凿凿虽 不知道因果,但主上有命不可不遵,现下,真是叫自己进退两难


        195楼2012-04-0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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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入夜时分,但见明月如璀璨珍珠,悬于天际,清冷皎洁清辉幽光,柔柔洒下,映在这男子身上,有些迷茫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隐 笑意,苦涩、悲凉,还有几许无奈,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像似欲抛开什么危险东西一般,不再去想,只是双眸仍旧望着那于西方天际淡淡升 起的一轮皓月,忽的,轻轻叹息。背后的无念剑此刻泛着幽幽白光,时而明亮;时而暗弱;萦绕剑身,徐徐流转散发开去,剑气环绕渐盛,有 如沉睡蛟龙。隐隐觉醒一般,看着周遭一切事物,映的这男子的脸颊、身影,似也有些微微苍白看不真切,仿佛周身如蒙上了一层薄雾,亦真 亦幻。夜风正劲,夜色更浓,微风透过窗口从缝隙中渗了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一阵微凉之感透入心底,男子皱了皱眉,却丝毫不在意似的, 如此,转身,向着反方向,轻轻地、沉重的迈出了步子。
          仿佛犹如在下什么决意一般,这常人看来很是轻松的动作,仿佛这男子每走出一步,都要花费极大力气,如此的小心翼翼每跨出一步身 子便微微颤抖,但见他神色如常,只是有些苍白罢了,倒不似有什么异状。可,看他身子颤颤巍巍,几乎下一刻就会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似的, 奇哉怪哉。这清冷、柔美夜色此刻也暗淡了几分,却依旧明亮。
          镂刻在心中的,原是她的容颜!忽然,一声脆响,天际间,白光倾洒,顿时将原本漆黑如墨夜色照得亮如白昼,仿佛连那浓浓夜色,也被 逼退几许,天地间,默然无语。白色剑气登时大亮凝成剑柱,转瞬便刺破云层贯穿天际,原本厚重的云,顿时被击得涣散不凝,纷纷退避,匍 甫于这惊天威势之下,片刻又复聚拢而来,围着这耀眼夺目光柱簇拥旋转,无不争先恐后,发出阵阵呼啸之声,慢慢成漩涡状隆隆作响。白色 光芒却是渐盛期间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树木荆棘向两侧倒伏,片刻竟清出一片空地来。景象大是壮观,令人瞠目结舌,好在此处四下无 人,若非如此,只怕要被人说成疯子了吧?
          虽然身处陆家庄后山之上,静谧无人,料想也不会有人来此,倒也放心些了,此处除了一片茂密郁郁葱葱的竹林外,便再无他物,此刻这 些竹子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脆响,幽幽如流水。煞是好听,只是略显单调,配着这清冷、皎洁微带寒意的月色,添了几分凄凉、沧桑之感 面对月光,负手而立,剑眉星目,面容极是英俊,只是鬓边白发,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握在手中的无念剑,这数十年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似形影不离的伙伴,与他紧密相联、依依相伴不曾舍弃彼此, 胸中忽然犹如涌起惊涛骇浪般气血翻涌,那个心中模糊的容颜此刻也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对着他,仿佛温柔地一笑,就似这暗夜中悄悄盛放的 百合花,清丽无双。眼眸如水,满是温柔,望着他。痴痴而笑。忽的身形一震,不再去想,正想下山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嗓音:“原 来你在这里。”慢慢转过身去,却见陆依,一身淡蓝衣裳,手撑一柄青绿色油布伞,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目光正望着自己,面无表情,就这般 走了过来,与自己并肩站在了一起。
          近处看去,她柳眉如画、明眸似水;皓齿红唇,肌肤白皙似雪,隐隐透着淡淡嫣红,几乎吹弹可破似玉般几乎透明,不可逼视,明眸似水 清澈无双,却透着些许柔媚之意,更多的,却是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头一跳,这身衣裳配上这等清丽容颜,真是有让人倾醉其中之感,一 瞬间也有些恍惚起来。清秀精巧的容颜之下淡淡散发出的清冷气质无不让人惊叹。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她倒不是因为心中有非分之想,而是 此刻实无心细细打量佳人容貌。
          “有什么心事么?”陆依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平静问道,幽幽之声,似隔千山万水飘入耳畔,赛罗身子又是轻微一抖,但觉身 旁隐隐幽香飘了过来,转头望向她,她也正望着他,两人目光,就如这般在半空相遇。看着彼此。陆依目光颤动,隐有一丝温柔之色,面色也 变得柔和了些许,似是心中。忽然释然了什么似的。就这般看着他,秀发似乎有些凌乱了,但她丝毫不在意,任由其在夜风中飘扬飞舞,耐心 的等待着他开口。赛罗唇角动了动似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仿佛对上她冰冷而又散发着淡淡温柔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恍如隔世,半晌,淡 淡道:“没什么......”同时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她,陆依嫣然一笑,手轻拂过脸颊,冷声道:“深情苦,一生苦,痴情只为无情苦。”赛罗 身子大震,剑眉紧皱,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刺进了血肉里,转过头去,目光落到了陆依的脸上,口中默默重复着:“痴情只为无情苦......” 但见她面色如常无丝毫异样,只是洁白皓齿紧咬淡唇,明眸半开半闭,面色有些苍白,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196楼2012-04-0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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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入夜时分,但见明月如璀璨珍珠,悬于天际,清冷皎洁清辉幽光,柔柔洒下,映在这男子身上,有些迷茫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隐 笑意,苦涩、悲凉,还有几许无奈,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像似欲抛开什么危险东西一般,不再去想,只是双眸仍旧望着那于西方天际淡淡升 起的一轮皓月,忽的,轻轻叹息。背后的无念剑此刻泛着幽幽白光,时而明亮;时而暗弱;萦绕剑身,徐徐流转散发开去,剑气环绕渐盛,有 如沉睡蛟龙。隐隐觉醒一般,看着周遭一切事物,映的这男子的脸颊、身影,似也有些微微苍白看不真切,仿佛周身如蒙上了一层薄雾,亦真 亦幻。夜风正劲,夜色更浓,微风透过窗口从缝隙中渗了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一阵微凉之感透入心底,男子皱了皱眉,却丝毫不在意似的, 如此,转身,向着反方向,轻轻地、沉重的迈出了步子。 仿佛犹如在下什么决意一般,这常人看来很是轻松的动作,仿佛这男子每走出一步,都要花费极大力气,如此的小心翼翼每跨出一步身 子便微微颤抖,但见他神色如常,只是有些苍白罢了,倒不似有什么异状。可,看他身子颤颤巍巍,几乎下一刻就会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似的, 奇哉怪哉。这清冷、柔美夜色此刻也暗淡了几分,却依旧明亮。
            镂刻在心中的,原是她的容颜!忽然,一声脆响,天际间,白光倾洒,顿时将原本漆黑如墨夜色照得亮如白昼,仿佛连那浓浓夜色,也被 逼退几许,天地间,默然无语。白色剑气登时大亮凝成剑柱,转瞬便刺破云层贯穿天际,原本厚重的云,顿时被击得涣散不凝,纷纷退避,匍 甫于这惊天威势之下,片刻又复聚拢而来,围着这耀眼夺目光柱簇拥旋转,无不争先恐后,发出阵阵呼啸之声,慢慢成漩涡状隆隆作响。白色 光芒却是渐盛期间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树木荆棘向两侧倒伏,片刻竟清出一片空地来。景象大是壮观,令人瞠目结舌,好在此处四下无 人,若非如此,只怕要被人说成疯子了吧? 虽然身处陆家庄后山之上,静谧无人,料想也不会有人来此,倒也放心些了,此处除了一片茂密郁郁葱葱的竹林外,便再无他物,此刻这 些竹子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脆响,幽幽如流水。煞是好听,只是略显单调,配着这清冷、皎洁微带寒意的月色,添了几分凄凉、沧桑之感 面对月光,负手而立,剑眉星目,面容极是英俊,只是鬓边白发,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握在手中的无念剑,这数十年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似形影不离的伙伴,与他紧密相联、依依相伴不曾舍弃彼此, 胸中忽然犹如涌起惊涛骇浪般气血翻涌,那个心中模糊的容颜此刻也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对着他,仿佛温柔地一笑,就似这暗夜中悄悄盛放的 百合花,清丽无双。眼眸如水,满是温柔,望着他。痴痴而笑。忽的身形一震,不再去想,正想下山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嗓音:“原 来你在这里。”慢慢转过身去,却见陆依,一身淡蓝衣裳,手撑一柄青绿色油布伞,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目光正望着自己,面无表情,就这般 走了过来,与自己并肩站在了一起。 近处看去,她柳眉如画、明眸似水;皓齿红唇,肌肤白皙似雪,隐隐透着淡淡嫣红,几乎吹弹可破似玉般几乎透明,不可逼视,明眸似水 清澈无双,却透着些许柔媚之意,更多的,却是淡淡的寒意,让人不禁心头一跳,这身衣裳配上这等清丽容颜,真是有让人倾醉其中之感,一 瞬间也有些恍惚起来。清秀精巧的容颜之下淡淡散发出的清冷气质无不让人惊叹。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她倒不是因为心中有非分之想,而是 此刻实无心细细打量佳人容貌。
            “有什么心事么?”陆依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平静问道,幽幽之声,似隔千山万水飘入耳畔,赛罗身子又是轻微一抖,但觉身 旁隐隐幽香飘了过来,转头望向她,她也正望着他,两人目光,就如这般在半空相遇。看着彼此。陆依目光颤动,隐有一丝温柔之色,面色也 变得柔和了些许,似是心中。忽然释然了什么似的。就这般看着他,秀发似乎有些凌乱了,但她丝毫不在意,任由其在夜风中飘扬飞舞,耐心 的等待着他开口。赛罗唇角动了动似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仿佛对上她冰冷而又散发着淡淡温柔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恍如隔世,半晌,淡 淡道:“没什么......”同时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她,陆依嫣然一笑,手轻拂过脸颊,冷声道:“深情苦,一生苦,痴情只为无情苦。”赛罗 身子大震,剑眉紧皱,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刺进了血肉里,转过头去,目光落到了陆依的脸上,口中默默重复着:“痴情只为无情苦......” 但见她面色如常无丝毫异样,只是洁白皓齿紧咬淡唇,明眸半开半闭,面色有些苍白,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197楼2012-04-0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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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渐渐低了下去,面上又恢复了淡然、冷漠神色,只是眸中掠过一丝黯然意味,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这时显得有些涣散、迷茫,无念 剑在掌中泛着白光剑芒,一股熟悉的冰凉感觉自掌心缓缓传来,渗入体内,转瞬如置身冰窖内一般,只觉胸中气血翻涌,不能自己,面色似又 苍白了几分,无丝毫血色如死灰一般惨淡。这一切变化,诗诺尽数瞧在眼里,急道:“爹,你没事吧?”不料话音未落,赛罗竟是身形一歪, 整个人如脱线木偶般向一侧倒去,诗诺大惊之下,伸手欲扶不料,却抓了个空——“爹!你到底怎么了?!”诗诺顿时花容失色只见赛罗此时 浑身抽搐不止面色惨白,血色全无,形同死人一般,诗诺顿时花容失色,面若死灰面色也是一般惨白,不知所措。虽如此,当下镇定心神,探 了探赛罗口鼻处似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不觉心下松了口气,但触手之间赛罗身子冷如冰、寒如霜,整个变作了雪人一般,浑身上下被细 小颗粒状的薄薄冰晶覆盖,形如雕塑,只有双眸半开半闭,嘴唇一张一合,似在做最后的挣扎当真非生即死、性命危矣!
              诗诺在一旁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当真急死了,情急之下,忽然目光落在赛罗一直握在手中的无念剑上,只见无念剑此刻白光大放竟 是照亮了整个山头,亮如白昼,剑气充盈逆流直上,一点点的在吞噬着赛罗仅存的一丝意志气息,诗诺想也不想当机立断,伸手擒住了无念剑 剑柄,面色似又白了几分,贝齿紧咬唇角,可见淡淡血丝自嘴角溢出。想将无念剑从赛罗手中取出,不料就在五指刚接触到无念剑时突然身形 大震,白芒剑气充溢而起竟化作惊天白龙,直向自己扑来,顷刻间周遭树木皆被连根拔起,倒飞而去,地面上飞沙走石,卷起冲天气旋,直向 自己奔腾涌来,势之猛连带着整个山头都在微微震颤,随着一声厉啸传出,其下地面尽数崩裂,剑气所过之处,骇然留下一道道焦灼之际,许 是其势太快太猛,竟于尾部末端燃起熊熊赤炎令人胆寒!直奔眼前的白衣少女袭去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噬!
              诗诺只觉喉头干涩,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盯着那如恶魔一般的单色白芒剑气,想叫喊,无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全身血 液似凝固一般禁锢一处不再流淌,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面上更无一丝血色、表情,竟然连跑也忘了。那剑气毫不迟疑,轰然劈下,似恶鬼狞笑 似嗜血贪婪,白光中充斥着丝丝诡异赤芒,将她的脸也映得仿佛浴血般血红,风静!云止!苍穹默然屏息......似乎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周 遭一切又变得真实起来,预计的疼痛似乎久久没有到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去,却见一身蓝衣,表情淡漠的望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 惊愕之色但随即恢复了一惯的冷漠表情,伸出手来,诗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在陆依搀扶之下,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半晌仍回不过神来,陆 依似乎对诗诺这反映并不感到吃惊,只淡淡道:“没事了。”面上仍是一副冷漠神情,并无丝毫变化,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只是 注视了诗诺片刻,便转过身去,面对夜幕负手而立,期间天空点点星光投射而下,映在这女子身上仿佛有种不真实的飘渺感觉,连陆依那抹蓝 色背影业余围棋联赛在雾气之中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诗诺真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片刻之后,稳定心神,这才涩声道:“请问?”这才发觉自己的喉咙竟还似火烧似的疼痛,声音有些嘶哑,惊觉背上冷汗涔涔,当下大喘了口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刚才那可怖一幕现在想来仍还心有余悸,不过现在看来是这位陆姑娘救了自己,这么想着目光却落到了陆依右手中 握着的仙剑上,通体晶莹蓝色的剑身,其上雕着复杂的图案,共4幅,然而每幅图案都很是怪异,细细看去,犹如奇怪的符咒而图与图之间又紧 密相连,笔记古拙,却是苍劲有力、杂而不乱,井井有条,可以看出绘制这图之人是多么精湛的技艺。第一副看上去是一条龙,依稀可以看出 四足、利爪还有满口的尖牙利齿,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望之令人生畏,此刻飞舞腾挪一双眼眸直视前方,张口欲啸,翔于云端之上,何等的桀 獒不驯!诗诺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柄剑,竟有股摄人心智的诡异妖力,方才险些心智大乱。不过自己关心的倒非这个,当下忙 跑过陆依身边蹲下身查看父亲伤势,此前几乎忘了自己也受惊不小只是因为方才一直紧绷这精神没有察觉罢了,这会儿精神一放松下来,不料 竟是四肢一软跌坐在了空地上,在这本就静谧四下无声的夜里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自己都为之一怔,呆了片刻。想使力站起来无奈只觉周身酸麻 仿佛全身气力都被抽走一般,试了几次,只得放弃。陆依身影动了动目光朝自己这里看来,脸上掠过一丝异色,似不忍、似嘲笑,仿佛还有一丝淡淡的温柔,片刻幽幽道:“放心,你父亲无碍。”


              199楼2012-04-11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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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大地为之震颤,周遭树木景物,仿佛如婴孩啼哭般,尽数在那巨爪之下,变得粉碎,四周的山壁,也是震颤不迭,碎尘石屑纷 纷如雨,逆天而上直刺云霄,又如仿佛突然失去力道一般如雨如流星般疾落冲下,卷着沙石合着碎石,铺天盖地涌来,火雨!漫天盖地的赤炎 火苗,如雨般落下,仿佛可焚尽世间万物,顷刻间,轰然而落,脚下,原本初时白雪皑皑一片寂静,片刻间,霎时变作了翻涌奔腾的火海,遮 天蔽日,赤炎熊熊,仿佛恶魔般嘶吼、厉啸、轰鸣!连着天与地,烈日降临人间,也不过如此而已罢,天空仿佛也在厉风、赤炎中龟裂、崩坏 !泛出种种异样的声音,似挣扎;似怒吼;似不甘;似不愿,饶是如此,也在凄厉的嘶吼声中,臣服与这无名之火之下,苍穹默然,地面此刻 早已化作了炽热岩浆,不停地翻涌奔流着,似受到什么召唤一般具都向着一处奔流而去。隆隆之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似海狼;似潮汐,不曾 止歇拍打着周遭岩石,熊熊火浪席卷而上,瞬间便吞没了那坚毅、挺拔的身影。
                整个昆仑山都在巨震不止,而那翱翔于天空中的苍龙,冷漠、不屑的冷冷注视着这一切,似讥笑;似嘲讽;似兴奋,如嗜血,还有一丝冷 漠,火海,包裹着他,围绕着他,兴奋狂舞,如猛兽怒吼,桀骜不驯,狞笑不止仿佛九幽阎罗的厉鬼,冷冷的直视着这俗世凡间,放肆的狂笑 着几近疯狂、嗜血,狰狞可怖!炽热无匹的热浪岩浆奔流不息,炙烤着神洲大地,贪婪的,榨取着它血脉中每一滴水分。慢慢的以火龙为中心 大地崩裂不止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咔声......龙首、身、尾、爪都被炙热火焰覆盖,似连那眼眸之中,也是烈焰熊熊,奔涌翻涌似惊涛,涛声阵 阵如雷拍岸,如骇浪,摄人心神,撕扯大地!奔袭不止仿佛视一切事物犹如无物,在破空及至的厉啸狂风中,吞噬天地万物。天,静了;地, 静了,一切仿佛陷入令人窒息的静谧,天,无声;地默然!天地在这一刻,停止了风云变幻,湮灭了喘息心跳仿佛似那全身血液,尽数冻结, 人间地狱、九幽阎罗,乃至于斯!本如仙境一般的昆仑山,此时此刻,仿佛人间地狱,鬼哭之声,幽幽传来,不觉于耳,直达九霄,火龙又是 一阵怒啸声声,巨尾劲力向周围掠去——带起无边无沿的气旋,飞沙走石,顿时将周遭无数高大山体,顷刻间碎石纷纷如雨而落。巨颤不止, 竟是轰然坍塌了,发出隆隆巨响,甚是凄厉,片刻间,又归于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千年了,你仍是一点未变!”说罢又是一声怒吼,就像突然出现一般前一刻还不可一世、力量足以毁天灭地的火龙,此刻,已然销声匿 迹了,那幽幽赤炎中,缓缓显出了血煞的身影,只是此刻看去,血煞面无人色,脸色苍白之极,唇角挂着丝丝鲜血,浑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尽 数被那赤炎烧得是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状如死人一般,形同恶鬼,仿佛非人,一身战甲尽数焚毁,浑身上下衣衫褴褛不堪,更无遮体之物! 仰天!长啸!!声音凄厉之极,末了,无力的倒在一片焦黑的地面之上,唇微张,眼圆睁,怒视苍穹,却是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了。方才戾 气上涌一时不察竟化出了魔之真元——“炎魔之龙”再加上被婉儿状况一激,便再也控制不住心智,脑海中那股杀伐之意、对鲜血的渴望终究 占了上风充斥了脑海,再者那玄虎本就非善类,自然这般不顾一切,只顾杀戮、嗜血!“改变?若是改变了,还是我么?”血煞喃喃自语,脸 上闪过复杂神色,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心中又是何种滋味,酸楚?自嘲??讥讽?又或是看穿世事的沧桑?片刻又归于冷漠 ,看穿?谁又能看得穿?光阴苒苒如奔腾河流,永不停息,亦不会给任何人喘息之机。


                200楼2012-04-12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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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3: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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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土极北之地,昆仑山。
                  这儿,终年积雪,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上一刻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下一刻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如此种种,天灾人祸,不可预知。正 因为此,虽说昆仑山乃天地灵气聚集之地,更有甚者,传说曾目睹仙人下凡普渡众生,如此云云,不一而足,不过,传说之所以为传说,乃是 百姓口耳相传,并无真凭实据,自然没有几人会信以为真,昆仑山是否真有仙人,自然也无人知晓,这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为此,也有极少数人想一探究竟,但多半上了昆仑山之后从此渺无音信。
                  雪,仍在下着,非但没有止歇,随着天空越来越暗。浓厚的乌云遮蔽了日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中静默,等待下一刻黎明的重生,灿 烂绽放,周遭黑暗越来越浓,像要吞噬一切般,让人倍感烦闷。头顶的云层,黑如墨、浓似漆,仿佛嗜血厉鬼,又仿佛惊涛骇浪、万马奔腾嘶 吼不止,黑暗深处,似有一双贪婪、狰狞的眼眸,深深望着这当中那有些佝偻、模糊的身影,眼中精光闪烁不停,随时准备一尝鲜血滋味,但 是,它似乎对血煞颇有些忌惮,尽管知道,此时血煞重伤在身,一身修为十去其九,此刻正是绝佳时机若能饮得血煞一身魔血,对修行无疑大 有助益,想到此处,面上不禁露出诡异、阴森的笑容,眼中精芒闪烁,近乎疯狂的笑容,扭曲了相貌,此人若非玄虎,又是何人?
                  四大灵兽:“蚀龙”、“玄虎”、“朱雀”及“麒麟”无一不是修为通玄,有扭转乾坤之异能,“蚀龙”现在魔界,与其夫人过着与世无 争的平淡日子,虽平淡,却也快活无比;朱雀则一直生活在神界,不屑与人界有所瓜葛,千年来,一直守卫着神界安宁,无人敢犯其神威;玄 虎自不必多说,因过度追求力量,由神堕落为妖,既为妖便永远无法回头,便也没什么顾忌的了,为妖也好,为神也罢,在自己看来也没什么 分别,这世间的对与错,又有几人能说的清楚。
                  俩旁竹林茂密荆棘、树木,纵横交错,生长茂盛,狂风袭来,竹涛阵阵,掠过脸庞隐隐生疼,血煞就这么一步一步蹒跚却坚定的走着任凭 狂风吹得衣衫猎猎飞舞,发出沙沙声响,虽微却急,也是这暗夜诡异无形的黑暗里,唯一的声响,尽管一身衣衫已尽皆血染,变得血红,即使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也幽幽泛着血光红芒,也清晰可见。甚至触目惊心,忍不住为之一滞


                  202楼2012-04-16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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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挂满了阴霾,乌云浓如柳絮,似少女淡淡的愁绪,凝而不散,遮挡了日光。傲视万物的太阳,此刻也变得萎靡不振,原本强烈的 光芒此刻也蛰伏在乌云之中。仿佛如伤痕累累的雄狮,饮血怒啸,已是强弩之末。脚下的大地,也似铺上了一层淡雾流光稍远处便看不真切了 尽数隐没于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
                    血煞低着头,胸前的衣襟已尽皆泛红,血,已浸透了整件衣衫,脚下、身后,亦留下了鲜红的血迹,仿佛浸透了身后大地,触目惊心!目 光迷离,眼神有些许涣散,脚步却坚定而有力也许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甚至就连血煞自己也不知道,一直这么走下去,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 他不知道;自己又为何要如此坚持?他不知道,“难道我越来越像人了?”血煞惨笑着自语道,又似问天,又似问自己,然而回答他的,却只 有凌烈的狂风刮得面上如刀割般隐隐生疼,顶着狂风,忍着伤痛,步履蹒跚,却依旧前行,脑海中,一抹紫色倩影一闪而过。
                    人,血煞原本是非常不屑的,茫茫天地,六界苍生,不过蝼蚁尔,自己从不曾放在眼里,更何况人所谓的七情六欲,称之为爱的情感,之 前,他不屑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此时却似乎有些明白了,虽微妙,却真实存在,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但,爱又是什么?没有人回答他,这 越来越凌烈的风声字耳边呼啸淌过,疾而猛,带着细沙碎石,打在脸上、身上,刮出了道道血痕,细小却狰狞的伤口。
                    身子猛地打了个寒颤,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唇隐隐发颤,毫无血色,唇齿不住相碰,不住颤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不过。片刻血煞就稳 住了身子,顿感眼前一黑仿佛天地苍穹都在旋转,胸中气血翻腾,似惊涛似骇浪,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似要掐断自己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清醒 神志,但胸中一会儿冷似寒冬,一会儿炽热似酷暑炼狱,直教人口不能言,痛苦不堪,不过毕竟乃是魔界一等一的高手,修为也非寻常人可比 拟,稍作调息,镇定神志,顿觉一股冰霜凉意,自手掌慢慢腾起,运行走遍全身。暂时压住了体内那股蠢蠢欲动欲喷薄而出的嗜血戾气


                    203楼2012-04-17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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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就在血煞欲冲出包围圈束缚之时,全身猛地一颤,顿觉全身精血剧烈翻涌起来,在体内如惊涛骇浪,游走冲撞,欲撕开自己的 躯体,喷涌而出,血煞此刻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难看之极体内更是如翻江倒海几乎让他不能自持,身子不住摇晃颤抖,摇摇欲坠,面容因 痛苦而扭曲了,变得有些狰狞可怖,同时面泛黑气,如恶鬼掏心五脏六腑巨震不已,欲碎,双目充斥着血色流光,对天,怒啸: “啊......!身子巨震之后掌中凸现血色红芒自掌心渐渐蔓延侵蚀,片刻血煞整条臂膀已全数被血光覆盖,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随着血光 渐渐上涌转瞬,便占据了半身有余血煞半边身子,犹如浸泡在血水中一般,泛着诡异而又狰狞的红光,看去仿佛血人一般,哪还有半分昔 日的俊朗飘逸神采!?
                      血煞面如死灰,血色全无,只是龇牙咧嘴。显然极度痛苦,身体半边如烈火焚身,炙烤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过去良久那红芒似是得到 了补充一般,不退反进,红光大涨仿佛活过来一般有了生命,向血煞周身渐渐蔓延,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应对抵抗,渐渐的,血煞感觉一 身精血快被吸噬殆尽了,拼着仅有的一丝神志气若游丝,面上黯明不定,右臂勉强抬起几寸,同时四指屈隐,中指直立,迅速结印,瞬间 掌中青光大盛徐徐向周身蔓延开去,与那红光轰然对撞!迸出红靑俩色火花,向四周空地疾射而去,映得四周大地泛起七彩炫目流光,目 不能视,引得走石飞沙,狂风掠地,不可逼视,硬生生披荆斩棘,将周围茂密的树木连根拽起,抛入天空,造出一片真正的空地出来,靑 芒与红芒纵横交错,互相厮打着将血煞身体当成了战场,随着血煞口中念念有词,隐有梵唱之音想起,靑芒也是趁势大涨比起之前,原本 纯色靑芒中更多了些淡淡的金色,更多了几分正气与庄严之意。
                      随着靑芒渐盛遍布全身,渐渐将那诡异血芒压了下去,一个佛家真言“卐”字显现其中,迎风便涨,破开了那股诡异血光,那红芒似 乎也是一惊,顿了片刻随即一声厉啸传出,竟化出无数细小如针的血红触手缚住了血煞四肢并直直深入地面,死死钉在了地面之中,摆出 了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那佛家真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之势!一时间红芒又是血光大盛,血煞方才稍有缓和的面色又是一紧,露出 痛苦之色,随之那隐泛金光靑芒也黯了几分隐有颓势败像渐渐抵挡不住。那红芒见状又是一声刺耳厉啸,兴奋异常血光流动狂舞,似是在 庆祝近在眼前的胜利一般。血煞脸上痛苦神情越来越甚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显然就要支持不住,突然那股靑芒重又变得光鲜明亮起来, 血煞不知何时铮开了那血色如细针般蠕动着的触手,抬起血光殷殷的右掌,并于左掌之下,双掌相对,同时拇指、无名指弯曲,小指、中 指直立,轻喝一声顿时金光乍起,逆风而长。
                      成一面金色光墙,护住血煞身体,将那股死灰复燃的诡异红光挡在了外围,随着金色流光缓 缓流动着血煞面上那一团黑气也是渐渐退去,虽仍有缠绕盘旋状不肯离去,不过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不一会儿便慢慢散去 了,血煞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恢复正常,原先缚住血煞四肢的那些血色触手也黯了下去,似被吸干了养分一般整个枯萎了下去,变得萎靡 不振,血煞震开了这些枯败腥臭秽物,单手撑地大口喘气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方才一番激烈缠斗已使血煞几乎精疲力尽,哪还有余力 站起,不觉面上泛起一丝自嘲之色,苦笑了几声,想自己身为魔界大将军,修为登峰造极,何时有过如此狼狈之时,今日方知世界之大, 当真天外有天


                      205楼2012-04-19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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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煞稍作休息,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眼中尽是厌恶之色,满身血污,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衫变得褴褛不堪,有好几处甚至裂开 了口子,有心找些东西遮挡一下,自己现在活像个赤身露体的野人,可是身处这荒山密林之中,一眼望去除了茂密的树木与杂草丛生的幽 深小径两旁荆棘满布,绿意幽幽,日头透过树叶间隙投射下来,照在身上,似每个毛孔都倍感温暖,一股暖意由心而生,让人暂时忘却了 烦恼,只想沐浴在清晨日头的第一缕晨光中,虽说这儿环境清幽,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断崖处一眼山泉似水帘缓缓垂下,似少女柔 软的长发,散发着隐隐幽香,自那山峰断崖处潺潺流下发出脆响,可这里除了枯枝败叶,一点可以用来做衣物的东西都没有,更别提有什 么其他发现了,不过现下也非考虑这个的时候,先找到婉儿的下落最为要紧,想到这里,便定了定神,神呼吸一阵之后,有些慵懒的伸了 个懒腰,便踏上了那条幽深小径。
                        与其说是小径,倒不如说是被人勉强踩踏出来的山路更为贴切,俩旁荆棘杂草密布,每每都有半人来高,根本毫无下脚之处,小径弯 弯曲曲且路面崎岖不平,遍地尽是枯枝败叶,也不知堆积了有多少年月,踏在上边发出很响的沙沙声,散播开去,在这片密林中回荡不绝 一时间,整个森林都是沙沙回声。血煞越往里走,眉头不由自主的越皱越紧,不但枯枝败叶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小径,不仅如此,更 为奇怪的是,时不时还能看到几具动物尸骸撒落小径周围,白骨森森,透着阴森之气,让人不由得心底一寒,有几分畏惧之色已然是已经 死去很久了。不过这对见惯了血腥杀戮的血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目光只在那几具尸骸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来 继续前行,随意的将那越来越密的动物骸骨踢散开去。不过就算是血煞也注意到了这片密林的异样之处,眉头紧皱,再也舒展不开了,片 刻,又是自语道:“人界的事,本座不屑过问!”正在此时,离自己不过尺寸之地突然出现的一具人的尸骸,模样极惨,被开膛破肚,五 脏六腑尽数被掏空,首、身、腿脚散落各处,竟是死无全尸,血煞不由得愣了片刻,多看了几眼,心中也是吃惊不已,这等残忍的杀人手 法就算在魔界中也是极其罕见的,除非有深仇大恨,前日见到的那缕紫芒就是消失在这密林深处,莫非婉儿已遭遇了什么不测?
                        在看那具尸骸的死状不由得从头凉到了脚,几乎站立不稳,正欲上前仔细查看那具尸骸时,从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尖啸声音恐惧之极, 惊起了林中大片飞鸟,一时间百鸟齐鸣振翅而飞惊惶而逃,天空为之一黯,群鸟齐飞遮住了日头!那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血煞面色 也是一凝,不由得紧张了起。忽然从密林深处极快的掠出一抹红色身影,血煞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目光注视着那一抹红色身影,片刻 便看清了,那是一个佝偻老者的身影,全身都被鲜血浸染,活生生一个血人一般,那老者一见血煞,登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见到了什么 恐怖事物一般,手指着血煞不住颤栗,同时口中尖声惊叫起来:“鬼、鬼,又一个鬼!!哈哈哈。”声音含糊不清,血煞翻来覆去只听那 老者重复这一句,自己也不是什么极有耐心的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着那老者鲜血满布的衣领,稍一用力,便把那老者俩脚离地腾空 拎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问道:“这林中发生了什么事,你可曾见过一个紫衫女子?!”那老者瞳孔又是一缩,面上满是恐惧之色,又是尖 叫道:“紫色......鬼......鬼......!”继而尖声惨笑,不停地说着:“鬼......鬼!!!”血煞迫不及待问道:“你见过她对 吗?!”血煞已无法掩饰心中的焦虑和担心,不惜一切想从这老者口中得知婉儿的安危,不知不觉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渐渐的老者面色 铁青,张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脚凌空乱蹬着同时面上根根青筋暴露,面红耳赤,口中唾沫飞溅不住厉啸着:“鬼、鬼,哈哈哈!” 头一歪,怪眼一翻,竟是死了。


                        206楼2012-04-20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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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煞一甩手,丢下那老者的尸体,随着一声闷响,那老者的身体就那么倒在满是学坑的污泥中,溅起了些许血花,似珍珠般洒在半空 凝成晶莹剔透的血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炫丽流光,很是美丽,又仿佛有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那老者面上表情僵硬着仍作 万分恐惧的表情,俩眼依旧睁着,看向血煞,血煞顿了顿,心中叹息一声,似在犹豫着什么,面上神情变幻不定,很是复杂,尽管似此类 情景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触动与惊奇的,但是亲眼所见之后仍是觉得触目惊心。这人什么错都没有无辜的紧只是一个 凡人罢了,却这么不明不白的在自己眼前死了,还落得个死不瞑目,心中真是不知何种滋味,犹豫片刻,终还是蹲下身,用手将那老者的 双眼合上了。这之后,心底不安的感觉有增无减,回忆起这老者方才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虽看似疯癫不实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这林 子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极为恐怖、血腥的事,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前去查探一番。
                          “等等,婉儿该不会也?!”想到这里,血煞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撒腿便往那密林深处飞驰而去,要说自 己对那家伙无所谓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虽然不知是何时变得如此,但现下血煞却只想确认她的安危,是的,就是这样。也顾不得一路之 上荆棘遍布,枝桠纵横交错,彼此之间互相缠绕着盘根错节,有些枝条过于长了,足有一人来高,从无数枝条中突兀伸出,很是粗壮,从 树干中央垂了下来,挡住了去路。一眼望去,比比皆是,不一而足,有大有小,粗细分明,布满小径这原本就显崎岖难行的路面,使这原 本就满是血污、崎岖难行的山间小径更是寸步难行,几乎没有下脚的余地。那些荆棘更是缠人,时不时就会缠住脚跟,绕住脚踝,让人更 是举步维艰,且荆棘边缘锋利如刀刃成锯齿状,稍不留神,便会被划伤皮肉,饶是血煞这等修为有成之人,手心手背也被划出了数道触目 惊心的血痕,鲜血直往外淌出不一会儿,整只手便鲜血淋漓,不断的滴落在身前的地面上,片刻竟汇成了一条小溪,缓缓淌向远方。
                          血煞自然顾不上这些,身上衣衫也被划开了数道口子,只余片布盖在身上露出一身略显古铜色的肌肉,在点点微光照在身上泛出点点 晶莹剔透的光芒显然已是汗流浃背了,全身上下满布各种触目惊心的结痂伤痕,背部、肩部,颈部无所不在,且有些伤痕颇大足有碗口般 大小,触目惊心,每一道伤皆是伤在要害,足可致命,可想而知曾经经历过多么惨烈的战争,而要在受了这许多伤后活下来,非有钢铁一 般的求生欲望不可。血煞一路飞奔疾走,因为速度飞快真如电光火石一般,只在身后留下一抹红影,两旁景物,荆棘树木飞一般往后褪去 ,片刻便消失在视线中了。血煞只是手作法诀,道道红芒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奔向四面八方,“刷刷刷!”将那些突兀生出、盘根错节, 纵横交错满布的枝条荆棘尽数拦腰斩断,一时间,绿色叶片无风自飞仿佛组成了道道绿色光墙,在头顶留恋不散。
                          “哐啷!”一阵金属碰撞声,脚下似乎被什么硬物拌了一下,整个身子踉跄着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血煞反应惊人的迅速,敏捷的 伸出双手,在身体将要倒下去的千钧一发之时撑住地面,而后仰面一个翻身便稳住了身子,站定片刻后,深深吸了口气,随即目光落到了 那在脚下地面莹莹泛光的金属硬物上,待看清是何物之后,不由得呼吸一窒,脸色大变


                          207楼2012-04-2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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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静静躺在地上的,是断成了数段的紫凝剑剑身,可想而知玄虎那一击是用尽了全力,紫凝剑怎么说好歹也是九天神兵,在玄虎势 大力沉的一击之下,竟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周围约三寸之地,以血煞自己为中心,周围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碎片,虽污浊不堪已难以辨认 但,仍旧散发着紫色光晕,虽微弱,但在这晦暗地几乎毫无光线透射进来的密林深处幽幽紫晕却很是醒目,突然那紫色光晕突然亮了起来 仿佛,奄奄一息的人重又焕发生命活力,随即,无数碎片又似活过来一般紫芒渐盛映得血煞的脸都有些青紫颜色,匍匐在地面上,不停地 剧烈颤动,莫非,紫凝剑已通灵性,知晓眼前的这男子乃是多日未曾得见的老友,才这般兴奋?
                            血煞在最初的震惊、喜悦过后,转瞬又恢复了平静,面上神情看不出似乎变化,只是蹲下身,将紫凝剑剑柄及一段残剑拾了起来,感 觉到被人握起,方才那气势凌厉的紫色光晕瞬间暗淡了几分,映在了血煞瞳孔中,显得温柔而又炽热,让人不能目视,似乎,眉头,又紧 了几分,再也没舒展开来,眼中一丝焦急之色一闪而过,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紫凝剑断在这密林中,就表示婉儿定在这附近,这么想 着四下看了看,这里除了荆棘树木、就是杂草枯枝,丝毫看不出有人迹的模样,想想也对,有谁会无事跑到这等深山密林之中?除非是有 不得已的原因,随即目光在一处落叶堆中顿了顿,随后,又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似一盆冷水无情浇下,只见在那 堆满落叶枯枝的小土丘上隐隐有着点点殷虹,这东西,就算血煞再怎么累,也看出来了,血迹!那点点殷虹分明是血迹,且,自那小土丘 蜿蜒曲折迂回而下,一直延伸到自己脚边,顿时脑中“嗡”地一声闷响,仿佛后脑勺被某人用棍子狠狠地击打了一下,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不过随即,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蹲下身,用左手指尖触了触这地上的血迹靠近鼻端嗅了嗅,这血尚有余温,还 是温热的,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这就说明那人定是受了重伤,且看来伤势颇重,已经在生死边缘。
                            下意识的循着这血迹一路追踪而去,越往深处走,仿佛心中越是紧张,甚至在这死寂一般静谧的密林中,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下强而有力地撞击着胸膛,似要一跃而出一般,不由得握紧了右手中的紫凝剑剑柄,一阵诧异之色泛起,低头借着微弱的点点荧光看 去却发现右手掌心早已冷汗涔涔,竟似泡在水中一般湿透了。不由得一阵无奈,也加快了脚步,前面的道路似乎变得豁然开朗好走了许多 相较之前也比较平坦了,树木似要稍稍矮一些也不像之前那么生得摩肩接踵,荆棘只到脚踝处,也无碍大事了,渐渐的听到前方隐隐有潺 潺流水声,透过密布却稀疏的树木传了过来,血煞面上掠过一丝喜悦之色,有水声就表示有出口,也不知在这密林中流窜了几日,为寻婉 儿踪迹数日来不眠不休,身体已是疲累之极。当下正好可以让自己解解乏。想到这里一个跨步,奔出了林子,可眼前景象,登时让血煞目 瞪口呆,瞠目结舌一脸复杂表情就僵在了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血煞站的地方,是一片开阔绿地,不远处的确有一眼山泉自那高耸的两座山峰直接奔泻而下,在寒冷而有些凄楚而幽美的月光照耀下 被毫不犹豫的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华美梦幻的不真实的光彩,波光粼粼,泛着点点银光,很是美丽,说是九天银河落入凡间也不为过,很是 贴切,不过令血煞惊心之处却不在此处,而是在那水面本身,只见那水面整个呈现血红颜色,已非一般山泉独有的清沥、清爽之色,让人 不禁一阵作呕,但那是普通人对于血煞来说这股腥臭味倒不算什么了,让血煞震惊的是这河面上竟然漂浮着数具动物尸骨,其中不乏人的 尸骨,虽然散乱,却将整条山泉填的满满当当,毫无空隙,接近泉边的草坪绿地因为血水浸染的关系,已大片大片变作了黑紫色,面积之 广,令人咂舌。究竟是何人,在此处大开杀戒?不对......血煞眉头又紧了几分,心中疑惑重重,能造成如此惨状的已经不可能是人了,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妖,又或是魔?这时原本安静地躺在血煞手中一动不动的紫凝残剑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随之一声尖利剑鸣传出, 紫凝残剑挣脱了血煞的控制,脱手破空向前疾驰掠去,血煞一凝神,不敢怠慢,法诀一引,身影化作一道红色光芒追了上去。


                            208楼2012-04-24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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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3:2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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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煞慢慢地向着那老旧,由于年深日久风化的台阶走去,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迎着日头,合着徐徐吹来的微 凉寒风,打在脸上;透进心里,给人无比清凉之感,方才紧绷的神经,也因这和煦的夏日微风松懈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步步踏 上那石阶,发出低沉而厚重的摩擦声,“吱吱嘎嘎......”仿佛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石阶的两侧,有着点点新绿嫩芽,微风拂过,嫩芽 随风摇曳不定,绿意莹莹在这空无一物的石阶夹缝中顽强生长仿佛迎着日头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脸庞,似是少女明眸含羞的脸庞,似在诉 说着别样的温柔情怀;又似诉说着生命的顽强,血煞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是那么的爽朗、肆意,这个男子,有着怎样的温柔情怀,仅 这一笑,就足以证明了吧?
                              在这危机四伏的乱世中,人人时刻面临这生与死的抉择,而争斗、痛苦,让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间,真正的痛苦,不是死别而 是生离!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有时,死,反倒是种解脱。“少主......”血煞在心中低声默念了一句,继续若无其事的向上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那木屋跟前,转身回望,石阶依稀映上了自己的足迹,在日光朝阳下显得刺目而清晰,血煞目光望着那石阶上已有些模糊的 足迹怔怔出神: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吧,为了心中的执念、信念而活,只是看不透的是这无休无止的“轮回”。人生滋味千万种,经 历了方能明白,并从中领悟一些道理,便能成为一生的财富,受用不尽。血煞昂首,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些杂念,随即转回身,面对 那厚重、宽大的红漆木门,伸出手,在那门上,轻叩了三下。发出有些清脆而沉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屋中未有应答,虽先前已经猜到这屋中不会有人,但直接推门而入,未免失了礼数,且这门虚掩着,表示这屋主人只是出 去未归,总不能不请自来闯进别人家中吧?想到此处,血煞也没再多想什么,转身坐在了门外五尺见方的平台上小憩,迎着凉爽微风,吹 拂着衣衫、脸庞。衣衫逆着这微风猎猎飞舞,一身黑色衣衫在柔和的日光下,似被铺上了一层金色流光,闪烁着五彩光华显得迷幻、朦胧 变得几欲透明了。听着屋后竹枝摇曳,竹涛阵阵,似清秀少女面目含羞,身着绿裳;五指微曲,轻拨琴弦,似蜻蜓点水,奏着一曲乱世离 歌,曲调悠长婉转,却又明快忧伤,仿佛透着无尽伤悲,道不尽也诉不完,恍惚中,耳边似有一声轻叹听着既耳熟又幽怨,血煞如遭点击 迅速转头看去,然而,身边除了空荡荡的石阶与几片零散的落叶之外,空无一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良久,那屋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像是碗筷碎裂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怒斥、喝骂声,血煞听力本就灵敏再加上距离颇近,只隔着一 道门扉,话语声自然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娘,姐姐有伤在身,您怎能如此狠心将她遗弃荒野不顾......”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极是沙 哑,还带着几分哭音,“少给老娘废话,你们都是我生的,生死都由我,轮不到你来多嘴!”那老妇人有些声嘶力竭,又道:“谁让那丫 头耳聋眼瞎,难道要我一个老太婆来伺候她?”“可是......可是......”那少女声音哽咽着,渐渐低了下去,如遭雷击,终是没了声音 ,那老妇人一转面色,重重“哼!”了声,那屋中便再没了声音。血煞听到这里,露出蔑视神情,面色也冷了许多,冷冷地道:“将亲生 骨肉弃之荒野,任其自生自灭,好狠的心!”那少女与那老妇同是一惊,目光同向门扉处望去,少女止住了哭泣,眸中有隐约水汽,面上 可见两行清泪,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更无血色,只是紧咬贝齿淡唇,双手握成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可以看见根根青筋突起,眼中分明 掠过一丝感激之色,但望见那妇人恶狠狠的目光,不禁后退几步,低下头去,盯着脚下灰石青色地面面色又白了几分,不再说话了。那妇 人迈上前一步,怪笑一声,面上肌肉轻颤扭曲了,眼中精光一闪,掠过一丝紧张却狂傲之色,反问道:“阁下是谁,为何管我母子家 事?”那少女闻之身子又是一阵颤抖,面色又黯了几许,嘴微张,深深喘息着,离那妇人又远了些,仿佛生怕那妇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来,危及自己。血煞也不再遮遮掩掩,一个翻身,就从方才端坐的平台上跃起,双手重重的推开了那道老旧的木门,目光在那少女身上停 留了片刻,只见那少女一身淡绿衣裳,眉清目秀;眉似柳叶刀裁;细眉雪肤,肌肤白皙如玉;足踏白底秀凤素靴,青丝在秀发左右两侧各 挽了一个髻;饰以红色绸带,娇俏的很,再配上那一身淡绿衣裳,更添了几分出尘的美。随即血煞便移开了目光,望着那挡在少女身前的 老妇人,目光冷峻如斯。看得那老妇人一阵心惊胆战,如置身冰天雪地,只觉无数寒意,自面前这男子身上散发而出,直向自己压来,一 时间,如鲠在喉,竟接不下话了。


                              210楼2012-04-26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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