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坂田银时来到书房的时,土方正趴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花园。
银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后边重重地拍了一下土方的肩膀。被吓到的土方抓住银时那只手,刚要发力,眼角却漂到是那个天然卷少年,于是赶紧控制住自己,松开了手。
“喂喂,多串,你差点把我扔出窗外啊。”银时一边甩着手腕,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叫做土方十四郎。”土方强压着火气,转过身来,朝银时微微鞠躬。
“名字什么的不要紧啦!不过我叫做坂田银时,不要叫成坂田金时哟。你中午想吃什么?多串君!”
土方动作夸张地看了看左右,没有回答银时。
“哈哈,就是在叫你啊,多串白痴!哈哈哈哈!”银时看穿了土方的想法,却又故意大笑起来。
“两个人相处的不错么?”坂田老爷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放声大笑的银时,他也安心了许多。
土方向坂田老爷微微鞠躬,坂田老爷也朝他点了点头,“老师一会就到了,看到你们相处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银时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说“父亲大人放心,我和十四郎会相处的很好的,是吧十四郎。”说着转向土方。
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鬼,土方心里这样想着,却也顺从地点了点头。
老师教的功课对于已经念了两年书的土方来说并不算难,而银时却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同伴就改掉瞌睡的毛病。不过,老师有了土方这样一个聪明认真的好学生,也便不再向之前那样总去叫醒银时了。
好容易挨到了午饭的时候,银时开心地拉着土方跑到餐厅,并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旁边,土方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好拒绝,只能坐在银时身边,等着上菜。
“我最讨厌蛋黄酱了!”银时从桌子中间一排的调味料中挑出那个红色盖子的塑料瓶,用指尖往远处推着。
“我最喜欢蛋黄酱了!”虽然那时候土方并不知道蛋黄酱究竟是什么,但是想着也许喜欢他讨厌的东西就可以不挨着这个讨厌鬼的土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蛋黄酱,打开瓶盖,用力地嗅了一下。
这回轮到银时目瞪口呆,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也有人喜欢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不过他并没有像土方想的那样,远远离开土方,虽然在吃完饭后他着实有犹豫了一下还要不要牵着这家伙的手跑去院子里玩耍。
之后的几年的日子差不多也是如此,两人上午一起上课,中午一起吃饭,下午一起玩耍。没有大人在的时候,两人常常扭打成一团,当然银时胜利居多,不过也不排除是土方故意让着他。然而但凡有大人在场,哪怕是佣人,银时都会表现得异常有礼貌,对土方也非常恭谦。然而银时最大的乐趣还是欺负土方并等待他报复,除此之外,便是和土方一起偷偷溜出去玩。
坂田夫妇对于两人多次从后门轻手轻脚地进出院子已经习以为常,仆人们也顺从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对于土方非常信任,认为只要是和土方在一起就不会出事情。
事实上坂田家里的上上下下都打心眼里喜欢土方,坂田夫人甚至曾经提起过收养土方的事情,然而事情一提出来,就引起了银时的强烈抗议。
“不许收养土方。”不论坂田夫人怎么问,银时都是这一句话,没有理由,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些天下午,银时总是逼着土方起誓,“不许答应收养你的事情。即便父亲和母亲答应给你供应一辈子免费的蛋黄酱也不可以答应。”
“切,谁会为了那么没出息的事情到你家去啊!再说谁要做你父母的儿子啊!近藤兄对我好得不得了,我才不要去你家做儿子呢。”虽然土方并不是想被坂田家收养,但是听到银时如此直白的话语,还是有一些失落。他一直觉得银时似乎不是很喜欢他,比如他总是在拼字比赛中获胜,做算数题也要快银时好多,就连音乐美术他也要比银时好。很多次,土方也试图作弊要银时赢,但无奈银时对这些太不上心,土方后来也就放弃了这种蠢想法。不过当银时三番两次地和他说拒绝收养的事情时,他又开始觉得自己不应该比银时好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