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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要吃蛋糕?”
拉莫斯的声音从机舱前面传来。挤在记者的摄像机中间行走,手里有模有样地推着乘务人员的小车。
一直闷头打游戏的那个人此时一秒钟就醒过来,拔高了身子往声源处看。
问,“什么蛋糕?”
“媒体还是足协送的,”拉莫斯冲他招手,“看起来不错,塞斯克你要不要来点?”
塞斯克大力点头。当即起身。
他的位子是一贯的内侧靠窗,从我面前绕行便是必经之路。塞斯克擦着我的腿,面对着我往外挪步子的时候,大概终于想起了他身边还有我这么个人,
“geri,要不要蛋糕?”亲切发问。
蛋糕?我什么时候要过这种甜食?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生气呢。”他笑了下,整个人也已经从我身前绕过去了。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往拉莫斯那里去了。
我的气愤还没有登场就被他轻描淡写丢开了。我有些抑郁,紧盯着他背影,却又失言般乏力。
眼前仿佛又回放起昨夜他双手揽住丹妮埃拉的腰,仔细吻上去的样子。那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幕景象,身上一阵阵的冷汗,无言以对。
这一吻有我自己怂恿的功劳在其中。我承认自己最没资格怪他。可是在此之前,有件事塞斯克他并不知晓。
当时,就在我拉着他偷偷转身去照相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有点轻微的焦点恐惧症,对落在自己身上的专注视线很敏感。转眼间看到是一个蓝色身影,大概是某个意大利球员。
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当时满心欢喜,并没有多想什么。不过捞向塞斯克的胳膊还是半路戛然,收回来的时候堪堪擦过他手腕上侧。
我领着塞斯克又走了两步。他很快蹲好,我也弯下腰去找镜头。
然而那种奇怪的被注视感又回来了。我有点心里发毛。于是认真定了睛,去看摄像机身后远远站着的那个意大利人。
是……蒙托里沃。
意大利中场的眼睛直望向我。一手抱臂,扶起另一只手来略略碰着下巴。因为输球的缘故,整个人都还黯淡着。但看我的眼神分明带着些玩味。
我有点懵。
蒙托里沃当然久闻其名,但我和他从未打过照面。此刻接受他这般异样的审视,实在是难解其意。
我感到浑身不自然,原因未知。他似乎也看得出我的尴尬,便又看了一眼正准备并排蹲下的我和塞斯克,嘴角扯出一个轻不可察的笑来,转身走了。
我心中猛动。脑海倏而闪出半个月前广为流传的新闻:意大利队内几位球员并非纯粹的异性恋者,某些队友间的关系也暧昧不清。蒙托里沃便居其中。
我一下子懂了他眼里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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