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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牡丹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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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头脾气暴躁的狮子未免大嚣张了,  
她可是人称无冕王的正义小记者,  
挖掘真相替天行道是她的工作使命,  
但这狮子男竟在光一化日下将她软禁,  
只因他不该鲁莽的撞伤她巧扮的送奶妹,  
本想火烧他家草皮掩人耳目偷溜去,  
怎知天公不作美地教她反引“狼”入室,  
而落跑不成他更以保护为名行同居之宝,  
拜托,她可不想天天住动物园与狮对吼,  
等等,这似乎是个刨“狮穴”的好机会,  
待她拿起锋利的笔准备给他好看时,  
孰料他竟狮子大开口……


IP属地:重庆1楼2006-08-20 19:27回复

      藏玺玺用报纸盖住头。「因为我在心痛,到手的一篇报导在我鼻前飞掉。」

      「你唷!看开点,下回再努力,别去拍到艺人幽会的画面。」她根本是无病呻吟。

      「拜托,你一定要提醒我自己做过的蠢事吗?我已经打算戴纸袋出门了。」她哀号地伸出手做投降状。

      「有福不会享。」小胖忍不住抽掉覆在她脸上的报纸,小肥指往她脑门一扣。

      真是讽刺呀!他多想有她的运气,老跑艺文路线又捞不到什么油水,更别提奖金了。

      「小胖哥,你偷袭我。」她积存的沮意化为力量,突地跳上椅子指着他。

      「啧!看她精神多充沛呀!再挖几条马路新闻都不成问题,咱们都被她玩弄了。」两指一夹,许秋月笑得温柔,往她小腿拧去。

      吃痛的藏玺玺赶紧跳下椅子,这些新闻界的大哥大姊可是心狠手辣的厂卫,为了日后成为伟大的财经记者,她得好好保重自已。

      自我厌恶是一时,年轻人斗志恢复得快,人生总有低潮的过度期,就当是上苍的一种磨练吧!

      颓废的委靡神色一收,重新振作的藏玺玺神情充满向日葵般的光彩,不认输、不服输、不放弃是她拚新闻的冲劲来源,因此小胖子笑她是拚命妞,车头总似不辨方向地往前直冲,不怕苦和累。

      失败是九成功打底,挫折是为战斗力加料。

      「藏玺玺,主任找你。」

      孔雀似的张桂竹穿着香奈儿新装走了过来,高傲的下巴始终抬得很高,自以为是名门贵妇,说穿了不过是休闲版的专栏记者罢了,接触的全是知名的上流人士。

      「他找我干么?想给我排头吃呀!」她不高兴地冲口一吼。

      「挖条八卦新闻就敢大声呀!你是报社的摇钱树,大红人嘛!」她口气说得十分酸。

      「你……」

      「财经记者去跑影剧线,你不觉得很丢脸吗?」她掩口讪笑,扭扭腰地走开。

      不来嘲弄一下心不爽,老是让她出锋头,抢走她建立多年的社花形象,拚一下阴算是出口闷气。

      张桂竹的嘲讽让好不容易提起精神的藏玺玺又垮下双肩,无精打彩地失了生气,看得其它人好气又好笑,她钻哪门子的牛角尖?

      「失魂落魄干什么,主任找你还不去?」小胖推推她的背。

      「不是训话就是一些老调重弹,听了伤心。」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勇敢受死去。」勇士和烈士只差一字,差别在生与死。

      「美丽阿姨,你好狠心哦!」居然叫她去死。

      一言不发的许秋月抬起秀气的腿往她屁股一踹。「少装死,快去。」

      就这样,尖叫的藏玺玺跌入编辑主任张太郎的办公室,轰然的大笑声在身后响起。

      ※ ※ ※

      「藏小姐,你不必向我行如此大的礼,我怕折寿。」似笑非笑的秃头主任抚着山羊胡。

      有得有失,顶上无毛全长到下头来了,唐吉诃德式的风雅。

      「我是在找地上的银子,也许有人掉了。」她没好气地拍拍灰,一脸不快地斜睨门外的众人。

      一个甩门,隔绝了门里门外,没大没小的藏玺玺抬了把椅子往主任的对面一坐,中间隔了张办公桌,双手托腮地一脸认命样,要倒垃圾请尽快。

      报社规模在业界不算大,和几个企业形式的大报社一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但是销售量还算不错,不致亏本经营。

      全公司上下人不多,现职和兼差及工读的员工大概四十几名,每日为「光明报」忙碌着,口碑甚受赞扬。

      一间小报社要生存着实不易,全赖员工的向心力,在时局艰难的时刻愿减半薪才能存活至今,不少大企业和工厂都逃不过崩市的股票而宣布倒闭,可见报社的实力不容小觑。

      当然居功厥伟的大福星非藏玺玺莫属,打从十七、八岁来打工跑基层就不时屡建奇功,掌握了不少独家的艺人动态。

      谁会去关心国家大事,杏林史是做给新闻局看的,艺文和社会版以温馨和写实为对比,带给读者视觉上的冲击感,真正让人感兴趣的是满天乱爱的艺人们,他们的一举一动才是销售量的主因。


    IP属地:重庆4楼2006-08-20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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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抚抚削短的薄发,不太习惯的送牛奶小弟骑着单车,算准了时间往前冲去。根据多日来送牛奶的观察,这家人的作息很奇怪,一分一秒不偏不倚,比格林威治时间还准。

        凉飕飕的风让少了头发的后脑感觉一阵寒意,拉高套头毛衣暖暖颈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最近几天起了个大早送牛奶,严重的睡眠不足产生两个黑眼圈,整张脸看起来瘦削又没精神,正好符合现在的伪装——营养不良的惨绿少年。

        「唉,我的头发,几时才能再见你长发飘飘……」她怀念的单手抚摸刺刺的脑勺。

        太过轻信自己的平衡力,像个小男生的藏玺玺车头稍微一偏,后座的牛奶瓶跟着不稳,为了抓稳摇晃不定的车头,一个低头用脚拄地好使牛奶不倾倒。

        是幸还是不幸?高墙围起的大门此时突然打开,一辆急驶的房车冲了出来,不仅她吓了一大跳,连开车的人都连忙踩下煞车。

        可是,令人遗憾的事发生了,杵在人家大门口的送牛奶小弟,还来不及闪避便被撞个正着,辗碎了一地的牛奶瓶及那辆快报废的老铁马。

        车上的人赶紧下车察看,一地的鲜血令人怵目惊心,傻住的男孩半晌说不出话,眼神似乎失去焦距。

        「该死!你站在大门口干什么,到底伤到哪里了?」口气凶恶的车主蹲下来轻拍她脸颊好唤醒神智。

        坐在地上的「男孩」根本不理会他,发呆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混着血的牛奶不发一语,木讷的表情叫人忧心,不知是撞傻还是吓傻了,任由身上的血直流。

        看不下去的男子一把抱起她往屋内走,大声的吆喝管家要找医生,一下子人声全沸腾起来,围着看起来伤势严重的「男孩」讨论。

        「你们看够了没?给我滚一边去!」没见他滴一路的血进来吗?

        比较大胆的管家交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少爷,先替他压着伤口吧!阮医生很快就来了。」

        「X的,一大早就触霉头,真把他给撞死,媒体肯定又要闹翻天了。」他说得冷血,手却轻柔地检视起伤口,看看血从何处流。

        秦狮的穷凶恶极并未使呆滞的「男孩」有反应,任由他碰碰手、抬抬脚,先将擦伤的部位拭净,瞧瞧是否严重得必须住院。

        当他摸到肩膀准备解开衬衫钮扣时,她缩了一下身子拒绝他的碰触,无神的眼逐渐充满怒气,毫不修饰地瞪向差点谋杀她的男子。

        就是他,她死了以后一定要索对魂报仇。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你这头未开化的黑猩猩。「你赶着去投胎别拉我作陪,我还年轻……啊!我的声音……」好粗哦!

        大概刚才吓岔了气伤到喉咙,这笔帐要算到他头上。

        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秦狮,认为男孩子就是这种鸭子声。「你不该在大门口发呆。」

        「我发呆?」吓!撞了人还大声。「你看到地上的牛奶吗?」

        「小孩子多喝牛奶才会长得高,你瘦得和鬼差不多轻。」抱起来一点重量也没有。

        「鬼——」他……他死定了,她绝对要把他写得很难看,让全天下的人吐他口水。

        「小鬼,你在尖叫。」他表情怪异的一瞥,然后……「吵死人了。」

        他承认是自己的疏忽,平日有司机接送,所以没去注意周遭的环境。

        前些日子司机不小心伤了脚不方便开车,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休养,因此他才决定自己开车上下班,省去请临时司机代班的麻烦。

        今天起晚了,有个客户从南非带了原钻样品要和他谈合作事宜,眼看时间快来不及,他一急就猛踩油门,当发现门口有人却已撞上去了。

        看来这笔生意是泡汤了,而「他」更是个大麻烦,他有预感,日后怕是不平静了。

        「先生,你活在三十年代是吧?没看过人家送牛奶吗?你是喝尿吞屎长大的呀!」她忍住一口气,才扯开喉咙一吼,「没人性的猪。」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活人敢对他咆哮。

        「干么,撞不死想掐死我好逃避刑责?你根本不是男人。」欺负弱女子……呃,小男孩。
      


      IP属地:重庆7楼2006-08-20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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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为什么?你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去法院告到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人家是一夕致富,她是睡了一觉身陷囹圄,整个天地为之变色,山河动摇,法律形同虚设,一只飞行千里雁鸟受困沙河,有羽难展翅。

          瞧他和庸医串谋成什么地步,在她大脑挖了个小洞说是积了点淤血得清清,手臂要用三角巾固定,不准举高,不准拿物,最好连根小牙线都不要动,免得造成二次伤害要开刀。

          足踝打上石膏像穿了石板鞋,一高一低的让她看了想哭,肿成这样她如何去跑新闻?总不能要她只守秦狮这个暴发户吧!

          不过,根据她短暂观察,他除了脾气控制的能力差了些,并没有一般土财主的财大气粗,颐指气使。

          但是,小小的人性不代表她愿意原谅他无礼的行径,简直就和暴徒无异,不顾私人意愿地进行自由迫害,给予媲美五星级的豪华牢狱,声称是为了她的健康情形而负责监督,以免并发后遗症。

          听他在唱大戏!她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高烧三十九度半都能上阳明山采访各大企业家、财经专员呢!而那天冷得叫人直打哆嗦还下起雪,她冻得像根棒冰照样完成一篇出色报导才去医院吊点滴。

          人的潜能无限是不能扼杀的,她在上厕所时还听见一位护士很好奇地说,她的足踝并未伤到上石膏的程度,为何医生却不嫌麻烦地多此一举?

          听到这里,她都快吐血了,蒙古来的大夫果然在报仇,裹得她不良于行才开心。

          「你不要给我装睡,我看到你的眼睫毛在颤动,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困极的秦狮勉强睁开酸涩的红眼。「小鬼,你非常吵。」

          从清醒到现在闹了一天一夜还不肯罢休,她不睡也要体谅看顾她的人吃不吃得消,他不得不说这招疲劳轰炸法用得高明。

          「嫌我吵就去把庸医揍一顿,然后赔偿我精神及生理上的双重损失,再送我回家。」最后一项允许他以车马费兑换。

          她是很想以记者的身份要求他破例来篇专访,可是才提到「记者」二字他马上翻脸,调了不少保全人员重重封锁她住的那层病房,只有医生和专属护士得以进出,其它人免谈。

          知道他很有钱是一回事,但是大手笔地包下一整层病房就太夸张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国元首或大官来养病咧!

          要是他晓得正把自己和一位特派记者关在一起,会不会气得爆筋?

          追踪一则报导讲求实力和努力,她不喜欢潜入别人生活扮演其中一角,这种方式十分卑鄙,而且容易混淆定位。

          新闻在于公平、公正、公开,实事求是,一味地为求销售量而捏造事实或造成当事人的伤害,都是失去新闻人员的专业精神。

          可是报导的公平见仁见智,A说有罪,B说无罪,民众有知的权利,泯着记者的良知又不得不写,总会有人受到伤害。

          而她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尽量不去波及无辜的人受累。

          「惜惜,你要我揍医生之前先衡量一下,他是能帮你开据出院证明的人。」打了个呵欠,他把凉掉的咖啡一口饮尽,涩口的苦味即刻冲醒了他的神智。

          她心虚地左顾右盼,惜和玺的发音太相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你的专长。」

          「为什么我听起来像讽刺,有钱不是我的错。」他只是擅于累积财富。

          多年前,外公遗留给他的一块土地因都市计划而身价暴涨,其中的利益足以令贫者成为巨富,因此他被冠上土财主、暴发户,成为别人口中一步登天的幸运儿。

          外在的因素掩盖他自身的能力,尽管他有普林斯顿大学商学硕士的文凭,根本没人相信,一味地认定他的成功是先人的余荫。

          可笑的是,那块土地的开发带给他的不是一连串的喜悦,而是一场恶梦的开端。

          「可是拿钱能砸死人,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诉诸软性的抱怨。

          「我是为你好,你有轻微脑震荡必须住院观察三天,这是医院的例行规定。」今天的天气有点糟。

          西方天空凝聚了一团云气,沉重的云层像随时会飘起雨,气温较往常降了几度,秦狮由柜子里取出厚毯为她披上,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不想照顾一个受伤又感冒的女孩。
        


        IP属地:重庆11楼2006-08-20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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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狮重吻了她一下,复吐出一口口水。「乏味,你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

            他被养刁了口感,只对单一香味有兴趣。

            「你喝太多酒的缘故,味蕾都麻了。」她抚抚刺痛的唇,指上一抹红。

            「你敢顶嘴,我都不知道叫你来干什么?」他烦闷地甩甩头,仰头就着瓶口一饮。

            「你需要我,秦先生。」他有心事,可是她无力解忧,他只谈性不谈爱。

            他突兀地一笑重重放下酒瓶。「告诉你一件很好笑的事,看到你以后我反而失去性致,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我姊姊?」她心口揪得发疼。

            「那个婊子算老几?给她提鞋都不够格。」她在生气吧?醺然微笑的秦狮有几分失神。

            为之一震的戚宜君抓着胸口直发寒。「『她』是指……女孩子?」

            「顽固、任性、倔强,有理无理全都讲不通,气得人不打她一顿不成。」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倏地往空酒瓶拍了下去。

            瓶破手裂,血迹斑斑。

            「你……」她觉得好卑微,心爱的男子受了伤却无权为他包扎。

            这一刻,她有真正心碎的感受,终于有个女孩突破他冰封的灵魂进入他的心,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她羡慕能为他所爱的女孩,多么幸福呵!汲汲多年的付出终是一场空,她甚至没有怨天尤人的资格,一切都是她甘心承受。

            一句句低骂充满柔情,她多希望成为他口中那个任性又蛮横的女孩,即使挨顿打也值得,他对她从没生过一次气,只有鄙夷。

            「这是最后一次,另寻金主吧!」秦狮幽冷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你说什么?」她当自己听错了,少了血色的唇微微颤抖。

            他举起手中的烟一点。「我对你的身体已失去兴趣,趁还年轻去找别的男人捞点养老金。」

            「因为她?」不曾拥有,何来苦苦纠缠?戚宜君反而坚强地问他。

            她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太早,她还没做好离开他的准备。

            好苦。

            「是。」

            「如果没有她,你不会提出要我走的话吧?」习惯有时候是……一种习惯。

            他讨厌女人,讨厌媒体记者追着他要绯闻,所以,他包下女人。

            这五年来,她是他专属的妓女,虽然他有其它的发泄物,可是她仍安份地等着他一时兴起的欲望,不伎不求地甘做没有声音的女人。

            情妇吗?

            她从不认为自己能胜任,默默地含着眼泪数着他离去的日子,绝望地一日复一日,直到被抛弃的那天到来,她是背叛爱情的女人。

            曾听过一句话,爱人之前必先爱自己,不然没有资格去爱别人,而她最爱的不是自己,所以她得不到爱。

            「没错。」有个随传随到的女人很便利,女人的面孔对他毫无意义。

            「你的实话很伤人。」她苦笑地低下头,掩饰眼角的盈盈泪光。

            「你走吧!钥匙留下。」他不仅伤人,更绝情。

            戚宜君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假使我不是戚玉庭的妹妹,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不会。」他回答得很直接。

            「是吗?」原来无关恨,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深深地一鞠躬,没有大吵大闹,她用眷恋的爱意看了他最后一眼,自此以后怕难相见,就让她再贪心一会,记清楚他的模样。

            走出这里的日子将是一片黑暗,她必须出卖身体,过着生张熟魏的生活好还债,成为名副其实的妓女。

            「等等。」

            她以为他回心转意,欣喜地展开笑容走上前,「你还要我?」

            「你忘了拿走支票,令尊的债务不用偿了吗?」一张薄薄的纸张由他手中扬起。

            是屈辱,也是心酸,一张面额两百万的支票买断她的爱情,而她还有两亿五千万该还呢!

            面对亲密的仇人,她死了心。

            ※ ※ ※

            「怎么搞的,弄得一手都是血?」急救箱呢?他到底搁哪去了?

            随便撕块桌巾布吧!阮正达先检查手心有无残存尖刺物,然后先做简易的包扎止住血。

            「你很闲,医院垮了吗?」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钱,再盖一间就成了。
          


          IP属地:重庆24楼2006-08-20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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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哦!就是不肯认输,凡事爱逞强。」他怜惜地吻吻她额头。

              「别亲得我一脸口水,谁晓得你有没有在外面带病回来?」她讽刺的口吻沁入一点酸。

              「我没去打猎,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边,亲密地低声一喃。

              她噗地笑出声,嬉闹地搥他胸膛。「本世纪初最大的笑话出炉,要不要替你点上守宫砂?」

              「如果你同意出让处女膜给我,我会考虑配合。」他用含着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没了。」她尽量不让自己脸红,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么!」他大吼地抓住她双肩一摇。「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已经杀了它。」可怜的老家伙,功成身退。

              「嗄?」有吗?

              她表情正经地布满哀戚。「就是被你谋杀掉的脚踏车,它跟了我十几年。」

              「脚、踏、车——」秦狮的脸扭曲得很严重,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是人的话还能计较一番,但一辆脚踏车……辗得好,早该当废铁卖掉。

              「凶手,你要赔偿我。」她指责地为老朋友讨回应有的尊重。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把身家都赔给你。」

              「你……你好坏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块市价十亿的土地,然后是百亿家产,你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低头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牺牲,一谈到和钱有关的话题她特别聒噪,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了,好像人家用钱摧残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财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应该是一堆垃圾,她先考虑的绝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缴税的麻烦,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会填写税单,因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这么可爱得让人不能不爱,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狯的天性。

              随后已被简略治疗过的孟广歆一入内,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让他心口涌上一阵愤怒,好像一瞬间同时遭人背叛的感觉,隐隐愠火如炽地燃烧,几乎藏不住地昭显在荧荧眸光中。

              「抢」,源自幼儿期,因为贫困穷苦,所以他打小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就要放手去抢,而且不允许自己抢输,他要赢、赢、赢……

              胜者是光荣的掌声,败者是奚落的嘘声,这是他在贫民区所学到的经验,永志难忘。

              人可以不切实际却不能贫穷,童年的际遇教会他愤世嫉俗,既然无法从先人手中继承,那么他便去掠夺,该他的一分一毫绝对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扰了,我拾到一只粉红色提包,谁要来领回失物?」幸灾乐祸的快乐嗓音由孟广歆身侧响起。

              噢!死定了。眼神闪烁的藏玺玺直眨眼皮,当作没听见地刮刮指甲,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心里咒骂着见光成灰的吸血庸医。

              秦狮看了一眼提包,脸色变得阴沉许多。「惜惜,你要不要作个解释。」

              「捡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给警察伯伯,你小时候的老师没教过呀!」小学生都知晓的常识嘛!

              她可是受过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他直直地朝她问。

              「是谁呀?我怎么没看见,庸医吗?还是你不学无术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说谎,无视众人射来的目光。

              聪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吊头台就在前头还把脖子套进绳索自寻死路,能拗当然要拗到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慢慢来不用急,戒急用忍嘛!人生苦短。

              「惜惜,你继续装模作样没关系,我叫人把包包给烧了。」看你还能不能无动于衷。

              她赶紧抢下阮正达手上的私有物抱在怀里。「公德心呀!狮子兄,人家的东西怎么能乱烧。」

              里面有她记下笔记的小册子和一些基本证件,烧了要重新申请很麻烦呐!一些重要的留言也会付之一炬,死灰成堆呀!

              更重要的是,谁都不能看包包内的物品,否则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刚刚应该把它踢到花丛里才是。

              「反正与你无关,我留着垃圾何用。」他作势要伸手去取。
            


            IP属地:重庆29楼2006-08-20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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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太郎呀!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去了?怎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找着人,你派她去采访谁了,会不会有危险?你不了解做母亲的担心……」

                话匣一开的张女士对个秃头男子大吐口水,淹得他面色灰土,百般痛苦地猛抹汗水,始终无法还嘴地任由员工「家属」炮轰,心中哀号声无处可发。

                他负责把饵丢出去,鱼儿自个游来吞下去能怪谁?报社好久没重大新闻可刊,一手独家暂时消失,他正烦恼下降的销售量该由哪补起,脱队的福星是众心所望,每个人都希望她早日「平安」归来。

                可是一入狮穴深似海,不仅音讯全无,还失去冲劲十足的最佳炮手,他的辛酸有谁知。

                小外甥女在狮口不知是死是活,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地登门要人,怕暴露了她伪装的身份反惹杀机,狮子的凶残不能等闲视之,一个处理不善恐落得两面不是人,里外都受人非议。

                尽力了,「张女士」还要他怎样,自体生殖还她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吗?

                「不要给我装聋作哑,就算我们关系匪浅,该负责的事绝不准你推诿,快把我女儿还来,不然我拔光你的头发。」

                他苦笑地抚抚所剩无几的发。「张女士,你别净说令人误解的话,很暧昧。」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奸夫淫妇,专做不容于世的丑事。

                「误解就误解,你搞新闻不就为了弄假成真、积非成是,咱们本来就有关系,何必怕落人口实。」她说得口有点渴,端起眼前的茶一饮。

                「我是为追求事情的真相而非造口业,瞧你说成什么样,好像我办报的宗旨是沽名钓誉。」好可怕的抹黑,比同业的中伤更具杀伤力。

                唉!他是有苦难言,一间报社老是报导不实的新闻,早被告得一塌糊涂,哪能拥有近二十五万名的读者。

                实事求是是新闻人员一致的目标,刊载错误的采访不仅损及报社形象,而且也会轻易地毁掉一位好记者的未来,他在审核文稿时可是战战兢兢,连一个字都不敢印错,怕引起大众反弹。

                不过他必须承认群众是善忘的,不管事情闹得如何惊天动地,一段时间过去自然沉淀,从此不复记忆。

                所以他们所做的是精益求精,挖出更多更新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在一夕之间揭露于大众面前,使为恶者无从遁形,扬善者天下知,民众都有一份可看的好报纸。

                「张女士」扬扬指上的大钻戒。「小小报社能赚多少钱?要你从商就不听,甥舅一样固执不听劝。」

                「我们只是忠于理想,追求真理不灭,致力于民众知的满足,让无穷的知识和希望散播出去。」对新闻的狂热是支持张太郎办报的力量。

                「够了、够了,别向我说教,我这个人从来不上教堂,你的励志箴言我是听不进耳的,挑我中意的话来讲吧!」

                他语塞地低下头。「我哪知道你爱听什么话。」他又不是神。

                「太郎,你在偷骂我是不是?」一张嘴嘟嘟嚷嚷地嘀咕个没完。

                「没有,我是想问你渴不渴,外面转角有饮料贩卖机。」他的龙井……白泡了。

                全让她牛饮了,一点也不知品尝的艺术。

                「你有那么好心?是嫌我啰唆了吧!」她能理解啦!这些孩子一个个听不得重话。

                「我是担心你喉咙过度干涩导致沙哑,你持外国护照是没健保给付的。」明明是台湾人却不用台湾护照,她真的病得不轻。

                「张女士」熊眼一瞪。「我钱多不行吗?你管到我头上来了。」

                「我……」河东狮子吼,他是河西缩头龟。

                静静地坐在沙发椅看书的俊秀男孩推推眼镜,沉静地阖上书微微一叹,他们又在上演那一出人生悲喜剧,暴之女王欺凌卑微小仆。

                看在百叶窗外好奇钻动的人头眼里,他不出言澄清两人的关系是不行,但又怕越描越黑。

                「妈,舅舅都被你吼得抬不起头来见人了,你就度量大点饶他一回。」他替大人们感到羞耻。

                围在编辑室外的工作人员一听,轰然地一散不听壁角,原来一身尊贵的女士是主任的大姊呀!难怪他骂不回嘴地一味委屈,害他们以为秃头主任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胜任小白脸的角色。
              


              IP属地:重庆31楼2006-08-2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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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局促的秦狮一搓手指。「不是说好了不提,你干么又老调重弹?」

                  这是他所恐惧的事,昔日的阴影深埋在心底太久,外表看来已风平浪静,但是当年的事有多项疑点待清,而唯一知情的人却远赴英国疗伤。

                  她不经意地一翻像是媒介,一瞬间引发冲天的怒焰点燃火点,竟然有玉石俱灭的邪恶念头。

                  他的反常行为没吓到她反而骇住自己,他从不知道体内有自我毁灭的疯狂血液,狮是猎食性动物,难道就该泯灭天良,他差点亲手杀死心爱的女人。

                  第一眼的心动是那双洞悉人性的天真眼眸,当时他没想到为何一个「男孩」的身上具备两种迥异特质,一味地追究自己是否有迷恋美少男的倾向。

                  拭净污渍的她更是美如盛开的牡丹,他在挣扎该不该走进同性之爱时,愕然惊喜揭发她是女儿身。

                  人的心是无底洞,咬下第一口美味便想有第二口、第三口……贪婪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他想要她,偏执得只要她。

                  广歆的到来让他有兵临城下的惶恐,那年他甜美可人的未婚妻就是不识狼心,背着他和甫相认的异父弟弟私通,并放出不实消息来塑造自己被虐的假像,让世人指责他的花心和无情,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不追讨他已付出的千万聘金。

                  女人心,毒如蝎,是他受过的教训。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两人虽无深刻的男女情爱,但是两家的私交甚笃,在第三者介入前,她是以爱慕的眼光追随他,含羞带怯地等着当他的妻子。

                  世事多变,在另一个善于情话爱语的男子出现后,曾有的恋慕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自私的女人,为了不使世人说她的不是,先下手为强地装出弱者形象,四处宣扬他的「恶行」,镇日青一块、紫一块的逢人哭诉,好像他是十足的野兽,专门欺负女人来取乐。

                  一时间他成了坊间的热门人物,人人争相讨伐、笔诛的对象,个个唾弃地不屑与之为伍,甚至连累到他相依为命的胞姊。

                  媒体的力量着实惊人,毁人于无形中,一夕致富和一夕丑闻缠身同样震撼人心。

                  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了解姊姊在他欲开记者会澄清前割腕的举动,原本平易近人的开朗个性变得歇斯底里,几度频临崩溃边缘,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之久,之后才转至一般的疗养院静养。

                  一切的源头指向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但是苦无证据查证,当时的主角一死一远走,留下无解的遗憾。

                  所以今时今地麻烦人物又再度上场,一是担心历史重演,二是忧虑他伤害他身边重要的人,因此他才要寸步不离地看牢她。

                  既然她不肯妥协搬进他房间要避嫌,那么就由他移到她房间造成事实,一样达到他所要的结果。

                  「秦狮,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他表情僵硬地一凶。「是又怎样,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我也不想逃,可是若有秘密隔在你我之间总是有一层芥蒂,感觉很伤心呢!」她眉眼噙着笑意,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装腔作势。

                  「心机深沉的女人。」他不是滋味的一哼,她是他见过最狡猾的女人。

                  「说嘛、说嘛!我把耳朵洗干净了,豪门恩怨、兄弟阋墙的故事最有看头,我迫不及待要当你的第一位听众。」

                  藏玺玺艾萨克娇口吻半强迫性地施压,摆出一张兴致勃勃的笑脸,让大感吃不消的秦狮哭笑不得,她根本是霸王硬上弓。

                  偏他不从她意。

                  「我得了失忆症。」他故作苦恼地坐上她的床,一手敲敲脑门。

                  来这一套,班门弄斧。「我去找小歆歆恢复记忆,上了年纪的人不好太操劳。」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一说完,他以雷行千里的速度扑向她。

                  而她,只有一声尖叫,随后的声音没入他口中,成为秦狮的食物。


                IP属地:重庆35楼2006-08-2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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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哈啾!哈啾!

                    是谁在偷骂她,这么没良心,没瞧见她已经可怜得想一头撞死吗?

                    背脊发凉的藏玺玺自怨自艾地想着,她干么自作聪明地要挖出豪门秘辛,非要把真相弄个明白,结果得不偿失地落了个呜呜乌啼满头灰。

                    她终于了解自信流于自大的真谛,太过高估自己应变的能力,轻忽受伤野兽的反扑力,活生生地学佛祖送肉喂狼,当然他喂的是鹰。

                    同样是凶禽兽类,她可不甘平白牺牲,至少在她死之前完成狮子秘辛的报导,揭开暴发户背后不为人知的血泪史,轰轰烈烈地抱座新闻奖入殓才不枉此生,死也要维持记者的尊严。

                    双手双脚受到严重捆绑,一般若是绳索很容易找个锐角磨断,只是依粗细而有时间长短之分。但是……

                    她额前下起黑线雨,姓孟的实在精得像个鬼,狡狯得叫人咬牙切齿,不知打哪弄来一捆黑色的寸宽胶带,一层一层地黏裹她的双腕双踝,动弹不得地无法挣扎,细嫩的肌肤已浮出一圈圈红淤。

                    该死,她咬得牙好酸,满口的橡胶味,几时才能咬得断。

                    「谁?」

                    四周一片漆黑,借着隐约渗入的光线,耳尖的藏玺玺听见门外有高跟鞋扣地的声响,她猜测来者是女子,而且是时髦的都会女子,鞋跟至少有七公分高。

                    忽地,门由外推进,灯也随之亮起。

                    很浓的香水味先行进入,接着是一位浓妆艳抹的美丽女子,疲惫的双眼未见风尘味,在瞧见房内的「肉粽」人时明显地怔了一下,一抹痛楚迅速地闪过,苦笑地发出很淡的叹息声。

                    是她吧!

                    相同的,藏玺玺在让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微睁,迎上一道探索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兴起记者的本能,她一定有一篇精采的故事,令人深思。

                    「你是帮凶还是同伙,能替我解开这团胶带吗?」扬扬连手指都被包得密不透气的腕,她不带期盼地问。

                    她突然生起一股怒气。「你不觉得此刻的幽默只会加速你的死期吗?」

                    「苦中作乐吧!你总不能要我愁眉苦脸地泪眼汪汪,一心想着自己几时会受辱。」战胜心魔便无畏惧。

                    她不是不害怕孟广歆接下来的报复手段,当一个人被逼到极点会做什么?没人敢预料。尤其他一向狂妄自大,初次败在他引以为傲的女人缘,可想而知必是难以承受。

                    自负的人最受不了人的嘲笑,再加上他死也不肯承认的自卑,恼羞成怒的机率大过于一开始的理性算计,谁晓得他会不会狂性大发,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好让世界陪他一同沦落。

                    照常理来说,她那一顶应该造成他不算小的伤害,至少好几天没办法挺举,以他好面子的大男人心态是不敢自曝其短,因此她很放心不致被性侵犯。

                    但是另一方面又很不安,万一他没有想象中严重怎么办?有些人的生命像蜥蜴有再生能力,复元得相当快,她若掉以轻心肯定遭殃。

                    人不能重蹈覆辙,大意一次即有丧命之虞,她必须把处境设定在最危险的位置,以防万一好做应变。

                    不过此时出现个艳丽女子是怎么回事?那一脚踹得他命危床榻还是另有所图?他不可能平白放过奚落她的机会,他一向没什么雅量。

                    「你很勇敢。」戚宜君在心中一慨。

                    秀眉一颦的藏玺玺可不认为这是句好话。「你在讽刺我很愚蠢,轻而易举地当起肉票。」

                    「秦狮很重视你?」答案在心中,她却想让自己死心地听她讲出来。

                    幻灭代表成长,只是过程苦涩。

                    「你要我回答是还是不是?是在评估我的利用价值吧!」也许她很值钱。

                    一想到钱,她突兀地笑出声,打工妹把秦狮定位为有钱人,本来以为能凭借她的关系开辟一条财路,没想到反而被她截掉海里的大鱼,怨气肯定有。

                    她知道秦狮会为她付出赎金,但孟广歆的底线在哪里呢?他是头嗜血的狼。

                    「女人对他而言,向来只是宣泄欲望的玩偶,不具任何意义,你甘心步我的后路?」不怨,但无法不痛。

                    「你指的是谁,秦兄或孟弟?」就是哥哥、弟弟嘛!两兄弟不同姓。
                  


                  IP属地:重庆41楼2006-08-20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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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哈啾!哈啾!

                      是谁在偷骂她,这么没良心,没瞧见她已经可怜得想一头撞死吗?

                      背脊发凉的藏玺玺自怨自艾地想着,她干么自作聪明地要挖出豪门秘辛,非要把真相弄个明白,结果得不偿失地落了个呜呜乌啼满头灰。

                      她终于了解自信流于自大的真谛,太过高估自己应变的能力,轻忽受伤野兽的反扑力,活生生地学佛祖送肉喂狼,当然他喂的是鹰。

                      同样是凶禽兽类,她可不甘平白牺牲,至少在她死之前完成狮子秘辛的报导,揭开暴发户背后不为人知的血泪史,轰轰烈烈地抱座新闻奖入殓才不枉此生,死也要维持记者的尊严。

                      双手双脚受到严重捆绑,一般若是绳索很容易找个锐角磨断,只是依粗细而有时间长短之分。但是……

                      她额前下起黑线雨,姓孟的实在精得像个鬼,狡狯得叫人咬牙切齿,不知打哪弄来一捆黑色的寸宽胶带,一层一层地黏裹她的双腕双踝,动弹不得地无法挣扎,细嫩的肌肤已浮出一圈圈红淤。

                      该死,她咬得牙好酸,满口的橡胶味,几时才能咬得断。

                      「谁?」

                      四周一片漆黑,借着隐约渗入的光线,耳尖的藏玺玺听见门外有高跟鞋扣地的声响,她猜测来者是女子,而且是时髦的都会女子,鞋跟至少有七公分高。

                      忽地,门由外推进,灯也随之亮起。

                      很浓的香水味先行进入,接着是一位浓妆艳抹的美丽女子,疲惫的双眼未见风尘味,在瞧见房内的「肉粽」人时明显地怔了一下,一抹痛楚迅速地闪过,苦笑地发出很淡的叹息声。

                      是她吧!

                      相同的,藏玺玺在让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微睁,迎上一道探索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兴起记者的本能,她一定有一篇精采的故事,令人深思。

                      「你是帮凶还是同伙,能替我解开这团胶带吗?」扬扬连手指都被包得密不透气的腕,她不带期盼地问。

                      她突然生起一股怒气。「你不觉得此刻的幽默只会加速你的死期吗?」

                      「苦中作乐吧!你总不能要我愁眉苦脸地泪眼汪汪,一心想着自己几时会受辱。」战胜心魔便无畏惧。

                      她不是不害怕孟广歆接下来的报复手段,当一个人被逼到极点会做什么?没人敢预料。尤其他一向狂妄自大,初次败在他引以为傲的女人缘,可想而知必是难以承受。

                      自负的人最受不了人的嘲笑,再加上他死也不肯承认的自卑,恼羞成怒的机率大过于一开始的理性算计,谁晓得他会不会狂性大发,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好让世界陪他一同沦落。

                      照常理来说,她那一顶应该造成他不算小的伤害,至少好几天没办法挺举,以他好面子的大男人心态是不敢自曝其短,因此她很放心不致被性侵犯。

                      但是另一方面又很不安,万一他没有想象中严重怎么办?有些人的生命像蜥蜴有再生能力,复元得相当快,她若掉以轻心肯定遭殃。

                      人不能重蹈覆辙,大意一次即有丧命之虞,她必须把处境设定在最危险的位置,以防万一好做应变。

                      不过此时出现个艳丽女子是怎么回事?那一脚踹得他命危床榻还是另有所图?他不可能平白放过奚落她的机会,他一向没什么雅量。

                      「你很勇敢。」戚宜君在心中一慨。

                      秀眉一颦的藏玺玺可不认为这是句好话。「你在讽刺我很愚蠢,轻而易举地当起肉票。」

                      「秦狮很重视你?」答案在心中,她却想让自己死心地听她讲出来。

                      幻灭代表成长,只是过程苦涩。

                      「你要我回答是还是不是?是在评估我的利用价值吧!」也许她很值钱。

                      一想到钱,她突兀地笑出声,打工妹把秦狮定位为有钱人,本来以为能凭借她的关系开辟一条财路,没想到反而被她截掉海里的大鱼,怨气肯定有。

                      她知道秦狮会为她付出赎金,但孟广歆的底线在哪里呢?他是头嗜血的狼。

                      「女人对他而言,向来只是宣泄欲望的玩偶,不具任何意义,你甘心步我的后路?」不怨,但无法不痛。

                      「你指的是谁,秦兄或孟弟?」就是哥哥、弟弟嘛!两兄弟不同姓。
                    


                    IP属地:重庆46楼2006-08-20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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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发不上来了 大家自己去网站看


                      IP属地:重庆51楼2006-08-2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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