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彼岸,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我一惊,看着满地狼藉,不知如何是好。他听不见响动,便焦急地打开门冲进来,看到赤脚站立,穿着白色套装的我,眼睛明显地亮了一下,忽而又心疼地拉起我的手,丝毫没有留意身旁残破的落地镜。我慌忙背起双手,大窘:“今天早上不知怎么回事,心情很烦躁,所以…”他打断我:“来,先处理一下伤口。”接着不由分说地拉起我走出房间,迪恩正在大厅用早餐,看到我,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迈克尔翻出小药箱,我瞥见里面摆满了各种药瓶,正要仔细看看,他迅速盖上盖子,小心地用碘酒清理着我的伤口。
似曾相识的场景,我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我们也是这样面对面坐在地毯上,包扎受伤的手臂,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再拒绝他的帮助。接纳他的人格,究竟是我还是她。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畏惧知道答案,我害怕,这将是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一边细心地缠绕纱布,一边笑眯眯地说:“彼岸,你很适合白色呢。”他眨眨眼睛,调皮地补充道:“是我亲自挑的哦。”我面上微红,匆忙地推开他说:“对不起,我累了。”说完转身跑上楼梯,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身后他的呼喊:“彼岸,你还没有吃饭呢。”
奔到房间里,忽地关上门,靠在墙上,剧烈喘息着。为什么每一次面对他,都是如此地艰难。我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太多的异常,否则,眸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