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会不会比较睡得着,
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监牢”
灯光潦草的酒吧里有驻唱歌手紧握着话筒,颤抖着声带唱出一句句歌词,仿佛缝合了自我的心思。
细微的呜咽混合在唱词中,随意拼凑出凌乱的腔调,甚至太俗气。
有什么所谓的事?疯狂扭动着身躯的人群,或好或坏的舞姿,还有戴着深色耳机的DJ,只是构成这个用钱堆积的派对的一部分。仅仅的,一小部分。
隐藏在皮肉下的,只是一把又一把的荒乱因子。无可厚非。
—— 正在歌唱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电源被拔掉了插销般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年轻的面容上还隐隐含着期待,也许只是刻意地制造一个引起他人注意的机会?人们仍旧沉醉在随意的舞步中,一张张脸上全部是短暂的松弛情绪。
“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把太硬的脾气抽掉
会不会比较被明了”
不甘心的青涩声音再度响起,干净的面庞上初次有了可谓“浮夸”的表情。
想要把握好音准,却被渴望注意的心绪而支配到云霄外,本应是一个精妙的尾音却被飙上了高key,还带着几分顶不上去的嘶哑。
像是脱离了原有轨道的火车,生锈的铁轮磨合着铁轨时,骤然发出的刺激声响。
除了厌恶,再找不到一个比它更精准的词语来描述。
“你可以重重把我给打倒,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
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
破罐子破摔般的随意调动着歌词的顺序,终于,溃不成军。
本在舞动着的人群却都约定好了似的停下了舞步,轻佻的口哨声,带着一连串脏字的骂声,轻蔑和玩味的眼神,充斥在这个烟酒味浓烈的小酒吧里。
台上仍旧是毫不在意的演唱着,颜色纯粹的眼睛里有一小簇火苗稍纵即逝,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刻意拉长的声调,回荡在各个角落,连边角的灰尘都被惊扰的微微颤动,
“尽管叫我疯子 不准叫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