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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之一】忘川水畔的幽蓝蝶影(喋影相关,主评BE,渣文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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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欲·黑鸢》喋影
到底自己也为这款暗黑风的耽美游戏贡献了一份心血,于是在正式版出来之后也去下了一份来玩。从年初小哆找我为它写词到现在,也过了快八个月了。
早在试玩版都没做出来的时候我便一眼看上了喋影这个角色。他白衣黑发孤僻冷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峻的神秘感,落寞的,冷清的,冰冷的,遗世独立的,飘渺迷离的。疏离于这世间,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
他是一个杀手。杀手这样的角色总是交错着无奈与孤单,甚至连爱也不被全世界明白。譬如《风声》里的顾晓梦,譬如《杀手里昂》里的里昂,譬如为了自己的国家与民族背负了半个世纪汉奸骂名的关露。一方面自己是别人手里的刀,连命运也无法自己掌握,另一方面又要忍受着世人的冷眼、指责、非难甚至是唾骂,连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也找不到。如何不无奈,又如何不孤单?
喋影,这位浮影阁的第一杀手,便有着如此悲凉的宿命。年少时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弟弟,青年时代又身负蚀骨穿心的蛊毒,行走在黑夜中替他人做一把杀人的刀。他的冷峻孤高,他对世人的防备,都是因为他想把自己像一只蚌一样永远封闭起来,不展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他人能看到的,永远都是寒冰般的冷酷。恰似林俊杰那首名为《杀手》的歌中写的那个冷酷无情的黑色身影,连下手都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的过去是沉重的,他必须将之封藏。
而他作为一个杀手,又如何能随意向他人展露出自己的孤单、脆弱与无助?
在一开始与子衿相遇的时候,他便表现出了这样的冷酷。之后子衿就徐继聪、钱大同等人的命案向他询问,他要么三缄其口,要么丢下一句冷冰冰的“与我无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我选的是喋影线,所以必须跟随着子衿继续对这个冷峻无情的杀手进行探索。的确如子衿所言,他是有秘密的。
他的房间里藏着神秘的包裹,里面是不知是药是毒的不知名的药物;他因为蛊毒发作而产生幻觉,竟将子衿当作了死去的弟弟;他体内蛊毒更剧烈地发作时恰好被子衿撞见,甚至连子衿也想不到永远冷峻高傲的他竟也会如此痛苦脆弱地蜷缩着,像是紧紧抓着自己脆弱的心脏;他身上有着诡异的图腾,狰狞宛如恶魔的微笑……
子衿的探索一步步深入,而他们的羁绊,也就在这探索之中越来越深,乃至最后深不可解。因为子衿知道了他的秘密,他真正的名字,他的杀手身份,他身上诡异的蛊毒和狰狞的图腾。
但这并非他真正的秘密,至少相对于他的任务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秘密。
夜晚失眠的子衿到树林里去散心,却恰好撞见了萧陌与轩辕凌的打斗,眼看将被误伤时喋影突然出现,替子衿挡下一击。而子衿也终于知道了喋影最大的秘密,他的任务。
他要保护身为三皇子的轩辕凌,却也要暗中监视对方,一旦轩辕凌的确有通敌的行为,便杀无赦。
从这时开始,他和子衿的羁绊便深不可解了吧。
这个冷峻孤僻的杀手,终于是在子衿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他将自己真正的来历和任务都告诉了子衿,那冰冷坚硬的铠甲,似乎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他是在乎子衿的,甚至想要独占他。
否则他不会警告子衿不会接近轩辕凌,不会在客栈后院里亲吻子衿,不会在子衿发现他带着的药物时选择放过他而不是杀他灭口——作为一个杀手,他应该让知道太多的人永远闭上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轩辕凌邀请子衿去看日出时,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冷冷地问轩辕凌要带子衿去哪里,固执到几乎不近情理地要求与他们同去,并说“我是与子衿同去”。轩辕凌忍无可忍地拂袖而去之后,他又不容分说地抱着子衿跃上房顶,也正是在这难得的晴朗晨光中,在子衿的面前,他冰冷的铠甲化为了碎片。
他说:“要看日出,我陪你。”
日出东方,朝霞满天,这是难得的晴朗的清晨。而他面对着绚烂的晨曦,讲起了自己沉重的过去,讲起死去的弟弟,讲起身不由己的杀手生涯。他已不介意子衿知道这些。



1楼2011-10-21 12:49回复
    他说:“你莫要多问,你只需知道,你是我的人,我说的都是为你好。”
    他说:“从你知道我的身份开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他说:“你逃不掉的。”
    他说:“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
    这是独占性的宣言,却又是那么温暖,甚至让原先子衿眼中冷峻到不近人情的他也有了真实的存在感。对于喋影,这个冷漠孤独的杀手来说,子衿便是他能拥有的,唯一温暖单纯的所在。譬如白璎之于苏摩,沙曼华之于舒夜,迦香之于罗莱士。
    其实喜欢独占的人很多,想要独占自己的恋人、朋友,甚至孩子,想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私产,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可是那些人对待自己所有物的态度,却是粗暴而毫不珍惜的。背叛自己的恋人,伤害自己的朋友,肆意打骂自己的孩子甚至囚禁他们,现实之中我没少接触他们。但是喋影不会如此,他把子衿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亦是视作自己的唯一,他会去保护,去珍惜,而不是像我遇见过的那些人一样肆意地摧折。
    此时的喋影,竟如此像一个找到了心爱布偶的孩子。
    温柔的晨光中,他拥着子衿迎风而立。远处是灿烂的朝阳,是明媚的晨曦。一扫多日暴雨的阴沉晦暗。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残酷黑暗气氛的游戏里,这样的画面如此静谧、温暖而安详。
    最后客栈命案告破,喋影邀请子衿与自己一起离开,而他也得到了蛊毒的解药。也许他们可以迎来一个并肩浪迹天涯的完美结局吧——如果忽略那些微微透着不安的话语,还有喋影坚持走小路的选择的话。因为那些都是不祥的预言音符,仿佛风暴来临之前月亮周围迷蒙的光晕。
    但是那条树林中的小路上,萧陌和他带着的黑衣人们的出现,却令这幻想完全化作了泡影。
    并肩携手,浪迹天涯,这样美好的结局就像最美好的布景,一直铺排到天际。可是现在,它却分崩离析了,布景之下,是最残忍最悲凉的现实。
    那是太子与轩辕凌之间为了皇权而展开的残酷的厮杀,是宿命布下的最残忍的局。喋影和子衿,都是局中的猎物,设局的宿命如此残忍,以至于愿意抛出蛊毒解药这个海市蜃楼般的希望,愿意布下那些美好的布景,愿意给他们并肩携手的希望所在。而给予猎物希望,却是为了让他们在希望完全破灭之后,陷入最绝望的万劫不复。这正是宿命最残忍的所在,不是原本已经充满黑暗血腥的王权斗争,而是这迷局背后冷笑的,黑色的宿命。
    当《黑暗鸢尾》凄凉诡艳的旋律和Aki阿杰苍凉的歌唱在耳机里响起时,残酷的结局终于到来。而这悲凉的终章中被反复吟唱的凄艳诡异的字句,却是我亲手写下。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之中,喋影与萧陌和他带来的黑衣杀手展开了生死相搏的血战,为了子衿,亦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与坚持。当他已经遍体鳞伤浑身浴血,也许终究难逃一死时,他仍请求萧陌放过子衿——那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点微光啊,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子衿死在自己面前?
    也许轩辕凌的出现和交出子衿的要求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又或者是早已知道自己逃不过命定的结局,他仍选择了死战到底。而子衿,也与他共同奔赴了苍茫的末路黄泉。在刀剑相击的铿锵中,阿杰的歌唱也更加苍凉凄切了。这是他的终场,那么悲怆,仿佛天地间响彻的黑色乐章。
    其实萧陌所说的也未必不对。喋影和子衿只走过了那一段短短的林间小路,但纵然只是这么短暂,也已经足够了。因为在这短短的一段路之前,他们曾经有过幻觉中似有似无的温存,有过雨过天晴的清晨那温柔的晨光与绚丽的日出,有过那些只属于他们的回忆。至少喋影还有子衿,与关露相比,已经幸运太多。我若是子衿,我也不会后悔了。
    当初写《黑暗鸢尾》时,小哆的要求是让我把四个人的名字串进去。而写到喋影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想到了《蔷薇求救信号》里那只飞过三途川的幽蓝凤尾蝶。喋影,蝶影,这是巧合么?
    也许不是吧。因为他本就是那飞过茫茫三途川的幽蓝色的蝶,冷漠而迷离,苍凉而凄艳。最终消逝在忘川水畔,化作苍茫黄泉彼岸最凄美的烟火。
    乱世银灯
    2011.9.30
    


    2楼2011-10-21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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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4: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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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们总有这种莫名的情怀。
      美好温柔到完美的人物,它也许是杜撰,也许是记忆里一个模糊的影子,总之它是我们用心勾勒的最美好事物。
      但它脆弱易碎。
      我们逐渐被世界同化时,这个凄美的东西就在逐渐崩塌。
      直到有一天,它彻底在我们的世界里分离崩析,灰飞烟灭。
      彻底变作了,彼岸永不企及的光。


      IP属地:湖北来自掌上百度3楼2011-10-24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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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所做的,也就是让它不要那样快地灰飞烟灭而已。
        虽然相对于这个冰冷残酷而且肮脏的世界来说,它也不过只是忘川彼岸那一抹消逝的幽蓝蝶影,转瞬即逝,飘渺虚无。
        可是我依然想要留住它。


        4楼2011-10-29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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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算是各种悲剧的另一种展现,迟早要面对的。【我尽量正经一点,要知道通常这掺和的帖子都华丽丽的水了π_π】


          IP属地:湖北来自掌上百度5楼2011-10-31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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