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每一场雪,似乎都是用来融化的,早早消隐的那些,没有历经赤寒的侵袭,便随着缕缕金阳,破碎成满地的肮脏。
来一座广袤的城市,为了梦想而奋力打拼,为了未曾明朗过的爱情而颠沛流离。在历久弥新的等待过后,金希澈在幼稚的年纪里,仍然期待一场久久的守候。他最开始说他想交女朋友,然后说他想早早的结婚,到最后,变成了他想要一个孩子。
基范常常问自己,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狠毒女人骗了你,怎么感觉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呢?韩庚也总说,希澈啊,希澈啊,我觉得你好矛盾哇。有时觉得你心好大,什么都影响不到你,有时候又觉得你心眼儿小的可怜,丁点儿事儿就能让你起伏。
希澈往英东的身边靠了靠,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肩头,“J,我知道了,我心是很大,但可能都是眼儿。”
英东拍了拍希澈的肩膀,“亲爱的,他们说的都不对,是你,太相信爱情了。”
希澈猛的抬起头,细长的眉毛高高的挑着,“你少叫我亲爱的,甜言蜜语留给女人吧。”
“希澈。”英东站起身截住那人离开的步子,揽住肩膀,紧紧的扣在了怀里。“我说过,我只叫你亲爱的。”
希澈一味的挣扎着向客厅走去,手掌被英东拽的有些生疼,忽地就有泪水控制不住的蜿蜒在脸上,“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离开?还不是会离开!”
“希澈,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英东微叹了口气,拽过希澈,氤氲的眼眶里,有他不想看见的脆弱。浓重的气息渐渐靠近,熟悉的气息缓缓贴合,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也是,唯一的一次。
韩庚按了两次门铃,又希澈啊,希澈啊的叫了好几遍,意外的没有一个人来开门。搜遍了全身每个角落,总算是在屁股兜里,抓出了许久不用的门钥匙。冰凉的铁门慢慢打开,满室的温暖迎面扑来,比明晃晃的灯光更刺眼的,是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韩庚自知失了礼数,又分明觉得这样的尴尬归根结底是他们两个造成的,可眼前的情况自己还是消失为好。于是浅笑一下,忙退了鞋子灰溜溜的走自己的房间。
韩庚在关上门的瞬间,仿佛瞥见希澈一如既往的凌厉眼光直直的看着自己,朦胧中隐隐约约听他讲,“我也说过,我只愿意为了你变成女人。”
英东回身望了一样韩庚紧锁的房门,拍了拍希澈的脑门儿,“别傻了,你爱的不是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2005年初,英东所在的组合发展并不是十分好,公司有意决定派遣去日本,像当初的BOA一样,看机遇,看造化。
对于痛苦的回忆,人们总是趋向于忘记,那些都是被记忆填满的伤害。年轮,岁月,过往的所有,似乎并没有随着世事的变迁而有丝毫的更改,爱情,往往都是此消彼长的。命运似乎很爱开我们的玩笑,一无所有的年纪,根深蒂固的自卑深深埋在心底,韩庚总是觉得,自己显然般配不上闪闪发光着的人,像金在中,像金希澈。
精致的红色毛绒小盒子被小心安放在抽屉里,韩庚用指腹轻轻的在心形缺口的边缘画着圆圈,还好,至少自己,还有金在中,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