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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06.08.17】〖转贴〗经典花菜文之为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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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一下飞机就看见小优,远远地等着。

白色的雪绒大衣,领口的羽毛衬着她些许红润的脸,是朵娇艳的百合。

“杉菜!”她欢笑着冲向我。

“我很想人。”她还是个会哭鼻子的小优,我最好的朋友小优。

“小优我也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啊。”我紧紧抱着这个久别的好友。

温暖,一点一滴,熔化在空气里。

“西门,恭喜你。”小优甜甜地笑着。

“小优,谢谢你。”西门微笑着。

小优递给了我和西门各一件大衣“杉菜,今天天气会比较冷,我带了大衣,你穿我的应该会合适的,不过,西门,你这件是我买的,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试试吧。”

西门有点惊讶和欣喜,笑着穿上了。“小优,很合适。”

今天的小优不是羞涩的笑着,她有淡定的笑容。

渥太华的冬天,温暖,在空气。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三个忙着准备婚礼,教堂,礼服,即使是忙碌,我最担心的还是西门和小优的爱情。

西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西门,小优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小优。

他们之间有平淡的交谈,他们之间也有互相的猜测。

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们的交汇只此而已。

似乎是我出手的时刻了。


“小优,我们谈谈好吗?”晚饭后,我把小优叫进了房间。

不需要拐弯抹角,“小优,你知道西门的改变吗?”

“我有看到。”小优镇定地笑着。

“他的改变我也一直都通过美作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所以他的一切我都急切地想知道,他是否快乐和幸福我也一直想了解。”

小优真的变了很多,我没有预料到她这么直接的回答。

“那么,小优,你还是爱着他吗,和过去一样爱着他?”这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杉菜,我爱他,一直都爱他,全世界我都只爱他,即使没有得到他的爱,我依然都会爱着他。”小优有坚定的表情。

“那么,你这次为什么不向他表白,你不是一直勇敢地表达你的爱吗?”

“杉菜,爱的确需要勇敢地表达,可是这两年守在这里,静静爱他的日子里,我明白了很多的问题。

我每天都不禁问自己‘我的爱西门要吗,需要吗,能接受吗’‘我的爱能开花结果吗’‘我一味地单方面的爱对他没有伤害吗’

我也一直不禁会想到我为什么会爱他,我到底爱他什么,为什么,我爱的那么辛苦,却又那么甘愿。

曾经,我只是或者只要奢求他一点点的爱,甚至只是一个礼拜的爱,甚至,我还想过在他的生命中只留下一个号码一样的记忆。

可是,今天,我不要,我也不奢求了,我不再要他可怜般的爱了。”

她抿了口咖啡。

“如果没有一份完整的爱,那么我也不要他的爱情。

我的爱,明明白白,那就是我只爱他一个,只要他一个。

我的爱,那么珍贵,单单纯纯的只容得下他一个人,但是,能容下的也是一个完整的人啊。”

是啊,小优的爱那么珍贵,那么纯粹,她的脸上有幸福的表情,心中拥有这样的爱,即使没有西门,她也一定能富有得走下去吧。

“杉菜,真的,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好好的对待自己的爱了,我的爱,那么坚固,已经不需要对他回避,装冷漠了。但是我也不会再傻傻地求他给我一丝或者一部分的爱了。

勇敢地表达我的爱,他需要吗?”

她有安静的表情“杉菜,现在的我是一个发育健全的女人,需要各种营养的平衡,男人、新衫、现金、约会、零食、珠宝、护肤品、运动、工作、交友、旅行。爱,已经不是全部了。”

“小优,爱已经不是你的全部,那么,你有考虑过吗,或许,你的爱是西门的全部啊。爱不是一点一滴才能汇集吗?你不去问,你怎么可以确定他不要你的爱呢?”我似乎有点激动,小优啊,请直面爱情。

“杉菜,对于爱情,这不能说是我太贪心。

一个人如果真正到爱另一个人,是不会只要求部分的爱的,会的,只是要求他完整而永恒的爱啊,一部分的爱并不是真爱。

不完整的爱,我宁可不要,不完整的西门,我也不能要。

所以,杉菜,给我时间好吗,我会好好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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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先回房,杉菜,晚安了。”

我没有反应,因为这是太大的震惊。

小优的爱,原来是这么深沉,这么完整。



这一夜无眠。

小优的话,萦绕耳际。

如果没有一份完整的爱,那么我也不要他的爱情。

杉菜,现在的我是一个发育健全的女人,需要各种营养的平衡。

一个人如果真正到爱另一个人,是不会只要求部分的爱的,会的,只是要求他完整而永恒的爱啊,一部分的爱并不是真爱。

不完整的爱,我宁可不要,不完整的西门,我也不能要。

……

……


日子就这么持续到了婚礼。

西门夫妇,这对经历了风雨的伴侣在半生的兜转后终于走到了一起,爱的缘分终于实现,幸福将永远相伴。


“夫人,总裁,永远幸福哦。这是我的礼物,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在西门和小优的诧异中,我送上了一部录音机和两卷磁带。



安静的教堂。

卡带首先传出的是我的声音。

“各位,在这里,我期待见证两段永恒的爱情。这是两段经历过风雨和苦楚的爱情,庆幸的是,主角们都坚定地走到了这里,而从今天起,从这里起,我希望,这是两段只有甜蜜的爱情。西门之家,要永远幸福快乐下去。

夫人,总裁,请你们彼此好好珍惜。

西门,小优,直面爱情,幸福,真的已经很近很近。”

卡带里传出西门磁性的声音。

“杉菜,其实,自从上次小优离开后,我就一直不可抑制得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对她有坚定的爱,我就不会让她离开,不会放开她的手,而是给她完完全全的幸福。可是,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对她只有一段时间又或者只有一个礼拜的爱呢?那么接受她,就是对她无止尽的伤害。我不想给她那种‘只要一个礼拜就可以伴我一辈子’的回忆……”

“我不想给她那种‘只要一个礼拜就可以伴我一辈子’的回忆,那对我来说只是小女孩天真的想法和设想。我要的也不是只会说‘只要你幸福就好’的小女孩。没有真爱时时相伴,是走不完这一生的。不完整的爱情我不要,我也不会给任何人。……”


神圣的教堂里回响西门爱的声音。

卡带里传出小优平静的声音。

“他的改变我也一直都通过美作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所以他的一切我都急切地想知道,他是否快乐和幸福我也一直想了解。”
“杉菜,我爱他,一直都爱他,全世界我都只爱他,即使没有得到他的爱,我依然都会爱着他。今天,我不要,我也不奢求了,我不再要他可怜般的爱了。”
“如果没有一份完整的爱,那么我也不要他的爱情。我的爱,明明白白,那就是我只爱他一个,只要他一个。我的爱,那么珍贵,单单纯纯的只容得下他一个人,但是,能容下的也是一个完整的人啊。”
一个人如果真正到爱另一个人,是不会只要求部分的爱的,会的,只是要求他完整而永恒的爱啊,一部分的爱并不是真爱。
不完整的爱,我宁可不要,不完整的西门,我也不能要。……”


神圣的教堂里回响小优爱的声音。

西门深情的凝望着小优,小优深情的回视西门,爱的国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他们的眼中都有泪滴,这是苦尽甘来的甜蜜。

我拂上西门夫妇激动而紧握的双手,欣慰和爱,在他们眼底。

教堂外那片枫树林发出沙沙的哭泣,他们爱的话语飘荡,纠缠在风里。为了这风雨后的爱情。这是雨过天晴的美丽。


卡带已经放完了,空气似乎还静止在浓浓的思绪和凝望里。

良久,西门的声音响起“小优,我要试着去给你完整的爱,你会接受吗?”

“是的,我会接受,我已经做好接受的准备了,我已经为你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你会爱的女人。我一直都在为爱你而成长,现在‘只要你幸福就可以,我的爱你不必顾及’这样的鬼话,我不再相信,我要说‘你的幸福一定要让我创造,西门,你要好好爱我,一生都爱我’西门,这样可以吗,这样你愿意吗?”

小优闪着幸福的泪光,坚定的脸,散发着如同女神般的光芒。

“是的,我愿意,我也会努力,我不会再放爱情飞了。现在的小优,就是我要用一生去好好疼爱的女子,我要给你完整的爱情。”

“西门,我等这天,真的已经很久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优……”


相拥而泣的两个人,


我依然期待爱情,我依然相信世界上有幸福的爱情。

西门之家,让我相信。


2025-06-08 18: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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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杉菜,既然已经放下了,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台北呢,我和小优就快回去了。”

回去吗,就这样回去了吗,我已经彻底重生了吗?我真的可以放弃流浪的生活了吗?不。我还没有再次用全部心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西门,我好象已经爱上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我想再过一段日子。而且,我想我马上就会见到他们了。”

“真的吗,杉菜,你决定什么时候回去了吗?”小优似乎很高兴。

“我是会去见他们啊,不过日期还是需要你和西门决定的,小优?”

“杉菜,怎么说?”西门有点疑惑。

“西门,婚礼上,你妈妈不是直接把新娘捧花交到小优手里了吗,小优就是下一个新娘啊,我当然会去最好朋友的婚礼。所以,你们的婚期一决定,我就会去见他们啊。”“而且,西门,你早就等不及了吧!”最近,打趣小优和西门已经成了我的兴趣。

西门难掩笑意“杉菜,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绕啊,古灵精怪的。”

小优也羞涩地把头埋进了西门的手臂。

……

不就是见个面,又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真的没什么了不起吗,我还不知道答案。


没几天,西门带着小优回台北了,夫人和总裁也开始了世界蜜月之旅。

我也背起了背包,加拿大,我要探究她的美丽。

一路上,我的新工作是为杂志社写旅行日记。

毕竟,生活还是需要自食其力。


从渥太华,我北上纽芬兰。

背着背包,啃着面包。

简单的生活也是生活,平淡中,却又精彩。而且不是能够预料到的精彩。


鬼子六又神奇般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就是偶尔一回头,就看见他站在远处的身影。感觉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不变的衣着,不变的笑脸。


鬼子六又陪我延着五大湖走了一圈。走过了冬天。

他有渊博的知识,丰富的经验。他是位智者。是个好的游伴。旅途很快乐。


春天,我收到了西门要结婚的喜讯,这家伙,还是等不及了。

地点在英国。英国,那么离爱尔兰不远吧。或许,我可以和另一个人一起去。因为爱尔兰是我现在最向往的地方,那抹绿色总是被旅行者提起。


西门的婚礼,我请求鬼子六为我挑选礼服。他的眼光,我相信。

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成了知己。


这是件湖蓝的丝绸礼服,垂直贴着身体。外面是淡蓝的纱制披肩,英国的春天应该并不温暖。

礼服的上襟开到胸口,幸而,披肩大到可以好好遮蔽。

一串长长的水晶从发间开始与头发纠缠,然后直垂腰际。

右手腕上的是银镯子,颈间的是夫人送的蓝宝石,夫人说过这蓝宝石是送给西门家的女儿。

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面。

鬼子六满意的笑着。

里面的女子,似乎,好象,我想我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用上这个形容词,性感。



告别了鬼子六,在多伦多上的飞机。

飞机,在纽约转机。

偶遇,道明司。


我静止在时间里,静止在座位上,静止在他的眼眸里。

他惊鄂在时间里,惊鄂在我面前,惊鄂在我的眼眸里。


这是永远也想不到的偶遇。当然,生活也是因此而精彩。

佛,你要告诉我什么,说明什么吗?


“杉菜。”他一字一字吐出我的名字。

这声音似乎隔的很远,距离加拿大到西班牙的距离,距离一个夏天到一个冬天的距离。

“道明司。”我一字一字吐出他的名字。

这声音似乎隔的很远,距离流浪的日子的距离,距离心的距离。

我一直都无法肯定我对道明司不再存在任何一丝的爱,我却迷惘在心的距离里。

我可以肯定眼前的不是阿星而是道明司,因为他眼中的全部眼神都在告诉我‘爱过你,爱过你,爱着你,爱着你’。


我们静静地坐着,飞机已经起飞了。


良久,我的声音。

“道明司,你恢复记忆了吗?”我没有看他的脸,有没有看他的眼睛,那种炙热所灼烧的痛刻骨铭心。

“是的,恢复了。”

“什么时候恢复的?”他的声音似乎很激动。

“从见到你的那刻起,尽管已经慢慢对过去有了模糊的记忆,但恢复记忆是在见到你的那刻起。”他的声音哽咽着,我震惊在他的话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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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到了酒店,和夫人打了电话后,我静静地窝在沙发里。

今天的偶遇给我太多震惊,我需要整理思绪,面对明天。重要的场合,应该要准备好了再去面对。

不知所措,不是我的风格。即使,另一种不安还在我的骨子里。

我想静静地呆着,面对明天还需要更大的勇气。

“丁冬”有敲门声。

我踌躇在门后,门的那一边会是谁呢?

类?

道明司?

美作或者西门?

我深呼一口气,打开了门。

原来,更大的不知所措在这里。

门口的不是类,不是道明司,也不是美作而是西门,而是一位温和的中年人。让我不知所措的是他的眼睛,他的鼻,他的嘴。

“你好,花泽伯父。”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他一定是类的父亲,因为他的眼睛,他的鼻,他的嘴。

“杉菜。”他询问般的问着,眼中逐渐闪过疑惑,和了然。

我请他进来坐了。倒了杯茶,然后静静的坐在他的面前。

我挺直肩膀,无论什么话,我都可以坚强接受。

“杉菜,你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很简单,我的儿子,花泽类,深爱着你,一直等着你。”

他有我不曾设想过的直接,我的坚强依然打不过我的不知所措,不仅,因为他的直接,还有他所说的话,他父亲般慈爱的脸。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在乎你的曾经,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给类一点爱,他从来都缺少的爱,我没有给过的爱。”他似乎有恳求般的表情,我的战斗精神土崩瓦解。

“伯父,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可以给类完整而全面的爱。对不起。”

我曾经发誓永远对类坦诚,对类的父亲,我亦然。

“杉菜,类等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类想你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类的心情你知道吗,类的等待难道你是一点也不痛心的吗?”他的脸色悲伤,和类的一样,只是岁月增加了他的沧桑。

佛,我的罪过。

“类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我没有疼惜过的儿子,所以,我恳求你给他爱,给他没有过的幸福。”他终于变成了恳求的表情,我刚才有所预料,但是我依然无法抵挡。

我有颤抖的声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暂时还是没有办法答应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他面前这么坚定,这么决绝,只是,我想到了道明司坚定的表情,和那一句‘明天你一定是我的’。道明司的行为我无法预料,类和道明司我谁都不想伤害,F4的情谊,我永远不允许自己去破坏。

可是,毕竟,我还是伤害了一个人,类的父亲转身离开了,他伤心的背影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类”我低吟。

他回过了头,坚持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类是花泽家的孩子,是我的儿子,所以,类的一生都永远只会爱一个人,等一个人,类的心也永远只容得下一个人,即使你最后不在他怀里,他还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他的坚持让我窒息,类的父亲冷冷的眼睛冰冷刺骨。

“就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他就只会象我爱类的母亲一样永远只爱一个人。这一点,我相信我的儿子,更相信我给他的遗传。”

我窒息到没有力气,甚至没有看到他离开的身影。

我真的会伤害他的一生吗?

“一生只爱一个人……”萦绕在我耳际。

我抱紧自己的双臂。

英国的春天确实很冷。



一夜无眠。

今天是新的一天,是小优和西门的婚礼。

加油,杉菜,勇敢的面对,勇敢的笑,勇敢的祝福。

我穿上了西门为我准备的礼服,我是小优的伴娘。谁是我的伴郎呢?西门会安排谁呢?

原来答案就在眼前。

门口是类白色的身影。

他,安静地站着,安静地微笑着,安静地看着。

没有不知所措的对视,因为我在努力地,甜甜地笑着。

凝望着一身白衣,天使般的男子。

“类。”声音滑过我的喉管,轻轻柔柔地散在空气里。

“类,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再让你只是一个人,哭的时候一个人,笑的时候一个人,累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所以我来了。我是你的伴郎,所以把手伸过来。”

“把手伸过来”这话轻轻柔柔地把尾音散在空气里。

散在我的心里。

“我不想再让你只是一个人,哭的时候一个人,笑的时候一个人,累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这句话是相隔很久很久后,类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类的声音。这已经让我多么的欣喜。

这是类的心声。这让我陶醉在爱里。

曾经的孤独,曾经的辛酸都涌上心头,轻轻柔柔地被化解在空气里。

(只是,我永远无法猜测到,这不仅仅是相隔很久很久以后类对我所说的唯一一句话,更是在未来很长很长的岁月里,他所说的唯一一句话,这句话,飘荡在很广很广的空间里,陪我度过最辛苦,最无助的岁月。)

我坚定地伸出手,他稳稳地接着,紧紧地握着。

(被握住双手的感觉,也陪我走了很久很久。)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那里有醉人的温柔。

我看着他的双眼,那里是无尽的守侯。

道明司的眼神似乎已经被代替。

我握着他的手,走向今天的婚礼。


西门,小优,夫人,总裁,美作,筱荞,道明司,叶纱,道名枫,花泽明,他们都看着我和类慢慢走向他们。

眼神,有欣喜,有欣慰,有惊奇,有质疑,有震惊……

太多太多,我无力也无心去解读,只是道明司的镇定让我困惑。


教堂
西门镇定而幸福地站着,小优正稳稳地,坚定的走向他。

和类相视,眼底是同样的欣慰。

他们将永远幸福,坚定地共同走下去。他们向神圣的上帝宣告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

我静静地看着,多么幸福的画面。

他们是根茎交错的两棵树,佛,注定他们纠缠的生命,相依相慰的人生。


我笑着祝福,笑着问候久别的好友。一切都和期待中一样美好。

连天都灰蒙蒙的,因为在英国,结婚下雨是种喜庆。

一切都好,只有我惴惴不安的心跳动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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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明笑着走向我,对我说,谢谢你,好好对他。

类笑着对我说,不想再让你只是一个人,哭的时候一个人,笑的时候一个人,累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

道明司坚定地对我说,明天你一定是我的。

……

眼前闪过的幻影,一切我都无法思考。但是,一切我都需要决定。即使很残忍,因为,我那么得肯定,时光真的回不去了。

“道明司,我对你的爱已经留在了过去的岁月,流浪的足迹里了。爱你的是曾经的杉菜,现在的是新的杉菜,我们的爱,的的确确存在过,可是消散在了岁月里。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他的笑容僵化在我的话语里,伤害他,我并不愿意。

“是因为类吗?”他有冰冷的声音。

类眼中的期待,我知道。可是,道明司眼中的愤怒,我也知道。

“我只要一个人就可以过的很好,比三个人纠缠在一起过的还要好。所以,我拒绝,只是为了过的更好,与任何人都无关。”

F4的情谊,道名枫,花泽明,没有我,应该会更好。

道明司慢慢地站起身。

在众人的眼光里,我镲过他僵硬的身体,走向大厅外的空间。

铃铛声回响在空气里。

真的,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就够了。


外面的空气清新多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快下雨了。

真的,一个人就够了。

两面夹击的爱情,让我仓皇而逃。选择需要勇气,伤害需要勇气,世界上,我唯一愿意伤害的就只有我自己。

这不是一场战争,因为,挑战和放弃的都是我自己。

我只是上演了一场独角戏。

但是,这是我唯一愿意面对的结束。


天已经下起了小雨滴,真的要下雨了。

突然我被拥入了一个怀抱,是类。

他紧紧地抱着,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不仅因为50公分是我爱上一个人的距离,而是我的心跳和他的似乎跳动在一起,说着,爱你,爱你,爱你……

‘不想再让你只是一个人,哭的时候一个人,笑的时候一个人,累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人。’这句话是那么的甜蜜,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我们的身体是那么的紧密,如果可以,时间最好就这么持续下去。

可以吗?不可以。

道明司受伤的眼神,道名枫恳求的表情,F4兄弟般的情谊。

我挣脱我不愿意离开的怀抱,和自己的心作战原来就是这么的心痛。

更让我心痛的,却是,类,钻石般的泪滴。

他答应过我永不倒立,他却在我的面前流下了钻石般的泪滴。

我的呼吸不能继续,我的心跳不能继续。

我疯狂般地抱着他冰冷的身体,我疯狂般地吻着他僵硬的嘴唇。

雨越来越大了,可惜,是咸的雨滴。

他紧紧地抱着我,狠很地吻着,直到掏空身体全部的空气。

他的眼中是殷切的挽留,我退离了他的身体,他紧紧地拉住了我的双手。

这是咸的雨滴。坠落在彼此的眼睛。

我笑着晃动我的脸。

“类,让我走。”

我挣脱了他的手,转身进入另一片雨幕。

我不能回头,因为我的天使,我的爱情就在身后,我怕,我会舍不得走,没有勇气再走。


类的手是我最不愿放开的手,可是,是我让他放手。

离开类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可是,是我转身离开了。

让类难过和伤心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可是,是我让他流下了泪滴。


我有这么多的不愿意!

可是,离开是我唯一的路,我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我的下一站是哪里?

爱尔兰,那里应该有让杂草呼吸的空气。


这里的空气这么不清新,我都不愿意呼吸。

可是,我却拼命地喘着大气,我的脑袋,我的身体斜斜地垂了下去。

……


晰呖呖的雨声一直萦绕在耳际,这仿佛是一场噩梦。

颠簸起伏,我静静地睡去。


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抬头是华丽的天花板,身上是白色的被衾,窗外有鸣叫的小鸟,天空有明亮的太阳,眼前却是一双绿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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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啊?”耳边的是筱荞的询问声。

“哈哈,美作,你脸红了吗?美作,那我不打扰了哦。时间还早拉,你们继续好了。”我屏不住大笑了起来,原来捉弄人就是这种感觉,好爽啊,我终于可以体会以前被捉弄的日子了。

“筱荞,你也脸红了啊,可是很美……”

这个粗心的美作居然忘了挂电话,哎……


我按着一个记忆中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道明司的手机在上次失忆以后已经更换了,现在还可以接通吗?我是忐忑不安的。

“喂,杉菜,你在哪里?”电话立刻被接起了。

“道明司,你怎么知道是我啊?”我很惊奇。

“我开通这个电话就是为了等你啊。”他的答案更让我惊奇,他总是那么痴心,可是太沉重了,我注定要对不起的。

道明司,我是那么的不愿意伤害你。

“杉菜,你去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不和我结婚?”他话里的悲伤我听到了。

“道明司,我很好,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他话里的痛苦我听到了。

“对不起,我对你的爱已经慢慢地消失了,是真的。”

……

话筒的另一边没了声音。

“道明司,你在听吗?”

“在。”

“你恨我吗?”

“不,我恨我自己。”

“道明司,你知道吗,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至少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请你也这么认为。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曾经的甜蜜和苦楚已经被时间融合在一起,让人食不知味了,我们的爱真的已经在时光中变质了,这一点,你我都无力去改变。所以我现在只能怀着感激的心态回首过去,怀着好朋友的心态去想你,祝福你,谢谢你,曾经爱过我也让我爱过。”

“杉菜,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回来了啊,爱你的那个道明司已经完完全全回来了啊。那些失忆日子里伤害你让我多么后悔,难过,你知道吗,你要原谅我啊,为什么说你回不去了呢,为什么呢?”他有哽咽的声音。

我的泪已经在眼眶了。我回不去了,是真的。因为我的除了心痛,已经不再悸动了。

“道明司,你现在难过的表情让我想到就很难过,可是只有难过而已了,更多的是悔意。如果我曾闯入你们的世界,那么你就一定不会这么痛苦了,谁也都不会痛苦了,可是,人生就是被注定的啊,注定了你我的相逢,注定了你我的分离。流浪的岁月让我懂了很多,一切都是缘分的结果。”

“道明司,老实地回答我,一个对你没有爱只有关怀的女人你要吗,一段完整的爱情你要吗?即使你要,我也不能够给你,接受你,就是对彼此的伤害,你明白吗?”

“杉菜,为什么不再努力呢,你为我再努力一下啊。”他的痴情真的让我心痛了,为什么伤害你的那个人是我呢?

“道明司,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道明司,放我走吧,让我自由,也让你自己自由。原谅我。而且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怨你,恨你了。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要相信这一点。”

又是一阵寂静。良久。

“杉菜,我会认真想一想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我或许真的没有机会去照顾你了。再见。”

他挂断了电话。

(道明司,温柔的话语依在耳际,诀别般的话语。)


“嘟嘟嘟……”电话还没通,我的心跳已经越来越快了,就要听到类的声音了,好久没见他了,是两天,是几十个小时吧,我怎么已经这么想他了呢。

“喂?”是类的声音。

我竟然无法答语。听着他的呼吸,我已经满足了。时间静了下来,我起身慢慢走到了窗前。窗外是那么美丽的春景,如果和类一起欣赏应该很幸福吧。

“杉菜吗?”近乎颤抖的声音。

“是我,类”我想抱怨电信的不稳定,因为我的声音也近乎颤抖了。

时间又静止了,耳边的是轻轻柔柔的呼吸声。接着变成了独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稳稳地,静静地跳着。是那么的熟悉。这是类的心跳声啊。

我听着,笑着,泪如雨下。

“类,现在你要听我的了。”

我把话筒小心翼翼放在我的心口,我的心跳类一定能听到,我的心他也应该会听懂的。一下一下,我的心稳稳地,静静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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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的空气是这么的寂静。良久。

“类,我的心你懂了吗?”

“恩,懂了。”类,谢谢你懂我的心,佛,我是那么的感激。

看着窗外新生般的美景。我是那么的想与你分享啊。

“类,我的心中还有希望,看着初升的太阳,刚冒出新芽的嫩草,抽出枝条的树苗,以及阳光下闪着光芒的朝露,所以你要想象我眼前的风景,要和我一起分享,要象我一样有着希望。我呼吸的空气,脚下的土地都给我力量,而我要把我的力量统统给你,所以请你象杂草一样,一样的顽强,象我一样。”

我挂下了电话,我的不愿意,我自己知道。

(我再也不想把类推开了,不想把他推给任何人了,我再也不会求类去接受别人给他的幸福了,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很心痛,而且我相信类也会受伤的,因为类一生只爱一个人,我是那么的肯定。)

(类,让我们静静地等待好吗,道明司,总有一天会给我们祝福的,总有一天他也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我转过身,发现偌大的一个餐厅已经只剩下那个绿色眼眸的年轻男子了,他正坐在红木长桌的一侧,颇有寻味地摇动着手中的高脚杯。杯内的酒呈柔和的金黄色,远远闻起来就有金合欢花香及鲜苹果味。

“你哭哭笑笑地表演很精彩。”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句呛了我一跳。

琢磨不定的一个人,是福是祸,我都不想躲了。

“我为什么会在爱尔兰?”这个问题困惑着我。

“你晕倒在我的车前,嘴中叫着爱尔兰,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他起身递过一个酒杯。“用绿维特林纳葡萄酿制。酒精含量 12vol%,酸度 5.7,还不错,试试。”我看见他精巧的腰封及领花,袖口钮及礼服钮。他的礼服一定是手工的。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不好意思,我的中文能力只限于听,对话还有困难,可以用英语吗?”他优雅的语气很象西门。

“可以,你怎么知道有人在找我呢?”

“英国的媒体对你有强烈的好奇心,即使在西门财团的婚礼上没有机会照到你的照片,全世界女人应该都想认识拒绝道名财团的你。而你出现的时间,地点刚好和报纸所吻合,所以我认为你会比较适合来这里。答案是这样吗,杉菜小姐?”

“是的,我的确很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我也很喜欢这里,可是我不想麻烦你。”

“你住在这里是有条件的,我们将完成的是一个交易。这个城堡的主人就是刚才和你一起吃早餐的浮瑞兹夫人,浮瑞兹夫人对你很满意,所以你可以留在这里陪她度过最后的一年左右时间。”

“最后的一年左右时间?为什么?”

“夫人的病只有一年左右时间,我想到时候媒体对你的好奇心也应该没有了,所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当然我还有几点条件,我希望你能够给她亲人一样的爱,接受她的要求,也希望你不要透露我和你对话的内容。”

……

这是一个奇怪的交易,只是我还不知道这个交易将改变什么,答案是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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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笑不得得和夫人告别了,汉森也微微颔首告别,这是个进步了吧。

汉森坐骑长得非常高大,高度将近一人高,胸部很厚,背部很长,腿的肌肉结实有力。丹尼管家扶我上了马,抱着汉森宽大的身躯,马飞驰了起来,是一种生命的跳跃。


台湾《三味人生》杂志三月下半期封面
碧海蓝天间,朵朵白云有着美丽的身姿。椰子树婆娑摇曳。海边树下站着同一个女子,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瘦瘦的男生身影,两个人静静地站着,是相似的沉默和悲伤。海风把她长长的发吹散在空气里,把他的衣角轻轻吹起。夕阳低垂海平线,为这一切涂了一层昏黄的色彩。

《三味人生》杂志已经引起了人们更大的注意,除了这是开刊三十年以来第一次连续用同一个摄影师和模特,更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女子〉的摄影集的连刊。



还没走进汉森家可爱的小屋,就远远的听见传来的欢笑声和音乐声。让人感到小小的雀跃。这是爱尔兰双人对舞的节奏。屋内人们正随着小提琴声、人群笑闹声起舞,屋内也非常整洁。客厅里的全套用坚硬马鬃做填塞料的家具,都罩着套子;每张桌子都铺着浆熨过的白花边桌布。

门口我朝一个红发小女孩挥手微笑,小女孩也咧着缺了乳牙的嘴朝我笑,显得特别讨人喜欢。另一个坐在长椅上的老婆婆正冲我招手,她个子娇小,肤色经过一世纪的日晒雨淋已变得黝黑起皱。圆溜溜的脸,像个苹果,不过皱瘪瘪了,像个存放大久的苹果。暗蓝色的眼睛却仍旧视力不减,锐利如昔。肩头、胸前披着晶蓝色厚实的羊毛围巾,穗须垂在膝上;稀疏的白发上罩了一顶红色针织帽。“你好,中国姑娘。”

“谢谢你夫人,我很高兴见到你”

“不,别叫我夫人,在爱尔兰夫人是对尊贵的人的尊称,我只是个老太婆。”她突然露出笑容,先是眉开眼笑。接着皱缩的小嘴唇撇成令人心碎的慈祥微笑。玫瑰花瓣似的粉红牙床没有一颗牙齿。

音乐停了下来,趁着空挡,汉森拉着我的手嚷到“这是我今天生日的女嘉宾,美丽的中国姑娘,为她干杯。”

女人、姑娘、小孩、男人、小娃娃三三两两,陆陆续续用悦耳的爱尔兰乡音向我说欢迎。个个热情洋溢。

汉森摆手指挥、鼓励手提琴和响板表演。他脱去了靴子,穿着袜子的脚踩在椅下的横木上轻轻颠动,像在踩着舞步。
他高大的身材、活力充沛的蓝眼睛充满了欢乐,极富感染。

今夜是欢庆之夜。我喜欢充满体力、精力及音乐个子高大、乐呵呵的爱尔兰人民。

……


台湾《三味人生》杂志四月上半期封面
佛殿内同一个女子在男生陪同下以双手合十于鼻前,略躬上身向一位老者致礼。她的,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2025-06-08 18: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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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夜已经很深了,汉森送我回家,他真是个热心可爱的青年,和塞亚不同,但他们都是我亲爱的弟弟吧。塞亚好吗。

汉森把马骑的飞快,微凉的风拂过我的面,让刚才的喜庆冷静了下来,爱尔兰的空气很好,汉森也乐得哼着爱尔兰小调。

到了古堡门口,汉森对着我搔首弄耳的,他身后管家正乐呵呵的等在门口,而他后面有个身影,一闪,居然是鬼子六,这家伙又是神奇般得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冲他挥了挥手。

汉森好象还沉浸在思绪中没发现鬼子六正慢慢在他身后走过来。

“中国姑娘,你可以给我一个生日的吻吗?”可他突然说出一句吓我半死的话。

“恩,这个啊,恩”我支吾着,却看见鬼子六戏谑般的笑。他打着手势叫我答应。

“好啊,但是你可以闭上眼睛吗?”我扯满微笑对着汉森说,他那激动样,还真可爱哦。

他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满脸享受般的笑。真是个可恶的小鬼,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呢。

我冲鬼子六眨了眨眼睛,立刻闪开了位置。鬼子六也替补了上来,不管自己的胡子邋遢扎人,重重得往汉森脸上龀。

“上帝!”他惊叫了起来,捂着左脸。我无辜状得笑着,鬼子六却在一边指着自己的左脸,挑逗般得看着他。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这家伙一着急就是爱尔兰语了。

“我都吻你了,你怎么不吻我啊。”妈啊,鬼子六居然做着西施拂面的动作靠上了汉森,他的爱尔兰语似乎还挺标准。

“上帝!”汉森终于被吓得面色发青,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哈哈哈,鬼子六,你好妖媚哦,我都吓坏了。”我看着汉森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面前的管家也禁不住笑着。

“杉菜,我帮了你大忙,你怎么谢我啊?”他终于停止了恐怖的动作。

“你还真是帮了个忙,可是我明天还要去安慰他呢,汉森真可怜,生日就这么被你吓。”想想他还真倒霉哦。居然让他碰上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做噩梦。哎!

“哈哈,那我明天得去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了,不过作为报答,明天开始又要当我模特哦。”这家伙总是想着他的画和照片。

“对了,你怎么来了……”

……

今天晚上过得真愉快,可惜可怜了汉森。


第二天,我换了一件滚乳白宽褶花边的绿色亚麻连衣裙,因为昨晚还是被他说服当他的模特。可是我还是得先去看看汉森。

鬼子六还是那身衬衫加破牛仔的打扮,阳光下看过去,全身男人味,汉森应该不会再误会了吧。穿过通往汉森家的一座小苹果园,汉森正在修剪枝桠,可是刚一见我,他就立马脸红扭头。

“汉森,早上好。”

“啊,你也早上好。”他脸上是小男孩掩饰般的表情。看来他是真的被吓坏了哦。

“汉森,我很抱歉,昨天晚上是我朋友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你千万别生气哦。”我指了指正经站着的鬼子六,他今天还要请汉森也参加拍摄了,所以老实地笑着。

“好了,不生气了。”我握着他的手撒娇,效果不错。他也终于笑了,只是努力避着鬼子六一定距离。


鬼子六拍照充满了激情和动力,拉着我满镇转,这里拍几张,那里拍几张,还拉了汉森,神甫和村里的妇女,小孩,老人,男人,一个一个拍。只是我很轻松,并不需要刻意地笑,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我本来就是快乐。


这一天终于折腾完了,晚餐后他又开始请求夫人和管家一起参加第二天的拍摄。

“鬼子六,夫人身体不太好,不能辛苦的。”夫人答应鬼子六的要求让我有点担心。

“孩子,我没有问题,我很健康。”夫人安慰般得看着我。

可是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是吗,我很难过。因为夫人对我的关爱已经让我觉得彼此是亲人了。


天亮了,眼前尽是一片亮光,窗外是玫瑰色的清净天空。今天夫人为我准备了一条淡色蝉翼纱女裙,摸上去顺滑极了,春天似乎已经到了很久了。

为了今天的拍摄,城堡里的人都是盛装打扮。仆人们都穿上了节日是的礼服,丹尼管家是一身的黑色苏格兰粗呢。最美的是夫人,看上去就象是油画里走出来的贵妇人。而今天她要入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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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我今天穿的是绿色丝绒镶粉红色的绸衣,来到爱尔兰以后,我发现我已经深深爱上了绿色。这是杂草的颜色。

广场前面的舞台上汉森正在表演舞蹈,一开始他从围成一圈的椅子处走出来时,他双肩挺直,两臂僵硬地垂于身体两侧,看上去就像一名士兵。接着他的双脚开始敲击、闪晃、旋转、移动,其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在他的脚跟下,地板变成了咚咚作响的鼓,在他前后移动、复杂多变的舞步下,又像是光滑发亮的冰。他象是全世界最好的舞蹈家。

接着一个穿着鲜艳的姑娘离座与他面对面地共舞。她用双手提着裙子,以便两脚可以自由地跟上他的舞步。汉森家的小姑娘也找了一个不到八岁的小男孩作舞伴。他们个个都像有魔力一般。音乐也富有魔力。使我的脚在移动,速度比以前跳的任何舞都快。我试着模仿他们的舞步,试着表达这音乐的兴奋。这就像……就像旋转着奔向太阳。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舞者,这是一个大舞台,欢庆的世界。兴奋闯荡在我胸腔,不再害羞,不在顾及,在鬼子六的配合下,在众人的注目中,我脱下鞋子,举手,投足,随着缓慢而富有韵律的音乐跳着泰国民舞。玲玲的铃声萦绕在风中,是塞亚给我的鼓励。即使不是婀娜多姿,妩媚动人。这是我最大的努力,我尽兴。

随着最后一个鼓点,我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表演。发烫的脸颊在头上方粉红纸糊灯笼的遮蔽下仿佛泛着红光。神甫笑着迎了上来,先把右颊凑上,再把左颊凑上,接受神甫的亲吻,掌声不断,我笑着向众人挥手,兴奋到了极点。

“孩子,汉森那里有我们给你的礼物。”神甫又融入了人群里。

“汉森,我的礼物呢?”我转身发现他正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他手上有一叠服饰,有鲜艳的颜色。

“嘿!汉森!”我晃了晃他粗壮的胳膊。他盯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中国姑娘,你好美,象是女神。”他怔怔地大声说着,引来了人群的注目。

汗,他怎么总是这样啊,我的脸更烫了。

“哈哈哈”身后是鬼子六的捧腹大笑。我一瞪,他却笑得更欢了,连汉森和周围的人也笑起我的窘态。

“可是你们上次亲吻的场面才比较精彩啊,我想我是没有可能比得上的。”我故意加大了声音,我的分贝我相信。

众人惊讶和奇怪的表情也羞红了鬼子六和汉森的脸。这次反击真痛快。

“杉菜,你怎么敢连我也戏弄,我们好歹也是同胞啊!”鬼子六居然也嚷了出来,丝毫不顾及他中年人破鼓般的嗓门。

我捂了捂耳朵,拿过汉森手上的衣饰,挥了挥,大声说着“马上我就是爱尔兰姑娘了”就转身闪入了人群,把那两个家伙留在了询问和哄堂大笑中。



看着身上鲜艳的蓝、红衬裙,暗绿色裙子,黄、绿条纹长袜,我把披着的头发挽了个发髻用了一根还长着绿叶的苹果花枝条插上,我满意地甩甩头,我是个爱尔兰姑娘。

一整天我随着音乐跳着,鬼子六也难得咧着满胡子的下巴笑着,只是汉森不停地盯着瞧让人不自在,所以我忍不住赏了一个大栗子,我本来就很暴力,只是今天特别暴力而已。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彼此展开欢笑,劳作的辛苦,生活的乐趣,全在一起分享,这里是快乐的海洋。


时间已经很晚了,鬼子六也半夜出发离开了,我骑着夫人特意为我准备的小猎马缓缓走向古堡。夫人应该已经睡了吧,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每天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查里也很久没回来了。我好象真的慢慢融入了新的世界。

回到古堡,又是一个惊喜,查里正和夫人坐在沙发内聊天。看着我的打扮,夫人满意地笑着,查里却是楞楞的。我的改变大概挺大的吧。

“查里,欢迎你回来。”他穿着剪裁合宜的苏格兰粗呢骑马装和系结优美的白领带。他很快恢复了表情。

“你这样打扮真的很象爱尔兰姑娘。”他微笑着。

“时间不早了,我想先扶夫人去休息。”夫人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欲发明显,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吧。

“孩子,我自己可以。”夫人起身给了我一个晚安吻后转身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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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真的有这么夸张吗,鬼子六说我丑得不上镜,勉勉强强帮我画的拉。”

“真好看啊,当时青和还激动地给我打电话呢,阿司这家伙眼光还真不错呢,啊”美作尴尬地捂了捂嘴看着我。他一定还以为我没有心情面对道明司吧。

“美作,你干什么啊,道明司的眼光是不错拉,我本来就很不错的。对了,他最近好吗?”坦然面对吧,何必让朋友担忧呢。

“啊哈,阿司他现在在旅行,说是学着你流浪呢,现在和一个小家伙混在一起呢,好象两个人满世界转着,连我们兄弟都差不多忘了吧。”谈起兄弟,美作一脸感慨。

道明司也开始流浪了,那么他能够放弃对我的爱吗,他还是不快乐吗?那么类呢,他好吗?

“我们几个中类变化最小了,当了总裁,还是一天睡15个小时的,还把公司管理地很好,让人不平衡啊。”我看着西门,他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他知道我在想类。我也感激地笑着。西门懂了我的心吧。他也是赞同我等待道明司的放弃吧。

……

那一夜聊得很晚,因为已经商定第二天就按原来各自的计划分开。



第二天赶到机场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在了。还是拥抱告别,但感情已经比曾经更加深刻了。

我把一片夹在自己日记扉页的四叶草交给了西门。“西门,这是我给类的礼物,告诉类,它的第一叶叫信仰,那是我对他永不改变的初衷。酢酱草的第二叶是希望,那是我对他夜以继日的祈祷。酢酱草的第三叶叫友情,那是我对类至死不渝的承诺。至于这多出来的一片,我想类会懂我的心的。”面对着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第一次毫无掩饰对类的感情,他们欣慰的表情我很喜欢。

“杉菜,你偏心哦,为什么给类的有四片叶,给我的只有三片啊。”美作又开我玩笑了。

“那我就把它给你好了,只要筱荞不介意就可以了。”

“我不介意的,杉菜,不过类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拉。”筱荞也学美作变坏了哦。

“对啊,对啊,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拉美作,人家杉菜才是类的心头肉呢!”西门和美作这两个家伙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搭着背故意大声“窃窃私语”。

“对哦,那类收到礼物一定会偷笑个不停吧。”

“这样的话,美作要不我们偷偷装个镜头然后拍下来看看好不好。就叫他到你家拉。”

“最好再寄到电视台播放,这样可以当征婚广告拉。哈哈。”

“好主意哦……”

“小优,筱荞是姐妹的话拜托你们两个礼拜别理他们好不好。”我有更绝的方法呢。

“好啊,好啊,我们答应你……”小优和筱荞笑着忙不停地点头。

“哎,杉菜,你太狠了吧,收买我老婆……”

“活该……”

欢笑声中我们再次分开了。他们是相爱的人,所以他们都幸福地笑着,他们是关怀我的朋友,所以我一直快乐地笑着。

让我们带着对彼此的祝福走向未来的路吧,总有一天会有新的交集的,我的朋友们。

台湾《三味人生》杂志五月下半期封面
清晨,太平山顶,淡淡的雾霭,朦胧的城市,远方的港湾,还有初升的太阳,整个香港有着睡婴般短暂的宁静和乖巧。女子静静地站着,沐浴朝阳。衣角,额头,反射着金黄的光芒。


台湾《三味人生》杂志六月上半期封面
夜晚,太平山顶,维多利亚湾有幽蓝的美丽,海面上有朦胧的月亮,整个香港灯火闪烁,那么繁华。最高的地方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披散着长长的发,一个温婉得靠着扶拦。
象是傻傻的,痴痴的,幽幽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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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真的有这么夸张吗,鬼子六说我丑得不上镜,勉勉强强帮我画的拉。”

“真好看啊,当时青和还激动地给我打电话呢,阿司这家伙眼光还真不错呢,啊”美作尴尬地捂了捂嘴看着我。他一定还以为我没有心情面对道明司吧。

“美作,你干什么啊,道明司的眼光是不错拉,我本来就很不错的。对了,他最近好吗?”坦然面对吧,何必让朋友担忧呢。

“啊哈,阿司他现在在旅行,说是学着你流浪呢,现在和一个小家伙混在一起呢,好象两个人满世界转着,连我们兄弟都差不多忘了吧。”谈起兄弟,美作一脸感慨。

道明司也开始流浪了,那么他能够放弃对我的爱吗,他还是不快乐吗?那么类呢,他好吗?

“我们几个中类变化最小了,当了总裁,还是一天睡15个小时的,还把公司管理地很好,让人不平衡啊。”我看着西门,他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他知道我在想类。我也感激地笑着。西门懂了我的心吧。他也是赞同我等待道明司的放弃吧。

……

那一夜聊得很晚,因为已经商定第二天就按原来各自的计划分开。



第二天赶到机场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在了。还是拥抱告别,但感情已经比曾经更加深刻了。

我把一片夹在自己日记扉页的四叶草交给了西门。“西门,这是我给类的礼物,告诉类,它的第一叶叫信仰,那是我对他永不改变的初衷。酢酱草的第二叶是希望,那是我对他夜以继日的祈祷。酢酱草的第三叶叫友情,那是我对类至死不渝的承诺。至于这多出来的一片,我想类会懂我的心的。”面对着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第一次毫无掩饰对类的感情,他们欣慰的表情我很喜欢。

“杉菜,你偏心哦,为什么给类的有四片叶,给我的只有三片啊。”美作又开我玩笑了。

“那我就把它给你好了,只要筱荞不介意就可以了。”

“我不介意的,杉菜,不过类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拉。”筱荞也学美作变坏了哦。

“对啊,对啊,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拉美作,人家杉菜才是类的心头肉呢!”西门和美作这两个家伙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搭着背故意大声“窃窃私语”。

“对哦,那类收到礼物一定会偷笑个不停吧。”

“这样的话,美作要不我们偷偷装个镜头然后拍下来看看好不好。就叫他到你家拉。”

“最好再寄到电视台播放,这样可以当征婚广告拉。哈哈。”

“好主意哦……”

“小优,筱荞是姐妹的话拜托你们两个礼拜别理他们好不好。”我有更绝的方法呢。

“好啊,好啊,我们答应你……”小优和筱荞笑着忙不停地点头。

“哎,杉菜,你太狠了吧,收买我老婆……”

“活该……”

欢笑声中我们再次分开了。他们是相爱的人,所以他们都幸福地笑着,他们是关怀我的朋友,所以我一直快乐地笑着。

让我们带着对彼此的祝福走向未来的路吧,总有一天会有新的交集的,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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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平山顶,淡淡的雾霭,朦胧的城市,远方的港湾,还有初升的太阳,整个香港有着睡婴般短暂的宁静和乖巧。女子静静地站着,沐浴朝阳。衣角,额头,反射着金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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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太平山顶,维多利亚湾有幽蓝的美丽,海面上有朦胧的月亮,整个香港灯火闪烁,那么繁华。最高的地方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披散着长长的发,一个温婉得靠着扶拦。
象是傻傻的,痴痴的,幽幽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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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马车在那片修剪平整的辽阔草坪中一条笔直而宽敞的碎石子车道上跑了一大段路后,终于到了古堡,我似乎有一种回家的味道,闭上眼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睁开眼,查里也做着同样的动作,相视而笑吧。

太阳忽而躲入云层,忽而又露出了脸;丰茂的青草味充满蓬勃生气。放眼所及,都是绿色。爱尔兰的深夏也是这么的美丽。又高又密的树篱把六月的暑气全笼罩在狭窄的小路上。夫人象是归家的孩子般靠在查里肩膀静静地睡着了,她好久没这么安心的入睡了吧,因为只有爱尔兰才是她的家,她的根吧。

进入古堡时,汉森已经等在客厅了。管家正想接过沉睡中的夫人抱她上楼的时候,汉森制止了“可以让我现在就对夫人说,欢迎她回来吗,恩,镇里的人让我来的。他们说他们也爱你。我们都爱夫人,夫人是爱尔兰的好女儿。”他尴尴尬尬地说着。他一直都对夫人的遭遇而愧疚着吧。

“镇里的人吗,欢迎夫人吗,真的吗。”我激动地摇晃着汉森粗壮的手臂,这应该能让夫人欣慰和开心吧。真的,太好了,终于等来了今天了。我的行动最终还是成功了,他们一定会慢慢接受夫人的。夫人一定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快活的。

“夫人,听我说,你的亲人接受你,他们让汉森来欢迎你,夫人,真的太好了。”我哽咽着叫醒了夫人。查里和管家也感动的眼角闪光。是啊,等了多久啊,为今天。

“孩子,是真的吗?”夫人激动地问着我。我努力点头。

“孩子,是真的吗?”夫人激动地问着汉森,他也努力点着头。

“哦,上帝,我太幸福了。”夫人抱着我,把头埋进了我的怀抱。夫人终于等到了众人的谅解。那么,我呢,能被谅解吗,又或者我能谅解自己吗?时间过了很久,可是我还是无法给自己答案,因为答案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

……

夫人已经被慢慢接受了,镇里的人从夫人回来后一直都和善可亲,很多人都上门来表示过歉意。而夫人也向他们袒露了心中的愧疚。一切似乎都过去了。历史留下的伤害也被历史拂平了。

神甫甚至每个周末都上门为夫人做礼拜。“孩子,一切都很满足了。”夫人过的很快活,只是生命也在慢慢流逝而已。查里一直都没有再离开了,或许他也想珍惜最后的时间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现在已是微风正暖,细雨霏霏的秋季了。

八月是马铃薯的收获期,然后村民开始收割小麦。我喜欢看他们收割。大镰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金色麦秆如飘动的丝绸般倒伏。芬芳的金色干草在草地上堆成七英尺高的锥形。

苍茫暮色中,麦田纵使在灰蓝色光线下,仍呈现出深黄的颜色,象征今年将是个丰收年。收割,收获节的庆祝活动,金色的秋日,金黄的柿子陆续凋落。

冬季也快来了吧,接着就是春天吗,如果可以,对夫人来说没有春天比较好吧。


台湾《三味人生》杂志六月下半期封面
两个背影,好象没有了常出现的那个女子。夜晚,太平山顶,同与前一幅的风光。
只是内容中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而他又看着前面一个女人的背影。
男人的背影沧桑,挺拔,象是挚着地找寻爱。女人的背影温婉,娇柔,也是挚着地等着爱。
定格在男人伸出手的瞬间。


台湾《三味人生》杂志七月上半期封面
幽静的花园,月色黯淡,飘黄的秋,一个精致花园的茶几上,咖啡冒着袅袅的雾气。女子在月光下,静静地品着,对面树影下是一个看不太清摸样的依稀挺拔的男子,长长的发滑落并覆盖住他的脸颊。只在月色下露出坚毅的下巴。炯炯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着黑珍珠般柔和高贵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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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秋中金黄的,血红的满视野的枫叶林。风吹落很多美丽的枫叶,在空中飘荡,打圈,舞蹈,斜斜地滑着最唯美动人的曲线。
女子穿着鹅黄色钉有珠片的晚礼服,颈上,手腕上微微有着银色的光芒。她微笑着看向枫林中古朴的教堂里面,满眼满眼的喜悦。那里面似乎有场美好的婚礼,她笑得融入了那份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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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皑皑的白雪,是一个雪白的世界,女子侧着身体站在白色的窗帘下。身上是一件湖蓝的丝绸礼服,垂直贴着身体。外面是淡蓝的纱制披肩,薄薄的如同羽翼。礼服的上襟开到胸口,露出白嫩的肌肤,颈间的是一块精美的蓝宝石,右手正理着披散的长发,手腕上依旧是那个镯子,时间似乎给它也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一串长长的蓝水晶从发间开始与头发纠缠,然后直垂腰际。
眼中是憧憬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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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激吻的两个人,身后是华丽的礼堂,闪耀的灯光透出厚花边的流苏重垂的布帘,依稀照在这对身影上,他们紧紧地拥着,肆无悸怠,旁若无人,雨幕厚实,模糊了镜头,模糊了世界,无奈哀愁似乎萦绕在这象是诀别般的晚上。





台北
美作大宅客厅

从爱尔兰回来的下午,F3聚会在美作家,连平时忙着公务的花泽总裁也被拉来了。除了在外旅行的道明司,花样男子又聚集了。

“类,爱尔兰很美哦,住那里的人也变美了哦,你错过了真是可惜哦。”美作笑眯眯地盯着一脸无所谓的类,可是谁都知道他心里的疑问吧。 

“对啊,对啊,偶遇在桥头,某女子正翘首远望。恩……”西门大概是把全部的古文功底给抖出来了。打着咯哒,求救般看向小优。

“郎君啊,何日再来。”小优也鬼鬼地凑上一句,真是妇随夫象的样子哦。

类皱了皱眉头旋及又散开了。“玩笑开好了吗,那我回去睡觉了。”起身要走的样子。

“哎,类,我还没讲到重点。”西门连忙阻拦,要是坏了大事,以后日子就没好脸色了。类停住了脚步,悠悠回头 “还有话吗?”

“没话了,就只有这个了。”筱荞从手提包内拿出一个精巧的小木盒,打开里面是片翠绿的四叶草,已经干燥了,一定是保存了一段时间了。

类盯着那片四叶草,伸手去拿,却被美作抢了先。美作拿起叶子端详着,笑意满脸。

“能找到有四瓣叶片的酢酱草,就能得到幸福。四片叶的酢酱草,是幸运的开始,也是幸福的化身。”类紧张地盯着这娇弱的叶子在美作手里打转,“美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话对你说啊,就是这叶子好象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我们是代言人拉。”

“对拉,代言人。类听好哦‘酢酱草的第一叶叫信仰,那是一个女人对你花泽类永不改变的初衷。’”西门接过美作手中的叶子,端详着,又慢慢吐出一段话,接着传给了小优。

小优抬头坚定地看着花泽类询问的脸“酢酱草的第二叶是希望,那是同一个人对花泽类夜以继日的祈祷。”

筱荞接过传递过来的四叶草“酢酱草的第三叶叫友情,那是那个女人对花泽类至死不渝的承诺。”类听着,静静地想着,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

小优,筱荞,美作,西门,相视而笑。只是后者脸上闪过捉弄的表情。

“类啊,这多出来的叶子什么意思呢,是那个人女人对你说‘她好爱你,好想你’”

“西门,你错了,她怎么会说这么恶心的话拉,她一定说‘花泽类,你这个猪头,我才不想你,站在桥头远望不是因为想你,在半夜睡不着也不是因为想你’,这样比较形象吧。”

“美作看样子你很了解哦,按照平时的经验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现在人家可和从前不一样了,不会说这么没水准的话好不好。”

“哎,西门,那她也没说象你说的那样肉麻的话啊。”

“肉麻吗,不会啊,我天天对我们家小优说的拉,小优也没怎么样。”

“小优,西门每天这么跟你说啊,怪不得你这么瘦,一定是消化不好拉。”

“挨,美作,西门笑闹了起来。只是花泽类死命盯着不放。小优看看,拉拉不知所然的老公。看着类期待般的脸,众人静坐了下来。

“类,你懂她的心吗?”西门平淡地问着。

“谁的心?”类挑性的问着,大概还是气不过兄弟对他的戏弄吧。

“我们不知道啊,反正只知道这第四叶是她的心拉,她这么说的,懂不懂就看你了。我们先走了。你自己想想吧。”说着,一伙人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花泽类看着放置在白色沙发上显眼,单薄,而翠绿的四叶草,快步地走过去,轻轻地拿在手中,细细地端详着,欣慰地笑着,低吟“杉菜,我懂。”却不知……



2025-06-08 18:4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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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坐着一个老夫人,她高高的发髻和翡翠绿的爱尔兰亚麻布套装,显得庄严,又极聚民族特色。而那个女子静静地依在她的身边,风吹起她的发,孩子般笑着。


“姐姐!”塞亚笑着抱我入怀,我被铁箍般紧紧地抱着,甚至难以呼吸了。塞亚终于不再是哭着需要我拥抱的小男孩了,他也有结实的胳膊,强健的身体,他真正已经长大了。我想我是终于理解了塞亚说过‘我是他唯一的亲人’的意义,也理解了我对于塞亚的意义已经他对于我的意义。那么的坚定,我们是彼此的亲人了。

“塞亚。”我低吟。只是眼光依旧无法移开在月光下,不远处,慢慢走进的黑色身影。他就是道明司。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近,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台北被赶出所租房子的夜晚,我哭泣着坐在石凳上,道明司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近,脚步坚定,微微笑着,象是巨人般,是个守护神。而今天,他依旧一步一步走近,脚步还是那么坚定,还是微微笑着,还象个守护神。

只是不同的,曾经的那个夜晚我似乎渴求这个男人永恒的守护,似乎渴求过这个男人永恒的爱。只是此刻,即使我的心跳还是那么欢快和急速,我也永远不会也不能去要求他的守护和爱了吧。

“道明司”我低吟。塞亚终于放开了手。道明司也走到了面前,黑暗中只看坚毅的轮廓。

“道明司”

“杉菜”

“姐,看水灯。”塞亚的呼叫把我们的话逼了回去,该谢谢他吧,毕竟,一切太突然了。看着道明司闪烁的眼光,我转过头看着飘向远方的水灯,它是远处唯一的光亮,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这样的感觉真的好象当初道明司失忆时我的心情,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最后也一定会被黑暗吞没吧。

果然,河道转了一个湾,水灯的光亮就彻彻底底消失了,远处的只是雾霭和无垠的黑暗。

“塞亚,我的祝福飘远了哦,收到了吗?”深呼一口气,我终于有勇气扭过头看看站在我身后的两个男人了。道明司已经不再是坚定地盯着我,而是遥遥地看着水灯的方向。侧面的棱角,坚挺的鼻梁在月光下散发着帝王般的光芒。

“杉菜,你说我还有机会找会应该被放走的水灯吗?”他没有回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问到,语气平静吧。

“我……”

我似乎没有答案了,‘没有’哽咽在了我的胸口,该怎么回答呢,可笑的是,自从道明司出现我的大脑似乎已经恍惚了。

“嘘……”塞亚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以双手合十于鼻前,略躬上身闭上双眼祈福。紧张的空气突然松弛了下来,我轻轻嘘了口气,道明司轻轻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吧,也给自己一点,道明司。

三个人都坐在了河边,“姐,这里好美哦。哥,你说呢?”

“对,很美。”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塞亚叫道明司‘哥’,道明司和塞亚这么亲切,他们又一起出现,好多的疑问涌上心头,只是这么安静的气氛我并不想破坏。和道明司之间第一次这么安静吧,好好记着。

冷风在河面吹过,我打了个寒蝉,道明司和塞亚都忙着脱下了衣服。不知怎么的,眼角好象突然湿润了,仿佛回到了被道明司宠着爱着宝贝着的日子。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是紧张着脱衣服的。曾经多少次回味那些日子啊,在他离开以后我又曾多么留恋那些日子啊,那些日子又曾经给过我多少的动力和泪水啊。面对递过来的两件大衣,泪水静悄悄滑落了。曾经的奢望回来了啊。对吗?

我低下了头,别让他们看见我的泪水。我接过了塞亚递过的外套,“塞亚,我要看看你长大了没哦”“塞亚,你的衣服也好大哦,马上和道明司的一样大了哦,不过你千万别学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哦。”

“哎,这是什么话啊!”

“姐,你这个论点有点精辟哦。”

“哎,混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救命……”

……

空气在我的玩笑中活跃了起来。真好。即使滑破了这里一如既往的宁静。



回到古堡夜已经深了,坐在那中间镶着镀金明境的客厅。对面墙壁中的一座壁炉正散发着微微的热量,加进了干燥的木块后,火燃烧了起来噼剥的声响,身体慢慢热起来了。壁炉上端的那一面镶金框的镜子中是三个人红扑扑的脸。天花板也映入了镜中。塞亚正好奇地盯着天花板上绘有的爱尔兰历史上的传奇英雄人物。道明司也认真地拨弄着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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