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假日里的针锋相对(上)
解决完方峥的事了,萧飞心里端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心情轻松许多。让他写个检讨事情就算圆满结束了,她这样想。这件事虽说解决了,可是,他和同学打架的原因还没有搞清楚。方峥心情不好,从他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去问强子,他也是吞吞吐吐不愿说出来。即然他们不愿说,她也就不再追问了,一门心思劝说方峥写检讨。原以为是个轻松事,没想到,他执固得很,脾气一上来,说什么也不肯写。气愤之余,无可奈何的她只好替他写了份检讨交给依依。
秦依依冰雪聪明,接过检讨书,只扫了一眼,立即认出是萧飞的笔迹,淡笑道:“怎么?难道连一份检讨他都不肯写?”
萧飞眨眨眼睛,忙解释说:“不是,他知道错了,只是写不出意义深刻的检讨。”
“所以,你就代劳?”依依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将检讨书还给她,“我要看他自己写的东西,别再拿这种小把戏来骗我了。”
没办法,她只好撕了自已辛辛苦苦赶夜车才写完的大作,去找方峥。方峥转学过来没多久出了这档子事,跟同学们关系搞得很僵,连着几天,一直郁郁寡欢,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样子。放学后,他拎起书包就走了,让她扑了空。
吃完晚饭,她去方峥家找他,继续动员他写检讨。他就是赌气不写,她被他不负责任的态度激怒了,气得摞下一句话,爱写不写,不想在学校呆了,随你便。说完,拍门而去。
回到家中,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家琪看她一脸忿然之色,猜到她此去不顺,关心的问:“他还是不愿写?”萧飞点点头,没趣地坐在沙发上。他递给她一只削好的梨,“方峥真是小孩子脾气,写个检讨这么费劲。”
“再不写的话,依依真要生气了。”她叹了口气,一面发愁,一面往嘴里塞水果,满脑子想着上学怎样向依依交差。
坐她旁边的家琪怀里抱着靠垫,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好喜欢看她为难的样子。“依依生气时蛮有威严的,连五大三粗的男生都怕她。”
她撇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很没出息的话。“你才发现,她生气时连我都怕她。”
“怕她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他拄着下巴,奇怪地问。“不过,跟你比起来,我比较更怕你一些。”
他话一落,她停止了动作,好象没听清似的,重复道:“怕我?才怪,怕我的话还敢住在我家?”她瞪过去一眼。手中的梨吃完了,他顺手接过来,放进茶几旁的垃圾袋里。
“我怕你生起气来,拳打脚踢,把野蛮人的作风施展得淋漓尽致。”他实话实说,话音刚落,面色不善的她突然抄起靠垫朝他脸丢过去,口气坏坏地问:“你哪只眼睛看我象野蛮人?哪个野蛮人长得象我这样玉树临风,气宇非凡?”她说得如此大言不惭,面不改色,笑得他直不起腰来。他越笑,她越生气,身边好端端的靠垫被她当作武器,通通向他丢过去,仍不解气,又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手压着他胸膛,威胁道:“还笑!信不信我把你丢出门外!”
他轻笑。“不信,我更相信萧姨会把你丢出门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向她身后飘去,脸上的笑容收敛少许。
她半信半疑地转头朝背后看去,正撞见老妈手持面杖,抱胸而立,表情十分不爽地瞪着她。“你又欺负家琪!皮痒了是不是?”
她飞快地收回手,分辩道:“哪有?我们在闹着玩呢,你看我们亲如兄弟的,怎么会欺负他呢?”说着,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殷勤地问:“老妈,在干活啊?要不要我帮你?”
“少来这一套!”萧母恶狠狠的眼神如同两道利剑把她刺了个透心凉,手拿面杖指着她鼻尖,冷道:“别以为你干什么我不知道,人家家琪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欺负他?”萧母审问女儿的空当,家琪忙把凌乱的靠垫摆回原来位置,欣欣然坐看萧氏母女大战。
在母亲逼人的视线下,她心虚地说:“我哪里欺负他啦?我有伤在身,怎么欺负他?不信,你问家琪,我连手指头都没碰到他。”说罢,偷偷向悠闲的家琪打眼色,他视若无睹的回答说:“萧姨,她真没欺负我。”听他帮她说好话,她松了口气,接着听他又补充说:“她只说不叫我干涉她的事,还让我以后听她的话,不许跟萧姨打小报告,若是发现我跟萧姨告状,就把我丢出门外。”面色刚有所缓和的她被他这句话惊得眼睛睁得滚圆,简直不相信,这个貌似乖乖男的高材生,说起谎言来,居然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