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让我想起一个英年早逝的诗人――济慈。
如果说雪莱是春天里歌唱的云雀,那么济慈就是秋天里舞蹈的叶子。少年时便已成为孤儿的济慈,这紫色的秋天的叶子孤零零地在那里舞蹈,妄图煽动出一点火焰,暖他那颗忧伤的心。
在英国的大诗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比济慈的出身更为卑微。他短短的一生,似乎都是紫色。而那紫色中弥足珍贵的那一丁点绚烂,来自于他至死不渝的恋人——芬妮·布朗。他在给芬妮的信中写道:我在一个农民的小屋中,对着一个很方便的窗户坐下,举目远望,只见美丽的山峦和茫茫的大海相映成趣,并入眼帘,真可谓良辰美景啊。如果不是回想自身的一种压迫感,那么,我看书、遨游在这美丽的海岸上,享受着上述的快乐,不知我会怎样富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呢!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欢乐过。死亡和疾病包围着我,把我的时间耗费了,现在这样的烦恼虽然没有压迫我,但另一种痛苦又来骚扰,以至我无法忍受——这也是你必须承认的。我的心上人,问一问你自己,你这样羁绊着,这样破坏着我的自由,这是不是十分残酷?如果你愿意在一封信中承认这一点,请立即写信给我,并请力所能及地安慰我。
你的信必须情感丰富,就像吃鸦片烟一样,能让我沉醉——你要用甜蜜的语言,并且要向它们亲吻,以便让我的嘴唇发现你的嘴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