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左溢被徐浩带着到处逛,A城的雪让一切看起来格外的美,左溢的城市是没有雪的,所以对这一切都显得格外兴奋。拉着徐浩东看看西瞅瞅。等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左溢才好像想起来什么,歪着头问徐浩:“你都不用回家吗?”
“不用,我刚打电话给他们了。”
“你生日不跟家里一起过吗?”
徐浩拍掉左溢头发上的雪:“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当小受的料,他们对生日看得没那么重。”
讽刺,绝对的讽刺,这是对自己的人格侮辱,左溢拍掉徐浩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刚想张嘴,徐浩就说:“你是不是想说让我把你送回机场,你马上要回去,你妈还等着你吃饺子?”
左溢想说的话全被徐浩说了出来,只能干瞪着眼,在自己脑子搜寻新的词汇。徐浩拉起左溢的手,昨天想挣脱开,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别,被人看见了…”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你。”
“可是,别人会觉得很奇怪。”左溢还是觉得有些顾忌。
徐浩把左溢的手握得更紧了:“别人的事关我屁事,左溢,我们回去吃蛋糕。”
徐浩在人群中就这样拉着左溢,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印出左溢幸福的脸。
回到房间后,徐浩去洗澡了,左溢小心翼翼的插着蜡烛。从浴室洗好澡出来的徐浩看着蜡烛,黑了脸:“你让我吃蛋糕也就算了,还插着蜡烛?你如果敢唱生日歌,我就把你扔出去。”
本来正准备要唱生日歌的左溢,马上就闭了嘴。
“这是情调,你懂什么,情调!”左溢再三强调。
徐浩根本就不领情,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堆东西不顺眼。吃蛋糕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还要插着蜡烛做这种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的事,还不如直接杀了让他来得更痛快一点。
“没情调,没品。”左溢骂道。
“喂,你插那么多根干嘛。”
“不是21岁吗,对的啊。”左溢又重新数了下蜡烛。
“谁告诉你,我21岁的?”徐浩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
左溢错愕:“22岁了?幸好,店家还多送了一根蜡烛,不然就坏事了。”左溢在口袋里找那多出的一根蜡烛。
“不是。”
这下左溢就苦着个脸:“23了?没那么多蜡烛啊。”
徐浩把目光从电视上转引到左溢的脸上,那样子简直是在看智障,然后起身,走过去,拔掉了两根蜡烛,又坐了回来。左溢看着徐浩一连串的举动,又重新数了数蛋糕上插着的蜡烛,一声怪叫:“19,你今天满19,19?你确定是19?你没数错吧?”
徐浩白了他一眼,简直难得搭理他。
左溢盯着那蛋糕上的蜡烛半天,一脸呆滞,终于讷讷的说了一句:“搞半天,我还是老牛吃嫩草啊!”
徐浩笑的倒在床上,好半天才在左溢愤愤的目光中恢复过来:“老牛,我们什么时候吃蛋糕啊。”说完又倒在床上接着笑。左溢拿出切蛋糕的刀,狠狠的在把蛋糕五马分尸:“有什么好笑的,跟个白痴一样,让你笑,让你笑,当心老子让19岁的生日成为你的忌日。”
切着切着左溢又想到一件事,手忙脚乱的把蜡烛重新插上:“还没许愿呢?都是你,害我忘记了。”
徐浩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左溢:“许个鬼愿啊。”拿起左溢的手,抓了块蛋糕,就放起进嘴里,还非常暧昧的舔着左溢的手指。左溢脸红着,手指传来湿湿的温暖。
徐浩也就吃了那一块,意思意思一下,剩下的叫左溢自己吃,吃了快去洗澡,又躺回床上继续看电视。
左溢在浴室里想着,自己跟徐浩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开房,又开始想入非非,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身体,尽量搓干净一点,再在镜子面前照了半天,才走出浴室,可是一出来,徐浩已经睡着了。左溢本来正在上升的体温迅速冷却下来,走上前去,看着徐浩像孩子一样的睡脸,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这孩子长的真俊啊。”可醒来就是个恶棍。后面那句话没敢说,然后在徐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伴着徐浩身上淡淡的香味,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