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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普】[[十二夜 续篇]limitation by: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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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然】说:1天前
请~不过正在连载的Revelation请先不要转好吗?我对这篇没有信心也许会申请删掉= =
我说:2天前
那个....糖桑请问一下,能否给我们授权,把您在黑塔吧发过的文搬至黑塔吧资料那个库(黑塔吧文库)吧?
大感谢QWQ
1L授权



1楼2011-09-29 03:33回复

    Limitation 【限界】
    前言:
    其实在《十二夜》完结之前这个就已经有轮廓,但由于很多原因(最主要是懒)一直没有动笔。最近忽然被人提起,我想也还是完整地把它终结比较好(虽然我不是完美主义者)。由于面临着角色不足的问题(而这问题实在严重)……必须考虑到底是写续篇还是姊妹篇,但只是序章的话大概没问题,就想着不管怎样试试看好了。(用这种东西庆祝什么推墙20周年我都很心虚……)
    ps:这个不会更得很快,因为我仍以全蚀为主,毕竟这文不是主流,而且最后难免……呃……我是说……猎奇……了。
    就是这样啦。
    福尔摩斯说过(或者我该说是柯南道尔说的?):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无论什么都一定是真相。
    PSS:《十二夜》是莎士比亚的名作,所以稍微借用了一下标题,除此之外没有深意。
    


    2楼2011-09-29 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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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21:37:14
      广告

      婚【百度】外【百度】情的委托金你总有的收吧,先生。”
      一想到他这么大惊小怪的原因,并不是座驾受损,而是留下很可能成为标志的痕迹,路德维希就无法产生最低限度的罪恶感,以及同情心。
      “……”
      拂去落满前襟的残渣,阿尔弗雷德扶正了眼镜。
      “这才是让你不满的原因吧,路德维希先生。”他望着节制地表达出轻蔑的合伙人,似笑非笑地直起脊背。
      “只要和宝贝哥哥无关,无论什么工作对你来说都是垃圾。”
      “那又怎样。”
      路德维希语调平板地反问;方向盘皮套在发白的手指下格格作响。
      “这也难怪。”阿尔弗雷德耸耸肩,“人之常情嘛……罗丝·肯尼迪说过,‘伤口会被伤疤覆盖,疼痛也会有所减轻,但发生过的一切永不会被遗忘’。”
      “我们就快迟到了,琼斯先生。”路德维希礼貌地提醒,尽管目光根本不能称之为友善。
      “和哥哥分开之后四年,你一天也无法忘记吧?想念可以淡忘,但仇恨不会。所以你无法原谅整天跟我鬼混、追在一些胖女人后面要钱的自己。真可怜,恐怕你就连做梦都想着哥哥——那个背负着数条人命,然后从人间蒸发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吧?”
      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阿尔弗雷德德衣领被狠狠揪住,一股蛮狠的力量将他推上了车门。
      “既然如此,”路德维希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为什么还让我做这些无聊的事?”
      “马克·吐温说过的嘛,”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望着他,“‘人类是残忍的生物,乐于见到同类受到折磨’。至于你所说的‘无聊的事’……拜托了,幸福的生活就是靠无聊构建的;当人生不无聊的时候,你就彻底完蛋了,伙计。”
      缓慢地,路德维希松开手。
      若无其事地拍平衣襟之后,阿尔弗雷德从夹克衣袋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直接丢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
      路德维希望着手中的东西。那是质地优良的纸张制作的,精美的印刷充满诚意,必定是经过粗暴的对待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惨样。
      浅蓝信封上只写着“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收”这几个简单的字节。
      “一个月前这个被送到事务所,看起来对方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
      路德维希抬起头,惊讶的眼神中饱含愤怒:“……你拖了这么久才给我?”
      “万一里面放着炭疽病毒怎么办?”毫不内疚的青年摊开双手,“考虑到我的职业,这种程度的警觉还是有的。而且你死了会给我带来麻烦,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
      “那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吗?!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说话的时候,路德维希已经启开信封。
      阿尔弗雷德不置可否:
      “自己看看吧。”
      路德维希狐疑地拿出里面的信纸——同样是赏心悦目的浅蓝色——然后展开来。
      “敬爱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一看到最上面的一行铅字,青年的手指就剧烈抖动了一下。这个细节,旁边的阿尔弗雷德自然看在眼中,但他依旧不动声色。
      稍微平缓了一下情绪,路德维希继续看下去:
      “我将感到万分荣幸,如果阁下接受邀请来参加这场精心准备的游戏的话。虽然不确定您是否对狩猎有兴趣,但很少有人能拒绝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当然,我不认为您会为金钱心动,但我很愿意相信,所有参加者都可以在这个游戏中得到想要的东西,包括您。以任何漂亮的言辞解释我的目的都是多余,为表明诚意,特随信附上您会感兴趣的东西。如果愿意前来的话,只要在……的时候赶到……就可以,其余的请一切交给我,保证让您满意。无论如何,愿您安康愉快。”
      最下面一行的署名是:狩猎俱乐部。没有时间。
      “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啊,一封莫名其妙的邀请函。”
      “我是说——!”路德维希用手指戳向信纸上的一行字,“我会感兴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好像才刚刚想起这件事一样。
      “哦,对了。”他在所有衣袋轮流找了一番,老半天才拿出那个东西,放在路德维希眼前一晃,“就是这个。”
      


      5楼2011-09-29 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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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绺银色的纤维。
        准确地说,更像是银色的……人类的头发。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一个月后才将信给你的原因了,有很多东西需要调查啊,伙计。比如说……这玩意到底是不是属于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
        “……为什么那家伙会有哥哥的头发?”
        路德维希的脸色几乎变成难看的铁青。
        “喂喂,”阿尔弗雷德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我可没说就是你哥哥的啊。托那些粗制滥造的电视剧的福,很多人都以为头发可以用于身份鉴定,见鬼,这绝对是误会。毛发,说到底,只是一堆扭曲的角质蛋白,只有末端的毛囊上皮细胞才能用于DNA鉴定。而这些头发是从发尾剪下的,顶多用来检测成份,判断主人的年龄和健康状况。”
        “结果是什么?”
        几乎没等他说完,路德维希就着急地接上去。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青年,健康状况不怎么理想……只有这么多。年轻的吸毒者——请原谅我的直接——简直不可胜数,但天然银发可就不那么常见了。别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染发,就算不是专业人士也能一眼看出来吧?”
        “哥哥……”
        路德维希的喉咙越来越干涩,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然后呢?”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将那卷银发放进他的手中,“你的答复是什么?”
        “我要去。”
        用了好一会儿,路德维希的声音终于沉稳下来,执拗的目光却显得格外阴郁:
        “无论对方有什么目的,只要有哥哥的线索,我就一定要去。”
        “既然如此,这一个月的功夫就没白费呢。”
        说着,阿尔弗雷德忽然像变魔术一般掏出另外一个整整齐齐的信封,就和路德维希手中的那个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有信封上的烫金字:
        “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收”
        “我托人分析了你的邀请函,信封和信纸产自德国,印制和分发是委托当地一家私人公司做的,通过临时注册的电子邮箱发送预定明细,然后以现金汇入对方账户的形式结账,所以银行没留下有参考价值的录像。当然,也不用太悲观,无法得知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但我还是有办法伪造一个以假乱真的赝品,然后堂堂正正地参加到你们的游戏中去。”
        惊讶在路德维希的眼中闪过,但那并不长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的冷漠。
        “你也要一起去吗,琼斯先生?”
        “当然。”
        美国青年抖抖手中的信封,微微一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冒着下辈子吃牢饭的风险,伪造证件帮你逃到美国?虽然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对你的哥哥,基尔伯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算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诶呀,不要对救命恩人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路德维希先生。海明威说过的,‘没有什么能比人类更热衷于狩猎’,而我不幸地,恰好是其中一员。”
        


        6楼2011-09-29 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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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的眉毛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那个‘狼’也由玩家来扮演?”
          “在网游中是系统角色。”日本青年的目光开始游移,“其实……我是第一次参加真人狩猎,细节不是很清楚。也许举办者另有安排吧……只是个游戏嘛,怎么可能真把人杀掉呢?多半是发送一个‘您失去资格’的短信到手机上,就像这样……对了,你们都收到了吧,角色分配的短信?”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白色翻盖手机,在另外两人面前一晃。
          “哦……正是这样。”阿尔弗雷德吹了一声口哨,“伙计,这真有趣,简直越来越有趣了呢。”
          “请不要动歪脑筋,”日本青年尽量表现得很有勇气,“我早把自己的信息删除了,就算抢走手机也毫无意义。而且……如果我是黑兔子的话,现在就杀掉我未免太蠢,因为你们还不知道我得到的线索啊。事先说明,毁掉宝贵的提示只能对白兔子一个人有利——如果你们心甘情愿把赏金拱手奉上的话。”
          被看穿心思的美国青年摊开了双手:
          “‘只是游戏’的话,又何必这么认真?是你说的吧,在真人游戏中不可能真的杀人。天哪……真是可怕的名词。我可是普通市民,一辈子都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么恐怖的事。”
          骗子。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人的后背。此时此刻,各种各样的矛盾充斥了他的思绪,折磨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我非得站在这里听这两个白痴说些完全不相干的话?
          哥哥……一直都在等着我去找他。
          “那可是一亿美金,不是吗?”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日本青年干笑一声,“任凭是谁也会小心起来。也许您怀疑奖赏的真实性……不过据我得到的消息,之前的网络比赛,赢家都得到许诺的报偿,这也是有人愿意参加真人游戏的原因了……不过,你们不是玩家吧?听说这次有随机抽中的参赛者……难道就是你们?”
          “谁知道呢……总之我们也得打起精神了,是不是,黑兔子先生?”
          阿尔弗雷德回转身,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后者脸色铁青,目光阴沉。
          “我对赏金没有兴趣,”路德维希冷冷地说,“我只想找到哥哥。”
          “是的,这我清楚。”美国青年诚恳地点了点头,“毕竟我们也算‘友好地’相处了一年,甚至达到如此默契的程度。只是——现实点,伙计,在我看来这该死的铁皮罐头连条缝都没有。就算能找到你的宝贝哥哥,也得有办法离开才算happy ending。”
          “这个我会自己想办法。”
          路德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先生。”
          迟疑了几秒钟,日本青年忽然叫住了他。
          “那个……”他迟疑着,有些畏惧直接的目光相对,“单独行动并不是个好主意。您已经暴露身份……也许其他玩家会把您当做目标。”
          “见鬼的,”路德维希一字一句地说,“已经说过了,我才不是什么白兔子。”
          “您根本不明白……”
          不等措辞含蓄的日本青年把话说完,阿尔弗雷德就接了上去:
          “他的意思是,刚刚就说得很清楚拉,找到白兔子之后,所有幸存的黑兔子将分享一亿美元的赏金。当然,分钱的人总是越少越好,一旦你身份确定并且透露了自己掌握的线索,那么你的价值就只剩下一个——立刻去死。”
          “……杀死白兔子还有另外一重意义,”日本青年语气凝重地补充,“当然,我说的是网游的经验:白兔子知道所有黑兔子的情况:最初的配置,获得的线索等等。他可以利用信息的优势完美地隐藏自己,还能不动声色地挑起黑兔子内部的矛盾。如果不尽快找到他的话,我们全都会沦为牺牲品。毕竟白兔子的目标也是巨额赏金。当然,我依然不认为‘杀死’是现实的意义……但失去唾手可得的财富总是不那么令人愉快吧。”
          “那也和我毫无关系。”路德维希的声音因焦虑和愤怒而颤抖,“我说过,我所想的就是找到哥哥。就是为此我才接受这个该死的邀请,赏金什么的怎样都好,让想要的人去争吧!”
          “这可不妨碍我们共同行动。”
          阿尔弗雷德不计前嫌地扶住他的肩膀:
          “听我说,伙计。首先,一段视频还说明不了什么,你需要更多线索。再来呢……不可否认,一亿美金听上去超级美妙,但我承诺过要找到你哥哥,无关金钱,这是爱。弗朗索瓦丝·萨冈说过,‘爱让人疯狂,但这正是爱的本质’。当然,信不信在你,但从理智层面我依然认为一起行动比较有利。”
          “也方便趁机把我杀掉。”路德维希冷酷无情地反驳。
          “喂喂,”美国青年露出受伤的表情,“这么说可太无情了,我们好歹也是有过一段亲密合作的关系……好吧,你讨厌这个说法,我换个表达方式:这个游戏呢,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却也简单——只要所有人都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公开,我们立刻就可以找到目标。接下来只要分钱就成,也省得互相猜疑,劳心费力。”
          “那是不可能的!”
          从相遇以来,日本青年第一次使用了高昂的音调;他的目光既是轻蔑又有怜悯:
          “没人愿意和素昧平生的人——这种情况,就算对象是熟人也同样——推心置腹。用这种说辞套取信息的玩家很多……特别是白兔子本人。他们总是急于摆脱嫌疑,自乱阵脚。如果这是在网络游戏里,先生,刚刚那段发言绝对会让你被杀!冒着牺牲一两条信息的危险,先杀掉最可疑的玩家,这是最简单的攻略。反正玩家每天都会减少,怀疑的范围一直缩小……”
          “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忽然想起什么,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这里玩家到底有几个?我们一直都要呆在这个铁皮罐头里直到游戏结束?在这个……连食物和水都没有的地方?”
          从语气就能听得出来,这个总是满不在乎的美国人,少见地认真起来。这就意味着,情况已经麻烦到无法一笑置之的地步。
          但奇怪的是,这种疑虑、担忧,以及恐怖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进入路德维希的大脑。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空前清晰——目标也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过。
          “……其中一只黑兔子会获得‘猎场’的地图。”
          似乎迟疑了很长时间,日本青年才缓慢地开口:
          “但只有白兔子知道参加游戏的全部玩家,以及食物和水的所在。每个人都受到重重限制,同时又百无禁忌,互相猜疑,互相利用,互相残杀,这就是‘rabbit hunting’。”
          


          9楼2011-09-30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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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的眉毛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那个‘狼’也由玩家来扮演?”
            “在网游中是系统角色。”日本青年的目光开始游移,“其实……我是第一次参加真人狩猎,细节不是很清楚。也许举办者另有安排吧……只是个游戏嘛,怎么可能真把人杀掉呢?多半是发送一个‘您失去资格’的短信到手机上,就像这样……对了,你们都收到了吧,角色分配的短信?”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白色翻盖手机,在另外两人面前一晃。
            “哦……正是这样。”阿尔弗雷德吹了一声口哨,“伙计,这真有趣,简直越来越有趣了呢。”
            “请不要动歪脑筋,”日本青年尽量表现得很有勇气,“我早把自己的信息删除了,就算抢走手机也毫无意义。而且……如果我是黑兔子的话,现在就杀掉我未免太蠢,因为你们还不知道我得到的线索啊。事先说明,毁掉宝贵的提示只能对白兔子一个人有利——如果你们心甘情愿把赏金拱手奉上的话。”
            被看穿心思的美国青年摊开了双手:
            “‘只是游戏’的话,又何必这么认真?是你说的吧,在真人游戏中不可能真的杀人。天哪……真是可怕的名词。我可是普通市民,一辈子都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么恐怖的事。”
            骗子。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人的后背。此时此刻,各种各样的矛盾充斥了他的思绪,折磨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我非得站在这里听这两个白痴说些完全不相干的话?
            哥哥……一直都在等着我去找他。
            “那可是一亿美金,不是吗?”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日本青年干笑一声,“任凭是谁也会小心起来。也许您怀疑奖赏的真实性……不过据我得到的消息,之前的网络比赛,赢家都得到许诺的报偿,这也是有人愿意参加真人游戏的原因了……不过,你们不是玩家吧?听说这次有随机抽中的参赛者……难道就是你们?”
            “谁知道呢……总之我们也得打起精神了,是不是,黑兔子先生?”
            阿尔弗雷德回转身,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后者脸色铁青,目光阴沉。
            “我对赏金没有兴趣,”路德维希冷冷地说,“我只想找到哥哥。”
            “是的,这我清楚。”美国青年诚恳地点了点头,“毕竟我们也算‘友好地’相处了一年,甚至达到如此默契的程度。只是——现实点,伙计,在我看来这该死的铁皮罐头连条缝都没有。就算能找到你的宝贝哥哥,也得有办法离开才算happy ending。”
            “这个我会自己想办法。”
            路德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先生。”
            迟疑了几秒钟,日本青年忽然叫住了他。
            “那个……”他迟疑着,有些畏惧直接的目光相对,“单独行动并不是个好主意。您已经暴露身份……也许其他玩家会把您当做目标。”
            “见鬼的,”路德维希一字一句地说,“已经说过了,我才不是什么白兔子。”
            “您根本不明白……”
            不等措辞含蓄的日本青年把话说完,阿尔弗雷德就接了上去:
            “他的意思是,刚刚就说得很清楚拉,找到白兔子之后,所有幸存的黑兔子将分享一亿美元的赏金。当然,分钱的人总是越少越好,一旦你身份确定并且透露了自己掌握的线索,那么你的价值就只剩下一个——立刻去死。”
            “……杀死白兔子还有另外一重意义,”日本青年语气凝重地补充,“当然,我说的是网游的经验:白兔子知道所有黑兔子的情况:最初的配置,获得的线索等等。他可以利用信息的优势完美地隐藏自己,还能不动声色地挑起黑兔子内部的矛盾。如果不尽快找到他的话,我们全都会沦为牺牲品。毕竟白兔子的目标也是巨额赏金。当然,我依然不认为‘杀死’是现实的意义……但失去唾手可得的财富总是不那么令人愉快吧。”
            “那也和我毫无关系。”路德维希的声音因焦虑和愤怒而颤抖,“我说过,我所想的就是找到哥哥。就是为此我才接受这个该死的邀请,赏金什么的怎样都好,让想要的人去争吧!”
            “这可不妨碍我们共同行动。”
            阿尔弗雷德不计前嫌地扶住他的肩膀:
            “听我说,伙计。首先,一段视频还说明不了什么,你需要更多线索。再来呢……不可否认,一亿美金听上去超级美妙,但我承诺过要找到你哥哥,无关金钱,这是爱。弗朗索瓦丝·萨冈说过,‘爱让人疯狂,但这正是爱的本质’。当然,信不信在你,但从理智层面我依然认为一起行动比较有利。”
            “也方便趁机把我杀掉。”路德维希冷酷无情地反驳。
            “喂喂,”美国青年露出受伤的表情,“这么说可太无情了,我们好歹也是有过一段亲密合作的关系……好吧,你讨厌这个说法,我换个表达方式:这个游戏呢,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却也简单——只要所有人都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公开,我们立刻就可以找到目标。接下来只要分钱就成,也省得互相猜疑,劳心费力。”
            “那是不可能的!”
            从相遇以来,日本青年第一次使用了高昂的音调;他的目光既是轻蔑又有怜悯:
            “没人愿意和素昧平生的人——这种情况,就算对象是熟人也同样——推心置腹。用这种说辞套取信息的玩家很多……特别是白兔子本人。他们总是急于摆脱嫌疑,自乱阵脚。如果这是在网络游戏里,先生,刚刚那段发言绝对会让你被杀!冒着牺牲一两条信息的危险,先杀掉最可疑的玩家,这是最简单的攻略。反正玩家每天都会减少,怀疑的范围一直缩小……”
            “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忽然想起什么,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这里玩家到底有几个?我们一直都要呆在这个铁皮罐头里直到游戏结束?在这个……连食物和水都没有的地方?”
            从语气就能听得出来,这个总是满不在乎的美国人,少见地认真起来。这就意味着,情况已经麻烦到无法一笑置之的地步。
            但奇怪的是,这种疑虑、担忧,以及恐怖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进入路德维希的大脑。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空前清晰——目标也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过。
            “……其中一只黑兔子会获得‘猎场’的地图。”
            似乎迟疑了很长时间,日本青年才缓慢地开口:
            “但只有白兔子知道参加游戏的全部玩家,以及食物和水的所在。每个人都受到重重限制,同时又百无禁忌,互相猜疑,互相利用,互相残杀,这就是‘rabbit hunting’。”
            


            10楼2011-09-3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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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日存盘结果:
              玩家 角色 持有道具 获得信息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黑兔子 打火机 意义不明的一段视频
              阿尔弗雷德·F·琼斯 不明 不明 不明
              本田菊 不明 不明 不明
              其他尚不明


              11楼2011-09-30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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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白色兔子
                我知道自己将要犯下的罪行有多可怕,然而愤怒已经战胜我的理智。
                ——欧利彼得斯
                「Hans死了。」
                「那件事发生在九岁的那年夏天。当时哥哥十三岁。」
                「Hans是一只纯种的阿尔萨斯狼犬,是父亲送的生日礼物。比我还要兴奋的哥哥给它起了很多古怪的名字,比如『康斯坦丁大皇帝』——这来自于奥得弗雷德·普鲁士勒的童话,他最喜欢的。当然全部被坚决否定。因为没法当着人叫出口。最后定名为『Hans』的时候哥哥还有些不满。不过任凭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Hans,而我也一样。」
                「那一天,Hans再也不能动,也不会叫了。」
                「到处都是鲜红一片。」
                「那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的死亡。」
                「哥哥的手上,制服上全都是鲜红的。」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哥哥那时的脸。」
                「之后,哥哥就离开这个家。」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手表,“无意义的争论到此为止。伙计,不管你有多么不满也暂时共同行动吧,我们起内讧的话,肯定会被其他玩家捷足先登。”
                “实体时间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日本青年一本正经地提醒,“从game start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都被纳入这个虚拟系统之中。目前还无法知道这里的时间流动和外界是否等速……说不定就在我们乱转的时候,第一日已经结束了。”
                美国青年遗憾地耸肩:“那么,我们所在的地点又是哪里?难道说没有实体意义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在US这种行为已经可以算是绑架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在‘猎场’中必须把现实的一切全部抛开,不完全进入角色的话……”
                “稍等一下。”
                勉强接受了建议、走在最后面的路德维希突然发问:
                “你说‘第一日’很可能已经结束?”
                考虑到已经有三名玩家在‘猎场’中碰面,”日本青年略微停顿了几秒钟,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这种可能性很高。”
                “‘邪恶会让人聚集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仰起头,望着黑暗中深不可测的天顶:
                “该死的,我突然想起了亚里士多德的话。不过我猜我的同伴,那位‘黑兔子’先生的意思是:如果真人游戏的规则和网游一模一样,那么差不多该出现一两个尸体了——前提是,那个什么‘狼’先生没有怠工的话。”
                很长的时间没有人说话。
                “喂……我说,”最后还是阿尔弗雷德打破沉默,他转向身后保持着微妙距离的日本青年,“不好意思,如果你对自己的身份保密,种种苦衷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我们也算是相互合作的关系,虽然很可能是暂时的,但总得方便称呼才好吧?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请问你的名字是?”
                “……本田,叫我本田就可以了。”
                正因为回答得颇为迟疑,所以阿尔弗雷德推断那多半就是本名。
                “哦,那么,本田先生,”他不动声色,稔熟地拍上对方的肩膀,也不管那明显的排斥,“你们亚洲人有一句名言,三个人凑在一起总会想出个好注意来。现在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呢,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这只是网络游戏的话?”
                “这……”
                很显然,本田急于摆脱这个亲近的姿势,可惜在力量上并不占上风。犹豫和怀疑在他的眼中交替闪过,结果还是解决眼前的困扰更为迫切,于是他下定决心说出对方需要但未必喜欢的答案。
                “寻找……尸体。”本田移开目光,看得出来他自己都不喜欢这个结论,“幸存的玩家,如果不是‘白兔子’本人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寻找同伴的尸体,通过死人来推断白兔子的方位和手法。当然……黑兔子之间暴力相向,或者使用私刑的情况也是很多的,玩家的个性和背景各不相同,游戏又没有任何限制规则,一旦开始就很难估计会发展成什么样……”
                “对胆怯得不敢杀人,又不想放弃赏金的人来说,”阿尔弗雷德干脆地打断了他,同时痛快地放开手“也只有让死人开口一个方法了吗?万分感谢,本田先生,这对我的提示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弗洛伊德说过……当你小心遮掩的同时,眼神和动作早就背叛了你,将所有秘密滔滔不绝地说出来。”
                他的眼神让日本青年的肩膀剧烈抖动了一下。他猛地向后退一步,呼吸变得急促不堪:
                “我才不是‘白兔子’!如果我是‘白兔子’的话……在打开照明之前杀掉你们才是上策!更不用像这样好心好意地给你们这些外行讲解游戏规则!”
                “因为你还不具备杀人的勇气,以及能力。”阿尔弗雷德走到电闸的前面,用手指抚弄着开关,“或者……你在关键一刻犹豫了一下,结果浪费了最好的机会,谁知道呢……总之,你的全部行为至少说明了三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本田先生?”
                脸色苍白的日本青年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第一,你很清楚电源的位置。”美国青年竖起手指,一板一眼地比划着,“第二,你不确定我们的角色,否则也不用冒险出言试探。我承认,这不是你的失误,而是我们这边的傻瓜太早暴露了自己,打破了既有的游戏模式,一般人都会混乱的嘛。至于第三……伙计,你觉得如何?”
                


                12楼2011-09-30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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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21: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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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存盘结果:
                  玩家 角色 道具 信息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黑兔子 打火机 监禁的视频
                  阿尔弗雷德·F· 琼斯 不明 不明
                  本田菊 黑兔子 不明 地图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不明 不明 不明
                  其他尚不明
                  第三日 少女与铃
                  我以我的力量所做的一切,包括一些罪恶,都是为了保护。
                  ——马利奥·普佐
                  银发青年全身僵硬,几乎忘记眼前这糟糕的处境。
                  从黑暗徐徐浮现的影子苍白得宛若鬼魂;随之而来的清脆铃音,此刻听起来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白色的小兔子~”
                  甜美的声音,稚嫩的童谣,此刻听起来却不知何为令人毛骨悚然。
                  “雪白的皮毛,染上艳丽的红色~”
                  “你……”
                  逐渐清醒过来的银发青年,红色的眼眸因另外一种理由强烈地动摇着。
                  “为什么在这里?”
                  白金色长发的少女在他的面前转了一个圈,摇曳的长裙随之飘起;握在手中的手机上面,铃铛吊饰发出悦耳的声响。
                  忽然,她停住脚步,一转身走到基尔伯特的面前,凑近上去盯住他的眼睛:
                  “我得看住基尔。这样的话就能看到哥哥了吧?”
                  “喂……等一下!”眼看着少女几乎要贴上了胸口,顾不得其他的基尔伯特赶紧抓住她的肩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状况……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有了明显的动摇。
                  原因在于少女的脸颊和衣襟上,几点明显的猩红。那可不是刚刚蹭上去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回答我……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
                  “叫我娜塔就好了。”少女眨了眨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哥哥就是这么叫我的。”
                  “那种事我才不管!我在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望着他,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是玷污的长裙。
                  “啊……那个呀,”她咯咯地笑了,“当然是因为有坏兔子要袭击基尔,我帮你解决掉了嘛。”
                  “……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说……”
                  银发青年的手指抖动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少女挣开他的双手,扑上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果然很温暖呢,基尔的心脏……有基尔在的话,哥哥就会主动来找娜塔了,对吧?”
                  基尔伯特再次推开胸前的少女:“我才没空陪你们玩这种低级趣味的游戏!那家伙的脸孔我已经受够了!最好一辈子也别出现在本大爷面前!”
                  


                  16楼2011-09-3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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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的力量摇晃了一下,少女没有挣扎。
                    “你打算,怎么离开?”
                    已经迈开的脚步突然僵住;那一刻才意识到自身处境的基尔伯特,不甘心地回转头,正对上少女纯真的笑颜。
                    “就知道基尔一定会跑掉的,就像上一次一样~所以这次娜塔分到的道具是项圈真是太好了。”
                    “你这个白痴女人……”基尔伯特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快点把钥匙给我!”
                    “早就丢了,为了以防万一。”少女面无表情地回答,“不乖的小兔子……只有这样才会一直呆在这里陪着娜塔。”
                    “都说了我没空陪你这种小鬼玩!”
                    “才没有在玩,我在认真地等着哥哥来呢。”
                    说着,少女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东西,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后退了一步。
                    “我的手机!什么时候……?!”
                    “这样一来,”少女缓缓地说,“基尔就无法知道自己的事,其他人也无法知道基尔的事……唯一了解你的人就只有我。”
                    说着,她突然松开手指。
                    “喂————!!”
                    在基尔伯特有机会,或者有办法阻拦之前,手机已经无可挽回地坠落在地。
                    然后被踩成粉碎。
                    “你这个……!”
                    “ねぇ,基尔。”
                    少女踢开满地的碎片,再次靠近过来。
                    “你讨厌黑暗……还有血的味道对吧?”
                    “………!”
                    无论多么想要否认,无论多么想要掩饰,一瞬的眼神变化还是无法隐藏。获得了确定讯号的少女,得意地微笑着。
                    “基尔……”
                    再次靠上青年的胸膛,倾听着那因她的存在而变得不均匀的心跳,少女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在被杀掉之前,请乖乖地陪我一起等待……你会做到的,对吧?”
                    「你做得到吗,基尔伯特?」
                    那一切都开始于炎热的日子。
                    刺目的白色日光,令人心烦意乱的蝉鸣;一个躁动不安的夏天。
                    「给我放手!混蛋!小心本大爷踢烂你的睾丸!你这该死的son of bitch!」
                    无论挣扎得多么激烈,十三岁的男孩毕竟无法和人高马大的成人匹敌——更何况,对方还是经验丰富、见惯不惊的感化院看护员。
                    就这样,银发的男孩像个小猫一样被强行拖过了不见光的走廊,一直到会谈室前面。看护员面无表情地将男孩压在墙上,空出另一只手去敲门。
                    很快地,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平缓的声音:
                    「请进来。」
                    在明白过来之前,男孩就被近乎粗暴地推了进去。踉跄了几步,他才勉强站稳下来。怒骂还没来得及出口,呈现在面前的奇异景象就让他哑口无言。
                    玩具……毛绒公仔,塑料汽车,木头人偶还有水晶拼图……诸如此类的东西几乎铺满地板。
                    移开无心踩在熊猫玩偶上的脚,男孩勉强找到可以站脚的缝隙。然后,他怒气冲冲地抬起头,鲜红的眼睛瞪向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而那个人,自始至终只是用镜片后面的眼睛打量着自己。
                    「……搞什么鬼把戏啊,大叔?」
                    没有熊一样体格雄壮的看护员陪同,就打算对这种相当危险的「病人」进行训导?的确,这家伙体格健壮,肩膀宽阔,气势威严,是个能让小鬼乖乖闭嘴的家伙,但这种观察的姿态,以及怎么看都是故意丢落的玩具让人格外不爽。
                    「这该不会又是什么新式的测试吧?」
                    「你拥有超越年龄的冷静和判断力呢,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男人平静地放下手中的卷宗,「这和我看到的资料并不一致。哦,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你的担当医生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
                    男孩轻蔑地「切」了一声。
                    男人不以为意地继续: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之前我见过你的父母,他们恳求我出具一份证明,以便你以后还能进入军校。而我看到的资料是,你用极其残忍地方式,杀死了咬伤你的宠物狗,这表明你很可能发展成为一个sociopath,也许需要终生『治疗』。如果我记得不错,那只狗叫hans,是你弟弟的吧?」
                    「喂,废话可以少一点吗?」
                    「就是说和之前一样,你对所有可怕的指控供认不讳?」
                    「这让你感觉到恶心?那还真是遗憾。」
                    「不合作对你毫无益处,」男人翻开了另一份准备好的文件,「你在学校的表现相当糟糕,老师和同学对你的评价简直是雪上加霜。」
                    「那又怎样。」男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这些关乎我对你的判定——也就是关乎着你的未来,基尔伯特:到底是继续呆在这里接受『治疗』,还是获得自由公民应有的一切权利。不得不说清的是,无论你是谁,或者你的父母是什么人,这都无法影响我的判断。唯一被写在报告书上的,只有我所坚信的事实。」
                    说着,男人放下文件站起身,朝依然站在门口的男孩走了过去——在他身后,是那扇紧闭的铁门。
                    男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困住他脚步的,与其说是满地的玩具,到不说是不想在成人面前让步的自尊心。
                    当男人朝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咬紧了牙齿。
                    然后对方并没有一拳揍上来,像那些混蛋看护员一样;当然,也没有勒紧衣领把他吊在半空,听任他全身痉挛,一直到快要窒息为止。
                    男人轻轻压住他的头顶:
                    「你没有做吧?」
                    


                    17楼2011-09-30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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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存盘结果:
                      玩家 角色 道具 信息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黑兔子 打火机,折刀 监禁的视频
                      阿尔弗雷德•F•琼斯 黑兔子? 不明
                      本田菊 黑兔子? 不明 地图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白兔子? 不明 已毁
                      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 黑兔子? 拘束具 “白兔子有银色的头发”
                      不明玩家 黑兔子? “白兔子有双红色的眼睛”
                      其他尚不明
                      第四日 噩梦重现
                      人类的恐怖心理,远远比危险本身更为可怕。
                      ——丹尼尔•笛福
                      「哥哥就像是矛盾的同一体,我时常这么觉得。」
                      「看似神经大条、野蛮又暴力的他,却有着难以想象的纤细、敏锐而且深邃的一面。总在我行我素地做着在我这个弟弟看来都十分幼稚的事情同时,他的思想却每每让人大吃一惊。」
                      「这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离经叛道,或者浪荡不羁。」
                      「事实上,同样令人吃惊的是,在那混沌的外见之下,哥哥将自己禁锢在相当严密的『规则』之内,这一点就和父亲是同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规则』只属于他自己。」
                      「卡尔•克劳斯说过,弱者在选择前犹疑,而强者在抉择后质疑。如果这个奥地利人说的没有错,哥哥似乎没办法完全归类于后者,因为我也见过他闪烁的目光。」
                      「但是,常常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直深深沉溺于过去无法自拔的哥哥身上,却依然体现出义无反顾的勇气,以及坚定执着的毅力。这大概是他最为矛盾的地方。」
                      「而这也是我无法将视线从哥哥身上移开的原因之一。」
                      「『必然』和『意外』之间细若蛛丝的间距,将人推入惶惶不安的窘境却又使之难以自拔。」
                      「这样说来,也许我自身同样充满矛盾。」
                      「毕竟,我们是兄弟。」
                      真可笑啊。
                      喉结上下活动了一下;在闪烁的昏暗灯光之中扬起的金发青年的嘴角,清清楚楚地被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在眼中,自然也包括他的临时合伙人。而其中的意味更是不言自明。
                      


                      20楼2011-09-30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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