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轻声的感叹,说不清到底是惊讶还是赞美;正如玫瑰色的嘴唇上扬起的高深莫测的弧度。亚瑟端垂下眼眸,细细品味著氤氲的热气中弥散的清香。许久之后,才不紧不慢地放低茶杯:
“这还真是有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也许留下你还真不是一个糟糕的注意,虽然花匠和女佣都跟我抱怨过不止一次——有一件东西,可要拜托你帮我鉴定一下,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在他起身的同时,阿尔弗雷德不自觉地在原处扭动了一下,好像心急到打算直接跟过去似的——那番说辞分明发挥了预想之上的作用。
而取来“那件东西”并没有花去柯克兰爵士多少时间,虽然少年的手指在书脊上扣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不少。
在客人的面前,亚瑟不慌不忙地打开垫著黑色天鹅绒的长方形锦盒,双手从裏面取出yi shou肘长短的细长器具。少年的目光一直跟随著他的手指,专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这无疑是一个象牙制杆的烟筒,烟嘴的部份是鎏金的纯银,上面镶嵌著东方风格的黑色马赛克图案的珐琅,线条圆润,做工细致,配色古朴,巧夺天工。
“赠送这个给我的人声称这是一件来自于东方宫廷的收藏品,正好你在这里,不妨帮我鉴定一下真伪吧……这也能成为不错的研究素材,不是吗?”
少年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东西吸引。阿尔弗雷德在裤管上擦去手心的汗水,犹豫了几秒钟才从主人手中接过了那件宝物,好像生怕会破坏掉它一样。他甚至没能注意到,在交接的刹那,对方的指腹有心无心地从自己的指缝间擦过。
“应该是清代的手工制品,我还不敢完全确定,”他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这里的铭文也许是汉字……真见鬼,我必须对照例图才能确定到底是什麽意思。尾端缀的银丝流苏真是极品!掐丝技术应该是从露西亚传入的,如果我记得不错……不过中国的工匠可以将银丝拉到蚕丝一般地细……”
“那麼,‘这个’你也懂得如何鉴别吗?”
亚瑟不著痕迹地打断少年梦呓一般的自语。后者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再一次转向主人的手——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象牙方盒,雕刻图案是繁复而不淩乱的花瓣,看边沿和叶片形状,少年几乎立刻判断出那是仿唐代的牡丹花纹。
缓缓开启的盒盖下面,一边的凹槽放著一支小银勺,另一边盛满棕色的小丸,表面光滑,油腻,散发出一种古怪的香味。
那可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东西。
阿尔弗雷德呆呆地望著它,疑惑的目光在盒子和主人的眼睛之间徘徊。等到任何解释之前,他茫然地看著主人用小匙舀起一些小丸,在烛火上烤软后通过小孔装入烟筒的末端,再移到火焰上继续热。
白色的烟雾从长管中袅袅而出,一股浓郁的甜美香气顿时在书房里弥漫开来。
察觉到什麽之前,感到有些眩晕的少年意欲站起,但身体却异常沉重,不听使唤。而那时候,若无其事的主人凑近烟嘴,深深吸入一口。
然后,他捧起陷入迷茫的少年的下颌,口对口将烟气吐入。全无防备的少年被动地咽下去,却不知道如何呼出来。呛人的气味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和鼻水也不争气地汹涌而下。但最糟糕的还不仅於此,剧烈的头痛和眩晕让他感觉天旋地转,既无法辨清方向,更无法动弹分毫。
“怎麼,果然是第一次啊。没关系,一开始会觉得有点难受,但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
尖锐的噪音震动著骨膜,以至於阿尔弗雷德无法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麽,胡乱抓挠的双手似乎碰倒了什麽器物,但碎裂的声音非常遥远,听起来很不真切,就好像只是梦境一样。
“……somniferum……”
迷迷糊糊之中他说出了一个名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何以会这样,因为他可不是拉丁语老师喜欢的勤奋学生。
“你还是知道这个的嘛……阿尔弗雷德?”
低声呼唤著少年的名字,泛红的耳朵为那凑近的热气而颤抖。亚瑟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毫不费劲地轻轻一推,后这便顺著他的施力瘫倒在沙发上。
他继续柔声叫著他,手指顺著发热的脸颊一直移到领口,纤细的指尖一颗一颗揭开了纽扣,再滑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指甲一触到粉红的突起,少年的身体便紧绷著弓起。
“啊……”
“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吗?”
加重手指力道的同时,指腹开始顺著稚嫩的顶端旋转,亚瑟俯身舔去少年嘴角的糖霜,在甜味融化在舌尖的味蕾之前,他撷住了微微张开的嘴唇。
“唔……”
不知是喘不过气来,还是之前的刺激太过强烈,更多的泪水从迷离的蓝眸中涌出。纠缠的舌头好不容易被放开的时候,少年喘息著,抬起手臂挡住了通红的双眼。
“哪,阿尔弗雷德,”
明知此刻的他畏惧光亮,亚瑟却还是握住少年的手腕压在了头顶,同时提起右膝cha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如果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温柔一点的。”
“谁……”少年无意识地咬住嘴唇,羞愤的声音听起来宛如啜泣,“才不是……第一……”
“这样啊。”
恶意的微笑浮现在亚瑟的唇角,他倾身含住少年的胸口,故意用膝头摩擦他敏感的股间。这侵略性的举动,毫无意外地引起了强烈的反应,青涩的身体随著他的舌头转动一阵又一阵地颤抖。
“就是说我可以不用手下留情了呢。”
“……唔……”
拼命摇摆著头颅,少年将通红的脸孔的埋进了刺绣的靠垫。
“………………男人…………的话…………没有…………”
紧咬住衬衣一角的齿缝间断断续续地,发出细微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
他早就知道da an。
而且,这样混乱不堪的反应,虽然是吸入致幻剂所致,但也分明告诉上面的男人,就算是和女性,这个有著成人的身体和孩子气的眼睛的少年也还没有足够的经验。
高深莫测的碧色眼眸中闪过了近乎残忍的餍足。而这一闪而过的一幕,大概永远也不会被意志迷乱的少年看在眼中。
因为,正顺著光裸的脊背下滑,将揉皱的衬衣完全剥下的手指是如此温柔,正和耳畔萦绕的悦耳嗓音同样。
“既然如此,就让我教给你吧……你的老师,或者其他人永远也不会教给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