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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米】Erosion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给度,度娘她不待见我授权后面再贴..


1楼2011-09-28 23:31回复
    .......不对作者忘打了!补上:BY 糖然


    2楼2011-09-2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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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9: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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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当晚的第一道菜是经典的英式鱼汤,主料是中等大小的滑菱鮃,鳎鱼、鳗鱼和鳀鱼,只取用脊肉,还有用来打小鱼丸的牙鳕,香槟和柠檬作佐料,腌制的香料束是百裏香,罗勒,迷迭香,茉乔栾,肉豆蔻,辣椒粉和两个丁香;用上等的小牛肉汤稀释后加入去壳淡水敖虾和球形蘑菇,边缘的装饰以虾尾、块菰和煮过的金色牡蛎。汤盘撤下之后,随后上桌的是布列塔尼小羊腿,材料是法国北部湿地上放牧的羔羊肉,前夜浸泡过油和白兰地,涂抹白葡萄酒和西班牙式沙司后整整烘烤七小时,沥去油汁后配上烤过的挂汁蔬菜。接著是香槟煮的鹧鸪冷肉,牛肉辣根沙司,白奶油松鸡,小鹅肉苹果泥。小食是烤蘑菇和腌黄瓜,甜点是乔治四世最爱的奈斯罗德风味布丁,还有配以凤梨酱、桃子酱、杏仁酱和李子酱的千层酥饼,用生巧克力代替香草糖霜,就会呈现出口味最好的棕褐se。
      事实上,交际广泛的柯克兰爵士并不常在家中享用晚餐。但偶尔有这个闲情逸致的话,只消一声吩咐,他的法国厨师便会使出全身解数满足主人的味蕾,清早就在市场订购新鲜的鱼类和肉食。蔬菜和水果自然产於私家温室和蔬果园。很幸运的是,当天伦敦没有下雨;而雨水,在挑剔而讲究的厨师看来必定会影响食料的口感。奶油和黄油则由牧场即时专供,冰库更是清理一空重入新货,只待取用。从早上七点钟开始,厨子们便开始在高温达42度、蒸汽环绕的厨房忙个不停,不时还要抽空去点心房察看糖浆的凝固情况;需要不停小心搅拌的浓汤则要一直熬到下午才能完成。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在老式座钟准确无误地敲响七下的时候,他们的主人可以在舒适的天鹅绒高背椅中安然入座,畅心如意地享用精致美味的正餐。上菜采用了与之相应的法国式,各色菜肴遵循著完美的对称原则摆放。侍立在大理石长桌一端的男仆殷勤地拿起碟子,随时换上加过热的餐盘,按照主人的吩咐选取、调配汤菜。
      若在往日,第一套餐具——包括刀和三齿叉——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手边,代替马上要换下来的扁平汤匙,酱汁被缓缓倒入沙司船裏的时候,四下必定是寂静无声,连一声轻咳也听不到。一直用餐结束,也亚瑟顶多也只会听到耳语一般低沉的“是的,先生”,“遵命,先生”。
      亚瑟饶有兴致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客人,似乎那个有双天空颜色眼睛的青涩大学生远面前比香气四溢的菜肴更吸引人似的。而那孩子的确十足有趣,就像他预料的那样。突兀的存在,不但打破了一成不变、令人窒息的宁谧,他还在开餐之时就在浅白的亚麻印花桌布一端染上令人扼腕的污渍。一丝不苟放置的银质餐盘,在管家吃惊的目光之中,被他大咧咧地拉离本来的位置,讲究的布局瞬间便被毫不留情地,破坏殆尽。
      而阿尔弗雷德本人对此丝毫没有察觉,他一边快速往嘴里塞著没有切开的整块羊肉,不时发出响亮的咀嚼声——就和吃不堪入目的快餐并没有不同—— 一边还在违反礼节,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该死的柯西纳将考古学变成了种族主义者的派对……嗯……无论如何,他构建了地域学说。我的教授总这麼说,‘哪怕你讨厌一种论调,也总得先了解透彻再评头论足’……真奇怪,他自己就是德国人,却对民族主义之类的论调嗤之以鼻,这很真矛盾吧……也许研究哲学的人都是这样……我选了他的课,因为他可不只会讲柏拉图、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同样对戈登·柴尔德了如指掌……可惜我不能找他来这里帮忙鉴别那些嵌镶在金板上的东西,恐怕一开口就会被赶出办公室去……说到这个,柯克兰先生,您肯定无法想像我有多麼激动!虽然还不能确定……但那也许是公元150年前后爱尔兰出产的烧制琉璃!这真是意外的收获,我正要写一篇关於文化区域渗透的论文……也许我还得去看看那些圆形古坟的遗址,才能从葬品的花纹对比中看出准确的……”
      “阿尔弗雷德。”
      不动声色地用餐巾轻拭嘴角,亚瑟放低手中的餐叉:
      


      6楼2011-09-2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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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肩膀忽然抖动了一下,少年好像被某个惊人的认知动摇了一样。亚瑟静静等待著玫瑰的颜色攀上那对稚嫩的脸颊,或者其他什麽更加有趣的反应。他倒不认为这孩子会哭著跑掉;如果会这麼简单结束,那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利用价值。
        少年忽然按住了主人肩膀,动作缓慢,却又没有迟疑。
        炽热的吐息瞬间靠近;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无法预料,就如庭院里卷起花瓣的疾风,阴云后初现的朝阳,黑色岩石上惊起的浪花,滴落的露水上闪耀的金光。逼近鼻翼的呼吸是如此平稳,恬静,纹丝不乱……甚至让人心悸。
        缓慢但坚决地,少年吻上了他的嘴唇。
        亚瑟·科克兰早就熟悉各种各样的亲吻,以及主动。
        就如他想像的那样,擅自登堂入室的舌头是如此笨拙而不得要领,只是凭著断断续续的记忆,单纯模仿他刚才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很快地,终於开始沉迷於行为本身,少年的动作变得急促而大胆,浅尝辄止变得逐渐深入,不确定的试探成为执拗的索取。
        疼痛的不适感让亚瑟不得不去推对方的手臂;而在这之前,少年却先一步放开他的肩。
        几乎碰触的额头,纠缠的前发有意无意地摩挲,映出彼此的眼眸,吹拂在对方的脸上的吐息,尚未断开的水线蕴含著一线嫣红。
        “现在就不是第一次了呢,”
        少年的笑容,灿烂有如初夏的朝阳,清澈见底的池水上荡漾的粼粼波光:
        “柯克兰先生。”
        啊……果然。
        小指擦过濡湿的唇角,亚瑟舔去了指腹沾染的淡淡红色。他心知肚明,这暧昧的动作在别人的眼中有著怎样的意味。而此时此刻,他也不会感觉十分意外,站在面前的少年只是眨了眨眼睛,好像刚刚什麼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顺手捏起一块里脊肉片,上面还沾著勃艮白酒调味的牛肉浓汤。
        “那个……”
        少年若无其事地吮去黏著在手指的酱汁:
        “晚饭后我可以继续留在书房吗,柯克兰先生?旧约封面上镶嵌的那些珠子,我还是想再研究一下。要是没看出一点门道就贸然去提问的话,绝对会挨骂啊……青色和黄色的珐琅,我记得凯尔特人就已经掌握了烧制技术,恐怕我得从底板的雕刻花纹入手,才能分辨出是罗马时代的遗留物,还是真的出於爱尔兰的工房。”
        “当然没问题。”
        亚瑟微笑著回答。少年因兴奋而发亮的眼睛,就如孩童一般澄澈而坦率,那悄然激荡起潜藏在心底的……一些尚未真正显露的情愫。
        绝对不会是满身阳光味道的青涩少年会熟悉的东西。
        因为他还不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会让人上瘾,然后悄无声息、又切切实实地,从内部侵蚀直至破坏殆尽。
        而机上的乐趣,就在於享受那崩坏的一瞬间。
        这个孩子,会让他获得的吧,久违满足感。
        “……就一直待到尽兴为止吧。”
        


        8楼2011-09-28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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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轻声的感叹,说不清到底是惊讶还是赞美;正如玫瑰色的嘴唇上扬起的高深莫测的弧度。亚瑟端垂下眼眸,细细品味著氤氲的热气中弥散的清香。许久之后,才不紧不慢地放低茶杯:
          “这还真是有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也许留下你还真不是一个糟糕的注意,虽然花匠和女佣都跟我抱怨过不止一次——有一件东西,可要拜托你帮我鉴定一下,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在他起身的同时,阿尔弗雷德不自觉地在原处扭动了一下,好像心急到打算直接跟过去似的——那番说辞分明发挥了预想之上的作用。
          而取来“那件东西”并没有花去柯克兰爵士多少时间,虽然少年的手指在书脊上扣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不少。
          在客人的面前,亚瑟不慌不忙地打开垫著黑色天鹅绒的长方形锦盒,双手从裏面取出yi shou肘长短的细长器具。少年的目光一直跟随著他的手指,专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这无疑是一个象牙制杆的烟筒,烟嘴的部份是鎏金的纯银,上面镶嵌著东方风格的黑色马赛克图案的珐琅,线条圆润,做工细致,配色古朴,巧夺天工。
          “赠送这个给我的人声称这是一件来自于东方宫廷的收藏品,正好你在这里,不妨帮我鉴定一下真伪吧……这也能成为不错的研究素材,不是吗?”
          少年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东西吸引。阿尔弗雷德在裤管上擦去手心的汗水,犹豫了几秒钟才从主人手中接过了那件宝物,好像生怕会破坏掉它一样。他甚至没能注意到,在交接的刹那,对方的指腹有心无心地从自己的指缝间擦过。
          “应该是清代的手工制品,我还不敢完全确定,”他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这里的铭文也许是汉字……真见鬼,我必须对照例图才能确定到底是什麽意思。尾端缀的银丝流苏真是极品!掐丝技术应该是从露西亚传入的,如果我记得不错……不过中国的工匠可以将银丝拉到蚕丝一般地细……”
          “那麼,‘这个’你也懂得如何鉴别吗?”
          亚瑟不著痕迹地打断少年梦呓一般的自语。后者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再一次转向主人的手——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象牙方盒,雕刻图案是繁复而不淩乱的花瓣,看边沿和叶片形状,少年几乎立刻判断出那是仿唐代的牡丹花纹。
          缓缓开启的盒盖下面,一边的凹槽放著一支小银勺,另一边盛满棕色的小丸,表面光滑,油腻,散发出一种古怪的香味。
          那可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东西。
          阿尔弗雷德呆呆地望著它,疑惑的目光在盒子和主人的眼睛之间徘徊。等到任何解释之前,他茫然地看著主人用小匙舀起一些小丸,在烛火上烤软后通过小孔装入烟筒的末端,再移到火焰上继续热。
          白色的烟雾从长管中袅袅而出,一股浓郁的甜美香气顿时在书房里弥漫开来。
          察觉到什麽之前,感到有些眩晕的少年意欲站起,但身体却异常沉重,不听使唤。而那时候,若无其事的主人凑近烟嘴,深深吸入一口。
          然后,他捧起陷入迷茫的少年的下颌,口对口将烟气吐入。全无防备的少年被动地咽下去,却不知道如何呼出来。呛人的气味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和鼻水也不争气地汹涌而下。但最糟糕的还不仅於此,剧烈的头痛和眩晕让他感觉天旋地转,既无法辨清方向,更无法动弹分毫。
          “怎麼,果然是第一次啊。没关系,一开始会觉得有点难受,但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
          尖锐的噪音震动著骨膜,以至於阿尔弗雷德无法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麽,胡乱抓挠的双手似乎碰倒了什麽器物,但碎裂的声音非常遥远,听起来很不真切,就好像只是梦境一样。
          “……somniferum……”
          迷迷糊糊之中他说出了一个名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何以会这样,因为他可不是拉丁语老师喜欢的勤奋学生。
          “你还是知道这个的嘛……阿尔弗雷德?”
          低声呼唤著少年的名字,泛红的耳朵为那凑近的热气而颤抖。亚瑟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毫不费劲地轻轻一推,后这便顺著他的施力瘫倒在沙发上。
          他继续柔声叫著他,手指顺著发热的脸颊一直移到领口,纤细的指尖一颗一颗揭开了纽扣,再滑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指甲一触到粉红的突起,少年的身体便紧绷著弓起。
          “啊……”
          “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吗?”
          加重手指力道的同时,指腹开始顺著稚嫩的顶端旋转,亚瑟俯身舔去少年嘴角的糖霜,在甜味融化在舌尖的味蕾之前,他撷住了微微张开的嘴唇。
          “唔……”
          不知是喘不过气来,还是之前的刺激太过强烈,更多的泪水从迷离的蓝眸中涌出。纠缠的舌头好不容易被放开的时候,少年喘息著,抬起手臂挡住了通红的双眼。
          “哪,阿尔弗雷德,”
          明知此刻的他畏惧光亮,亚瑟却还是握住少年的手腕压在了头顶,同时提起右膝cha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如果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温柔一点的。”
          “谁……”少年无意识地咬住嘴唇,羞愤的声音听起来宛如啜泣,“才不是……第一……”
          “这样啊。”
          恶意的微笑浮现在亚瑟的唇角,他倾身含住少年的胸口,故意用膝头摩擦他敏感的股间。这侵略性的举动,毫无意外地引起了强烈的反应,青涩的身体随著他的舌头转动一阵又一阵地颤抖。
          “就是说我可以不用手下留情了呢。”
          “……唔……”
          拼命摇摆著头颅,少年将通红的脸孔的埋进了刺绣的靠垫。
          “………………男人…………的话…………没有…………”
          紧咬住衬衣一角的齿缝间断断续续地,发出细微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
          他早就知道da an。
          而且,这样混乱不堪的反应,虽然是吸入致幻剂所致,但也分明告诉上面的男人,就算是和女性,这个有著成人的身体和孩子气的眼睛的少年也还没有足够的经验。
          高深莫测的碧色眼眸中闪过了近乎残忍的餍足。而这一闪而过的一幕,大概永远也不会被意志迷乱的少年看在眼中。
          因为,正顺著光裸的脊背下滑,将揉皱的衬衣完全剥下的手指是如此温柔,正和耳畔萦绕的悦耳嗓音同样。
          “既然如此,就让我教给你吧……你的老师,或者其他人永远也不会教给你的全部。”
          


          10楼2011-09-2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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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空气中弥散著清新甜mi的气息;这可不同於昨夜氤氲于书房的那种,沉郁,浓厚,令人沉湎迷醉、流连忘返的特殊甜味。
            摄政王嗜之如命的野樱桃甜jiu,莫克咖啡方块蛋糕,米兰式奶油鸡蛋烘饼,约克镇地区风味乾酪,还有塞满鸡冠碎肉、小羊胰脏、块菰、蘑菇、龙虾和羊脑的酥饼,外面包裹著浓浓的深红色德式沙司。洒满银色糖霜的巧克力底座上面,雪白的杏仁蛋白糖凝成的小杯里盛满糖渍油桃冰激凌;在端上餐桌之前,细细熬制而成的蛋乳羹裏面被拌入一盘很稠的奶油,再装饰以形状完美、亮晶晶的鲜油桃。
            当然,这可算不上中规中矩的正餐,照例错过午饭时间的科克兰爵士,面对格外精心准备的茶点表现得毫无兴趣。仿佛未经时光磨砺的手指在桌面轻扣,略微突起的骨节弧度透出一种深藏不露的力道;锐利的目光越过半闭的眼睑,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冷冰的兴味将yong懒的碧眸染成了妍丽的深沉色泽。
            “……那孩子呢?”
            当明媚的日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洒落在wo室一角,将他从惬意的睡眠中唤醒的时候,身旁被褥上只剩下尚有yu温的凹痕。
            这也许是第一次,他在过夜之后对有过肌肤之亲的对象依然保留著几分兴趣;或许,称之为“恶意的期待”更为准确。
            “阿尔弗雷德少爷已经吃过早餐,”管家一丝不苟地回答,“向我借了一打信签纸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您吩咐过,只要闹得不太出格就不必干涉,所以我一直没有去打扰。”
            “哦,这样啊。”
            轻声应著,亚瑟缓缓端起了晶莹剔透的jiu杯。
            开门声,脚步声,以及靠近的tu息都没能唤起少年的注意。当亚瑟走向摊满纸张的书桌之时,阿尔弗雷德正在目不转睛地盯面前一张刚刚完成的铭文拓印——原型无疑正是来自於昨晚才得一见的银质烟管。他用心地在纸上一根根描出龙飞凤舞的线条,好像整个灵魂都被那奇妙的文字吸住了一样。
            并不急於打断他的专注,亚瑟轻轻拿起搁在一旁的笔记本。表面磨损、边缘还有点点深色污迹和指印的硬皮本里夹著几张同样线条简约、却栩栩如生的线图。有的是器物完整的素描,有的只是剖面,有的则是六面影射。他几乎立刻认出,其中一个是被威廉·汉密斯顿爵士盛赞为“和阿波罗、尼俄泊雕像一样伟大的艺术品”的巴尔贝利尼瓶。这件诞生於奥古都斯统治时代的玻璃器皿,吹制的钴蓝瓶身只有3毫米厚,覆盖其上的奶白色玻璃构成美轮美奂的浮雕图案。铅笔的线条自然不能完全展现出原物的透明质感,不过值得赞美的是,绘者精细绘出展开的浮雕全图:婀娜温婉的海洋女神,英俊多情的英雄少年,姿态各异、神情高贵的神只们;无论肌肉线条还是衣物褶皱都表现得栩栩如生,滑落指尖火炬后面还延伸著渐深的夜色。也许算不得笔笔精妙,但关键细节抓得格外准确,充满动感。
            而这收藏于大英博物馆的珍品会出现在少年的画册中,正是他踌躇满志、不打算虚度此次伦敦之行的明证吧。
            说不清是赞叹还是讥诮,亚瑟悄无声息地倾身,故意在沉迷于自我世界的少年耳畔吐出chi热的叹息。
            “呃……?!”
            恍惚间意识到有人站在身后,少年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若不是早有准备的手及时而且有力地按住他的肩膀。
            视线在画纸和主人的脸上来来回回地移转了数十次,一抹玫瑰色的红晕悄然染上少年的脸颊。他咬住嘴唇,意识到正被压著的肩膀抖动了一下,逞强一般的眼睛最终还是迎上似笑非笑的美颜:
            “早……早安。”
            也不只是暧昧的姿势、撩拨一般的tu息,还是雾气一般朦胧的记忆让清亮的声线变得有些沙哑。但无论如何,亚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也许灵魂依旧一尘不染的孩子已经不复昨夜之前的懵懂和青涩。过度的意识和警戒,恰恰说明有些记忆,是强烈到注定会ci痛皮肉、深入骨髓,侵蚀灵魂的。
            那必将永难磨灭,无以忘却。
            


            11楼2011-09-28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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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老橡树皲裂的树皮上,凝著露水的枯黄蝉蜕反射著翠绿的树叶间漏下的跳跃日晕。刚刚修剪过的草地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味,和紫茉莉的怡人芳香混合在一起格外沁人心脾。嫩白、绯红、粉紫、柔绿、大红的五色海棠花篱和yao冶的蛇目菊相交辉映;花心粉红、到尖端变成浅白的玛珊姑娘正在水面尽情舒展柔嫩甜美的花瓣,而星形的海尔芙拉依然jiao羞地收long著淡黄的bei lei。
              清脆的响声让少年险些将手间的铅笔滑落。收回在窗外游移的视线,阿尔弗雷德望向蜷缩在书桌上面的黑色短毛猫,和那一对瞳孔尖细的金色眼睛对视许久,才察觉到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可爱生物差点毁掉面前的稀世珍宝——一个釉里红装饰古董花瓶。也许那不是主人的收藏品中最娇贵的一个,但古朴的花纹别有情趣;并非经典的式样,而是一种过度型的器具。
              大部份人以为青花瓷釉才是中国式的,而事实上,虽然釉下彩在唐代就广为流行,但用钴料来制造蓝色颜料却是波斯的发明。九世纪前后,钴蓝染料就在伊斯兰的世界盛行;而在瓷釉颜料的选择上,元代曾经试用过氧化铜染色技术,但由於色泽易变暗难於控制,在商业上不怎麼成功。明代之后,一方面,开放的自由海外贸易市场一度遭到封闭;另一方面,官方对白瓷和青瓷的偏好造成了制造业的倾斜,所以欧洲人心目中的“青花瓷”是在永乐皇帝登基之后才逐渐复苏的。十七世纪之后,瓷器收藏在欧洲成为身份的证明,就连普通民众也趋之若鹜。正因为如此,为瓷器而疯狂的欧洲人一直梦想获得本土的制造秘法。尽管马可·波罗在1298年写下的著作中就提到过如何烧制瓷器,可惜的是并没有现实的可操作性——一直到法国传教士昂特雷克莱从景德镇的工房窃取了这份宝贵的技术。
              当然,昂特雷克莱在1712年第一次发表的《中国陶瓷见闻录》中所记录的还是相当简单而粗糙的工艺:将混合的瓷石研磨成粉,和高岭土混合之后高温烧制,瓷石玻璃化的同时,由高岭土才保持本来的形状。很可惜的是这份宝贵的资料中依然纰漏百出,因为中国的煆烧瓷器没有如他所说的那种统一的标准法,而且原料的成份也存在著地区性差异,中国南方盛产的瓷石富含绢云母,可以在2000华氏度以上烧制。所以历经周折和失败之后,法国人才探索出硬质瓷器的烧制方法,在此基础上,英国、荷兰等欧洲其他国家也纷纷效仿,大量生产青花瓷器——而这也俨然成为欧洲心目中的中国瓷器的代表。
              但亚瑟·柯克兰爵士的这件收藏品是不同的,简约的花纹并非后代寻常可见的钴蓝而是褪色的浅棕。如天鹅颈一般优美光滑的瓶颈上,随意勾勒的釉线没有精雕细琢的对称之美,如同随意潇洒的泼墨画作,充满古朴淳厚的禅宗妙韵。瓶身竖列著四排汉字,线条行云流水,神采飞扬,安闲有致而意味深长。无法从草书的字体推断年代,这是阿尔弗雷德弱项,不过他还是能从瓷釉的颜色推断出花瓶大约产於十四世纪上半叶,也就是充满实验性的过度产品。
              对著花瓶沉思许久,阿尔弗雷德还是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想画花瓶的六面透视图,还是描下瓶身上的文字以便日后做些比对和鉴定。
              搁在手肘旁边的红茶还在散发出阵阵浓郁芳香的热气,浅浅的银盘裏放著圆形的青梅奶酥,旁边还放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浅蓝色波纹状餐巾纸。他知道那些奶酥是怎样做成如此饱满的形状……偶尔,阿尔弗雷德也会惊讶,自己竟然能记住这些曾经被他满不在乎地抛在脑后的细碎“小事”。
              一个优雅、完美的磁性声音还在耳畔萦绕——那感觉好像此刻主任就站在心跳可闻、呼吸交融的近旁似的——娓娓动听的声音告诉他,填料的青梅必须是新鲜采摘的,撞在竹篮带进厨房的甜点房之时必须还挂著清亮的露珠,而那些冰凉的露水自然也沁湿了侍女的纯白的围裙和长袜。这些可爱的水果要用圆形的汤勺打成没有纤维的果泥,混入十八个鸡蛋的蛋清搅拌均匀,再小心翼翼地倾倒在过著黄油浸过的垫纸、油酥面做成的圆型点心盒裏。然后,它们要在中等温度的烤炉裏烘烤一小时;然后,最关键的步骤到来了——烤熟之后,金黄色的奶酥还将放置在热煤渣上面直到完全膨胀。是的……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还记得如何用小叉拨开酥脆的表面,从容不迫地吃到果泥的同时也不至於让碎渣弄污衣服。必须趁热的时候吃口感才最嫩滑……可他竟然想不出女仆是何时送来这些东西的。
              


              17楼2011-09-2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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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管家和女佣都没有注意,阿尔弗雷德蹑手蹑脚地走向主人的卧室。一触到雕花的黄铜把手,脸颊不由得燥热起来。拼命压下氤氲的回忆和妄想,他屏住呼吸走进去——其实是紧张到无法呼吸。房门在身后关住的同时,门轴发出的轻微的「吱呀」之声让他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现在停住还来得及。脑海里的声音正在提醒他。然而那警告又轻又软,就像柔弱无力的绒羽一般,转瞬间就被强烈的耳鸣声吹散而去。阿尔弗雷德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走到床边的。靠得越近,胸口的搏动就越激烈,内部仿佛撕裂了皮肉一般疼痛著。熟悉的家什器具映入眼帘,就像烧红的针一样刺激著他的神经末梢。失神状态下中形成的记忆并不真切;可真实到可怕的触感仿佛烙印在了火热的肌肤上,他无处可逃。
                心神不宁的他羞愧地望向正在睡著的那个人。只脱去外衣就倒在床上的亚瑟吐息平静而缓和,似乎没注意到闯入者的存在。华盖垂下的丝绸帘幕在他的侧脸上留下柔和而美丽的阴影,细密又纤长的淡金色睫毛跟著胸口起伏有节律地颤动著。从阿尔弗雷德角度去看,他那shi润的嘴唇就像是凝结著露水的蔷薇一样,随著呼吸微微开合。一股电流从阿尔弗雷德的头顶传到了脚底。
                胸口越来越疼痛,意识到自己维持著别扭的姿势僵硬地站了很久,阿尔弗雷德试探著走近一些。大腿一贴上床榻,他不由得吞下自己的唾液以湿run乾涩的喉咙。他紧紧抓住床柱,仿佛要降之捏碎一样。缠绕的帘幕摩擦著汗湿的掌心,奇妙的触感增强了灼烧一般的罪恶感。然而恼人的噪声轻易扰乱了本来就朦朦胧胧的神智,他甚至无法想起自己到底因何而来。也许最初的最初,他也只是想看这个人一眼而已。
                只要用最简单的方式确认就好。
                无论怎样狡辩,其实还是有所期待的吧。期待这个人无论多麼繁忙或者疲倦不堪,至少也不会漏掉微笑著跟自己打声招呼;就算无法共同进餐,至少也会用那温柔地抚弄他的发丝,说一声抱歉。冷静下来想想,自己都觉得这撒娇一样的期待幼稚又可笑。可被抛到一边不予理睬的时候,孤独和委屈的心情无法靠理智去排遣。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温柔。从什麼时候开始并不重要,他并非想要修正或者挽回什麽;时至如此,他还没意识到依赖有多可怕。而现在,他也只是靠得更近一些。不被给予的东西还去贪心奢求,这是多麼厚颜无耻的执著啊。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某些部份——哪怕那是极重要的一部份。
                看到本人之后,压抑的委屈反而变成另外一种冲动。阿尔弗雷德觉得眼眶又酸又涩,仿佛有什麽压制不住的东西就要涌出来了。他犹犹豫豫地俯身下去,紧张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木头裏面。
                悄悄道一声晚安,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去吧。
                阿尔弗雷德愿意用生命发誓,在那个瞬间到来之前,他也只想到这一步。既然得不到被给予的温柔,就用这样不光彩的形式自行寻求,大概还不是什麽不可饶恕的罪恶。然而,身体却最后的决心到来之前僵住了。
                他好像面对著什麽不可思议的异像。瞳孔收缩的同时,脚步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狼狈又混乱地。跌跌撞撞的他踢到了什麼东西;那时头脑完全无法工作,所以他不确定是不是装饰著流苏的脚凳还是茶桌——然后不可挽回地,发出响亮的声音。
                被惊扰的人眉心似乎不悦地收缩了一下。亚瑟懒洋洋地抬起眼睑,抬手插龘进自己的刘海将之向后拢去,露出略显疲惫但更显魅惑的脸。他漫不经心地望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阿尔弗雷德,就像看著闯了祸的宠物狗。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的吧。」
                亚瑟的口气并不恼火,偏偏是更加要命的冷淡。如果可以选择,此时的阿尔弗雷德宁愿接受歇斯底里的怒吼,而不是没有温度的淡漠。那听上去就像是,他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区别……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冷若冰霜的眼眸;在他的心目中曾经和至高无上的宝石一样美丽的色泽,此时却残酷得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
                


                20楼2011-09-29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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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9: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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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话就赶紧出去吧。」
                  那麼说著的亚瑟没有看著全身颤抖的阿尔弗雷德。后者也不是因为感到主人的不悦才露出世界末日一般的表情。
                  「……气味……」
                  结结巴巴地,还在混乱中的阿尔弗雷德当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麼。他根本不想去理解其中蕴含的深意。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情,迷失和错乱或许是妥当的解释。无论如何,他都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称之为愤怒。
                  他竟然了解那不自然的气味。跟随柯克兰爵士参加上流派对的时候,他嗅到过一模一样的气味……从某个女士身上。
                  那是女性使用的调和香水,出自巴黎著名调香师之手。他还记得当时亚瑟耐心地向他解释过,女人用这种东西来增加自己在夜晚的吸引力。这一款的基调是乳香、白檀与甘草,用橘子、佛手柑的甜味混合晚香玉、牡丹、茉莉和含羞草的香氛,营造出缠满悱恻的诱惑力。直到十几秒钟之前,他还对这浅薄的行为嗤之以鼻——然而,外出归来的亚瑟身上就散发出这股淡淡的,但刺激著感官的香气。他试著想像前因后果,可惜一向引以为傲的脑袋竟然在关键时刻停止运作。
                  也许是不愿意去想像。
                  漫长的沉默之后,亚瑟轻轻地笑了。那是阿尔弗雷德没有见过的……冷笑。
                  『你在在意些什麽呢,明明没有半点立场那麼做。』
                  亚瑟并没有那样说。如果对方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只要转身离开就完事大吉。毕竟这里於他,没有无法割舍的羁绊——本来没有。
                  可不知为何,冷酷的台词却一遍又一遍地,在阿尔弗雷德脑海中响过。是陌生的眼神让他产生了那样的联想吗?无从知晓。
                  「过来。」
                  意料之外地,亚瑟没有冷言冷语地赶人,亦没有邀请的表示。他甚至懒得向贸然闯入的少年伸出手,只是用眼神暗示了他的权威。一片混乱中的阿尔弗雷德乖乖照办了。
                  一定是可耻的期待让他那样做。按照主人的吩咐,阿尔弗雷德垂著头站在床前。他不得咬住嘴唇以压抑不满声音,没注意到齿尖刺破了皮肤。
                  「很想要是吗?」
                  直白到可怕的语言,让阿尔弗雷德不由得肩膀一颤。如果可能,他一定会避开目光的相触。只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无力那麼做。就连呼吸,对他而言都太过沉重。羞愧……远在那之上的情感让他疲惫得无力反驳,更不用说是反抗。
                  「既然这样的话……」
                  又来了。那样陌生的眼神和口气。如果是彻头彻尾的厌恶该有多好;隐藏在其中戏谑让阿尔弗雷德心脏疼痛。曾几何时,他见过他这幅模样;也许是在逗弄那条乖顺的拉维瑞克赛特猎犬的时候,柯克兰爵士就是这麼一副表情。
                  「你自己来做吧,在我面前。反正,在我离开的期间,你就在这个房间里想著我zi wei了吧?」
                  亚瑟换了个姿势,一手撑住下颌侧躺在床上。他饶有兴趣地望著脸色瞬间惨白的少年。无论何时,他的反应都是那麼有趣。当然,这也就是他唯一的存在价值。当天真无邪的孩子完全染上另一种颜色的时候,tiao jiao的游戏就要结束了。
                  而现在,则是品尝的最好状态。
                  「或者立刻出去,或者在这里自己把衣服tuo光,然后照我说的去做。怎麼了,阿尔弗雷德,难道你连这麼简单的事都做不了来吗?」
                  


                  21楼2011-09-29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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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终于发完了。这过程实在太痛苦了Orz
                    所以如果可能……我都不想再重发文了Orz抱歉
                    但愿这贴能顺利发出去,聊且补上后记:
                    后记:
                    我终於把这个更完了!
                    不管初衷是什麽,在连续蹲了N天图书馆之后我终於把它给写完了。想想看,写作之初我还是对考古学一无所知的菜鸟……现在则是快累死的菜鸟Orz
                    其实这个大结局和原先的设定并不一样,不过时间过了这麼久人的心意也是会改变的这也没什麼奇怪(都改变了,也不会有人惊讶吧)。再说了,刚让阿普揍过阿尔,我也不忍心再让阿尔被揍了(你原先到底设定了神马!!)。
                    再讨论他们是否还爱著彼此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这对我来说是无解的。
                    光速逃走。
                    第八章注释:
                    【1】托马斯·杰弗逊(1743-1826),第三任美\国总统,参与起草了独立宣言。他的政治成就就无需累述了,不过杰弗逊总统也是建筑家、哲学家、科学家、音乐家和考古学家。在杰弗逊之前,所谓的考古就是挖坑找财宝,而他则是考古记录的创始人。当然他在考古学方面的建树远没有其他领域多就是了。而且在考古方面,杰弗逊总统也犯过很多低级错误……
                    【2】亨利希·谢尔曼(1822-1890):路德家人。在考古方面他无疑是成功的,因为就是他发现了传说中的城市特洛伊(和另外8个希\腊古城)!话虽如此,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麼而把重见天日的古城毁掉了(用拙劣的发掘工具)。但事实上谢尔曼是商人而非学者,所以他进行考古发掘的目的是寻找宝藏——他做到了。他从土叔家的地盘偷运珠宝而被起诉。所以文中阿尔说他是“文物小偷”。
                    【3】普奈特:维多利亚时代的考古学家。他是真正的考古学家,并准确地画出亚瑟家康沃尔的史前遗址。不过当时没人理会他的成果,於是他疯了。很多时候当考古学者都是一件糟糕事,因为人们只对财宝感兴趣。
                    【4】墨西哥的印第安人将女性先寄给神灵以求丰产的时候,就把她们丢进水井裏。
                    【5】木乃伊:虽然很可怕,不过中世纪的人们真的相信这东西能治病。法皇弗朗西斯一世(1494-1547)也会这麼做,这应该不是杜撰,因为这是亚瑟家的历史学家记录下来的。
                    【6】阿尔提到的亚瑟家的瓷瓶,是仿宋代耀州窑的青瓷,这在后世历代都有仿造,东瀛也出青瓷仿制品。真品在当时的价值约有百万两黄金。仿制以印花、刻花、划花为主,纹样常见牡丹菊花、水波三鱼、鸳鸯戏莲、双鸭吸水、犀牛望月等。仿制器皿中瓶、罐之类的装饰品较少,也就是说花瓶的仿品属於技巧很高的精致端品,不是专家是看不出真伪的。
                    设定说明:
                    【1】阿尔被设定为考古学家这是因为我是夺宝奇兵迷。从第一次看到“琼斯”这个姓氏我想到的就是印第安那琼斯,当时还觉得说不定本家也是同好(你想太多了)。於是在本文中我就把这个妄想实体化了。
                    【2】这个结局不是我最先想像的那种结局。
                    最先我想著阿尔也许会变成另外一种个性,玩世不恭但还蛮游戏人生的。当时也想著阿普可能会出场,亲分也预定了戏份来著。当这样一个被记录下来的“大结局”出现的时候,我也挺惊奇的,阿尔竟然能乾脆地一走了之。
                    大概我希望著阿尔的心灵中永远保留著纯真的部份,并且永远地追求并且热爱著灵魂的自由。也许这多少受到《叶普盖尼奥涅金》的影响,那个结尾的马蹄声在我耳边响了好多年好多年。不过亚瑟并不是那个失魂落魄的没落贵族。其实两个人分开之后各自过得很好同样是一种悲剧的结局(虽然我不觉得本文是悲剧)。
                    这不是“明明相爱却不在一起”酱紫的悲剧,只是一种淡淡的相忘江湖。老实说,我也觉得100%付出后发现事情不是像自己想像中那样就完全撤回,这未必是阿尔的作风。但他就此堕落下去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也许结局看起来仓促了点儿,我不会说这也比烂尾强这样不服责任的话。不管怎样,从这篇文中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考据控也是渐渐从这里修炼成的。所以无论它是否令人满意,对我而言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感谢从开头一直看到最后的每一位大人。请相信我一直都没有写注释之类的东西是因为很怕班门弄斧。万一被人说“这种程度的东西有必要特地当注释写出来吗”我会很羞愧的Orz所以,这样不成体统的东西还蒙受大家的关照我真的很开心,谢谢~
                    


                    25楼2011-09-29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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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真是既学术又色气.......看起来还很好吃。
                      佩服糖桑考据的毅力,上授权
                      【糖然】说:1天前
                      请~不过正在连载的Revelation请先不要转好吗?我对这篇没有信心也许会申请删掉= =
                      我说:2天前
                      那个....糖桑请问一下,能否给我们授权,把您在黑塔吧发过的文搬至黑塔吧资料那个库(黑塔吧文库)吧?
                      大感谢QWQ
                      


                      26楼2011-09-29 00:15
                      回复
                        .....请截图然后放在文的前头可以吗?[[何


                        27楼2011-10-09 20:39
                        回复
                          授权什么的O O"


                          28楼2011-10-09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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