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摇摇头:“阿尔,这一次我不想听你的。”
阿尔忽然把马修拉进怀里狠狠抱住,马修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脸颊,让他心烦意乱:“你得活着!”然后他用力推开马修:“快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于是阿尔和马修分道扬鏕,阿尔独自前往太平洋对面的亚洲大陆。
临行前,阿尔再一次来到林肯纪念堂,看着那神采依旧的雕像,他轻吟道:“Oh, captain, my captain!”
三
飞越太平洋是件冒险的事,但阿尔天生就是个冒险家,所以当他险险地在日本降落后,差点兴奋地在狭小的座舱里跃起。
本田菊的情况比阿尔想象的要好,这个顽强的小个子东方人还活着,可是左腿受了不轻的伤,并不是被人偶所伤,而是在与人偶的搏斗中被自己的武士刀伤到的。不过本田菊的忍耐力超乎常人,即使腿上有伤,他还能坚持行走。
阿尔觉得还是不带上本田菊为好,一个受伤的人有可能成为累赘,也有被窃贼攻击的可能。但是本田菊坚决要跟阿尔一道,为了表示自己能行,他有意在阿尔面前尽量显得步子轻松如常。
“阿尔,你会发现我很用,你需要我的帮助。”本田菊空洞的眼睛毫无神采,语气坚定又不失礼貌。
阿尔同意了本田菊的要求,对他来说,多一个战斗人员也是好事:“好,那么现在我们去看看那位能起源一切的小兄弟吧!”
王耀发现开车比以前容易多了,没了人,好像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这倒真是一种讽刺。路过一条河边,他停下车,想洗个脸。忽然看到一只东北虎就在他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双虎目紧紧瞪着他。王耀立刻停下脚步,一面紧盯着虎的举动,一边悄悄向腰后摸去。不料没等王耀的手碰到枪,那东北虎竟一个转身迅速跑掉了。
把我当成武松了吗?王耀自嘲地想。但他没能笑出来,因为他也发现了后面跌跌撞撞落下来的飞机。没有半秒的犹豫,王耀像被火燎了脚底一样跳回车上猛地踩下油门——险些忘了挂档。车子像吃了兴(和谐)奋(和谐)剂一样冲出去,总算险险地躲开了天上掉下来的长翅膀的玩意。
飞机降落得不怎么平稳,几乎是栽下来的,幸而没冒烟。舱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脸朝下掉到地上。王耀一眼便认出那人,嘴角顿时带上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大步走到仍趴在地上的人面前,王耀戏谑地说:“欢迎光临地狱!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跟你面前的阎王爷打声招呼吧!”
阿尔把脸从土上移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神气活现的靴子,慢慢上移视线,终于看到靴子主人那坏笑着的脸,那是一张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亚洲面孔。阿尔没脸没皮地笑着说:“能看到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下地狱也无所谓了!”
王耀轻蔑地嗤了一声,伸手去拉阿尔,却险些把自己带倒,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这么重?吃什么长大的?”问完才觉得这是废话。于是王耀不得不动用两只手,并且在阿尔的配合之下才让这头北美霸王龙恢复了直立行走的姿势。
“阿尔君,帮我一下。”一个虽轻却能让两人都听得很清楚的声音。
王耀这才看到本田菊,后者正在舱门边,由于腿上的伤,下飞机有点困难。王耀的心情变得很差,他每次见到这位曾经的兄弟都不太高兴,但却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哦,是本田啊,很高兴你平安无事。”
“谢谢你,耀君。”本田菊礼貌地答道,但话里听不出一点感情色彩。
阿尔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把小个子的本田菊抱下来。本田有点不快,他觉得这样让他很没尊严。
另一边,王耀看着阿尔的动作,心里有点泛酸,不自然地别过身子说:“二位自己找最近的地下工事吧,我要赶去朝/鲜/半/岛,恕不奉陪了!”说着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王耀没走两步便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被强行转了半圈,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再次跟阿尔面对面了,对方那张欠揍的脸此刻表情严肃:“王耀,你不能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