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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吧】后冷.战时代(算是正常向吧?) by 恽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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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9-26 14:21回复

    下午是休息时间,王耀独自在庭院里散步,他的身影有些落寞,在这里他没有朋友,在全世界他几乎都没有朋友,他已经习惯了孤独。
    阿尔弗雷德看着窗外的王耀,很不愉快地对坐在对面的本田菊说:“那真是一个死脑筋的家伙,固执得很!有他在,世界就不太平!”
    “你在说耀吗,琼斯先生。”本田菊小口啜着咖啡,像个教养良好的贵公子。
    “我们这么亲密,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阿尔弗雷德往椅背上一靠,本田菊什么都好,就是过于礼貌而显得生疏。
    “那让我不适应,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本田菊放下杯子,“阿尔弗雷德。”
    “这样听着舒服多了!”阿尔弗雷德爽朗地大笑起来。
    路过靶场,王耀听到那面传出打单发的声音,这应该是一个枪法很好的人,他不禁好奇地走过去看。
    伊万只用一条手臂平举着步枪,像玩似地不停射击,打完整整一匣子弹后,他缓缓放下举枪的手臂,看不出一点吃力的样子。很快听到报靶的声音,全部是十环。他露出一丝笑容,放下枪转过身来,正好看到王耀。
    “休息时间也要练枪吗?”王耀笑着问。
    伊万笑得意义不明:“有机会用用阿尔弗雷德的枪感觉也不错,而且能不通过战争消耗他的子弹!”
    王耀歪了歪头,他的马尾辫自肩膀滑落到胸前:“我以为你更喜欢你家的AK-47。”
    “一个好的士兵是不会对任何一种武器有特殊依赖的。”伊万答道,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像要穿透王耀的身体一样:“你没有朋友。”
    王耀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我曾有过一个朋友,可是很快又成了敌人。”那个人和现在的伊万一样,有着令人惊叹的优秀枪法,强壮得足以单手举着沉重的步枪打单发,王耀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但从来不敢跟那个人比试。
    伊万以审视的目光看着王耀,紫色的眼睛在对方身上流连,他忽然逼近王耀,他是如此高大,王耀不得不仰视他。伊万探究似地说:“你可真矮小,又这么瘦,我用手就能把你撕成碎片。”王耀想起来那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在他们决裂的时候,那个人当时的态度比伊万多一些张狂,但不同于阿尔弗雷德的张狂,那个人永远是说到做到的。
    “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吧?”伊万指着自己的胸膛,“我有种感觉,你们都希望他死掉。”
    王耀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人想念他。”
    “这就与我无关了,”伊万又露出那种含义不明的笑容,“我想去喝一杯,可惜美国没什么够劲的酒!”伊万和那个人一样,嗜伏特加如命,王耀还记得,在他们仍是朋友的时候,有一次那个人到他家里做客,一口气干下半斤52度的白酒,不满意地问:“你家的酒都像水一样吗?”
    


    3楼2011-09-26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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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8:4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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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遇到了最不想碰见的人——他的弟弟任勇洙,由于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王耀总是尽量避免与任勇洙碰面,可是任勇洙并不这么希望。
      “大哥,你不用总躲着我吧?”任勇洙生气地叫道,“你就这么顽固不化吗?为了那些遗产而翻脸不认人,和亲弟弟反目!”
      王耀转向任勇洙,手臂抱在胸前,任勇洙比王耀略高,此刻王耀稍稍抬着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想是你把事情搞错了,勇洙。是你跑来跟我争夺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却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任勇洙却理所当然地说:“那些东西本该是我的,你又怎么能独吞?”
      王耀冷笑道:“是谁的就是谁的,你的争斗只能证明你自己浅薄无知,而不得不靠别人的东西来找回你那点可怜到可以忽略的自信,不是吗?”
      “别自以为是!”任勇洙愤怒地一拳挥向王耀。
      王耀灵活地闪开了,戏谑地说:“小子,翅膀长硬了,敢挑战你的哥哥了?”
      “早就想这么干了!”任勇洙吼道。
      “那好吧,”王耀轻笑,“我该去给你找副护具。”
      “我不需要那玩意!你也伤不到我!”任勇洙一向自负。
      “这可是你自找的,勇洙。”王耀说着脱下身上长度及膝的中式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普通的白衬衫,他毫不犹豫地扯下衬衫,露出肌肉匀称的上半身,由于长年不见阳光,他的皮肤呈现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而不是一般中.国人的麦色。
      任勇洙很是惊讶,他知道王耀很注意形象,除了脸和手从不多露一寸肌肤,即使是手也总是拢在宽大的袖子里,内敛而低调。现在的王耀虽然仍是平静的表情,可他知道,王耀一定生气了。
      王耀将自己的衬衫撕成条,捡出两条来扔给任勇洙,自己捡起另外两条开始往手上缠:“没有现成的绷带,将就一下吧。”
      缠好绷带,任勇洙早等不及地冲上来狠狠进攻。王耀虽然稳健,但对任勇洙这不要命的打法还是一时难于应付,很快挨了几拳,幸而不算严重,糟糕的是他的发辫在两人纠缠的过程中散开了,几绺长发落到脸上,阻碍了他的视线,就在他甩头的片刻,结结实实吃了任勇洙一拳,顿时倒退了几步才止住。
      任勇洙乘胜追击,再次向王耀扑过来,王耀看清他的脚步,等他逼近时,王耀一矮身,从任勇洙腋下钻过,左拳从侧面击向任勇洙的脸颊,但在要挨上任勇洙的脸时,拳头忽然松开了,结果任勇洙被王耀的手背狠狠搧了一下,指节击中鼻梁,任勇洙痛得忘了防守,被王耀抓住他的胳膊掀翻在地。
      任勇洙勉强抬起脸看向王耀,他的脸上一片鲜血,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王耀的表情变得不知所措,他看看自己的左手,绷带也染上了红色。
      那是勇洙的血啊,王耀悲哀地想。
      “都给我住手!这里禁止斗殴!”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王耀和任勇洙都吓了一跳,向声音的来源看去,不出所料地看到魁梧的阿尔弗雷德和瘦小的本田菊。
      “王耀,看样你和你的兄弟有点小争执,但你应该知道,不该在这里以武力解决矛盾。”阿尔弗雷德走到王耀面前说,“而且你把勇洙伤得不轻,看来我有必要请你离开这里以避免更多人受到伤害。”
      王耀看着阿尔弗雷德英俊而充满男子气概的脸,那上面写着“伸张正义”,阿尔弗雷德是认真的,他完全相信自己是在主持公道。
      王耀看看仍倒在地上的任勇洙,后者正拼命抹掉脸上的血迹,可是新血很快又流出来。
      王耀看看稍远处的本田菊,那张玩偶一样精致的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本田菊永远是理智、冷静而富有教养的,以至于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冷酷与残忍,除了王耀。
      “我走。”王耀收回目光,把背影甩给阿尔弗雷德。看到王耀的后背,阿尔弗雷德吃了一惊:王耀并不宽阔的脊背上赫然有一道巨大的刀疤,自肩膀到腰划出一道笔直的斜线,几乎要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待到王耀走远,阿尔弗雷德才以惊讶的口气问本田菊:“王耀居然受过那么重的伤!你听说过吗?”
      本田菊平静地说:“从没听说过,耀君对我很有敌意,不会告诉我任何事情。”他的手悄悄放到腰间的武士刀上,他完全知道,只有自己精湛的刀法才能砍出那种整齐的伤口,他本以为当时已经杀死王耀了,却没想到王耀竟带着浑身的鲜血和恶鬼般的怒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本田菊不知道王耀是怎么从鲜血和尸堆里爬出来的,但结局令他懊悔不已。
      当初砍得再用力些就好了,让王耀再也不能爬起来。
      “阿尔弗雷德。”本田菊轻声叫道。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疑惑地转身看着本田菊,本田菊虽然与他关系很好,但很少主动说话。
      “其实有一件事一直让我觉得耻辱,”本田菊说,“那就是我曾是王耀的弟弟。”
      阿尔弗雷德大笑着说:“有那种哥哥的确是一种耻辱!”
      王耀踉跄着走进一道较偏僻的走廊,刚才任勇洙给他留下的伤痛也不轻,在阿尔弗雷德他们面前时,他还能咬牙保持平稳的步伐,现在支撑他的意志已经不再起作用了。
      一团布料抛在他的后背上,王耀猛地转过身,看到一双紫色的眼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睛里是玩味的神色。再看打到自己后背的布料,是伊万的大衣。
      “穿上,”伊万保持着惯常的笑容,“你不想被人看到吧——你背上的伤疤。”
      王耀顿了一下,很快穿起大衣,这件衣服对他来说太过肥大,下摆几乎要触到他的脚背了。
      “谢谢,我下次洗好以后还给你。”王耀冲伊万欠了欠身,大衣的下摆拖到了地上。
      “不还也无所谓,一件衣服而已。”伊万笑着离开了。
      


      4楼2011-09-26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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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美.国的某些街区,夜晚来临的时候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喧嚣、堕落、充满欲望。坐在吧台前,阿尔喝干了第一杯威士忌,晃晃空杯子又要一杯。明天还有半天的会议,在这个时候跑到这种地方喝酒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阿尔实在找不到别的方式排遣他的烦闷。本田菊虽然是他的朋友,可却不是个能倾诉的对象,马修就更不用说了。阿尔有点后悔把王耀赶走了,下午王耀失控地对他喊叫,他发现这个平时装模作样的小男人其实可以直率得很,他倒真希望王耀能再那样冲他喊一通,也许他会吼回去,两个人对骂也不错。
        “来杯伏特加。”一个带点童音却冷冰冰的声音在阿尔耳边响起,阿尔侧过脸一看,居然是伊万。
        伊万也看到了阿尔,顿时愣在原地,不过他没因此错过酒保的那句:“对不起,先生,这里没有那种酒。”
        “美.国真是无聊,连杯伏特加都喝不到!”伊万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离开,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伊万冷冷地回头问:“有什么事吗?琼斯先生。”
        “想喝伏特加就回你的俄.罗.斯去,”阿尔把对方拉回椅子上,“到了美国就该尝尝威士忌!”说着对吧台里面道:“再来一杯威士忌,算我账上。”最后半句他是对伊万说的。
        伊万放弃了离开的决定:“我不喜欢美.国酒,不过美.国佬请客的话,不喝白不喝。”
        “行啊,俄.国熊!”阿尔把刚刚端上来的两杯酒中的一杯推到伊万面前,“我也想看看你被美国酒灌醉的丑态!”
        伊万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砸在吧台上:“再来一杯!全算在你账上!”
        阿尔不屑地冷哼一声:“你那点酒量还不至于让我破产!”
        二人一杯复一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喂,伊万,”阿尔满嘴酒气,幸好他的谈话对象也一样满嘴酒气,“你为什么把衣服给王耀?”
        “为什么把衣服给小耀?”伊万又推回空杯子,“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回国。”
        “你以为我坏到让王耀光着回去吗?”阿尔也把空杯子砸到吧台上,“他又不是没长手,去捡自己的衣服不就得了?”
        “他当时那个样子是回不去了,”伊万品尝着杯中物,“他可能也受了伤,走路不太稳。”
        “你关心他?”阿尔皱着眉头又送下去一杯,“你没看到勇洙的惨样,鼻血冒得满脸花!”
        “可是我听说是任勇洙向王耀挑衅,你却明显护着任勇洙,”伊万意味深长地笑着将酒倒进嘴里,“标榜公平公正的琼斯先生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你这是在偏袒王耀!”阿尔话中带上怒气,灌酒的速度也加快了。
        “那你就是在偏袒任勇洙,”伊万还是专注于他的酒杯,“再说,我比较喜欢王耀,而对任勇洙那个愣小子没什么好感。”
        “喜欢王耀?”阿尔猛地站起来,“喜欢一个共.产.主.义.者,呵呵!你果然还是个独.裁.者!”
        “你也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蛋!”伊万也从椅子上跳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竖起中指,默契得像一对好搭档一样。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大打出手,阿尔把伊万推得向后倒去,撞翻了一张桌子,又扑上去想打到对方站不起来。伊万凭着腿长的优势,在阿尔近身之前将其绊倒,让他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威士忌在两人血管里澎湃,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他们几乎是狂喜地扭打在一起,不知道打了对方几拳,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几拳。阿尔的眼镜被打飞了,但那东西只是个装饰,他不是真的近视。伊万的围巾被扯掉了,在阿尔的野蛮进攻之下,那围巾差点变成绞索。
        


        7楼2011-09-26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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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家门,王耀觉得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一直支撑他的那股意志力消失了,白天的一切都像一场梦,挑衅的勇洙,驱赶他的阿尔,还有借他衣服的伊万。他回国后不出所料地被上司一顿痛骂,在战争结束后,这么丢脸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作为一个国.家,王耀没有资格认性,他轻率地接受了勇洙的挑战,使国内都受到不好的影响,这种恶劣的影响不知会持续多久,也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损失。
          淋浴的水毫不留情地喷洒在王耀疲累的身体上,王耀把手伸到背后,他的身体很柔韧,手臂足以够到背上的每一处,他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疤,由上至下,现在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刻骨的疼痛与绝望。
          为什么我不是个普通人呢?一个只有短暂寿命的人。为什么不能像任何一个中.国人一样平平安安地度过庸庸碌碌的一生?为什么我要成为王耀?
          肌肤上还挂着水珠,王耀步出浴室,捡起挂在衣架上的睡袍穿上,很长的一件中式睡袍,朴素的式样,没有太多装饰。那些西方的家伙常常猜测王耀的家是充满中.国式的华丽和神秘的,一定奢华而绮丽。但那只是猜测,事实上王耀的家十分简朴,只在一些细节之处体现出中式风格,屋内也常有淡淡的草药味。
          拿出一瓶高度数的北方酒,王耀一般不爱喝烈酒,中.国极北的地方产的酒烈得像伏特加似的,王耀觉得喝起来一点也不享受,而伊万那家伙却说这种酒完全是白水而已。只是眼下王耀家中没有别的带酒精的饮料了,唯一的这瓶烈酒是上司送给他的,一直搁在柜子里没动。
          来到大厅中央的地毯上,王耀的睡袍没有系好,头发散乱着还在滴水,但是现在没人看他,他尽可以失态。打开天窗,外面月色正好,银纱般的月光温柔地包裹了王耀衣衫不整的身体,但那清冷的东西并不能抚慰他的心。将酒倒进一只玻璃杯中,这本是一只盛红酒用的高脚杯,王耀看也没看地就拿起来用了。坐在地毯上,望着明月,王耀将烈酒一口饮尽,一股火从口腔直穿腹部,呵,这就是所谓的“青州从事”吧?好酒就该是这个感觉呢!忍着胃里灼烧一般的痛楚,王耀又为自己倒上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再一次被那火辣辣的触感击穿内脏。
          身体上的痛苦与火热似乎驱散了心里的寒冷,王耀嘴角露出一抹孩子气笑容。这会儿阿尔在干什么呢?没准和美.国美人在一起吧?伊万又在干什么?他的大衣还没洗呢,明天可别忘了。呵,他操心那些人干什么?他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吧?想到这里,他猛地将酒杯举向月亮,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光洁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胳膊,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变得半透明。
          “来,喝呀!跟我一起!”王耀醉眼朦胧地邀请着月亮,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忽然向后倒去。
          舒展着身体躺在地毯上,睡袍完全散开,和他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在月光下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王耀在心中哼起一首傻气的摇篮曲,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唱出声来: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
          蛐蛐儿,叫声声,好呀么静悄悄……”
          最后的最后,只能是自己哄自己入眠。
          PS:忍不住说一句,其实耀也不孤单,当天晚上他想着的那俩小子也是酩酊大醉,也睡的地毯。
          


          9楼2011-09-26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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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王耀被天窗里透出来的阳光晒醒,立刻又感到一阵发冷,急忙紧了紧身上的睡袍。门铃响了,王耀笨拙地爬起来去开门,来者是任勇洙的孪生兄弟朝.鲜。
            “小朝?你怎么这么早来?”王耀奇怪地问。
            屋里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酒味,小朝强忍住捂鼻子的冲动,看到王耀,他不高兴地问:“你喝酒了?怎么这副样子?”
            王耀尴尬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他的睡袍根本没系好,快遮不住身体了,头发也乱得像人猿泰山。王耀知道,小朝家的人民经常挨饿,所以小朝最看不得别人醉生梦死。王耀侧过身子,把小朝让进屋来。
            小朝长着和任勇洙一模一样的面孔,表情却时常是严肃的,也瘦得厉害,脸色远不及任勇洙红润健康。尽管如此,小朝走路时却像军人一样笔挺有力。
            昨晚酒洒到地毯上了,王耀将小朝安顿在沙发上后,费力地将地毯卷起来推到门厅里,屋里的酒味总算轻些了。
            “大哥,我不想放弃核.武.器。”小朝忽然说。
            “你说什么?”王耀一愣,“你不是早就销毁那些东西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呢?”小朝冷静地看着王耀,这是他预料到的反应。
            “小朝,你知道你在做很危险的事吗?”王耀逼近小朝,他虽然比小朝稍矮,但现在小朝坐着,王耀完全是居高临下。
            小朝坚定地看着王耀的眼睛:“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我不会放弃,我们已经被阿尔弗雷德•琼斯那个恶魔欺负得够惨了,我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我的人民!”
            “那力量只会毁了你自己!”王耀一把揪住小朝的领子,“你是小孩子吗?你不知道与世界为敌的可怕吗?”
            “我都不怕,大哥怕什么?”小朝轻蔑地说,“我是有信仰的人,大哥早就忘了自己的信仰吧?”
            王耀没法反驳小朝的话,他现在的确不敢说自己还在坚持着信仰,但他知道,不能让小朝做傻事:“小朝,你不知道阿尔有多强大,他不是你能与之为敌的对象。”
            “我不在乎玉石俱焚。”小朝一脸决然。
            “笨蛋!你只会鸡飞蛋打!”王耀说着扯开自己的睡袍,“看吧,这就是那个阿尔干的好事!”
            王耀的腰两侧有对称的青紫痕迹,像是抓痕。
            “这是怎么回事?”小朝惊讶地看着王耀腰上的伤痕。
            “阿尔干的,”王耀自嘲地说,“而且他根本就没用多大劲!小朝,我都是这个样子,你如果跟他硬拼会是什么下场?你能坚定信仰是值得敬佩的,可是你没有权利带着你的人民去送死!”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小朝说着生气地站起来往外走,胳膊却被一只铁一样的手抓住了。
            “放开我!”小朝想甩开王耀的钳制,无奈力气不够。挣扎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既而他的视野里天旋地转。
            王耀惊叫着接住小朝软倒的身体,将他放回沙发上,小朝没有任何反应。王耀倒了一杯水,扶起小朝的头轻轻灌下去,小朝终于慢慢醒转过来。
            “你几天没吃饭了?”王耀太了解这个小兄弟了。
            “也没多久。”小朝把脸别过去。
            王耀起身找来医药箱,从中翻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凑到小朝嘴边:“把这瓶葡萄粮喝了!”
            小朝刚喝一小口,立刻喷了出来,捂着嘴拒绝那瓶里的东西。
            “叫你喝你就喝!”王耀硬掰开小朝的手要往嘴里灌。
            “酒精!”小朝惊恐地叫出声来。
            王耀大惊失色,把瓶子凑到鼻子上一闻,果然是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他心想不会是昨晚被酒精烧坏了脑子吧,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扔下酒精瓶子,王耀冲了一杯糖盐水,手一抖盐放多了,算了,就这样好了。
            小朝艰难地咽着糖盐水,王耀已经做好了粥端上来:“吃早饭吧。”
            小朝莫名其妙地看着王耀:“大哥,我到这里时就快12点了,这是早饭吗?”
            


            10楼2011-09-26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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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真不是个好东西,王耀再一次想。
              小朝几乎是狼吞虎咽,看着小朝的样子,王耀心里有点难过。
              “小朝。”王耀柔声叫道。
              “嗯?”小朝从碗里抬头看着王耀,眼睛睁得很大,嘴边还沾着米粒。
              看着小朝孩子气的模样,王耀忽然有点不忍心了,他把视线转向一边,轻声说:“如果阿尔再继续紧逼着我,也许有一天我会撑不住像苏.联那样四分五裂,到时候你就只剩一个人了。”
              “不会的!大哥怎么会四分五裂呢?”小朝大声叫道。
              王耀却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浑身鲜血挺立在西伯利亚大地上的苏.联,然后那个高大的身影倒下了,死去了。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那样倒下,王耀这个人就死去了吧?之后接管这个身体的就是另一个灵魂了,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耀忽然想为自己哭。

              阿尔从弦窗向下望,碧蓝的大海映在他的眼睛里,不知道是海把他的眼睛染上了蓝色,还是他的眼睛令海变得如此湛蓝。亚瑟很喜欢阿尔的眼睛,从小就经常夸讲他的眼睛漂亮,可惜阿尔对此从来不在意,因为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而且他也不喜欢照镜子,他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打架上了。
              现在他心里想的却是一双紫色的眼睛,少见的颜色,但真是见鬼的漂亮。
              朝.鲜那个小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hero不得不万里迢迢地前往北.京参加六.方.会.谈,这令他很是恼火,朝.鲜果然是个危险的家伙,而且像钉子一样顽固,难以拔除。如果他能像勇洙一样听话就好了,明明长着一样的脸,态度却差得十万八千里。
              就像我和马修一样,阿尔默默地想。
              阿尔从不关心自己那位兄弟,他甚至从不觉得自己有一位兄弟,马修是弗朗西斯带大的,但却没学来弗朗西斯流氓气,倒是像亚瑟一样有绅士风度。马修一个人过得也很好,但却时常忧郁,阿尔很讨厌这种女人一样的多愁善感。
              阿尔永远不会知道,马修的忧郁都是他造成的。
              即使知道了也会不屑一顾吧。
              阿尔摇摇头,赶走脑袋里各种各样的念头,专注于手上的游戏机,那是本田菊上次送他的礼物。
              离会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除了小朝,人都到齐了,小朝过着像军人一样纪律严明的生活,他迟来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为了少与任勇洙接触。
              阿尔见到本田菊便开心地聊起对新游戏机的感想,本田菊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声音虽轻却能让阿尔听得很清楚。任勇洙也想加入他们的对话,但话里话外却有点跟本田菊过不去,面对本田菊时,任勇洙比王耀更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也令阿尔头疼。
              参着任勇洙跟本田菊说话的工夫,阿尔的目光偷偷瞟向休息室的另一边,王耀正跟伊万在聊天,王耀一脸凝重地说着什么,伊万低头倾听,脸上保持着意义不明的微笑。
              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阿尔有些烦躁,以至于本田菊连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回过神。
              “阿尔?你怎么了?”本田菊提高声音问,这次声音有点大了,令所有人都听得见,王耀和伊万也向这边看过来。
              阿尔一愣,看到本田菊和任勇洙的脸并排在他面前,用同样好奇的表情看着他。这两个家伙好像从没有这么默契过,他们也想不到此刻两人的样子倒像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吧?
              “朝.鲜那家伙怎么还不来?”阿尔为自己找台阶下。
              阿尔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开了,小朝瘦削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众人。
              “可以开会了吗?”小朝扫视着扎堆聊天的两伙人。
              “那我们开始吧。”王耀推开会议室的门。
              新一轮六.方.会.谈开始。
              各方的态度都很明确,小朝要求各国给自己足够的生存空间,不要一再限制他的核.试.验,阿尔当仁不让地要求小朝必须弃核。
              


              11楼2011-09-26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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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没再说话,用力将马修拉进自己怀里,马修停止了挣扎,肩膀在颤抖,或许是哭了。
                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兄弟。
                十三
                回国以后,阿尔一直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令他心烦的事情太多了,朝.鲜的问题没解决,古.巴又和马修来往甚密,即使他是hero也分身乏术。
                古.巴是个危险的家伙,这一点阿尔从不大意,他是不会忘记那可怕的古.巴导弹危.机的,但是那一次,更可怕的是古.巴背后的人。
                苏.联,过去的伊万•布拉金斯基。
                美洲一直是美.国的后院,在阿尔看来,没有人可以染指这块大陆,他是开拓者,他在这里打败一手将自己抚养大的哥哥亚瑟,即使亚瑟力气尽失地跪倒在雨中,即使他用那样凄凉又无助的眼神看着阿尔,阿尔始终坚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他知道他不能心软,当他决定以自己的力量创造新的世界的时候,就注定不能再受任何牵绊。
                阿尔珍视自己来之不易的土地,而他的权力也扩大到整个美洲,他的行为令许多其他国家颇有怨言,但他不想改变这一点,他霸道地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他有必要让其他人也承认他的正确性。
                古.巴却是颗钉子,美洲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
                那一天,当上司十万火急地找他时,他预感到可能发生了比珍珠港更危急的情况。
                “苏.联向古.巴提供导弹?”阿尔震惊了,虽然与苏.联的关系一直紧张得令人透不过气来,但这是头一次被家门口的导弹危胁到了,苏.联的力量竟然渗透到了他的地盘!不错,古.巴本来就是苏.联在美洲的棋子。
                几乎压不住怒火,阿尔迅速拨通了伊万的电话,单调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那边传来一个略带童音却冷冰冰的声音:“你好,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阿尔吼得可以把对方震聋,“你向古.巴提供了导弹!”
                “说话得讲证据,琼斯先生。”伊万轻描淡写地说,“我可不记得我送过古.巴这种好东西。”
                “你别给我装傻!”阿尔暴跳如雷,“世界上除了你和我,谁还造得出这种导弹?既然不是我,只能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
                “对不起,我不接受这种无端的指控,你已经把我的耳朵折磨得够了,再见!”伊万说着挂掉电话。
                “该下地狱的共.产.主.义!”阿尔狠狠地将话筒摔回去,差点报废一台电话机。
                阿尔立即对古.巴进行军事封锁,小小的岛国成了自闭的监狱。
                冷.战的平衡点被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在双方阵营中弥漫开来,战事一触即发,而且会演变成恐怖的核.战争,阿尔和伊万都一度把手指放到核.弹按钮上,又在犹豫中抽回手。两个核.大国的核.战争,那将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双方终于还是坐到了谈判桌上,阿尔摆出卫星拍摄到的古.巴导弹基地,严厉地指控伊万,伊万虽然一直保持平静,但他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却揉皱了自己的围巾下摆。
                “如果你不撤走古.巴的导弹,我会采取断然措施!”阿尔把几份文件摔到伊万面前。
                伊万一直安静地听阿尔说完,终于开口了,声音仍是平稳的:“我同意从古.巴撤出您认为是进攻性的手段,但相对的,您要保证从土.耳.其撤出相同的手段。”
                “我不接受讨价还价!”阿尔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撤走导弹,会发生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广岛和长崎的两次打击差点让本田菊残废,即使是国.家,在核.武.器的猛烈攻击之下也可能会死去。”
                阿尔走到伊万身边,弯下腰,玩味地观察着伊万的表情:“你不想死吧?也不想让那些社.会.主.义阵营的同伴给你陪葬吧?”
                伊万的脸依然是平静的,只有那双漂亮得像上等宝石一样的紫眼睛里有波光流转。
                “我同意。”伊万站起来,在文件上签了字。
                


                16楼2011-09-26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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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8:4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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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东西伯利亚的寒风像dāo一样切gē着身卝体,即使穿着厚实的大衣,阿尔也不jìn打了个寒颤,他紧紧衣领,继续踏着冰雪向前走。
                  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矗卝立在冷寂的夜空与冰封的大地之间,夜风将他的大衣下摆和长长的围巾吹得猎猎飞舞,像一杆鲜明的旗帜。
                  阿尔顶着风快步走卝向那人。
                  “等你很久了。”那人转过身,紫sè的眼睛里带着深沉的哀伤,一阵急风卷起他的围巾,打到阿尔脸上。
                  阿尔拂开对方的围巾:“伊万,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见面。”
                  伊万扯出一丝笑容:“比起莫斯科,其实这里才离你更近吧?”
                  “你是计划冻sǐ我吗?”阿尔讽卝刺道,“这可不是个好方fǎ,如果想shā我,还不如准备一支qiāng。”
                  伊万不屑地笑起来:“如果想shā你,我不会挑在这里,美.囯人不配sǐ在东西伯利亚!”
                  “你到底要说什么?”阿尔不耐烦地问。
                  “呵,你是等不及要享受胜利的喜悦了吧?”伊万紫sè的眼睛映着雪光,“不是吗,hero先生?明天就是你胜利的曰子,明天我将不复存在。”
                  阿尔忽然意识到,伊万的身卝体在轻轻卝颤卝抖,大片暗卝红的sè块在伊万的大衣上晕染开来。
                  阿尔察觉到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震动,和伊万身卝体的颤卝抖同样频率。
                  “你这是?”阿尔紧紧盯着伊万的脸。
                  “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些伤不都是你的杰作吗?”伊万轻卝松地笑着,“你没见过囯.家的sǐ王吗?对,你很年轻,你还没见过囯.家真正的sǐ王。可这正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阿尔无言,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彻底摧毁伊万,但当他真正面对伊万的sǐ王时,他忽然迷卝惑了,看着这个打不倒的男人sǐ去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吗?
                  “红旗降下来啦,共.产.主.义.信.仰终结了。”伊万喃喃道,“从此以后,这片大地上再也不会有红sè。”
                  看着阿尔比大海还蓝的眼睛,伊万笑着说:“知道吗,共.产.主.义的旗帜为什么是红sè的?”
                  “为什么?”阿尔已经完全进卝入伊万的情绪中,不自觉地问。
                  “因为那是鲜xuè染红的啊,是无数以生命捍卫信卝仰的前烈的鲜xuè啊。”伊万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
                  “阿尔,你的愿望要实现了,而我的永远不可能实现,不过对全世界来说,我们两个的愿望都不要实现才是最好的吧?”伊万抬头看着夜空,星光依然照卝耀西伯利亚冰冻的土地。
                  忽然,伊万迅速抽qiāng对准阿尔。阿尔大惊失sè,身卝体已快于头脑而行动,他开卝qiāng击中伊万,伊万高大的身卝体笔直地倒下去,东西伯利亚的冰雪接住这倒下的躯卝体。红sè自伊万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素白的冰雪,像一面鲜红的旗帜。
                  同时,阿尔听到大地的悲鸣,这片世界上最广阔的土地分崩离析了。这是只有囯.家才听得到的震耳欲聋、响彻天地的哀歌。
                  六十卝九卝年的光卝辉历卝史终结在此刻,苏.联解卝体。
                  阿尔走到倒在xuè泊里的伊万身边,轻轻分开他仍握着qiāng的手卝指,拾起那把手卝qiāng。qiāng很轻,里面根本没装子弹。
                  他和我一样,都只是想建立自己理想的世界吧?阿尔默默地想。可是我们却都在不可抑卝制地走卝向坝.泉.主.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PS:题目取自苏.联老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十五
                  爬到山腰向下俯瞰,雪山壮美的景sè在阿尔面前展开。阿尔抬头看看他的目标——雪山的极顶,常年积雪的山峰如长矛般指向碧蓝的天空,这也是这座雪山名字的由来,南迦巴瓦正是“直刺天空的长矛”。
                  造物的伟大,不是用人类的想象力能诠释的。
                  但阿尔是个囯.家,与其惊叹,他更愿意去征服。
                  继续向卝上卝爬,阿尔发现他并不是唯一的登山者,在前方的缓坡上,有个矮小的背影静立着,似乎遇到困难了。
                  


                  18楼2011-09-26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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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走卝上前,用卝力一拍那人的肩:“嘿,朋友!有麻烦吗?”
                    那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两人均吃惊地叫道:“是你?”
                    “该sǐ的!你怎么会在这?”阿尔有点气急败坏地问,“王耀!”
                    王耀不客气地回敬:“这应该我问你吧?我可没听说琼斯先生要来囯.事.访.问,你怎么随便出现在我的囯.家?”
                    阿尔意识到自己理卝亏,但认输他就不是阿尔了,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道:“我只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来登山而已,你的囯.家连这点自卝由都没有吗?”
                    “那么看来我是误卝解您了,”王耀语气变得冷傲,“原来琼斯先生只不过是为了逃避工作而离家出走啊。”
                    “呵,你没资格说我吧,王耀?”阿尔双手擦在在胸前,“你会跑到雪山上办公?承认了吧,你也是逃出来玩的!”
                    王耀白他一眼:“至少我没跑到别人的囯.家去吧?”王耀暗自想,阿尔应该不知道五十步笑百步这个中.囯成语。
                    阿尔不屑地道:“算了吧,别以为你的行为就比我好到哪去,既然大家都一个样,不如别管那些,说说眼下的事好了。”
                    “眼下的事?”王耀不解地看着阿尔。
                    “很明显啊,”阿尔摊摊手,“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可是理论上讲我们好像应该同行。”
                    “您认为我会愿意跟您同行?”王耀斜着眼睛问。
                    “可是你遇到麻烦了不是吗?不然怎么会站在这里不走!”阿尔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
                    “哟,连手都不愿意跟我握的琼斯先生居然好心带我一起走?”王耀讽卝刺地说。
                    “幸好你现在戴着登山手套,也许能隔离些病菌。”阿尔说着向前进的方向一甩手,“走吧!”
                    我真想把你那装满汉堡的脑袋打开花。王耀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攀登开始变得困难,有些地方不得不用上绳索。王耀正在固定绳索,脚不经意地稍微向外移了一点,下面的雪竟瞬间坍塌了,阿尔眼疾手快抓卝住王耀的左手,可是他脚下也随之塌陷,结果两人的身卝体彻底悬空,王耀右手抓着没固定好的绳子,阿尔抓着王耀的左手。
                    一声惨叫,阿尔从没听王耀发出过这种声音。两个人紧张地等待着,那可能发生的恐卝怖雪崩,但是片刻之后只有山风在呼啸。
                    “你怎么了?”阿尔大声问。
                    “没……没事,你……不要……松手!”王耀咬牙坚卝持,“快抓卝住绳子!”
                    阿尔用脚勾住绳子,松开王耀的手,他发现绳子不够结实:“该sǐ的中.囯山寨货!”
                    “美洲狮的重量不予考虑!”王耀咬卝牙卝切卝齿地道,“你快爬上去,我动不了。”
                    “你到底怎么了?”阿尔着急地问。
                    “我左肩拖臼了!所以你快爬,从我身上爬过去!”王耀一口气说完,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他说着扔掉背上的登山包以减轻重量,阿尔也同样扔掉登山包。
                    阿尔用卝力向卝上卝爬,越过王耀瘦小的身卝体,那绳子摇摇欲坠,阿尔心惊胆颤地爬上坚卝实的地方,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转身看仍吊在下面的王耀,王耀脸sè苍白,那双总是对他盛气凌人的琥珀sè卝眼睛里liú露卝出qiú卝生的渴望。
                    阿尔抓卝住那没固定好的绳索,将王耀提上来。
                    “谢谢你。”王耀低声说。
                    “你欠我个情!”阿尔无所谓地说。
                    王耀用牙咬下右手的登山手套,抓卝住自己的左臂,在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摩卝擦声中,拖臼的胳膊复位了。
                    现在他们成了遇卝难者了。
                    “遇上你就会碰见倒楣事!”阿尔冲王耀抱怨。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王耀也是一样没好气。
                    天sè渐晚,两人失去所有行装,遇到别的登山者的希望很渺茫,如果没有救援,他们一定会冻sǐ在山里。
                    “那边有个山洞!”阿尔指向不远处。
                    王耀向那个方向看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那根本不是什么山洞,只是个较大的山岩夹缝,虽然多少能避风雪,但抵御寒冷的功能有多大就不知道了。
                    


                    19楼2011-09-26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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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自认为自己很了解阿尔,所以他想当然地以为阿尔会在本田菊家里。
                      拨通本田菊的电话,那头传来一成不变的有教养的声音。
                      马修有点紧张地问:“请问,我兄弟阿尔是在您那里吗?”
                      “没有,”本田菊平静地说,“阿尔君说过他要来吗?”
                      “他是偷跑出去的,如果他去找您,请尽快通知道我好吗?”马修开始有不好的感觉,“还有,请帮忙在您的国.家里找找他,没准他会一时高兴自己跑到北海道。”
                      “好的,请放心。”本田菊淡淡地说。
                      马修在自己国内搜索阿尔的行踪,一无所获,而本田菊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不见阿尔的踪影。
                      这回马修真的着急了,如果既不在自己家又不在本田菊家,那阿尔还能跑到哪去?亚瑟家?或许应该再给亚瑟打个电话。但是这样盲目地找如同大海捞针,马修不是个行侦专家,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是那个人呢?马修忽然想起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个人总是一副猜不透的笑容,身上充满压迫感,令他害怕。他的手指在电话上迟疑着,终于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你好,伊万•布拉金斯基。”带点童声的嗓音,却令马修不寒而栗。
                      “你好,我是马修•威廉姆斯,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求您帮忙。”马修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你指哪方面的事情呢?”伊万好像对于马修会给他打电话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
                      “关于阿尔,他失踪了。”马修一口气说出来,“他没来我家,也没去本田菊那里,我现在不知道该去哪找他,是不是该问问亚瑟?”
                      “马修,你冷静点,”伊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波动,“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方向,如果阿尔存心不让别人找到他,那么他是不会去他的盟.友那里的,对于他那种人,应该去不可能的地方找找。”
                      “可那也是一个很大的范围啊!我到底该去哪里找他?”马修焦急地喊道,带着发颤的尾音。
                      “马修,你不会在哭吧?”伊万洞察地问。
                      “没……没有。”马修拼命使声音保持平稳。
                      “马修,我知道你很担心阿尔,但你的兄弟是个死不了的混蛋。”伊万不在乎地说。
                      “谁敢保证每次幸运女神都关照他?”马修无法自已,“我的兄弟丢了!这就是事实!”
                      “放心,那家伙的好运还没到头呢!”伊万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让那混蛋回到你身边的。”
                      “啊?”马修没想到伊万会主动要求,他一直以为阿尔和伊万的关系很差。
                      “那么就这样,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伊万说着挂断电话。
                      马修握着话筒发愣。
                      伊万放下电话,脸上笑容尽失。
                      在马修来电话之前,伊万已经得到阿尔失踪的情报了,同时,他还得知王耀也失踪了。现在无法确定这是巧合还是两人共同的计划,但伊万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以那两人的性格来说,是不太可能好好相处的,更不可能共同谋划这种出逃行动。
                      王耀个性谨慎小心,他做出这种轻率的事情应该只是为了缓解小朝带来的压力,因此他很可能就在自己国.家的某个地方,而王耀的上司也在全力以赴地搜寻他。
                      阿尔就不同了,看得出来他明显在刻意摆脱其他人,虽然他惯常一副很高调的样子,但同时也很会隐藏自己,他不想别人找到他的时候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阿尔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这样长时间不归不像他的作风,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阿尔遇到麻烦了,很可能是遭遇危险了。
                      伊万仔细分析阿尔的想法,设身处地地思考阿尔选择的隐逸之地。为了逃避追踪,他当然不会去盟.国,除了这些地方以外,最有可能的就是中.东或社.会.主.义.国.家。以阿尔爱冒险的性格来看,他去中东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那里他很容易被认出来,继而遭到暗杀或被遣返。阿尔虽然勇敢,但没那么鲁莽。社.会.主.义.国.家里,古.巴是第一个被排除的,朝.鲜也完全不可能,而在中.国、越.南、老.挝里,最容易隐藏踪迹的是中.国。
                      


                      22楼2011-09-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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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决定去中.国,王耀的上司正在大范围搜索,伊万要想办法跟搜救队一起行动,这样他有很大的机会找到阿尔。
                        在伊万准备出发的时候,来了一名意外的访客——马修。
                        “你怎么这时候跑来?”伊万知道马修是私自前来的,“你的兄弟把你教坏了,学会了逃跑。”
                        “让我跟你一起去,伊万!”马修连敬称也不用了。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你帮不上任何忙。”伊万摊摊手。
                        “阿尔是我的兄弟啊!”马修着急地说,泪水几乎要溢出眼眶。
                        伊万无奈地笑了,对一名手下耳语几句,对方点点头开门出去了。门再次被用力地打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快步走进来,包围了马修。
                        “你这是干什么?”马修惊恐地问。
                        伊万笑着说:“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的上司,会马上送你回国。在那之前,你要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这些士兵会保证你的安全,以及确保你不会再次逃走。”
                        “为什么不带我去?”马修气恼地冲伊万喊道。
                        伊万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马修肩上,露出一个令人放心的笑容:“我会把你的哥哥带回来!”
                        马修被安全地送回国,并因逃跑行为被软禁在家,每一天都焦虑地面对熊二郎,但那头北极熊还是照样吃得香睡得好。
                        电话铃响了,马修像触电了一样跑去接,另一头传来一个略带童声的嗓音,意外地令人放心:“你的哥哥回来了!”
                        番外二:凯旋在子夜
                        潮湿的雨林是个危险的地方,这里随处都有敌人布下的地.雷,除此之外,毒性很大的蚊虫也可能致人死命。
                        拨开一片和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大的叶子,王耀艰难地跋涉,沉重的步枪压得他肩膀生疼,腰间的水壶里只剩最后一口水了。但他还算轻松的,为了保证行军速度,前锋的行囊都交给了后面的部队,后面的许多小战士都背着两人份的重物。
                        王耀跟其他战士一起急行军,他必须找到越.南,他想信她一定在战场上。
                        不小心又踩进一个水坑,王耀的身子一歪,枪管磕到他的头,还好他戴着钢盔。顾不得湿淋淋的半截小腿,王耀加紧前进。踩到水里算幸运的了,踩到地雷的人一条腿就没了,如果是威力更大的地雷……
                        “轰——”一声炸响,接着是人的惊叫声,后方有人踩中了地雷。
                        王耀没停下,他也不能停下,他所在的部队天黑前必须赶到975高地,守住山头直到明天早晨。
                        “喂,兄弟,是北京人吧?”一位班长赶上来拍了一下王耀的肩。
                        “嗯。”王耀简单地应了一声。
                        “今儿晚上可不好熬,我们这个连队不知道能剩下几个!”班长像在感叹别人的事情。
                        王耀没说话,他相信他离小越不远了,可他不知道小越能不能在这种消耗战中活下来。
                        走出雨林,975高地出现在视线中,那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头,昨天一个连队牺牲了一半的人才夺下它,现在他们就是要来替换那半支连队。
                        敌人随时可能发起进攻,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早晨六点。王耀伏在掩体后,那名班长在他身边。
                        “喂,我的运气很好,我们俩要是能活下来一个,肯定是我!”班长笑着说,白色的牙齿在夜间很显眼。
                        “那可不一定。”王耀不忿地笑了一下。
                        “瞧,总算是笑了!”班长笑着说完,便再不出声了。
                        凌晨四点,天蒙蒙亮,敌人开始炮.击975高地,王耀捂着头压低身体,待第二阵攻击过去后,他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土,发现那名班长倒在他身边,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苦守到六点,王耀终于可以撤离,换上了别的部队。他悄悄离队,往敌方深处而去。
                        端着枪,低伏着身子,王耀小心地在丛林中搜索。越过一片高大密集的树木,王耀看到不远处有个湖泊,他埋伏在灌木里,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望。湖里有一个女人在洗澡,王耀锁定那女人,她一开始背对着他,不一会儿便转过身来,于是王耀看到了小越的脸。
                        


                        23楼2011-09-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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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越的衣服和武器都放在岸边,她毫无防备地往身上撩水,长发盘起在头顶,露出天鹅一样优美的长颈。
                          王耀决定放弃了,他不能去对付一个完全没有自卫能力的女人。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瞄准镜里的小越消失了,她潜到了水里。王耀急忙搜查湖面,却发现小越已经出现在岸边,并拾起枪瞄准他的方向。
                          一念之间,天地之差。
                          王耀的子弹击中了小越,她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枪也脱手了。不等她来得及捡枪,王耀一步跃出掩体,几步跨到小越身边,将她的枪踢远。
                          “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偷袭一个手无寸铁、连衣服都没穿的女人!”小越狠狠瞪着王耀,姣好的面容沾上泥,美得凄惨。
                          “认输吧,小越,这场战争你打不赢。”王耀摇摇头,把枪口移开。
                          “不!”小越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不会得逞的!伊万一定会帮我的!”她的表情坚定中带着柔情。
                          王耀看着小越,忽然意识到什么:“小越,你爱着伊万?”
                          “对,我爱他!他也爱我!”小越高傲地昂起头,“你嫉妒吗?”
                          “别有这种想法,他不会来救你的。”王耀冷冷地说。
                          “你背叛了他!你也背叛了我们所有人!我会一直在他身边,死也不会离开他!”小越眼中满是疯狂,她突然从发髻里抽出一把匕首,猛起刺向王耀的喉咙。
                          王耀一掌劈在她手腕上,匕首飞出去,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向背后一拧,把她转成脸朝下的姿势。小越拼命挣扎,她惊恐地感到滚烫的枪口顶在她后脑上——这是一支刚杀过人的枪。
                          “伊万!!救我!!”小越撕心裂肺地喊。
                          王耀僵住了,小越在绝望中喊出伊万的名字,她全身心地信任着伊万。
                          当王耀绝望地倒在本田菊刀下的时候,他能喊谁的名字呢?
                          王耀松开小越,把她推开:“走!快点!”
                          “你要带我去哪?”小越以为王耀想抓她当俘虏。
                          “我让你走!”王耀咬着牙道,“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回到你的地方去!”他说着用枪挑起小越的衣服丢给她。
                          小越难以置信地看看王耀,终于捂着伤口慢慢走了。
                          待小越走远,王耀也一步步返回己方的阵地,心痛得像要碎掉一样。
                          敌人炮弹的余威震晕了王耀,他倒在潮湿的土地上。
                          再次醒来时,王耀看到了美丽的星空,纯净、清冷。他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前进。微微抬起头,他隐约看到抬担架的人穿着己方的军装。
                          这场短暂的战争以小越的失败告终,王耀随部队回国,完成一次没有胜利的凯旋。
                          番外二:凯旋在子夜
                          潮湿的雨林是个危险的地方,这里随处都有敌人布下的地.雷,除此之外,毒性很大的蚊虫也可能致人死命。
                          拨开一片和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大的叶子,王耀艰难地跋涉,沉重的步枪压得他肩膀生疼,腰间的水壶里只剩最后一口水了。但他还算轻松的,为了保证行军速度,前锋的行囊都交给了后面的部队,后面的许多小战士都背着两人份的重物。
                          王耀跟其他战士一起急行军,他必须找到越.南,他想信她一定在战场上。
                          不小心又踩进一个水坑,王耀的身子一歪,枪管磕到他的头,还好他戴着钢盔。顾不得湿淋淋的半截小腿,王耀加紧前进。踩到水里算幸运的了,踩到地雷的人一条腿就没了,如果是威力更大的地雷……
                          “轰——”一声炸响,接着是人的惊叫声,后方有人踩中了地雷。
                          王耀没停下,他也不能停下,他所在的部队天黑前必须赶到975高地,守住山头直到明天早晨。
                          “喂,兄弟,是北京人吧?”一位班长赶上来拍了一下王耀的肩。
                          “嗯。”王耀简单地应了一声。
                          “今儿晚上可不好熬,我们这个连队不知道能剩下几个!”班长像在感叹别人的事情。
                          


                          24楼2011-09-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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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没说话,他相信他离小越不远了,可他不知道小越能不能在这种消耗战中活下来。
                            走出雨林,975高地出现在视线中,那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头,昨天一个连队牺牲了一半的人才夺下它,现在他们就是要来替换那半支连队。
                            敌人随时可能发起进攻,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早晨六点。王耀伏在掩体后,那名班长在他身边。
                            “喂,我的运气很好,我们俩要是能活下来一个,肯定是我!”班长笑着说,白色的牙齿在夜间很显眼。
                            “那可不一定。”王耀不忿地笑了一下。
                            “瞧,总算是笑了!”班长笑着说完,便再不出声了。
                            凌晨四点,天蒙蒙亮,敌人开始炮击975高地,王耀捂着头压低身体,待第二阵攻击过去后,他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土,发现那名班长倒在他身边,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苦守到六点,王耀终于可以撤离,换上了别的部队。他悄悄离队,往敌方深处而去。
                            端着枪,低伏着身子,王耀小心地在丛林中搜索。越过一片高大密集的树木,王耀看到不远处有个湖泊,他埋伏在灌木里,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望。湖里有一个女人在洗澡,王耀锁定那女人,她一开始背对着他,不一会儿便转过身来,于是王耀看到了小越的脸。
                            小越的衣服和武器都放在岸边,她毫无防备地往身上撩水,长发盘起在头顶,露出天鹅一样优美的长颈。
                            王耀决定放弃了,他不能去对付一个完全没有自卫能力的女人。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瞄准镜里的小越消失了,她潜到了水里。王耀急忙搜查湖面,却发现小越已经出现在岸边,并拾起枪瞄准他的方向。
                            一念之间,天地之差。
                            王耀的子弹击中了小越,她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枪也脱手了。不等她来得及捡枪,王耀一步跃出掩体,几步跨到小越身边,将她的枪踢远。
                            “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偷袭一个手无寸铁、连衣服都没穿的女人!”小越狠狠瞪着王耀,姣好的面容沾上泥,美得凄惨。
                            “认输吧,小越,这场战争你打不赢。”王耀摇摇头,把枪口移开。
                            “不!”小越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不会得逞的!伊万一定会帮我的!”她的表情坚定中带着柔情。
                            王耀看着小越,忽然意识到什么:“小越,你爱着伊万?”
                            “对,我爱他!他也爱我!”小越高傲地昂起头,“你嫉妒吗?”
                            “别有这种想法,他不会来救你的。”王耀冷冷地说。
                            “你背叛了他!你也背叛了我们所有人!我会一直在他身边,死也不会离开他!”小越眼中满是疯狂,她突然从发髻里抽出一把匕首,猛起刺向王耀的喉咙。
                            王耀一掌劈在她手腕上,匕首飞出去,他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向背后一拧,把她转成脸朝下的姿势。小越拼命挣扎,她惊恐地感到滚烫的枪口顶在她后脑上——这是一支刚杀过人的枪。
                            “伊万!!救我!!”小越撕心裂肺地喊。
                            王耀僵住了,小越在绝望中喊出伊万的名字,她全身心地信任着伊万。
                            当王耀绝望地倒在本田菊刀下的时候,他能喊谁的名字呢?
                            王耀松开小越,把她推开:“走!快点!”
                            “你要带我去哪?”小越以为王耀想抓她当俘虏。
                            “我让你走!”王耀咬着牙道,“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回到你的地方去!”他说着用枪挑起小越的衣服丢给她。
                            小越难以置信地看看王耀,终于捂着伤口慢慢走了。
                            待小越走远,王耀也一步步返回己方的阵地,心痛得像要碎掉一样。
                            敌人炮弹的余威震晕了王耀,他倒在潮湿的土地上。
                            再次醒来时,王耀看到了美丽的星空,纯净、清冷。他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前进。微微抬起头,他隐约看到抬担架的人穿着己方的军装。
                            这场短暂的战争以小越的失败告终,王耀随部队回国,完成一次没有胜利的凯旋。
                            PS:题目取自中国老电视剧《凯旋在子夜》
                            


                            25楼2011-09-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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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8: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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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阿尔这几天心情很好,王耀却烦得焦头烂额,通常说来,王耀倒楣对阿尔是好消息——只要不是两人再一起遇险。
                              小朝显然没有跟王耀和好的意思,虽然两国表面上仍保持友好,但小朝却在与王耀的边防线上加强了军事部署,敌意已经无法用平和的表象掩饰。
                              阿尔这边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最近有一项比较重要的任务,他的上司吩咐他与伊万搞好关系,促成合作。这不算什么开心的事,可是确实让阿尔心情很好,他不想承认这一点,却不由自主地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吹起欢快的口哨。
                              又一次飞越大海,阿尔喜欢这种感觉,他认为自己原本就是个应该翱翔于天空的hero,在蔚蓝的天空里,俯瞰湛蓝的大海,这时他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小时候亚瑟曾经哄他玩:“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因为你总是看着天空。”阿尔曾经天真地以为真的是天空把他的眼睛映成了蓝色,于是他天天盯着长青藤的叶子,想试着让眼睛变成和亚瑟一样的碧绿色,可是一直没有成功,亚瑟说等他长大以后眼睛的颜色就会变了。阿尔很快长大了,却依然保持着他纯正的蓝色,并决然地离开亚瑟,为自己的土地而战。
                              甩甩头,阿尔赶走这些无端的思绪,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与那头冰天雪地里的熊处好关系。
                              站在红场上,阿尔从心底感受到一种深沉与苍凉,明明这里人来人往,却仍令人觉得肃穆,这就是所谓的俄.罗.斯性格吗?完全不同于美.国张扬、旺盛的生命力。
                              “阿尔弗雷德•琼斯先生。”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
                              转过头,不出意料地看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紫色眼眸,伊万仍是老样子,淡色的头发,飘动的围巾与衣摆,像军人一样笔直地立着,可是阿尔却觉得站在红场上的伊万才是真正的伊万,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实。
                              “跟我不用这么客套吧?”阿尔对伊万的话嗤之以鼻,“难道要我叫你伊万•布拉金斯基?我可很讨厌这拗口的俄文名字!”
                              伊万笑了:“阿尔,你果然一点没变!”
                              阿尔不屑地笑:“哼,难道迫于上司的命令与你友好相处,我就会有什么改变吗?”
                              “就我个人来讲,是不希望你有什么改变的,”伊万仍保持着笑容,“同样,我可不会因为上司的命令而为你改变!”
                              两人以眼神对峙,把眼睛瞪疼了,差点很丢脸地流泪。最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阿尔假装要擦拭镜片,借着摘眼镜的动作抹去了酸涩的眼泪。伊万微微抬起头,想借这个动作把泪水忍回去,却还是有一滴泪从右眼角滑落,不紧不慢地在白皙的脸颊上流淌。
                              伊万忽然觉得心里发苦,转过身去,只让阿尔看到他的左脸,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说:“走吧,别在这里当旗杆了。”
                              阿尔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很奇怪伊万为什么要向相反的方向走:“你没弄错吧?”
                              “客人有资格质疑主人对自己家的熟悉程度吗?”伊万边说边绕着阿尔转了一圈,始终让左脸对着阿尔,现在他面向的是正确的方向了。
                              “你这是玩什么把戏呢?”阿尔莫名其妙。
                              “让敌人走在我的左边,”伊万认真地说,“以防右手被制住而遭遇危险。”
                              “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来打架的!”阿尔抱怨不已。
                              “这可不敢保证,这里的**可不像美.国.**那么好对付。”伊万又用上他常用的、令阿尔讨厌的意味深长的语气。
                              “呵,你不提我差点忘了,”阿尔拖长声音,“上次你费了我不少威士忌酒钱,这回我非得讨回来不可!”
                              “那种难喝的酒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伊万笑得阴冷,“你是不是想尝尝真正的酒?”
                              “你只认识伏特加吧?”阿尔很是不屑,“我倒是不介意来点伏特加试试,我喜欢尝试新鲜事物!”
                              “你根本不懂伏特加,那是俄.罗.斯人的水!”伊万笑得更阴了,“我也可以好心地让你明白明白!”
                              


                              26楼2011-09-26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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