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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第一次和亚瑟合作的时候大约是三年前，那时候他们尚且属于新手，王耀离家之后和弟弟妹妹一起涉足了军火生意，虽然有些危险，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
或许这是一种享受。因为对于他而言，偶尔的刺激与冒险应该是枯燥生活的调剂品。他热衷于这些，尤其是探险，可他的内心又挣扎于一种保守的诡异心态，因为他的心中有些不得不守住的东西。
这和亚瑟有点不同，但他们还是处于一种惺惺相惜的状态。这听起来有些可笑，因为亚瑟从事的人口贩卖和他多少有点沾不上边，仅仅是因为货物渠道的重合，他们才不得不采取某种意义上的联合。
他们应该是朋友才对，可听上去总显得有些莫名的嘲讽。王耀也很喜欢和他扯些有的没的，闲起来的时候他们常常会去茶馆坐坐；这或许是他们的共同性之一。
“那会儿你看起来幼稚极了，真的，还记得你曾经……呃，失手的那次吗？”王耀笑着看向对面的亚瑟，“看起来就和一个刚毕业的稚嫩学生一样……虽然你已经做的相当不错了。”
“那样惨痛的历史还有必要提起吗？”亚瑟针锋相对，“你也好不了多少，本田那次让你吃的亏可是历历在目。”
“说好了不提起这回事的，亚瑟。”他微微垂下眼，他背上还有那件倒霉事留下的刀疤，很深，一年后才愈合。虽然他厌恶这个痕迹，但这倒是逼迫他不得不记住一些教训。
亚瑟只是倾倒着红茶，徐徐的，感觉他似乎毫不介意自己的失言，自然他也知道王耀不会介意；三年以来他们早就熟悉对方的习惯了。
“你明明比谁都记得清楚，”英国人端起杯子，“强迫自己假装忘记可没什么价值。”
“嗨……其实你也不是一样。”王耀露出一种灿烂的笑容来，“尽管你装的好像满不在乎……得了，我比谁都要了解你。”
这是事实，因为他俩对对方几乎了如指掌。王耀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亚瑟，就像亚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一样。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总而言之这听起来有些微妙。矫情的说法该是他俩有着羁绊……去他妈的。
“我说正经的，亚瑟，对于阿尔那混小子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皱起眉，“我猜你一定很清楚他打算作甚么……你知道的。”
“我应该比你更了解他。”亚瑟看起来像是似笑非笑的，他的手抚摸上了茶杯光洁的外表，慢慢的搅着深色液体，“我知道，可我不打算阻止。”
“养虎为患的道理摆在你眼前。”他难得严肃的时候会有一种奇异的压迫效应，这是令人窒息的感觉，而不是和亚瑟那样被盯上的威胁感。所以王耀选择将眼神转移至别处，多少能够减缓一些。
“到时候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
“我知道一旦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哪怕怨言再多也会唠唠叨叨的帮忙。”亚瑟一副我了解透你的模样，他又一次端起杯子，然后轻呷一口红茶。
闻起来很香。
“我对你再了解不过了。王。”
“真是糟糕透了……不过收尸这回事我还是相当乐意的，某些角度而言。”王耀笑笑，“晚餐你请客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