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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Someone Kows BY 朽木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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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9-24 13:26回复

    然后与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满怀。
    我的下巴噢噢噢——你使劲地揉着自己撞疼了的下巴,抬眼向似乎也撞得不轻的对方望去——一入眼就是一片银白色,在那白色的正中央似乎还有这一团浅黄色的小东西。
    “哦——疼啊。”对方揉着自己的额头吃痛地低声说道,夹杂在其间的似乎还有一声细小的禽类的叫声,你颇为怀疑地看了他头顶毛茸茸的浅黄色。
    似乎注意到了你的目光,“那是本大爷的肥啾,你要看看他吗?”爽朗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你的耳中,你移目看向他,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让你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大多数人总会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产生厌恶感——“不用了,非常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先生。”
    “哎哎,你也是来参加戏剧社招募的吗?”银白色头发的男孩子看着你笑起来,“真是太巧了,我还在担心没人陪我一块儿进去会很尴尬呢,不如我们一块儿进去吧?”
    你迟疑了一下,“喔我其实……”紧接着你就被拖进人潮了,汗水混杂着廉价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你感到一阵作呕的欲望。
    真够倒霉的,你想道,我根本没打算参加这个门槛看起来太低太没有风度的社团。可是你硬是被拖到了最前方。
    “您好?”
    “嘿弗朗吉我又来参加报名啦给我报名表……两张!”
    你缓过神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刚才一瞬间叩击你的耳膜的声音是多么富有魅力……如果那其间的疏离能够再少一些的话,一定相当迷人——噢,亚瑟·柯克兰,你的大脑里在转着什么样的怪念头啊!
    紧接着才是映入你眼帘的、声音主人的样貌。
    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蓝色的眼睛就像是母亲小心收藏着的画册上呈现出来的大海——真是美丽的眼睛。
    而那双美丽的眼睛微微眯起扫过你的时候,你只觉得浑身肌肉都已经僵硬非常,仿佛神经末梢也因为那迅速的一瞥而失去了控制,战栗起来。
    而说实在话,在其他人看来,这位金色头发的青年男人的目光,压根没有离开过白色头发的人。
    “啊,贝什米特同学?”你觉得皮肤上很快掠过一阵战栗。虽然你知道对方针对的方向绝不是你,然而,你却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油然而生的一种敬畏。
    有些人天生就是值当别人为他臣服,并且为之沉浮。你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并不是单纯的钦慕或者敬仰。因为他,你开始意识到戏剧社蕴藏的灵魂的矿藏是多么、多么地丰富。
    人的一生,必然是得追随着什么。伟人追随自己的内心,而平凡的人追随伟人的影子。
    你呢?你是打算怎样?
    “您呢?好同学,您打算要如何?您是陪着这位贝什米特先生一块儿胡闹,还是——?”从长久的走神中恢复过来,你不知道自己漏听了多少微妙的对话,只是愣了一下子,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双蓝色的、冷冷的眼睛正注视着你,于是你勉强维持着仪态,“是的,我是来加入贵社团的。”
    他笑了起来,“很好,那么请您把表单填写一下就好。”你的眼角余光注意到被彻底撂在一边的白色头发的青年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充满了无奈。
    ——这是怎样?你感到不解,一直塞满了书本和大道理的脑袋里也开始转起了除了课本以外的问题。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终于在这微妙的关系之间发了芽。但是你很明智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接过笔,在窃窃私语之中一笔一划填满了表单,然后被吩咐下礼拜开始参加活动。
    白发青年从俯下身子凑近金发青年的状态解脱出来,他直起身子对你挤了挤眼睛,压低嗓子对你说欢迎你随时来文学社玩。你愣愣地看着他从人群自动让出的一条通道中离开。
    文学社与戏剧社双收,不得不说是你走了大运,至少表面看来如此——而事实究竟是怎样,大概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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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沉。阿尔弗雷德这小子年纪轻轻脂肪倒是不少。你扶着墙喘着粗气望向躺在你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上的大男孩。
    


    3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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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20:3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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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多大?二十二还是二十三?大学刚毕业就出来找工作,却仍然显得青涩而不成熟——而在你的大学生涯,记忆最为鲜明的两个人始终地表现出了引领众人目光的意图与足以与之相匹配的才华与能力。
      认识弗朗西斯时候的战栗感直到现在都还能够回忆起来,但——
      已经快要模糊了容颜的那个白色头发的家伙,那个叫做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他的声音不定期地就会出现在你的耳畔。
      或许基尔伯特能够超越弗朗西斯、成为大学里真正呼风唤雨的存在——其秘密正在与此?
      真正的诗人大多是伟人,而伟人却不全是诗人。
      而基尔伯特,是一个追求生命每一寸都浸泡在诗意里面的……这样一个存在。
      毕竟基尔伯特算得上是一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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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剧社并不仅仅只要围绕着弗朗西斯吟风弄月便可以了——最起码也要围绕着弗朗西斯选定的剧本各自发挥应有的能力累死累活准备演出才行。
      戏剧社所出的剧目绝对是校园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历任戏剧社社长同样也是学生会高层干部,或也为戏剧社的光彩夺目打下了夯实基础。同样的,所有参与过戏剧社核心活动的成员对戏剧社的活计只有累人和累死人两种感慨——而这之中的根本差别只在于社长究竟有多么和蔼可亲而已。
      总之,在弗朗西斯当家做主的时候,只怕会是戏剧社成员最痛苦的一段大学生活。
      尽管唇边的微笑几乎很少有消失的时候,尽管那个微笑是那样迷人,尽管不可否认弗朗西斯本人有着一副相当不错的皮囊——他的身边换过一茬又一茬的伴侣——大多数人对于他的观感尽如中文系教授王耀所言,“可远观,不可亵玩”。
      王耀是在第一年弗朗西斯临危受命接受前任社长嘱托挑起大梁料理新年剧目的时候同弗朗西斯认识的。此前也有不少人传言这对师生有着引人遐想的猫腻。
      ——不,这些都是浮云。
      正经的太阳是当头压在自己脑袋上的“无所事事”,你这么想道,一边颇为郁闷地把剧本翻得哗哗响,一边向周围看去。
      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每个人身上都担负着不止一件活儿。
      ——而你?
      你只不过是个负责帮忙提示台词的小场记,而且据那位亚麻色头发的学姐说,这次选定的男女主角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其他角色的台词又不多,场记根本是可有可无的。
      你只是单纯地想做些事儿,可是放眼四周都是在忙着手头事情的人,甚至和你同一天入社的那些新手也不例外。
      唉,是不是因为你是那个白色头发的男人而误打误撞入社的缘故呢?看起来社长同那位关系并不融洽——虽然白色头发的那位青年看起来倒像是同戏剧社社长渊源颇深。
      你拍了拍脸颊,试图让已经显得游离主题太遥远的思绪回归原位——其实你大可不必来到戏剧社活动本部受刺激,但是寝室里的人都已经出去打篮球,而你的功课也早就在前几个下午泡在图书馆做完。你在寝室里只会更加无所事事,连古典文学鉴赏课本都快翻烂了,还不如到戏剧社捧着一本台词册来得能够杀时间。
      不。你已经对着莎翁原著作为基础的台词册失去兴趣了。
      社长今次不在。你四下张望,没有看见那头亮闪闪的丝缎一样的金发出现,有些微妙的失落感。
      哎,同学!——你从角落里站起身来拉住一位行色匆匆满头大汗的戏剧社成员,“波洛伏瓦社长今天没有出席?”
      哎别提啦!那位同学一被问起来就连连摆手,社长这是去医院看受伤了的安东尼奥学长啦——原本安东尼奥可是作为我们这次新年话剧的男主角的呀,这下可坏了。
      唉?安东……尼奥学长受什么伤啦?
      嗐,还不是因为安东尼奥学长还要领着民俗社的成员练习舞蹈,这不,昨晚就在和瓦尔加斯练习的时候扭伤腰啦——唉唉,这可怎么好啊!
      你谢过了那位告诉你讯息的同学,重新坐回角落里翻开台词册,脑袋里很快又转起了怪念头。
      


      4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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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捏着台词册同亚麻色头发的学姐对台词的时候,你总觉得不是味儿。
        有什么像是欠缺了一样——而你再迟钝也明白,那是决计不能问询出来的。
        基尔伯特倒是每次都来看弗朗西斯对台词,抱着一本莎翁戏剧来,却从来没打算翻开来看,美其名曰帮弗朗西斯壮胆。
        虽然因为这个缘故弗朗西斯拧紧的眉头从来没有松开过就是了。
        活动结束后弗朗西斯挥挥手把台词册一丢,揉着自己金色的头发嘟囔着背台词可真讨厌,你移目看向门口,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社员们说说笑笑纷纷从门口出去了,伊莎挥挥手对还杵在活动室里的弗朗西斯道别也出去了。
        你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忽然想要折返回去活动室。
        临时起意,甚至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你只是抱着说不定社长还没走的念头,突发地要去瞧瞧。
        就好像,只要单单去瞧这么一眼大概就会舒坦些似的。
        走到活动室门口的时候你的脚步戛然而止。
        是基尔伯特的声音——念着弗朗西斯应该要出演的特洛伊罗斯台词,而弗朗西斯代替了伊莎,在念着——属于克瑞希达的话语。
        你站在门口,,木了一会儿,飞快地往寝室跑——心脏怦怦跳,而你狠狠抹了眼睛一下两下三下——
        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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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曳生姿而寡情的克瑞西达。
        悲伤而执著的特洛伊罗斯。
        『我的王冠,是敝旧而没有虚饰的』
        『我只有纯朴的真诚』
        ++++++++++++++++++++++++++++++++++++++++++++++++++++++
        演出当天,在故事发展到第一个高潮的时候——弗朗西斯伸开双臂,完全地表现出了风度翩翩的特洛伊罗斯的痴情与绝望,而伊莎富有爆发力的表演也备受好评。
        你却注意到大幕后露出了一撮白色的头发,而在说出那些缠绵缱绻的句子的时候,弗朗西斯蓝色的眼眸恰恰一刻都未曾离开过那点小小的白色。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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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剧目结束之后,基尔伯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拍了拍你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没见识小鬼!”
        “说起来,上次你到文学社写的那点东西我也看到了,真棒啊!下次弗朗吉卡文的时候,倒可以让你来救救火,说不定比他写的还好哪!”
        “二十五岁的时候,你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本大爷打包票!”
        你望着那双不知为谁而兴奋起来的红色眼睛,嘴角扯了扯,不动声色拨开了基尔伯特的手。
        “谢谢您呀,贝什米特学长。”你轻声答道。
        弗朗西斯的声音从你背后传来,与基尔伯特紧接着爆发出来的大笑声混杂在一起,完全掩盖了你离去的脚步声。
        你自然也没注意弗朗西斯落在你背上微冷的眼神。
        +++++++++++++++++++++++++++++++++++++++++++++++++++++++
        新年欢会之后,戏剧社的紧凑感也就稍许缓和了一些。弗朗西斯有时候也不太来,来了也是很快就走。
        你每次看见他揉着金色的、稍许零乱的头发,都觉得蓦然眼前一刺。
        并不是觉得那头金色的头发刺眼,单纯是对显得失去灵动的那双蓝色眼睛——感到说不出的烦躁。
        你想狠狠地大叫些什么,就在弗朗西斯面前。
        你想要狠狠地给他的脸上来上一拳,然后对他啐一口。
        而你的酸腐气场这一次,没有让你匹配有应有的大运。
        弗朗西斯没有再来过,在接下来的半年之中,一直都是亚麻色头发的伊莎代行社长职务。
        “你说……弗朗西斯?啊,他长请假,接下来的日子都将是我代行社长职务。”
        “那……要多久?”
        “唔——不出意外的话,直到毕业。”
        你不知道怎样才能够找到弗朗西斯。
        这么长久的时间过去,仿佛你内心那些灰色的情绪已经能够被你当初的憧憬冲散了些似的,你很想见见弗朗西斯。
        


        6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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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里那些同你不对付的人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基尔伯特病了,正在市立医院住院。
          这无疑对弗朗西斯的去向作出一个合理的猜想有了合适的指向。
          去吧。你知道他一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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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来吧,别晃来晃去,本大爷看着心慌。”
          你刚遵循着护士的指点来到基尔伯特住着的病房,便又一次听见了基尔伯特爽朗的夹杂着笑意的声音。
          “得啦,得啦,我的好弗朗吉——坐一会儿吧。一直绕着本大爷的病床团团转,能有多有趣儿?难道本大爷还比不上那些医生护士了解自己吗?”
          你握着门把手的指掌僵住。
          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诗句似的东西穿过门板,叩击着你的耳膜。
          你的额头靠在门板上,忽然就流起泪来。
          『新兵蛋子,你的资本就是年轻。』你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长兄的这话,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这莫名其妙的眼泪收场。
          “弓对即将离弦的箭说,‘你的自由,即是我的自由。’”
          基尔伯特似乎仍然喋喋不休地念着诗,而你的眼泪不停地淌,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淌着。
          宛如一条小小的溪流,低下头对宽广的大海感到谦卑。
          你猛地打开门。
          门内是正在亲吻的弗朗西斯与基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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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有因为你的突入而瞬间分离,弗朗西斯睁开双眼直起身子望向你,基尔伯特也还是笑着,“坐吧。当然如果你觉得弗朗吉很碍眼的话,可以让他出去歇着,也刚好遂了他东跑西跑去问医生的心愿。”
          弗朗西斯很自然地瞥了一眼基尔伯特,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你的目光忍不住要凝聚在这上头。
          弗朗西斯仿佛发现到了这一点,紧紧地捏了一下基尔伯特的手指,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
          “说吧好小伙子,我知道你看起来委屈透了,先把你的眼泪擦一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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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是怎样?
          弗朗西斯在你走出病房门口的时候冷不丁拦住你,蓝色的眼睛宛如两朵蓝色的火焰。
          战栗感重新回到你的肌肤,而这一次,那其间还带着一丝细细的愧疚。
          “是的,亲爱的柯克兰同学,”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走调,“如您所见,我和基尔正是一对该死的基佬。这个答案您满意吗?我知道您一直都想追究这个问题,有不少人都这么想探寻。现在,基尔病了,我也不打算继续读下去——您大可以带着好奇心的满足滚开了。”
          “您的灵魂真是纯粹得令人发指。”
          他使劲地摇着你的肩膀,语调冰冷,不急不缓地——直直将你对他们的不屑揭发开来,毫不犹豫地揭发开你的软弱。
          你的腿脚发软。
          基尔伯特罹患的多发性硬化症仿佛也在你身上应验了似的。可是你只是站着,迎接弗朗西斯不急不缓的愤怒。
          +++++++++++++++++++++++++++++++++++++++++++++++++++++++++
          基尔伯特走了。
          基尔伯特走了?
          你再一次挑着考试后的空闲去病房想要看看基尔伯特,却被告知基尔伯特已经离开。
          弗朗西斯从病房里走出来,大步从你身边走过。
          他去了哪儿?你张开嘴想这么问。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弗朗西斯的背影在你的眼中渐渐缩小成为一个无法看清的点。
          你的眼前猛然浮现出那点白色,点缀在绿色的大幕上,而金色头发的特洛伊罗斯深情地凝视着那点白色,诉说着关于忠贞与不渝。
          +FIN+
          【普法|英米】关于作诗的怨怼
          阿尔跌跌撞撞闯进来说大事不好啦的时候,弗朗西斯正在打盹。虽然那会儿接近正午,刚好应该是饥肠辘辘精神抖擞去觅食的时候,但是弗朗西斯——好死不死,的的确确,正在打盹儿。
          “弗朗!不好啦!”
          弗朗西斯趴在桌上,颇为难得地没有被阿尔的大嗓门打搅,依然在安享他那甜美的睡眠,即便在阿尔大嗓门的摧折之下,他的身体依然维持着优美的弧度,仔细看的话还能够发现他的背部因为呼吸的缘故,宛如轻柔的海浪抚摩着金色的沙滩——轻轻地上下起伏。
          


          7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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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就那个上个礼拜刚刚跟本HERO闹脾气的亚瑟,这回又出事儿啦!”
            “本HERO、本HERO催稿的那个亚瑟·柯克兰大发其疯,对我说不写他那个爱情小说的连载,改写诗啦!”
            弗朗西斯迅速坐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什么?”一边揉着太阳穴,弗朗西斯站了起来,弯下腰打开办公室内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个装着柠檬汁的玻璃瓶和一个玻璃杯。“阿尔你刚才说——那个酸溜溜的作家亚瑟·柯克兰——怎么了?”他将杯子斟了满满一杯柠檬汁喝了下去(阿尔注意到弗朗西斯这个动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杯子搁在红木办公桌上,望向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别着急,慢慢说——或者你需要一杯可爱的柠檬汁压压惊?”他微微笑了起来,满意地看到对方浅蓝色的眸子飞快地掠过一丝微妙的恐惧。
            阿尔咽了咽口水,仿佛腮帮子已经被那股子电流似的酸味儿侵袭,“哎呀哎呀——弗朗大编辑,您就别开玩笑啦。亚瑟·柯克兰,那个酸溜溜的爱情小说作家,昨晚喝得醉醺醺地对我说要改行写诗,还问我小说专栏收不收情诗。您看,这可笑不可笑?”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阿尔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亚瑟只是在开玩笑——谁知道我今天去敲门要稿子的时候,这家伙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头交给我的就是一叠——就是一叠、一叠,哦说不清楚的玩意儿。”
            弗朗西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柠檬汁,小口啜饮着。
            “别喝您那苦逼的柠檬汁儿啦我的好编辑!我可不想催不到稿子喝西北风呀!”阿尔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金色的呆毛耷拉下来,看起来宛如被一阵猛烈的骤雨打蔫儿了的茄子。
            “别烦心这事儿啦——来杯柠檬汁儿?”
            阿尔挥了挥手,“我的好编辑,我都快愁死了——我一个月花销可全都指着这些死工资啦……”
            “啊,啊,——不去偶尔向亚瑟要些零花?”
            阿尔涨红了脸。“嘿您别嘲笑我了行不行哪!”
            弗朗西斯大笑起来揉了揉阿尔金色的头发,“小伙子,你还能活着找到这儿,充分说明天无绝人之路嘛。
            “我就知道我得替你解决这事儿,是不?”
            “……这活儿就是您硬是从安东老前辈那儿抢过来塞给我的吧,编辑。”
            “亲爱的,大作家的住所太偏僻了——过会儿坐我的车还是坐你的车?”
            +++++++++++++++++++++++++++++++++++++++++++++++
            弗朗西斯第三次敲门的时候门里才传来了闷声回应,“谁呀烦死了没看到我还在写东西吗——”
            来打开门的亚瑟·柯克兰顶着鸡窝头大剌剌地出现在弗朗西斯眼前,他耸了耸肩,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跨前了一步。“亲爱的大作家,听说小阿尔催文受阻所以哥哥我本着一腔热情来看看您这儿出了什么事儿——是吃坏肚子了吗?您看起来脸色可真差劲。”
            绿眼睛的英.国人看起来很不好,脸色灰败神色颓唐,并且衣衫不整——这才是最不符合这位平素对自己行止严格要求的英.国绅士日常的一条。
            “噢,噢,没有什么,波洛伏瓦先生。”英.国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同时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扫了一眼跟在弗朗西斯身后的美籍小伙子,目光灼灼,让原本咧开了笑脸的阿尔猛地一凛,缩了缩脖子。
            “我只是——嗯,在找寻一些灵感。”一边说着,亚瑟一边后退,缓慢地让弗朗西斯进入自己的屋子——看起来太糟了,但事实上昏暗的灯光大约可以拯救一下房子主人最后的形象。
            正在这时,尾随其后的阿尔迅速地拉开了窗帘,下午的阳光斜照进来,屋子变得透亮,屋子里乱糟糟的真相也就大白于天下。
            噢。噢。亚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咒骂着对自己的屋子构造太过于熟悉的美籍青年,转头刚好瞥见弗朗西斯那些散落在餐桌上的纸片阅读得津津有味——如果挂在唇边的笑容嘲讽意味不那么明显的话。
            真该死,哦,该死的。
            英.国男人的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是在犹豫着下一刻就冲上前去挽救自己的尊严为好还是木在原地不动为好。
            


            8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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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他挣扎的这当口儿,弗朗西斯已经快速地读完了这些寄予着作者宛如海洋一般深远情怀的小小诗作。
              他笑了起来,亚瑟眯着眼看了又看,却发现嘲讽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微妙。
              这是怎样?弗朗西斯的目光投射过来,亚瑟不由嘴角微微抽搐。
              ‘啊,亲爱的、亲爱的柯克兰先生,我毫不意外您会将您的才华应用到这些可爱的诗作上面——您是打算将它扎上红色丝带送给谁?编辑部的伊莎小姐吗?不,亲爱的,即便是最不挑剔的伊万好人儿也会摇头晃要用普希金最蹩脚的诗作让您泪如雨下。’
              嘿。亚瑟盯着弗朗西斯捏着纸片的修长手指目光显得恶狠狠起来,有什么了不起。
              至少隔壁的小姑娘听得很开心,不是吗?
              ++++++++++++++++++++++++++++++++++++++++++++++++
              亚瑟高估了弗朗西斯的舌头,至少弗朗西斯并没有说出这些违背他形象的句子,他只是微微一哂,放下了那张涂涂改改好多次数的小纸片。
              “写的可真棒呀——柯克兰先生。”
              亚瑟勉强忍住了将弗朗西斯揍得鼻青脸肿的冲动。“是的,波洛伏瓦先生。”
              “唔,我毫不意外您会将您的才华应用到这些可爱的诗作上。”
              来了。
              “您是打算将它扎上红丝带献给谁吗?”
              噢。噢。阿尔那个该死的上哪儿去了!
              “不可否认,我一瞬间真的被您这些句子——深深打动了。”
              噢——呃?
              弗朗西斯拢了拢鬓发,“唔,我想起了我过去曾经也拥有过一位——年轻的诗人,他的才华简直同你一模一样,说真的,我看到这些句子,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他的面目。”
              “如此——清晰可辨。”
              +++++++++++++++++++++++++++++++++++++++++++++++++++
              亚瑟怔忪了。阿尔怔忪了。
              唯有罪魁祸首弗朗西斯的目光望向虚无飘渺的远处,仿佛被时间灌注成蜡像雕塑。
              “——啊啊,波洛伏瓦先生?”亚瑟试探着走上前拍了拍弗朗西斯的手臂,弗朗西斯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望向亚瑟,勾起了嘴角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我刚才太失礼了。”
              亚瑟为难地看着情绪似乎仍然没有缓过来的弗朗西斯,“唉——”他叹息一声,这其间的痛苦仿佛连悲伤的尼俄柏都赶不上十分之一。
              “我不写诗就是了。”
              阿尔吹起了口哨,“柯克兰先生您真棒!——稿子明天可以给我吗?哦不,我的意思是我真的觉得您真是再明智不过啦!”
              亚瑟揉了揉自己乱的一团糟的头发,有些尴尬地对上弗朗西斯疑惑的眼,“和您共事这么久——我的意思是,同贵社合作这么久,同您打交道这些年来,还从未看到过您动感情到这个地步。
              “当然啦,我知道我压根不适合写诗,连写小说背地里都被不少人哂笑文字晦涩没人愿意看。
              “可是您哪——可真是抓着我的痛脚不松手的典型。
              “嘛。不说什么了。请把您手上的纸片儿还给我,那是我写给——呃,妹妹的家书,我想您不会介意让我把这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撕掉重新好好地给妹妹写一封吧?”
              阿尔别过头去,露出了红色的耳后根——很明显他从亚瑟有些犹豫的语气中听出了这些作品所针对的对象的微妙之处。
              弗朗西斯抿着嘴唇,“哦,这样的话我很遗憾呢,因为这是那么美丽的诗作。”不知不觉地他的嘴角笑容扩大了,“原本还想请您百忙之中挤出些时间为诗稿专栏写一些诗作的,但看起来我的确来得不是时候。”
              亚瑟咳嗽了一声,“至于最新的稿件,我明天就可以交出,只是到时候还得劳烦琼斯先生跑一趟了。”
              弗朗西斯摊了摊手,“既然如此,那么也只好如此了,今日多有叨扰,我和琼斯就先告辞了。”说着,拍了拍还在数着窗帘上格子数目的阿尔,示意他跟着一起出来。
              ++++++++++++++++++++++++++++++++++++++++++++++
              “弗朗编辑你可真是太棒啦!一出手就让亚瑟·柯克兰乖乖应下好好写稿了!”阿尔坐在车子里兴奋情绪还是没有平息,“弗朗你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啦!”
              


              9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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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微微一哂,没说话,打着方向盘就往高速公路开去。
                ++++++++++++++++++++++++++++++++++++++++++++++
                『本大爷的最新力作很快就要出炉啦!弗朗吉你不过来看看吗?』
                『诗人的灵魂总是异乎于常人,看不懂是正常的,弗朗吉,你还未够班呐——不过本大爷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谁叫你是本大爷的……哪!』
                『搬个板凳坐着,本大爷给你念诗!老是晃来晃去问医生护士本大爷好不好做啥?本大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好不好嘛?——坐下,床上或者本大爷腿上,选一个吧。』
                『——月光照在高高的山谷上,小马车里的我和弗朗吉正要返回家乡』
                ++++++++++++++++++++++++++++++++++++++++++++++
                “月光照在高速公路上……”弗朗西斯仿佛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阿尔疑惑地看着他被月光照耀的侧脸,“你唱的这是这是什么呀?”
                “没什么。”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笑着,“一首小玩意儿罢了。”猛地踩下了油门。
                +FIN+
                【普法】融雪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
                基尔笑笑,是不可置否的样子,紧接着倒头就睡。昨晚他快一点才到家,硬是咕哝着半片雪花都没看见。
                我开着电视机,百无聊赖忍着偏头痛等到一点。止痛片吃完了,也没办法再用它来麻痹神经睡过去。基尔也禁止安眠药出现在我们家抽屉的任何一个角落,虽然我偷偷在医药箱藏了点,但是人已经躺在渐渐暖和起来的被窝里,也实在不想下去吃药。头痛持续了一晚上,基尔躺在我旁边睡得很熟,我翻身多次也没把他吵醒,总算是万幸。
                但是我是知道的,基尔回来之后,雪下起来了,非常大。
                基尔睡熟之后,我仅仅是眯了一会儿就惊醒,被一丝细微的光捕捉了眼去。
                ——是雪光。
                也不知道是路灯的光还是别他,几丝细微的光映在雪上,经过几度反射也竟然亮堂起来。只不过,并不很明亮。
                毕竟不比日光。
                +++++++++++++++++++++++
                迷迷糊糊在雪光里又眯了一会儿,我实在睡不下去就爬起来准备早饭,轻手轻脚,尽量不去弄醒基尔——不过看他睡得这么甜蜜,只怕是我敲着锅子对他说离hun他才会跳起来吧?
                匆匆忙忙弄完两人份早餐,大概已经是七点左右。天完全亮了,只是没出太阳,雪倒是停了。后半夜的雪,我原以为会持续到今天下午,也算好,路德说今天要去做义工,雪势再不收敛,我对他的义工也会偶尔不讲理地提出干涉。积雪的湿滑路面,性能再好的车子都没办法安全在雪地里行驶,更何况是还要走上一段路?
                我一边琢磨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解下围裙挂在门板背后的小挂钩上,到了点温水把沾了冷水的手稍许捂热,然后准备去叫醒路德。
                我进房门的时候,路德还在睡,昨晚他也差不多在书房忙到十二点才躺下去,那些尽量放轻的动作,我还是能够听得见。
                先是习惯性的揉揉他的头发——金色的,看着也有些亲切感,而事实上他虽然同我没有任何血缘,长相倒是有点相似——然后才在他的耳边叫他的名字,提醒他时间到了。
                他先是低低地唔了一声,用力眨了眨眼睛,还有点迷糊的样子——连小动作都是和基尔一模一样——紧接着蓝色的眼睛才完全恢复清明。
                几点了?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坐了起来,我捏着他的被角,把他叠好的衣服弄好递给他,穿戴好之后再将手表递给他。他总是更倾向于分毫不差的钟表,而对我的估计不置一词。即便是问了,我也不妨不回答,由他自己去把握。
                早餐在桌子上。他站起身子把裤子套上,我把被子完全掀起来说道。被子被我的用力一掀而完全摊开在床上,我准备稍过一段时间再去叠起。
                唔。他应道。
                你们今天的义工是要做什么呢?
                他把衣服边缘的皱褶抚平,说道,连着几天下了大雪,原定的计划就取消了。
                


                10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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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20: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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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急促的敲门板的声音响起来。我把头埋进膝盖,手掌捂着耳朵,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漫长。
                  要是能马上就死掉就好了。
                  不想被拖回去。
                  说什么也不要。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紧接着透过我的手指缝传到耳内的却是不耐烦的声音,喂喂你还在不?我给你拿了衣服来,你还在的话就吱一声。喂?
                  我慢慢松开了手掌。
                  心跳开始逐渐恢复到正常速度。
                  我……您还是把衣服放在门上头吧。我这样取会更好。
                  我用上了敬称,勉力压下内心里对他的不信任。
                  你这个小男人怎么这么麻烦……呿,本大爷好心还这么多事情。
                  然后衣服慢慢地挂在门板上,我站起身来把衣服拿下来,没多犹豫就把自己身上这套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脱下,换上那一全套衣服。
                  还有鞋子呢,不过不好塞进来,本大爷就等你出来了再给你好了。
                  我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忽然觉得脸一热。
                  我打开门锁的一瞬间不是不紧张的,但打开门后看到只有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背过身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的心脏终于也恢复正常。
                  他转过身看着我,依然上下来回打了几个转,然后咂着嘴说道,你这样子看着太瘦了,医院是把你往死里折腾不是?逃了也该。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问他鞋子在那里。他把鞋子递到我手上。
                  我盯着崭新的鞋子,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咕哝着些什么一下子找不到合适大小的鞋子就去买了一双所以差点以为你走了云云。
                  我蹲下身子开始穿鞋。
                  好了。
                  我站起来的时候他像是笑了一下,男厕内的灯光很暗,我一下子看不清楚,眯着眼睛准备仔细看的时候却又被抓过手腕,他的手握着男厕门把手,回过头来对我笑。喂,你怕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自顾自己地回过头去,同时说道,有本大爷在,你,不许害怕!
                  ——什么啊,这种微妙的话。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拖了出去。
                  门口是拿着行李的高个子进头发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鼓出来的肌肉。我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对上那双眼睛。我猜也是红色的。
                  哥哥。那个人颇为无力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这下我们可以走了么?我们耗得太久了。
                  只字不提关于我的问题,还是说这对在长相上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兄弟事先就串通好了?
                  然后他捏着我的手腕的劲道加大了,那可不,我们快走吧,小少爷和暴力女该等急了。
                  穿过那道门的时候我不是不紧张,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血液就要倒流。他拉着我的手,依然是轻声告诉我低下头,显得自然些。
                  我的身体完全接触到外界空气的一瞬间,我几乎要尖叫颤抖了。
                  他眨了眨红色的眼睛,对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冷静下来。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救命恩人而言,我的态度看起来可真够可疑的。
                  你叫什么?我问道,很快又悔青了肠子。
                  他嘴角的笑容扩大了,这个问题,你以后就会知道。
                  紧接着他压低了嗓子问我要不要出去喝一杯,他请客。
                  我不加思索的点了头。
                  糊里糊涂地坐上车之后,他的手依然没有放开。我不知道他要到我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对我怎么样。
                  我只是开始慢慢地相信他,这种相信或许比起对于把我关在医院的兄弟而言更为孱弱也未可知。
                  至少有一刻,我是自由呼吸过的。
                  ……
                  这样看来,我逃离医院的“越狱”究竟算是成功了没有?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十多年,一直到今天,仍然没有解答。
                  啊啊,快要五点了。基尔伯特说今晚要早回家,这个时间,他该到了吧?
                  “听好了,把你这只金丝雀救出来的人——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牢牢地记着这个名字。他可以救你第一次,也可以救你无数次,小金丝雀,你可要好好记着本大爷。”
                  他不懂我的手稿我的画,我也不懂他的枪支,不过这些在时间的比较之下,重要吗?
                  我想,大概是,不重要的吧?
                  +FIN+


                  15楼2011-09-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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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1-09-2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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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大短篇系列都被搬过来了……噗。【揉】


                      17楼2011-09-2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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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君都看上PAMA您了!


                        18楼2011-09-25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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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富有魅力(。
                          头两篇是先行后续,不过后面其实只是很早之前写的蠢短打,放在一起可能会引起误会【揉】不过没事。


                          19楼2011-09-25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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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让被发了两个广告的我情何以堪


                            IP属地:加拿大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1-09-25 20:45
                            回复
                              2025-05-28 20: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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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11-09-26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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