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里,我才真正意义上开始接触来自社会各个层面的同龄人。我发现,他们眼里,我似乎只是仗着家里扶不起的阿斗,不管我取得再好的成绩,不管我拿遍了三年所有校运会100米200米的冠军。我被老师重视,只是因为我有一个他们没有的家庭。而我,和他们最明显的不同,就是我不但不会说,而且也几乎听不懂当地的方言。我觉得这怪不得我,我爷爷奶奶不是当地人,我的户口本的籍贯是山东一个我没去过的城市,我父母也只会普通话,从幼儿园到初中,我的朋友同学老师,都是讲普通话,我没有学习方言的环境。但,这确成为我在他们眼中最大的笑料。后来,也变成我用于自嘲我英文不好的佐证,看,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却连家乡话也不会讲。
我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发觉我的家庭带给我的影响。那时,父亲已经经商很多年,他的公司有几辆小轿车,客车,货车。可是,在我记忆中,除了军训时用车帮我送过被褥,我从没坐车上过学,这和我母亲对我的约束有关,即使是送被褥,她也让司机停在离学校百多米的转弯,看着我,自己背着那么大的行李,手里抱着茶瓶,腰上拴着塑料脸盆,走走歇歇往学校去。而我住校后的生活费,则是母亲打听了班上同学的情况,算了个平均线,又减去20元。她一直教导我“自强自立自尊”,不允许我有什么特殊。我便也渐渐习惯,而对于那些教诲,也深深扎根在我的血液中。只是,永远低于平均线的零用钱,让我在相当长的时期中,处于对物质的极大渴望中。
因为那些格格不入的习惯,高中三年,我几乎没交道什么朋友,我似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如饥似渴的看小说学古文,二是,早恋。我的男友按照今天的话说,是个帅哥。当时,我看上他也是为此。小伙子白白净净一米8多,很招女生喜欢。不知怎么,就被我吊上了。我们发展的很快,起初一起骑车回家,接着就拉手,接吻,然后,在一年的暑假里,他主动,我们偷食了禁果。我们都是第一次,他很紧张,半天找不到地方,刚刚进去一点,我疼的大喊一声,他就射了。完事后,我哭了很久,心里不知怎么觉得很怕,隐隐觉得我们会分手,尽管当时的我们似乎致死不渝的样子。这些,很多年后我跟他说起,他幽幽叹了口气,说“你永远什么都比我要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