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darling,I miss you so much.
关于安纳托尼亚高原金红色的落日,我只在书中读过,也或许在一些色彩忧郁的无名油画中见过。那是文明在历史中受难的伤口的颜色,又有时间赋予的触目惊心的结痂。那种红色,名字叫做土耳其。
故都在这个秋日黄昏显得忧郁而苍老。铅云沉沉的阴霾天色下,宽阔冰冷的海面被烈风吹起不断翻滚的波涛,紊乱而破碎的不断幻灭与再生,其状之隐伤,令我无端想起一些脸孔来。眉目淡秀,神情之中有一种一目了然的无情与不信,仿佛就是一些叫人心疼的少年们的样子。
如果一个人有记忆以来就不曾拥有过某样东西,那么失却也就无从谈起。
若心底已经是冷的,便不会畏惧皮肉之寒。麻木即是一种无畏。
我以为这样的就够了,却偏偏忘记,若心底已经是冷的,便会畏惧暖热。像一个严重冻伤的人,不能突然接近温暖,否则伤处便会迅速溃烂发黑。
终于到达山顶,眼下是一片雨雾中的淡淡小城,被层层山峦环绕,像是一句多年之前的情话,静静搁浅在无人知晓的岁月深处。
——《你的名字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