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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成虞姬，疯魔终一死
久远的记忆里，小豆子顶着倔强的坚持，唱出渐臻完美的那一句。
“小尼姑年芳28，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蛾，又不是男儿身。”
为这一句女娇娥，他挨了许多打。
他是男儿身，本不是女娇娥。却要在小小的年纪，唱着和现实不同的戏文。
打过骂过，终是用那不服输的倔强，唱对了。于是，入了戏，疯了魔。
唱戏苦，要成角更苦。
台上的一分钟，哪怕台下十年功，也不一定能唱好一出戏。
总说戏子无情，入了那么多如不同人生的戏，出戏入戏间，情真情假也难分辨。
小豆子小石头的师门兄弟情谊，是辛苦学戏里的一种寄托。
若没的那一出霸王别姬，他们也不会那样出名。
盛名之下，他是万众热捧的程蝶衣，他则是霸气凛然的段小楼。
一出虞姬和霸王，唱出了多少京剧票迷，也迷了蝶衣的一颗心。
小楼说这不是小半辈子都唱过来时，蝶衣立马反驳。
他说：“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
小楼只是笑他：“蝶衣，你可真实不疯魔不成活啊！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也疯魔！咱们可怎么活呦。”
那时的小楼，其实应该约略看出自己的师弟对他的心思有些不同。
只是蝶衣将自己入了戏，小楼没有。
小楼是戏里的霸王，是现实中的大好男儿。[P.S.那时木有直男一说哦！直掰弯不容易啊。]
就算入戏，小楼喜欢的也会是女人。
譬如，就像菊仙那样的美人儿。
至于她的身份，反而没太大关系。毕竟那个年代，戏子跟妓女都不是什么高层次的人。
可是入戏的蝶衣，早在唱出女娇娥唱红虞姬时，就已经走不出这如梦一般的戏。
戏梦人生，蝶衣对小楼的深深恋慕，在菊仙的出现时，只剩一室的伤心难言。
若只是无望的守在一旁，蝶衣或许不会那样伤心。
可是看着自己爱的小楼，身旁有另一个人时，所有的矜持都只化成绝望。
他是男子，连嫉妒的权利都没有。
原本就是禁忌的爱恋，他只恨自己不是戏里的虞姬，不能跟霸王恩爱情长。
他的一辈子，只想跟小楼在一起，分分秒秒一起。
小楼却不会为了蝶衣如何，毕竟他对蝶衣，有的只是兄弟情。
有些矛盾跟裂隙，一丝丝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他救了他，他又救了他。
却还是再无法回到从前。又或者，蝶衣要的，小楼永远给不了他。
他只是他的师弟。从小一块儿长大，而已。
还是关师傅说的对，人要自个儿成全自个儿，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
那时，蝶衣还不懂。
只是长大后，他才知道，原来命这个玩意儿，谁也抗不过。
他可以放弃自己，唯独对于京戏，他始终坚持如一。
蝶衣的揭发，与其说是揭发段小楼，不如说是一种对于京戏行将末路的呐喊。
他们本就是将那姹紫嫣红唱遍，也把这断壁颓垣说尽。
蝶衣气那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气这京戏如何不亡。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说过青木不亡，京戏就能传到日本国的话。
他也许于人生跟爱情已而痴迷入戏，却对他真心入了的戏，有着最真的期许。
又如何能那样无力的活在那样的年代。
不管蝶衣怎么演虞姬，虞姬她最后都是一死。
这一语成谶，他深陷戏里无法自拔。
拔不出对小楼的爱，也拔不出对京戏的爱，更拔不出看见所爱衰亡的无力感。
文革结束，空旷的体育馆里，小楼跟蝶衣又唱了一出霸王别姬。
虞姬向霸王告别时，蝶衣拔剑自刎。
这最后一出的虞姬和霸王，当真如戏。
他走了虞姬的自刎之路，同这个只当他是兄弟的霸王做了最后的告别。
他说他不疯魔不成活，他只是陷了进去出不来这场戏，只好跟着这出戏，一直走到尽头。
世间只会有他记得，曾有个人，有着那样无力的爱。
绝望，而惨烈。
2010-6-5，晨香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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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不是爱情吗？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一个人无望的爱情，可不可以不要那样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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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只是个妓女的儿子，她养不活他了，只好送他来学戏。
学戏是最要耐得吃苦的，他逃过，却为京戏的美丽回了戏班继续学戏。
一同逃走的小癞子死了，小豆子学戏也不算太好。
只是他已经把心放在了学戏上，就注定要为此痴迷一生不休。
学戏的，有几个是家里富足的。
不是穷人家的娃，谁肯放自家孩子遭这份罪。
小石头跟小豆子，也不过是穷孩子中最普通的两个。
年幼时看到了死亡，只好愈发惜命求奋进。
这世界留给他们的路，只有不断往上走才行。
我始终记得，那个小男孩，倔强的唱不出他本是女娇娥。
只是后来，当他自如的唱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时。
这个把戏看成人生的痴儿，也就出不了戏中的身份。
这是他成为名角的代价吧，有着抹不开的悲哀。
又或许，终是同他自身性格有关。
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他生命中那一个人。
于那人来说是天大的错和笑话，于他，却是一生疯魔的入迷。
他走了旁人不会走的路，注定只能在阴暗的角落，独自为这注定没有回复的爱情开心难过。
又是何时爱上呢？
不过是爱了，已经顾不了男和女，记不住所谓的时间跟理由。
学戏是最要耐得吃苦的，他逃过，却为京戏的美丽回了戏班继续学戏。
一同逃走的小癞子死了，小豆子学戏也不算太好。
只是他已经把心放在了学戏上，就注定要为此痴迷一生不休。
学戏的，有几个是家里富足的。
不是穷人家的娃，谁肯放自家孩子遭这份罪。
小石头跟小豆子，也不过是穷孩子中最普通的两个。
年幼时看到了死亡，只好愈发惜命求奋进。
这世界留给他们的路，只有不断往上走才行。
我始终记得，那个小男孩，倔强的唱不出他本是女娇娥。
只是后来，当他自如的唱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时。
这个把戏看成人生的痴儿，也就出不了戏中的身份。
这是他成为名角的代价吧，有着抹不开的悲哀。
又或许，终是同他自身性格有关。
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他生命中那一个人。
于那人来说是天大的错和笑话，于他，却是一生疯魔的入迷。
他走了旁人不会走的路，注定只能在阴暗的角落，独自为这注定没有回复的爱情开心难过。
又是何时爱上呢？
不过是爱了，已经顾不了男和女，记不住所谓的时间跟理由。
彪悍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解释啊。哥哥就是强悍呐。
呐！看这表情，这不经意的将要形成的兰花指哦。
笑得比俺这种小白妩媚多了，真真是魔怔一样的戏里戏外都如戏了。
这出戏成就了张国荣，也只有张国荣才能让霸王别姬带着彪悍的气势一路经典下来。
不是人间富贵花，这样的风景，大抵都不属于人间吧。因为如戏，才容易幻灭。
不疯魔不成活，程蝶衣已然入了那出戏，终其一生都脱不开。
从来不知一个入戏的人，会爱一个人爱的那样深。
深到在那样一个年代依然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爱恋。
那是一种，名为迷恋的爱。
那些痴迷于他精彩戏码的人，让他对唱出好戏更加执着，也更加入戏。
他唱了戏，有人喜欢，看戏的就更多，他入戏也就更深。
戏外的他，是人人推崇的京剧名角，他恍惚以为那些大声呼喊他名字的戏迷们，就好像他人生这场戏里的看客。
他走不出，也从没想过走出。
他本就是因为痴迷才会脱不出，又怎可能轻易离开他挚爱的戏。
袁四爷请了程蝶衣，说：“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还象征性地问了他“自古宝剑酬知己。程老板愿意做我的红尘知己吗？”
袁四爷的话虽挑逗意味十足，到底说出了他的绝世无双来。
若那话是段小楼说出的，只怕他早是满心欢喜地应了。
可惜，往往人想要的，总比较难得到。
没有菊仙，也会有别人。
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活在戏里。
段小楼或许会因为二人搭档多年好友多年对他照顾有加，却与爱情无关。
他一个人潜藏着爱恋万千，于是所有缱绻的情思他都只能埋在心底。
只因说出口，也得不到回应。
呐！看这表情，这不经意的将要形成的兰花指哦。
笑得比俺这种小白妩媚多了，真真是魔怔一样的戏里戏外都如戏了。
这出戏成就了张国荣，也只有张国荣才能让霸王别姬带着彪悍的气势一路经典下来。
不是人间富贵花，这样的风景，大抵都不属于人间吧。因为如戏，才容易幻灭。
不疯魔不成活，程蝶衣已然入了那出戏，终其一生都脱不开。
从来不知一个入戏的人，会爱一个人爱的那样深。
深到在那样一个年代依然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爱恋。
那是一种，名为迷恋的爱。
那些痴迷于他精彩戏码的人，让他对唱出好戏更加执着，也更加入戏。
他唱了戏，有人喜欢，看戏的就更多，他入戏也就更深。
戏外的他，是人人推崇的京剧名角，他恍惚以为那些大声呼喊他名字的戏迷们，就好像他人生这场戏里的看客。
他走不出，也从没想过走出。
他本就是因为痴迷才会脱不出，又怎可能轻易离开他挚爱的戏。
袁四爷请了程蝶衣，说：“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还象征性地问了他“自古宝剑酬知己。程老板愿意做我的红尘知己吗？”
袁四爷的话虽挑逗意味十足，到底说出了他的绝世无双来。
若那话是段小楼说出的，只怕他早是满心欢喜地应了。
可惜，往往人想要的，总比较难得到。
没有菊仙，也会有别人。
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活在戏里。
段小楼或许会因为二人搭档多年好友多年对他照顾有加，却与爱情无关。
他一个人潜藏着爱恋万千，于是所有缱绻的情思他都只能埋在心底。
只因说出口，也得不到回应。
OH，这傲娇的眼神哪。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场啊，可惜是对着情敌滴。
眼看着爱的人将大嫂介绍给他，他该庆幸自己一脸的脂粉油彩掩饰住他更多的细微表情。
这三人的世界里，只有他是多余的师弟，那两人却是人人看好的一对。
就算如此，也不妨碍他跟她直线对视，也许只是想要多看一眼，师兄喜欢的女人。
心里的那些感慨，继续掩在心里。
师兄，为何同唱一出戏，疯魔的只我一人。
不入戏，又如何唱得好戏。
可是小楼不入戏，却还是可以唱好戏。
既已疯魔，他不求成活。
他所求的，终其一生，也无法开花结果。
如虞姬，看向霸王。别转脸，眼中只有霸王。
如蝶衣，看向小楼。转过身，心里只有小楼。
再美丽，也只在戏里。
可以演出虞姬妩媚婉转顾盼留情，却掩不住他只是美少年的身。
情太多余，在不被承认的禁忌之前。
却也与风花雪月无关，他若不爱，他又如何一人独受。
纵白衣倾城，风华绝代，那也只是一出戏。
眼看着爱的人将大嫂介绍给他，他该庆幸自己一脸的脂粉油彩掩饰住他更多的细微表情。
这三人的世界里，只有他是多余的师弟，那两人却是人人看好的一对。
就算如此，也不妨碍他跟她直线对视，也许只是想要多看一眼，师兄喜欢的女人。
心里的那些感慨，继续掩在心里。
师兄，为何同唱一出戏，疯魔的只我一人。
不入戏，又如何唱得好戏。
可是小楼不入戏，却还是可以唱好戏。
既已疯魔，他不求成活。
他所求的，终其一生，也无法开花结果。
如虞姬，看向霸王。别转脸，眼中只有霸王。
如蝶衣，看向小楼。转过身，心里只有小楼。
再美丽，也只在戏里。
可以演出虞姬妩媚婉转顾盼留情，却掩不住他只是美少年的身。
情太多余，在不被承认的禁忌之前。
却也与风花雪月无关，他若不爱，他又如何一人独受。
纵白衣倾城，风华绝代，那也只是一出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