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审讯室昏黄的灯光下乾贞治缓缓扯下杯璃落头上的黑罩转身坐到对面。
那是一张苍白却怎么都盖不住清秀的脸,没什么血色只能显出些许的营养不良其余的都丝毫不受影响。那瞬间乾贞治想了题外话:这样的女人,要如何去承载黑社会的压力?
乾贞治没有向对待其他囚犯一样将其死死的捆在铁椅上,却也没有打开那对她来说国语沉重的手铐。在同情与规矩之间乾贞治恰当好处的在夹缝中找到了空隙。
“交代出烟鬼所在的地方可以换回你一条命,如果宁死不说你也不会死。”
乾贞治食指和拇指掐住笔身,有些重量的钢笔迅速旋转归位。
“但也不会活。”
乾贞治到警局从数据巨鹿到分析案情,成长速度非让人咂舌。对于犯人心理他也一直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尽管在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承认,但到他破获几起要案到成为东京数一数二的探长,曾经永兴都不肯开口的罪证在他审后一个小时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口供。
所以乾贞治有信心让面前不堪一击的女人开口,当然是在耐心等待的一个小时里。
乾贞治观察了杯璃落足足一个小时,却没发现任何变化,细微的也没有。动作,表情,甚至连呼吸也是一个节奏。
时间掐的恰当好处,一个小时多过一秒都没有乾贞治的眉头就出现了褶皱。他有些诧异与杯璃落的忍耐,或者可以说的木纳。
在那种满强是血,地面到处是灰烬的审讯室。任谁都会想到詹姆斯·温的电影《电锯惊魂》,那是一步心理极限的影片,就算没有身临其境就算看到也会引起最深处的恐惧感。
乾贞治的话也都是简明扼要直击心底恐惧,他相信人类总会有让你颤栗的东西在,他也相信,那东西就是死亡。
然而杯璃落击溃他想法的方式太过轻易,只是沉默,沉默。甚至她都不愿意去看周围环境一眼,甚至她在看别人的在那个地方,冷眼旁观都显得有些奢侈。
所以,乾贞治从对杯璃落的厌恶升级到恨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
因为太过轻易被击溃所以完全找不到方式让自己相信,乾贞治狠狠的将铁门合上大步开进办公室。
关门声回荡久久不息,乾贞治甚至听到那屋子里有那女人骇人的笑声。没有高音调,却冷的天寒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