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还未涌上来就不自觉地被他带进舞会高圝潮里。前,后,转圈。稍稍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头后面扎起的凤梨叶子莫名地看得清楚,步子好似不受自己控圝制就跟着对方的节奏来了。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酒劲上来了吗好像这种事一点也不真圝实。
是不是它真的不真圝实呢。
一曲结束,舞池外地看客热烈地鼓圝起掌,显然两个跳舞的男人成为了焦点。埃琳娜微笑着走过来说你们配合得真好啊,第一次看到有人跳舞这么契合Demon的节奏呢连自己也不行。不愧是搭档。
要不是Giotto那个混账自己绝对不会跟一个发型终结者搭档的。阿诺德一副体力不支的神情根本骂不出来。
“嗯哼,埃琳娜,我先把云守送回家。”斯佩多一副无奈又带点好笑的表情把阿诺德的臂膀扛上自己的肩。“等会儿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
“没事的了。”女子轻轻地摇头,淡粉的唇角绽开浅浅的笑,像是水分饱满的花朵摇曳着温柔的流光。“要跟搭档好好相处才行呢。”
发型惹眼的男人点了下头算作回应,回想着云守住处所在,上次因为任务去了一次现在还是有个大致印象,记忆里应该不是很远。啊啊,这人还真是轻呢。 走出温暖喧嚣的大厅,冰凉的夜风迎面扑来有很好的提神醒脑功效,所以就快睡着的靠在斯佩多肩上迷迷糊糊的人猛然睁开冷蓝的凤眸,但因为酒劲上来了让他很勉强地保持着自我意识,瞥到旁边这个祸圝害后开始试图挣脱。雾守感觉扶着的人显然开始不安分了,想到应该马上就到了怎么就醒了呢。
“哎哎……我说亲爱的首席大人,别折腾了,这不马上就到了么。”懒散的声音不带任何说服力地响起,斯佩多牵制对方的力道并未减小,继续向前走着。
“……”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试图挣脱束缚,阿诺德清圝醒地想着自己有脚可以自己走,最好离这种疑似不明菌类植物的东西远一点。无奈力气似乎流失在空气里,咬着牙也使不上力的感觉真是糟透了不是吗。
突然觉得承载着自己体重的支柱一下子消失了,似是对方放开了自己的手臂但因为几乎大半个身圝子都瘫在初雾身上的原因,这一放直接导致醉酒的人失去重心。稳住身形是多么高难度的事阿诺德半眯着困倦的眼睛任凭自己的身圝体狠狠砸到一旁老旧的墙上,沉闷的撞击声在没有灯光的巷子里显得突兀但依旧惊扰不到寂静的夜色。背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而脚力不从心地凭借摩圝擦力把细瘦的身形杵着,以至于不让云守毫无形象地顺着墙滑圝下去。酒力让身圝体对疼痛的敏感度不知下降到什么程度,阿诺德觉得自己意识是清圝醒的但是好像自己快睡着了。而罪圝魁圝祸圝首此时就面对他站着,觉得头铅一样沉重让阿诺德只能看到对方黑色的高筒靴勾勒出美好的腿形在细碎的月光里沉默着。还不走么。他已经觉得连思考都觉得困难。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两人就这么类似对峙地无言而立。也许是5分钟,或者半个小时,也有可能连一分钟都不到。但云守觉得那个人近乎永恒地,沉默地看着自己,即便思绪混乱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可以清楚地感知光源所在。
你的目光。
但最后那个人只是轻笑了一声走过去毫不费力地将连靠着墙都无法完全站稳的年轻云守一臂揽过来,毫不费力地背起来,因为还有路要走。
“Nufufufu…..你看,你没有我怎么行呢。接下来还有路要走呢,不一起怎么可以。”
巷子离自家不远,但在阿诺德的记忆里,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算是一辈子还是一个世纪。因为此后的很多年阿诺德都没再有过这种感觉。是有人拿枷锁困住了时间还是背自己的人放慢了脚步,连梦境和真圝实都无从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