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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醉 出品】破晓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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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为什么国卝家能够背叛我们?
——因为我们是军人。
破晓时分 CP 云骸


1楼2011-09-11 20:58回复
    第三章 闪击波兰 1939
    日子便在每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溜走。盛夏已经结束,1939年的夏天似乎非常短暂,很快到了8月底。
    8月25日,英国和波兰签定成为军事盟友的条约。德军的这场闪电战因为种种原因被一拖再拖,英国的这次行动无疑又使领卝袖陷入犹豫。
    然而8月31日,希卝特卝勒最终决定破釜沉舟。
    那个晚上,云雀和骸背对背一直聊到破晓。
    破晓时分,光芒把黑卝暗撕卝开一个口子,把希望的气息强灌下来,橙黄卝色的光线温暖而明亮,渐渐吞噬掉无边的黑卝暗,以及天边那爱说卝谎的启明星。
    破晓时分,正是德军大举越过波兰国境之时,从北、南、西三路进逼华沙。波兰人卝民第一次看到这种进攻方式——将要大规模应用于二战的战斗方式——闪电战。
    1939年9月1日凌晨4时45分,轰炸机群开始蹂卝躏波兰的部卝队、军火库、交通干线。1小时后,停泊在但泽港外伪装友好访问的德国战舰“荷尔斯泰因”号也向波军基卝地开炮。猝不及防的波军的辎重,物资多被损毁,他们高贵的皇家骑兵也被坦卝克部卝队打得溃不成军。
    太阳升起的时候,云雀问骸:“你为什么而战斗?”
    骸笑着回敬:“你先说呐,hibari。”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国卝家有难,临危受命罢了。”
    “哇哦,我就没有这么崇高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想要的。”
    “和你的领卝袖差不多啊。”云雀的口气略带讽刺。
    “您这么认为吗?至少我们领卝袖是欧洲反卝对布尔什维克主卝义的保护者哟,虽然我对他没什么感觉。相比之下,某个一直在惹大洋彼岸沉睡的雄狮的国卝家没资格这么说吧。”
    “我们俩就别相互讽刺了,都不是什么好人,好了,差不多也该准备出发了。”云雀起身。
    “让我听完这段瓦格纳。”骸的手指在空中划过几道透卝明的弧线,歌剧声中他想起纸醉金迷的年少,彼时的恋人拉着自己的手公然在教卝堂里蔑视神灵。
    也只是想念罢了,回不去了。那年那段瓦格纳,唱尽了多少绵长回忆,轻狂年少。
    9月3日,骸和云雀率领一支警卫部卝队开进波兰。
    在此之前,英法联军向德宣战,胆怯的墨索里尼拙劣的调停归于失败,纳卝粹矛头直指英国。慌作一团的欧洲人惊恐地发现,他们一夜之中置身于一场新的世界大战中。
    20年的休战结束了。骸在心里说。
    这一天德军终于完成了合围之势,然而
    西线无战事。
    英法陈兵百万,却按兵不动。波兰完了,云雀只是微微挑眉。
    由于古德里优秀的4个师伤亡实在很少,可以说完轮不上云雀和骸出场,云雀因为不能咬杀敌人低气压了好久。
    于是骸只是发挥人道主卝义精神和他打了几场。
    战场上茹毛饮血的日子又不是没过过,艰苦的条件算不了什么,只是每天晚上少了一道卝门,两个人都别扭的不好意思先开口。总感觉看着对方的眼睛就无法倾吐了。于是他们恢复了背靠背的姿卝势,偶尔说几句话,更多的时候骸总是沉默着,接着就睡着了。这时云雀就会很体谅的把他丢上卝床铺,给他盖上被子。
    上了战场之后骸似乎寡言了些。虽然这正合云雀的意。
    因为这里是波兰,没有留声机,没有瓦格纳,没有歌剧中的他。
    骸醒来之后总是眯起眼睛感谢云雀的好意,而起床气甚重的云雀往往装作没听到。
    这天,他们依然无活可干。
    骸和云雀走进一个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小镇,浓重的血卝腥味传来,废墟上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
    就是这时闯出来一个波兰小孩。波兰国籍,犹卝太卝人。
    手下的人举起了枪,对准那个摔倒在地的孩子。
    有人说,雅利安人就像狗一样,能嗅出犹卝太卝人的气息,然后杀死他们。
    云雀没有认出哪些是犹卝太卝人,自然来不及对突发卝情况做出反应。但是,骸在手下扣动扳机的瞬间上前一步,那枪刚好打在他肩上。孩子吓坏了,站起身飞快的逃走了,最后看了一眼痛苦的捂住右肩的骸。
    


    4楼2011-09-1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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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第二张我们不看了,祝你好运孩子。”骸摸了摸孩子的头,拉上云雀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骸大人。我妹妹刚刚出生,给她起一个名字吧,是我们全卝家的心愿。”他们并不全是坏人,这是那孩子妈妈教育他的话。
      “那就••••••Speranza,一个意大利语名字。”骸转头留下一个笑脸。
      看到我们渐行渐远,孩子翻开另一张牌,塔的正位。
      第六章 闪击法卝国 1940
      “那张牌是什么意思,第二张为什么不看?”云雀问骸。
      “你信宿命吗?hibari。我啊,早就不信了。”曾经约定相守一生,他说那是命中注定的缘,然而那所谓“宿命”,所谓“神喻”。全都在《命运交响曲》中烟消云散。连回忆都是苦涩的。
      宿命,永远是最神秘也是最无奈的名词。你可以不信,但你无法逃避。
      回到柏林已是1940年初,曾经住过的房间因为长时间空置落了一层灰,从窗户看去本身光鲜靓丽的风景如今笼上一层灰蒙蒙的色彩,如陈旧的黑白胶片。骸想起那也曾如同梦境的维也纳,德西马琴低吟着古卷《圣经》中的:“要有光。”
      不复存在了,因为那战争,这一切都成了褪色的素描,光芒重新湮没于混沌之中难以逃离。
      绝望的黑卝暗,将人灭顶。
      但神爱世人,即便他们罪卝孽卝深卝重,作卝恶多端。所以他绝对不会不阻止这一切。
      “mukuro,在吗?”又是那熟悉的敲门声和云雀低沉的声线。
      “在的哟。”依然时一样的回复。他再次靠门坐下,一切好像都没变,然而其实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你还记得你上次说的吗?”云雀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离他更近些,更近些。
      “kufufu,我说的话太多了,你指的哪句?”骸打趣的问。
      “你所看见的,黑卝暗的尽头,是什么?”
      “第三帝卝国撑不了多久的,这样打下去,过不了几年就要垮卝台。”
      “哇哦,你也不怕被人举报。你不是第三帝卝国的拥护者吗?”
      “恕我直言,你的国卝家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太久,精锐部卝队在中国都耗光了吧。”
      “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早就回答过了哟,那个问题,我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无关领卝袖,无关信卝仰,领卝袖他太天真了,以为一个人就能与世界为敌,他只能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而已。”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次战役结束,我就回去了。”
      “你会死么?”
      


      7楼2011-09-11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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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验证码……


        8楼2011-09-12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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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0年5月10日,德【和谐】国进攻荷兰和比利时。仅仅5天之后,荷兰投降。


          9楼2011-09-12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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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强大的法卝国陆【——】军在对【——】峙不到26个德【和谐】国师的时候


            10楼2011-09-1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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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活发不上来,百度搞毛啊


              11楼2011-09-12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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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呀的


                12楼2011-09-12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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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1-09-12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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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0年6卝月14日,德军从凯旋门——拿破仑的灵柩通过之处进入巴黎。这一天,云骸也进入法卝国境内。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武卝装力量不强的边防小镇,富有法卝国艺术气息的各式小屋如今已经被破卝坏,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绝望的黑卝暗中,街道两边只能看见被损坏严重的树桩,战死的人,或是没有抵卝抗就坐以待毙最后成为尸体的人,横在断壁残垣中,德国士兵们忙着将他们运走。战场上自古尸横遍野流卝血漂橹,然而面对累累白骨,你可曾想过他们的生命也曾如许鲜活?
                    云雀和骸走在破碎的石子路上,骸一路讲着不好笑的冷笑话,好像面前一切都是幻觉。
                    渐渐他们走出德国士兵群聚地,小径开始变得偏僻起来,天空中堆积的乌卝云预示着降雨的袭来。两人突然警觉的打住脚步,观察起周围每一丝风吹草动。
                    “没想到啊。还有残余。”骸打趣的说。云雀却一个翻身将骸扑到身边工厂的废墟里,同时,枪声响起了。他们立刻躲到工厂地上堆放的面粉袋后面,将那里当成了临时战壕。
                    他们举起了随身携带的枪,他们观察到蜂拥而至的人群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枪,大多数只有长矛,那么就……先解决有枪的。
                    “hibari,比比谁的枪法更准!”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如何?”
                    真是两个战斗狂。
                    


                    14楼2011-09-12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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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苦斗
                      几十发子弹很快打完了,弹弹命中,然而这并不能阻止疯狂地扑上来的法卝国士兵。
                      “靠,怎么没见他们在战场上如此疯狂。”骸已经准备好三叉戟。
                      “别大意,这里也是战场。”云雀亮拐冲了出去,子弹擦着他的眉睫而过,真是一点都不懂保护自己的家伙啊。骸在心里嘲笑般地想着,没办法了。
                      随着五声连续的枪声,又五个使枪的倒了下去。“你还有枪?”云雀问。
                      骸举了举手中的银色左轮:“和隆美尔将军见面时他送的,真是舍不得。”
                      呵,能被沙漠之孤隆美尔看中的,看样子确实非等闲之辈,但是左轮的话,只有六发子弹吧。
                      “最后一发我可舍不得用,所以,我要上了。”骸一跃而出,加入厮杀的队伍。
                      他们相靠而立,将后背交给对方,好像无数个夜晚常做的那样,身后好像有了一堵无卝坚卝不卝摧的门,是最强大的依靠,也是绝对要守护的宝物。
                      子弹一颗颗嵌入他们的身卝体,地上斑斑驳驳的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挥舞武卝器,绝对不要比对方先倒下,俩人的身手轻卝盈敏捷,双拐和三叉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白的弧线,他们在血中狂舞,像地狱来的罗刹。武卝器碰撞出金色的火花,然而这转瞬即逝的小小的光亮,又怎么照尽整个漫漫长夜的无边黑卝暗。
                      好像飞蛾扑火一般即便是再小的光卝明也要追寻,追寻雾破云开的蓝天大日,追寻夜尽天明的破晓时分,就算万卝劫卝不卝复,就算粉卝身卝碎卝骨。
                      不是还有身后的那个你吗?不是还有你在吗?
                      这是一场豁出性命的苦斗,即便西线无战事,然而我们长立于此,杀的不是敌军,而是那份长久以来堆积起来的无法释怀的情感,这可能是我们共同经历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你就要回去了,那扇门的背后,将会空无一人。
                      那么,为了给这段相遇的奇迹画上一个圆卝满的记号。赌堵上性命吧,舞台上,只有我们二人。
                      雨终于开始下,刚刚墨色的乌卝云顷刻间碎成千万个珠子,轰然落了满地,薄薄的水气冲淡了空气中令人作的血卝腥味,他们终于抽到了最后一个对手。
                      “咬杀。”“堕卝落吧,然后轮回。”两个站立于尸山中,吐出最后的张扬。
                      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在地上喘着气。
                      “你中了几发子弹,hibari?”骸轻笑着问。
                      “七八发吧,大概,你呢?”
                      “我也差不多,不过看样子不致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
                      “喂,Mukuro。”云雀没有接他的话。
                      “嗯?”听上去他已经相当疲倦了,雨还在下,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居然如此不真切。
                      “命令哦,你不许死,不许死在战争中,要一直活下去。”
                      “kufufu,那么要一直活到什么时候呢?”
                      云雀没有回答,只是用最后的力气翻身在骸干燥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直到出卝血便睡了过去。
                      “kufufu,hiban你是狗吗?咬了我两次了。”骸说着,也陷入昏迷。
                      雨没有停的意思,然而天空中的乌卝云却渐渐减少了。
                      我们都在等呐,等雾破云开的日子,等夜尽天明的时刻。
                      等战争结束的破晓时分。
                      


                      15楼2011-09-12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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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突然发现上次我老姐打错字的地方还是没改……


                        16楼2011-09-12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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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科隆 1941(上)
                          在医院里,先醒来的云雀盯着依然昏迷的骸,栀子花的香味在窗口弥漫,微微冲淡了些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云雀想,当那双紧闭的双眼睁开时,会不会是如同圣彼得一样的澄净,或是如同先知一样深邃,看透世间万物。
                          然而我们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迹,在战争面前,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我们都成了罪人。
                          你自以为聪明看穿了人类为了征服所玩下的一切伎俩,但你又何曾看穿过你自己,看清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你该会多么孤独,即便提前看到了第三帝卝国的结局,然而还是有如我这样的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
                          对不起,我不可能放弃,也不会投降,所以只能请你活下去。连我这份,在这黑卝暗的乱世中。
                          骸睁开双眼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在医院里,侧头看到了皱着眉在思考什么的云雀。
                          “怎么样,还能举枪么?”骸打趣的问,拉回了云雀的思绪。
                          “勉强可以吧,但是好像不能长时间作战了。”云雀看了看自己的手。
                          形单影孤的栀子花在风的吹动下,在玻璃瓶里发出了轻轻的撞击声,骸问:“那以后怎么办呢?”
                          “回到日本,那里总有我的位置。”他的语气很坚决,骸叹了口气。
                          “其实你可以回家了。”没必要流离在黑卝暗里,你可以回家了。
                          “但回家的那个人,毕竟不是hibari kyoya。”云雀走向床铺,“还能走吗?”
                          他们到了塞纳河畔,雨过天晴后代天明净瓦蓝,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还记得以前你说的话么?你自己不愿意苟全性命于乱世,为什么不允许我死?”
                          “那种英雄一样的角色不适合你。”云雀打了个哈欠。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这个话题我不想讨论,我比较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想去我的故乡看看吗?人们总说愿生在威尼斯,死在佛罗伦萨。”
                          “不必了。41年,我就回去。”云雀转头看看骸,涓卝涓的流水无言的流淌,在夕阳闪着金色的光亮。41年,他们还有半年时间,只有半年。
                          他们回到了柏林,恢复了每天隔着们的对话,在法卝国的事谁都没有再提起,好像那段记忆已经被抹去,云雀也不再提起会日本的事。瓦格纳依旧在每晚张扬地响起,好像宣告着1940年6卝月14日的胜利——奥斯维辛vernichtungslager灭绝营的成卝立。
                          在这场战争中,谁都无法逃脱被沾染上鲜血的罪名,谁都不能选择不成为厉鬼。
                          因为即使一个人放下枪,还会有十个人站起来,然后用黑卝洞卝洞的枪口指着你,说:“你这逃兵。”
                          为什么,我只是希望活下去。人们可怜犹卝太卝人,可怜被无辜伤害的人,可有谁来可怜已停不下来的我?我已不会被天堂所接受,然而我在人间依然要受到良心的煎熬与痛苦,谁能告诉我,究竟是谁错了?是谁和撒旦签订了契约,让人品尝着生生不息的痛苦。
                          我同样只是希望活下去,可是没有人会为我流下同情的泪。
                          


                          17楼2011-09-12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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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流离辗转(上)
                            何必要在一起,这1939至1941年初短短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在柏林相遇,在科隆相离,何必要相遇,何必要相爱,何必要在一起。何必!何必••••••
                            云雀直接回到了东京,向上级汇报完任务情况后,也如实地反映了自己的伤情。
                            司令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不退役,要不去太平洋战场指挥战斗。永远上不了前线。
                            他决定后给骸写了封信,内容很简短,是他的风格,接着他让草壁去给骸送信。云雀永远都不知道,这封信,居然迟到了整整20年。
                            他现在的房间是标准的日式,坐在榻榻米上,倒一杯清茶,浅浅的绿色泛起阵阵苦香,院子里的竹筒与石阶敲击出生生脆响,水花迸溅的声音让室内的人影看上去没那么寂寞。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位老兵会在夜里独倚身后的和式拉门,发出深深的叹息,偶尔他会突然拉开门,然而心里明明知道的,门后面,什么人都不会有。
                            是不是分开太久了,现在居然无法在脑中还原出你的样子,音容笑貌明明就在心底深处,可是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碰,因为怕刚刚触到匣子开关的瞬间,回忆就会如同潮水那样蜂拥而至,让那孤独的思念,将我灭顶。
                            六道骸回到柏林时已是初夏,和他们的初见一样,在一个琳琅的雨天。勃兰登堡门依然安静地伫立,在风雨飘摇中诉说多舛的命运。曾经的房间没有改变任何布置,他听钟爱的留声机静静地呆在原地,任时光刻下一道道沧桑的印记。没变,没变,一切都没变,唯独少了一个他,唯独走了一个他。留自己一个人在原地徘徊,带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喂,hibari,今天我又梦见你了。”几度醒来的骸靠门而坐,长发在身后倾泻,窗外近似于紫的苍蓝的诡异色彩笼罩着天空,压抑的气氛好像太阳永远不会再升起。
                            骸想象身后还有那么一个人,安静地听自己啰嗦,像在出征波兰、法国前夜那样,像万数个再不孤独的夜晚一样,从水面对过彼此,但是至少懂的,那个人,一直都在。
                            “现在,连你也消失了。”骸接下去说,“只是不停地在梦里问我‘好不好’、‘好不好’。”
                            瓦格纳的唱片还堆在一边,可是骸却没有听,“我很好,不用担心。那么你好吗?”
                            你好吗?你好吗?你好不好。我不好,我其实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听得见吗?听得见吗?我的声音,你听得见吗?
                            


                            19楼2011-09-12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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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流离 下
                              天气不是很好,这天恐怕也要下雨,又看不到太阳了。
                              Hibari,怎么办好呢,这里全是你的气息。
                              肩上的伤口这几天突然开始疼了,真是拜你所赐,想要我记住你吗?你想要我记住你吗?那么你喜欢我吗?喜欢过吗?你爱吗?敢爱吗?love me if you dare ,你敢吗?
                              现在终于明白,living my life without you,全是骗人的。“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这种话终究是无稽之谈。这些纲吉曾说过无数遍的情话,你从未说过。
                              然而谢谢你,从未说过。
                              谢谢你曾宣布,我是你的,而不是“我们是恋人”。
                              没有戒指,没有说爱,然而被你绑定了,被一个乱世中飘摇无依的约定。
                              骸最终决定回到意大利佛罗伦萨——年少时的爱葬身之所。
                              Hibari,你听过loranzo吗?你去过圣劳伦佐大教卝堂吗?暮光中,我曾到达那里,那时还未遇见你,却是刚离开纲吉不久,远处的小提琴低吟着这座城市的爱与死,仿佛是当年十字军东征的战歌。
                              你看,你看,这里的一条条河,一座座桥,你可知在哪里,但丁与他的卑德丽采相遇。那一瞬的遇见却像是永恒般的,永远的凝固在这里,时光也如此怜惜他们,将岁月拉的如此漫长漫长……
                              谁在说,谁在说,我愿生在威尼斯,死在翡冷翠。
                              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我们在柏林相遇,在科隆分离。
                              威尼斯和翡冷翠,柏林和科隆,最终成了米迦勒和路西卝法,纠缠几世之后,形同路人。
                              会不会是我们,会不会是我们。亲爱的,你不要总保持沉默。
                              你看,神依然是爱罪人的,让我们相隔半个地球,还能够跨越时空地思念。
                              何必要思念?何必要思念!何必要思念……思念你那双比黑曜石还明亮的眼睛。
                              Hibari,hibari,在日语里的意思是云雀。还记得我曾跟tsuna说过“那只离开的枭,你永远也找不到。”
                              会不会你张卝开翅膀飞走后,也永远都找不回,找不回……
                              终于到了1941年的圣诞,然而整个世界却丝毫没有节日气息。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太平洋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当天,美国向日本宣战。
                              他们终于惹火了大洋彼岸沉睡的雄狮。山本五十六(不是山本武啊注意)在赌赢的同时,将日本将来的命运,输的一败涂地。
                              完了,这样下去,第三帝卝国甚至撑不过5年,不得不说,意大利和日本除了拖后腿和惹事之外,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有做。骸在别墅里听着瓦格纳时,戏谑地一笑。
                              不知道那个任性的家伙是否也在前线,在山本五十六这个大胆的赌徒手下出谋划策。
                              现在的意大利看上去风平浪静,然而战争结束之后呢?战争的胜者只有一个,失败的一方将会有多么痛苦。他们在默默重建家园时还要背上骂名——为他们的领卝袖。制卝度,人性,一切都会混乱,这座从1492年起就一成不变的城市将会变成什么样子。真可惜,六道骸不是先知。
                              即便是,也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命运。风雨飘摇的未知如同黑卝暗一般,吞噬掉全部的爱,与年少轻狂。
                              战争什么时候结束?黎明什么时候到来?只要人们不去反思,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到底为什么发生,人们为什么而战斗,士兵为什么流卝血,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和平,就永远只是停战,是发展阵痛中暂时的停歇与麻木的休克,是茫茫黑卝暗中偶尔出现的流星。
                              然而即便只有一瞬,人们依然去追寻,去探卝索。
                              因为只有和平到来,人们才可以和爱的人在一起,没有生离死别。
                              


                              20楼2011-09-12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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