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不是个婊子。柳凝烟在心里狠狠的自嘲。那年她见到了他的戏子，那男人只说了一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后来柳凝烟觉得真丨-他-妈-的应景儿，他早不是当年那个角儿了。大伙儿一样都是下九流。

二十六岁的时候，聚萍阁的才女忆小楼成了花魁。十九岁，跟当年的柳凝烟一个年纪。不知道她有没有一个戏子，柳凝烟恶意的猜想着。
二十八岁那年，那个戏子娶了东城区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难得不嫌弃他是一个下九流。迎亲的队伍满城跑了一圈，满棠楼有个丫头是那女子的亲戚。看完回来，跟柳凝烟说那女子多么多么漂亮，跟那戏子站在一起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那女子多么多么贤惠，在家的时候就是当家的好手，娶了回来好过日子。
丫头在柳凝烟面前存了一点炫耀的心思，那女子便被夸成了天上下来的仙女。跟那戏子是月老牵的红线。
后来柳凝烟什么都没有说，二十八岁的青楼女子，早就是庸脂俗粉了。
在后来的后来，天宝二十三年的春天，宫里的太后薨了。满棠楼被一把无名大火烧了。
国孝以后的天宝二十四年，满棠楼旧址上盖起了了怀月明楼。
月娘的水烟抽完了，她说:“让客官见笑了，前尘旧事不提也罢，咱们图的就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柳月我先敬各位一杯。”满堂叫好。
后记：天宝二十七年，戏子从别人嘴里的“玉兔儿”变成了“梨园大师”。而柳凝烟变成了柳月，从满棠楼的花魁变成了怀月明楼的鸨母。同样是街头巷角人们嘴里的“婊子”。
2010.2.22
这个故事讲的不外乎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吾辈理应谨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