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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部以漫画为主题的小说,以此纪念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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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记得第一次来到此贴吧时的触动,那一刻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一同喜爱着漫画。我是看着漫画长大的极其普通的小孩之一,却也是众多不得不舍弃漫画梦想的成年人之一。
我曾逃避这段岁月,逃避那份理想,像割舍了一部分的自己一般难受。于是决定为当初一直坚持的漫画做点什么,或说为当初那份天真与任性做点什么,即便并非以画面的形式。于是有了写下这本小说的决意,借此阐述我对漫画的理解,阐述创作漫画以及追求梦想背后的艰辛和感悟。
这是一本描写一个自闭的小孩如何追求漫画梦想的人生旅途的长篇小说,其中的困惑、迷茫、怀疑、以及抉择是每一个热爱漫画或持有梦想的人都将面临的阻碍。我多少想借着自己如今对于漫画尚存的热爱与执念,为此写一本借助漫画为主题的成长故事。


1楼2011-09-07 20:46回复
    套子里的男孩
    第一章
    在我很小的时候,写了封信寄给幸福,希望它能来看望我
    很久没有回音,像是飞向天空的气球,不知去了哪里
    或许它未曾收到我的信,也或许只是太忙而忘了答复我
    于是我每天给幸福写封信,每天给自己一个等待的理由和希望
    我常收到许多不同的来信,唯独没有幸福的
    伸出窗口仰头张望,天空平静的让人失望
    而我依然每天写封信寄给幸福,相信总有一天可以等到幸福的回信和光临
    在我成长的岁月里,很多事物都变了,我却依然不变的给幸福写信,一字一句,用心的写
    我一直相信它会经过我的窗口,或敲打我的房门,从我的床底下钻出,从抽屉里跳出,从身后拍打我的肩膀,给我一个惊喜,给我一个奇迹
    但它一直没有回信,一直没有出现
    我伤心的大哭了一场,撕掉了所有信封和信纸,撕掉了所有信心和希望,发誓再也不会相信 幸福的存在了
    这封信写到这的时候,天空开始破晓。我曾最为依赖的黑夜已经退至身后,而小光所追寻的白日仍未到来。世间万物都处于黑与昼的过度之间,处于沉睡与清醒的混沌之间。而我此刻所置身的天地,正居于这短暂而漫长的灰色地段。
    放下手中的笔,关掉台灯,我用指背揉了揉干涩的双眼,随后前倾着扯开厚重的窗帘。回身依靠在椅背上,深深吸纳一口气息,安静的目视着灰白的光芒淡淡的融进我的房间。一阵冰凉的晨风不约而至的吹拂进来,窗前书桌上一叠黑白相间的画稿试图纷飞而起。我伸手轻轻捂住这份残存且渴望行进的希望,继而用指尖滑动着它们干涩的纹路,那或是光芒寻觅出口遗留下的轨迹。触摸着它们,使我想起一个人,这片我所创立的世界,即是我曾对她许下的承诺。
    在我学习素描的时候,曾被多次提醒:注意黑白灰的控制。我知道,要画出一件物体的立体感、质感、归属感、要使之物体成其自身,这三种颜色最为重要。其实黑与白相对来说并不难,它们本就有属于自身的纯粹性。最难,最微妙,最丑与最美的唯独是这灰色。它夹杂在黑与白之间,以千百种力度与深浅扮演着衔接与过度,考验着我们所描绘的事物终将成为何种姿态。
    我喜欢黑,小光喜欢白,或是我与他诸多矛盾中的一个缩影。我们本该毫无交集,却莫名其妙的成为最好的朋友,甚至对我来说小光是唯一可以称为朋友的人。可当我们试图达成一致时,却发觉我们其实是相反的人,我们所追寻的世界看似也正朝着相反的方向无限延伸。于是我们背向而行,朝着南北的地平线渐行渐远,分离而模糊了彼此的身影。或许我们都太过纯粹,不曾改变方向,致使有一天在世界的另一边重新汇合。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有着同样渴望到达的地方。
    我现在明白了小光那时对我所说的话:看着我,不要再把你的眼睛闭上,惟其如此你才能找到答案。这句话当时我并不明白,可在我明白这句话后却已错过很多,失去很多,甚至不可挽回的伤害了某些我极不愿伤害的人。对于不可更改的事物,我极害怕去后悔,那是一种触碰不到的疼痛,也是一种凋零了意义的逃避。可既然决定要逃避,方式上我宁愿选择遗忘。如同用黑色的丙烯一遍又一遍的将画布覆盖而上,直至逼迫自己忘记那张图稿最初的模样,此后添加新的构图与色彩,试图一切重新开始。
    我一直都是这般对待自己的人生。直到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我的内心已无法继续承载这高高叠加起来的颜料,它们变得面目全非,渐渐龟裂,一层层的自我溶解和脱落。我知道,它们开始苏醒,并执着的向我呈现出它们的原貌,质问着我要将他们藏匿至何时。如今我已经二十四岁,如用小光的说法描述,我已经更替了二十四个自己。
    “我说,最近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但奇怪归奇怪,倒也怪有意思。”小光扬起嘴角对我说道,“听听?”
    “关于什么?”我问
    


    2楼2011-09-0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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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小光说。
      “听听。”我说。
      小光仰起脸,直视前方说:“我认为,我们所行走的人生,每一年的终点都有另一个自己在等待着那一年的自己。”
      “另一个自己?”
      “恩,如同手表中整齐排列的的刻度般,每一年都有一个全新的自己站在属于自己岁月的刻度上,等待并迎接着那一年的自己走到他跟前。”小光说,“他们见面时自然并不意外,旧的自己试图告诉新的自己他所走过的道路,而新的自己早已全然知晓。他一直身处自我的位置,目视着旧的自己在通往他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成功或失败,开心或难过。可他不能干涉,只能等待,因为他只属于下一个自己,他所能决定的也只是下一段人生。”
      “接替。”我说。
      “不错,接替。”小光说,“于是新的自己拥抱了旧的自己,告诉他:‘我知道的,都知道的,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好了,我会思索着下一步该怎办,交给我吧。’他们击了下掌,旧的自己留守下来,新的自己便走上了下一段路。于是他自信满满,以为可以走出比之前任何一个自己都要满意的道路,而不管怎样,再下一个自己早已在时间的终点等待着。”
      “新的自己在看着旧的自己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却不能阻止。”我沮丧的说。
      “这便是岁月的规则。”小光安慰似地挽着我的肩膀,“二十岁的自己无奈的站在自身的位置目视着十九岁的自己迷茫着他未知的道路,在心里爱莫能助的祈祷十九岁的自己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接力赛一样,下一棒的人回头看着前一棒的人朝他努力跑来,而自己却只能站立在自身的位置着急着,期盼着,懊恼着,甚至想呼喊些什么。可即便二十岁的自己当时显得那般无所不知,甚至咒骂着十九岁的自己愚蠢之极,却也在独自上路时感到迷茫起来。因为他只能看到过去,却看不透未来。于是他只能鼓起勇气的开始他二十岁的人生,那时二十一岁的自己早已对二十岁的自己了然于胸,他一样在前方目视着二十岁的自己以二十岁的个人意志向他走来,看着二十岁的自己犯着在二十一岁的自己看来本可避免的错误。”
      我闭合双眼,倾听小光的话语,感受字句里依附身心却又难以企及的痛楚。如今我已是二十四岁的自己,我见到二十三岁的自己终于来到我面前。他的脸庞异常疲倦,我伸手抚摸那张脸庞存留的余温,一股无形的力量传递至我掌心。
      “发生了很多事呢,”我对二十三岁的自己说,“辛苦了。”
      “能来到这确是不容易,说真的,见到你很高兴。”二十三岁的我说道,“我知道你在等我,一直等着,所以无论如何我是要来的,且不想以让你失望的我而到来。
      “谢谢。”我说。
      “小光说的对,这是属于我们的道路,别怕。”二十三岁的我说道。
      “恩,已经不怕了。”
      “那么去吧,我只能走到这,往后就交给你,二十五岁的我们正等着呢。”
      我本想迈出步子,却久久无法动弹,继而回过头去,遥遥望向一路走来的方向。我知道这是一条漫长的旅途,一条自我寻找,且寻找自我的旅途。
      “怎么了,”二十三岁的我问道,“还在犹豫着?”
      “没什么,”我说,“走之前,想再见一次他的笑容。”
      


      3楼2011-09-0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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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写吗


        IP属地:江苏5楼2011-09-07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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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一直更新下去


          7楼2011-09-0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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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


            8楼2011-09-07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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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闭的小孩画漫画?我宁可相信瞎子能画漫画~没有生活,没有感悟,是画不出好的作品的。


              IP属地:山东9楼2011-09-07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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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9楼,不是自闭的小孩画,是一个自闭的小孩成长的岁月中逐渐喜爱并追求漫画的故事。
                其实许多漫画家小时候都有自闭倾向的。


                13楼2011-09-08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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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p13.freep.cn/p.aspx?u=v20_p1_photo_1109080035286055_0.jpg
                  传一张帮朋友画着玩的一张简稿


                  14楼2011-09-08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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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1-09-08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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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楼主你看过《哥斯拉不说话》


                      16楼2011-09-08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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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写信,”小光说,“记得给我写信,不管将来你在哪里,不管将来我在哪里,记住我,如同我也将记住你。与时间无关,无空间无关,与方式也无关,我们永远都将是朋友,记住这一事实,永远记住。”
                        “恩,”我点了下头,“知道的。”
                        “那么,在此道别吧,”小光站起身来,对我报以他特有的微笑说,“天很快要黑了,日落固然也很美,但我不喜欢这样的光景。”
                        “明天会来送我吗?”我问。
                        “会的,”小光说,“但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
                        “看不到的地方?”
                        "即便在你觉得十分孤单无助的时候,也要试着相信这个世界总会有一双眼睛会注视着你,即便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小光微笑着说。
                        我还在思考着这句话,小光已灵敏的下到平地。我看着小光的背影,说不出该有的道别。
                        “对了!”小光在底下突然抬起头对我喊道,“我此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是个极有趣的家伙?”
                        是吗。我低头看他,冲他做了一个V的手势,他报以迷人的微笑,背后银光闪闪的河面变成一幅极美丽的背景。
                        小光走后,我独自一人欣赏日落的光景。天空变成了暖橘色,有一种淡淡的温暖和哀伤,微风带着熟悉的青草味将我包容其中。眼前美好的画面像慢慢被稀释般悄无声息的一层层黯然消退,我又将潜入深海般的黑暗,我第一次感到白昼过于短暂了些。
                        那年我十四岁,和小光第一次分别。那天是1月1号,小光的生日,与我间隔一天,也可说间隔一年。漫长的人生中,我与他近在咫尺却又各置其端的相距最遥远的距离。
                        第三章
                        市区里的生活起先让我极不适应。那样多的高楼大厦,那么多的车子行驶往来,周遭挤满了忙碌的人群。整个城市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运转不休,而我像是颗无法兼容的螺丝被置身事外的丢弃一边。
                        新房装修完工,第一次置身其中觉得新奇却也不适。电视也好冰箱也好,绚丽的灯具崭新的马桶光滑的瓷砖也好,它们凝结成一个精美而冰凉的高脚杯将我摇曳其中,叫我晕眩。妈妈不无骄傲的对我说这一切都已属于我们,可并无意识到我们也将被它们所属于。
                        初中三年在一所称为“二中”的学校度过,这个小而普通的中学在这个市区里拥有着极高的声誉,据说已有百年的历史。与我们学校同岁的是校中心种植的一颗百年榕树,私下但凡有人问起学校的特色或优势总会有人提到:“你看那棵树已有百岁了,市区里唯有此树达到百岁,而它正立于我们学校中心。”我抬头望着那颗榕树,果然是一副资深老态的模样,但并不能立刻让人相信它已有百年。于是又有人说:“曾刮过一次台风,闪电将这颗树劈为两半,所以这是它一半的身躯。”我试图在心里将榕树放大一倍,果真感受到了它百年的雄壮气势。这么一来,对这所学校的敬畏也随之加深。
                        三年里每天和一群穿一样衣服的群体吃一样的早餐,升一样的国旗,听一样的铃声,做一样的体操,在一样的课桌上做一样的习题。只是在每个班上不免总有个别及其优秀和及其捣乱的人纯在。我常觉得这两类人总有纯在的必要,否者那一群群整齐坐落的脑袋和等待在烤房外的一排排千篇一律的陶瓷坯体也无太大区别。而我不过沉默的扮演着一颗暗淡的“盲点”,尽可能的回避一切投射在我身上的气息,与任何人任何事都处于绝缘状态。对于学习也无热情可言,只不过尽可能的遵守学校纪律。考试也总是处于居中,这样既没人夸耀也没人贬低,即对班级无益也对班级无害。像我这样的人,想必在哪都是可有可无。
                        在课堂上我总是不发一言,印象中我一次也没有主动举手回答问题。其实对于很多问题我都了然于胸,只是不愿作答。即便偶尔提问到我,我也不愿作答。
                        


                        18楼2011-09-0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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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简单的问题你也不会?”有次老师这样问我。
                          “不会。”我淡淡的回答,但并不失礼貌,不想让人觉得我是故意。
                          中学所学大多内容我都不觉得有什么意义可言(或许仅仅对我而言)。那些问题懂得回答并不显得有多优秀,不懂的回答也不见得有多愚蠢(依然只是对我而言罢了)。
                          或是课堂太过压抑,大家总是抓紧一切空隙在底下发出自己的声音。每个人都觉得是在窃窃私语,便形成一片杂音,而在一片杂音中,大家又会如受到鼓励般无所顾忌的加大音量,形成一股喧哗。当这股喧哗影响了课堂该有的秩序时,便需要一个讲台上传达下来的严厉声音震慑躁动。而只要一片安静,便没有人敢首当其冲的发出声响,于是课堂便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然而不管喧哗也好,安静也罢,我都不去在乎,我只是画画。
                          中学起我对漫画的热爱开始与日俱增,对于用画面结合文字的创作方式极为向往。那时起我开始萌生这么一个想法:每一部漫画都是一个世界,每一个作者都是一个上帝。我羡慕那些优秀的漫画家可以以个人的意志塑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并让许多读者走进并喜欢他们所塑造的世界。当时我独坐在最后一桌的角落,我喜欢那个位置,逃离他人的视线令我有种置身事外的安全感。在课堂上,除了无聊间练就了一手左手写字的能力外(完全相反的镜中字),我不断的在书本画画。绘画时常有种奇特的感觉:即便在有限的空间里我也能得到无限的自由。
                          当时——乃至现在,漫画在学校都是作为负面之物而纯在。老师也好,家长也罢,绝不会喜欢学生喜欢上漫画这件事。他们既不理解漫画也不理解学生,唯一可以理解的只是分数。在学校里,凡是影响学习的都是不正确的事物,更准确的说,凡是影响分数的都是如此。他们唯一希望与学生亲密为伴,同床共枕的唯有那些分门别类的教学书籍。
                          而我每次翻开书本看着那些一本正经的黑白头像时总不免会想:这些人真实的面貌究竟如何?自然他们定是做出了某些了不起或与众不同的事情,继而被后人所传诵,所铭记,成为历史链条上耀眼的一环。可事实上他们也只是凡人,有苦有乐,有哭有笑,有丰富动人的表情,有可爱或可恶的一面,有趣或无趣的度过日复一日的平时生活。但我们在课本上所能知晓的总是他们严肃的表情,严肃的话语,严肃的事迹,故以为他们都是那般严肃的人。那些被定义化的姿态如同灰白的石膏像一般了无生趣的在纸面上永远屹立不倒。
                          于是那时但凡在书页里出现过的名人头像都被我悉数涂鸦过。有的改变发型,有的改变表情,有的改变造型,我极尽恶搞之能事,使之那些一脸严肃的名人改头换面。能否有人想象爱因斯坦穿上小洋装手执仙女棒的模样,又或是徐志摩满脸络腮,举着狼牙棒朗读《再别康桥》。有次我将一些好玩的页面撕下寄去给小光,他果然十分喜欢,在回信中有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严肃的人,只有貌似严肃的人。
                          这样下来,中学的课堂生涯竟成了我练造手绘能力的固定时间,以致后来我翻阅那时的课本或习册,居然难以看到一张清白的书页。那些天真且带有些许叛逆的图画与作画时的美妙心情悄无声息的永远嵌入了严肃的书本以及那段枯涩的年华中。


                          19楼2011-09-0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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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L
                            没看过哈,小说吗


                            20楼2011-09-08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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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过吗 那我建议你不要看 至少写完小说前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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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按照自己的心情写下去吧


                              IP属地:北京21楼2011-09-08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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