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因为骨折,所以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翻墙出去。这也让你有了“作恶”的机会,你哼哼哈哈的唱,农奴翻身把歌唱,啦啦啦。我对你的弱智表示无语。
你丝毫不放松对我的监视。我想吃冰激凌,你挑眉,不准,你是病人。我想去和文艺委员打兵乓球,你高傲地回绝,不行,你是病人呢。我想接受上次排舞时一个喜欢我的男生送的花束,你恶狠狠地丢给人家说:她病了,闻不到香味。
我愤怒地堆你咆哮,骆千山,我只是腿骨折,又不是嘴巴鼻子手骨折。
你笑眯眯地看着我,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我嘴边说,我这是对你负责。
……
每日,我们就在这种诡异的咆哮与被咆哮中生活,我骨折好的时候,我们已经一起出入整整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除了上厕所睡觉你没陪着,其他时间基本上你都在我的身边。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俩变得熟得不能再熟,莫微微经常来看我说,你俩怎么弄得跟老夫老妻似的?我拿枕头砸过去。
我痊愈那天,你们在烤肉店给我庆祝。
我到得有点迟到。到的时候你丢了束花过来,不屑地说,那天看你那么想接受人家的花,现在你病好了,我补偿一束。
莫微微挤眉弄眼,这意义不一样啊。
我看着火红的玫瑰心花怒放,表面上却撇了撇嘴,学你不屑地道,这束没那束好看。
那你还给我。你冷哼一声。我不理会你,开开心心的吃烤肉。
那天跟你和莫微微告别后,我碰到了宁静。
她看到痊愈的我,低头说,对不起,林芭啦。我只是想让你出糗,没想到会造成你骨折。我冷笑,如果我把你弄骨折再跟你说对不起,你能原谅吗?
宁静无奈地笑了笑,你倒地那一刻,我倒希望骨折的人是我。这样,千山或许奔向的就是我,而不是你了。
我愕然的看着宁静,她低头尴尬地笑了笑说,千山为这件事已经和我闹翻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是十年了,他为了你,对我说,以后不要联系了。
我看着眼前美丽的女生,她有些憔悴。我的愤怒化成了不忍,其实爱情里的每个奸角都是受过爱情的伤痛。
我摆摆手说,算了。我第一次见你态度也不好,我们两清。说着,我转身就走。
林芭啦,你有想过和千山的未来吗?
宁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没有回头,但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我突然周身寒冷。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天与你厮混在一起,没想过与你的未来。不是我没心没肺,而是我,害怕,从一开始便怀有深深的恐惧
因为晚上思前想去,没睡好,所以第二天上早自习的时候我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我心情抑郁地拿了本小说钻到卫生间逃早操。正着看小说时,却听到卫生间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静,你真的容忍骆千山和林芭啦在一起?是那次在文艺会演上推我的女生。
千山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年级实行一帮一制度,千山只是答应了老师把她的成绩提上去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可是现在看来,千山好像被林芭啦缠上了。
切,宁静高傲地冷哼一声,她没接触过千山,当然会把千山的好意领悟成爱意自作多情。千山是个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人。他可以为一件事去研究很多不想关的东西,比方他当时为了接近林芭啦,特地去买了游戏账号,研究游戏攻略。
啊!千山真的好厉害!
是吧,我们都出生于经商世家,他从小就被伯父培训得很厉害,不信你看,这次期中考试,千山的成绩肯定会下滑非常厉害,这招叫苦肉计,为了让林芭啦产生愧疚感。哈哈……反正他是那种做什么事情都要成功的人啦……
声音渐行渐远,我捏着书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我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