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攻*受向好fa
=====================================================
有时候他会看著手心喷薄而出的鲜血发呆，因为那一刻他总能想到不少问题，诸如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的血为什麽能够驱虫，他的髪丘二指，他对各种奇门巧术的了解等。他是一个丢失了过去的人——听说还不止一次，鉴於没有人可以清晰地告诉他他是谁（张起灵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就像被去掉了所有数字剩下加号和等号，没有人能够算出个答*案一样），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重现他过往常有的生活，例如倒斗，所以他们在这里。
吴邪说过虽然他在地上的生活是个九级残障，但在斗里却是个连粽子都忌讳三分的王者，虽然他的身手的确出乎自己意料的好，但是他好像还是无法*理解吴邪的话。但既然他们都说他的血能够驱虫防毒，考虑不到一秒后他就把匕*首在掌心用*力划了一下。
「我*艹小哥你在干嘛！」吴邪在一旁鬼叫，但是张起灵并没有想搭理的意思，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些新的问题，譬如他是个怎样的人，准确地说是他曾经是个怎样的人。虽然对未知过往的好奇和焦急远远大於他此刻所涌现的恐惧，但万一自己以前是个十恶不赦又或者阴险狡诈的小人的话，那是不是不要想起来比较好？
不，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记起来的，因为那也是他的一部份。即便可能因此失去此刻难得肯靠近他身边的人。
随著血液滴落在地尸蹩们退避开一定范围，胖子迫不及待就用袖口沾了些老闷宝血，一边拍著他的肩咧嘴说著小哥你这种无时无刻都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难能可贵啊，简直就是个活雷锋！一旁的吴邪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登山包内翻出条乾净的手帕捂在他的手掌上，骂了句：
「蠢死了！」
B is for Bloody+
（血流不止）
的确，对付普通尸蹩的话用火就可以了。吴邪举著一个临时做成的火把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张起灵在后面跟著，他举起吴邪帮他包扎的手愣愣看了一会，他尝试活动一下五指，新鲜的血液又从裂开的伤口里渗出来，将手帕染红了大半。虽然他本人对此不甚在意，但想到吴邪偶尔发飈的表情他还是决定停下这个无意义的动作。他把手收在裤缝边上，好吸走手帕上的一部份血迹。
其实他不讨厌流*血，甚至可以说有点迷恋血液的味道。他不肯定是不是由於以前他大多数时候都处在那种遍体鳞伤的死亡边缘游走而产生了一种既视感，看著掌心的鲜血缓缓而流时他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我还活著这一事实。疼痛恐怕是他所剩不多的感知了。
按吴邪的说法他好像就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偶尔会笑，难得会发怒，还是微愠那种。除此之外他偶然也会感到不安和恐惧，例如在玉脉中与玉中人搏斗的时候他曾经因为盘马的话走了神，又例如现在他对未知的自己感到不安，但他并不打算将他拥有的这部份告诉吴邪他们，安慰者与被安慰者的戏份都并不那麼好演，他倒是更宁愿保持沉默。反正他一向习惯沉默。
在北*京的医院留医观察的时候吴邪最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小哥你做回自己就好」，他当时有点不明所以，因为当时他并不知道吴邪是谁。不过其实吴邪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吴邪之间的关系到底为何，这决定了自己应该用怎样的距离和表情去面对这个人。
「我和你……认识？」
“朋友”这样的字眼张起灵说不出口，因为直觉告诉他他并不拥有这样的东西。坐在床边的吴邪有点尴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虽然小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一直将你当成朋友……不……当成兄弟看待……不过也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小哥你不喜欢的话……」
那个人欲言又止，但张起灵的心还是“咯嗒”响了一下，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距离。吴邪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一阵子，临回杭州前他递手拉了拉吴邪的衣摆道了句谢谢，想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吴邪愣了愣，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