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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凌源高中——鬼娃娃的传说 (感人)分享,给不睡觉的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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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灯打开,拿着装线子和摄像头的包,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厕所
所有的记录都显示,后院的废墟,是厕所角落。幼儿的尸体,就是在那里发现的。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应该学教导主任,准备纸币或者像张远一样,录音甚至摄像。
这样,就算我出了事,也能留下点什么。
提着包往里面走,厕所里真的很黑,头灯亮的有些刺眼。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尽头,有通气的石窗。
如果线子从哪理出去应该可以。只是不知道天台的线子怎么样,能不能送到一块去。
这种时候,我应该做的是出去,然后观察天台的位置。
可是,我很好奇,在那个角落,到底有什么。
如果我走到那里,会去做什么呢?
如果什么也不做,是不是代表,我不是会跳楼死的那个人?
鬼片看多了是……
我说着这句话给自己壮胆,哈哈笑起来。但笑了两声,就被回声吓住,不敢再张嘴了。
一边犹豫,一边磨蹭着往前走。
角落离门口并不是很远,我已经看到那里。
头灯照过去,什么也没有,就是普通的蹲坑。
我往上照了下,看到教导主任记录中描述的冲水桶
很大,细微的流水声,在水箱里发出刺耳的闷响。
我觉得,但我写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矛盾的,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矛盾的话。
水箱并不是我观察的重点,我想看的是那个角落,那个曾经发现鬼娃娃的角落。
从没人说,幼儿的尸体就是鬼娃娃的身体,但我一直这样认定。
我探着身子往蹲坑那里看,这里应该被很多人看过,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可是我,找到了。
那是一样,然我既惊讶,又兴奋的东西。
一部摄影机。
就放在蹲坑的其中一个台子上。
我看到地上散落着一块电池和一些外壳碎片,这应该是一部被人丢弃的摄像机。
可在这种地方放着的摄影机,代表了什么?
代表它可能会记录一些我最想知道的东西,例如鬼娃娃的影像。
更重要的是,它出现的时机很巧,是在学生出事之后。
我不禁怀疑,这部摄影机,是不是出事的学生带进来的。
我弯下腰,想把它捡起来。
外壳虽然损坏,但内存卡不会这么容易摔坏,拿回去,应该有用。
可就在我要捡起来的刹那,我忽然想到之前的猜测。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角落。
我弯下腰捡东西的样子,和教导主任描述陈大生所做的奇怪东西,有区别吗?
如果我捡起来,是不是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我忽然觉得,自己将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会害人的鬼娃娃,而是一个会蛊惑人心的魔鬼。
捡,还是不捡?
又是一个难以抉择的岔路,该怎么走?
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虽然我看了三份档案,虽然我验证了第三次鬼娃娃事件的发生。
可是没有亲身经历,恐惧也只是来源于内心的想象。
我觉得,自己现在是清醒的,我意志坚定,不会被其它所左右。
所以,我捡起了那个摄像机
摄像机的样式我没仔细看,重点在于内存卡上,是否有什么记录。
只是现在我没时间也没设备去查看。
在角落固定好摄像头,把线子从石窗那甩出去。
我不怕会有人发现,因为这个后院,恐怕没多少人敢进来,更别说这所公厕了。
全市目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栋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厕所。
安放好线路后,我一路小跑着,出了后院。
教学楼的方向很好辨认,安放天台摄像头的过程,我实在不想再详述了。
那是一种夹杂在恐惧与成功的兴奋之间,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情绪。这种情绪之下,隐藏着我发自内心的疲惫。
一个与学校毫无关系的人,跑来着当侦探?
我觉得,自己是有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每一位恐怖大师都说过,真正的恐怖,来自内心。
画面的血腥,只是视觉的恐怖冲击,这是很容易淡忘的。
只有情绪,才能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觉得,这所学校,就像一位真正的恐怖大师。
他让我害怕了,恐惧了,甚至胆怯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完成线路布置工作的,然而,我就是完成了,而且毫发无损。
我没有遭遇恐怖的事情,这让我觉得,推测可能出现了错误。
又或者,是我忘记了什么。



IP属地:北京20楼2011-08-2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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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忘记了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记录看的足够详细,没有任何遗漏。
    可是,我始终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没记起来,一定是有疏漏的地方。
    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在家里,桌子上有一台电脑,实时监控着学校的公厕和天台。
    桌面上,放着教导主任的记录,还有一份视频文件。
    这三样东西,然我觉得自己好像运筹帷幄的军事,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底气。
    我不知道该先看记录,还是先看视频了。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看视频,毕竟这是最新的影像,应该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打开播放文件,我看到了很清洗的录影。
    是在夜晚拍摄的,有些黑,拍摄者把身前所有人都拍了一遍,然后自己对着镜头做出V的手势。
    这个曾经经典的手势,现在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但他们都很开心。
    我看到有个男孩对着摄像机说:这都进来了你才拍啊,应该早点把我们爬墙的英姿都拍下来。
    你还英姿呢,哈哈,没摔死你吧。
    视频中的对话有些乱,而且我也没办法把人名都对上,所以,只放对话,然后描述画面。现在怎么走?去厕所那吗?
    废话,重点就是那,听说每次死人,都是先在那发生的。
    呦,真的假的啊。
    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么恐怖啊(这是女声)
    拍摄者的摄像方向,一直对着前方。
    画面抖动的很厉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他没有经验。
    很快,他们走到了后院。
    我听到有人说:要不,咱们在后院这合影吧,拍张照片?
    几个人都在附和。
    这段视频结束,他们应该是在拍照片了。
    我连忙在内存卡里翻找,果然找到一张时间在视频之后的照片。
    我打开了这张照片
    上面七个学生,正是那晚去学校的人数。
    他们脸上笑的很灿烂,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样子。
    如果有人知道,这次进学校会死人,他们还会这样吗?
    关掉照片文件,我又打开了一份视频。
    画面抖动了一阵,我听到有人说:你看你那技术,拍的什么啊,一点都没拍出哥的帅气。
    恶心吧你就。
    走吧,先进去再说,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回去晚就死定了。
    画面平行前进,前方是六个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幅画面,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诡异。
    画面很正常,虽然有走路时的颠簸走动。前面六个学生一边说话一边走,这有什么不对吗?
    人最正确的想法,往往是一瞬间。
    这一瞬间的想法,错过,怀疑,犹豫,都可能会变成另一种想法。
    我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没有理清楚思路。
    我觉得,疑点就在这幅画面上。
    我把画面定格,仔细地观察,想找出让我感觉诡异的地方。
    我想起那张照片,我觉得,画面的诡异感,和照片关系很大。
    重新打开照片后,我看到的还是那七张满是笑容的脸。
    而定格的画面中,是六个背景。
    七个……六个……
    我忽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诡异了。
    再仔细地看了看照片,我惊愕地发现,这张照片,让我有种难以言明的恐惧感。
    照片的拍摄,是平行的。也就是说,有人端着摄像机拍的照。
    可是,进来的学生只有七个,是谁给他们拍的照?
    鬼娃娃?这显然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张照片上的七个人中,有一个不是真的。
    可,那是谁呢?我不知道是谁带的摄像机,而且,带摄像机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拍照的人。
    而在之后的画面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前面六个,后面一个。
    他们的背后,没有传说中的鬼娃娃。
    是摄像机拍不到,还是……
    鬼娃娃是在拿着摄像机的那人身上。
    


    IP属地:北京21楼2011-08-2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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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摄像机只能拍到别人的背影,而拍不到自己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急等着吃蛋糕的孩子,却只能闻到蛋糕的香味。
      七个学生接着走,他们来到了公厕附近。
      我听到有人问,要不要进去?
      大多数人都回答进去,只有两个女生犹豫着。
      少数服从多数,加上在女生面前,更喜欢起哄的小男人。七个学生,一起走进了公厕。
      我看到了摄影机中的厕所,漆黑……
      月光透过石窗落下来,只是在摄像机的拍摄下,这种光几乎不可见。
      能看见的光,也是惨白和阴绿 。
      听说,鬼娃娃是在最后一个蹲坑那被发现的。
      怎么,你想扒开看看?
      滚吧,我又不想被老师骂。
      切,大家都不说,谁能知道。
      行了行了,赶紧让开,让我先拍下来。
      持着摄像机的学生说着,画面因为行走抖的更加厉害,在上下左右乱晃的拍摄中,我再次看到了夜晚的角落。
      就像厕所一样,黑的让人心悸
      这有什么好拍的,什么也没有嘛。
      我看到有人探着头,在蹲坑那晃。只能看到背影,不知道是哪个学生。
      有女生说: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我总觉得这里好阴森呀,有点害怕。
      嗯,那就出去吧,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就是,一破厕所有什么好看的,哥天天都来。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起来。
      哎,这是什么?
      在画面中,那个始终在摄像机里晃的学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啊?有人问。
      不知道,看不清楚,那谁,灯拿来照下。
      立刻就有人把灯照过去:哪呢哪呢?
      哎哎,都别挤,让我拍下,让我拍下。
      画面一边强烈抖动,一边印出了蹲坑。
      这是什么啊?有人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黑黑的,看不清楚。
      画面被拉近,我看到,蹲坑里的确有个什么东西。
      黑色的,有些圆,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饼。
      不对,这不是什么东西。
      我把画面定格,再放大。
      像素不是很清晰,虽然放大了画面,但有些模糊。
      我调整自己和电脑的距离,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在我退后三步,和电脑距离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我呆住了。
      蹲坑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色的圆饼。
      


      IP属地:北京22楼2011-08-2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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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八个……
        在这个声音发出后,立刻就有女生尖叫起来。
        我看到画面中那个男生,跟着声音回头看过来。
        那是一张年轻而稚嫩的脸,我没有见过,但在他转头的时候,我的心里,慌了起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几乎不敢靠近电脑。
        因为画面一直是放大的,我觉得,那张脸一直在逐渐的清晰。
        我很怕。
        我怕自己在靠近电脑,重新把目光放在显示屏上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让人无法遗忘,可以让我心跳停止的画面。
        没有人会比我现在更能体会恐惧,你们永远不知道,当你看到一群学生在阴暗的地方,恐惧地尖叫着,即将丧命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你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你知道他们已经陷入无法抗拒的恐怖之中……
        可是,你救不了他们,因为这只是早已过去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张出现在水中倒影的脸,是在哭吗?
        视频画面中,人脸上出现了些许红色暗光。
        那种光,阴暗的吓人,像是流着血红色泪水。
        画面中一阵慌乱,紧接着,天翻地覆……
        当画面再度静止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完整的蹲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那晚会找到这部摄影机,因为它是被人丢上去的,很可能就挂在放水桶上。
        蹲坑依然有着人脸倒影,焦距很近。
        尖叫着,越来越远……
        脚步声,越来越小……
        渐渐的,画面中,没有嘈杂的声音。
        细微的滋滋流水声,逐渐明显,这种声音,在这个画面中,格外的刺耳。
        然而,在我看到的视频画面中,水下,依然有着那张人脸。
        即便厕所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学生。
        


        IP属地:北京24楼2011-08-2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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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因为害怕而逃离这里,可这张人脸为什么还在?
          难道说,这不是人脸,只是酷似的水下印迹?
          可是,无论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印记。
          我忽然在想,他,是不是在看我?
          想到这,我后背刹那间冰凉,整个脑门都像要炸开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他走到角落前,蹲了下来,脑袋,对准了坑的位置。
          人脸,被挡住了。
          他就蹲在哪,我几乎是扑到了电脑跟前,想要看清楚他是谁,他在干什么。
          可是,看不到,摄像机的方向完全被挡住。
          我想起自己安在厕所的摄像头,下意识的切换到实时监控那里。
          我的天……
          是我没有成功切换到实时监控?
          我看到监控画面里,一个挡住了摄像头的身影。
          那画面,几乎与视频一模一样。
          不对,这不是摄像机的视频。
          公厕里有人!
          我立刻把实时监控和正在播放的视频分开放在桌面的两边。
          对比下,画面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里面人物的身材不同。
          他们是谁?
          是学生吗。这 是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我不觉得会有别人在夜晚来学校的公厕,甚至整个市里的公厕,夜晚都没有人敢去了。
          谁也不知道,自己小解的时候,会不会透过水槽的反射,看到背后出现一个人影。
          那是人,还是鬼。
          他们做着同样的动作,虽然这个动作只是蹲在那里。
          我想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可是我没有想到,去了角落的人,会把摄像头挡住。
          这个时候,两个画面中的人,同时站了起来,就好像双簧。
          再接着,实时监控中的人,转身离开,速度很快。我下意识地看向天台的监控,那里空无一物。但我可以肯定,这个人会去天台,他会死。
          而我,会看到他跳下去。
          当我再看向视频画面时,我惊呆了。
          一片红黄交织的光,铺满了整个画面……那是火光。
          我立刻把画面回放。
          他站起来之后,画面停顿了大概两三秒,接着,手往上举了一会。
          再然后……火光升起。
          这种光,几乎在一瞬间就升起来了,快的让人无法反应。
          我把播放速度调到最慢的八分之一,看到的是,火从腰间升起。
          大火吞噬了这个人,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根木头。
          我看的上下两排牙齿都要咬碎了,我感觉到自己绷紧的神经正在发颤。
          这究竟是什么,无缘无故自燃,被大火吞没却毫无知觉,他,还是人吗……
          天台!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我停止了视频的播放,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监控中。
          大约两分钟后,我看到有人爬上了天台。
          唾沫,在紧张的吞咽中,发出咕噜的声响,第一次感觉自己咽唾沫的声音是那么明显。
          他在我的注视中,走到了天台的边缘,然后停在了那里。
          接下来是要做什么,跳下去?
          还是,会发生别的事?
          


          IP属地:北京25楼2011-08-2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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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有十分钟左右,在这十分钟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眨过眼睛。
            我很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天台上就再看不到人了。
            监控虽然可以录下一切,但并不能完全代表一切。
            第一次看到的,往往代表着关键。
            我没能看到鬼娃娃的出现,我看到的是,他毫不犹豫的,弯腰坠下……
            无法置信,一个人可以死的那么坚决,没有丝毫的恐惧。
            可是在我这个看客的眼里,这一幕,却是恐怖到了极点。
            没有多少人,能有机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
            我做到了,而且在三分钟之内,连续看到了两次。
            震撼,无以复加。
            他为什么要跳楼,跳楼前,又为什么要站在天台将近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里,他有没有做什么?
            我回放了很多遍,只找到一个疑点。
            在十分钟里,他的嘴动过很多次,像是在说话。
            但我摄像头的角度不太对,加上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嘴型。能判定是说话,也是根据脸部细微动作来推断的。
            他在和谁说话?
            如果说这个学校里有一个存在着,却又没人能看到的生物,那就只有鬼娃娃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一件事。
            鬼娃娃到底是什么样,又或者它根本就是虚幻的,虽然存在,却没有人能看见。
            中国历代的鬼怪故事中,魂魄总是无形的,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看到。
            可是在档案记录中,张远最后的日记提到几件事。
            7号的日记里写:我看见它了
            有人来找我,说他能看见它
            我相信,因为他的背后
            张远说看到它了,而且用的是“它”
            我觉得,这个它,应该就是鬼娃娃。
            日记中提到的他说,能看见它。
            这个它,应该和张远的“它”是同一个东西。
            10号,张远最后一篇日记写着:
            它来了
            我不去想它,我看不见它,我是在写日记,我在写日记。
            我想妈妈,我想看电视,对了,我得拉上窗帘,呵呵
            之后是凌乱的笔墨,代表着张远复杂焦躁的情绪。
            它是鬼娃娃?
            我曾推断过,如果它就是鬼娃娃,那么鬼娃应该是可以离开学校的。
            这样来看,想见鬼娃娃,首先要和它扯上关系。
            怎么扯?
            这就涉及到一个名词,“背后”
            每一个见到鬼娃娃的人都会死,而在他们死前,都会有一个背后的故事。
            一种无法想象的过程,鬼娃娃就像是慢性毒药,一点一点的侵蚀,直到杀死你……
            而想让它来到你的背后,我想了很久才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厕所。
            只有先去了厕所的人,背后才来带来恐惧。
            可是,我去过了,而且是在深夜,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教导主任也是,他比陈大生更早去过厕所,甚至只早那么一会。
            但陈大生死了,他还活着。
            这是什么原因?
            我不觉得我们俩有神明附体,可以驱散鬼怪。
            


            IP属地:北京26楼2011-08-2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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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正啊,小正,开门。老妈在外面喊着。
              什么事啊?
              有人打电话找你呢,说是小晴的同学。
              同学?我在脑子里快速过滤一遍,立刻就想到一个人。
              喂,你是……
              我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是,是陈晴的同学……
              是医院那位吗?
              是的。
              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紧张。
              哦,还真是你啊,没想到你能给我打电话。
              我,你是不是能帮我。
              应该能,但我想知道那天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失踪了?
              我……他停顿了有十几秒,才用发颤的嗓音说:我看见它了,就在我手边……
              他说出手边两个字的时候,几乎要哭出来:我好怕……
              我觉得浑身都在发冷,我好像看到一个惨白的脸蛋,小小的身体,就趴在你的床边……
              它可能不会笑,也不会哭,面无表情的,只是盯着你在看。
              恐怖的画面,只是想一想,我就觉得四周都有阴森的感觉。
              难以想象,这个学生现在正遭遇什么样的情况。
              能告诉我,它在做什么吗。
              电话里的声音,让人体会到发自内心的恐惧:我,我不敢看……
              他已经哭了出来:我根本不敢动,我好怕,我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它。我好怕……求求你,求求你帮我……
              你旁边没有别人吗。
              我让她们都出去了,想给你打电话,我怕妈妈知道了会受不了。他哭着说:可是,我好怕,我知道,它一直都在这,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对付鬼娃娃?烧纸?画符?
              这些我都不会,而且,有用吗。
              我觉得,不能在电话里说了。
              如果再说下去,这个年轻的学生可能就要崩溃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但是传说见过鬼娃娃的,都会死。
              我有必要因为别人,而把自己也推进危险的漩涡里吗。
              电话里,他发出了哀求声,这让我无法狠心去不管他。
              任何一个人,面对别人的求助,都会有心软的时候。我的心软,时间比较长。
              所以,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他的门外。
              门外站着几个妇女,隐约有些印象。
              我来看过他,能进去一下吗。
              他说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连我们都不让进屋。
              我想了下,对着房间里喊了一声:我来了,能进去吗。
              房间里传来他的喊声:进来,进来。
              几个妇女让开了路,给我打开房门。
              就他进来,你们都出去。他又喊了一声。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快速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
              抬头时,正见到面色难看到极点,身体像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是闭上的。
              我扫视了一下床铺,并没有看到什么鬼娃娃。
              这让我略微有些放松,但是我没敢去看床下,很怕那里会突然钻出来个什么。不得不承认,这种画面,被日本的导演拍成了经典。
              他们把人内心恐惧的那一点点黑暗,用器材无限的 放大,直到占据你整个脑海。
              你,你看到它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看到,是不是你太累,所以看错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也有些迟疑
              你睁开眼看一下?我真的没看到任何东西。
              他说:可,可是我怕。万一,万一我看到了呢,他们说,看到它就会死……
              你不是看过它吗,可是,你还活好好的。
              这句话,似乎给了他很大的勇气,在犹豫很久后,他睁开了眼。
              可就在他略微扭了一点头偏向我对面的时候,却浑身崩的更直了。
              我看到了他的侧脸,几乎要扭曲了,屋子里,顿时起了一种怪异的气氛。
              这,让我有些发抖。
              


              IP属地:北京28楼2011-08-2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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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猛地把头转回来。
                那种速度和角度,我很怕他会在同时扭断自己的脖子。
                同时,他死死地闭上了眼睛,浑身都在抖。
                我看向他扭头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
                可就是那里,让他像见了鬼似的。
                你,看到它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死闭着眼睛点头,大力地点头。
                它在哪?我还是没看见。
                他张了张嘴,抿了几下嘴唇,用一种怪异地语气说:它,它没有看我……
                啊?什么意思。
                他把头像我这边扭了一点,闭着眼睛,颤着嗓子说:它,它是在看你……
                瞬间,这句普通的话,让我浑身冰凉。
                鬼娃娃,为什么要看着我?
                我惊惧莫名。
                在我眼里,那本该空空如也的床铺,忽然间变得可怕起来。
                有个恐怖的东西,就在那片空间,看不见,摸不着。
                退出这个房间,本应该是最好的方法。可我不知道,当鬼娃娃看向我之后,会发
                生什么。
                就算我退出去了,它难道不能向杀死张远一样,跟在身后,等我恐惧到极点的抬
                头看时,才悄无声息地杀死我。
                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源泉。
                好奇心,也是一些人死亡的根本。
                我觉得自己不一定会死,因为死的只有看到鬼娃娃的人,可我看不见。
                当然,我也不想看见,所以我的视线,离开那片空白铺位,转向这个学生。
                能告诉我,你在学校是怎么失踪,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利用对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恐惧,恰恰来自于专注。
                我……
                他有些说不出话,我说:不用害怕,有我在这呢。你只要能说出失踪的事,我就
                能帮你。
                我用的是肯定语气,同时尽量避免提及容易使人害怕的词语和问题,这是在鼓励
                他,给他勇气,同时,也是给我自己一个心理上的安慰。
                我的话,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他依然闭着眼睛,可话语,却很完整。虽然语气和神情都充斥着不安,最起码,
                能说出一些话了。
                我那天在厕所里和同学们看一个角落,有人在数数,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数到
                八个人脸。我们都害怕极了,所有人都在往外跑。
                我听着张茜她们几个人都在尖叫 ,还有人在喊:我看到鬼娃娃了!
                等等,是谁喊自己看到东西了?我插话问了一句。
                这个学生皱起眉头,像是在回想。过了好大一会,他摇摇头说:我只听见张茜的
                声音,还有几个没注意是谁,反正除了我和刘鹏,其他人好像都喊了。
                我把这两个可能有特殊意味的名字记了下来。
                他接着说:那时候挺乱的,我的机子被人一撞,不知道扔哪去了。
                什么机子?
                是一部摄像机,我想用它拍下来我们探险的时候。
                我有些惊愕,那部摄像机竟然是他的。
                我忽然想起那张拍了七个人的照片,就问他:你们在进厕所前拍照了吗?拍了几
                个人?
                拍了,我给他们六个人拍的。我觉得幸好自己没有被拍进去,否则,我肯定不敢
                看那张照片。
                就是他!
                他就是那个多出来的人!
                我记得照片上每一个人,这个学生,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是唯一多出来的那个人!
                


                IP属地:北京29楼2011-08-2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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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正太恐怖文、货柯南同人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30楼2011-08-2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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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把握到了什么。
                    你们拍照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他很认真地在想,然后摇摇头:没什么感觉,呃,可能也有点太黑的感觉吧,我
                    有些忘了。
                    黑是很正常的,因为拍照是在夜晚,这只是他想象中的异样,实际不存在。
                    我在想,自己还该问些什么。
                    这个学生是照片上多出来的一个,同时,他在当晚失踪,被人找到后还活着。
                    在档案记录中,每一个失踪的人要么永远消失不见,要么被人发现已经死亡,他
                    是个特例。
                    我想起了第一份档案中自然死亡的女学生,我想起了第二份档案中从家里神秘死
                    在学校的张远,这个有着怪异经历的学生,会不会也是第三次鬼娃娃事件的结束
                    人?
                    很有可能。
                    你接着讲吧。既然不知道该问什么,我觉得不如再听他讲下去。
                    我刚才讲到哪了?
                    你们跑出厕所,你的摄像机也弄丢了。
                    哦……他说:我们几个人都是一起跑出厕所的,刘鹏跑的最快,他一直跑到我们
                    翻进来的围墙。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跟着他后面跑。
                    跑到围墙的时候,大家都没力气立刻翻过去,就在那站着。
                    谁也不敢讲话,我们都怕说话声音大了,会把,会把……
                    继续说,没关系的。我鼓励他。
                    嗯。他点点头,睫毛因为紧张而不断地抖动着:我们怕会把它引来。后来,黄达
                    问,为什么要跑?
                    我们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跑,大家都忘记,是谁第一个跑的,也忘记是谁第
                    一个喊看到鬼娃娃了。不过我们都知道,最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刘鹏在那里数
                    到八个人脸。
                    、柳松说,除了刘鹏,谁还看清楚那里了?
                    我们都摇头了,那么黑,谁能看得清。柳松又问,刘鹏你真看清,那是人脸了?
                    刘鹏想了半天,也摇头了,说可能是水下面什么痕迹一类的。我觉得也是那样,
                    如果鬼……嗯……如果水下面真有那个什么,怎么可能让我们都跑出来。
                    那不是什么痕迹,的确是一张人脸。只是在恐惧中,人通常喜欢欺骗自己,把一
                    些坏的事情想的很乐观。
                    后来,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坐在床上,神情像是因为一直在说话,平静
                    许多:不过没人敢回去了,我们都觉得,那个厕所有点让人害怕。黄达就说我们
                    是胆小鬼,还说他要回去看。
                    他回去了?
                    没有,因为就他一个人这么说,所以他也不敢去了。而且,而且……他的声音又
                    逐渐颤抖起来:张茜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然后就跑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一边喊一边想去追的时候,刘鹏也跑了,我们都被吓住了。
                    他们往哪跑的?
                    张茜是一直往教学楼那跑,刘鹏也差不多,不过我看见,他好像半路就拐到厕所
                    那个方向去了。
                    就他们俩跑了吗?
                    不是……他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我后来也跑了。
                    你,是因为什么?
                    他的拳头握的很紧,在白色床单上因为身体的颤抖而不断滑动:我,我看见,在
                    黄达背后,趴着一个东西……
                    


                    IP属地:北京31楼2011-08-2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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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现在就要走吗?那我怎么办……
                      他十分的不安,像一个要被抛弃的孩子。
                      我说:你放心吧,它暂时不会伤害的,这点我可以肯定。所以,你就安静地等在
                      这里,可以让家里人陪着你就不会害怕了。对了,鬼都是怕光的,所以你把窗帘
                      拉开它就怕了。
                      真的?
                      真的。
                      他点点头,我掏出手机,一边拨打他爸爸的电话,一边从房间退出去。
                      喂,哪位?电话里,是一位很粗犷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周思远的父亲吗?
                      对,我是,你是……?
                      哦,你好,我是周思远一个同学的叔叔,刚来医院看望过他。
                      哦,哦,谢谢你啊,这孩子最近就特想同学来看他,连我们都不愿意多见几次。
                      唉……
                      我想和你聊聊周思远的事情,可以吗?
                      现在吗?
                      对。
                      那边停了一会,我听见里面的声音很乱,好像很多人在说话。过了一会,他才回
                      话:那这样吧,你来民间食府,我顺便请你吃顿便饭,咱们边吃边聊。
                      我到民间食府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五大三粗,身材很彪壮的中年男子等在那。
                      你好,是周思远的父亲吗?
                      哦,就是你啊……很年轻啊,你是他哪位同学的叔叔?
                      陈晴,不知道你听说过吗?是个调皮的小丫头。
                      哦,是小晴啊,我知道我知道,还来过我们家玩呢。原来她还有这么个年轻的叔
                      叔,真没想到。
                      我们聊着,进了饭店。他已经找好了位子,是一个角落,靠近窗户,旁边没什么
                      人。
                      我也的确饿了,随意点了几个菜,没要酒。
                      等菜上来之后,我才问他:听说,你也是凌源高中毕业的,而且是86届?
                      对,是思远告诉你的吧。其实,我那届也出过这事,不过我们那时年轻,谁也不
                      觉得害怕。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这事竟然能和我儿子也扯上关系,唉…

                      我想问下,你知道当年挖出来的那具婴儿尸体吗?
                      他点点头,然后头略微往上抬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后,他说:我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具尸体,我那时候还跟在旁边看呢。你问这是干嘛的?
                      我一直在看他的表情,在说凌源高中时,他脸上只有感叹和意外。但在说婴儿的
                      时候,表情却有了变化。
                      我想,推断成立了,周爱国,和当年的婴儿尸体,绝对有关系!
                      是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但他自己一定知道点什么。
                      我没有立刻追问下去,免得被他怀疑。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第一次鬼娃娃出现,就是在尸体被挖出来之后。又听周思
                      远同学说,你那年还在凌源高中,所以就想了解一下。
                      这时,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我刚刚的话说完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像是在松口气。
                      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听到婴儿尸体被挖出来还有些不自然,现在却变了。
                      我想问下,你知道那具婴儿尸体,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太清楚,你也知道,学生时代,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传言,没几个可信的。不
                      过,你要真想知道,我倒可以和你说说。
                      请说。
                      来来来,先吃菜,边吃边说,凉了就没味了。他客气地邀着手,我夹了两口菜放
                      在嘴里,同时也看见他嘴巴上下开合,一边吃一边说:我们那时候啊,可比不上
                      现在,个个纯情的一塌糊涂。这婴儿尸体,谁也没见过,不过也没几个害怕的,
                      都觉得挺新奇。
                      其实传言这东西,说真也真,说假也假。
                      那时候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说婴儿是我们校一个学生生的,怕被人知道,所
                      以吃堕胎药给弄了出来埋在后面。还有人说,是男学生不愿意负责,两个人起争
                      执,在后院打起来给打掉的。
                      反正说法挺多的,哎,你说,这里面你能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为什么,学校要隐藏这些东西?
                      我想起了教导主任的第三份档案记录。
                      在记录中,他提到了校长。
                      那位,就是第一次鬼娃娃事件出现时,在任的校长。
                      在记录中,这位校长是一个很关心学生的人,甚至十年后,还拿出在山区的所有
                      积蓄,请求教导主任帮助学生们。
                      五万元,在那时是一笔相当大的数字。
                      当时看记录时,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好校长,值得尊敬。
                      可现在看来,疑点很多,最起码,隐藏重要的档案,一定有他的参与。所以,他
                      才会觉得愧疚。
                      


                      IP属地:北京33楼2011-08-2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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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只有两个了。
                        第一,怎么消灭鬼娃娃。
                        据说,鬼魂的留存,是因为怨气。让它消散的方法,就是解除它的怨气。
                        那么,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
                        那个被隐藏的档案,被放到哪里了?
                        档案是教导主任负责编写的,如果说除了校长外最有可能的知情人,那么非他莫
                        属。
                        并且,教导主任的记录中提到,他后来调任档案室,这就给隐藏档案提供了很好
                        的时机。
                        校长后来被调到山区当普通老师,我想他应该不会带走档案。教导主任也一样,
                        他没有必要拿走档案。
                        那么,档案的存放处,肯定还在学校。
                        我忽然想起档案袋里的两把钥匙。
                        那两把钥匙,我一直带在身边,可一直都没弄清是什么用途。
                        现在想来,会不会就是存放隐秘档案的柜子钥匙呢?
                        可能性极大。
                        真相,或许就要揭开了。
                        我没有心思去品尝饭菜的香味,我在想,怎么才能去档案室找到隐藏的档案。
                        或许,借助小晴的人缘是不错的方法,但那只限于学校没被查封的时候。
                        现在肯定不行,所以,只有找那位警X朋友试试了。这种事是没法急的,只有打过电话问了才知道。
                        不过到现在,我心里松快多了。 只要找到隐秘档案,所有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和周爱国吃完饭后,我们又聊了很长时间,都是关于周思远的。
                        对于儿子的事,周爱国很懊恼,他说,现在正聚集一堆亲戚朋友,还有其他学生家长每天在***和学校闹呢。 这种事,谁也不想继续发生了,可谁也不能保证就不发生。
                        他也知道,这种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为了儿子,如果闹能取得效果,他不介意继续这样做。
                        我想,每一个爱子女的父母,都会这样想,都会这样做。可以理解,但我没想过去赞同。
                        和他聊完之后,天色渐晚,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说了六七个小时。
                        我没有立刻回家,因为周思远还在医院等我。 虽然不能立刻解决他的事情,但我觉得, 还是应该去看看他。
                        或许因为我来的次数比较多,大家都有些熟悉了。 见我来,几个在门口的妇女就围了上来。她们冲着房间里努努嘴,小声说:正在里面发脾气呢,谁都不愿意见。
                        我知道,周思远的脾气,来自于恐惧。 就算有家人的陪伴,他依然会觉得害怕,情有可原。
                        所以,我对着房间里喊:周思远,是我,我和你爸爸谈完了,能进去和你说吗。
                        房间里传来扑打被子和哭喊声,我和几个妇女对视了一眼,听到她们说:几个小时了,一直都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他妈都哭晕过去了,被我们送回家。唉,这孩子,年龄小就遇到这样的人,放我们身上,我们也受不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样吧,我进去试试能不能劝他,说不定,他会听我的。 那你试试吧,如果不行的话就出来,等哭累了,他也就不哭了。 行,那我进去了。和她们说了一声,我推开房间门,走进去便看到,周思远两只手胡乱拍打着被子,地上一片狼藉,饭盒还有一些小东西,被他扔的到处都是,很多都摔碎了。 他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又没害人,我谁也没害我!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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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远,别哭了,能和我说说话吗。
                          他疯狂地摇着头,继续歇斯底里的呐喊:我谁也没害过,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他指着那一片在我看来是空白的床铺,哭喊着:你为什么不滚,你滚啊!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你!你就是个鬼,你就想杀我,你是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死啊!你滚啊!
                          或许是哭喊给了他勇气,他的眼睛睁的很大。
                          人在疯狂的时候,是勇气最足的时候。
                          如果是平时,我想他不敢这样指着鬼娃娃的鼻子骂。
                          我很想知道,那个被人人惧怕的鬼娃娃,
                          现在是什么样子。如果它有表情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愤怒?平静?
                          想象不出来,因为我看不到它。
                          周思远骂了很久,最后终于骂累了,他就像被暴雨打弯的麦苗,低垂 着头,只一个劲地说:为什么要找我,你为什么不滚……
                          我见他现在算比较平静了,就说:周思远,我和你爸爸谈过了,我觉得,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有勇气,只 要你胆子够大,像个男人,我就能帮你。
                          对于年轻的孩子来说,这种话很容易记起他们虚幻的男子气概,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帮他消灭鬼娃娃,还是 要先给他站起来的勇气。
                          我不怕,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它就是一个垃圾,就是一个活该被人扔掉埋土里的垃圾,我不怕。周思 远这样说着。
                          他忽然抬起头,指着旁边说:就是说你,你就是一个垃圾,你就活该被人扔。你怎么不去死,你在这干什么,你什么东西都不是,你想吓谁!
                          我皱起眉头,这样的周思远,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不然的话,我觉得在找到隐藏档案前,他可能就已经疯了。
                          周思远,你能看下我吗,我和你说件事。
                          他的动作停顿了,随后快速转过头,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很红,也很肿,脸上尽是泪痕。
                          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能帮我把这个垃圾给弄死,我看见它就烦。我现在不怕它了,我就想把它弄死。
                          我走的离他近点,说:我和你爸爸谈过了,这件事其实还是很简单的。等会,我会去找个东西,如果比较 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帮你解决麻烦。 不过,你得冷静一下,这样骂这样闹,只会让你家里人难过。你不 是不怕它么,既然不怕它,就不要闹,等我找到东西后,就帮你,就帮你弄死它。
                          虽然那是鬼娃娃,但从嘴里说出弄死它这几个字,还是有些别扭,总觉得有些残忍的味道。
                          好,我就在这等着,这个被人艹出来没人要的垃圾玩意就是活该。什么都不是,就会害人,杀人,就活该 被它爸妈扔掉。 周思远又骂了一句。 我不能一直在这陪他,劝解他,只能尽我所能,快点找到真相。
                          只有真相大白,才能知晓事情的解决方法。在离开房间时,我听到后面周思远又在骂着:呦,你个垃圾货还会哭?垃圾就是垃圾,哭都这么难看,活该你死,活该你死!唉……我叹口气,随他骂吧,反正鬼娃娃看起来 暂时不会伤害他。
                          如果他能骂的开心点,又有什么不行的。
                          和周思远的几个亲戚打个招呼离开后,我给警X朋友打了电话,询问能否进入学校档案室。
                          警X朋友说,这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鬼娃娃的事,很多人都怀疑不是人为的,就连他们内部也这么怀疑。
                          但怀疑归怀疑,这种话只能想不能说。
                          所以,想进去可以,必须得隐秘,不能让人知道。
                          我自然是说了一堆请你放心,保证不告诉别人的话。
                          他说,回头给看守学校的弟兄们打电话说声,让我到那散点烟,讲一声就行。
                          找人办事,散烟再平常不过,我道了声谢,到超市里买了一条小红苏带去了学校。到了那,给看守大门的警X扔了一条,让他帮忙发下,然后就在他的客气声中进了学校。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学校却十分萧条。
                          鬼娃娃事件,完全破坏了这所学校的底蕴,再好的学校,也被三番两次的闹鬼死人给整垮了。
                          档案室我没去过,此时进校门后才刚想起来。 于是,就给侄女打了个电话。
                          得知我现在在学校,要去档案室,侄女很惊讶。 我不想和她说太多关于这件事的东西,问了档案室的位置 后,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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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虽然大,但我一路小跑过去,很快就找对了地方。
                            这里没有锁门,可能是为了方便警X搜索。我进了屋,在门边把灯打开。
                            灯光很暗,档案室里有一种陈年的灰尘味道,估计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打扫。
                            因为不知道所谓的三柜是在哪里,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找,等找到标记三柜的地方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就着灯光,拿出画着三柜字样的那把。
                            在把钥匙插进锁眼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打开后,存放的不是我想要的怎么办。
                            如果打开后,存放的东西,涉及到案件怎么办。
                            我是要举报,还是就此沉默?
                            我不知道这些柜子,有没有被警X打开过,就好像不知道我手里的三份档案,警X有没有看过一样。
                            一直以来,我都极力避免自己参与这件事。
                            可直到钥匙插进锁眼里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陷得很深了。
                            呼出一口气,我拧动了钥匙。
                            柜子里传来啪嗒一声,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向外推的力,柜门,就这样打开了。
                            一阵浓烈的霉味,扑鼻而来,我可以肯定,这个柜子起码有五年以上没被人打开过。
                            里面,甚至已经结了蜘蛛网和不知名的白茧。
                            灯光的角度,打不进柜子。
                            我用手摸索进去,立刻就感觉手指上擦了厚厚一层灰。
                            这个柜子,只有一层,我摸到了一件东西。
                            不是很重,摸起来很像装饰品,有花纹。
                            我把它拉了出来,然后又听见“啪嗒”一声响。
                            低头看了下,是一个木牌。
                            我捡起来,用手把上面的灰抹了下去,看到了四个字:无名女婴
                            在字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写着:1988年6月19日
                            我觉得手脚都有些发软。
                            这是一块墓碑,葬的,是鬼娃娃……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我拉出一半的那件东西。
                            一股寒风从脚底窜起,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已经腐烂的女婴尸体。
                            它咧开嘴,朝着我笑。
                            这只是幻觉,可我却感觉,到处都是鬼影。
                            我甚至不敢去看门口,我怕看过去的时候,会发现一个矮小的身影,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墓碑之后,是一个盒子。
                            雕刻着并不复杂的花纹,上面蒙着一层红布。
                            只是时日久远,已经落满了灰尘。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把钥匙要放在第一份档案里。
                            因为,三柜里放着的,是鬼娃娃的骨灰。
                            我以前推测过鬼娃娃的骨灰存放处,一直都觉得,学校不会把它放在这里。
                            可事实证明,他们的确这样做了。
                            这是一个异常到极点的地方,为什么学校要把骨灰锁进柜子。
                            他们是怕在殡仪馆会被人看到?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特殊意义,例如小说或者电影里提到的封印?
                            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不大,那有些过于玄幻了。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学校的态度,就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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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把骨灰盒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层骨灰。
                              我没有这样做,一是不尊重,二,是我害怕。
                              天已经很黑了,阴暗的灯光没带给我足够的勇气,反而让我的不安愈发的扩大。
                              我摸了摸骨灰盒后面,没有其它东西,就把盒子和墓碑,都恢复了原样,然后锁上柜门。
                              把钥匙拔下来后,我掏出了另一把。
                              三柜放的是骨灰盒,那么另一个柜子里,会放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三柜会放着资料,可实际上放的是女婴的骨灰。
                              女婴,或许就是鬼娃娃,以前我很坚信这个答案。
                              可现在,我不确定了。
                              而另一个柜子,是放着资料,还是会放着别的东西?
                              如果把结果想的更坏一点,也许是其他人的骨灰。
                              想到这一点,这个原本就够阴暗的档案室,就显得更加阴森了。
                              我觉得自己来到的不是学校,而是一个殡仪馆。
                              依照刚才的经验,很快,我找到第二个柜子。
                              没有什么好想的,我直接打开,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木盒,而是一份档案袋。
                              这是第四份了,我的情绪有些高,这就是被隐藏起来的档案,记载了所有秘密的档案。
                              档案的封面上,什么也没有写,这更让我觉得其中有着很大的秘密。
                              我打开了档案,从里面抽出很多张纸。
                              有一张信纸样式的,被放在第一层,我看到最上面写着:我保证
                              当我继续要往下看时,却听到外面有动静。
                              这种时候,会有谁还敢来学校?
                              难道,是鬼娃娃出来了……
                              我把档案袋收起来,然后关上了空柜子。
                              接下来,是要出去看有什么动静,还是呆在那里不动。
                              当人遇到自己害怕的事情时,就会出现鸵鸟的风格。
                              该来的始终会来,我从来不认为,始终躲着会风平浪静,所以,我拿着档案袋,走了出去。
                              这是……脚步声……
                              在这个空旷的校园里,很明显的脚步声,而且,就离我不远。
                              我循着声音,把视线转向右方,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与我同一楼层,就在拐弯处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
                              就好像鬼一样,除了脚步声,什么也没有。即便我这边亮着灯,我也没看到他转过头。
                              这是人,还是鬼。
                              是谁!我大声喊了一句。
                              他没有回答,就好像僵尸一样走着。
                              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回答,这让我更加害怕了。
                              就在这时,他停下了。
                              我不知道他是听见我的声音,还是其它原因,他在那站了很久。
                              这让我想起之前的天台监控,那个学生跳楼前,也在天台站了很久。
                              在档案中,并没有提到还会出现第二次跳楼死的人。
                              如果按照规律来算,这一次,应该是在教学楼前死于窒息。
                              他,就是今晚要死的那个学生?
                              我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这应该不是鬼。
                              学校里能算得上鬼的,只有鬼娃娃,而它似乎都是以幼儿的形象出现。
                              刚刚经历过鬼娃娃事件的周思远也说过,他那晚在同学背后,看到趴着一个东西。
                              我想,如果站在走廊的这个是鬼娃娃,那就不会有人说“趴”而是说“站”了。
                              我没有过多的思考应不应该救他,我只知道,监控里看到一个人死是一种感受,现场看着一个人死是另一种感受。
                              而第二种,是我无法忍受的。
                              所以,我朝他跑了过去,而他,却在这时转身跑开,很快就拐过楼梯处。
                              “蹬蹬蹬”的下楼声响起……
                              从来不知道追一个人下楼会这么累,当我跑下楼的时候,正看到那个人跌倒在地上。
                              他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
                              我觉得,他现在神志可能不是太清醒,就连站立都摇摇晃晃的。
                              你是谁?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一边问,一边向他靠近。
                              手里的档案袋,被我抓的很紧,如果他向我扑过来,这个袋子会先砸在他脸上。
                              然而,我却看到他对着教学楼前的方向喊了起来: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被人扔的垃圾,你就是个该死的婴儿,你就该死!你不要跟着我,滚!滚,离我远点!
                              这个声音……是周思远?
                              我心跳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鬼娃娃,果然把他带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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