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恨她,恨到骨子里了。”潘西的脸上反倒没有一点怨恨的表情,仿佛在给德拉科讲童话故事似的,“但是我并不恨你。所以,我要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德拉科质问,“就凭你,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能干什么啊?”
“我能把我的角膜给格兰杰。”潘西叹了口气,缓缓地说。
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说什么?”德拉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愿意把角膜捐给格兰杰。”潘西的声音清晰无误地回荡在房间内。
“为什么?”德拉科实在不明白这样的转折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那个格兰杰一点好感也没有,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潘西淡淡地答道。
“这么说我欠你一个人情?”德拉科扬起眉毛看着潘西填写志愿单。
“不用了。”潘西抬头笑了一下,很快又专注于她的单子,“你听说过欠死人人情的吗?”
“死人?”德拉科惊讶地说。
“是啊。”潘西的口气依旧没有波澜,“医生说我没有几个月好活了。”
“是吗……”德拉科很明智地保持沉默。
“好啦,我没有要强迫你干什么的意思。”潘西把头发拢到耳后,“我想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见你的格兰杰了吧?”
“我不明白。”德拉科尖锐地盯着她,“是你之前在演戏,还是你现在在演戏?人不可能变得这么快吧?”
“之前?现在?”潘西浅笑,“之前,我是不相信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现在,我是觉得我得到了也没什么意义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德拉科简直不敢认她了。
“好,那我就走了……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德拉科慢慢地退到门边。
“以后?那请带束百合放在我的墓碑下面,谢了……”潘西安静地开着玩笑。
德拉科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听见门背后的潘西轻轻地说:“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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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吗?”德拉科严肃地问。
“不……我不能,也不敢……”赫敏的手不自然地放在自己的眼角。
“说真的,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了。”德拉科叹着气,把一束百合放在潘西的墓碑下。墓碑上的潘西正挑高眉毛注视着他们。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对她说声谢谢……”赫敏看着潘西的脸,垂下了眼睛。
“赫敏,看着我。”德拉科忽然说。
“怎么……”赫敏奇怪地抬头。
“练习一下舞步好不好?”德拉科的神情突然变得调皮无比。
“这里是墓地,德拉科……”赫敏不放心地看了看潘西的墓碑。
“那又怎么样?”说着,德拉科真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带着她一起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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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德拉科和格兰杰来看我了。他们不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他们……是啊,我乞求不到的幸福,如今就在眼前了,可惜它是属于格兰杰的。德拉科果然很守信地带来一束百合。
他们还在我的墓碑前跳舞。
我承认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极了。
今后,每当格兰杰看着德拉科的时候,其实就是用我的眼睛去看……也就是说,无论我是在天堂或是地狱,只要格兰杰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都可以看得到德拉科的。
好了,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
——————————————————潘西·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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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赫敏,我把舞台剧的名单再给你确认一遍啊!”德拉科清了清嗓子。
“说吧。”赫敏懒洋洋地埋在沙发里。
“你是牧羊女,然后我是王子,哈利跟金妮是我的父母,这样行吗?”德拉科询问地说。
“当然可以。”赫敏皱了皱眉,“就是我到时候可不想穿着牧羊女的衣服。”
“你放心啦,一切交给我搞定就好了。”德拉科拍了拍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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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下面是由二年六班的德拉科·马尔福同学和赫敏·格兰杰同学带来的舞台剧!”
掌声充斥着校园。德拉科带着赫敏缓缓步入舞台。
“你……你确定这里不会被发现吗?”赫敏紧张地注视着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