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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影天下」【短篇】 《天下贰》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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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1楼2011-08-24 09:53回复
    《所谓美人》
    七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忧郁的人。
    朔方城百鬼夜行,星空朗目,惹人遐思,七夜大人抬起哀伤的轮廓,45°角仰望星空,每当这时老婆墨姬大人一定会准时驾到,揪着七夜的耳朵不由分说便要上床——
    “衣服还没洗呢,一个瞎子学人家装什么忧郁!”
    对了,这个致命的问题,他是看不见的。
    也因为看不见,七夜的世界少了几分真实的色彩。
    遇到张凯枫是在很久以前,被弈剑听雨阁祖祖辈辈踩在脚下的锁妖塔里。史书上记载的都是张凯枫如何险恶可怕,冷血嗜杀,所以七夜在对张凯枫发出邀请时没多大在意,而那个被镣铐所捆锁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表示答应。
    张凯枫就这么跟着他去了幽州。由于张凯枫久被封印,元神分离的缘故,这一路走得并不顺畅,幸而七夜是独身前来的,一路上为照顾张凯枫不能劳累的虚弱身体走走停停倒也无碍。从燕丘回来,第一个经过的是重镇龙门客栈。该安排的早已安排好,老板娘金镶玉大老远就提裙欢迎,在见到张凯枫的那一刹那气息明显变了,七夜敏锐的察觉到。
    “呦……七爷,您这一趟可真是……”往后金镶玉掩口没再说什么,只是对着几乎被七夜半抱着的张凯枫不住的打量,还啧啧出声。
    “有不妥么?”
    金镶玉很快恢复常态,咯咯的娇笑,“七爷的事哪有不妥,不过我们今天的生意,大概是别想做了。”
    说实在当时七夜并不明白金镶玉的话里带话,不过这个女人一向如此。走到客栈地域同时也表示进入七夜王子的地盘,一路上提高警觉的张凯枫终于撑不住了,瘫在七夜身上。后者并不多大在意,原本就是打算在龙门客栈稍作停留的,抱起张凯枫就进去了。
    七夜从不相信龙门客栈会冷清的空无一人,所以当他进入客栈而听不到一丝丝声响的时候也不放松警惕,气息探去,果然有人,并且很多人,细微的几乎不出声的抽气着不约而同的静寂。这应该是见到某样事物后的惊叹,而这个惊叹就发生在七夜踏进来的那一刻。
    龙门客栈七夜不是第一次来了,经常没事借着微服私访然后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来这里蹭杯小酒,附近的人也都认识他,那么显然这些惊叹不是为他而发的,不等思考完毕,前一刻的死寂顿时爆炸成铺天盖地的欢呼,七夜卡壳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乱哄哄的人群几近疯狂的叫嚷,就几个胆大的凑过来大喊才让七夜明白个一二。
    “爷好眼光啊!这美人您从哪弄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客栈有崩塌的倾向。
    昏迷中的张凯枫被噪音包围着难受的呻吟了一下,七夜的反应在3.38秒后终于运转,原来这个一生一世被封印在锁妖塔下被称为弈剑听雨阁禁忌的尤物竟是个绝世美人。仅仅为着这份连连起哄所带动的好奇心,也是这辈子第一次,七夜郁闷为什么他是个瞎子。
    美人在七夜的概念里总是很单薄的,作为华夏王朝的皇子时什么美女佳人没有见过,后来家庭矛盾自己把眼睛搞瞎了,入赘到幽都王家,一样娶了个据说是国色天香的墨姬公主。可是直到现在,七夜才真正的有了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要看看让龙门客栈连生意都做不成的绝世美人是个什么模样。
    那天的生意确实如金镶玉所说,砸了,闻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好事者围观者差点挤爆了客栈大门,金镶玉皮笑肉不笑的打点着不敢真叫人靠近朔方城的大主子,据说暗道里屠夫剁肉都已经剁到了手麻。房间里好奇心空前旺盛的七夜小心的把张凯枫抚摸,鼻子,眼睛,嘴……一边摸一边构思这个人大概的模样。脸摸完了七夜觉得还不够,干脆来个立体形象,脖子,手,胸,腰,再往下……可惜在那之后七夜就再也没有机会摸了,因为张凯枫醒了,阴戾狠毒的魔气架在七夜脖子上大有誓死不从刚烈贞洁(误)的架势。
    后来,龙门客栈这一遭不知怎么搞的被人加油添醋传到了九黎中原,结果一个月内弈剑听雨阁连爆了三座主塔,形如浩劫,最后是弈剑闭关修行的长老出面眼皮直跳的澄清,星象变动,天光有异,叫大家不必惊慌。其实并没有几个弟子无聊的惊慌,因为连扫门的小厮都知道,塌的三座主塔全部是陆南亭掌门后院的。
    


    5楼2011-08-24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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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9: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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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吻中,有一个小小温热的能量从张凯枫舌尖渡了过来,陆南亭犹豫想着是什么大补丸,安然接受,那枚温热就在张凯枫的推递中被陆南亭吞下。入腹一团火热,充盈的能量刹那间充斥着四肢百骸,连身上的冰碴也开始融化剥落,似乎连内伤也不疼了。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时表情都有些生动,张凯枫苍白着脸揪着陆南亭的手没有松开,依旧是那温柔似水的微笑:“戏演完了?”
      “……不能晚点拆穿吗?”
      “你的粉饼都掉了。”
      “奴儿太过分了居然给我二手货……”
      好像有人在张凯枫脸上刮了一阵飓风,前一秒的温柔可人瞬间冰冷,苦笑迭迭的陆南亭明知大难临头还是死拉着趁乱摸上的张凯枫的小手死活不松。见美人并没有把手打掉,陆南亭又大胆的进了步,往正阳袍里探去,这回却被抓个正着。
      “我真想杀了你。”
      “我知道。”
      “但我现在不杀你。”
      “我知道。”
      沉默,张凯枫的冰冷淡了淡,撒手让陆南亭跌回冰床。把木头丢给他,背过身,“刻不好不用见我。”看到张凯枫要走,陆南亭急忙道:“能把这结界去了吗?在冰床上我怕刻不出水平。”回应是张凯枫根本不回头的冷笑,传出好远好远:“在冰床上躺到我满意了,才能出来。”
      陆南亭抱怨的很大声。
      —————————陆南亭吃豆腐分割线———————————————
      离开雪洞很远的距离,差不多跨了半个天池张凯枫方才停下,眉目冷峻含着默默杀气。深吸口气,淡淡开口,“滚出来。”雪风晃了一下,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悬浮在空中,是个面目丑陋的道士。
      “方天道彰?”张凯枫嫌恶的瞪着来人,这个与他长期共事的老道每一点都惹人厌,“偷窥有趣吗,还是说你嫌活的太久。”
      方天也不恼,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胡须,意有所指:“巴蜀事发,梦之弈剑听雨阁岌岌可危,贫道是来找魔君的,却不想看到了极为有趣的一件事。”张凯枫索性背过身不去看他,也丝毫不受方天语气中潜在的威胁。
      “我看到我们魔君大人居然把至为尊贵的元魂珠,给了一个人类,而且是王朝之人。”
      刺骨的寒风,都没有此时方天的话更有影响力。他言中的元魂珠并非大荒流行的元魂幻化术,而是张凯枫身为妖魔,精魄凝练的所有修为,是本命与根源的存在。元魂在人在,元魂亡人亦亡,加之张凯枫当年被打入锁妖塔之前就已灵肉分离,这元魂更是他维系的能量,一旦离了元魂,就会日渐衰竭最后魂飞魄散,如今居然……居然给了一个王朝敌军的人类!
      “你救他便罢了,给他用‘凝冰床’归元疗伤,还怕他体寒伤重熬不过苦寒更将元魂珠给他!敢问魔君……你眼中还有我幽都魔王吗?”明明是大义凛然正气慷慨的话,方天居然微微颤抖,有些复杂的情感夹在里面,但是张凯枫并未听出。
      张凯枫冷冷撇嘴,“可笑,我魔君做事,何时用得着请示你方天大人?”
      刺啦的破空之声,不待张凯枫回头,方天枯瘦的手已经干脆的穿透正阳穿透他的胸膛,可是未见一滴血。张凯枫毫不在意的回头,方天并未伤的他分毫,那手仿佛透明的插在他的胸前,若是元魂还在,此时方天就能接触到那巨大的能量,可是如今空空如也。方天禁不住皱起眉头,心下说不上什么感觉。
      “道长还有何指教?”张凯枫懒洋洋的问,丝毫不以为意。
      方天悻悻的收回手,只是为了确认之前所说的真实,元魂珠当真已经不在张凯枫的身上了。“魔君,自你擅离乱葬岗,又掳走弈剑掌门,巴蜀动乱王朝军直逼锁妖塔,事端因你而起,以该由你负责。请随我回梦之弈剑听雨阁,准备待命吧。”
      张凯枫不答,偏头看天池,冷风刮起他雪白的银发翩跹若蝶。
      “那么,老道得罪了。”
      静寂的天池轰然炸裂。
      ————————————————————————————
      朔方城却是一番安详,诡异的笙歌今晚也有些平淡。
      


      14楼2011-08-24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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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人去下斗篷,慢慢走入忘川,彼岸花随着脚底盛开,美不胜收。一位侍女模样的幽灵恭顺的迎来,冲那人作揖。
        “您交代的事都好了,请随我来。”
        奈何桥,孟婆汤,忘川彼岸再见故人。
        ————————鸡哥串场分割线——————————————
        从极渊本就罕有人烟,这使两人的打斗格外空旷。两股紫气在雪风弥漫中交错碰撞,雪原嗡嗡作响。一个是幽都魔君,一个是方天道彰,从锁妖塔就合作的两人终也有相拼的一刻。张凯枫很讨厌和方天交手,这个老家伙道行深厚,内力却浅,千年的道行全练了各种毒辣折磨人的手段,加上才失去元魂力虚气短更经不起长久作战,张凯枫并不占上风。
        催眠,恐惧,失力,封印……张凯枫简直想破口大骂,这个老家伙折磨人的招式还真是层出不穷,一招不致人命,却可以将自己的攻势全然化解,折腾的够呛。一时内力没有提炼上来,张凯枫被迎面的催眠打中,困倦打蛇上棍攀上来,下一道飓风避无比避他被风力带着跌入冰河之中。
        冰冷的河水反而解了催眠,正欲出去,就见冰河上方方天结印大喝:“魔魂封印!”紫光大盛当头压下,张凯枫终于炸毛,下一句话简直是不假思索的骂了出来:“MD还嫌老子封印不够多有完没完!!”
        方天显然没有预料到张凯枫如此激烈的反应,那么一愣就让他破了封印趁机逃出。正阳冠被打掉了,银发被冰水粘在脸颊上,张凯枫也无意去理,正阳湿哒哒的滴水而他却喘息不止。原本失了元魂功力大减,想要速战速决,偏偏窝火的是方天却是全大荒最会耗磨的主,可谓遇上克星。先前的过招还不分高下的话,接着恐怕就胜负分明了。张凯枫默默运气,空虚的身体许久才凝出一点点力量,方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未动,似乎在给他喘息的时机,张凯枫可不认为他有那么好心。
        也罢,他笑了笑,没有丝毫惧意。
        再次交手,双方都再明白不过,方天干脆舍了硬攻全部用状态招式,将张凯枫凌厉的剑势和所剩不多的力量慢慢消耗。张凯枫并不在意,他不会擅取方天的性命方天亦不会害他性命,这是共事与幽都王时心照不宣的意识,只是谁先罢手罢了。
        当张凯枫终于体力透支拄剑喘息,方天淡淡飘下来,叹气。张凯枫觉得很好笑,他叹什么气,从了命令将我带回去不是大功一件么。仿佛是看出张凯枫的讽刺,方天一步步走近,幽幽开口:“魔君,你当真一点看不透,人心,魔心。”
        “哼……人和魔,只是一点点差别罢了。”
        看着临到眼前也不认输的人,方天眯起眼睛,张凯枫勉力支撑却依旧抬起骄傲的下巴,看他,不屑和鄙夷。你从来都是这样的眼神看我的,穿着那一身倾国倾城的白色正阳,高傲着,冷漠着,却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么想让人在手中捏碎破坏。
        劲风拂面,张凯枫不想方天突下重手,被狠狠打倒在地,头撞碎了地面坚硬的冰壳,眼前是一阵阵昏花,几欲作呕。模糊里方天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把他身子扳正,让他刚好看的到方天的那张丑陋的脸。张凯枫忽然想到方天从头到尾都没有用到某个招式,方天道彰成名的隐藏招式,令人胆寒的摄魂夺魄。
        第一次有了些慌乱,张凯枫扣着地面想挣扎起身,“就算是你的摄魂术,对我也……”
        “失了元魂就不同了!”
        不闻紫光流转,却见张凯枫身子一僵,重重跌回地上,美绝尘烟的眸子逐渐涣散,最后木然合上,再无动静。寒风凛冽,天池终于恢复了安静,只有地上碎裂的痕迹述说着之前激烈的打斗。方天俯下身子,仔细看着地上安静的张凯枫。好像是第一次,你没有再那样高傲而睥睨的看着我,第一次如此安静的被我所凝视,被我压在身下。雪色的正阳,张扬的银发,精雕细琢的容貌,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夺人呼吸,惊心动魄。我明明就在你的身边,那么多年那么多年,从锁妖塔到听雨阁,你却从来都不愿正视我。骄傲吗?自负吗?那我把这骄傲毁去了如何。
        在他伸手掀开正阳袍的一刹那,一道阴影闪电般射来,方天居然未能闪躲手被暗器生生打开,惊疑,冰河那头居然来了一个人。同样是银发飘飘,深蓝的衣衫虽然夺人,也挡不住那人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方天身下的张凯枫,又惊又怒。
        陆南亭。方天眯起眼睛,他对这个人并不熟悉,门派掌门才经换代又是深居简出,他自然不认识。不过从那一击的力道来看,绝非泛泛之辈,况且又有张凯枫的元魂珠,不可小觑。在陆南亭动作之前,方天抱起张凯枫跳丸似的跃上雪山,一翻身,跳入从极渊那万丈深渊。
        从极渊深不见底,栉次比邻,危崖迭出,但是相反里面却暗藏许多坑洞。方天既然选择来到这里当然早有准备,不费功夫的就寻到一个极大的山洞,走了进去。洞不深,尽头是一轮火红的火焰球,照的洞穴明晃晃,看的到洞穴上方盘桓交错的龙印。方天把张凯枫靠墙放下,点拨火球放出龙纹结界,放才落下心。然而下一刻,陆南亭竟然紧随而来,人似疾雨执剑就劈向方天,被结界挡了下来。陆南亭脸上阴郁的几乎可以滴出水,看到好像睡着了一般的张凯枫,又恨恨盯着方天,但是一言不发。
        方天发现刚才没有和陆南亭交手是正确的,否则现在情形真不可猜测。结界也好,张凯枫也罢,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再看到陆南亭看及张凯枫的眼神,方天就已有了主意,张凯枫如何对这个人类,这个人必然同等相待,倒是有趣了。
        我突然想到了,毁去你骄傲的方法。
        冷笑着看了眼目眦欲裂陆南亭,方天抓过张凯枫,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脖颈吻了下去。
        就让你亲眼看着,人与魔,末归路。
        TBC
        =-=这章写得好乱,申请想删掉,本来想写陆张对手戏,最后怎么变成了枫美人的贞操危机。
        张凯枫打斗时并不在意,一方面他知道方天不会杀他,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陆南亭迟早会来,只是不知道方天对他有那种想法……唯一的疏漏。
        欢迎YY下面的情节发展,我是瓶颈了,申请坑文囧,往下怎么写啊自己写到死胡同了Orz突然想写点喜感的。
        估计更新不会这么勤了,作业堆积如山囧
        保证会让莫非云近期出现,待我研究好了怎么写圣母攻嗯嗯……
        不会虐了,真的……(众:鬼信啊!)
        ------------------完。


        15楼2011-08-24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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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张临时完结篇
          五日后,当七夜站在从极渊摇摇欲坠的断崖边的时候不禁感慨万分,要知道当初为了投资开发这个人间仙境他可是废了不少脑筋的,如今被人如此粗暴的蹂躏成这副荒凉模样,不要一笔补偿费绝对说不过去。风里到现在还残存着某个人熟悉而强大的魔气,七夜虽然相信张凯枫不是那种暴躁冲动的性格,但是证据确凿这笔维修费怕是赖不掉了。
          视察完毕,七夜却在临走时发现了一点有趣的现象。冰石上留下的剑痕,纹路整齐力道分明,可以很容易的想象出当初主人挥出这一剑时卓绝潇洒的身姿,可是……如果七夜没有记错的话,大荒唯一一个会把这招使到如此境界的人,却不是张凯枫。
          好兆头,有机会再敲诈一笔赔偿金,幽州老大的思维习惯性的拐进这个胡同。
          数日前,弈剑听雨阁掌门被掳,王朝动荡纷纷要求组兵讨伐。宁静安详的巴蜀一时间群英聚集,不过皆是些泛泛无名之辈,真正的大家名师却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梦之弈剑听雨阁热闹了,为了讨伐妖魔不断有正派人士大张旗鼓的进入,不久附近就多出了焕然一新的茶棚和饭庄,让方圆几里的百姓乐开了眼。
          梦之弈剑听雨阁高涨,锁妖塔反倒显得冷清,比起那些入魔的弈剑弟子,似乎传说中的幽都魔君更有魅力,于是还算小有名气的锁妖塔一时间乏人问津。
          张凯枫睁开眼,一簇雪花打着旋落在他惨白的唇上,久久不化。漆黑的星空,有雪,高塔耸立,锁链纵横,还有远远传来的哀怨的低泣。张凯枫希望自己在做梦,因为如果不是做梦,这里只可能是一个地方,外锁妖塔。
          他想坐起来,四肢一阵阵的空虚提醒着他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在,元魂……没有了。稍微触及点昏迷之前的记忆,头部就惩罚似的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他不禁难受的捂住头,不小心触到了后脑淤积的血块。强烈的反胃在意识里翻江倒海,张凯枫伏在地上一阵阵干呕,只觉得身子越发的空虚。好像……撞到头了,头晕目眩的恶心挥之不去。
          方天道彰踏着薄薄的积雪而来,没有留下一点脚印。空气里突然凭空出现一把剑光,暴涨,直抵方天门面,张凯枫强压着不适,用剑光把方天逼迫在范围之外。方天不动声色的看着张凯枫熟悉的憎恶的眼神,只是缓缓开口,“我劝魔君还是不要再动用力量的好,元魂已不在,之前又与我大打出手,你这样加速消耗残留的魂魄,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而已。”
          握剑的手都因力量不支而发抖,张凯枫却依旧扯出无所畏惧的冷笑,喘息着回应:“道长不再靠近……我自然不再动用力量。”方天犹豫下,果然后退表示拉开距离,光剑刹那间松弛,张凯枫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似乎刚才的威胁已经叫他耗尽心力。看着沦落至此依旧不肯低头的人,方天摇摇头。
          “那个人还在天池安心的疗伤,不会来找你的。”
          张凯枫仿若未闻,细不可闻的调整着呼吸,似乎没力气回应,眼中也没多大神采。
          “我所认识的魔君,是憎恨着人类憎恨着王朝,如今被这方孽障迷惑,若肯顿悟我这就将那人尸首提来给你,元魂自然归还于你。你还是你的幽都魔君,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执迷不悟,你很快会丧命于此。”任他这么说,张凯枫却连眼皮都没有再动一下,等待久久,得不到回答,方天无奈暂时放弃,身影淡去,梦听雨阁那边还需他去张罗。
          见人走掉,张凯枫彻底松懈下来,头一跳一跳的疼着,身上的热度仿佛能看到一样纷纷离去,眼前的雪景也开始摇摇欲坠。身下有硬邦邦的不适,张凯枫摸索着触到一块坚硬,所幸不重,费力的拖到眼前。是木人,陆南亭那时送给他的活灵活现的小木人,只是左边缺了一根眉毛,叫完美中多了一丝瑕疵,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小木人嘴角弯弯,笑的好看极了。
          早知道……就将那个半成品也抢来了……
          张凯枫不知道自己也在笑,不被束缚的银发丝丝缕缕流泻下来,盖住他减去渐远的意识。
          ———————————陆掌门你在哪分割线———————————————
          


          16楼2011-08-24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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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贺小剧场
            鸡哥篇不翼而飞,先丢上来葬剑焚琴撑撑场面。
            《小剧场系列——你所不知道的1》
            闲适时,葬剑就会在竹帘后抚琴,懒散的夏日,就这样一首又一首干净又低调的曲子。偶尔冒出浅浅的声响,竹帘掀开,焚琴给他倒上一杯茶,他笑笑,低头,继续认真自己的曲子,默契的安静无声。陆南亭很庆幸跟这两位前辈住在一起,杀伐以外的东西,他学到不少。
            “前辈是怎么认识焚琴前辈的?”
            “大概,是跟天草认识金坎子一样的吧。”
            “通俗的英雄救美?”陆南亭哂笑,想起美丽尤人的太虚焚琴,“一见到惊为天人的焚琴前辈,不禁凡心大动,穷追不舍。”
            葬剑当然听得出陆南亭的讽刺,也不恼,只是微笑:“不,正相反,我见到他时他一点也不美,准确的说相当的可怕骇人……”
            “难道说——”
            “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入魔太虚,我第一眼见到的,甚至是个连人都称不上的怪物。”
            如此扭曲的美人与野兽,绿色叫嚣的魔物上来就攻击风流潇洒的弈剑。大抵那时候周围有女人在,大抵那时候葬剑是想耍帅,于是乎他轻敌了,败了,很惨的那种,连人带魔物一起掉进了丹青湖喂鱼。御剑飞行到底是听雨阁看家本领,葬剑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然后发现那魔物居然不会水这点发现让他很愉悦,于是很有兴致的踩剑滑水看那魔物自生自灭。这是才发现,一起落水的还有那魔物的仙鹤,翅膀一片伤一片湿,飞不起来怕是要和主人同样命运了。
            让葬剑始料未及的是,那苦苦挣扎泅水的魔物居然死命托起即将沉底的仙鹤,仙鹤借着主人的支撑勉强扑棱到岸上,可是那个绿色的影子却在湖面留下一串串涟漪,沉下。
            葬剑有些发愣,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感到也许这个魔物人性未失。仙鹤在岸边凄厉的叫着沉入湖底的主人,一声一声,惹人心焦。
            罢了罢了,若是他仍旧如此,再杀他一次就是。葬剑一声慨叹,纵身跃入湖里。青碧的丹青湖,他捞啊捞啊,哪有什么魔物,只抓到一只皓白的腕子,拎起,是太虚。
            焚琴的记忆是打自中原马蹄岭就断掉的,那群悲愤的王朝守卫军嘶吼着要为同门报仇,报仇多年前因太虚背叛而导致流光城沦陷的惨剧。目眦欲裂的人太多,焚琴无心应战,可是招招毙命无处可逃。后来,越来越激烈,渐渐的就模糊了,战况和意识。
            醒来,已是躺在丹青湖岸,湿漉漉的衣袍裹着身子,仙鹤在一边欣喜的鸣叫。他揉揉眉心,还有一丝混沌盘绕不去,浑身上下都是痛得记录着早前的杀戮,早已是遍体鳞伤。焚琴颤巍巍站起来,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一柄银剑忽然就横刺过来,架在他的颈间。
            回头,一个红发正阳弈剑正睥睨着瞧他,三分冷漠,三分欣赏,三分惊叹。
            妖道,乖乖授首吧。红发弈剑志在必得的呵斥,却小心观察着太虚的脸色,没有慌张,没有害怕,更没有杀气,那个太虚眼中平淡的几乎死寂,身形如枯叶一样单薄而苍白。仿佛没有看到弈剑的威胁一样,喃喃自语。
            原来,又杀人了……
            丹青湖卷来薄薄的冷风,湖面更迭嶙峋。许久,传来葬剑被某只护主的仙鹤啄伤手指的惨叫。
            后来,丹青湖多了很多仙鹤,不似野生,颇通人性。后来,湖心岛多出一间竹楼,时常有琴音袅袅,黑烟缕缕。再后来,也就不为人知。
            《小剧场系列——你所不知道的2》
            这是很多很多年以前——
            小楼听风,醉倚潇湘。
            陆南亭虽其他师兄一样一板一眼的学习流风的招式停下,看到偏厅里闭目小憩的那个人。
            冷冷清清,一个人,虽然美绝尘烟。
            大家都远离他,因为他太过出色,少年得志,傲慢自大,目中无人,随心所欲,目无法纪。可是哪怕是嫉妒的咬牙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张凯枫的少年,是弈剑听雨阁创始以来最令人羡艳的天才,就是最高荣耀的正阳,唯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雪白。
            白的太纯粹,反倒有些耀眼。
            陆南亭随口搪塞两句,悄悄跑到偏厅。
            


            18楼2011-08-24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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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楼
              前篇……对于陆南亭刻的小木人其实是个女人的真相……YY无罪,可砸砖瓦和鸡蛋
              张凯枫认识江惜月,那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为一盒甘枣抢的面红耳赤都已说不出细节。你没看错,是张凯枫,而非陆南亭。
              弈剑听雨阁同冰心堂百年交好,其间联姻不在少数,除却名扬四海的卓君武和紫荆掌门,在下面私定终身形影双飞的弟子们更比比皆是。所以一个俏生生的冰心姑娘和两个初出茅庐的奕剑新人打的欢闹,怎不就是理所当然。
              虽是三人同行,可比起特立独行天赋出众的张凯枫,可能江惜月和陆南亭走的距离更近些。同门们私下里言传都要出门大喜事,那时几乎已经暗定,作为同辈中佼佼者的张凯枫与陆南亭中将出现下一任掌门。而那个幸运的冰心姑娘,则注定有掌门夫人的荣华与富贵,只不过不晓得,芳心属谁。
              然而世事的变迁总是令人咂舌,不知何因冰心姑娘突然黯然离去,陆南亭与张凯枫却言行如旧,不言细节。后来他们才华初绽令其他门派纷纷侧目,江湖哗然,尤其那张凯枫,更被称为弈剑听雨阁创世以来罕有的天才。再后来,令人无法置信的,风华初显的张凯枫不知被卷入什么事端暴毙而亡,不得善终。昔日的三人终究只剩下陆南亭一人,唏嘘之余,很快也被人遗忘。
              掌门失踪,太古铜门咄咄逼人,弈剑听雨阁群龙无首,那年陆南亭从众弟子身边走过,打算孤身进入。这时一个人挽住他的手,悬壶济世,一位婉约的冰心女子。两人相视而笑,心意已明,一同步入未知的太古铜门,放在那时人们才恍然大悟,竟是当年的江惜月,原来默默无闻的岁月里他们早已情绪深藏,亦情亦侣。当年的青梅竹马,原来也早已定局。
              万里之外的幽都朔方,王子七夜观察着太古铜门的一举一动,忽然向身后不久前才从锁妖塔中的监禁中自由的张凯枫发问,“这个女人,你认识么?”
              张凯枫望着太古铜门中相互扶持依偎的两人,淡淡避过头,“不认识。”
              “那么,我就留下她的死劫,当做是送给魔君来我幽都的见面礼。”
              七夜七日后从太古铜门出来的是身携掌门信物“清玉剑匣”的陆南亭,众弟子依次拜跪,恭迎弈剑听雨阁第十六代掌门。只他一人,再无那个俏丽温婉的女人相随。
              久年之后,太古铜门大开,妖魔肆虐大荒,早已沦陷的弈剑听雨阁更是面临灭顶危机,战火一路延伸到世外桃源天虞岛。被孤立分化的八大门派难以相互支援,亦不清楚彼此情况,近在毗邻的冰心堂三番五次要予以支援均告失败。
              有些讽刺的是,攻陷翠微楼的不似铺天盖地的妖孽,只一路精锐入魔弟子,在一个人的带领下战无不胜。硝烟弥漫翠微,人群失散,平日的鸟语花香此时颓败不已。
              初代长老元猿大师亦借通灵再现人世,保护他的徒子徒孙。临近敌前,方才明白陆南亭的不堪一击和失魂落魄所谓哪般。长老捋过寿眉,沛然之气荡荡而出,在血腥的战场铺下一片清朗。
              “我道是,瞬漆那个小娃怎会有这般能耐,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赤炎恭敬的匍匐在地,狼烟滚滚里那人一尘不染的雪白正阳分外刺眼。静眸冷厉,貌颜超绝,身姿飒然,不似妖魔却混若谪仙绝世,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张凯枫夺目的风采与这边灰败沉默的陆南亭形成鲜明对比。
              “老夫敢问,眼前的是邪术傀儡,借尸还魂,还是……”
              长剑从张凯枫白皙的手指中婉转抽出,“你眼前的,只是幽都魔君。”
              道不清说不明的恩怨,终于在张凯枫的杀招里分的出一丝丝的怨恨,十八年前君何愧。陆南亭恍然若失,一个错误一个背叛终于将昔日绵绵不尽的情意酝酿出今日不共戴天的血仇。张凯枫的目标是陆南亭,莫说有今日的情形对比,是谁都心知肚明,张凯枫才是弈剑听雨阁真正独一无二的天才。
              长剑交错扯出嘶哑的火花,张凯枫冷目粼粼在长剑后泛起杀机——
              “是你欠下的。”
              元猿大师及时出手,沛然剑气插入两人之中逼出缓解,陆南亭趁势分离,依旧被余波不由的震慑退后几步。
              


              21楼2011-08-2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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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缕缕青烟从剑身缠绕涌出,还未成形就扑上玉玑子,温润的唇齿在第一时间啃咬过来。属于奕剑弟子的清朗和柔软,在记忆里温习的气息和触感,玉玑子伸臂抱住逐渐成形的剑灵,心满意足。
                靖玄抬起头,明亮的眼中嫉妒和醋意闪闪发光,“现在记起来没有?哪个味道更好。”玉玑子贪婪的吮吸着眼前人久违的味道,却不作答。靖玄不爽的想要跳离玉玑子的圈抱,却被后者轻而易举的拉回。彼时他们年少葱葱,不过光阴,被封印在剑中的他韶颜依旧,而那人早已历尽世事沧桑在怀。不能再懵懂冲动把酒言欢,而是经久之后,他被他相执在怀。
                靖玄闷闷的被玉玑子细致的亲吻个遍,若非有极为强烈的执着和冲动剑灵是不会出现的,他开始很认真的怀疑玉玑子找张凯枫下手除了引出陆南亭更阴险的后招是为着逼出他。“真正嫉妒的人是我啊……”玉玑子淡淡说着把靖玄搂紧,毛茸茸的正阳肩扫在他脸上却是令人心折的怀恋。
                一缕幽魂,一柄古剑,一个承诺,一生相守。
                靖玄犹有疑虑的看着房间紧闭的房门,低吟的旖旎似有似无的从门缝里透出来,叫人浮想翩翩。玉玑子抚摸着靖玄正阳下犹自纤细的身躯,低声的笑:“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在一起明明只会彼此伤害,却还是飞蛾扑火乐此不疲……?”
                满室缠绵,温润的吞吐带来全身燥热的涌动,意识在混沌不清里沉浮。他知道是那个人,流银一样的长发散乱在宝蓝的长衫上,半昏半醒间却又无法辨的仔细。没有了意志的束缚,还是身体本能的把一些事情出卖。挣扎,抗拒,同时沉溺其中。
                我们就像那些矢志不渝的飞蛾,对光明充满幻想。
                挣扎着,妄想着,义无反顾,遍体鳞伤。
                直到一天,在某一簇光亮里,
                破散,幻化成灰。
                写在前面:首楼莫名其妙突然给审了,没法编辑QAQ也没法告知更新,请见谅。本次更新很腐很喜感,有崩坏有狗血,请先服用速效救心丸和补血丹,并及时自动YY脑补。因为这是H的后续哇……(消音天外)
                又有违规XX,我慢慢编辑……
                灭门之战从各种结果来看都是幽都方面铩羽而归,弈剑听雨阁得以一息尚存,魔君被重创亦无行动,大灾之后必有大福,也许是该松一口气的时候了。天虞岛战火蔓延的时候金坎子正在按着玉玑子的命令清除骆驼村附近的云麓旧党,玉玑子日理万机不得已之下调出了爱徒金元术代替金坎子,留守照看那边的战局。
                这日金坎子正在写着军情备要,大帐外乒乒乓乓好似小小的地震。
                “怎么了,一回来就要拆我的屋子。”金坎子不急不缓的放下笔,看着师弟金元术一肚子怒火的闯进来。打小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这个师弟就爱找自己控诉,现如今这个坏毛病未曾被改,反倒变本加厉了。
                金元术因为怒火脸上蒙上一层微红,可言语却是毫不相干的火爆:“太过分了!那群风骚的弈剑,看把他们得意的,呸,不过保命活下来了而已,就嚣张成什么样!”金坎子默不作声的推给师弟一杯茶,等着他下文。金元术感激的看了一眼,咕嘟咕嘟喝了干净,没有半分矜持寡淡的模样。
                “可恶,他们是觉得自己赢了,师兄你没见到,连那个奕剑掌门——叫陆什么的,以前石膏灰似的僵尸脸也变得容光满面,太可恶了!”
                “哦?”金坎子眯起眼,努力把印象里那个雕刻着小木人眼睛永远是“=”样子深沉而寡言的陆掌门和金元术描述的貌似外表正直内心猥琐的大叔相对应。
                “话说回来,师父不是叫你去照看魔君的么?”
                被师兄这么一提醒金元术登时蔫了半截,揉一揉鼻子就揉出薄薄的水汽,好像委屈的人是他一般。“师兄你不提还罢,唉……真是,真是苦了魔君了。”
                金元术表情沉痛扼腕哀叹,“大夫来看的时候我也是在一旁瞧着的,看到魔君身上有好多淤青和印子,真不知道那群薄情寡义的名门正派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好歹也是师出同门本源同生,用得着下狠手严刑拷打到这种地步吗!?”
                


                24楼2011-08-24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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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9: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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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搞》
                  期盼已久的《玄玑变》轰轰烈烈上映,街头巷尾都能听到人们大肆谈论的声音。被誉为最完美门派的云麓仙居原本保守的弟子似乎一夜间成熟了,纷纷从庙堂高殿走出,渐渐融入俗世烟火,走在街上故意说话很大声,跟太虚弟子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
                  街边的茶铺里,卖茶的老头收着天宝通汇喜滋滋的说,铺子里就数弈剑听雨阁史上最杯具掌门卓君五和最可怜的三儿掌门紫晶可歌可泣的狗血3P故事最抢手,末了使着眼色低声补充,其实后面戏院私下里上演的陆南亭和幽都魔君的《翠微断桥之别》《千年等一回》可是天天爆满,不过碍于八大门派正直的名头,不敢对外宣传。门规松散的奕剑弟子认为这一措施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随手翻了翻卓紫BG的小册子,嗤之以鼻:“瞧着错别字,一看就是盗版的!”
                  翠微有没有断桥倒不知道,盐泉是有的,而且还没断。偶尔有稀稀拉拉的游客,趁着天晴的时候来钓两杆子。其实说的早,盐泉村以前是大荒著名的钓鱼圣地,结果在某一次神和造物主的抽风换地图的时候,随机的把吃皇粮的守卫叔叔们遣散了,宁静安详的盐泉村顿时血光满布,至今为止,常来的也只有居无定所的游侠散士,有些荒凉。
                  阴天,快要下雨的样子,村长奉老婆大人命令收完被褥以后,发现还有位游客蹲在湖边专心致志的钓鱼。老村长看了看阴云满布的天,冲游人大喊几声,确定对方听到了依旧决定钓鱼,摇摇头,径自关门回屋去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此地虽不如望川镇日日受盗匪侵扰,但是治安还是不容乐观,尤其再遇到几个势力火拼,难保不被误伤拖累一家老小。因此一到快要天黑或者天气阴沉的时候,盐泉村家家闭户,足不外出。
                  敢如此肆无忌惮垂钓的怎么想都该是不简单的江湖人物,而这个人才在不久前的资料片中重音强调过自己想要超越龙而成为神的存在。除了玉玑子,再无他人。
                  草地里弥漫着浓重的水汽,村长猜的没错,是该下雨了。远远的走来一个人,倾国倾城却一丝不苟,恭敬有加。金坎子在玉玑子身后三步的地方停下,毕恭毕敬的捧上热乎乎的饭盒,那样子如对给神祗上香一般的认真虔诚。
                  “师父,您的下午茶。”
                  “唔,搁着吧。”
                  玉玑子无暇回头,漆黑的双瞳紧紧盯住湖面上随波摇晃的鱼漂,双手把鱼竿握得湿热。其实早前天草来送午饭的时候回去就给金坎子说他怀疑他师傅练幻化走火入魔了,不然怎么搞的钓个毛鱼都如临大敌聚精会神全神戒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又在策划什么逆天反动的弑神计划。虽然早前K过了说话没大没小的天草,但是此时金坎子也欠抽的跟天草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玉玑子还是那个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晃一下。金坎子心下知晓,只能放了饭盒悄悄退去,并且盘算着回去该怎么不动声色的补偿一下被冤枉的天草。
                  天色越来越暗,不知是因为时间还是雨水。玉玑子不为所动的专注着他的钓鱼大业,思考着可以把第一条钓上的鱼赏赐“鸡哥门下第一勇猛圣鱼”的永久称谓。金坎子离去没多久,又有人来了,步伐轻盈,气势柔和。玉玑子虽没有动作,但是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弯了起来,他知道是谁,那迷离而温暖的感觉镶嵌在记忆里就是一生一世。
                  莫非云之于他,就仿佛这浩淼的湖水和迟迟不肯离水上岸的鱼儿。
                  莫非云看到玉玑子提起的嘴角,不由得抿起嘴角,心血来潮。元凰花色的衣摆突兀的凑上来,重重从后面压上稳如泰山的玉玑子,双手趁势从两边牵引而上,凑成一个满满的拥抱。
                  然而玉玑子笑不出来了,抽搐着嘴角冷汗直流。莫非云一惊忙抽身退下,然后发现了什么似的顺着玉玑子的手往下瞧。鱼竿在长时间握着而变得僵硬的双手中意外的挺拔,莫非云那看似别有用心其实完全无心的一扑,叫响耀大荒一代宗师玉玑子的菊花准确无误的戳上了昂首以待的鱼竿。
                  其实莫非云反射性的就想惊呼有没有戳坏要不要紧之类的关怀话语,可是一手拉扯大爱徒并深切了解“傲娇”“自尊”含义的莫老师还是忍了忍,一句没说,低头去看事故现场。玉玑子牙根抽搐的示意无妨,并阻止莫非云试图拔出鱼竿的冲动,好整以暇的背对过去,背影依旧威严。莫非云无辜的看着玉玑子剧烈颤了一下的身影,然后鱼竿出来了。
                  


                  30楼2011-08-24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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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出意外,本来轻轻松松的环境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尴尬。
                    玉玑子终于放下钓鱼坐在草地上调息缓劲,莫非云自知插不上手,左顾右看发现了地上放着的已经冷掉的下午茶。
                    “……饿不?吃点东西吧。”
                    “你吃吧,我不饿。”玉玑子这句话带着三分距离,生怕莫非云下一个动作又将会使自己神武一世的形象万劫不复。
                    莫非云心下稍有委屈,设计如此纠结钓鱼动作的是神又不是他,这种意外事情怎么着也是情理之中……吧。以至于后来流芳百世的《鸡哥传》里意味深长的添了如此不河[真的得和谐了OTL]蟹的一句备注:“就算你是类神一样的存在,在钓鱼的时候,依然只是个脆弱的暴菊男。”
                    无奈冷场,莫非云一声不吭的把饭盒重新盖好,天边几声闷雷之后,雨滴哗哗的落了下来。
                    “下雨了,回去吧。”
                    玉玑子皱皱眉,下身被破显然不可能大伤元气,但是却引诱出异样的感觉,莫非云掩在衣袖里的冷香诡异似的百倍放大。见玉玑子不答,莫非云当他默认,动手收拾,捡起钓竿时却僵硬的沉默了。
                    “你在这里耗了一天干嘛。”
                    “咳,钓鱼。”玉玑子掩饰的咳嗽,压下丹田几口浊气,天知道堂堂玉玑子国师亲自下水钓鱼只是想给谁亲手炖个汤喝。
                    “……你都不放鱼饵吗?”
                    “你上次说不爱鱼饵的腥臭,我便换掉了。”
                    “于是换成了挂这个……这个‘鸡哥门下第一勇猛圣鱼’的牌子是要打算怎样??”
                    “相信我,确实有鱼在咬。”玉玑子拿他颠覆众生的双眼做担保,在那死死盯住的N个时辰里,鱼饵确实在某些时间段摇晃。
                    你确定那不是你徒弟和入赘女婿偷偷专门放进去的晕头鱼偶尔撞上的么??
                    吐槽归吐槽,眼见着雨下大,玉玑子还是跟莫非云收拾了行头回村,也不施法避雨,任由着湿透了全身。莫非云忍不住又要絮叨,折腾毛巾热水的什么来回跑,玉玑子很惬意的听着,由着他来给自己全身擦干。以前这些活也是由莫非云来的,不过曾经弯腰拉扯的对象,如今已经与自己平齐,甚至还要超出。
                    “里面就剩一间空房了,我刚才去叫了金坎子他们的门,一直闭着,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睡得那么早。”
                    玉玑子强压下对天草不满,转而看着莫非云贴在脸颊的湿发没由得感慨。
                    “我发现我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好了。”
                    莫非云忙的晕头转向,也懒得去细想,天色已晚就剩下一张床要怎么过夜这个问题急需解决,到底不如曾经自己可以搂个孩子挤在一起,手感舒适顺便保暖。借房的村长紧紧关着大门一整晚,至于那些远来留宿的客人如何度过着漫漫长夜不甚知晓。
                    不过第二天鸡叫天明见到的依旧是两扇紧闭的房门,老人禁不住摇摇头。
                    “现在的孩子啊……”
                    -----------完。


                    31楼2011-08-24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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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上面是补被吞了的7/8页。


                      37楼2011-08-26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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