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底比斯焦热地大地,燥热地风带来一股说不出的熟悉与亲切,如同母亲的怀抱……
视觉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逼真的幻象……
高耸的宫墙、蔚蓝的池塘、盛开的白莲,以及逆光而立的少年……
‘塞特……’
我不是塞特,我是海马濑人。
“濑人?”她充满担心地声音响起。我回过神,冲她勾起嘴角,她回应般地温柔微笑“酒店的接待人员来了,我们走吧。”
我一直想要否定,梦中之人就是那个人。也一直想要否定,我前世名为塞特。
深夜,自沉眠中转醒,却再无法入睡。起身坐于床头,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仿佛被什么力量驱使,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去那个人长眠的地方……
“你要去哪里?”她的声音满是不安。
“出去走走。”
“我陪你!”她立刻坐起身。
我揉了揉揉她有些凌乱地长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我害怕……”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我害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问道。她低头,沉默不语。我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转身离开。
遁寻着记忆之战的零星记忆,我竟然摸索到了无数法老长眠的王家之谷。凭着直觉进入其中一个洞窟,漫无目的前进了数个小时后,眼前豁然开朗……
漆黑的洞窟中不知何时燃起了昏黄的火把,巨型铜像的眼是硕大无比的红宝石。前方是一面堵截去路的石墙,石墙正中突起的石碑上雕刻着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打扰法老安宁者,死亡之翼必临其身。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象形文字,居然如同母语一般让我一目了然。突然想起,总是在脑中回荡的那些声音,并非我学习过的任何语种……
取下墙上的火把,将火引入石碑下的凹槽中,地板悄无声息地下陷,幽暗地地底入口就此呈现。毫不犹豫地向下走去,头顶地石板如同开启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合起。
空旷长廊,两边是数不尽地白骨累累,数分钟的前行后,前方出现了摆满士兵雕像的曲折石桥,石桥上还有类似于铁轨的轨道。
随脚将一粒小石子踢入石桥边深不见底的深渊,数分钟后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响。与此同时,大地开始颤抖,身后来时的道路与周围的墙面浮现密密麻麻手臂粗细的尖锐钢刺,时间的流逝似乎并不经过这里,千年前的钢刺如今依旧熠熠生辉,并开始缓缓前移。
留在这里会被戳城刺猬。
踏上石桥的瞬间,雕像仿佛有了生命般活了过来,挥舞着兵器,借助轨道向我所在的地方滑行。我狼狈地闪躲,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短时间的观察后我发现,他们在某些时刻是会停下来的,而那个时刻就是我左脚迈在右脚之前的时候!
左是心脏的位置,左意味着对王的绝对忠诚。
脑中出现的想法让我以一种左脚永远在右脚之前的古怪姿势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蜿蜒曲折地石桥。
平安行进了数十分钟后,面前出现了一扇空心拱门。门内与上一个房间一样,地面几乎被完全掏空,只留下一条孤单笔直的石桥,通向对岸。我举起火把仔细观察这个房间,愕然发现房内的所有墙面都是决斗怪兽的石雕,包括那唯一一条石桥的桥面。
‘我无法向你一样永生,因为我罪孽深重。所以,我命令它们代替我守护你,守护长眠中的你不会被世俗所扰。’
脑中响起的不再是少年青涩地嗓音,而是我自己的声音……或者说是塞特的声音?
啊,真是可笑!
我踏上石桥,平安抵达对岸,这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座像是‘封印的黄金柜’的石柜,半人高低,上面布满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