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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曲华裳(长篇*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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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冰的柠檬茶(膜拜文帝)


1楼2011-08-18 17:19回复
    ______________________花开时节动京城。


    2楼2011-08-1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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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琉青楼)
      琉璃轻转了夜色,满目萧条又繁复的夜景凝固在窗边,零落了污泥的朱红灯笼在楼外轻轻摇曳。楼下人流如潮,锦衣喧嚣。
      一片红纱陡然蒙版了世界,换回正装的男子斜眉一皱,在周身酒气充斥下,伸手一抓,蒙在眼前的红丝手绢便握在手中,褶皱得面目全非。
      一阵岌岌簌簌的脚步声,脚踝上似乎还系着银铃,叮当碎响之中,女子的纤纤玉手已经伸至了眼前,男子再抬眸,少女清装玉容微带着嗔色,左眼尾梢下,一粒朱红的泪痣如斯醒目,芳生妖娆。语句寒冷如霜,公子,物归原主。
      男子瞥开了视线,红丝手绢从他指尖摩挲抽走。扫视了一下周围不自然的目光,冷笑一声,拉着白衣少年欲上楼去。
      后面灯火迷离,批狭着浓浓脂粉味的周掌柜拎着裙子小步扭捏着拦了上来,手帕挥了挥,顿时一股厚重的香气扬散,这位公子,我们小柔不懂事,公子莫怪。说罢用力地扯了旁边的少女一把,她才福了福身道,公子消气,小柔知错了。
      眼前少女如出水芙蓉,清柔娇滴,那眼下的泪痣被淡淡的脂粉掩盖,却依旧透露着她那张堪称绝色的脸。乌发及腰,饰着繁花,临水升仙。
      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白裳少年缓缓开口道,这位可是…扬州名妓,丁墨柔?少年声线清浅,引来四座唏嘘。
      楼匾边的朱红灯笼开始大幅度的左右轻晃,灯杆擦出屑屑的音响,不知何事萦怀抱,起了风。
      丁墨柔的流海起舞地不见双瞳,隐隐的星光披露了唯一的风华,夜市上来回走动的细疏脚步明显如蟀鸣,满座皆静。
      ……是,就是我,丁墨柔。
      少年出乎意料地勾起了笑容,没有说话。只剩左右传来的仰慕之语,喧嚣着刺进她的耳膜,又福了福纤细的身子,周妈妈,小柔累了,想回房休憩一晚。
      周掌柜拍了拍她的背脊,满楼的人目送着她盈盈迈步离去,隐现的脚踝上,系着的铃铛微摇着散出诡异的铛铛响。不稳到有丝颤巍的脚步,与那白衣少年擦肩而过之时,凝视着留下一个视线,细弱得能被新虫挑倒。
      直到绣着釉色玉荷仕女图的香门缓慢合上。男子上下打量了体态丰满扭捏作态的周掌柜,愣愣道,这里是酒馆……还是,青楼?
      四座爆发出一阵嘲笑。白裳少年拉了拉他的衣衫,别问了,我们上楼吧。
      


      4楼2011-08-1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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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故青人)
        歌舞升平。
        男子端坐在木桌这方,那厢白衣少年轻轻抿着醇酒。月露披了一身一地,圆形的镂空窗,泄露进了一轮莹莹满月。沿着缝隙飘进了桃花瓣,纷飞看落在他们的发间、衣上。
        这位,还没请教尊姓大名?男子自顾自地斟上一杯酒,被月辉染得微蓝的液体里倒映着杯弓蛇影,一饮而尽,杯沿依恋着花瓣。
        白衣少年映着月色慢悠悠地放下青花酒杯,虹殇,阁下呢?
        男子抱抱拳,算是尽了江湖人见面的礼数,骆子少。
        虹殇修长的手指轻勾着壶把,半杯寒洌。花瓣不知何时已静浸在酒中,铮铮地折射开浅浅的玉芒。于是轻笑,捻起酒杯,微倾斜几分,那荡漾着寒光的醇酒混着倒吐的芬芳,花瓣轻颤。水波琉璃色,从青玉杯壁上滑滴滚落的酒,洒尽了。
        古镂月窗台上,覆满了酒。一片花瓣在酒上悬悬地浮动。少顷,那滩酒如镜,起了些波纹。
        少年持杯的手不由得一抖,窗外不远处的亭台楼阁笼罩夜雾下,一个浅青的身影只留下半道清风。他的视线遥遥地黏贴那半盏清幽,一瞬间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迷离的模糊里月露洒了满身的水酒。空旷的琉青二楼,只有中央纱帘萦绕的小台,铺满了厚厚的花胭,一架缺损的古琴银弦尽断,约瑟中好似铮铮作响了起来。
        虹殇斟了酒,含笑着和骆子少碰杯,那缕青烟划过之时的余香悄悄萦绕于心头,堵塞住了毛孔,满月星辉锦桌前,白衣胜雪。
        骆子少问,虹少侠夜访琅琊府,是干什么去的?
        虹殇浅浅地抿了口酒,恢复如常地反问,那么阁下又是去干什么的?
        对方咯咯地笑了笑,脸上藏不住的愠色,我是去借兵的,但是琅琊王死活不肯见我。说罢重重一拍,震得杯中晃出了液体。清澈溶月的香酒粼出了一幅丝帛画,画中少年如妖的眉眼,随酒气浮动而掀起了千层浪。
        虹殇道,骆兄去借兵,是要打仗?
        骆子少点点头,眼中神采熠熠却又满腹不平,双瞳中迸射的晶点让白裳少年不觉得眯了眯眼睛。
        那双黑得深沉的瞳孔深处,微微的蓝色星光如同泅透的水琉璃,烟云肆意。
        那为何琅琊王不肯见你,你扮成女子也不必吧…少年眨了眨眼,那点幽蓝瞬间泯灭,溃散在瞳底。
        骆子少抚着额头,仰脖就将美酒一饮而尽,眉头紧蹙着纠锁心事,大拍大喝着绞碎了圆月影景。周掌柜!再来一壶……
        虹殇修长细白的手按住了他的动作,朦朦胧胧里细碎的脚步已经踏楼而来,白裳少年零落了一身华美,眼中轻缓地竟泛起了些许温婉,骆兄,多酒伤身。
        那厢一个身影已经盈盈走了上来,纤纤玉手托着一只火红妖鸾的玉壶,沐浴过的美人黑色的雾发荡着稀薄的水汽,秀唇上只是淡淡地抿了红胭,左眼的泪痣放佛染光,原本暗红的色泽此时竟娇淫欲滴,与手中的火凤映辉勾魂。
        丁墨柔福了福身,两位还需要酒嚒?语气平淡,眼神却紧紧萦绕在白衣少年身上,久久不散。
        骆子少眼中精光一闪,朝虹殇挤了挤眼神,伸手请丁墨柔同饮。
        少女矜持地笑了一下,一身风雪褪了三分。
        


        5楼2011-08-1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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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覆琅琊)
          骆子少的酒翻了一桌,脸上抹不去的是诧异的神采,什么?丁姑娘……是琅琊王的女儿?!
          娇媚佳人轻咬薄唇,点了点头。一旁的白衣少年却是面不改色地悄啜清酒,月色如水,迷漫得人人酒醉心迷,雪白的袍袂清浅诡美,那楼窗上尽洒的水色,折出一世乱马枭雄。那如同星月一样的绝世少年,就在眼前,蜉蝣着云离世间,淡漠的仙气铮瑟起袅袅玉音。
          她一时忘了呼吸,直直地看着虹殇。对方倒是笑着开了口说,丁姑娘到这种地方,令尊不会同意的吧?
          丁墨柔呵呵地跟着他浅笑,我是被驱逐出门的。眼中泪花微闪。
          骆子少激动地呼哧呼哧站了起来,想要按住少女肩膀好好安慰她,但忽觉那里里外外裹着薄纱玉缎的肩膀,是不经摧残的羸弱。只能捶了桌子道,琅琊王忍心把自己女儿扔外面?!他没来找你?!
          丁墨柔缓缓为他斟了杯酒,骆公子不必这样。
          骆子少越说越气,酒气上窜涨的脸颊通红,大吼得连酒水都快震出,不可!你告诉我,我替你讨公道!
          丁墨柔又笑了笑,垂着的眼睑上凝着酒露。虹殇把骆子少按坐了下来,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带着桃花迷离的清味,月光寂寥的泛滥里,那双眼睛冥冥的幽蓝涤流,让骆子少猛冲上脑际的酒气顿时豁开。
          他的声音在月夜里尤其清朗:骆兄,那是人家的家务事。
          骆子少气呼呼地坐下来,两指轮流叮响酒桌,我也是一时心急,那琅琊王不近人情,把我关门外也就算了,还把你关门外,把你关门外也就算了,还把自家女儿也赶出去!
          他说得眉飞色舞,丁墨柔绾起青丝到耳后,被他逗笑了。
          一口酒淳滑丝丝浸入喉间,一种酸苦升满肺腑,虹殇幽幽地想——那个姓陌的天下。那清风繁花的国都里金银铺满,饰以珠翠,封满红脂的沉贵面具,戴在记忆中那个人温润的面孔上,该是怎样的狰狞。
          陌千凉……陌千凉……
          


          7楼2011-08-18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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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大茶之文,一般不打引号,全篇转述"
            本人评价:泪奔啊……什么叫差距?!


            8楼2011-08-18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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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苏幕遮)
              陌千凉…陌千凉…那城繁花清风子郁新都尽收在伞里,你记不记得青矜,记不记得虹殇,记不记得在大雨漫世荒烟蔓草的江城里,你跟我说的那一句…我爱你。
              喂,那你是不是不爱青矜?
              他撑着暗墨色伞淋漓着一身的血光,潋滟的波段映衬着身后夺来的天下。
              青矜…爱青矜的,不是你么…我的虹儿。
              那年,虹殇披洒着一心的烟水,手指之间聚起莹白的光焰,几道流光刹那迸泄,将陌千凉那把青伞掀翻很远。
              我,不爱他,世上只有一个虹殇,我只爱自己。
              我只骗自己……
              ——世界上只有一个虹殇,整座覆灭的城池,整个拼来的天下。当年的战场弥漫着烟火,剑尖上的冰雨,渐渐凝固成了泪水。
              他温雅又颤抖的声韵埋没在光华里。
              你不爱,你真的不爱,胸口撕裂开来的欲望赤红而斑驳,突然袭来的冷色光艳直直地打在他心脏里。虹殇一袭白衣肆意飞舞,手中极光溶化出一柄赤色长剑,浑身裹着鲜红的光芒。
              他又开始忍俊不禁,虹殇,虹殇,你连长虹剑都拿来了…为了证明你谁也不爱?
              荒谬。冥冥的路途,你心里有爱着。
              可是……那到底是谁呢。迎面映射来的瞳孔里,到底有什么呢。
              招式零乱,满身笼罩的烟云里,那时的陌千凉,定格成了永远的水墨。
              剑尖抵着地面,滑下来一串鲜血。他按住了虹殇的肩膀,带着玩味可笑可怜的语气嘲弄他,虹殇虹殇,你把一半的生命给了青矜,你们想每人活五十年?
              长虹剑在他手心里放佛碎成了粉末,凋零下来的彼岸花又潋滟开忘川红。虹殇轻轻抬起了灰暗的眸子,唇角的鲜血扎破了飘摇。
              凉…我只有十六年,给了他十年。那少年慢慢地放开了视线,远远的华灯初上。
              十年,青矜会帮你拼足天下,我的帝王。
              


              9楼2011-08-18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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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三年伤)
                酒杯差点从手指间滑落,满满的午夜,为何这股浓密的月色折射成了斑驳。那少年手指轻轻抹挥向白墙,束起的白芒潋滟中,褪成了清透。
                楼上蝉鸣,簌缘婆娑。他身上披着落地的白颜素袍,未系扣,不染尘,浑身笼罩着迷离的烟云,黑色的瞳孔底微微湮出的蓝色,星星地零落出光点来。
                良久的浮云荡涤着深夜微凉的鸟鸣,熟悉到无比陌生的气息绽放在骨朵里,花香中虹殇的声音溶化开来,纯洁宛琉璃。
                新主,去看兵了。
                微风吹洒年华,他雪白的长衫随风飒飒鼓动,斜飞的流海儿下,那双眸子瞳孔最深的囚笼中的幽蓝光焰泯灭了凤羽,只挖空了黯淡和悲伤。
                后面闪出了一个人影,高挑地让他觉得刺眼。望着那白衣少年身周的光华,轻轻道,虹殇,我找的是你。
                虹殇背对着他冷笑了起来,缓慢地唤起那个记忆里落满尘埃的名字。
                青矜。
                他看不见他的眼神,纵使那是和他一样落寞,一样心伤。突然他说了,借着满房月色,从虹殇身上反折的银烨直射进最悸动的角落里。
                三年前,对不起。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极光从少年指尖迸射了出来,清蝶缠绕里飞朔起袅袅白练,诡艳的光华开始流转,一袭雪白长衫飞舞地更加肆意,虹殇透明指尖张开的瞬间又猛然握成了拳。一遍一遍平复着紊乱躁动的呼吸。
                他拉开了白扣,月色洒满了容颜,唇角的笑容,只是堪堪勾了一半温存与希冀,青矜青矜,你有什么是对不起我的呢?
                他冷漠地笑着,调侃又讽刺,我没有心,虹殇没有心,死一回也是死,哪怕我还活着。
                月色衔起了山崖,转脸也许是三年之后,彼岸花色锦簇中,撑着青伞却依旧被烟雨濡湿袍角,笨拙得摇着灯舫,来接画中人。
                呵呵,那个人会是谁呢,陌千凉?骆子少?还是你……青矜。
                


                10楼2011-08-1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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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曲飞扬)
                  废弃的兵事甬道。弥漫着当年战争气息的壁画戟雕着七杀。尽头,灯火琳琅。明动消散里,晕开一片斑斓流动的图景。
                  黄土泥壤里,卸落的铠甲刀兵风尘成著褐色,两壁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模糊地雕刻着青龙朱凤。一盏纸灯弥漫开一剪清明。
                  骆子少被丁墨柔引着,在一扇巨大的石门前,停住了脚步。丁墨柔伸出了手,轻轻抵在门上,划着古老奇怪的笔画。
                  这是我叔父留给我的一支兵马,握有重兵,骆公子如有需要,请随便差遣。
                  最后一道笔画归元,在门轰轰的震动开启里,骆子少脑中一片混沌。丁墨柔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浅微笑,虹公子方才说,三十九天后,这支兵马可以帮你攻下王城。
                  眼前层次不分,骆子少直觉得有些站不住,愕然地问起,三……三十九天?!打仗攻城…不是起码十多年吗?
                  少女笑得山河绚烂,萌动的情愫里喧吐了世事,背景灯火阑珊,微波凌上的土城中,话语宛如枷锁。
                  得虹殇者,得天下。
                  


                  11楼2011-08-1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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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槿荷香)
                    暗黑的客房中,少年光华如昼,亮白清新的气焰一如当年,真气贯通的鎏窗,青冥透亮,楼外月色,尽收窗中。
                    青矜苦笑着咬着唇瓣,虹殇虹殇,你要带兵打到陌城来吗?
                    少年借着满怀流光,缓慢地凝视着他,好像一辈子的定格,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刻进心里,瞳孔深底处的宝烨蓝色彩,犹如青龙负起,冥冥地跃动着。传来的嗓音,一样的悸动,一样的担忧。
                    陌都……早该被颠覆,青矜请顺便告诉陌千凉,三十九天之后的下午,城门槿荷津见。
                    青矜按住了狂跳的心扉,一时竟无话可说,直直地望着他的侧影,斜飞入鬓的眉角轻轻挑动,虹殇,不管陌氏是否存亡,你……回来住么?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虹殇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手,指尖深深的嵌进皮肤里,扎的支离破碎。……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窗台上槿荷悄悄得挥洒着枝脉。凝华升腾的凉香不经意里,勾起了他最为撼动的温柔,那微蓝的叶脉,透明的花瓣,纯净无瑕得好像是当年的谁。
                    喂,凉,你记得吗,陌城刚刚建起的那一天,你说我最喜欢槿荷,所以它是陌氏国城的城花,所以城门王气之地,叫槿荷津,一切都是为我,你才不要什么天下。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这种花?一个快要长成的男子汉,这样真不像话。但你依旧在那个窝里摆满了槿荷,说既然我喜欢,那么就熏死我。
                    后来我发现,原来你是为了逗我开心。
                    后来的原来,整整埋葬了我三年,救赎得太晚。
                    青矜婉然笑起,声线穿梭在夜色里,而且她,她也在等你。
                    白衣少年衣衫袂动,痛苦地微笑着戳穿迷蒙,素蓝她不是忘了我吗…寒天能给她幸福。
                    青矜愣住了,接着就传来了嘎啦骨节擦动的声音,他冲了上去,冲上去突破了他所有伪装的光华,按住那个少年的肩膀,三年来的思念和愤怒真想一拳打上去。
                    可是……
                    可是他的肩膀……那么那么瘦,放佛整个身体就剩下一堆骨骸支撑着,让他心头顿时一酸,虹殇…三年你到底受了多少苦?他期盼着巴望着能够看到他一丝一毫释然的微笑,最后的结局却是加倍的狰狞可怖。
                    虹殇虹殇,我在关心你,你不懂吗?
                    少年轻轻扣开了一直紧紧裹在手腕上衣袖,月色斜漏。青矜,流了三年的血,你说我还懂吗……我懂吗?
                    挣扎着,在意识的模糊里,冰冷的长管就那样硬生生地接在破裂开来的动脉上,宣泄而下的鲜血好像忘川河。
                    那年他咬牙坚持,说青矜,千凉,素蓝…他们会来的,会来的
                    落下的汗水凝固成最后的句号。
                    三年沉沦,在他深深昏迷去之前,他只呼唤了这三个名字。
                    然而一个也没有来,一个也没有救赎。
                    雪透到苍白的手抚了抚了青矜的眉角,特有的熟悉温度拨动了琴弦。
                    三年前,我盖的那张牌,是重生。
                    青矜青矜,你的呢…
                    


                    12楼2011-08-1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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