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喂?”
“虎彻啊……我和小枫刚看到了电视,上头说逆变成了通缉犯!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这个!妈你别担心啦那人不是我杀的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好了先不说那个……你辞职的事儿怎么样了?”
“妈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状况我不说辞职也做不下去了啊。”
“那还不快回来!”
“妈!我总要先搞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回去吧!不然你希望你儿子我被通缉一辈子么?而且。巴尼不见了,我要去找他回来。”
“……算了。我也不阻止你。但你最好回来给小枫一个解释,她刚看了电视就躲自己房间去了。”
“什么!妈你也不帮我说说,我这就回来。”
挂了电话,虎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追捕,只能先回家看看自己宝贝女儿的状况。
【肆】
虎彻会自己公寓取车的时候没想太多,当时他一心一意只有回去看看自家女儿的状况,而且大家都在别处搜寻,公寓这儿暂时还算安全。
所以虎彻遇上了料想不到的,却也是这一天一夜折磨他良久的人——巴纳比。
“巴尼?!”显然虎彻对自己所看到的有些难以相信,毕竟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人突然就出现在这里确实……说不过去。
对面的巴尼没有回话,却满眼愤怒的盯着虎彻,虎彻毫不在意的凑了上去,伸手戳了戳巴尼的脸颊“巴尼~~你还在生气啊?对不起嘛!那天欧吉桑我也是太着急了才会给你一个巴掌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巴尼嫌恶的皱了皱眉,拍开虎彻伸过来的手,满脸的不解“你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话一出口,虎彻便愣住了,他刚听到了什么?巴尼说不认识他……怎么会?!
“还有”巴纳比一把抓起虎彻的衣领,“你为什么杀了萨曼莎!”
“你说什么?我并没有……”虎彻来不及辩解,便觉得呼吸困难,才发现巴纳比不知不觉中发动了能力。
“不是你还会是谁?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跟萨曼莎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杀她灭口?你说啊!”
虎彻在巴纳比眼里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倒影,他知道巴纳比现在失去了理智和控制,说什么都是白费,但还是不自觉地想解释,“巴尼!咳咳…你听…听我说啊!我真的…没有杀死萨曼莎!不是…不是我做的…咳咳咳”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害我失去了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我……”巴纳比怒火越来越旺,几乎就要掐死虎彻。
“巴尼……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搭档啊。”
“搭档……?”巴纳比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手上的劲儿就松了不少。
“对……”虎彻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平和而温柔,“我们是搭档,我们以后还要创造更多属于我们的回忆,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巴纳比的神情更加茫然,手下一松虎彻便摔在了地上。刚想抱怨着巴尼你松手前好歹也说一声吧的虎彻却在抬头看见巴尼痛苦的深情时住了嘴。
“巴尼?巴尼你怎么了?!”虎彻忙上前将巴纳比扶起来,不料却被他一拳打出去撞在了停车场的柱子上。
“你…别以为你说的我就信了…我根本没有这段记忆…!!”巴纳比喘着粗气,显然刚才是和自个儿的记忆做了一番斗争。
靠在柱子上半天虎彻才缓过气来,“我说巴尼你下手可真重啊。欧吉桑我可差点就撑不住了!”不过,竟然失忆了?欧吉桑的人生有必要这么狗血么?
“你既然杀害了萨曼莎,就该付出代价!”巴纳比一步步朝虎彻走来,就像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平常赚取英雄分数之事全被抛在脑后,只一心想着要找眼前人报仇,比那时想杀了杰克的心情更甚。
虎彻却笑了,惹来巴纳比一阵不解“你笑什么?”
“没事,只是笑欧吉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被命运戏弄。不过巴尼,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但不是现在。能不能给我两天时间让我处理好家事?”
看到巴纳比皱眉,虎彻又连忙加上几句“死刑犯还得缓几天执行呢,反正我又不跑,就给我两天时间,不行么?”
巴纳比犹豫再三,心里有个声音却说,相信他,于是点了头。
【伍】
虎彻要来这两天是要回去给小枫个交代。
车缓缓在自家门口停了下来,下了车拉开门先高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发现无人应声便跑到花园,看见母亲果然在这儿。
“妈,我回来了。”
“恩。小枫在她自己房间,从看到电视就没出来过了……你先去看看她吧。”
小枫房间门口。
虎彻抬手敲了敲小枫的房门道,“小枫,爸爸回来了哟~”
“小枫别不理爸爸嘛~电视上那都是胡说的啊!爸爸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小枫~!!小枫!!”锲而不舍的敲着门,结果小枫开了门反而没注意到一个阻咧差点摔在地上。
“嘿嘿!小枫~爸爸回来了!是不是很高兴啊?”虎彻一脸讨好的笑看着眼前似乎冷冰冰的少女。
“……爸爸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听着这小心翼翼的问话,虎彻先是一愣,小枫果然还是相信他的。而后只能叹气,他必须得走,可他也不愿伤了女儿的心。
看到虎彻犹豫的神情,小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你走吧!别再来看我了!爸爸最讨厌了!每次都食言!”说罢就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虎彻无力地看着关上的门,“小枫你听爸爸解释啊!”
“不听不听!你每次都是那一套解释!我都听腻了!”
“小枫!爸爸这次是真的有事……爸爸跟朋友约定好了的,不能食言。”虎彻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柔和,“小枫……不管你能不能原谅爸爸,这次我必须去。”
——我要去,做一个了结。
门外的声音忽然消失的,镝木枫觉得心里的某块也跟着消失了似的,空落落的。爸爸……你,要记得回来。
“妈,拜托了啦!”虎彻将双手举过头顶,“你就帮我跟小枫解释解释!”
“……这个约定真就那么重要?”老妇人满脸的无奈。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定要去。妈~拜托了!”
“好吧……你去吧。不过自己注意安全。小枫那边我会去说的。”
“多谢妈!”
巴尼,明天我就给你个答案。我们——做个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