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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找不到了
不喜欢Word文档,看到那些条条框框脑子浮现空白一片。
那么从这里开始。
写给所有和你的关于


1楼2011-08-17 21:14回复
    [A] 我带着一副面具
    此人名为纪澜,她母亲说她这一生注定会有波澜。
    纪澜处于会令所有渐渐老去的女人都会怀念的年段,二十三岁。可母亲的话终究还是灵验了,她命中真有如此曲折的波澜。她常日日夜夜无法安心入睡,也常不时从梦中惊醒,然后口中吞吞吐吐着喊“纪澜,纪澜。”她轻唤着自己的名字,成为不习惯的习惯。
    谁知晓,她的脸上有着多么肮脏至无人敢睁眼仔细端看的标记。
    我带着一副面具,面具。
    是这样,纪澜的脸上带着面具。那是她赴约一次舞会时有求必应的物品,从那之后就极少摘下来过,她并非不敢,她怕那些议论与尖叫。那类似于假面舞会般的面具,镶着流金的华丽花边,红色与绿色的根根羽毛搭配起来有些轻佻的艳媚。戴上只能露出纪澜的眼睛,高挑的鼻梁,还有嘴唇。她也偶尔用手指支开面具与脸部的一些距离,然后轻抚着她脸上一条条如蛔虫般的红色疤痕,那不是什么生来便有的胎记,那是她与生俱来心中最恶劣的一次伤口,且无法愈合。这也是她不肯露面的原因,奈何谁懂。
    不想回到从前。
    


    2楼2011-08-1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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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不得不回到从前
      两个月之前的事。纪澜与宋以诚分手的日子。
      “纪澜,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全家都在拼命地还债,追债的人没有一刻停歇过。我知道躲也躲不过,因此努力去赚钱,所以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你,又怕你被拖累……刚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不也是都互相有些腻烦了么……我想,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男友宋以诚说。
      “我也早想过了,你我之间不适合。”纪澜私下抠着手指,她知道这只是碍于面子的谎言,她心里绝非是这样想的。纪澜之前从未对宋以诚这样绝情过,但在当下,不壮胆,天地何能容你。
      “纪澜,你要知道……”宋以诚不知是想解释还是有些后悔想要挽回,但被纪澜打住。
      “宋以诚,下次再和别人分手的时候,理由能再充分再真实一点么?”纪澜如是说,心里却波涛汹涌,万分的不解与愤怒,悲哀,还有无奈。但她在忍,食指的指甲快要抠破了中指指尖的薄皮。
      纪澜明白,互相腻烦才是唯一比较正确的分手理由,可宋以诚只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自相识,纪澜从来没有一刻不爱他,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只是对方,早已倦了自己,而已。


      4楼2011-08-1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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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当时纪澜的脸上还并没有疤痕,于是纪澜时常在想,倘若自己当时已有了这几条疤痕,宋以诚是不是会更加强烈却不像之前那样委婉的提出分手。她才知道,自己不是看错了人,是自己无法找到一个能够接受自己的人,无法接受不会浪漫又没有优点的自己的人。
        分手后的第一个月,悲剧降临。
        纪澜在心里阴影还未完全褪去之前,空手无事游走于巷弄。转角,遇见两个破旧的乞丐蜷缩在角落,落魄不堪的样子自不必形容,一个已有些年纪的中年男人像位孩童一般摆弄着手里金光闪闪的不知名东西,旁坐着另一个扣着棕色肮脏帆布帽的男子,看样子是要年轻许多。
        纪澜本性如此善良,从口袋中掏出两枚硬币,想要在那两个乞丐面前的碗里一人投掷一枚,刚低下身子伸手,年长又留有满脸胡渣的男人停住手里的摆弄,突然间的抬起头,左手用力的抓住纪澜的四根手指。纪澜一时间无法脱手,不知到底发生了情况,想用力逃脱却无用,转眼迅疾得看向旁边的另一位年轻的乞丐,他却只是压低帽沿,微抬起头,看不清他的全脸,仅知道他有些镇定自若,只是有着些微的慌乱,好像他们是已经谋和好的同伙一般 —— 在纪澜的高呼下却无人影掠过,要知道这只是一条很少有人问津的小巷。
        而此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抓住她手指的那个中年男人举起右手一直握着的利器,在太阳过于刺眼的折射下好似一枚刀片,上面有处鲜血却真的无法看清。男人拿着利器胡乱刮着纪澜的脸,纪澜尖叫,挣扎到失去力气的绝望。一旁的年轻男子终于起身,上前与他们拉扯着,终于把两人分开。戴帽的年轻男子一边阻止同伴一边低声对他劝:“好了好了,够了,快走啊。还想让**过来给你问邢?!快走!”纪澜要捉住他们俩,年轻男子猛地用力打开纪澜横着要拦路的手臂,有些恳求的劝阻着:“不要紧,小姐对不起,真的不要紧的。”说完拖着同伴急速灰溜溜地离去。


        5楼2011-08-17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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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澜怔住了,她用手捂着脸,摸到了粘稠的鲜血。她想叫,想喊,可声音都是哑着的。刚刚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一个动作,甚至感觉连疼痛都没有,只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是的,刚才一定是失去理智了,就连刀口刮出来能上的鲜血时,却没有疼痛。
          后来,她报了警,可是没有用。他们说那个中年男人是个疯子,神经病伤人是无法断案的,他们也无从下手。于是,她认了命。


          8楼2011-08-18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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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1-08-18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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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原来你也在这里
              她在那条巷弄找到了那两个乞丐,慢慢走近他们。
              她知道,靠左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个疯子,此刻他还在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于是纪澜没有询问他,而从右侧走近了那天拦住她的年轻男子,询问着。
              “先生……还记得我么?”
              男子依旧戴着帽子,似乎不愿开口,抬头望见了她,有一刻欲要逃走。最终镇定下来,点了头。
              “怪不得你那天说不要紧……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纪澜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来指示年轻的男子,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也不知道男子是否能懂得她的意思。
              男子摇头,不愿说话,更不肯露面。挥手示意她快走。
              纪澜望了一眼旁边伤她的疯男人,他旧摆弄着,似乎没注意她的存在,果真是个理智不清的疯子。可纪澜依旧不肯离去,从口袋里掏了张纸币,递到年轻男子面前的碗里。
              “先生,求你。”
              男子捡起纸币还给纪澜,叹气。
              “先生……”
              他终于开口。“他是个疯子,曾经拿着刀片也伤过另一个女人的脸,他整天只会做这个,我拦了好几次,根本拦不住他。好在一些人能够及时逃脱。后来我看他根本没有理智,再这样下去不知要伤过少人的脸,造多少辈子的孽,于是我把一个装了红色特殊配料乳胶漆的软囊胶管换到他手里,这样他伤起人来也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充当鲜血。他看不见血是不肯罢休的。他现在手里握着的就是能反光的类似于刀片的软囊胶管,那天伤你的东西也就是个胶管而已,你的脸上只是红色的乳胶漆,待歇日子可以清洗掉。”
              纪澜再一次怔住。这个男子救了她的脸,心中已暗暗感谢。可另她怔住的不仅仅是答案,还有那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
              纪澜心里又掀起万丈波澜,在心底轻轻想着。
              ‘难怪那天年轻男子没有解释,反而快速拖着疯男人想要离开自己。’
              ‘难怪他遇见自己需要压低帽沿。’
              ‘——流落成一个乞丐,这就是你还债的结果么?’
              可纪澜嘴上却没有说话,为了确认,她开口请求那位年轻男子:
              “请问……你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男子似乎已经释怀,平静地呼气了一口气。轻轻摘下帽子。
              纪澜的心里即便已有答案,却因真的与心中答案相吻合而微怔。她的瞳孔还是慢慢地放大了。
              “以诚。”纪澜笑了,“你终于回来了。”
              {全文完}
              


              10楼2011-08-18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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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
                A. 纪澜这个名字,是我在《浮世德》中最喜欢的人物角色。《浮世德》里的她,坚持,不屈。我相信‘纪澜’在这个故事里同样可以承得住风风雨雨,所以以她为主人公创作。要知道,在《面具》这个故事里,我一直对不起她。
                B. 谨以此文献给升入初三的少年,自己,和你们。
                C. 秋来就要来了,叶知秋,我想念你。


                11楼2011-08-18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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