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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人×2。】旅途之人。×白腰草鹬。│蝎迪相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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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晓之后过了几天,迪达拉的手臂就接回去了,因为是被那个一尾人柱力用沙子卸下来的,也断得不成样子。手臂接回去后,原本连贯的皮肤上多了好几处缝合的疤痕。
他不停地上下挥动那只刚刚复原的手臂,在一旁自言自语,“真的又接起来了啊\……不过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呢。嗯。”
我靠在绯琉琥上闭目养神,偶尔撑开眼皮就看见他不停地在研究那些疤痕,乐此不疲。原来小孩子对受伤是抱着感兴趣的态度吗,我又闭上眼睛。
说来这家伙的命真是硬得跟小强一样。如果他不在这裏,说不定能活得更长一些。当然,如果他不要整天去挑衅鼬,估计也能活得更久一些。也许是因为当初败给了月读再加上小孩子的不服输心理,听说他一直在锻炼自己的左眼,为了能打败鼬。
鼬当然是视而不见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们之中没有几个人能猜出来,但大概也就是他自己家的事,虽然平时都在做零的任务,但应该是有什么计划吧。虽然还很年轻,但他也的确老成很多——迪达拉这样总想着再战一场的热血青年完全没法比。他也就在认真的时候才能显出天才的内在,其他时候根本就是个小鬼。
一尾抓回来后就交给了零,所以我们也没想起来他。大约又过了一两天或者更多一些,正当全部人都奇怪零怎么突然放长假时,零就又把我们召集起来了。
似乎是要开始将被封印的一尾的力量用什么忍术吸引出来然后得到它的力量吧,那个人柱力看上去像个死人,但又应该还活着。根据绝的情报,他的同伴还是朋友什么的人已经要找到这裏了。据说是木叶的忍者,我们下意识地看了鼬一眼,但他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
术式还在发动的时候,那群忍者就已经聚集在外面了。零完全忽略掉那些风险性,继续发动那个忍术。这个岩穴外的结界破除掉也要耗费一些时间,对他来说,做完他要做的事再全身而退已经足够了。反正要留人,也不会是他自己。
结果术式结束后,留下来解决外面那些杂碎的人是我和迪达拉。我有些担心,就迪达拉那刚接回来没几天的手臂,会不会死得比我还早。
不知道这算是好运还是倒霉,在我离开砂忍村后,竟然还有机会再见到那个老太婆。想想看,果然还是霉运吧。因为要战斗,很烦。
也许是见到熟人的关系,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过头了。尤其是当对方一把年纪了还死装年轻力壮的时候,更是让人火冒三丈。也许一个年纪快横跨一个世纪的老太婆所经历的的确比一个专心于旅行几十年的人要多一些,也不代表力量上就真的有什么差距吧。
所以,也就是说,我完全不认为我有哪裏是要比她弱的。
当我从绯琉琥里走出来时,她的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连她身边那个不知道从哪裏来的只有力气的女忍者也傻在那裏。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掌握敌方情报的。
而在我将三代风影的尸傀儡操控着挡下那些无聊的手裏劒时,她则开始说着要为三代风影复仇的话了。人们总是这样,把自己当作是永远正确、永远正义的一方,一直要求着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说起来,我好像就是厌倦了忍者的无能才想起来要出去旅行的。有强大的能力,却没有实权,永远只能作为工具。否则为什么要称其为权力呢。
想到那个世界的种种看似无奈,我就觉得恶心。也许,我也是挺希望这个世界能被谁改变的吧,所以才一直待在这裏。虽然,在这裏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他们都不是同伴,倒也是能交谈的人。说来,迪达拉把其他几个杂碎都引走了,一直没什么动静,估计又打上瘾了吧。



IP属地:上海22楼2011-08-17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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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人的预想。她们坚持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出很多,还不停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罗嗦。
    为什么总是有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和自己一样的人呢,难道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还是说他们明白这一点,因此才希望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真是自私又自负。但这似乎就是常人之心了吧,在他们眼裏,真正肤浅愚蠢的是我们这类人。
    那个和千代老太婆一起的忍者,几乎一直都在重复着说我很愚蠢,说我是错误的,似乎她的价值观已经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与赞赏了似的。真受不了,难道连尊重两个字都没见过吗。年轻可不是万能的可免罪之物啊。
    而两把磨得几乎钝化的剑将存放那个无法舍弃的心脏的地方刺穿时,我甚至还感到它们突兀的冰凉。然后我想起来,应该把外壳做得再坚硬一些的。
    当初是为了什么而没有那样做呢。好像,是因为那样实在太过僵硬吧。结果,我也还是没能完全接受作为傀儡的自己吗,仍然想要留住作为人所拥有的东西。太贪心了吧。
    但是如果有当初,我也未必会选择另一条路。我低头,看到自己手腕,腹部那些接合处的痕迹,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迪达拉断掉的那只手臂上不规则的疤痕。真是够幼稚的,突然想起这么突然地没水平地死了,估计能让他笑死。连我自己都想笑了。
    死去的过程比我想象得稍微漫长一些,因为我总觉得,那一瞬间想起来很多事。倒也不是像什么走马灯一样,只是很零碎的一些东西,琐碎的细节,现在零星地涌上来。
    我突然想起了那只被小鬼起名为菜芽的小鸟,圆圆的,被戳了之后会唧唧地叫,拍动翅膀也飞不高,笨得很。好像,是在集市上时送给他的来着。看来我就快能见到它了吧。也不一定,谁知道它在不在我要去的地方呢。或者说,“我”真的还会存在吗。
    这个意识,不会再存在在这里了吧。
    生和死,原来相隔只有一瞬间。死去之后,生前的所有大概也就化为幻影了吧。其实我就只是虚度了几十年光阴吧。
    我的终点,大概也就是在这裏了。四十三年,似乎也挺长的。果然只是个过路人啊,什么都留不下。这些,是我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最后想起的事。
    也许是已经听不见了吧。
    世界如天空般寂静。
    终。
    于二○一一年四月五日。清明。


    IP属地:上海23楼2011-08-17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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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0: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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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腰草鹬。│CP:蝎×迪达拉。│
      他像一只候鸟一般,只是停留了将近十年。
      那个守林人的屋子,我住了一年多。父母带着我逃离村子的时候大概在凌晨一两点,等到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村子周围的山外。那天似乎是秋天吧,夜里的风吹得手肘很凉,有些难受。
      父母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告诉我关于我的血继限界的事情,左肩下方的那张巨大的嘴也是他们封印住的,他们说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除了双手上的嘴还有第三张嘴的存在,一脸严肃和恐惧。他们也说了理由,但我一直没能太理解,也许是年龄还不够的问题吧。
      但是不论那些,我似乎在“忍者”这一方面比同龄的小孩子做得要好很多,所以周围的人们都叫我天才,带着让人很不舒服的语气和表情。等到再过了几年,我才想起来他们那时的表现应该称之为“嫉妒”。
      那天他们突然就开始逃亡的详细原因我一直都没能了解到,只听他们很模糊地说是村子里的上层要利用我们的血继限界,把我们作为牺牲品而已。
      我们逃到山外五、六里外的林子里时,追兵就已经跟上来了,父母相互看了一眼后便各自使用了分身术四散逃开,妈妈带着我躲掉了追踪,在路中时塞给我一封信和一只父亲捏的黏土鸟,然后消失了。那是她其中的一个分身罢了。
      后来是怎么找到那个屋子的我已经不记得了,而那之后我都再没有他们的消息。现在回想,他们肯定知道逃离村子也是死的结果,只是——他们希望我能活下来。而他们平日里看似无意地一直训练我生活和战斗的技能,估计也是早就料到这般结局了吧。
      那封信上说,他们希望我不要再趟入那个满是肮脏淤泥的世界中,希望我做一个平凡人,不要再和村子扯上关系。那封信被我烧掉了,因为点火时少了木柴,就做了个引子。现在倒觉得可惜了,因为那是他们留给我的,除了血继限界和那只黏土鸟之外唯一的东西了。大概是感到不舍吧,明明也不记得他们的声音和样子了。
      那些日子,好像也没有特别难过。也许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关系,只是觉得总有一天他们会像平常一样出现在门口,背着光,一边喊着“我回来了”一边喊我的名字到处找我。结果就等了十个月,十几年。
      我没有听他们的话,这是唯一的一次。觉得讨厌的东西,毁掉就好了。所以我一直一边计划着报复那个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还要夺取我亲人的那个村子,一边每天自己在屋外的林子里修行。
      


      IP属地:上海24楼2011-08-17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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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那个手工艺品店时,我说有事要进去一下。上次的东西也许卖掉了,也许没有。但这并不妨碍我在这里多布置几个备用的,以免那些不知去向的黏土已经无法被引爆。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是表示没有关系的意思。大人都这么惜字如金吗,明明说话要方便很多。我掀开店门上的帘片走进去,里面的商品摆设仍然让我感到有些不悦和焦躁不安。也许是我自己的心里有鬼吧,否则那些女孩子们怎么总是会那么兴致勃勃地在这耗费掉大半天的时间呢。
        老板和往常一样地跟我结帐,刚好足够维持生活的钱。虽然这间店给我的感觉迫使我一次又一次地在进入之前先探寻之前从这发散出去的引爆黏土的大致位置,确定应该还没有被设计才迈出下一步。
        在我和老板讲些其它的客套话时,蝎大叔似乎一直在店铺的另一头观察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看上去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却在我进来后跟着进来了。现在便一直站在那和小工艺品们大眼瞪小眼。也许他也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吧,压力太大,或者纯粹感到眼花缭乱。
        过了一会我才结束和店铺老板的瞎侃,蝎大叔在掀起帘子走出去时似乎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逃离了什么不祥一般。
        我们沿着那条街继续走了一段路,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我总觉得那沉默中有别的东西存在。
        果然,又过了一会后,他问我关于刚刚那间店的事情了,虽然他问得很模糊,但是从那样的表情和语气看来,多少是感到些不对劲了吧。守林人没有工资还要以卖手艺活为业,而这么小的守林人本身就很奇怪了。
        我一开始还是打算糊弄过去的,而他却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般对任何事都毫无兴趣的样子,问了一句之前没有人问过我,之后也再没人对我说过的话。
        “你当守林人村子里不管的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么问,像是不小心的一样。我略微有些惊讶,转身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结果他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大概就是面无表情吧。大人们都是这样的吧,如果不看着他,一定会被那些话欺骗。
        犹豫了一会,我装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说要等离开村子才能告诉他。而事实上,等到那时候他估计也已经没兴趣了吧。大人总是异常的善变,尤其是他这样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知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也不会心情好到来管这种小孩子的闲事。他自己肯定比我还更清楚吧,我们对于对方来说都只是个陌生人,候鸟离开后还会飞回,而在他再次踏上他的旅途后,我们就永远不会有任何干系了。这种闲事,又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呢。
        他不再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的那句话的确不合自己的性格吧,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一副彷观者的表情看着街道的前方。
        没想到做一个小小的人偶需要的东西有那么琐碎,等到他到处买完需要的东西,太阳都已经走过了天空的中心点了。所以我很干脆地拖着他去了我最熟悉的一家寿司店,几乎每次来村子里都是在那解决掉吃饭问题的。
        在去那里的路中遇到一个挑着几个笼子卖鸟的人,笼子里的那些小动物们似乎也习惯了,只有一只还在上窜下跳地啄打笼子的金属丝。虽然今天太阳很高,也没有什么风,但气温仍然很低,看到那些小圆球,突然觉得有些冷。我一直盯着那些小东西看,不知不觉就有些入了迷,在它们已经走过去后顺着便回了头。
        其实比起兴趣,一直盯着它们的原因更多是出于习惯以及职业需要,虽然想让它们回归自然,但是却又明白那是徒劳的。即使回去了,也没有自由。它们的自由从来不在自己手中,只要人们想要,它们就只是那些笼中物。
        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看上去一副“好想养一只”的样子,蝎大叔做了一件让我很惊奇的事,虽然受益者是我,但是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既然是他提出要送给我的,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我快步追过那个卖鸟人,挑了那只看上去最乖的。大概是觉得冷才不怎么活泼的吧,所以我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捧着,笼子和刚刚买的东西都跑到了蝎大叔的手上。
        它的羽毛整体上是蓝色的,但是大部分还混进了灰色,所以并不怎么鲜艳,也不是多么特别的鸟。但是看到它在我手中渐渐温暖了起来,我也变得有精神了。
        在我蹦蹦跳跳地走到前面时,我好像听到他微微叹了口气,一回头却看到一个普通老人的微笑。说来,不知道他本人到底都有些怎样的表情呢。
        路过一个菜店时,我看到外面的摊子上有些这个季节的冻得有些僵硬的蔬菜,突然间就想到了“菜芽”这个词,于是就决定让小家伙叫这个了。正好音节也不算复杂,和它的样子也有些像。
        吃寿司的时候我挑了些米给它,它很快就啄干净了,然后我又给了它一点。
        本来想要给它吃点生鱼片的,但是被蝎大叔制止了,说是完全不能消化,会让它早死什么的,所以就放弃了。
        看着它在旁边蹦蹦哒哒的,一时间突然想不起来自己的计划了。每次产生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就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听父母的话,平凡地过完一生,不要再陷入险境,不要纠结于过去。但是反应过来后,马上就会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们赋予了我冒险的能力,我又怎能甘于平凡,只是消磨掉这一生呢。我伸手摸了摸菜牙颈后的绒毛,心满意足地吃掉了面前最后一个寿司。
        


        IP属地:上海27楼2011-08-1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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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个屋子时午后都已经快要过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揣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突然主动提出的疑问,虽然那之后又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件事,但是我还是稍微觉得有点紧张。因为我还是没有想好,如果他继续问了,究竟是随便编个故事骗过去算了还是真的把事情告诉他比较好。
          若是前者,我觉得自己修行还不够,根本不可能骗过他,尽管他八成就“哦,这样啊”地应一声,心里也肯定早就明白我的话中到底有几分是假。虽然是要好过自报家门,但是总觉得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大人就是那么火眼金睛呢,非常不能理解,难道这是他们学习过的吗?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心翼翼地跟他提起了之前关于守林人的那个话题。
          他沉默了将近一分锺。也许他是在想我在说什么,也许他是在想那件事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也是他是在想究竟回答什么比较好。或者是,他不想说话。
          “没有必要。”他摇了摇头,开始收拾他买来的东西。我只觉得刚刚还在发热的手心一瞬间便冰凉了,没有任何的感想,只是感到这样挺好的,没有突然的安心,很平静。
          大概是我一直没有说话,他以为我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像一直在强调“过路人”这个身份,就像是在躲避一切能将他牵入其中的事物一般。不过,大人们总说自己是有苦衷的,他呢,再说了,谁知道我自己将来又是什么样。
          我换上小孩子的笑脸,看着他摆放材料,装作很感兴趣地问:“人偶,什么时候能做好呢?嗯。”昨天晚上他听到我的年龄后说的话早已证明了在他看来我就是一个小孩子这一点,既然如此,小孩子就做好小孩子该做的事,这样最好。
          但是我能再当乖小孩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如果他过两天就能完成那个人偶的话,他就只会记得路过土之国时遇到了一个普通小孩了吧,那之后的事全部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了。我的计划最迟也要在四天之内实行,而他需要至少这么长的时间来完成那个人偶。
          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提出那个要求。现在说不要了,反而会被怀疑吧。就像是在赶人一样。
          我盯着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菜芽,把手指伸进去戳它的喙。不过,既然他会变身术,就说明他至少是个忍者吧,那遇上事情应该也懂得如何解决吧?话虽如此,谁知道呢?一般到了三十三岁,不是上忍也是中忍了吧,除非是特别没有天赋的人,但他又不像是那种人。可是,中忍或者上忍,又有哪个能这样四处旅行呢。他们就像被禁锢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还不如它们清闲。
          这么想来的话,他有可能是叛忍吧,或者是极少得到了假期的忍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前者和他更加契合一些。如果真是这样,那那些统治阶级的人所说的都是谎话吧,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几乎不主动接近别人,到底是为什么要毁灭一个国家呢。明明是个很温和的人啊。为什么要编纂这样的谎话呢,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大概父母也是因为那些谎言而过得提心吊胆,最后终于成为了骗局的祭品了吧。说我们的血继限界是不祥的,或者将来能将国家毁灭,或者是会触怒神明而导致灾祸,这些究竟有什么根据呢。只是因为这些人太过强大,而害怕团体或者统治者的利益受到威胁吧。
          话说回来,我也应该算是叛忍吧,对他们而言。真是可笑,我从来不是那里的忍者啊,没有去过忍者学校,也没有档案登记,只是因为我曾经生活在那个村子,而将来要毁了那个村子,我就成了叛忍。
          那对我们来说,那个村子又算什么呢。为什么杀死父母的人不是叛忍,明明他们也是那个村子的忍者啊。各种各样的头衔,只是为了区别他们与统治阶级的关系吧。是服从,还是威胁。这样想想,能成为少数人也还不错。
          “菜芽怎么都不出声呢,难道不会叫吗?嗯。”话说完我才发现已经安静了好久,自己这一句话实在有些突兀。
          蝎大叔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将笼子拎起来,来回晃了几下。菜牙发出了挣扎的叫声,我愣了一下才冲上去抢过笼子。
          他盯着我瞪大的眼睛,只是耸耸肩很淡定地说,“出声了。”顿时我不知道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告诉他要温柔地对待小动物。最后我决定要做乖小孩该做的事。
          我装出惊恐的表情,然后很大声地吼了几句,命令他不准欺负菜芽。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自己的事,好像只是为了配合我似的。
          忍者和它,真的很相似。平时一副顺从的样子,真的遇上状况之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了。那些被称为叛忍的人,大概很多都有自己的理由吧,也许还有和我相似的人。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却注定不能过平凡的普通人生活。
          就当是老天太关照我,给了我这么特别的一个人生吧。反抗也永远都比无条件顺从要好得多。
          


          IP属地:上海28楼2011-08-17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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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和他几乎没有什么正面交谈。
            我每天都会检查一遍之前布好的黏土炸弹,除此之外还要不时地在后来发现的一些盲点补进一些以防万一。这个地方山里的石头究竟有多硬,谁都不知道。如果我的计算是把它低估了,那接下来的事就不太好办了。所以虽然有些麻烦,我还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直到能让自己安心。
            除了检查之外,我还要进行每天必须完成的修行。虽然离开村子很早,也没有去过忍者学校,但是父母可能早就料到今天了吧,一直都在教我要怎样进行正确的修练。基础训练对于忍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也许将来在实战中很少能有大用处,但那是我们的立足点,父母经常这样说。
            有几次我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菜芽,但是带着它的话行动起来就有些麻烦了。虽然它不管是在我头顶上还是肩膀上都能很乖地待着,但是总觉得我跳一下它就要掉下去了。说来,我还不知道它会不会飞呢。
            于是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把它留在房子里。反正大叔每天一个人也很无聊,就让菜芽盯着他吧,他们好像也没有合不来的样子。更准确地说,是以蝎大叔的性格看来,他才懒得和小动物计较什么东西,肯定是手头的工作至上吧。大人里其实也有很好懂很认真的人吗。
            这个季节的树都光秃着枝干站着,偶尔有些叶子的树零星分部在这片树林里,风一刮过地上的落叶就又厚一点,而林子的通风也更好一些。如果进攻的时候碰到一些危机,要逃命还真是有困难,除非老天帮我下一场雾——想得美。
            正式开始的时间,是第三天的午后,四点四十六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应该选择将近日落的时候开始呢,但那时也有自己的理由吧。
            我首先引爆的是那几座山顶部和侧面里埋藏的黏土炸弹,它们的动静比我想象得要大一些,山体表面的石块和尘土开始剥落,顿时烟尘弥漫,即使我站在那之外三百米的空中也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虽然看上去场面很大,但那对躺在山内底部的村子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他们也早就预想过哪天有人想炸掉那些山来入侵的情况,防护措施和应急措施恐怕都在那边恭候多时了吧。不过我会选择这么做,自然也是有我的自信的。
            既然他们对父母那么恐惧,只有亲手埋葬他们才能感到安心,就说明这个血继限界和那些下忍手里的引爆符是不一样的吧。既然父母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让我活下来,除了单纯的对孩子的庇护,肯定是希望我能懂得些什么、为他们做些什么吧。平凡地活下去,不要让心被怨恨支配,这种话算什么?即使他们如此,我也还没有心胸宽广到可以容忍这一切。所以我要毁掉它们。
            大约过了五、六秒,村子里的骚动越来越大了,许多人涌到了街上,而他们的上空空无一物。我似乎看到有人开始往山上跑,几条黑色的影子,大概是暗部吧。那么我也许已经被发现了吗。倒也无所谓,等山全部崩溃后,他们总会看到的。
            第二阶段,山腰内部和基底里设置好的炸弹全部引爆。虽然发生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之前计划安排和真正放置它们的时候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呢。但也是托它们的福,我想到了可以制zuo会自己移动的小家伙们。
            这次的爆炸可不是只有烟尘的空架子了,我几乎能看见层层沙尘后的地面颤动的痕迹,而之前看到的冲上山的黑影早已被沙土埋没了,也许他们还在往这边靠近,也许他们已经和那些碎石一起掉回自己的村子里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后。
            正当我想要干脆利落地结束一切时,一只手里剑有气无力地从我手侧飞过。看样子是从下面发出的,暗部不用疏散群众,还真是麻烦。
            不过我可没打算陪他们耗在这。最后一步很简单,只要把剩下的炸弹都引爆就行了,顺序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吧,反正都是在地下的。岩忍村的下方,被我用不同型号的黏土炸弹划分了几层,层层相叠,在设计的时候就觉得如果爆炸能有颜色的话,一层一层的肯定很不错。虽然现在我能看到的只是一层层的黄褐色烟尘弥漫开来,不过和我想象得一样。虽然顺序不重要,但果然还是按顺序来的话比较有美感。这个村子要重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好看一点?
            最后的震动似乎更大了一些,不知道会不会吓到菜芽?人类的话,那么远的距离应该还感受不到这边的事吧。
            没有手里剑飞上来。大概那些暗部也被尘土埋葬了,或者说他们改变了作战策略。怎样都好,反正我要回去了。一次性引爆了那么多黏土,果然还是觉得查克拉很紧张。现在的我,大概只能让这只鸟刚好飞回去吧,或者连这都无法做到。况且,我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地面上的暗部已经开始追踪了,像是我的鸟落在地上的影子一样。如果就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找到那里的。
            


            IP属地:上海29楼2011-08-17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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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挖好足够埋葬那些暗部的土坑时,太阳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虽然没到日落的时间,但突然到来的云层将天空一点一点地变成灰白色,再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加黑。又起风了。虽然还不至于感到冷,却一阵一阵地让人感到疼痛,莫名的疼。
              把一个暗部拖进坑底后,我心血来潮地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那副面具比那具尸体还要冰凉,而面具下的那张脸也只是一张普通的感到恐惧和紧张的脸。我把那些面具一个个地取下来,看到的都是一样的表情,恐惧,紧张,已经死去的颜色。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的脸。突然之间,就很想知道父母最后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也会是这样狼狈吗?虽然他们从来不在我面前露出过惊慌的神色,但也还是贪恋这世界的普通人吧。他们比我要开朗得多,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鼓励我,所以大概也比我更喜欢这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两眼之间酸得发疼。一直以来都没有过的泪水,一瞬间便崩溃了。为什么呢,明明差一点就看不到现在的景色了。
              如果那时候,蝎大叔就像平时一样什么都不管,我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吧。
              “你们要逮捕他还是怎样,我倒是都无所谓。只不过,你们所说的,都能做到吗。”
              忽然想起他那时的回答,带着笑意的语气,虽然不再淡漠却比那更寒冷,在冬天里仍然让人感到从脚踝的血管开始往上蔓延的寒气。他的确是完全没有顾及到我的吧,只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旅途,他才动手杀死那些暗部。
              虽然必须承认这一点,我却还是感到难过。为什么?明明只是个认识了几天的路人而已,等到他完成了那个人偶,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我将最后的一点土盖上,伸出脚踩平那块地。因为始终觉得不是很自然,便胡乱地把尘土四处扫了扫,终于稍微顺心了一点。
              抬起头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温度彷佛骤降了一大截,风也开始变得凛冽。菜芽使劲想钻到温暖的地方,却因为一直暴露在风中而抖个不停。我把它拿下来,放进领子里,四处望望,扯了扯领子往回走。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很在意,那个人的旅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进屋的时候,蝎大叔正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人偶的一直胳膊,彷边列着已经上好油的部件。看样子很快了吧,如果他愿意,今天晚上就能结束这份工作。
              因为一见到熟悉的黄色灯光就觉得浑身疲软,我晃晃悠悠地直接走到桌子边上趴了下来,菜芽似乎觉得有些热了,钻了一会终于从我的领子里冲了出来,站在桌子上盯着我看。我撑着眼皮看着他给那只胳膊刷油,一笔一笔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离结束还有多久。
              和料想中的一样,他说也许明天就能完成了。
              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我无聊地伸出手去戳面前桌子上的小毛球,眼看它要啄回来时把手压回下巴的下面。完成的话,就意味着他要继续他的旅途了吧。因为我那随口说出来的愿望而留在这里,遇上了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他肯定想要快点结束这些赶紧离开这里吧。
              “你们要逮捕他还是怎样,我倒是都无所谓。只不过,你们所说的,都能做到吗。”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这句话又跑出来折磨我的大脑。无法思考别的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办,要逃到哪里去比较好,怎样才能逃出忍村的追踪,完全没有头绪。却一直在想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
              


              IP属地:上海32楼2011-08-1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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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和父母还有周围的大人说话都不曾有过的在意,是因为他是陌生人,所以才不想给他造成麻烦吗。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确定一件事。
                “那个……”无法再忍受静默的煎熬,我连要说什么,怎么说都还没想好就开了口。停顿了好一会,才勉强接上自己的话头。“无所谓,是真的吗……嗯。”话刚说完我就想直接低头撞死在桌子上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还有比现在更蠢的一次了吧。
                他不出所料地愣在了那里,手里拿着还未把油刷匀的那只人偶胳膊,上面积聚起来的油滴似乎快要滴落下来了。果然是这样吧,只是为了他的旅途不会被阻挠而已。为什么要想那么久呢,实话实说就好了吧,反正也没有必要在乎别人怎么想。虽然总觉得有些失落,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似乎想了快半分钟,然后说了自从我见到他的第一段最长的话。
                很明显是现编的谎话,所以才愣了那么久。但是他还是否认了,拐弯抹角地。我突然很想笑,也许他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吧,独自一人四处漂游就说明他没有妻子和小孩,那么这可能是第一次跟小孩子正面交锋吧——虽然我自认为不是小鬼,但在他们的眼裏大概都一样。所以,被小孩子问这样的问题也是第一次,说实话的话怕把小孩子弄哭,而对着小孩子说谎又是第一次,所以语气才会那么奇怪,话也比之前多那么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明白那是谎话,却还是觉得很高兴。至少他那么说了,至少他的样子看上去没有感到很烦。这样想就突然觉得安心了,应该没有被讨厌。
                我直起身子,看他结束掉那只胳膊上的工作。菜芽一直在桌子上蹦蹦跳跳,但并不是很兴奋的样子。脑袋里没有东西了,对于他的旅行的幻想就统统闯了进来。“对了,大叔。你也带我一起旅行好不好?嗯。”话说完时我自己也被吓到了。
                他就像那些秋天便离开的候鸟一般,总要离开北方,在南国度过它们的冬天。我大概记得那天目送它们离开,像是天空的帘布被掀去了一层似的,陆陆续续、不成队形地。我又何必勉强自己去追逐它们呢,即使无比好奇那南国的冬季,是不是和这裏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比这裏的初春还要温暖。
                而事实上,他的拒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不知道那个瞬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失望并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高兴,不甘心,也许有那么一小点失望,但我记不得了。
                反正他肯定又是想着自己是个路过的人所以什么都不想做,不想改变这裏原本存在的事物吧。我已经记不得那时的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只能大概想起他平静而坚决的语气,告诉我人偶明天就能完成,他也可以明天就离开。而我只是像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一样站起来大吼了一句什么就跑进裏屋去了。
                那之后我便一直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想,直到被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走进来的蝎大叔一掌彻底击晕才完全失去了知觉。
                


                IP属地:上海33楼2011-08-1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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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0: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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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次见到这个世界时,所见之景和之前那七年见过的都不同了。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大概第都是所谓的雪吧。地上和树枝上都有很多,很厚,看上去很干净。
                  我努力控制着呼吸,装作仍然昏迷着。而没过多久,他突然落到了地上,不再往前赶路。看来是很好运地找到了可以把我放下的地方了吧,这么想着,我闭上眼睛,世界从白色变成了一篇漆黑。
                  他又背着我走了一段距离,我才听到想象中门轴转动的声音。没有预料到的灰尘差点暴露了我醒着的事实,我小心翼翼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我听到塑胶的鞋底与满是灰尘的木地板摩擦的声音,接着便感到重心渐渐降低,最后以脚先触地为开始,慢慢坐在了地上。
                  似乎是怕我自己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他扶了扶我,我便稍微让自己的上身立起来。省得浪费了不必要的时间。
                  随后我感到手裏被塞了一个东西,似乎是卷轴,而接着的是木头制品轻轻嗑到木质地板的声音,最后是一个温热的团状物体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他还来回地扶了很多次。是菜芽吧,在这样的天气里还能给人温暖的小家伙,我只知道它一个。
                  眼皮很沉。连擡起能让一丝光进入眼眶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上下眼皮旁佛紧紧地嵌合在了一起似的。菜芽在我肩膀上静下来后,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很久。脑海中一直在模拟的生锈的合叶发出的吱呀声并没有立刻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手心里略微有些湿。
                  当那巨大而刺耳的声音划破这快要沉淀下来的空气时,我似乎还听到他说“再见”。和平常一样的声音,虽然被那合叶摩擦的声音冲去了大半,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了。
                  我只是突然有点撑不住要往一边倒下去,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人偶。它坐在我旁边,泛着淡淡光芒的脸颊,普通的黑色头发。我抓起它垂在一边的手,触感并不柔软,但它举起手臂时动作连贯得如同真人一般。看来我真的是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撑着地板站起来时,我才发现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卷轴。我把它收进口袋里,打算到了能落脚的地方再看那是什么。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先找个地方熬过这个冬天吧。
                  外面的积雪很厚,这让我有些不适应。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了一会之后,我还是朝南方走了。虽然不是很明显,还是能看到有人往川之国境内前进的痕迹。虽然剩下的冬天并不多,我还是想去南方转一转,顺便避避风头。钱就到要用的时候再说吧。
                  具体用了几天才到火之国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能大概记得愈向南温度就愈高,等到了火之国时我已经快要忘掉土之国的寒风了。
                  和以前听说的一模一样,即使在冬天也是如此的温暖,一年间的温度变化都很小,是一个舒适宜人的地方。不知道那些黑白相间的鸟群有没有飞到这裏的呢。因为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围着围巾披着大衣了,菜芽也不能再待在我的领子裏养肥肉了,因此它倒是有些不高兴。
                  我在之前经过的国家里许多村子里转过,每次都特意去找贴出最新政府公告和通缉令的地方,但是意外地一直没有找到印着我的照片的那张。看来他们又有什么鬼打算吧,是想自己解决,还是想故技重施,反正他们肯定早就知道是我做的,只是暂时没有行动而已。
                  在这裏究竟能躲多久,我也不清楚。我仍然用变身术变成一个普通的手工艺人的样子,之前也是这样在路边卖了几个小小的黏土雕塑然后找地方吃了点东西,虽然现在身上还有钱,但我并不着急,打算顺便借此休息一会。
                  那个卷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一直没有想起来去看,不过等今天晚上找到旅店住下了,应该就有空了吧。我把打算拿来卖的黏土雕塑摆好后,让那个人偶跟我一起靠着墙坐了下来,菜芽在四周蹦达了一会后果断地飞到我肩膀上睡觉——它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休息时间。
                  过了一会,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女人牵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停在我面前。那个女人笑着拿起一只仰着脑袋的鸟,问我多少钱。我随便报了一个还过得去又不会很高的价格,她很爽快地付了钱,然后指着我旁边的人偶,笑着问道,“那个也是商品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愣了一下迅速地摇头,“不,不是。”她又笑了笑,“打扰了,再见。”然后转过身牵起那个女孩的手,安慰似地说道,“你看,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不能卖的。来,我们回家吧,爸爸在等呢。”
                  我有些发怔。重要的东西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我能确定的,就是它是除了父母以外的第一个别人送给我的东西,也许是礼物,也许只是因为我那个随意的要求,它是我旅途中第二个同伴,第一个是菜芽,如果要我现在把它扔在哪裏,大概我并不会妥协的吧。这样算是很重要的吗?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突然想要给它起一个名字了。
                  就叫尾巴吧。因为是蝎子留下来的东西,就当作是他的尾巴好了。虽然比绯琉琥身后的那个巨尾的危险程度要低得多。
                  等到太阳有斜落到西边的地平线下的趋势时,我把东西收起来,到对面的小食店里买了几个并和几串丸子当晚餐,然后挑了村子里最偏僻的一间旅店住下。突然有些好奇那个卷轴里究竟装了些什么,难道是鸟食和保养人偶的工具吗。
                  


                  IP属地:上海34楼2011-08-1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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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突然不怎么想再接近忍者这种东西,本来应该再过几周就抵达的木叶村被我放到了火之国旅途的最后,绕了一圈之后才回来。所以当我使用了变身术进入那个村子时,已经快到夏至了。
                    南国的冬天很温暖,也就意味着它的夏天有着几乎能把人蒸干的炎热。也许是在土之国凉快的夏天呆惯了,走在忍者村里的街道上时,我总觉得太阳像长了眼睛般一直盯着我,后背烫得连脊椎都要熔化了似的。而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些却还穿着长袖长裤,大概我真的是水土不服了吧。菜芽也是,现在完全不喜欢在我身上蹭了,估计也是热的,一直在我头顶上跟着飞,晃晃悠悠地像要摔下来了一样。
                    死撑着在路边的小贩那买了一杯冰镇果汁,我近乎脱力般极没风度地倒在了旁边隂凉处摆着的椅子上,虽然这时候也管不了什么风度了,但看到那个小贩理解般的笑容,还是觉得很不服气。这个国家的太阳就喜欢欺负外地人是吧,随便你,反正我马上就不会再见到你了。
                    “你是外地人吧?来这裏做什么的?”当我手裏的果汁被吞下了将近一半时,那个小贩突然开口跟我说话了。菜芽凑过来也想喝水,他看见了便顺手给了我一个小盘子。
                    “谢谢。我旅行路过这裏,嗯。”我倒了一些果汁在盘子里,看着它把硬硬的喙伸进去,重复了许多次,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喝到。停下来后,我才发现在这样的天气里,街上的行人还挺多的。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周末吧,带着孩子出来玩的父母,年轻的情侣,成群结队的小孩子尤其多,每个人脸上都被像是有什么盛典一样的笑容填满。
                    趁着那个小贩又在给别的顾客装饮料,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叔,估计家里还有一个叛逆期的儿子的那种感觉,倒是很亲切。他忙完后又继续跟我搭话:“旅行?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吗?话说你这只鸟是不是该减肥了啊?”
                    我看看菜芽,它的确圆得慌。回想了一下过去的几个月,说实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又不想让人感到无趣,便随口答道,“也许吧,碰到一个有趣的人,这个小东西就是他送的。嗯。”
                    那个大叔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菜芽一会,然后又笑了。“不过是很特别的吧。”
                    “啊?你指什么。”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这只鸟啊。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吧,不然为什么带着它一起旅行?长途跋涉对于小动物来说可是很辛苦的事啊。”
                    我有些不明所以。其实是没有办法扔下它吧,而且也没有想过那种事情,再说漫长的旅途里有个小动物作伴也不错。我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上面的凝聚的水珠在烈日下闪闪发光。“不知道啊,没有想过呢。杯子放这裏了,再见啦。嗯。”我捞起站在盘子边上给自己啄羽毛的菜芽,起身回到阳光底下,似乎听见了他叹着气的笑声。
                    菜芽是特别的吗?说起来,那时候究竟是为什么,他会突然问我是不是想要一只鸟,然后还真的很大方地买了一只给我。而过去的事情,越是想要知道真相,就越发地觉得自己已经走偏了太多,完全不能再回到原地。如果当初都不明白,现在肯定更加无法理解了吧。那时的情景都记不太清,对话,环境,表情,都像被水晕开的墨画一般糢糊不清。
                    虽然喝完冰镇果汁后感觉好多了,我还是不太承受得了这个国家的艳阳高照。我沿着这条街走到将近街尾的时候看见一间旅店,没有想什么就进去要了个房间,打算在屋子裏呆到晚上再出来。
                    就算一直没有看到关于那次袭击的报道和通缉令,在忍者村的话也还是不能大意。我不打算再在这裏摆摊了,反正钱还够用,也不想在这裏住太久。
                    我拿出地图,在火之国上打了个巨大的叉。从这个村子出去再绕点路就能回到川之国,然后穿过那裏可以回到土之国。大概在冬天的时候就能到了。
                    


                    IP属地:上海36楼2011-08-17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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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偸袭村庄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紧张和激动。那时已经快要初春了,从上方望下去,有些地方的重建似乎还没有完全结束,有些地方又明显地有所加固,环绕村子的山因为上一次袭击稍微矮了那么点。我仍然站在鸟上,在山后看着这个村子再次成为我的艺术的祭品。
                      菜芽似乎并不喜欢这种响彻云霄的艺术形式,钻进我的领子里不肯出来。应该是在查克拉的修练和对黏土炸弹的改进两方面作用下吧,我明显感到这次的我要比上次从容许多,以至于自我感觉过盛到攻击期间走神去想还需要怎样类型的黏土炸弹来配合,下次再做个怎样的新品种来试验一下。这些东西都应该成功结束偸袭并脱身后再解决才对。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吃了两个在木叶忍者村买来的军粮丸。虽然不知道能有多大用处,但能好一点就好一点吧,这次可再没谁能突然出来救我一命。
                      当我觉得差不多了打算回到新据点时,仍然是几个暗部追了出来,在下方穷追不舍。不过这次的话,正好可以用他们试试我新做出来的小型炸弹。虽然运输有些麻烦,不过我把蚂蚱放在故意捏大了些的小飞鸟背上放了下去,这次带的黏土倒是有些过量了。
                      确认了那些追来的暗部中没有能回去报信的存在后,我就回到了新据点——一个靠近土之国东南边边境线的破庙。其实如果不是那个建筑的外观能让人联想到寺庙,只凴屋顶上和墙角里的那些蛛网和灰尘,没有人能知道那里面断了半个身子的人像其实是个佛像吧。只是这么偏远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寺庙,这一点更让人觉得古怪。
                      那后来的几年里,心血来潮或是又堆积了新型号的黏土炸弹需要实战试验时,岩忍村就变成了玩具或者是实验对象。一开始时的紧张感不复重来,而一开始为父母报仇的想法也早就不见了。我并不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了,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艺术究竟能达到怎样的境界,想着一些对那些无故受到攻击的人来说,毫无意义的事。
                      后来有几次和土影交战,但我还是完全打不起精神。也许袭击村庄也不能当作消遣了吧,我只是这么想。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些并不面善的人找到了我,付钱让我帮他们制zao炸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我也没拒绝,就当是赚外快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我并没有想起来要数候鸟来回了几次的日子里,时间的流逝感在菜芽的身上完全地体现出来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它越来越喜欢睡觉,要一起出去时也懒得自己飞,偶尔扑扇几下翅膀也就只能从地上落到桌子上。一开始我以为它只是太胖了,后来才发现它和人类不同,虽然我只是长高了一些,它却已经老了,再也不能跟着我飞那么久,也吃不下那么多米粒了。
                      当菜芽一直没什么精神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也不再担心它是不是生病了。应该是老了吧,和人类相比无比短暂的生命,像山路边开着的小花,不知道在哪一天绽放的,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想起来时却发现它已经不在了。
                      我发现它再也睁不开眼睛时是在一个初秋的早上,本来以为它只是还在睡觉,但当我不小心碰到它时,才发现它的羽毛已经失去了之前温暖柔软的触感了。第三个,第三个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存在的消失。
                      和明白了父母的离开的时候一样,我的眼眶很干,似乎比平时还要干,没有想象中的眼泪。只是想到又变成了一个人,心裏有些难过。又失去了说话的对象,开始担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将菜芽埋在了以前住的那间屋子附近,曾经见到许多在水中嬉戏的鸟儿的河边,一块大石头的下面。虽然不是一个种类的鸟,但总是有同伴在旁边蹦蹦跳跳的,也比一个人好吧。跟着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和同类交流过,现在也应该自由了。
                      那之后我开始记日期了,每天太阳落下的时候在那座破庙的墙上用手裏劒刻出一条线段,从那个秋天开始,越来越多。
                      


                      IP属地:上海37楼2011-08-1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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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天之前,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离开这裏,而且这一次再也没有回来。他们来的那天前的傍晚,那些线段刚好占满两面墙,过去了快要四年。
                        那天上午,正当我一如既往地研究怎样让飞行用的鸟能飞得更轻松一些时,那几个不速之客门也没敲地就进来了。一开始我只以为又是那些委托我制zao炸弹的人来订货而已,但在看到那个很熟悉也依旧奇特的躯壳时,我才明白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
                        “你就是迪达拉吧。我们是晓,来请你也加入我们。”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摘下头上的斗笠,墨黑色的头发和墨黑色的眼睛,没有起伏的语调,咄咄逼人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他的护额上刻着木叶的标志,然后是一道长长的刻痕将那个标志抹过。
                        晓是什么,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看他们穿着一样的大氅,大概是什么组织吧?我稍微有些好奇了,是什么样的组织才能让他也投入其中呢,明明看上去对什么都没兴趣,这次难道是有什么好玩的目标或者活动宗旨了吗。
                        但虽然感到好奇,我并没有要加入他们的意愿。想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吧,但是那个黑色头发的人完全不这么想。
                        “我拒绝。那是什么啊,晓?嗯。”我又看看他旁边的另一个人,斗笠下的脸似乎是浅青色的,背着一把用绷带缠起来的看上去应该是大刀的东西,他要高出这个人很多,但并没有那么强的气势。
                        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从身体的轮廓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人,而是一种钜大的爬行动物,他的脸也被斗笠完全挡住了,但是巨大的金属尾巴却安静地在地面上躺着。那个熟悉的弧度,我能肯定那是他的绯琉琥。除非他已经死了,不然这么奇怪的东西不会跑到别人手裏,也没有人会想要待在那里面吧。
                        那个黑色头发的人似乎并不把我的拒绝当回事,倒是他身后的那个人开口了,“晓就是一个叛忍组织,你既然被老大盯上了,就别想跑了,我们是绑都会把你绑回去的。”
                        叛忍组织?这么说来,估计他也是像这样子被抓进去的吗。不过我想要怎样,至少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吧,真是一群没道理的人。就算是叛忍组织,也还是会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顾及,麻烦死了。
                        “这样吧,你们之中的一个人来跟我打,如果他赢了我就跟你们走,如果我赢了就别来烦我。嗯。”看来他们没有那么好打发,如果他们真的能把我绑回去,倒不如我自己走过去还比较好。但是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事实到底如何呢。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背着大刀的人似乎笑了,然后那个黑发的人向前走了一小步,“我赢了的话,你就要跟我们走。”他们身后,那个巨大的躯壳中的人似乎睡着了般,连身后的尾巴都没有一点动静,似乎只是来当观众的。
                        结果是我几乎是在一开场的时候就中了幻术,毫无疑问地输掉了。那个黑色头发的人在说完话后眼睛就变成了红色,先是几个小小的勾玉在其中快速地转动,我没有管那么多,只是继续自己的步伐。那种血红色的眼睛,似乎是叫作写轮眼吧。
                        而当我想起来我是在哪裏见过他的脸时,我已经陷入他的幻术之中了。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幻术,但他那双眼睛,那种无视我的艺术的眼神,我绝对不会饶恕。
                        我有些郁闷地伸手理了理头发,“好吧,我跟你们走。不过,你记住——我绝对会打败你,别看不起我的艺术!嗯!”我瞪着那个转身便要往外走的黑发男人,在心裏决定以后的修练要多一项,锻炼左眼来对抗那些幻术。但他却并不把我的宣战当回事,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外走。
                        那个背着东西的人也喊着要出去迈着步子走了,蝎大叔跟在他后面。话说那两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啊,完全没有要帮同伴的意思,有一个连话都懒得说。虽然他本来也就是那样吧,大概。
                        我有些苦恼地开始想着要带什么东西走,虽然没什么牵挂,但突然间要再次搬家还真是烦人。最后我也就只带了衣服和之前采集来的黏土,那个人偶和以前的黏土鸟全部都还在那个卷轴里,拿上就能走了。我没有再在这间破庙里摆鸟,只有一些人形的土塑,因为不想让这裏变得像“家”一样,所以不再那么做了。
                        临走之前,我心血来潮地向这间破庙拜了拜,算是感谢它让我在这裏住了那么久。大概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国家了吧,除了要毁掉它的时候。
                        


                        IP属地:上海38楼2011-08-1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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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晓的基地之后,一个被称为零的人给了我和他们一样的大氅,然后告诉我对我的安排还有第一个任务。虽然这个统一服装的品味也没有很差,但和别人都一样还是让我觉得不太舒服。而且这么显眼的服装,走在路上不是马上就会被发现吗。
                          我顺手把那件略显厚重的大氅套在身上,坐到蝎大叔的对面。听到零说他将是我今后的搭档时,我想到的却是他所坚持的旅行。真是可笑,我明明还是个大好少年,怎么会像老年人一样总是想起过去的事呢。况且时间那么久,早就记不清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那时又是怎么想的了。
                          气氛有些冷,我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大叔,你怎么会在这裏的?嗯。”我无所谓地东张西望,这个房子很空,比那些旅店更加没有归属感。
                          “遇到零,然后就加入了。你倒是命大得很啊。”他从绯琉琥里走出来,自己去倒了一杯茶。我有些想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因为懒得说过多的话而显得淡漠,明明有自己的原因却总像是随波逐流。虽然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大人的话,似乎真的是过很多年性格都不会改变。但是说实话,他的脸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才是最让我惊奇的。八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说出他的年龄时我就很奇怪,现在他应该都四十多了吧,脸却还和十几岁的人一样。
                          我装作娴熟地向他道谢,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那么久没有和人正面交谈了,舌头却还能活动自如。突然想起来那个被取名为尾巴的人偶,我便将它从卷轴中取出来。它是另一个我真正想要道谢的原因。
                          他看到那个人偶,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稍微凑近了些盯着它。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那个人偶的一只手臂上细微的磨痕和几个小小的凹槽。真是过分明明都到了大叔的年纪,眼睛却还是那么锐利。
                          “啊,那个,是之前菜芽啄的。”我笑了一下,“它在四年前死的。就鸟来说,算是很不错了吧。嗯。”以前从来没有感觉,等到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情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四年,也算是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吧。
                          “它是很特别的呢。”突然间想起了更久之前还在火之国的那个炎热的夏天,坐在路边喝冰镇果汁时那个小摊的老板说的话。那时候还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想,现在却觉得在外人看来,也许就是那样的感觉吧。还有曾经问我尾巴是不是商品的妇人,也说了很相似的话。她似乎说,尾巴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把尾巴收回卷轴里,空气又变回了和刚刚一样的感觉,重重地落在身上,我觉得有些烦躁。他似乎也并不想再说什么了,既然不是喜欢念旧的人,所谓的过去又早就模糊不清,那就只能沉默了吧。
                          “休息吧。明天要出任务。估计又要一连几天连着赶路了。”他又盯着茶杯看了一会,结果一口也没喝,站起来往房间走。我突然想起一个有些相似的场景,但那时生锈的合叶转动时发出的声音把风声和人声一并没过了。但我知道他那时说的是什么,似乎早就听过了一样。
                          我看着他走进房间,在他拉上房门之前的瞬间还是决定把再见的话说出来。他的动作暂停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很平静的应和。
                          这个巧合还真是让人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付才好。
                          


                          IP属地:上海39楼2011-08-1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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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加入后我才发现,这地方说是叛忍的组织,倒不如说只是换个地方干活而已,而且工作量还更大。
                            那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是在去做任务的路上,或者正在做任务,或者任务结束后回去的路上,那个被他们称为基地的地方只是每次都要绕路经过的小据点而已。蝎大叔似乎对有了新搭档这件事非常不满,有几次在基地碰到其他成员时,他都会发牢骚,说是因为我的关系做任务的速度变慢了很多。
                            不过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有搭档就是了,除了负责情报收集的绝,但他那样实际上该算是两个人吧?但是仔细想想,每一个对搭档的组合好像又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蝎大叔似乎不太满意,但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很多需要低调行事的任务他都不怎么要求我去做,因为我的艺术比较壮观,收拾起来也比较棘手。
                            虽然这和实际上有些差别,但我也懒得反驳了。反正落个清闲也不错啊,小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才能长高嘛。所以每次他自己去解决任务时,我都在落脚的旅店裏训练自己的左眼。由于现在看来不管是我还是鼬都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情况,所以扳回一局必须趁早。
                            晓的成员不多,但都是有些奇怪的人。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举世稀有的,但他们却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从零的任务指派,倒像是那些任务才是他们的休闲活动。
                            我曾经问过看上去最正经的鼬,在这裏的人都是为了什么才加入的,而晓的创立又是为了什么。那时候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所以只是模稜两可地把我应付过去了。他说零创立晓是为了把世界变成他想要的样子,而这裏的所有人虽然可以说是在帮他实现这个梦想,但大概并没有几个是为了帮他而留在这裏的。
                            说完他就继续盯着面前茶杯里平静的液面,似乎已经完全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我也不想去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拖出来。
                            零想要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既然他们什么都不说却又没有拒绝他,应该会是个比现在这个要好一些的吧。或者说,会更适合我们生存的。这样想的话,就会稍微有些期待那样的世界的到来了。虽然也觉得一直做这么危险的事,在那之前就已经归天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而这裏的每个人,似乎都是各怀心事的,别人我不清楚,但鼬就是让人一目了然的那种。虽然看上去沉默寡言不喜言笑,但稍微熟了一些之后才发现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冷,反而偶尔还会面不改色地开个玩笑,但是真的笑出来的就只有蝎大叔,他们两个似乎比较熟。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坐在矮桌前盯着茶杯的话,那他肯定是在想他弟弟——这是蝎大叔说的,虽然外界传出的都是他灭了全族,只留下弟弟并迫使他来寻仇,而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而这种情况下说不定木叶的统治阶层也在里面有些猫腻,但这些细节,旁人就不清楚了。
                            他这么说了一大堆的时候似乎是在任务途中某个村子的旅店里,我坐在旁边一边捏之前想出的新的艺术品的造型,一边在想鼬的弟弟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小孩。如果执着于复仇的话,肯定是个不顾一切追寻力量,而且看不清周围的小鬼吧。这么说别人,而我当初似乎也没好到哪去,就差在没有什么其他力量可以吸收了。
                            所以听他们说了那些话,在晓里的日子一天天地在赶路中混过去,我只是越发地觉得,我们都应该用蝎大叔当初的“路人”一词来形容了。没有什么依恋的,没有什么追求的,每个人想着自己的事,却踏上了与之毫不相干的旅途,晓只是他们的一个车站罢了,虽然极有可能是终点站。
                            


                            IP属地:上海40楼2011-08-17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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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0: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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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偶尔会在蝎大叔独自去搞定情报任务时到歇脚的村子里转悠,使用变身术之后,心血来潮时继续以前的营生也是打发时间的一个好主意。
                              而那个我惟一逛过的一次夏日祭典的宣传海报也是在那个村子的街角看到的,一个持续两个晚上的祭典。那时候只是路过那个村子,还没到任务地点,而那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我也不太记得了,只是我说想等祭典过后再继续任务时,蝎大叔很干脆地说他去解决任务,让我在这裏等。
                              说是第一次,实际上可能也不是,小时候究竟有没有和父母一起逛过祭典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们不再回来的那时开始,我的记忆里就像从来没有过他们一样,能想起来的就只有他们教我的忍术,怎样能变得更强,幼年生活的记忆一片空白,虽然每个小孩大概都是这样,有时候还是觉得很奇怪。
                              其实我并不是想一个人逛祭典的,不管怎么说,那样一个人走在一对对情侣和一个个三口之家中间总会很显眼,而且我根本就不想走在那样的街道上,虽然不至于流泪,但还是会因为感到不公平而难过的。
                              海报上写的离祭典的日子还有一天,但那不是问题,要让他们推迟的话只要做一些坏事就可以了。我同意了他的提议,留在这裏等他,如果五天之后他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回晓,虽然我根本就不会那么做,而这种小任务他也不可能回不来。
                              等我们分开后,我便去找了个小旅店住下,然后开始研究地图。我算了一下,他卡的时间很准,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估计他在第四天的傍晚左右就能顺利回来。蝎大叔对时间有着很奇怪的执念,不喜欢等人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等他,是个绝对守时的人。
                              所以我打算在今天晚上去做一点不太光明的坏事,因为我实在不想在那一群挨在一起欢笑的人中当孤独的那一个,虽然自己也觉得这样很幼稚,但那种想法就是固执得无法阻止自己已经开始行动的身体。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我自认为。我只是把他们最重要的留在最后的烟花调了个包,然后很有诚意地留了一张纸条请他们把祭典延后一天,烟花肯定会在那天的下午回来而已,并且随意附上了一个理由。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办法的确奏效了。而和我猜想的一样,蝎大叔果然在第四天的晚上回来了。其实他走进村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了,他似乎还迟疑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走错路,因为他记得祭典在前一天就结束了,而现在这个村子裏还洋溢着愉快的夏日祭典的气氛。我没有马上跑出来,而是在他身后跟了一段路,确定他是打算直接去找旅店睡觉后,我才很合时宜地跳出来拦住他。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辛苦解决了任务的人,但我还是在绯琉琥的背上敲了敲。“你干什么,臭小子。”绯琉琥一动不动,他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因为有些心虚所以我用斗笠的隂影遮去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兴奋。“大叔你运气真好。本来祭典是要在昨天结束的,但之前似乎他们内部安排出了问题,就推迟到了今天呢。快要放烟花了,你也来看吧。嗯。”意料之外地,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我一起往热閙的街市走去。
                              后来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他也完全可以忽略我的存在的,反正他赶路的确很累,也没有义务要跟着他的搭档一起折腾,况且他也根本就不喜欢有搭档一起行动。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我走了,我那时以为他只是无所谓,但之后把所有事情都串在一起回顾时,才明白他是对小孩子——虽然我自己不这么认为,但对他来说我的确算是小孩子,或者说在他的思维里,我还是跟刚认识他时那样——完全没辙。因为从来没有相处过,所以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沟通,用和成年人交流的办法总是会出现差错,所以他干脆也就不想去沟通了,反正只要顺着对方的愿望就不会出现僵局。
                              


                              IP属地:上海41楼2011-08-17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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