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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 短篇小说集中地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因为这些小说都太短了 所以一起发了、
是人还是跑堂狗自己选择、


1楼2011-08-16 10:53回复
    6
    然而,事情永远不如既定那般。子葵也知,爱情中,那个爱的多得人,注定要受伤害,哪怕多爱一分。
    沈寒是她逃不出的障,是她失尽城池的迷魂香。她拒绝得了他一次口渴,却拒绝不了他第二次。
    缴械,投降,沉迷,受伤。
    爱情也逆转了方向。
    沈寒宽大的手掌仔细抚摸遍她每一寸皮肤,她轻轻地叹息,沈寒。
    沈寒抬抬头,看着她光洁的额头,不应声。
    子葵对沈寒笑,像只娇媚的小狐仙,眼睛滑润如泪,你说我们会不会前世有姻缘?沈寒笑,别瞎说。
    沈寒每到半夜,定会离开。有时走到楼下,看到子葵孤单的身影映在窗前,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忍。只是,像子葵这样妖惑的女人,如何拿来爱?难道娶回家,建一座城堡将其藏匿,而天下,哪里有不可攻破的城?倒怕将来憋屈的是自己。沈寒安慰自己,男人总是爱自己多一些。
    所以,他舍得对她说真话,他说,我爱你。
    因为他没把握,多久后,他们终将别离,然后,他失去了说爱的机会,甚至,说爱的能力。这句话说得真好,城市里除了性无能的男人,就是爱无能的男人,除了这两者,只剩下,女人。
    子葵躲在沙发里,像个迷途的妖精,妖艳,而无助。她请求他留下,他终是衣带整齐的离开。两年如一日。
    她终是成了他夜生的欢情。
    7
    爱一个人,会多久远?
    子葵想,沈寒永远不理解,为什么那个香艳的夜她会流泪,紧紧抱着他,声音细细碎碎,那时她在说,沈寒,沈寒,我好想你。
    是的,子葵爱沈寒,远不止两年。
    而沈寒当然不会记得,十年前,一脸青涩,低眉含羞的姜子葵,爱上了他。
    那时,子葵刚刚下学,看到一影楼征手模特,那时,四处找工作,因为子菡,因为她要供给这个小妹妹读书。
    进去时,她遇见了一个留罗丹胡的男子,他就是沈寒,那时的他远比现在年轻。子葵从来没看到一个男子将粉色穿的这般刚柔并济。她拘禁的对他说明来意。他没看她几眼,转头,对身边的女子笑,怎么?现在只要留个长指甲就可以当手模特吗?
    子葵愣愣的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那时的她,单薄,可能营养不良的缘故,过尽千帆的沈寒当然不会留意这样的女子。
    倒是她的眼泪,让沈寒惊愕了,他递给她一个纸巾。
    那一次,子葵没做成手模特。但是她却经常跑到那个影楼旁边,偷看,沈寒,看他身边频频更换的香粉佳人,她们妖艳魅惑,凹凸有致。身上的柔媚锦衣是子葵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那时,她就告诉自己,做一个沈寒喜欢的女子,妖娆,尖锐,风情万种。
    所以,她要锦衣华服,要经验阅历;所以,她走向了古年,这个可以给她一切的男子。另一个让她走向古年的就是子菡。
    十年前,子菡抱着她哭,姐,我想读书。
    她看看涂壁空空的房子,眼泪落下。她也想读书,可她没有姐姐,不能哭诉。
    她走向古年,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换,为了现在对着她高傲的子菡、纯洁的子菡。
    8
    田洋告诉她,子菡一切都好,只是,面临毕业工作,情绪有些低落。
    子葵对田洋说,替我恭喜她,终于可以花自己清白的钱了。
    田洋看着子葵美丽冷静的眼睛,想说,子葵,嫁给我吧。可他说不出口,他知道,沈寒的存在。
    而沈寒,已经许久不曾与子葵照面。
    他最后一次离开前,对子葵说,自己想过正常的生活。
    子葵想问他,什么叫正常生活?但没问,只是,眼睁睁看他走。其实,她不傻,如何不知,沈寒有了另一个女子。只是,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令他从香粉阵里全身而退,只为遇见了她?
    就算不恨,多少也有不甘。
    爱了一个人,十多年,为他,化身风情魅惑的人间尤物。摒弃一身单纯,只为某天走入他的视线,令他天崩地裂。
    


    4楼2011-08-16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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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04: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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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件,她做到了。可却终是留不住他。
      沈寒,她忍不住拨了他的号码,她说,告诉我,那个女子,好在哪里?
      沈寒半天没说话。子葵忍不住哭出了声音。他的爱,没有结局,甚至,没有解释。
      半夜,沈寒敲开她的门,也不顾田洋在场,紧紧抱着她,他说,子葵,求你把我忘记吧。我们不能要天蓝受苦,她承担不起。
      天蓝,天蓝,多好的名字,一看便知该生长在阳光无边,不像自己,爱情同欢情一般模样,生长于无尽暗夜,只能在男人的身体上,花开一季后,从此萎死。于是子葵冷着眼,从没记住,哪来的忘记?
      沈寒说,子葵,我真的,爱你。
      笑话。子葵对着他眉眼如丝。她说,沈寒,你走吧。给我关好门。沈寒不肯。子葵将他推出门外。她说,这次是门,下次是窗。
      沈寒说,子葵,如果你多一点纯洁,我真的想娶你。
      子葵冷笑,我哪里还有十年,洗却一身铅华,为你再一次,由妖冶变纯洁?还有,沈寒,我比你纯洁!
      9
      爱本来可以没有结局,但故事不能。
      子葵嫁给了田洋。铅华洗尽。
      一年后,子菡的婚礼,子葵安静的跟在田洋身边,眉目间无烟无痕。怀中的婴孩安如天使。
      子菡挽着沈寒的手,婚纱洁白,如同她的人一般纯洁。
      子葵微笑着,并不意外。一年前,她将沈寒推出门的那晚,从田洋口中,便已得知,子菡结交了男朋友,名叫沈寒。
      子菡也叫天蓝,大学时,她改的名字,她不要与子葵有任何牵扯。她不要做子夜的妖,她要明媚热烈的生在阳光中,所以她叫天蓝!
      纯洁的天蓝,喜欢纯洁的沈寒,多么般配?曾经为了他们两人,子葵走向古年,现在,她依然可以走向田洋。因为,她爱沈寒,也爱天蓝。
      而且,沈寒一直不曾骗她,他是爱她的,所以他会爱上这个眉目间有她影子的天蓝,而且又比她多了一点点纯洁的天蓝。
      天蓝对沈寒轻语,那是我姐,你不必称呼,这是个无廉耻的女人,同田洋结婚不到六个月,便生下孩子,准是那个甩她的男人的……
      沈寒的心,霎那撕裂。看着安静的子葵,还有她臂弯中,宛若天使的孩子。原来,爱与幸福,不是没来过。
      只是,花开一季,被辜负。
      子葵看着沈寒与天蓝盟誓,对着臂弯里的孩子,轻轻地笑,眼泪滑落。
      爱情落幕,只是,那是,爱,一味迎合,忘了坚持,也忘了,退路。
      本文结束//
      


      5楼2011-08-16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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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玩具熊不要冬眠)

        相遇,就像一场,永远躲不了的宿命。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如是敲打。
        罗恩在身后。笑。安,你太敏感了。
        我不作声,闷着头,继续。而罗恩这个快乐的小男人已在厨房开辟战场。两分钟后,他大声问,安,鲫鱼汤要酱油吗?
        打电话问你妈。
        哦。罗恩显然感到,我不喜欢他打扰。
        罗恩是个简单的男子。这是我爱情最大的幸。至少,这省却诸多痴缠和纠结。有人曾比喻,爱情,是带血的战袍。两年前,我还觉得我和罗恩是天妒的例外。而,也在那时,我突然嗅到,衣襟上,血的味道。
        因为,那年,我遇见了安格。开始了莫名的纠缠和思念。
        那天我从医院走出,眩晕并没因专家检查有所好转。走出大门我发现了他。孤独的像个影子,安静的站在冬青树下,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柔软的褐色的发,遮住眸子。
        我紧紧盯着他。因为他身上有股天生柔软的忧郁,孩子一般纯净。
        他抬头,看到我,些许紧张,忧郁的眸子滑过一抹柔软的婴儿蓝。我的心难以喘息的疼。
        走过时,他在身后轻喊,薇安。轻软的如同秋日最后一枚落叶。
        你……我转身,满是疑惑,眼中光影婆娑。
        他双手依旧插在裤兜里,眼睛里流淌着异样的温柔。很久,他说,我叫安格。


        6楼2011-08-1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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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告诉我,他叫安格。然后默默离开。
          那天起,他的名字竟如迷线一般,缠满我的眼角眉尖。我开始将这谜样的相遇,炮制成故事,故事中的男子也叫安格。
          写故事是我生活的方式,我喜欢那些能在午夜中勾出我水蓝色眼泪的故事。它总能告诉我,原来我的心还在身体内,用力用力用力的跳。
          我极少喜欢以死作结,可这场故事,安格却在我键盘下死去。想象中,我写他的忧郁他的纤细他的敏感,还有他异常温柔的婴儿蓝色的眼;午夜里,我在键盘前哭在键盘前笑在键盘前深陷。
          故事交稿,我大病一场。
          罗恩极心疼,安,一个故事何必这样?
          我昏昏然,冲他笑,我说,坏了,罗恩,我可能单恋上自己故事里的男子了。说完我又抱着他神经质的哭,我说,怎么办?罗恩,我不能自拔了。
          他极轻柔弹了一下我脑袋,傻瓜。
          我问罗恩,如果爱情是带血的战袍,他可愿穿在身上?
          他扶我躺下,轻轻亲吻我的额,那些太浓烈的比喻,只在小说中,不属于我们。安,我要我们简单生活一辈子。
          我看他离开。眼睛开始流泪。
          罗恩,请像教我如何跳第一支舞一样,教会我,如何遗忘,好吗?


          7楼2011-08-16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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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遇见安格,已是深秋。
            人流涌动的大街,毫无预兆,他走来。
            他喊我,薇安。眼中色调异常柔和。
            我想起罗恩,他也有一双这样温柔的眼,只是他眼里装满金色的明亮,而安格眼里却涌动着蔚蓝的忧郁。
            可以一起走走吗?他问我。
            我仰起脸,看着他被微风吹散的褐色的发,心里暖暖的欢喜,暖暖的疼。
            台东的街,安格指着画满大朵彩色花卉的楼座,冲我笑,很漂亮,是吗,薇安?
            我点头。原来安格也可以这样笑,如罗恩一样的明亮的笑。
            我说,安格,你画油画吗?
            他诧异的回头,注视着我。
            我笑,因为你身上有竹节油的香。罗恩身上就有这种香,他的油画很棒。
            安格轻哦一声,继续看那些暖色花朵。眼睛细细描摹着,薇安,将来我一定给你盖一座画满大朵花卉房子。
            我说,好吧,你可不能多收费。
            他笑,牙齿洁白,钱对我没用。
            我说,那一言为定。
            他伸出小指,笑,一言为定。
            离开时,他看着我,目光涌动,薇安,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8楼2011-08-16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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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一直这样爱我。他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忙碌碌的记忆我的喜好和厌恶。我却像个暗施诡计的巫婆,看着他中招,自己偷笑。
              苏拉整天将口水流到我脸上,说,薇安大姐,你命好呀。
              只是罗恩,却从不肯相信,宿命。
              饭桌上,罗恩给我讲他新学生的朝气和张狂。然后笑,安,我们老了。
              我喝了一口莲子粥,舌根满满的苦。
              第二天,我告诉苏拉罗恩嫌我老,苏拉笑,笨蛋薇安,二十四岁花样年华。他是在向你求婚!
              我说哦,原来这样。可苏拉,我遇见了安格。
              当然,最后这句我没说。我怕提起安格,泪水会流满脸,而我的唇角,还有着罗恩的浅吻。
              离开苏拉,我便到街上游荡。
              第一次,清晨,游荡街头。我不想承认,自己是这样希望遇见安格。


              10楼2011-08-16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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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安。他挡在我面前,走路不可以低头,会有危险。他皱眉。
                安格?真的是你?我的鼻腔有种酸涩的感觉。
                你是在找我吗?他看着我,眼神有期待也有绝望。
                我低头,长发散落,我想找个人,一起走走路。
                安格扶扶我风衣领子,叹气,薇安,你总这样,犹豫,忐忑;害怕对事物的“肯定”,会给自己伤害。
                我惨白兮兮的笑,安格,你也是,你总在闪躲。你总把手放在口袋里,生怕张开手,怀里空空。
                他的眼神变得幽蓝,午夜的海一样静寂。
                薇安,去看海吧。
                海边的风,出奇大。安格将围巾围在我脖子上。
                我笑,安格,我刚才还想笑你,可能是今年这座城市最早戴围巾的人。
                他静默,海风在他面颊肆意亲吻,他说,我怕冷,薇安。
                我看着他忧伤得如同孩子一样的脸,轻轻从身后抱住他。眼泪润湿了他的背。
                


                11楼2011-08-16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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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04: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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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罗恩抱着一只大玩具熊,甜蜜的笑,安,好看吗?
                  我点头。给我的?
                  他摇头,你多大的人了。给学生的,她的画获奖了。土豆这个女孩,你会喜欢的。
                  我的心猛抽一下。罗恩的笑如同夏日阳光,刺伤了我的眼。
                  见到土豆,在一个周后。
                  那时罗恩正陪我逛街,突然一个重物飞来,将我撞开,她喊罗恩,老师。亲密有加。
                  我缓过神,她正扯着罗恩的衣袖。
                  罗恩笑,土豆,那只熊喜欢吗?
                  她用力点头,青春的马尾如同胜利的旗子在风中飞。
                  他们谈了半天,罗恩突然想起我,说,土豆,这是薇安。
                  土豆骄傲的扬着小脑袋,淡漠的扫了我一眼,甜蜜的冲罗恩笑,又甜蜜的作别。在她背影中,我仿佛听到清脆的碎裂声,那是我同罗恩七年的感情。
                  我说,罗恩,我不喜欢她。
                  罗恩笑,她只是个孩子,别介意,安。
                  


                  12楼2011-08-16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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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豆给罗恩打电话,一旦我接听,她都会声音出奇的硬,仿佛我曾给了她不可饶恕的伤害。后来,她登门找罗恩。抱着画。
                    罗恩递给我看,满眼赞赏,安,看她多有灵气。
                    土豆皱着眉头夺过画,不是人人都能看懂。
                    我说,罗恩,土豆针对我。
                    他笑,安,别傻,她只是个孩子。
                    我急了冲他吼,十七岁还是孩子吗?
                    他说,安,别这样。
                    我眼睛急急流泪,罗恩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告诉苏拉,我和罗恩完了。
                    天,她惊呼。
                    我说他和他的学生,一个叫土豆的女孩……说到这里,眼泪开始翻滚。
                    苏拉摇头,叹气,安,别这样,罗恩那么爱你,你知道的。
                    世界寂寞起来的时候,人找不到伴。苏拉永远看不到我的寂寞。
                    最后一次遇见安格,他的眉眼间的忧郁更浓重了。他说,薇安,你过得好吗?
                    我摇头,看着他温柔的眼睛。
                    他叹气,我也不好。
                    薇安。
                    秋天最后一个黄昏,他喊我,薇安。他说,跟我走吧。
                    我悲哀望着他,久久不语。
                    他伤感的看着我,将一张机票放在我手中,薇安,如果你握住它,我就不离开。
                    我哭了。反手,将机票放在他温热的掌心,安格,一路顺风。


                    13楼2011-08-16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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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跌撞撞回家,土豆端坐在客厅,罗恩在看画。
                      我皱眉,天很晚了。
                      罗恩抬头,是啊,天很晚了,土豆就在这里睡吧。
                      不行!我尖叫。
                      怎么了?安,你不舒服吗?罗恩走来,轻拭我的额。
                      我刚想开口,土豆已拽起包,扬起骄傲的笑,离开。
                      第二天,世界颠覆了。
                      罗恩进门,满脸痛楚,紧紧拥着我,一言不发。最后他说,安,土豆……昨夜车祸……
                      这时电视传来坠机的噩耗,无人幸免。
                      安格就在这架飞机上!企图逃离这座不能相守的城池!昨天黄昏,我残忍的将他推上这架飞机!
                      十一
                      我疯一样,对着苏拉哭,我害死了安格!害死了土豆!
                      她摇着我,薇安你清醒一下,世上没有安格!也没有土豆!你别臆想了!别伤害自己,求你了!
                      我瞪着她,长久。泪水喷薄。
                      两年前……
                      眩晕中我走进医院……
                      医生说,你可考虑好了,很多人后悔了一辈子。
                      我毫无思想,满脑袋都是罗恩的笑,他像只勤劳的蜜蜂,不停的买玩具买儿童用品,然后傻笑,安,我们结婚吧……他的幸福令我开始畏惧未来。
                      于是我在混沌中逃到医院。
                      手术台上,依稀听到有人叹气,真可惜了,还是龙凤胎……
                      走出医院时,我依旧眩晕着。
                      罗恩驾车奔来,手里拿着一只大玩具熊,一下车就冲我舞弄,安,漂亮吗?这是给我们家土豆的——因为我们曾约好,等将来有孩子,男孩叫安格,女孩叫土豆……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惨白的脸色似乎宣明了什么,罗恩手里的熊重重掉在地上,他蹲在医院门口抱着我大哭,孩子一样……
                      那天,我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安格,如果有一个忧伤的孩子,那就是流泪的罗恩。
                      而我,从那天起,也开始不停的臆想。
                      


                      14楼2011-08-16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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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还有,我在键盘上敲打的字是:分离,就像一场,永远躲不了的宿命。
                        因为从医院回来那夜,我对罗恩说,我想喝鲫鱼汤。
                        罗恩眼睛红红的,我去给你买。
                        可他再也没回来。因为夜里一辆车疾驶而过……
                        爱情中,他给我一袭华美的衣,而我却还他一身带血的袍。
                        从此,每个夜,我都孤独的在键盘前,打这句话,无休无止——分离,就像一场,永远躲不了的宿命。
                        罗恩就在我身后的相片里,微笑。眼底眉尖。
                        本文完//
                        喜欢看的友友 继续等待、
                        


                        15楼2011-08-16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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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
                          (纯白色的孩子)

                          我叫婴,安婴。
                          我有着一头琥珀色的头发,我从不将它们束起,我怕它们疼痛。它们散在身后,柔顺宁静,如同我的眼波一般。
                          曾经,我还有过另一个名字。安净初。
                          大抵是这个样子的。
                          七年前,我遇见了屈臣。他的手扶过我凌乱的发,说,我就叫你安婴吧。
                          我点头。
                          我29岁,一个蛮苍老的年龄。我却固执的用着婴儿面,穿着简单的棉布衣服。或者因为这样,屈臣从没想过我快老去。
                          我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的“篱下”便是屈臣的家。我们同居,七年。他总问我,难道你打算把你的青春全耗费干净了,才想婚嫁?我笑,原来我还算青春?
                          我无业,我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寸衣,都来自屈臣的腰包。我知道,他委屈。还好,他是个医生,条件不错。就当养一只宠物罢。
                          我知道,我算不上解语花,忘忧草。但是我很安静。
                          我喜欢在阳光很好的下午,蟋蟋索索来到窗前。太阳便会伸出无数只手,安抚过我的脸。我喜欢直视太阳,想象它的刺目、凌厉。我不怕它会伤害到我的双眼。
                          因为我双目失明。
                          我是一个瞎子,我一直都知道。
                          


                          16楼2011-08-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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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看过屈臣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想必很是俊朗,而且也定是我想要的模样。否则,我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手如此恬静的放到他的掌心,一放,七年。
                            你可以当成一个借口,我为了找一份活口的借口,的确,我需要一个人照顾,否则,无从生存。
                            我养着一只狗,叫茉莉。是屈臣送我的,屈臣说他工作那么忙,只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肯定会闷出病来。我不以为然,我从不奢望多姿多彩的生活。
                            那天下午,他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塞到我的手里,我一声惊叫,扔在地上。屈臣急忙抱起惨叫的小动物,说,怎么了,婴,它是一只小狗,很可爱的。
                            我说,你早说。
                            给它起个名字吧,婴。
                            它没死?
                            屈臣叹口气,最毒妇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屈臣总是极其抗拒我的温柔。多年来,他总是及进撩拨之能事,刺激着我温顺的神经。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不肯相信我是一潭深水,波澜不惊。
                            那就叫它牡丹吧。我说。
                            搞没搞错?屈臣把狗放在我的怀里。
                            芍药?我歪歪头,轻轻安抚着这团毛茸茸的小生命。
                            安婴,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那就叫茉莉。这时小东西可能太享受我的爱抚,发出了一声可爱而秀逗的声音,婴儿呓语一般。我对着屈臣说,就叫茉莉了,它自己都同意了。
                            屈臣苦笑一声,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屈臣真的是个好男人。而且是绝好的。我本该是个好女人,可是我双目失明,为他做不了任何事情。我想给他惊喜,想给他新奇。可在黑暗之中,我一无所有。
                            我也曾因为他煮饭,让煤气燎去了眉毛。一团狼藉后,我狼狈地坐倒在厨房的地板上,无声无语。等屈臣回来后,邻居恨恨的教训了他,他们怕我的厨房起火,整个楼给毁掉。
                            屈臣没说什么,他没抱着我很煽情疼惜的一番,或者大喊大叫的证明他的心疼。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他只是把我抱到沙发上,用温湿的毛巾给我擦掉一脸灰和汗。他说,婴,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总是笑屈臣,先征服了我的胃,再征服了我的心。
                            屈臣的做的菜,香味具全。至于色,我无从知道。屈臣常说,咱家的茉莉真随你,鼻子够尖。
                            他们都说,当一个人的某一器官的能力丧失后,另一器官的能力将明显的提升。我同意。
                            


                            17楼2011-08-16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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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04: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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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屈臣不知道,我的嗅觉一直都好得出奇。在九年前,我的双目并不曾失明。我也看过红的花,绿的草,也看过皎洁的月,闪耀的星,还有鲜亮的太阳。也看过我那年轻的情人热情的眼睛、温柔的发线、修长的双手,还有他微微上翘的唇角。一生之中,只有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男人,或者男孩的气息锩刻在我的记忆中。
                              一个是屈臣,七年前,在医院里。我在黑暗中挣扎着,天塌地陷。他走过来,身上淡淡的苏打水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气息混合着。强烈而深沉。他的抚过我温柔的发,他说,跟我走吧。我叫屈臣,你的医生。以后,我就叫你安婴吧。
                              我点头。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的那一刻,我的确无路可走。屈臣为我缴上所欠的医药费,我就依靠在这棵生命的大树之下。
                              我一直喜欢他下班回家开门那一刻,那一刻,我可以闻到那种令人心安若水的味道。就这样,直入肺腔。
                              另一个是个路人,是我离开了我那年轻的情人之后。走在陌生的街上,迎面来的一个外国人,胖胖的,束着发,男人,他从我身边走过,对我微微笑。绵甜清淡的味道散发在空气里。那时候,我只想一个人,想我初恋的男孩。他身上就曾有过类似的味道。
                              一直以来,我固执的喜欢着这种味道。喜欢着那种清瘦的男孩。在我言语中,所谓的胖,可能只是形容人很壮,在我眼中只要不是清瘦的男子,都是胖胖的。
                              这也是我年轻的情人给我留下的后遗症。他叫KEN。
                              


                              18楼2011-08-16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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