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见到屋内的场景顿时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偷溜了出去上了伙厕所的时间,居然发生了眼前的一幕。原来守灵的禁忌是真的,唐语一时呆了。
瘫倒在地上的女人脸上被手指抓出的痕迹已经大量范出了藓红色的血,滴了一地,她放下手里的孩子,眼睛冷冷得看着唐语,嘴里先是轻轻地嘀咕着什么,唐语不停地打着冷颤,突然,女人一个劲的起身冲向唐语,咆哮着:“把儿子还给我,你把儿子还给我!!!”
唐语随着惊魂的大叫,从梦里醒来,双手狠狠地抓着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心脏超速跳动,重重地喘息着,忐忑的看了看四周。
原来还是在学校的寝室里,除了被梦惊醒的自己,一切都安详的沉睡着,看了看睡在对面的同学,唐语慢慢的缓和了。撩开被子,吓出了一身的汗,也开始散去。
尽管已经入冬,但唐语还只是穿了件睡衣坐在了床头,点了根烟。相同的梦,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是不是暗中提示自己什么,还是仅仅巧合。思绪就像是嘴里吐出的烟,乱到没有痕迹可寻。
唐语生活在单亲家庭,两岁那年父亲从农村下海经商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有传言他已经死了,还有人说是发达了,丢下了一家的老小,又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可唐语的奶奶一直相信后者,因为老人都一样,毕竟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宁愿自己苦一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但唐语的奶奶一直对唐语很冷淡,小时候摔倒也不会抚一把。
想到这,寝室里以经被那些没有轨迹的烟雾迷漫了,时不时发出上铺同学的咳嗽声。唐语又灭了一根烟,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表,想看看已经几点了。
突然感觉不对,怎么手是冷冰冰的?虽然是冬天,冷可以解释,那也没理由还像是滑滑的感觉。他打亮了捏在手里的打火机,眼前的一切让自己目瞪口呆,大脑迟钝了好几秒,像是被人敲了脑袋,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眼前竟是藓红的的血,在床头洒了一片!四周的人也都慢慢蠕动的爬了起来,齐看着唐语冷冷的笑着,嘴巴一张一合缓缓冷笑着说道:“你奶奶,她让我们找你回去……”
等唐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空荡荡的现实空间里只剩下他独自的呼吸,唐语慢慢怀疑一切地睁开眼睛,一动不动。
梦中梦!!!怎么可能,这种只有中彩票机率的事情怎么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唐语有点晕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证实自己已经不是呆在梦里后,颠簸着身子缓缓移到窗台前,挑眼一望,外面已经是白白茫茫的一片,心情也是一样茫茫的什么也填充不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怎么都没有听说预报?毫无征兆……
远处的雪,似乎闪闪发亮,白得耀眼。唐语开始点了一根烟,双手搭在湿漉冰冷的扶手上,瞧了一眼手中的打火机,打了个冷颤,又回想起刚才的梦。尽管自己安慰自己说只是巧合,但还是隐约地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回想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也没有见到那个对自己很冷漠的奶奶了。想到这,唐语冷嘲了一句,何必呢,别人都从不把你当做是孙子,那么在乎她还在不在人世干嘛?
冷嘲间,落在床上的手机响起,唐语灭了烟,走回寝室,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周翊的短信:唐语,找你有事,图书馆老地方见?
唐语整理了一下床铺,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朝图书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