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晓得。”大长老摆摆手,示意他无需解释,“此事一了,大伯便想闭关去了。”
凌逸尘喜道:“大伯,您这是要突破了吗?”
大长老点点头,负手欣慰道,“是啊,这春去秋又来,光阴荏苒,怕已有二十余载了吧,自上次碎丹亏于一篑,本想再度破丹理应驾轻就熟,一马平川,谁料竟会徘徊于瓶颈处停滞不前再无寸进。又以为此生罢了,哪知前几日冥冥中却闻松动,天道实乃无常矣!我等凡夫俗子本欲参破天道以驭之不想反被其驭,可悲!可叹啊!”
“大伯何必如此伤怀?侄儿料想大伯此次闭关定会参破乾坤,铸就大道!”凌逸尘锵声笃定道。
“呵呵,那便借你吉言了。”大长老收拾心情,嘱托道,“逸尘,在大伯闭关期间,但凡宗内事务如遇棘手处,尽可去请教你三叔。”
凌逸尘点点头。
“要是二弟他……”
凌逸尘抢道:“侄儿会去寻四叔和五叔的。”
大长老道:“你知晓便好。唉,这人呐,但凡上了年岁,许多事就是爱絮叨,以前可不曾这样,莫要恼大伯……”
“怎么会。”凌逸尘抢着表态,末了又劝道,“大伯,顶上风寒,我们……”
“哈哈哈,你这孩子,可不还是恼你大伯话多,这般猴急要走。”大长老捋了捋胡须,道,“那便走吧。”说罢转走,与凌逸尘并肩往崖下行去。
远远只听得有交谈声传来:“逸尘,凌景萧一事……”“大伯宽心,一定谨照您的吩咐办。”“嗯,那便难为你了。”“大伯言重了……”话语声越来越小,终不可闻。
崖上又回归了寂静,一只蝈蝈从岩石草丛处蹦跶出来,溜了几圈,又跳跳得不知窜往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