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了。”帮银翼整理好伤口，半跪着的兰站了起来。仰头看见银翼满含笑意
的眼神，脸就红了起来，如果他是新一该多好，现在的他，和新一好像。
“嗯，谢。。。”嗫嚅了半天，好不容易推到齿间的话却又被兰打断，唉，真是的，这
是自己第一次道歉诶，一点面子也不给。
“没有关系，不用谢的。”
夜已经深了，推理社的各位也都先走了，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兰和银翼两个人。兰看起
来很紧张，但银翼却没有要兰走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面对面坐着，良久，没有
说一句话。
“那个。。。”
“兰姐。。。”
同时开口，两人尴尬的笑笑然后再次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家了。”终于，兰起身，却感到手臂处传来温热感，“我送
你。”
“啊，不用了。”看着银翼局促却又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兰“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家就在隔壁啊，不用送了。”
“嗯。那你快点回家。”依依不舍得放开手，银翼懊恼的摇摇头。为什么只要一放开
手，心里就慌得要死，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马上就会失去一样。为什么兰的一举一
动，一颦一笑都会让自己想坐过山车一样，随着他的笑而笑，痛苦而痛苦，心情忽上忽
下，难过的要命。
望着兰远去的背影，银翼突然觉得头莫名的疼。
“放开兰。”
“我叫你放开兰。”
“我跟你走。”
是谁，是谁在说话？兰你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虚弱。为什么你会受伤。到底是谁！
倒在沙发上，银翼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劳席卷而来。只过了一天啊，这一天却仿佛是不知
多少个365天。这一天，认识了很多生长在光明中的同学和老师，他们的笑容和单纯真的
让自己感动。多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多希望自己没有那段黑暗的回忆。明天会是怎么样
的呢，应该会很不错的吧。
忽然，碧色的眼睛猛地张开。眼底的温柔荡然无存。“出来。”
“呦，被发现了。”人影渐渐显现，露出酒井末子抚媚的笑脸。
“你来干什么。”银翼木然的看着酒井，语气却直转急下。只要面对组织的人，心里所
有对光明的渴望就会被完全抹杀。这个时候，没有森田银翼，有的，只有组织的顶尖杀
手SWING，那个一步步挣扎着走来，由天使变成恶魔的SWING。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我可是你亲爱的同学。”酒井靠近银翼，点燃手中的烟，“要
不要。”
“没事就滚。”银翼抢过酒井手中的烟，狠狠吸了一口，叼着烟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SWI
NG。棕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摇荡，与银翼吐出的烟雾一起，折射出诡异的氛
围。
“怎么这样啊，和刚才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啊。”吐出口烟，酒井的表情突然变得黑暗，
“有任务。”
“任务？我现在正在执行。”又要杀人，不是说最近一个月只要搞定服部平次这边就好
了吗。真是不让人清闲。
“有只老鼠，实在太硬了，所以Gin要你去一趟，撬开他的嘴。”看着银翼没有任何表情
的面孔，酒井轻笑，“不论用任何方法。”
“走吧。”披上黑色的披风，银翼向门口走去。
门外柔和的月光洒在身着黑衣的两人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悲凉和冷凄。SWING，看来无
论怎样，你还是不能逃脱被黑色包围的厄运，光明于你来说，永远只能是奢侈。


事实上呢？
看着平次消失在楼梯尽头，银翼的目光变得凛冽。打开手中的纸片，在确认服部平次被
注射麻醉剂并睡熟后，穿上黑色的披风来到了组织。想不到啊，明明以为可以逃离，却
连续两天回到了这里。
“SWING，你最近的任务真是完成的越来越不让人满意了啊。听说，昨天那只老鼠让你弄
死了？”屏幕中，boss狠狠的看着SWING，屏幕旁，Gin , Vodka 一脸麻木的站着，而Wh
iskey却是掩饰不住的悲伤。这个老家伙也会悲伤吗？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很虚弱了，死掉很正常。”看来还是被发现了吗？自从那个梦开
始，自己仿佛仁慈了很多。哼，仁慈，真是个让人厌恶的东西。
“哦，是吗，我怎么记得SWING你可是组织里公认的审问好手呢，以前不管多虚弱的人，
哪怕只剩一口气，你也能给我等到问出来再让他断气，现在怎么了，技术退化了？Whisk
ey,你的好徒弟你不管了？”boss在屏幕里轻笑，却让屏幕这边的Gin打了个寒颤，看
来，这次BOSS是真的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费了多大的劲才抓到的，你以为一
句他很虚弱就能解决了！”
SWING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个梦，那个少
年，自从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后就仿佛掌控了自己的思想一般。不论是之前故意放掉的那
个小孩，还是昨天不忍心将其杀死的卧底，虽然明白斩草除根的重要性，也懂得情报对
组织的利益，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让也下不了手了。在做这些事时，自己总会感觉到脑
海中那个少年的痛苦与反抗。
“是我的失职。” 还没说话，Whiskey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组织里特有的冷峻，只是
多了丝哽咽，“我这个master没有做好，我愿意代替SWING接受惩罚。”
“本身谁做的就应该谁来承担，不过既然Whiskey你这么积极的承担责任，我也不好说什
么，毕竟还是要给你些面子，你说是不是，SWING。”BOSS的声音更加阴冷，看着SWING
身旁满头银丝的Whiskey，他忽然微微一笑。这个老家伙，和自己做对，是没有好下场
的。
“砰。”的一声响起，一丝轻烟冒出，Whiskey紧紧的捂住流血的臂膀，手上的qiang掉
落在地，毕竟是老了，人老起来也真是快，以前，这样都算是小伤吧，现在却痛得撕心
裂肺。“让SWING回去吧，他，他离开太久会被怀疑。”
“那可不行。”一道寒光闪过BOSS的眼睛，“Gin还有任务要替我交给SWING呢，再说
了，SWING出来之前应该已经给那个大侦探下过药了吧，否则不会拖这么久才来。”
“什么任务。”看到Whiskey又想抢在自己前面说话，SWING皱了皱眉。这个老家伙，以
为这样我就不恨他了吗。可是，他现在的身体。。。
“有两个条子，你去解决一下。”Gin笑里藏刀的看着SWING，一旁的Vodka也一副“待会
儿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嗯。”不去理会”Gin和Vodka的幸灾乐祸，SWING拿起资料。“服部平次的手下？”这
下，真的有意思了。


“那么，我们继续出发吧。”直到平次走远了，兰才回过神，对着身边的3个孩子说。
“嗯，好。”步美笑着回应，顺便叫上身后不知不觉看着兰发呆的银翼，“走了啊，银
翼。”
“嗯。”轻轻应了声，银翼快步跟上。为什么明明是在笑，她的身上却有着无法比拟的
忧伤。又为什么这份忧伤总是会让自己有断肠般的痛。
“大家要先玩什么？”站在多罗碧加的门口，银翼忽然觉得阳光异常的耀眼。很久以
前，似乎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和一个女孩。这里的感觉，很熟悉。
“鬼屋吧。”步美一边呵呵的笑着一边转头看向身后一声不响的银翼。这样，就可以肆
无忌惮的搂住银翼的胳膊了，真好。
“鬼屋啊。。。”兰挠挠头，抿起的嘴角随即伸展，“好，我们就去鬼屋。”
“我不想去。”银翼的声音忽然想起，步美吃惊的瞪大眼睛，“森田同学怕鬼吗？”
“那种小儿科的东西，只是吓人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那自己现在肯定已经
被一大群鬼报复死了。还能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更何况。。。眉头微微皱起。好
像，自己曾经很在乎的某个人十分怕鬼呢。对那个地方，似乎不是一般的抵触。
“那去坐过山车好了。”步美撇撇嘴，再次提议。只要银翼坐在自己身旁就好。
“好啊，去吧。”见银翼没有反驳，兰将众人带向过山车的方向。这里，到处充满着自
己和新一的回忆。。。
“告诉你啊，兰，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少年边坐上过山车，边一刻不停的向身边
的少女讲述着什么。
“骗你的啦，不过，那种期待的心情是真的。”少女笑着做了个鬼，一旁的少年望着少
女出了神。
“给你，兰。”少年把冰可乐贴到少女脸上，语气宠溺而又自大。
“我就知道兰你最喜欢这种感觉。”水帘升起，少女的眼里满是兴奋。
到底是谁？脑海中的这些画面到底是什么。银翼狠狠的抱住嗡嗡作响的头蹲下，头，好
痛，就像要裂开一样，到底，他们是谁。
“银翼，你怎么了？”担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空洞的双眼，银翼仿佛在黑暗中看
到了光明。“兰。。。”
“新一。。。”眼前的人，真的好像新一，真的，真的，好像新一。一声“兰”，彻底
打破了兰的坚强。
“我没事，你们去玩吧，我自己走一走。”看着面前落泪的人儿，胸口处传来了更加猛
烈的刺痛。这份痛楚反而让银翼清醒过来。
“真的没关系吗？”步美也担心的凑过来，“银翼你的脸色很不好。”
“没问题。可以的。”应了声，银翼转身离开。那个喷泉，还在吗？如果刚才的一切都
是真的，那么，那么，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就可以恢复了。
“银翼。。。”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了，银翼闭上眼跑着。风的声音呼啸而过，“呜呜”
的，是时间的呜咽。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喷泉。”发疯似的问着每一个路过身边的人，渴望找回记忆的
迫切溢满了整个胸口，平日的冷静，平日的不屑一顾，全在脑海中出现那些模糊的画面
时被抛弃在一边。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渴望知道过去的孩子。
“喷泉啊，5年前就被拆了。”终于，在问到一位老爷爷时，得到了答案。拆了吗？看来
老天爷就是不想让自己找回记忆啊，“我的孙女就很喜欢那个喷泉呢。”
颓然放下手，有些抱歉的笑笑，银翼转身离开。“不过那个喷泉原来就在前面，你去找
一找吧。”老人慈祥的声音想起，银翼轻声回应。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用。
失落的走到广场中央，银翼抬眼望向空中的太阳。这里，以前是个喷泉广场呢，那个时
候，脑海中的那个画面好像是有彩虹的吧。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想起她会那么
心痛。紧闭上眼，努力希望截取女生的信息，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力的蹲下，抚摸着地
上泛着光的瓷片，心却是像被这光亮灼伤一般那样痛苦。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泛着星
星点点，碎成千片万片。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兰？
“银翼也喜欢这里吗？”看着地上的身影慢慢直起身，兰的目光变得悠长，“这里以前
是一个喷泉广场呢。”
银翼没有说话，只是紧咬住下唇。面前的兰和记忆中的女生相重合。总觉得，她不应该
如此悲伤，她，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啊。
“我，曾经在这里收获到最大的快乐。”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新一可以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哪怕，新一不喜欢我，我想，我也会因为新一的快乐而快乐。”
“可是，新一连这个最简单的要求都不能让我实现。”
“他真的好狠心，他以为，用他的命换来的我，会快乐吗？”
“我也想过自杀，可是，新一让我好好活下去，所以，我必须带着新一那份一起活下
去。”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新一。”
“我。。。”声音梗塞在喉咙里，眼前完全模糊，身体被轻轻的拥住，“兰，哭出来就
好了，哭出来。。。”
“新一。。。”多少年的积塞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广场中央，帅气的男生温柔的抱着一
个哭泣的女生。男生的眼神悠远而又安详，女生的哭凄悲伤却又幸福。广场旁，所有人
为这对男女而动容。


【小番外】
By 新一
“怀孕期间要小心一点才是，还是我去买吧。”天使一般的声音传入耳中，面前，兰正
笑着轻轻挡着和叶坐下。真是一个老好人啊，明明自己累的要命，还硬撑。
看着兰这样将自己的悲伤深深掩埋，却努力带给所有人微笑的时候，心里总会觉得忍不
住的痛。总觉得，兰你不应该是这样悲伤的。是谁带给你无尽的悲痛，是谁，让你的眉
头不曾舒展。那个人，真是一个混蛋。
“四瓶矿泉水的话，。。。”兰啊，你真是一个小糊涂虫。那个掉出来的是什么？一张
照片？！诶，奇怪，自己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毛利兰明明比自己大十岁啊，为什么总
觉得她比自己小。
“新一。。。不要！”新一？工藤新一吗？可恶，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脑袋会这么
疼。不要再追了，马路旁边多危险。
兰，小心！
轿车快要触及兰的那一刹那，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奔向了兰。绝对，不可以让兰受伤。
尘土卷起，兰一个翻滚，落到了马路旁的人行道上。她看起来似乎受到了惊吓，实现模
糊起来，看的好像不是很清楚了。兰的眼睛动了动，就紧紧的闭上。我的心里一阵绞
痛。还是让你受伤了啊，兰。
心痛的想要向你爬去，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却突然发觉身体在一瞬加没有了力气。轻飘
飘的，一切都虚无起来。脑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Gin你别动她，我跟你走。”
“好好活下去，兰。”
“因为我喜欢你，比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了，虽然她爱哭又暴力，但我就是放不下她。”
。。。。。。】
实现在一瞬间黑暗，我的世界却在那一刻明晰起来。
终于想起来了，兰。怪不得我对你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怪不得你的一颦一笑总能让我
丧失冷静。怪不得我不愿叫你兰姐姐，而你在我面前，总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因为，我是新一，工藤新一。
而你，是我最不能放下，最想保护，最想一辈子捧在手心里，毛利兰。


在第18次被盐水泼醒后，新一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整个人烫的厉害，似乎把一块冰
放上去，也能立即融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血水夹杂着汗水，滴滴落到地上的声
音，在空洞的刑室中格外刺耳。
“还不打算听我的吗？”男人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在新一耳边围绕，惹得新一的头皮一阵
发毛。没有了视力，似乎一切都变的更加令人恐惧。心灵，也会变得极其脆弱。看，不
见啊，所以，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出现在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很好。”见新一没有回答，男人出奇的平静。“你身上具有作为一个杀手所应该具有
的坚韧和巨大的承受力。”
“我，我可没有，答应，答应你。”新一猛地抬起了头，眼神依旧空洞，却有了摄人的
恐怖。
“我在很早以前就说过，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男人微笑着脱掉手中的手套，“知道
我手上是什么吗？”
“我手里的，可是个好东西，他能让你忘却一切，忠心耿耿地呆在我的身边，做一个尽
职的杀手。”
“什么！”听到男人的话，新一剧烈的颤抖起来，不可以，怎么可以。
只可惜身上在针头刺进身体的一刹那，全然没有了知觉。自己，会失去记忆吗？忘记
兰，忘记大家。去，杀人？不要！！大脑，在这一刻，停止思考。新一只觉得头部撕裂
般的痛，便没有了知觉。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如果这2周你有任何一刻承受不住，向我求饶，我就立刻会让你
痛痛快快的去死。难得碰到意志这么坚定的，你说我不会好好利用？”嘴角扯出一抹冷
笑，望着地上昏厥的人，男人的声音冰冷起来，“去把Whiskey叫来。”
“是。”
“所以，这就是你要交给我的任务。”看着地上所有伤口都正在慢慢愈合的少年，Whisk
ey的声音里有了少许的惊讶。原来，组织真的造出了这种能够令人近乎于起死回生的
药。APTX-9680吗。
“就是这样。”男人走上前抬起少年的面颊，“如果你能把他培养成为一个顶尖杀手，
那么这次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时间，2年。”
“2年？”Whiskey抬了抬眉毛，“你要他成为顶尖杀手？”看来，你是故意想要找我麻
烦了。
“嗯。”男人只是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污垢。“2年难道对于Whiskey你来说不够吗？他可
是块好料。”
“那他的代号。”
“SWING。”这个代号可是最适合你的，工藤新一。
“知道了。”见男人没有发话的意思，Whiskey应了声便叫人架起少年向门外走去。淡黄
的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格外的柔和。Whiskey侧脸看去，只觉得一阵心痛。这么美好的
孩子吗？那么，SWING，以后2年还请多多指教了。为了能够活下去，请原谅我今后2年的
所作所为。
望着被Whiskey的手下架走的新一，男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特有的期待。2年后，你，就
完全是我的人了。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愿，你，也不例外。让我们在2年后再次相聚
吧，工藤新一，SWING。
回忆篇结束。。。


【第七章】
“唔。”床上的男生煽动了几下睫毛，渐渐张开了碧色的双眼。“这是。。。”视线慢
慢恢复，男生的眼前一片洁白。是，医院吗。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兰追照片追到了
马路上，然后我。。。兰！
惊慌的起身，想要寻找那个弱小的身影，耳边却传来了成熟的男声，“你终于醒了。”
“服部？”迟疑的抬起头，男生看到平次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唇齿翕合最终集成了两个
字，“工藤。。。”
“呵呵，服部。”抹出一抹苦笑，新一将脸瞥向一边，自己，是工藤新一啊。拼命寻找
的5年前的记忆终于找回来了吗？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为什么，自己最终还是成
为了一个冷血的杀人工具。工藤，新一。。。他，应该是一个正义的侦探才对啊，他，
应该生活在阳光下才对。
“兰下去买吃的东西了。”面对面前的新一，平次的心里五味杂坛。终于肯承认了吗？
那么之前，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要隐瞒呢？现在，已经没有了要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吗？
“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不愿意醒来。这5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工藤
你。。。”
“服部。”打断平次的话，新一苦涩的笑笑，“今天晚上来我家吧，我，把发生的事都
告诉你。再叫上Judy老师，还有。。。”目光移向病房外，新一的眼神一暗。然后渐渐
温暖，“爸妈，你们，晚上也来吧。”
“小新。。。”门外的抽噎声响起，渐渐变大，两个憔悴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之内。新一
紧紧的咬住下唇，“是服部叫你们来的吧，那天他临时回大阪的晚上，你们就已经来
了。不肯出现吗？”语气愈发低沉，眼神也愈发悲伤，新一觉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
噬着自己的内心，“今天晚上，我会公布一切。只要，你们来就好了。千万不要告诉别
人，特别是，兰。还有，。。。爸。。。妈，我，对不起。”
“小新。”有希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新一痛苦的摆摆手，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你们
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工藤。”
“小新。”
“嗯，小新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拉上窗帘，工藤优作拉着两人走出病房。
房内，那个孱弱的身影剧烈的颤抖起来。爸妈，看起来老了很多呢，还有兰身上的那股
忧郁。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当初。。。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与他们站在一起。我的
存在，只会玷污他们的灵魂。黑暗组织，我一定要消灭你们！
一向冰冷的眼神中，出现了浓厚的恨意。阴暗的房间里，仿佛被微光笼罩。被催眠的天
使，开始觉醒。。。


“麻醉针的药效还有3个小时，兰她，就拜托爸妈了。”从床边站起，低头轻轻吻上床上
熟睡的兰，新一直起身子对一旁的有希子和优作轻声道。
“嗯，这边就交给我们了，小新你，一定要小心。”有希子点点头，眼泪再次落了下
来。这5年，真的改变了很多，曾经叫嚷着要所有人叫自己姐姐的有希子，现在也成为了
一个为了儿子一夜憔悴了10年的平凡母亲。
“新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呢喃声传入耳中，兰突然好似意识到新一要离开一
般张开双手，在空中不断地挥舞着，仿佛要抓住什么，却又好像手中的，只是空气而
已。仅仅只有，空气，而已。
“我在这里，兰。”紧紧握住空中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抚平兰皱着的眉。新一的心紧
紧的揪在了一起。工藤新一，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就连梦里，你也要让兰伤心
吗。
“乖，兰，放轻松，乖乖的，等我回来。”婆娑着兰光滑的脸颊，新一的眉头狠狠皱了
起来，不要再为我这个混蛋担心了，拜托了，兰。“从今天起，你一定要，好好地，活
下去，兰。”
“拜托了，忘记我，好好地，活下去。”痛苦的闭上眼，心里有什么在汹涌翻腾着。阵
阵酸楚呼之欲出，铺天盖地地弥漫了整个胸膛。兰，对不起。我所能做的，只是把你远
远地推开我的世界。现在的我，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现在的我，带给你的，只会是无
尽的黑暗和不安，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了幸福的权利。工藤新一，在5年前那个夜晚，就
已经离去了。谢谢你，兰，是你让我重新感受到了5年来不曾记起的那种叫做幸福的感
受。可是，现在的我，只是SWING，仅此而已。请你，一定要带着工藤新一的那份，好好
地，一起活下去。
“我走了。”死命的咬住下唇，新一分明觉得有什么湿湿的，咸咸的划过脸庞。声音有
些哽咽，揩掉兰脸上的泪珠，把被子掖好，新一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滴。”地一声，密码锁开启，门外的服部平次站起来与新一对望。最后的对决，终于
要开始了吗。。。


“乘客们请注意，本次航班即将结束，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头顶传来空姐甜甜的
声音，望着窗外渐渐清晰的景象，SWING缓缓闭上了双眼。还是回来了啊，纽约。
走出安检口，女人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瞥了一眼身着黑衣的Sherry和Vermouth，SWI
NG淡淡地叹了口气。我们，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黑暗吗？即使，是在这个充满光明的世
界。。。
“准备好了？”Vermouth接过SWING手中的包，眼里一反常日的抚媚与无谓，满是严肃。
银色子弹，你真的准备好了，要这样做吗。现在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你真的可以
如此坦然的面对这5年的你吗？
“嗯。”点点头，新一将头转向Sherry，唇齿间在空中形成两个字，“灰原。”她愣
住，遂即回过神来，抓紧口袋中的勃朗宁，然后再次松开，“我们快点走吧。”工藤，
你真的记起来了吗？
“嗯，走吧。”SWING应了声，走到停车库的黑色宝马面前。手在口袋中摸索着，钥匙碰
撞的声音格外悦耳。慢慢的把钥匙插进孔里，他再度停下。抬头，望着空中明晃晃的阳
光，SWING任命般的闭上眼睛。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接触光明了吧。最后一次，狠狠
地接受阳光的怀抱。
“啪嗒”一声，车门缓缓开启，SWING带上墨镜。
摩擦着食指上因为长时间拿枪造成的茧，微微的火光以及淡淡的烟味在车中蔓延。
从现在开始，工藤新一将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SWING。那个可以看着满身鲜
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人而不动声色的杀手，SWING。那个不会对杀人感到愧疚的，SWIN
G。
Game is really start now…


“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男人望着面前垂首的男生，淡淡道，“刚回来，去休息一
下。Vermouth，你留下。”
“是。”
看着面前SWING渐渐消失的背影，男人转头，将身旁的抚媚女子拉入怀中，眼中里多了一
丝不常见的温柔。“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害我担心。”
“呵呵，我能去哪里。” Vermouth笑着将胳臂缠上男人的脖颈，“还不是到处转转。怎
么，Darling 你不相信我吗？”
“呵呵。”男人笑道，遮掩的语气让Vermouth一寒，你果然还是不肯彻底相信我吗？不
过这样也好，可以使我的内疚减轻一些。
“下一次出去告诉我一声，最近FBI活动得很频繁，你一个人不安全。”将Vermouth银白
的发丝拨弄到耳朵之后，男人的吻轻轻落到Vermouth脸上，“不要背叛我，好吗？我爱
你，Vermouth。”
“我也爱你，袭人。”感受到男人身体的一颤，Vermouth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间。对不
起，袭人，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只是，我真的爱你。
“嗯。”狠狠的搂住怀里的女人，女人身上浓厚的indistinct香水味让他无法自拔，
“你很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了，克丽丝。”
“袭人，袭人。”浓厚的温暖包围了Vermouth，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一边。我什么也不
要了，只想要你。只要有你陪我就好，袭人，对不起，我爱你。
“他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吧。”年轻女子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房中。
“没有。”闭上眼，SWING咬了咬下唇，“真是辛苦了服部，让他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他
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不会的。工藤。服部他，现在怎么样了。”迟疑了一下，灰原望向新一埋没在阴影中
的面颊。
“Whiskey说，服部已经清醒过来了。”苦笑一声，新一的声音有些阴暗，“多亏了你的
假死药，灰原。 谢谢。”
“不用。”灰原摆了摆手，就近坐到一旁的转椅上，“不过你的,master，他。。。”
“我。。。相信他。”缓缓地出口，耳边如其所料传来灰原质疑的声音，“虽然，当
年，master他对我，很残忍。是他，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所以那个时候，我一度恨得
想要杀掉他。可是直到最近，我才发现，master他说的没错，在黑暗中保护自己最好的
方法，就是融入黑暗。如果当时他对我手下留情，很有可能，我就会因为BOSS的不满意
而被杀掉。是我一直太任性，任由自己被仇恨埋没，误解了他的一片苦心。而且，,mast
er他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灰原不可置信的抬起眉毛。工藤，是你太天真了吧。黑色的我们，每个
人都不想一辈子拿着qiang，可是，这难道可以成为伤害他人的理由吗？果真，恢复了记
忆，你的心就会变得软了吧。你终究是那个善良的可笑的工藤。
“嗯。”听出灰原的不相信，新一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头埋在两手之间。Maste
r，你，可以让我相信，对吗？求求你，请不要让我失望。
微弱的灯光打在地上，摇曳着，泛出淡淡的忧伤。。。


“灰原。”长时间的沉寂，被新一轻轻地低唤声打断。低头看书的哀抬起头，望向新
一，轻应，“嗯。”
“APTX的数据，应该还有吧。”黑暗中的他，看不清表情。只是头微微向上扬着，语气
中有着一丝淡淡的迷茫。
“嗯，还在。工藤你。。。”哀说着，却忽然顿住了，有什么卡在喉咙里，又滑倒心
间，卡的她生疼。
“如果这次我可以活下去，灰原你把解药给我好吗？”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呆呆地，
更像是呢喃，“如果我这次回不去了。。。”
“不可以！工藤你不会的！你可是组织里最好的。。。”哀激动的站起身来，书从指间
滑落，“嘭”地一声砸在地上，像极了她恐惧的心情。
“最好的，杀手，是吗？”新一苦笑，语气越发低沉，“是啊，杀手。”
“我不是说。。”哀慌忙想要掩饰，可是却颓然无力起来，“兰，姐姐，她还在等
你。”
“兰呐。”新一闭上眼，语气渐渐转为呜咽，“兰呐。呵呵。灰原，我怎么可能配的上
兰。兰她，那么美好，但是我身上却背负了太多的人命。你知道吗灰原，第一次杀人那
天，我吐了很久。后来洗手时，水都成了红色。我不知道这是我的血，还是，那个被我
杀的人的血，只是后来，我就发觉不论怎么洗，都洗不掉手上的血迹。我拼命的打着肥
皂，拼命的搓，可是还是不行，我，根本就洗不掉，根本，怎么样，都洗不掉。”
“工藤。。。”
“躺到床上，只要一闭上眼，就可以看到那些被我杀死的人。我真的是无恶不作，不是
吗，灰原。我甚至，甚至，活活地刨开了那个人的心脏，它还在跳动，他还活着，可是
我。。。”
“不要说了工藤！”
“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或许连死都不能弥补我的过错，我，真的。。。”
“不要说了，工藤。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们，马上就能把组织消灭了。不要
再想了，工藤。”颤抖的身体轻轻地被拥在怀里，呜咽声越来越大。
哭吧，工藤，为什么你一定要一个人扛着，哭出来吧，哭出来就没有那么痛苦了。工
藤。。。


黑暗的房间里，新一一个人站在房屋中央。淡淡的月光透过细小的缝隙，洒在地上，平
添忧郁之感。
手中的勃朗宁已经握的有些发烫，指尖处能感受到血管小小的搏动。没有人知道接下来
将要发生什么。
房间里静得有些诡异，连呼吸声都需要小心地听才可以感受得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平
静。
突然，耳机里传来“撕拉”的声音。
“Sherry。”呼吸有些不平稳，新一可以感受得到，这种面对未知的恐惧。
“他们已经都到了。”哀的声音似乎也有一丝颤抖。
“嗯，知道。”拿起手边的披风，新一深吸口气，向会议室走去，“你先离开吧，万一
被发现了，没办法解释。”
“嗯，SWING，一切小心。”哀心里一紧，没由来地慌乱，“如果你敢死掉，我就把我抱
你的事情告诉兰姐姐。”
“呵呵。”新一笑着，切断联系。如果可以，我会努力的活下去。哪怕，只是在监狱中
度过。哀，谢谢你。
耳边重归寂静，哀呆立在原地。她的身旁，泛出点点的黄光。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会议
室中喧闹叫嚷的众人，哀恐惧的闭上双眼。工藤，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缓缓地转身，哀没入黑暗。现在，也轮到我去做自己该干的事了。


“APTX，APTX。”小哀在电脑中焦急地寻找着，她的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也因长
时间重复同一个动作而有些抽搐，可是，她依旧不曾停下手中的工作。鼠标“噼里啪
啦”地点着，一页页资料翻过，慢慢暗淡着小哀的眼眸。怎么会没有呢，为什么组织的
资料网里会找不到那个资料，自己，明明曾经见过啊。这是工藤的愿望，绝对不能，让
工藤失望。APTX-4869，你到底在哪里！
最后一页资料翻过，小哀颓然的放下手。不可能啊，那个资料是组织的终极目标，不可
能不见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Vermouth轻轻地话语回荡在耳边，小哀突然一个激灵。难道，因为资料太珍贵了，所以B
OSS一直把他放在身边，想要独自长生不老吗？
APTX-9680曾经被用在人体上，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只是副作用会
造成记忆丧失。
好像有谁这么说过吧。那个实验品，是工藤吗？
耳机中传来细微的声响，小哀听到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sherry，怎么样，找到了
吗？”
“还没有。不过我猜想，资料应该在boss那里。”小哀迟疑着，却被Vermouth打断。
“那我明天找找看。”
“你。。”话梗咽在嘴边。
“先就这样，他要过来了。”那边的声音显示出一丝慌乱，
“小心。”小哀轻轻说。
“嗯。”声音有些怔住，随即飘来淡淡的笑，“你也是。”
“嗯。”听着那边的忙音，小哀有一丝怅然若失。
我们，都只是黑暗的奴隶。在日复一日的冰冷中，我们那向往光明的心正在被渐渐冻
结。我们，也渴望亲情，渴望温暖。我们，只是黑暗中迷路的，慌乱的孩子，仅此而
已。
工藤，你一定要加油啊。大家，一定都要平安的活下去。
“把这两天收集的和以前整理的整合在一起，日本这里的就差不多了。现在，就差明天
的最后一击了。”昏暗的灯光下，写字台上的两人背靠背坐着。Whiskey的声音并不高，
听起来似是一声叹息，一声飘渺的，令人心痛的对命运的痛苦，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嗯。”服部点了点头，忽然跳下桌子，来到Whiskey对面。“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
坏人。那么，为什么当年。。。”
“当年？呵呵。” Whiskey苦笑一声，眼神更加迷离，“为了生存，我不得不那样。这
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对与错，也因此不存在好人和坏人。每个人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在努
力着，只是手段不一样而已。”
“你到底是谁？”平次的眼神变得锐利，“这不像是一个组织里的人说的话。你的身上
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就是Whiskey。” Whiskey叹了口气，也直视平次，“只是Whiskey而已。我是组织
的杀手，但是我也有感情，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只是为了弥补当初对SWING所犯下的
过错。”
“还不肯开诚布公吗？”平次抿嘴望着Whiskey，“我们都已经是同一战线上了。你，还
是不肯相信我吗？”
“我说的是事实。不存在什么相信不相信的。”Whiskey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对不起，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说。如果一切都结束了，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诉
你。一切的一切，那些，我永远不想面对的记忆。
看着沉默的Whiskey，平次心里一阵绞痛。抬眼望着面前的台灯，不知是光芒太耀眼，还
是心中太痛，视线竟不可抑制的模糊了。工藤，你那里怎么样了。明天，就是最后的反
击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第九章（对决篇）】
SWING缓缓打开陈旧的溢满了铁屑和腐臭气味的工厂大门，门内的人都被这“吱呀”一声
吸引，传头看向他。
满意的环视着众人的脸，SWING的微笑浮上脸颊，“很好，都来了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人群中有些不安，毕竟，是这么厉害的对手，昨晚，亲眼见识
到SWING的厉害。真不愧为组织的顶尖杀手，出手之迅速无人能敌，而且，SWING的心狠
手辣也一直被杀手们所崇敬。
“很简单，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要消灭组织。”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SWING的眼
神变的凌厉。
就算定力再好，此刻，杀手群众还是爆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议论。消灭组织？怎么可
能？SWING不会是想要利用这个方法测试大家对组织的忠心吧。谁不知道，SWING在组织
里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BOSS最器重的就是他，所以，他怎么会想要消灭组
织？
“你们一定在奇怪我叫你们来这里的原因。”SWING掏出qiang，在手中轻轻摩擦，“如
果我想要杀死你们，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你们，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忽然顿了顿，手一扬，qiang声响起，面前的男人倒在地上。SWING的眼里闪过一道寒
光，“如果谁再想要偷袭我，那么我一定让他死的比现在更难看。”
杀手们倒吸一口冷气，人群渐渐安静。这么敏锐的观察力。。。SWING。
皱皱眉，SWING的语气突然提高，“摆在你们面前的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是和我一起消
灭组织，主动把你们手中掌握的组织罪证拿出来，第二，就是，死！”SWING放下手，面
前的人群爆发出极大的震惊，忽然，他们一起拿起了qiang。
这就是你们愚昧的对组织的真心吗。那么，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不屑的哼了声，S
WING摆了摆手。Judy带着人冲了进来。“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手起，qia
ng响。工厂里陷入一片混乱。


“克丽丝。”男人搂着怀中的娇小人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爱
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很爱你。”
“我也是，袭人。”Vermouth也轻轻把眼睛闭上，低低地唤，“如果你不是BOSS，该有
多好。就像咱们刚认识的一样。你我简简单单的，什么也不用多想。就像那样。”
“呵呵。”温柔的吻上Vermouth颤抖的睫毛，男人用手轻抚着Vermouth银白的头发，
“它是因为我才变白的吗？”
“袭人。”Vermouth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更用力地压在身下。
“再过一会儿，克丽丝，再这样躺一会儿。”男人嘀嘀的呢喃声传入Vermouth耳中。侧
头望去，闭着双眼的他没有了平日的寒冷与距离，竟可爱单纯的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婴
儿。
“嗯，好。”
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Vermouth侧过身轻轻抚摸着男人苍老的面颊。“袭人，对不
起，我最终还是要背叛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去陪你的。我们，一定会像以前一样
无忧无虑的。那个时候，我们的眼中除了对方，别无其他。你不再是boss，我也不再是
杀手。我们，只是鸠山袭人和克丽丝温亚德。”
耳边不断地划过颗颗子弹，服部平次在下一颗子弹射过来之前快速滚到一剁草堆旁，作
为掩体。可恶，还是低估了组织的实力，没想到组织在黑社会的影响力之大，以至于很
多帮派都跑来支援。自己这方，虽然有FBI以及国际**的帮忙，仍然因为先前对于组织
人数的低估而显得略占下方。自己的特勤组，也因为之前工藤的失忆错杀，而遭到很大
的损失。不少队员都被杀掉。濑户。。。想到他的副队长，平次不禁狠狠的将手握成一
团。可恶的组织！要是没有你们，工藤也不会变成这样，濑户也不会死，我要消灭你
们！
失神间，平次感受到有什么正在向自己靠近。警惕的抬起头，正看见元太微笑着站在自
己面前。“平次哥哥，你在干什么？”
“元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快点离开！”平次叫着，感受到有什么擦过脸
颊，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光彦过来帮助大家，我就跟着过来了。”元太说着，眼底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正在流
动。
“哦，是这样。”平次松了口气，忽然，他一下反应过来，“元太，快卧倒！”
“嗯？”身体忽然被什么扑倒在地，元太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紧张呼气的平次，嘴角流露
出一抹坏笑。
“平次哥哥受伤很重啊，我以前学过包扎，帮平次哥哥看看吧。”不等平次答应，元太
便将精疲力竭的平次扑到地上。
“肩膀受了很严重的伤，要赶快包扎才行，否则就会废掉的。”元太说着，从口袋里拿
出一包粉末，“这是我从光彦那里拿来的，他说很有用呢。”
“你。。”平次挣扎着想要阻挡元太，可是身上巨大的压制力，却使得毫无力气的他根
本无法动弹。你到底是谁，不对，元太不可能有这样的力气，和这样的，阴暗感。
冰冷的手指划过平次炙热的皮肤，带着药膏的香味，使人混混欲睡。糟糕，这个药！平
次忽然感到连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这药膏无情的剥夺。身上，好似有千万只蚂蚁
在爬，在咬，头脑开始晕眩起来。
面前的人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缓缓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巧的手QIANG。拉开保险，
他将QIANG慢慢抵在平次的太阳穴旁。“这可是SWING最喜欢的杀人方式呢，怎么样，用
这种方式杀掉你，你很感动吧。”
金属的冰冷透过太阳穴，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平次认命似的闭上双眼。这次，真
的就要死了吧。真的，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和叶那个傻女人，现在在干什么呢？还
有工藤，他那边应该已经搞定了吧。阳光有些耀眼，就算是闭上，依旧能够感受到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