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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亿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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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献给托尼娅,
这个极客的梦中情人……
《Facebook》是一个基于大量采访、几百名资料提供者、上万页文件资料,甚至还包括几项诉讼的颇富戏剧性的故事。
对于一些发生的事情,存在很多不同的,往往是具有争议的观点。而试图根据众多资料提供者(有些是直接证人,有些是间接证人)的回忆描绘一个场景的结果通常是众说纷纭。根据文件和采访披露的信息以及我个人对哪个版本最符合文件记录而作出的最佳判断,我对这些场景进行了再创作。其他场景的写作方式是纯粹地表述一些个人看法,而不对其加注我的评论。
为使按时间顺序写作的故事尽可能准确,我费尽了心思。在有些情况下,有关场景和描述的细节经过了改动或设想,此外,能表明某些人身份的细节都作了改动,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除了少数公众人物外,其他的人名和个人描述都经过了修改。
我确实采用了对话再创作的方法。我把这个对话的根基建立在实际交谈参与者的回忆的基础上。对于有些交谈内容,本书有详细的叙述,它们的时间跨度比较长,并且涉及多个场景,因此对有些交谈和场景经过了再创作和压缩。我没有使用对这些交谈进行展开的方法,反而在某些时候把这些交谈设置在相似的场景中。
我在本书的致谢部分答谢了所有的资料提供者,但我希望在此特别感谢威尔?麦克马伦(Will McMullen)把我介绍给爱德华多?萨瓦林(Eduardo Saverin),没有他就没有这个故事的写作。尽管我多次相邀,但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还是婉言谢绝了与我就此书进行交流的邀请,当然,他完全有权这样做。
或许是第三杯鸡尾酒起了作用。毫无疑问,对爱德华多而言,要他说出那些事绝非容易,因为三杯酒是那么迅速地进入了他的胃——空塑料杯像手风琴般地堆放在他身后的窗台上——以至于他都不能确信变化发生在什么时候。但现在已经无法否认,事实占了上风。可爱的温暖红晕呈现在爱德华多那通常苍白的双颊上,他很放松地斜靠在窗子上,身子骨显得有弹性——这与他平时僵硬的略显驼背的姿势明显不同。而最重要的是,他脸上看似随意的笑容,其实可能是他那天晚上在离开宿舍前练习了两个小时的结果,可是效果却不怎么明显。毫无疑问,在酒精的作用下,爱德华多不再害怕。至少,他浑身不再有那种想愤然离开那里的强烈冲动。
诚然,爱德华多面前的房子令人生畏:教堂的拱形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型枝形水晶吊灯,厚实的红色天鹅绒地毯似乎正从华丽的红木墙面流出鲜红的血液,蜿蜒的双分楼梯盘旋而升至史上有名的、代表着高度机密的、布满茔窟的上层楼面。甚至连爱德华多头部后方窗户上的玻璃也显得岌岌可危,在他身后,燃烧着的篝火几乎占据了外面整个狭窄的庭院,仿佛散发出时隐时现的怒火,丝丝火焰吞噬着这些古老的、布满划痕的玻璃。
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特别对于一个像爱德华多这样的孩子来说更是如此。爱德华多并非在贫困家庭长大——在进哈佛前,他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是在巴西和迈阿密的中上阶级社区度过的——但对于这个房间所代表的旧式富人生活而言,他还完全不适应。即使有烈性酒的助兴,爱德华多仍然能够感受到那股深陷于心窝的不安全感。他再一次地感觉自己像一个新生,第一次踏入哈佛的校门,思索着自己究竟去那里干什么,思索着自己怎样才能融入那样一个地方。


IP属地:北京1楼2011-08-08 00:11回复
    第1章:最后俱乐部
    爱德华多调整了一下靠在窗台上的姿势,扫视着这群充斥了整个宽大房间的年轻人。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一群暴民,聚集在为这个活动而临时搭建的吧台边。吧台本身的质量也实在是不敢恭维——和木板差不多的木桌子,在这样一个严肃的场合显得十分不协调——但没有人注意这些,因为只有房间里的女孩们在酒吧里工作。她们是一些金发碧眼的美女,胸部丰满,穿着黑色的低领上衣,是为迎合这群年轻的暴民而从当地一所女子大学招聘来的。
    可是,这群暴民在很多方面甚至比房子本身更可怕。爱德华多虽然不能确定,但他猜测肯定有大约两百来号人——是清一色的男人,清一色地穿着相似的深色运动外衣和裤子。他们大部分都是大二学生,来自各个不同的族群,但他们的脸部都呈现出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的笑容看起来都比爱德华多的要轻松许多,还有那两百来双眼睛中闪烁的自信也与他的不同——这些孩子在过去用不着试图证明自己什么。他们属于这种场合。对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个派对——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形式。
    爱德华多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群身着宽松运动服的孩子当中离他最近的几个上面——四个中等身材的孩子。爱德华多没认出他们中有人是和他同一个班的。其中两个是金发男孩,看起来像是刚从康涅狄格来的火车上下来的预科生。第三个是亚洲人,年纪要大点,但这也很难说。而第四个——非洲裔美国人,举止非常优雅,从他的微笑到完美的发型都是如此——肯定是个大四的学生。
    爱德华多感觉他的背部变硬了,他的眼光划过黑人学生的领结。领结材质的颜色就是爱德华多需要的最好证明。这个孩子是一个大四学生,这时,爱德华多不得不挪动身子。
    爱德华多耸了耸肩膀,不再倚着窗台。他冲两个康涅狄格男孩和那个亚洲男孩点了点头,但他的注意力却停留在年纪大点儿的那个男孩——以及他那纯黑色的、有着独特装饰的领结上。
    “我叫爱德华多?萨瓦林,”爱德华多作着自我介绍,热情地握着那个男孩的手,“很高兴见到你。”
    那个男孩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爱德华多。他叫达隆,爱德华多把这个名字深深地记在脑海里。那个男孩的名字并没有暗示什么,但爱德华多可以从对方的领结中知道一切。整个晚上的意义完全在于几只点缀在纯黑色面料上的白色小鸟。领结表明那个孩子是凤凰队(Phoenix SK)的一名成员,是今晚活动的大约20个主持人之一,这些主持人散布在200个大二学生中。
    “爱德华多,你是对冲基金的人,对吗?”达隆问。爱德华多的脸泛起了绯红,但在心里面对凤凰队成员认出他来感觉还是挺兴奋的。那稍微有点夸大了——爱德华多不持有对冲基金,只不过是在大二那个夏天和他的弟弟一起作了点投资——但他并不打算纠正这个错误。如果凤凰队成员在谈论他,如果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被他们所听到的事情吸引的话——噢,那么爱德华多可能就有机会了。
    那是一个令人眩晕的想法,为使那个大四学生继续感兴趣,爱德华多试图对自己进行适当的吹嘘,同时,他的心跳也开始变得更快了。这个时刻将决定他的未来,这比任何一个他在大一或大二参加的测试都重要。爱德华多知道进入凤凰队意味着什么——对他在后面两年大学生活中的社会地位而言,以及对他的未来而言,不管他选择追求什么样的未来。
    就像多年来广受媒体关注的耶鲁大学的秘密社团一样,最后俱乐部(the Final Clubs)是仅存的哈佛校园生活的秘密会所。俱乐部设置在历史悠久的宅第里,这些宅第分散在剑桥的各个地方,其中的8个男性俱乐部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世界级领导人物、金融巨头和政治掮客。几乎同样重要的是,拥有这8个俱乐部中的其中一个俱乐部的会员身份,无异于立即得到了社会的认同。每个俱乐部都有各自的特色,如超高级的坡斯廉俱乐部(Porcellian),它是哈佛校园里最古老的俱乐部,会员包括已故的罗斯福和洛克菲勒。还有从预科班里冒出来的飞行俱乐部(Fly Club),曾产生了两位总统和很多亿万富翁。每个俱乐部也都有自己独特的和即刻确定的权力。而凤凰队在这些俱乐部中算不上是最有威望的一个,但在很多方面却是社交领域的“山丘之王”。位于奥本山大街323号的这座质朴建筑是大家在周五和周六晚上度周末的首选之地,如果你是凤凰队的一员,你就不仅成了一个百年社交网络的一分子,同时你也有机会在校园里最好的派对上度过周末,还能有从邮编为02138的地区精挑细选出来的热辣女孩陪伴左右。
    


    IP属地:北京2楼2011-08-08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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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7 07: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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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一丝怜悯从爱德华多的心底涌起——因为他认出了那个卷发男孩——还因为像那样一个孩子是绝没有可能进入凤凰队的。像那样的一个孩子是根本无缘加入任何一个最后俱乐部的——只有上帝才会知道他在预科胖奇派对上做了些什么。哈佛也有很多社团组织适合那样的孩子,微机室、象棋协会以及很多秘密组织和爱好者协会,它们都是针对那些可能出现社交能力欠缺的学生而设置的。爱德华多打量了那个孩子一眼,很容易就看出对方完全不知道要加入一个像凤凰队那样的俱乐部,需要掌握哪类社交基础知识。
      但后来,爱德华多忙着追逐自己的梦想,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角落里那个面露尴尬的孩子。
      当然,爱德华多无从知晓,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那个卷发男孩会在将来的某天占据整个社交网络的核心。还有,那个挣扎在预科胖奇派对上的卷发男孩会改变爱德华多的人生,那个男孩对他的影响比任何一个最后俱乐部都要大。
      爱德华多站在旗帜下面,轻薄的宽松裤穿在他那鹳鸟腿般的双腿上,牛津布衬衫的长排扣一直扣到了他的嗓门那儿。在他周围有四个和他相似装扮的孩子,差不多都是大三或大二的。这几个人构成了一个小组,共同扮演着派对第三方的角色。在房间另一边的某个地方,有两三个女孩混在人群中。她们中有一个还斗胆穿了裙子亮相——不过出于天气的原因,她是把裙子穿在厚厚的灰色毛线裤外面的。
      这并非和《动物屋》《动物屋》(Animal House):美国的一部电影,影片中有一个校园组织,参与者全是讲英语的有钱的白人,周围很少有人能忍受他们。——编者注是完全一样的场景,但哈佛秘密联谊会的生活和可能存在于其他大学的希腊大酒宴完全不同。而且,Epsilon Pi(哈佛大学的一个碰面会)也算不上是秘密联谊会的明珠,作为校园中犹太学生的主流联谊会,它的会员身份以其综合积分点而不是其派对倾向著称。这种名声与其象征性的宗教倾向没有丝毫的关系。对于真正虔诚的犹太学生而言,那些对犹太教规循规蹈矩、只在种族内部寻找约会对象的人参加了希勒尔会所,这个会所在校园内部有其自身的办公处所并显示出一种真正的天赋,而其男性和女性会员则更不用说了。Epsilon Pi适合那些世俗的孩子,可以从他们的姓氏中看出犹太特征。对加入Epsilon Pi的孩子而言,一个犹太裔女朋友是很不错的,因为这样可使父母开心。但在现实生活中,拥有一个亚裔女朋友的可能性会更大。


      IP属地:北京4楼2011-08-08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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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马克•扎克伯格
        这就是爱德华多对围在他身边的联谊会成员作的解释——一个被提得相当频繁的话题,因为它取决于一个人们都可以规避的人生观。
        “不是说像我这样的男孩一般都被亚裔女孩吸引,”爱德华多在喝潘趣酒潘趣酒(Punch):一种果汁饮料,有的会加碳酸水或苏打水,通常调味后在底部混有葡萄酒或蒸馏酒。——编者注
        的间隙里这样说道,“而是亚裔女孩通常都被像我这样的男孩吸引。而如果我想和最热辣的女孩拍拖的话,那么有可能对我感兴趣的女孩会有一舞池那么多。”
        其他的孩子点头同意,表示对爱德华多的逻辑持欣赏的态度。在过去,这些孩子肯定会把这个简单的等式仔细分解成一个更加复杂的运算法则,以解释犹太男孩跟亚裔女孩之间的联系,但今晚他们就想简单点儿,可能是出于音乐的原因,此刻,吵闹的音乐声正通过昂贵的扬声器回响在整个房间里,让人很难进行任何复杂的思维活动。
        “虽然在此刻,”爱德华多扫视着穿着裙子和毛线裤的女孩,同时扮了个鬼脸,“这个舞池有点干。”
        同样,周围又是一片附和声,但这四个联谊会同伴并没有流露出想对这个情形推波助澜的迹象。站在爱德华多右边的孩子身高五英尺六英寸,属于矮胖型身材,他参加了哈佛象棋队并能流利地使用六国语言,但这些技能似乎丝毫不能帮助他约会女孩。右边第二个孩子曾为哈佛校刊《深红》(Crimson)画过一套连环画——他的大把业余时间都在莱弗里特会所食堂上面的学生休息室里度过——他在那儿玩RPG视频游戏。漫画家的室友站在右边第三个位置,身高六英尺多,他没选择打篮球,而是选择了一所学生大多为犹太人的预科学校,像一个中学生那样在那儿学习击剑。他尤其精通重剑,和现代生活的其他方面一样,这项技能对保护女孩是非常管用的。如果一个18世纪的海盗袭击一个辣妹的宿舍,他会随时整装待发,除此之外,他的这项技能别无他用。
        第四个孩子,就是站在爱德华多对面的那个,也学习过击剑——在埃克塞特埃克塞特(Exeter):指菲利吾斯埃克塞特学院,马克就读的高中。——编者注
        ——但他并没有像他左边的高个孩子那样的天分。他更属于那种愚钝的类型,就像爱德华多一样,虽然他的双腿和双臂跟他那纤细的但并非完全没有运动细胞的身架显得更协调。他穿着宽松短裤而不是长裤,还光着脚丫穿着凉鞋。他有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鼻子、一头深棕色的蓬乱卷发和一双浅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含有有趣的东西——但也就在这里,任何自然的情感或可读性都戛然而止。要不然,他那狭窄的脸蛋根本就毫无表情。而他的姿势、他的整体气质——他看似自闭,即使是当他置身于一个充满活力的群体中,即使是在联谊会的欢快场合中——都显得十分忸怩和尴尬。
        他的名字叫马克?扎克伯格,是一个大二学生,虽然爱德华多在Epsilon Pi的各种活动中跟他有过多次碰面,此外至少还有一次在凤凰队的预科胖奇派对上也见到过,但爱德华多对这个孩子仍然是一无所知。然而,马克的声誉却肯定在他之上: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住在艾略特楼,在纽约一个名为多布斯码头的中上阶层城镇长大,父母分别是牙医和精神病医生。据说马克在中学时期称得上是一个极品黑客——他对进入电脑系统是那么精通,以至于后来在某个地方都上了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名单,故事大概就是那样的。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马克都算得上是一个电脑天才。当他还在埃克塞特时就已成名,那时,他的编码技术就已相当娴熟,他发明了冒险游戏的电脑版本,还和一个伙伴共同发明了一个叫做Synapse的软件程序,那是一个为MP3播放器设计的插件,可使播放器“了解”用户的喜好并根据那些信息定制播放列表。马克把Synapse发布在网络上供人们免费下载——几乎就在同时,一些大公司开始打电话给他,希望能把马克的发明买下来。有消息说,微软曾为马克提供一份年薪200万美元的工作——令人吃惊的是,马克婉言谢绝了。
        


        IP属地:北京5楼2011-08-08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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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马克回答道,带着一丝挖苦的语气,“我有一个问题必须在明天解决,但对代数而言,我的脑袋在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更加灵光。”
          几分钟以后,爱德华多和马克已经挤出了教室,来到了通向一楼的水泥楼梯口旁。他们默默地下楼梯,转眼间就来到了一面双扇门前,门外面是树木成荫的、静悄悄的哈佛校园。一股强风猛然间扫过,也穿过爱德华多单薄的衬衫。他把双手塞进宽松裤的深口袋里,开始沿着通向校园中心的人行道行走。散步10分钟走到河边的宿舍楼,这种感觉是不错的,他和马克都住在那边。
          “见鬼,这里只有10度。”爱德华多说。
          “应该是40度吧。”马克回答道。
          “我是从迈阿密来的。对我来说是10度。”
          “那看来我们应该跑跑了。”
          马克开始了慢跑。爱德华多跟着跑了上去,他追赶着他的新朋友,喘着粗气。当他们路过通向魏德纳图书馆柱形大门的庄严石阶时,他们是肩并肩的。很多个晚上,爱德华多都沉浸在魏德纳图书馆一堆堆的书籍中——仔细拜读经济学大师,诸如亚当?斯密(Adam Smith)、约翰?米尔斯(John Mills),甚至还有加尔布雷思(Galbraith)的作品。即使是凌晨1点,图书馆都还是开放着的,大理石建造的大厅里,温暖的橘黄色灯光透过玻璃门溢出来,在华丽的台阶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大四,”爱德华多吹了一口气,一路上,他们避开最底下的一步台阶,走向通往隔开哈佛校园和剑桥的铁门,“我要在那些书堆中**。我发誓,我会那样做的。”
          这是哈佛一个古老的传统——一件你应该在毕业之前做的事情。事实是,只有小部分的孩子能真正地完成这个使命。虽然那些自动书架——装有自动轮子滑道的巨大书架——就像迷宫一般,在这座大型建筑的下面还有很多层都是这样的,但总会有学生或职员潜伏在那些狭窄的过道上,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点来干这件伟大的事情。但是,找到一个愿意做这件事情的女孩则是难上加难。
          “宝贝,注意台阶,”马克回答道,“或许你应该先试着找个女孩去你的宿舍。”
          爱德华多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咧嘴笑了。他开始喜欢这个孩子略带尖酸味道的幽默感。
          “事情还没那么糟。我在参加凤凰队的胖奇。”
          当他们拐弯走向大图书馆的另一边时,马克瞥了爱德华多一眼。
          “祝贺你。”
          又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声音。但爱德华多从马克眼中闪耀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还有一丝嫉妒。那就是爱德华多在聊起他的胖奇经历时,他所觉察到的马克的反应。事实是,爱德华多希望无意中告诉所有他认识的人,他离成为凤凰队成员的目标是越来越近了。爱德华多已经参加了三个胖奇活动,而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使他跑完全程。还有也许,只是也许,像Epsilon Pi派对这样的活动即将成为过去。
          “噢,如果我成功地加入了,也许我可以让你也进来。明年,你也可以作为一个大三学生加入胖奇。”爱德华多说。
          马克又停顿了一下,也许是为了歇口气,但更有可能的是,他在处理这个信息。他说话的方式很像计算机的工作模式:输入,然后输出。
          “那会——很有趣。”
          “如果你认识其他会员,你将有一个好机会。我敢肯定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用过你的课程搭配程序。”爱德华多说。
          但爱德华多心里明白,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这个主意是非常愚蠢的。凤凰队成员不会因为某个电脑程序就对这个忸怩的孩子感兴趣。你不可能通过书写电脑编码而受到欢迎,一个电脑程序也不可能让你出名。你受到欢迎——有时是出名——的途径是参加派对以及和漂亮女孩一起晃悠。
          爱德华多还没想到那么远,但昨天晚上他收到了那个极其重要的胖奇邀请函。一周以后,就是下个星期五晚上,在附近的君悦酒店有一场宴会,此后凤凰队还有个派对。那将是一个盛大的晚会,也许是新会员加入之前的最后一个大型胖奇活动。邀请函“暗示”爱德华多应该带一个约会对象共赴晚宴,他听同学说凤凰队会员会通过准会员女伴的质量来衡量他们的水平。谁的约会对象越漂亮,谁就更有可能进入最后一轮胖奇决赛。
          


          IP属地:北京7楼2011-08-08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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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信以后,爱德华多在想怎样才能找到一个约会对象——在那样的场合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一个对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而他的宿舍没有女孩造访的可能。
            因此,爱德华多不得不自行其是。在那天早上9点的时候,在艾略特楼的食堂里,爱德华多径直朝他认识的一个最热辣的女孩走过去——玛莎,一个金发美女,体形丰满,她实际上是经济学专业的,但看起来像是心理学专业的。她比爱德华多要高出两英寸多,奇怪的是她热衷于用20世纪80年代式样的橡皮圈来扎头发。但她还是挺美的,有几分像东北部预科生的模样,是胖奇活动的理想人选。
            令爱德华多吃惊的是,她同意了。爱德华多立即就意识到了,这是因为凤凰队的魅力,而不是因为他爱德华多的魅力——这意味着可以去参加一个最后俱乐部的晚宴。这更加印证了爱德华多对最后俱乐部已有的认识。它们不仅是一个强有力的社交网络,而且它们那独一无二的特性能立即给它们的会员带来地位——那种能够吸引最酷、最热辣、最优秀的人的能力。对于玛莎是否会在活动之后跟他去魏德纳图书馆的书堆里干那事,爱德华多不抱任何幻想——但至少在足够多的酒精的帮助下,她有可能会让他送她回家。即使她在宿舍门口把他打发掉,轻吻他一下,相对爱德华多四个月的努力来说,那也是很不错的战果。
            当他们来到图书馆后面的角落,从建筑物那古老的石柱所投射的狭长影子下慢跑出来时,马克又用难懂的目光瞥了爱德华多一眼。
            “一切都能如你的意吗?”马克问。
            他是说图书馆吗?他们刚离开的那个派对吗?还是犹太人联谊会?或是凤凰队?两个木讷的孩子穿梭在哈佛校园里,一个穿着扣得紧紧的牛津布衬衫,另一个穿着宽松的短裤,冻得要死却还在讨论着去参加某个糟糕的宿舍派对?
            对于像爱德华多和马克这样的男孩来说,大学生活能过得更有趣些吗?
            清晨5点。
            在查尔斯河一段荒芜的水域上,一艘双人船从威克斯天桥的影子下划行出来,玻璃纤维质地的长条形船划在蜿蜒的河流中央,就像一个镶有钻石边的刀片在窗玻璃上划动一般。小船划动得非常平稳,仿佛成了河流的一部分。它前行的动作是那样地干净漂亮,几乎都没产生什么尾波。
            从船形、双桨穿透查尔斯河水面的完美节奏以及小船划过水流的姿势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两个小伙操作这种优美的小船已经很长时间了。再看看两个年轻人,很明显,他们能达到如此完美的程度还不只是勤于练习的结果。
            从岸边望去,两名桨手看起来更像是机器人:两人几乎一模一样,从黄棕色的浓密头发到轮廓清晰的美国式面部特征。和小船的划行运动一样,在体形上,两人也几近完美。他们的沓沓肌肉在灰色的哈佛水手T恤衫下荡漾,他们的体格修长,身体灵活,肯定各自都有六英尺五英寸高。使人过目难忘的不仅是两人的外表,还有两人所表现出的同一性,从具有穿透力的蓝色眼神到偶像般的脸庞呈现出的酷辣表情。
            从科学的角度出发,温科吾斯(Winklevoss)兄弟是“像镜子般”的同卵双胞胎——是一颗卵子像一本杂志的两个页面那样翻开来的结果。泰勒?温科吾斯(Tyler Winklevoss)坐在双人赛艇的船头,习惯用右手——在两兄弟中,他的逻辑思维更强、思想也更严肃。卡梅隆?温科吾斯(Cameron Winklevoss)坐在后方,习惯用左手——在两兄弟中,他更富有创意和艺术细胞。
            


            IP属地:北京8楼2011-08-08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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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勒清了清嗓子,然后就等蒂维雅放下报纸,以便他们可以开始讨论。蒂维雅竖起一根手指,要他们等他一分钟。泰勒翻了个白眼,有点失望,这时,他的注意力直接移到了蒂维雅身后的桌子上。一群女孩不停地回头盯着泰勒和卡梅隆看,而当泰勒直视她们的时候,她们的眼光又马上移开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泰勒已经习惯了,因为时不时都在发生。见鬼,他和卡梅隆是同卵双胞胎。泰勒知道那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有点像是在看怪物秀。但在哈佛这个地方,还不仅如此。他们正走在成为奥林匹克运动员的路上——但那仍然还只是部分原因。泰勒和卡梅隆在校园里颇具地位,这建立在他们最佳运动员身份的基础上——但却转到某件别的事情上去了。
              当然,泰勒轻易就把握住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他和他的兄弟已在大三时加入了坡斯廉俱乐部,而他们作为大三学生参加胖奇俱乐部是相当罕见的。坡斯廉不仅是校园里最有声望、最秘密和最古老的最后俱乐部,而且在会员数量以及新胖奇派对的数量上也是最小的——如果一个学生晚一年才接到坡斯廉的胖奇邀请则是少之又少的事情。
              泰勒深信俱乐部多等了一年才吸纳他们是因为他们的背景。大多数坡斯廉会员的名字都跟哈佛的百年历史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虽然泰勒和卡梅隆的父亲也是一个巨富,但他的那些钱都是自己赚来的,是通过白手起家建立的一家极为成功的咨询公司赚来的。泰勒和卡梅隆并非来自世代富有的家庭——但当然是来自富有的家庭。在飞行俱乐部或凤凰队,这样的资历就已经足够了。但在坡斯廉,这还不够。
              毕竟坡斯廉并不是像凤凰队一样的社交机构。一方面,俱乐部不允许女士加入。在会员的大喜之日,他可以带他的妻子参观俱乐部大厦,然后,在25周年聚会时,会员可以再次带妻子参加。只能是这样了。只有那个著名的“自行车空间”——一个派对前的热点地区,邻近俱乐部本部——是对非会员和男女生都开放的。
              坡斯廉不像校园的其他俱乐部那样主要搞些派对或约会之类的活动,而是一个象征着未来的俱乐部。它象征着地位——那种在食堂、教室以及在哈佛校园里被注目的地位。坡斯廉不是一个社交俱乐部——它是一件重要且严肃的事情。
              泰勒看重的就是这一点。严肃的事情——毕竟,那就是为什么他和他的兄弟那天早上在食堂与蒂维雅碰面的原因,这比他们通常吃早餐的时间要晚一个小时。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泰勒的注意力从邻桌羞涩的女孩的身上转移开来,从他兄弟的盘子里抓了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在他的兄弟阻止之前,泰勒把苹果高高地抛向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落在蒂维雅的燕麦粥碗里。燕麦粥溅了起来,一团团的白色黏稠物把报纸浸湿了。
              蒂维雅怔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弄脏了的报纸叠起来,把它放在一旁。
              “为什么读那张破报纸?”泰勒问,咧嘴对他的朋友笑了一下,“那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我想知道我们的校友在干些什么,”蒂维雅回答道,“我觉得有必要对全体学生的动态有个大致的了解。当某天我们要成立一家这类公司的时候,‘破报纸’会对我们非常重要,你不觉得吗?”
              泰勒耸了耸肩,但他知道蒂维雅说得没错。蒂维雅通常都是正确的。这也是泰勒和卡梅隆与他合作的主要原因。自从2002年12月以来,他们都像这样一周聚一次,有时更勤一些,已经差不多整整两年了。
              “噢,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个人来代替维克托,我们就可以成立任何公司,”卡梅隆插嘴道,他满嘴都是鸡蛋,“那是肯定的。”
              “他真的走了吗?”泰勒问。
              “是啊,”蒂维雅回答道,“他说这件事情花了他太多的精力,他无法再花更多的时间了。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程序员,但找到一个像维克托那么好的程序员是挺难的。”
              泰勒叹了口气。整整两年了——而且现在的情况看似并不比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好很多。维克托是一个了不起的财富——一个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的电脑奇才。但他没能完成这个网站,而现在他又离开了。
              


              10楼2011-08-1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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