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闭着眼,一直不停地跑着,直到肺部传来如破碎般的疼痛,我才停下脚步。
我到了我和露琪亚经常来的那片荒野。荒野中的矮草正青葱,本应干燥的空气中带着丝丝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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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听说了么?那个朽木家的公主啊,两天前被朽木队长和阿散井副队长带回来了呢!”
“嗯,据说中央四十六室决定处以极刑了……”
正当此时,那两位队员正和我擦肩而过,而我也刚好听见了这段对话。
“什么?”我抓住其中一名队员的衣领,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那名队员显然被我突然间的质问吓了一跳,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砸在我的耳边:“啊……嗯……好像是未经允许将死神的力量传给了人类……”
我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我在心里想着,这不是真的,不是,冷静下来。
我就这样身体轻微颤抖着,磕磕绊绊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当深夜来临的时候,我终于完全冷静下来,做了一个决定。
05.
现世很平静,或者说,是我所去的那座城市,很平静。
城市里很少有虚出没。
正当我悠闲地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时,很久没有出现的虚就在我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出现。
顾不上多想,我立刻跑过去。
那只是一个比较小型的虚,动作比较迟缓,对我来说难度不是很大。所以我很快占了上风。
就在我马上就要战胜那只虚的时候,一只不知从何处来的地狱蝶向我飞过来。它告诉我“本判极刑的朽木露琪亚被旅祸黑崎一护救出。正当各副队长、队长、旅祸混战时,得知以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为首的三名队长叛变,现已逃至虚圈。朽木露琪亚无罪。”
我听到之后,因过度兴奋而反射性地想说“真的吗?”
但是当“真”字的发音还没有结束时,就被“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嘶吼代替,在高兴之余,我忘记了我正在战斗,虚还没有死。
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眼前的景象蓦地被飞溅的血红色所代替,随后听到什么东西碎裂和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似乎是很久之后,视线渐渐变得明亮清晰。我看到了露琪亚,她说:“我回来了,阿杳。”
我挣扎着坐起身,外伤的伤口几乎已经**硬的血块封住。我拿起掉落在一旁的斩魄刀,向空中的某个地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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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肺部又传来一阵剧痛,嘴里突然间多了一种甜甜的味道。眼前的那株蒲公英正开着金黄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而我却看不清。
我向来时的路望去,在依稀中我好像看到了露琪亚正向我跑来的身影。她长长的和服袖子在空中如我那天所见的地狱蝶的双翼般飞扬,然后落下。
我笑了。
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喜欢、和感激我的双眼,直到它流下泪来。
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体是那么轻。
我看着她仿佛欲言的嘴。我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
眼前越来越亮,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