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小番外……顺便感叹——重点高中好可怕……
【小番外】
马超从都城回来后,一直在想着那个在城中酒肆遇见的人:
和自己一般大,看那身打扮,应该是个将军。
讨伐董卓的联盟在一番鏖战后终于到达了洛阳,但此时那里
已是一片废墟。经历了一番皇权变革的昔日都城本来就已破
败的不堪入目,而各路所谓来讨伐董贼的“英豪们”各怀一
己之私的现实又为这凄冷的背景增添了一丝萧索。
超多天来只能在这空城中来来回回的踱步,什么都不干,也
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我大汉真的要就此结束了吗?”
父亲每晚的叹息在透过黑色的空气后,钻到超的心里时总是
那么冰冷。
洛阳的夜晚是安静的,静谧到让人感到可怖——若不是亲身
经历,完全没有人可以相信这曾是一个鼎盛王朝的都城。于
是, 就在这么一个死寂到令人窒息的城池中;每个人都在
背地里觊觎着皇位的日子里,那些明朗的、快乐的、温暖的
东西全部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在超已经对还未开始的乱世产
生厌恶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世界本不是这样的,它应当
是美好的,而且以后也会是美好的。
这是在遇见那家伙以后的想法。
那天阳光明媚,小小的尘埃漂浮在街道的上方,温暖的笼罩
着这座空城。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走过安静的房屋,便听到那
间洛阳城中那间仅剩的酒肆传出令超感到作呕的,将领们旁
若无人的大笑声与喧哗声。
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他的,因为屋中那些声音,让超早
已没有了往里走的兴致,所以,超才得以注意到门外安静的
站着的那个人,他的白衣在阳光下有点晃眼,并随着风轻巧
地摆动。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白衣也有些让人感到闪眼,那人
向自己眯起了眼睛——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他清俊的面容
看来如一介书生,却穿着战靴,身边还有一杆银枪,打扮得
像个少年将军。
“小白脸。”超在心里嘟囔道,他对同龄人竟能像自己一样
成为统领兵马的将领感到些许不满——我本是天下无双的。
在遇到这家伙之前,超一直这样认为。
“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将军,只是拿个长棍子吓唬吓唬人也说
不定——你看他长得那样子,一点都不逼人,在阵前怎么威
慑敌军?”
就在超这样进行着那些他日后看来很可笑的想法时,走得也
离那个少年越来越近了。
就在超和他擦肩而过的一霎那,忽然怔住了——什么啊?那家伙居然在冲我笑?!
在这样一个压抑的背景下,拥有笑的心情的人恐怕也没有几
个。而那少年的笑似乎不同于常人——明朗、真诚、纯净,
如同西凉夏季被暴雨洗刷的天空一般干净,没有杂质。
这笑是有一种奇怪力量的,因为它攫住了超的身体,让他不
得不放慢了脚步。
“他为什么冲我笑啊?是我的衣服穿错了吗?头发没梳
好?或者脸没洗干净?还是……”超认为这家伙之所以冲着
他笑,是因为自己干了什么傻事而并不自知,所以无比窘迫
地检点着自己的言行打扮,生怕被其他人发现后嘲笑——他
是很好面子的。
那少年看到他的奇怪行为便笑的更明朗了——后来的事实
证明,超没有穿错衣服,头发梳得很整齐,脸也洗得很干净。
所以,那少年完全是礼貌性的微笑被他误解后产生的一系列
动作却是显得他自己异常的滑稽了。
那样一个身处乱世之中却还可以笑得如此淡然美好的人,自
己竟然没有问他的姓名,甚至连一个微笑都没有回给对方。
超为此懊悔莫及。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