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滴酒不沾到嗜酒如命
他从善良柔顺到麻木冷漠
他从情有独钟到逢场作戏
他说人生如梦
他说梦中情深
他说深至伪醉
……
他已忘却,何谓流泪
1
古书记载:“赤月族,善通灵术,男女皆孕,被视为不详,惨遭灭族。”
“保鲁夫拉姆,去把衣服洗了!”一个年轻女人把一大堆衣物塞到一个小孩子手里,那名叫保鲁夫拉姆的孩子穿着破烂,灰头土脸,与乞丐无异。
“娘亲,我饿……”小保鲁夫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大吃大喝的兄弟,语气十分虚弱。
“废物!叫你干点活就喊饿,我养你做什么?!”女人一脸厌恶,态度恶劣地对他大喊:“快滚!”
小保鲁夫害怕极了,他知道母亲又要发火了,很快跑远了,他很委屈,为什么这样不公平?没人告诉他原因,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怎么改正……
眼圈迅速红了,可他不敢哭出来,因为娘亲会更加讨厌他。
饥饿的感觉对正在长身体的小孩来说更是种折磨,他开始幻想,许多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飘,时不时地就一阵恍惚,出现模棱两可的重影,等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手中的一件衣服顺着河水飘走了。
瘦小的身体向前倾,极力想把衣服捞回来,无奈手臂太短,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衣服越飘越远,保鲁夫拉姆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怎么办?怎么办?他总有一种冲动,还不如跳下去跟着衣服一起飘走算了,回去了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惩罚在等着他!
娘亲对兄弟总是很温柔很和蔼,独独对他特别凶,一副恨不得宰了他的样子……
“难道我不是亲生的,所以她才不喜欢我……呜呜……”想到这儿,保鲁夫拉姆伤心地大哭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同的,珍珠的散落是财富的散失,而眼泪却是纯真的对立。
从人有了意识开始,第一滴眼泪是他内心的开启,最后一滴眼泪是心房的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