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总会有人摇头叹息,若是生在宗家就好了。
雏菊胤花胤瓣随风起舞的时候,她进了忍者学校。
可是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她还是那副见到人就只会拼命低头的腼腆性格。上课安静,成绩平平,有一些能说说笑笑的同学,但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在热闹的人群中来来往往。
没有什么人注意她,更没有什么人重视她。
她觉得这样很好。很自胤由。即使偶尔会听到真的是日向宗家的大小胤姐吗为什么连这个也做不好之类的话,她也只是低下头,轻声地道歉。在教室里,她也总是喜欢坐在后面的角落静静地听课,偶尔会悄悄地侧过头望窗外的天。
然后,就会望见窗边的那一抹金黄。
传说中的万年吊车尾。
他也一样,总是在喧哗中独来独往,总是一个人在天台吃便当,总是怎么努力也什么都做不好,总是在别人的冷眼里拼命地坚强。他和自己如此相像。
但是他和她又那么不同。他成天嘻嘻哈哈笑到最大声,他不停地恶作剧让每个人都头痛,他练习变身术尽管很烂却坚持不懈,他夸下海口总有一天要成为木叶的火影。
其实他只是想要一点别人的关注而已吧。真心的假意的怎样的都好,只要一点关注就可以,因为他无法忍受被人群放逐的孤独。
在那种孤独面前,她选择隐忍,而他选择改变。
她尝试过这种改变,因此也最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一想起他,一看到他,莫名地就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仿佛等下去等下去一直等下去,最终一定会等到奇迹。
她这样想着,轻轻微笑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默默地看着他,默默地给他鼓劲加油,默默地等着他给她一个奇迹。然后在心底默默地,也有了想要改变自己的心意。
雏菊胤花胤瓣随风起舞的时候,他从忍者学校毕业。
他是年级里的名人老师的骄傲同学的榜样小女生尖胤叫的对象。他的天才称号超人资质优异成绩英俊外表和冷僻性格统统成为了那个时期的传胤奇。
所有人都在注意他。
但他却不去注意任何人。他常常静胤坐沉思讨厌人来打扰,他跟人说话的口气总是冷漠中带着嘲讽,他拒绝别人的关心干脆得不留丝毫情面,他硬生生地拉开自己和所有人的距离。
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在想什么?他想他早已注定的悲惨命运,想他如同被诅咒了一般的人生。然后,他想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他无法改变,谁也无法改变。
和他同组的是一个天天叫嚣着要向自己挑战的体术天才兼忍术白胤痴,和一个生在普通人家过着普通生活有着普通能力的普通女生,外加一个穿绿色紧身服笑起来牙齿闪得刺眼总是青春啊青春叫个不停的傻胤瓜老师。
哼!!他对他们一向侧目。
而听说宗家大小胤姐也上了忍者学校,他更是忍不住冷笑。
他早看出了她天赋的极限,他最清楚她性格的软弱。他确信她作为忍者将没有任何发展前途,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在不久之后就会退出,最多也就是以一个下忍的角色终老一生。
即使这样,她也要入忍者学校,甚至后来也要和他一样参加中忍考胤试。
哼!!他不屑一顾。然后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拳。
最好不要让他遇到她。
然而命里注定一样,在那个雏菊胤花开的时节,她和他还是相遇在了中忍考胤试的赛场上。
九年以来,他们第一次走到了面对面。
“会和你雏田大小胤姐交手,真是没想到啊。”他冷冷地说。
“宁次哥哥……”她怯怯地答。
看着对面的人不曾改变的模样,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而那时的创伤,自以为已经掩埋掉了的创伤,又被狠狠地揭开,露胤出胤血胤淋胤淋的伤口和锥心刺骨的疼痛。
他开始劝她弃权,口气不是关爱担心而是不屑和鄙视。他说她太善良,他说她不自信,他说他觉得她只做下忍就好,他说她根本就是被劝诱了才来参加的考胤试。
“不是,不是的……我,我只是……想靠自己来改变那样的自己……”
他只是冷冷地笑。
“人是绝对不会有所改变的。”
他用他知道的所有刻薄的句子,肆胤意地嘲讽着她的诚恳与真心。看着眼前的人精神渐渐崩溃,他很得意。然后真的开战,他觉得好笑。这就是宗家的水平了吗?笑死人了!!他轻易地把她打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