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No More Drama
No more pain, no more game, no more drama, no more in my life.
“对不起……你可能认为我很疯狂,我自己也承认,现在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真的不想打扰你……可是,我必须来……“
这和平常的Tash太不相同了,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好像穿过几天,神情似乎有些恍惚,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Nix把她拉进门:“呃……你坐!“
上帝!他可不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头了,为什么这么紧张?
Tash好像吓了一大跳似的:“不不不!我,我说完马上就走,真的!我现在……碰到了一点小事,这个……我今天在出门健身的时候忘记带钥匙,回家后才意识到的!我本想打Jodi的手机,可这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我的钱包被扒手扒走了,手机也不知去向!我就去Jodi家,但她好像不在家……所以,我只能找你了,嗯,你,对不起,我实在难以启齿,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知道,按照合同,钱是最后支付的,但,我现在能不能预支一点? “她紧张的喘着气,眼睛亮晶晶的,默默的咬着嘴唇,好像要把它咬破。
Nix专注的听着,不说一句话。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喘息声。
良久,Nix说:
“你在说谎,Tash。“
Tash惊喘一声,继而,慢慢惨笑:假面具已经摘落,她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不错,我在说谎,Nix。“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谎?你需要钱?我给你好了,你不需要说谎!“
“谢谢你的慷慨,真的,Nix,可……你的慷慨只能让我感到自惭形秽……“Tash又露出了Nix熟悉的笑容,温和而带着深深的苦涩:“我是一个罪人,只有谎言能带给我安慰。“
“你简直是在糟蹋自己,Tash!“
Tash疲惫的摇摇头:“不要说贫穷本非罪这样的话,一个人要是没有钱,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判他死刑。更何况糟糕的是,我还很高傲,穷人高傲,岂不是罪上加罪?实话说吧,我今天一天的真实故事:去东区的为有色人种开的市场捡了最便宜的东西买;在贫民窟找的最便宜的房子还不够钱交房租,被房东把家具全都扔到大街上,如果再没钱,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我为什么要说谎?因为,每个人都期望在别人心中的日子过的好一点,幸福只不过是个可望不可即的空中楼阁……可我,我真的想,只生活在空中楼阁里!……“
Tash的语气从激动渐渐转成低回哀怨: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就是我的孩子的爸爸,虽然我知道我们穷,日子会过的很艰难,但我想,只要能在一起就好……当我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他会想我求婚……“泪水禁不住涔涔而下,“可是……他的第一反应是,希望我堕胎……!其实,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真的希望他向我说‘嫁给我‘……!哪怕,只是骗骗我……!我不想要烛光晚餐,不想要玫瑰钻戒,我只想要,只想要……躲在空中楼阁里,不想直面冰冷的现实……难道一个人不应该为了所爱的人的幸福,去编织美丽的谎言……?“
Tash说累了,哭累了,疲惫的靠着墙,痛苦的抽搐着,仿佛一棵纤弱的芦苇,微风一吹就会折断。
Nix低头看着她,接着,慢慢俯身下去,
默默的
给了她
一吻。
也许,他自己也像Tash一样惊奇:上帝,有些时候,你简直无法控制自己。
Tash没有推开他,这一吻,没有欲望,
只有深深的温暖和怜悯。
如此久违的感觉。
良久,Nix直起身,轻轻说:“我只是不想再看你哭泣。“
Tash艰难的恢复身体平衡,伸手拢了拢头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失态,恢复了以前那个Nix熟悉的Tash。她勉强地笑了笑:“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我刚才真是太失礼了,我……很抱歉!“
Nix犹豫的张了张嘴,咬咬牙:“也许,我现在真的很不合时宜,但我,爱上你了。“
Tash淡淡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上床吧。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Nix苦笑:“Tash,我知道有一个词已经被无数人亵渎,你我用不着对它再次不敬。我不是趁火打劫,我说的都是真话。“
Tash也笑了,还是她特有的凄婉笑容:“Nix,这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你真的很可笑,我是一个怀了孕的女人,不出几个月,我的身材就会臃肿的让你厌恶,身上长满让你恶心的妊娠斑,到时候,你绝对说不出这种话了。“
Nix沉痛的说:“我知道我现在像个傻瓜,愚蠢又可笑。但你也说过,‘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像一个高利贷者一样对生活斤斤计较‘。“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Nix?“Tash绝望的呢喃,“我的确说过这话,可这只不过是为了讨得你父亲的欢心才说的啊。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哦,这一切,真该死。